第五十一章 代价
“嗯，那我先出去了。”肯瑞奇识趣的出去了，心中莫名的失落，总觉得心中像是少了点儿什么似的。
“萧儿再睡会儿吧。”赫达温柔的为他掖好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弄的萧儿痒痒地羞红了小脸往被子里钻。赫达也把魔爪伸进被子里，不停地挠他痒痒，逗得萧儿一边求饶一边扭来扭去，最后累得趴在他怀中，气鼓鼓的嘟着嘴微微有些踹气，看得赫达狼心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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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看不能吃，某人无限的凄凉的同时，仍然不放过来个火辣辣的热吻解解馋的机会，末了，满意的看着萧儿软在他怀里。
“小笨蛋，怎么就学不会用鼻子出气呢？”赫达好笑的看着韩萧伏在他胸口喘气，简直是太可爱了。
“哼。”韩萧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转过头去，总有一天他也会练出来！他只是不熟练而已！磨着牙，韩萧渐渐沉入了梦中，不过小嘴依然不满的嘟着。
赫达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身，把被子给韩萧掖好，刚刚穿好衣服就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站在门口的正是维利维尔斯，装模作样敲着门框，脸上还带着及其‘神圣’的在招牌微笑。
“别敲了，小声点儿萧儿刚刚才睡着。”赫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皱眉道。
“是！”维利笑着应道，优雅的走进了卧室，不过右脚不知为何有些跛。等他一看到萧儿绝美的小脸时，就再也也不开眼了，双眼都在放着绿光。
“看够了没有？”赫达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冰。
“没有……”某人依旧无限痴迷中，这个世界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存在呢？
“那要不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慢慢看呢？”赫达不知何时走到了身后，那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不，不用了。”维利讪讪的收回眼睛，心中不住的骂赫达小气，他不过是看看而已嘛，至于吗？
“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是。”维利乖乖的不敢再多嘴了，他可不想得罪这个喜怒无常的帝王。
“萧儿他怎么了？”维利小声的问道，心中想着无数龌龊的假设，什么不胜恩泽，什么纵欲过度……
“朕要是知道还用找你来吗？”赫达说得极其理直气壮，还带着两份鄙视。
“……”维利嘴角抽出两下，认命的走到床边，从被子中小心的拉出韩萧的小手，肤如凝脂，色如白玉，指若削葱，温软细嫩的触感简直是人间极品啊！某人……的摸了又摸，就差没拿到脸上蹭蹭，最后一阵凛冽的杀气成功将他换回了残酷的现实。
维利立马正襟危坐，将自己的魔力注入韩萧体内，小心的探查起他的身体情况，脸色也渐渐从玩世不恭变得凝重起来，末了，叹息着将韩萧的手放回被窝中。
“究竟怎么了？”赫达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丝多余的表情，心中却不停的翻腾着。
“萧儿他的身体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维利皱眉问道，8年萧儿吸收了生命之树的果实的力量后身体已经改善了很多，怎么会这样呢？
“就最近10多天里。”赫达仔细的想了想后回道。
“这就奇怪了。”维利喃喃自语道。
“奇怪什么？”赫达心中不安越来越强。
“萧儿身体里的死气全部死灰复燃，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容乐观啊。”维利叹息道，到底是个福深命薄的孩子啊。
“怎么可能！？”萧儿明明说过他已经控制住了那些死气，赫达手中不禁渗出冷汗。
“而且萧儿体内的生气也被消磨很多，他很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滚！给我滚出去！”赫达暴怒的吼道，房间里的琉璃制品全部被他的杀气震到爆裂，维利脸上也被飞溅的琉璃渣给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狼狈的蹿了出去。
“父皇怎么了？”韩萧被房间中的爆裂声惊醒过来，有些迷糊的问道。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赫达双眼泛红，狰狞的几乎要把韩萧生吞进肚一般。
“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韩萧不解的问道。
“你不承认对不对？其实笨蛇根本就不是在进阶对不对？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赫达厉声质问道，冲天的怒气中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悲伤，紧握的双手，陷入掌心的指甲深深掐出血来。
“笨蛇怎么不是在进阶了？父皇你在说什么啊？”韩萧更加困惑了。
“我在说什么？刚才维尔斯来过了，他说你根本就活不过今年，你敢说你的笨蛇不是因为这样才冬眠的？”赫达不可抑止的大吼道。
“……”韩萧沉默了。
“你现在肯承认了？”赫达连声音都扭曲了，完全赤红的眼睛中是铺天盖地的绝望。
“如果我能找到下一片碎片，咳咳咳……”门外湿冷的寒风吹了进来，韩萧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单薄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双手捂着嘴却根本止不住，这个身体都在颤抖，拼命的压制着喉咙间不断上涌的腥甜。
“萧儿，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的。”赫达心疼的抱着他，恨不得将他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里，永生永世永不分离，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韩萧，他自己还能怎么办，权势、力量、财富，就算是整个大陆在他眼中也抵不过他的萧儿。
“嗯，我们一定会找到的。”韩萧扬起一丝惨淡的微笑，放松身体窝进赫达怀中，他一定会找到的，他怎么舍得离开他的父皇？他怎么舍得让他最爱的父皇孤单寂寞？
“萧儿，不要在瞒着我，把所有的事情告诉我！”赫达认真的看着韩萧，不让他有一丝闪躲。
“……”韩萧沉默的低下头去。
“是八年前为了救我，对不对？”赫达沙哑着问道。
韩萧略略点点头，无法正视赫达，因为他不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悲伤、看到难过。看到歉疚。
“真是个小笨蛋……”赫达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幽幽的叹息，心的某处，仿佛有一把刀在肆意的凌迟着，痛得他只想把它割出来。
“娘子要是觉得愧疚，就乖乖躺在床上好好伺候小爷！”韩萧抬起赫达的下颚，学着纨绔子弟调戏起他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敢瞒着我，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打你……！”赫达说着将他按在自己腿上，作势要打他，韩萧哪里肯就范，小胳膊小腿使劲扑腾，嘴里不停的求饶。
“想我饶了你也可以，给我老老实实交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才是赫达的真正目的。
“不要！”
“啪——”赫达当真打了下去，“说不说？”
“不说！”韩萧怒道：“你凭什么要打我！”
“就凭我是你父皇！”赫达脸不红心不跳说得义正言辞。
“……”韩萧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说不说？”赫达举起手准备往下拍。
“你太没良心了！”韩萧瞪着赫达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良心这种东西，我母妃根本就没给我生。”赫达无赖道。
“你，你……”韩萧气的小脸通红，一个帝王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当年为了救你，我强行突破到金丹期，还把金丹给弄坏了，修炼出来的元婴也不对头，你居然还这样对我！”
“不这么对你，你会说吗？”赫达的声音在韩萧耳边幽幽响起，韩小狐狸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又中计了，父皇真是太狡猾了。
“你的元婴究竟怎么了？”赫达把韩萧抱在怀中，用被子裹好后问道。
“跟金丹一样裂开了一条缝，而且每年都在不断扩大。”韩萧叹息道：“等他裂成两半的时候，恐怕……”
“不会的，你不是说找到下一片碎片就没事了吗？”赫达在心中发誓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可是我如今已经都无法压制体内的死气了……”再过不了多久他的元婴就要碎裂了，他始终无法将这句话说出口，但是赫达依然看懂了他眼中的悲伤。
“萧儿不要担心，就算是用抢的我也会把下一片碎片给你找到。”韩萧微微一笑，眼中倒映着赫达的温柔宠溺的笑容，便已觉得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