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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

书籍名:《重生之小步舞曲》    作者:一斤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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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攀到胸口,不过就是轻巧的一绕,曲若凝胸前的衬衣扣子便被解开了。少年白皙的胸膛随之暴露出来,红彤彤的光线钻过半阖上的窗帘洒进来,莹玉似也的肌肤在霞光的映照下亦呈现出一种迷离而诱人的嫣红来。
像是涂了一层上好的胭脂,又仿佛,春日枝头灼灼的桃花向晚。
被曲若凝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逼人的媚色所蛊惑,萧逸那阅人无数的眼眸一瞬间亦不自知的迸射出几许痴迷,几许赞赏。
猝然间伸出手去,连眼白都激动到现出红丝的男人一下子狂暴的扯开曲若凝上身的衬衣。
布料的碎裂声伴随着纽扣溅在地板上的脆响,下身的裤子也被褪到了膝弯处,而后紧接着一阵大力来袭,曲若凝像个橱窗里的标本那样的被牢牢地钉死在了巨幅的落地窗玻璃上。
温热的身躯与冰凉的玻璃接触的一瞬,曲若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真是敏感啊,可怜的小东西。”
感受到了曲若凝的颤抖,一面情 色的咂吮着曲若凝小巧白皙的耳垂,男人一面从嘴巴里,含含糊糊的咕哝一句。
你要是被这么冰一下,只怕你会比我更“敏感”吧!?
反感于男人那种对待宠物似的怜惜而宠溺的口吻,曲若凝下意识的在心中反驳道,同时在男人看不见得地方,更飞快的闪过一个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
伴随着最近一段时间来已然慢慢熟悉的那种疼痛,男人灼烫的……撞进了身体的最深处。
胀痛的感觉袭遍全身,曲若凝抑制不住的从齿关间抖落一声闷哼,但随即,便咬紧了牙关,再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也许是刚才在别的人那里没有得到满足的缘故吧,身后的男人动作的很快,也很用力。
虽则双手撑在冷冰冰的玻璃上尽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但身后的人冲撞的力道实在是让人吃不消,故而过不多时,纵然腰肢还是被男人狠狠地卡着,曲若凝被撞到几乎都要散架的身子也还是软绵绵的朝着地面滑下去。
太满意于身下的这句身体,感觉到了它在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渐渐往地上滑去,一如紧紧地吸着人的水蛭般的,身后的男人也顺势跟着低下身来,并最终将曲若凝压在了铺着地毯的地板上。
更就着滑下去的姿势,将自己的……推进到更深更深的地方。
……来临的时刻,一声模糊的如同野兽般狂野而沙哑的嘶吼,从男人的喉咙里逸了出来。
但那之后,性 器还是没有退出去,还是伸展着四肢,动也未动的压在曲若凝身上。
“少爷,我,我想出去学点儿东西,读读书,可以吗?”
身后男人的胸口有力而平稳的搏动着,一下一下的撞击在曲若凝光 裸的后背上,便似撞击在他紧张到失速的心上。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湿热的鼻息,亦有节奏的扑打着曲若凝的耳后的皮肤,声音虽然细微,但在曲若凝听来,却像是天边滚滚的闷雷,带着某种山雨欲来的征兆。
但最终,死死地捏紧了拳头,曲若凝还是将已经在胸臆中酝酿了好久的那个念头讲了出来。
用着情 事过后所特有的那种软糯而绵软的调子,怯怯的,低低的,那嗓音那模样,一如想对着主人撒娇却有畏惧于主人的威严的猫儿般的。
“哦,在这儿呆腻了?”
没有正面去回应曲若凝的话,手上闲闲的狎玩着身下少年覆着一层薄汗的胸膛上的那枚因充血而格外殷红的乳 粒,身后的男人暗哑着嗓子,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
让人听不出任何一丝情绪,然话到末了的时候,却是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在指尖的朱红上,不着力道的掐了一下。
虽说是不着力道,可是毕竟是那般柔嫩的地方呵,曲若凝的胸口当下里便兀地打了个颤,四肢也跟着就是一缩。
“不是的,只是…”
颤抖着嘴唇,曲若凝虚弱的反驳到,只是话到一半,却又是个欲言又止的光景。
“嗯?”
磨人的欲望得到了纾解,心情不由得便也跟着大好,是故身下少年这幅如怨如诉吞吞吐吐的形容虽然不符合男人一向里的那种大刀阔斧的做派,然在好心情的主导下,不可否认的,男人的好奇心已被勾了起来。
半是疑问半是好笑的,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
可等了良久,身下的少年,却是再没有声息了。
而一种不能用语言描述的似乎是啜泣又似乎是呜咽的奇怪声响,却是仿佛一张巨大的蛛网般的,丝丝缕缕的,扩散,蔓延,用不了多久便将整个空旷的房间填满。
闹不明白身下的人到底是在唱哪出,果断干脆的,男人选择直接伸出手去,蛮横的擒住少年精致而尖削的下巴,转了过来。
却是于少年的脸孔蓦然闯入眼帘的瞬间,情不自禁的愣在了原处。
巨幅的落地窗外,鸭蛋黄那般苍白无力的太阳已经落到了远远地地平线尽头,而薄纱似也的烟灰色的朦胧的暮色,则缓缓地从四面八方升起,并悄无声息的笼罩了整片苍茫的大地。
而身下少年流着泪水的脸庞,亦整个儿的浸在这一片蔼蔼的眼光水色里,反射着些许珠灰色的哑光。
漂亮的脸孔是笼着灰色的薄暮的,但脸上那两道白色的水线却是清晰可见;
月夜下的花影般颤动不止的睫毛是乌压压的,然而睫毛尽头的那一颗泪珠却是明晃晃的,晶莹的像是最名贵的钻石一般…
灰与白,明与暗,如若达芬奇看到眼前这幅光影如此矛盾而又如此和谐、如此沁染着脆弱却又充满了圣洁的画面,那他一定能捕捉住这一瞬间,创作出比《蒙娜丽莎》更加不朽更加打动人心的画卷吧?
原本就是众花丛中流连翩跹的那只蝶,风流的名头是响当当的,何况眼前的佳人也着实叫人怜惜不已,不知不觉的,萧逸便拿出了平时里对着外头的那些情人们才用的手段。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哭什么啊?”
一句话问出来,像是水龙头的开关被打开,怀中少年的眼泪流的更凶更急。
但却也只是悄然的哭,抿紧了嘴唇闭上了眼睑,死不做声。
“好了好了,不就是出去读读书嘛,多大个事情,答应你就是了,行了吧!”
千般温柔,好说歹说,却都哄不住曲若凝,回转头想起事情的由头,脑子一热,萧逸便松了口。
只是这口风一松,俨然感觉自己好像是钻进了一个套子里,萧逸的脸色当即的就有些不好看了。
而再看看曲若凝那里,也依然还在哭,并没有显出雀跃欢欣的神气来,反倒像是更伤心了。
“少爷,您不懂得,不懂得。”
一边哭,一边抖着在已经变得厚重的夜色里显出青灰的唇,喃喃的吐出这一番没头没尾莫名其妙的话来。
原本就不是个好性儿的人,再说那种中了圈套的感觉挥之不去,一来二去,萧逸也有了些烦躁。
半坐起身来,叮得一下弹开打火机点上一支烟,缭绕的烟雾里萧逸的声音带着些微躁意,更饱含着几分骇人的冷厉,“说,你他妈又在搞些什么名堂?”
猛地一下从地下弹坐起来扑到萧逸怀里,纤细的四肢也受到惊吓般的水草般的死死地缠住了男人的腰杆,脖颈,即使被火红的烟头烫伤,也不曾吭一声。
“你他妈……”被少年这个出其不意的疯狂举动搞得有些发懵,萧颐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仲怔,然一当晃过神来,便开始破口大骂,手也毫不留情的向着少年的肩头推去。
“少爷,您不懂得,您太厉害了,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为您所爱,也永远不可能跟上您的步伐,可我还是贪心的想要接近您一点,再接近一点,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
突如其来的表白,无可置疑的真挚,却又如此的压抑,如此的沉痛,如此的卑 微。
虽然以萧颐的身家和样貌,从前不知接收过多少比之眼前的一切还要哀婉动人的情话,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的场景却特别的能够打动他。
又或者说,一心一意爱慕着自己的人呵,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的人呵,又是这般哀怜的调子,这样月华初现的恬美而宁静的夜。
更况且,还是在这样体温与体温相互温暖的时刻。
不论是谁,此时此刻,亦都会砰然心动的吧!?
突然觉得,刚才对面前这个水晶般纯粹而绝美的少年所怀有的猜忌,是多么的无聊、不堪而且低 下。
是啊,如斯单纯的人呢,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机,那样的想法?
“读书是吧,老爷子最近刚好捐了笔款子给鸿程,回头我叫人安排一下。”

朋友(二)
金秋十月的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伴随着早上第一节课的上课铃,曲若凝随着班主任陈老师走进了鸿程私立中学高一(一)班的教室。
“这是新转到我们班上的夏雪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其实早在曲若凝跟着陈老师踏进一(一)班教室门的一霎,伴随着上课铃声的打响而安静下来的教室便如一滴生水滴进了滚油里,瞬间炸开了锅。所以站在讲台上的陈老师不得不提高了自己的嗓门,但绕是这样,下面的同学那夹杂着惊叹的、好奇的、不屑的讨论声也依旧是那么清楚地隔着陈老师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天啦,水晶般的美少年吔,天啦,偶的小心肝儿哦!”
“咦,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个人,不会是新近才挖出来的谁的私生子吧?”
讲台下面,一些花痴女纷纷的做出一副心灵不堪负荷的被电到的模样,一些喜欢挖人八卦的则首先的就开始猜测起了这个能进到鸿程这样的地方读书的新生的来历。
与女生的反应截然不同,男生那边则是一片的鄙夷之声。
“操,不是吧,长得这么娘,名字也这么娘,真是整整一个娘娘腔啊!”
“我靠,一男生居然长成这样,真他妈我们男性的耻辱啊!”
当然也有一两个逆流而上,反其道而行之,“不会啊,你看他长得,要是头发再稍微长一点,是不是就是一个中国版的藤原XX?”
不过这样的观点,当然是很快的便被镇压了下去啦!
“去你妈的。”
“你去死吧!”
倒是没有去在乎台下的那些针对自己而发的议论,站在这样一个满溢着阳光、笑语、斥骂和一张张充满了朝气的鲜嫩脸孔的地方,一瞬间,曲若凝只是觉得有些恍惚,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与失落。
学校,同学,那是在他以往的生活中,所从来没有过的经验呢。
自有记忆以来,他的全部的时间与生命,仿佛便是在学琴、练琴和弹琴中度过。
他的母亲,就是个弹钢琴的。
原也是个心高气傲、长相不俗的女子,再加上弹得一手好钢琴,所以便更加不愿认命,不愿委屈自己,于是几番兜兜转转,几回挑挑拣拣,母亲才终于将自己托付给了一个家世优渥的富家子弟。
但又岂知,别人只是贪图她的鲜妍而已,然而女子的鲜妍,又能保持几时呢?
故事的最后,自然是落了个一败涂地的结局。
伤心,失望,愤怒,不甘,恸哭,吵闹,其实也不过是徒为别人的茶余饭后,增些笑料而已。
像是劳伦斯的《儿子与情人》里面的那位母亲,她终是对自己的感情彻底的绝望了,然而却又把自己绝望背后的所有希望,统统的都寄托给了自己的儿子。
尤其是在发现了自己的孩子在钢琴方面有过人的天赋之后。
儿子,成了她重拾丢尽了的脸面的利器,儿子,成了她往后的荣耀尊贵的唯一砝码。
他抗拒,但抗拒不了母亲的偏执,尤其抗拒不了母亲的眼泪,母亲的哀求,母亲的凄婉诉说,一遍又一遍的。
毕竟他是她的儿子,而她,是他的母亲。母子的血缘天性,是如何也斩断不了的。
于是便只能像个傀儡般的,认着她摆布。
经过了十几载寒来暑往的奔波辛劳,十九岁的肖邦国际钢琴节上,他终于夺得桂冠一举成名。
红啊,盼了十几年的红,盼了十几年的出名,现在终于红了吧。
奇怪的是,听到台上的主持人念到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自己居然不是欣喜到痛哭流涕,不是激动到失声尖叫,而是近乎虚脱般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微妙的愤怒情绪,想到,“母亲终于满意了吧!?”
满意,怎么可能?
没有红的时候,红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而红了之后,才发现赶紧乘着能享受的时候好好的享受生活补偿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已经红了,那以前那些粗茶淡饭省吃俭用的艰难日子,她不一点一点的犒劳回来,又怎么对得起自己,怎么对得起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儿子的红?
名车,豪宅,珠宝,时装,香水,美食,从前没有享受到了一切,她要享受,从前只能暗暗艳羡别人、而自己却不能享受的一切,她更要好好地享受。
她的享受,不仅是让自己享受,更是要让别人看到,她在享受。
却殊不知,她在肆意挥霍的背后,自己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为了她的高级定制珠宝,为了她的爱马仕手包,为了那一张张雪片般飞进自己公寓的账单,他只能不停的奔忙。一场一场的音乐会,一张一张的唱片,一次一次的出镜,甚至不顾乐评人的毁誉,从古典音乐的领域转向流行音乐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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