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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重生之小步舞曲》    作者:一斤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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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个人的反应完全超乎了自己的想象,那么的强硬,那么的理直气壮,让程颢只觉得羞辱,只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于是先前就埋在胸臆间的那些恨意,顷刻间就如同尖刺一般的扎进了心窝,更扎进了骨缝儿,再也拔不出来。
于是那人的拳头挥上脸的同时,他也发了狠,拼了命的也要还回去。
脑子里有个朦胧的念头在不停地撺掇着他,打他,打死这个不要脸的贱 人,他现在这么硬气,可等到待会儿泪涕交流的向自己求饶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什么丑态了?!
而且也许真的打死了他,自己也就不会这么自我厌恶这么软弱了。
凭着这么个念头,红了眼睛咬了牙齿,程颢落下拳头的时候是真的下了死手,下了死手得打。
只是,他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不乞怜?
这个贱 人,他凭什么这么硬气?
任他怎么打,身下的人都是跟个死人一样的,吭都不吭一声,只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一副置之度外的情形,这怎么行?
程颢的下手越来越狠,然心里的某个地方,却也被什么东西顶着,越来越涨,涨得几乎要爆开。
一拳打偏,正正落在曲若凝脸侧的地板上,程颢蓦地揪住曲若凝的衣领,发了狂的嘶吼起来。
“你个贱 人,婊 子,做了那么下贱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你为什么不求饶,为什么?”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又是如出一辙。
曲若凝又想笑了。只可惜身上脸上都太痛,所以纵使牵动了嘴角,最后却也只做出了一副似笑又还似哭的怪模样来。
然而就在此时,只听得嘶的一声脆响,却是程颢将自己上半身的衬衣,已经撕下半幅来。
打了还不够,还要先奸后杀吗?
像是濒死的野兽,曲若凝这回是拼死也不肯让程颢得逞了。而程颢似乎也是铁了心,非到手不可。
先前就已经耗尽了气力,又被程颢一顿痛打打得骨头都散了架,而这回见程颢不肯罢休,用尽全身力气双手牢牢抱住程颢的一条手臂,曲若凝一口咬了上去。
鲜红的血水,顿时便顺着曲若凝惨白的嘴角滑下,流成一条血线。
全身兀得抽搐了一下,啪的一声,程颢就是一耳光甩过去。
眼神冷得像三九天的冰凌子,曲若凝只管衔住了那块肉不撒口,像是要把他从程颢身上撕下来一样。
曲若凝骨子里的狠像是尖针一样的,冷不防的就扎了程颢一下。程颢反手又是一耳光。
被打的脑袋发昏两颊生疼,但曲若凝还就是不松口。
他不松口,拼的不过是一打,可一旦松了口,就是生不如死。
他是个男人,所以不需要像女人那样玩什么三贞九烈的戏码,可既然是男人,那他也就有自己的骨气。
跟萧逸发生关系,被萧逸作 践,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占了夏雪的身体,而夏雪又是萧逸的东西,他想辩解都辩解不清。
可如今跟程颢,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情仇爱恨,因爱生恨?
“爱”这个字用在他们俩之间,说出来都是个笑话。
他不想这样。
他不想跟程颢这个名字有任何一丝的瓜葛,他恶心。
可只消程颢一拳落在自己的脸颊,嘴里咬着的那团肉,到底还是吐了出来。
深可见骨的一排牙印,丝丝的血正不住的顺着陷进去的肉 洞里冒出来。
心下不忿,程颢又是一耳光煽了过来。
而此时的曲若凝,是再没力气躲,也再没力气抵抗了。
扒掉衣服分开双腿,程颢灼烫的性 器,顺利的进到了曲若凝的身体里。

恨意(四)
“你要是觉得萧逸会替你出头,那你就尽管找萧逸去说好了,看他到头来是收拾你还是收拾我。”
压着曲若凝狠狠操 弄了一通,将身体里的那股子火都发泄了出来之后,程颢从兜里掏出纸巾胡乱的擦了擦黏在身下的精 液,而后提起裤子就朝门外走。
只是步子堪堪落在门口,却又顿了一下,不疼不痒的丢了几句话过来。
“还有,你那个铁哥们儿许蒙可是拿了学校的助学金才来读书的,你要是想叫他安安稳稳的在鸿程过完这三年,我奉劝你下次最好识相一点。”
依旧维持着四肢大张的趴在地板上的那个姿势,一如死了似的,曲若凝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砰地一声将门摔得山响,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程颢去得远了。
趴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曲若凝还是一动也未动。
但渐渐的,渐渐的,还是将四肢收拢,紧紧地蜷了起来,缩成一团。
像是受到惊吓、却又无处哭诉的孩子,只能将身体一缩再缩,自我保护;
又仿佛寒风中无家可归的离人,在拼命的留住怀抱里的那最后一丝温暖。
抽搐着单薄的身躯,牙齿格格的打着战,但曲若凝瞪大了眼眶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哭出来。
他不哭,反正就是被男人上了而已,他又不是没被人上过,有什么好哭的?
就只当作被狗咬了一口而已,他是男人,他才不哭。
眼眶几乎都要瞪裂了,可曲若凝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但滚烫的眼泪顺着肿胀的脸颊滑下来的感觉,却是那么的清晰。
扬手一巴掌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曲若凝张口骂到:“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然而一耳光下去,眼泪却如同开了闸的水般,落得更急。
硬了心气,曲若凝反手更自打了一巴掌:“没出息,被人强 奸了都不敢吭声,只知道哭,哭有个什么用?”
脸上疼的都木了,而自骂到这里,曲若凝也是被喉咙里的一腔血泪哽咽着,再也出不了声了。
泪水潸然而下,打湿了整个脸庞,贴着脸的那片地板,眨眼间也已经湿透了。
被程颢强 暴了,可就算被他强 暴了,那又怎么样?
正如程颢所说的,就他这么个东西,又有几斤几两,难道还真指望萧逸替他出头不成吗?
更何况萧逸纵然替他出了头又怎么样?自己的书读不成了那是肯定的,还要带累许蒙。
许蒙,豪爽热情的许蒙,老是殷勤的帮助自己的许蒙。
他的朋友,许蒙。
这个连听到都觉得温暖的名字,他怎么可以连累他?
他知道程颢的恨所为何来——失望,悔恨,受挫,所以觉得受到了侮辱失了面子,但却又无从发泄,最后便凝成了恨意。
可是程颢恨,难道他就不恨?
平白无故的摊上他,又平白无故的承受他的恨,难道说他就是活该?
呆呆的望着窗外暖融融的日光,曲若凝迷茫了,他不知道,他接收夏雪的身体,到底做什么用,他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到底去往何处。
死了还是活着?
假如有生之年,自己都要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么战战兢兢的算计着才能过活,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到了落得个清静呢。
是不?
假如死去,假如生命就在这一刻终结,会怎样?
仇恨,算计,未来,是不是都将掩埋,埋入坟墓,埋进停滞的此刻。生命,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沉重,是不是所有背负的东西,就都可以卸下,不用再背负?
再说反正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死也不过如此,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这一刻,曲若凝是真的被“死”这个字给魇住了。
艰难的挣动着四肢,曲若凝一点点的向着窗户边挪过去。
“嗒~嗒~嗒~~”
忽尔一阵优美的旋律,从身后的某个角落里静静的飘逸出来。空旷的房间,顿时便被悠扬的乐声所填满,而曲若凝已然被死亡念头拖住的神智,霎时间也被这猝然响起的音乐声所拉回。
忘了自己想要做什么,曲若凝愣住了。
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天上。
明净的玻璃窗外,瓦蓝的天空里,太阳依旧那么温暖,那么明亮,像是一团永远也不会熄灭的火,而身后的手机铃音,也兀自响的欢畅。
扬起手臂擦干泪眼,曲若凝转身摸出衣兜里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喂。”
“靠,你到哪儿去了?快点儿来上课呀!马上都要上课了,下午有王秃头的课,你忘了?”这边曲若凝哑着嗓子刚吐出一个字来,那边许蒙已经按耐不住,机关枪似的发起问来。
代数学科的老师姓王,对待学生严厉的要死,又是个秃头,因之同学们都恶意的称之为“王秃头”。
“帮我请个假。”
乍然听到许蒙那咋呼呼的声音,只觉得鼻子一酸,曲若凝几乎又要落下泪来。咬紧了牙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吐出一句平静的话来。
“不是吧?王秃头的课你也敢请假?靠,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要请假这么严重?要不要我来帮忙啊?”
“记得帮我请假。”
啪的一声,曲若凝合上了手机。
噙在眼眶里不肯落下的眼泪,也再次顺着腮边,滑落到了颈侧,带起一线湿凉。
许蒙,谢谢你,谢谢你!
我想通了,不管是夏雪还是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我要去死?该死的应该是他们。
他们做下的恶,为什么要我来背负?
该死的应该是他们!
许蒙,谢谢你!
紧紧的攥住手心里的手机,直到硌的手掌发痛,挺直了脊梁跪坐在地上,曲若凝又一次低低的呜咽出声——
该死的,应该是他们!

17斗智(一)
“你怎么了?听他们说你这连着两天连口水都没喝,饭也不吃水也不喝,你这是准备升仙呢?”
最近连着签了几笔大单子,萧逸的心情不消说也是舒畅之极。故尔今天陪过几个大客户吃过饭之后,萧逸也没回父亲肖长虹住的本宅,而是开了车在街头乱逛了一通,准备找个好地方放松一番,犒劳犒劳自己。只是这S城的高档娱乐场所,哪一所又是萧逸还未曾见识过的?因此几番转过之后,萧逸的游兴也就淡了。刚好此时也夜黑了,再转念想到夏雪那里自己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临幸过了,于是索性调转车头,准备到夏雪这边过夜。
只是没料想自己刚一脚踏进门里,别墅里的下人们就忙不恃的迎了上来报告说屋里头的那位自从前天从外边回来之后就没下过楼,放在门口的饭也没见得碰一下。
想要进去看看,可是房门又锁得紧紧的,不进去看看,可又怕把人饿出个好歹来萧逸回来怪罪,正要打电话告诉萧逸这件事,幸好他此刻回来了,因而几个当下人的便一窝蜂的迎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将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开始时没听明白,萧逸还当是多大个事,待得听明白才晓得,原来是夏雪既不出门也不吃饭。想想事情的本末再看看下人们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萧逸不由得笑出声来:“他那副样子,说不定就是在哪儿受了气在使性子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还唬的你们吓成这样?”
下人们一来怕担责任,二来也是个好心,所以才急忙忙的凑上来通报,孰料竟还得了顿埋怨,一时间各个心里不免都有些撮火,但又不好在萧逸面前表露,于是只能嘴上诺诺,“少爷说的是,夏少爷原就是冷冰冰的,没个好性子的。”
见下人们这样回到,萧逸不免的又补了一句,“再说他怄气就让他怄去,不吃饭也是饿得他,又没饿着你们,你们慌成这样干什么?”白白的搅了我的好心情。
当然后面那句话没说出口,不过这不悦的意思已经够明显的了。
“原来全是我们闲吃萝卜操淡心”。众人不由得齐齐想到,只是大家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做事的,又能说的什么?
讪讪的吱唔了几句,当然就各自散了。
不过虽然嘴上虽说着叫下人不要管闲事,但到底是自己的人,一日的夫妻还百日的恩情呢,更何况自己还宠了他这好几个月?
于是这头打发掉了闹哄哄的下人,再换上拖鞋,那头萧逸随即就几步踏过楼梯,来到了曲若凝住的房门前,梆梆的敲了一下。
嘴里也跟着喊到:“开门,我回来了。”
原以为屋里的人是在使小性儿,到了自己的面前也就收敛了。不曾想任他萧逸这边敲破了门板叫破了嗓子,屋里头也还是没得半分响动。
贴在门上听听房间里的动静儿,再转回头想象下人们的话,两天没沾米水,莫不是已经饿昏了吧?
本来是不慌的,但想着人要是闹出个好歹来也是不是个事儿,因此一时之间萧逸的心中也抑制不住的便有了火性。兼之再一想到自己到这里原本是准备放松来着,他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闭门羹,当即不由得愈加心浮气躁,一分的火气倏忽间也就跟泼了一层油似的,变作了十分。
敲门敲不开,火气又一波波的上冲,萧逸正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脚踹上去,看看夏雪那个小混蛋到底躲在屋里头搞什么名堂,岂料正在此时,却是咔嚓一声锁响,从门里面传来。
原来肚子里涨了一肚子的气,就像是被顺风鼓得满满的风帆,但就是这一声门锁响,倒叫萧逸的怒气顿时无从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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