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照料
天气预报明明报道今日是个艳阳天，谁想下午突然乌云密布一场大雨从天而降，雨点有豆大，砸在地上噼里啪啦响。
脱下外套把重要文件包裹严，把东西塞进T恤里宋冉冲出出租车顶着大雨奔进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是位于市区一处比较安静地方的街区，一栋带着花园的三层小楼便是宋冉的住处。这是他考上全国首屈一指的法律专业后陈爸送得礼物，为了方便他与宵烨在外读书住着方便。
在学校八人间集体宿舍凑合了一年后宋冉终于如愿以偿搬出一到夏天就臭气难闻的地方，住进属于他的小天地。
为了这一天宋冉苦熬一整年，在得到‘特设’当日他拉着宵烨在家具市场转了整整一天，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装饰。
虽然住在外面每天不但要忙着买菜做饭收拾卫生，赶上早上有课还要提前一个小时出门挤地铁拥公交，就是这样宋冉也不想在学校住。
未免显得在学校太突兀，即使有驾照和跑车宋冉也从没开着车上学过。至于身上的名牌衣服宋冉也解释为他有个做生意的亲戚，买衣服时那人都喜欢给他代份。
宋冉口中的亲戚班里有的同学见过，穿名牌开跑车每周五都会出现在学校门口，所以这个说法并没有引人怀疑。
小时候的宋冉像只猴子总是不消停的惹是生非，刚从国外回来的宋冉收敛了稚气成了欠揍的狐狸总有办法把人气个够呛。而如今的宋冉变得稳重许多，无论对谁都是笑眯眯，但气死人的本领却更上一层楼。
“宵烨,我刚从法院回来没来得及买菜，晚上咱们是出去吃还是叫外卖？”脱下被雨水浇透的衣裤丢进洗衣机里清洗，拿着文件腰上只围着条浴巾宋冉走上二楼。
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客房，二楼是两间书房一间运动室，三楼是两间主卧。
把明天要拿到律师事务所的文件送进书房，经过宵烨的书房时宋冉往里望了眼见人不在于是直奔三楼。“宵烨？宵烨？”喊了两声不见有人回应宋冉推开卧房门也没瞧见宵烨的踪影。
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上面的酒味、烟味与便宜香水味呛得宋冉头晕，忙把手里的衣服丢到床上。“这人半夜才回来又干嘛去了。”退出屋子带上房门宋冉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过忘在桌上的手机他躺在床上翻看通话记录，结果发现中午那段时间有一个号码往他手机里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
心道会不会真有什么大事宋冉赶忙回拨过去，等了好半天电话才被接通：“您好，我是宋冉，请问您是……”
“宋哥？是宋哥吗？”
电话那儿头一个陌生且激动的男声打断宋冉没说完的话，大叫道：“宋哥我是宵哥的小弟你快到医院来，宵哥中午出了车祸医生说很严重……”
问清楚宵烨被送去的医院宋冉赶忙翻出衣服穿上。打电话到学校让同学帮自己请假，说他在律师事务所帮忙做一个案子，拿着雨伞就跑到地下车库开车赶往医院。
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久久不变的红灯车外的雨声令宋冉心烦，好像有一把火烧起来。“该死的！”大力捶在方向盘的喇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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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那场高考宵烨可谓是超常发挥，成绩出来时他竟考了五百四七分。也就是说即使他不需要体育特长生保送名额依然可以上一所不错的好大学，还能自由选择更有前途的专业。可谁都没料到他会在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选择放弃走进大学校园。
他的选择令宵妈与宋媛大为震惊，二人左劝右劝连打带骂可宵烨就是铁了心谁说也不听。为这宵妈还大病一场，就这样一向孝顺的宵烨都没妥协。
后来宋爷出面协调，宵烨可以不去念大学去工作，但必须晚上去念夜校上自考。有没有学历那份证书不重要，可该知道的知识信息还是要清楚。
宋爷提出的办法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因此一人退一步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宵妈不懂也不好说什么，不过她相信宋爷不会害了宵烨，只是提醒他自己好自为之，日后别后悔埋怨他人。
依照宋爷的打算他是想把宵烨送到公司先从基层做起，从经验里学习和积攒比学校课本上更有用的知识，不想宵烨竟主动提出想去帮里的产业学习。
一直都想让宵烨接手道上生意的宋爷丝毫不意外这人会如此选择，碍于宵母这才没让宵烨接触帮中事物。如今当事人自己主动提出宋爷立即顺水推舟，应允了这事，但让宵烨发誓无论何时都绝不沾染两样东西……
第一个是毒品，另一个就赌博。
洪哥是宋爷的心腹，他知道宋爷一直想培养宵烨做道上买卖的继承人于是主动提出自己要亲自教导宵烨。
道上混除了讲能力更看重资历，因此洪哥给宵烨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晚上在夜总会门口做泊车小弟，给客人跑腿给帮众兄弟跑腿，凭自己本事往上爬。
有整整一年的时间宵烨都过着白天睡觉下午跟着洪哥处理帮务，晚上有课时先去上夜校放学后再去夜总会，一直忙到半夜才回到住处。三餐都是凑合的宵烨直到宋冉搬出宿舍住进来才有了热乎饭吃。
无论前一晚休息得有多晚宵烨第二天都会一早起来陪宋冉去菜市场买菜，因为即便他凌晨回来桌上宋冉给他留得饭菜也永远是温热的。那段日子即使过得再苦再累宵烨也觉得没什么，每次回家只要看见不管多晚屋里的灯都亮着他就能忘却身体上所有疲惫。
为了能和宋冉多相处一会儿，多在一起吃顿饭宵烨在帮里干得非常冲。今日年仅二十一的他已经是三间酒吧，两间夜总会，一间洗浴中心的负责人。如今他再不需要每天早出晚归，他有大把的时间在宋冉身边转悠，令宋冉一度把每日早九晚四暗示回家吃饭的宵烨当做普通上班族。
……
把车子停在医院住院处门口，打着伞宋冉跑进大楼。按照电话里所说来到住院部五楼，电梯门一开就见过道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吓得胆小的护士都不敢走出护士站查房。
挤过人群来到病房门口宋冉对守在门外的男人沉脸道：“让人都回去，想招警察过来是不是。”扫了眼因自己的话而骂咧起的众人宋冉推门走进病房。
“大哥他是谁这么嚣张！”
“就是，当咱们兄弟们好欺负！”
“欠教训！让兄弟们揍他一顿！“
站在人群后面的人叫嚣起来，他们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一个小白脸卷了，一个各装X的骂起来。
后面的小混混不认识宋冉是因为他们地位不够，可站在前面跟着宵烨混的几人却知道刚刚进去的不是一般人。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这些人在人家眼中屁都不是，只需每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都闭嘴。”站在最前也是得了宋冉嘱咐的男人狠厉叱喝。“那是宋爷的亲孙子，我倒要瞧瞧你们打算怎么教训他。”
一听是宋爷的孙子刚刚还天下就属我最大的几人立刻消停，大气不敢出溜溜的听话走了。
站在床边看着双手绑着夹板还要吊点滴，一条打着石膏的腿高高挂起，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全是淤青，就是这样还能抽着嘴角对自己嘿嘿笑的家伙，宋冉很想把这人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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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和宋爷一起出来混得一辈人不是已经隐退就是走了仕途。而他亲手带出来一批人如洪爷这一辈，大部分在宋爷的资助下从商做了商人，一小戳有能力的人在他的疏通打点下做了政府官员，凭借自身的能力都混得不错。
现在帮里除洪哥等几个元老都是新上位的年轻一代，这些人的野心还都不小。自知道洪哥最近有隐退的打算这些人就三不五时的往宋家跑，他们很清楚虽然洪哥是帮中的执行者，但真正有权的还是已多年不过问帮中事物的宋爷。
帮中无人不知宋爷并不打算让自己的孙子接手帮中事物，因而肯定会在洪爷退下后从帮中各堂主里选出继任者。为此最近几年有点名气和势力的‘小老大们’都没少争斗，只为证明自己才是最有能力继任做老大的人，谁知这时一个叫宵烨的小子冒了出来。
开始没人把他当做一回事，但在得知宵烨从小跟在宋爷身边长大，还是宋爷唯一女儿的干儿子后立即有了危机感。再则这一年宵烨的势力膨胀得极快，大有要吞掉他们这些人的架势，这才有了今天的车祸。
中午宵烨开车回家，在十字路口等完红灯把车子开到路中央时一辆无牌的大货车突然从右边冲了出来对他连撞数下后逃离现场。
幸好当时路口不只宵烨一辆车，见此状况马上有人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再加上宵烨的车子做了改造比较经撞他这才能保下一条小命。
拧干毛巾宋冉坐在床边给无手可用的宵烨擦着脸，忍不住骂道：“瞧你个衰样！”一肚子火气的宋冉照着宵烨脸上青紫的地方一顿撮摁。
“疼……疼……”脖子上戴着护具的宵烨想躲躲不了只能咧着嘴装可怜。发现每天都能看着宋冉在自己身边端茶递水忙前忙后的照顾宵烨就觉得自己这伤得值了，就是再严重点都行。“宋冉……我饿了……”
“等着！”帮宵烨擦完手脚宋冉端着水盆走进卫生间放好，洗干净手他走到桌边从保温瓶里倒出用骨头汤熬得粥，端着碗回到床边坐下。用勺子盛起粥吹了吹确定不烫送到笑嘻嘻的人嘴边，“怎么不吃？这骨头汤我炖了一天，一直熬到最后成清汤才用来煮粥，精华都在这里。”见对方不吃宋冉以为他不喜欢牛骨的味道。
“没说不吃，比大厨做得还好吃。”张嘴吞下勺子的粥宵烨用力嚼，一点都不怕扯到脸上的伤。“我受伤的事没告诉我妈和干妈她俩吧？”
宋冉摇摇头，这点轻重他还晓得道。他家宋媛不用担心充其量不过是龙卷风过境，然宵妈那边洪涝灾害完说不定还得跟着住进医院。“你现在好好养着别的不用操心。你说你不上学非得要去道上混，现在好不容易混成‘哥’了却又差点没了小命，你这是图什么？”
享受着被自己最喜欢的人殷切照顾，宵烨心情好得不得了。“这不是意外嘛。”
“是不是意外你比我清楚。”
“我会解决好。”
“行，你就折腾吧，什么时候把你这条命折腾进去啥时拉倒。”把勺子在宵烨嘴里捅了两下，宋冉很严肃的问道：“宵烨你就这么想做帮里的老大？”
“你不觉得‘宵爷’比‘宵哥’要好听得多吗？”
一点都不觉得。
宋冉白了一眼宵烨走到一边收拾好东西拿出法律书靠在沙发上看起来。
这些天宋冉是学校、实习事务所、菜市场、家里、医院五个地方连着跑，在家草草解决自己肚子就到医院照顾宵烨。为了方便，晚上他住在医院第二天从这里直接去上学，中午买菜回家提前换好第二天穿的衣服。
详装不知有道视线紧盯自己不放，宋冉默记着书上一条条法律条款。开始这样被人紧盯他很是不习惯，但一个多星期下来不习惯也变得习惯。“你要是无聊就睡觉，成天晚上盯着我玩看我难受就这么有意思？”说着话时宋冉连头都懒得抬。
“我一天都在睡觉，现在哪里睡得着。”手脚不能动脖子也不能乱动，自己一个人待着时宵烨只能睡觉。“宋冉陪我聊聊天。”
“咱俩从五岁就在一起聊天，你觉得还有话题吗？”
“可我是真无聊啊！”
“你是很无聊。”无力的阖上厚重的书本宋冉起身拿过今天帮中小弟特意给宵烨送来解闷的手提电脑。摇起病床帮床上人立好枕头宋冉把电脑打开放在床上的小桌上。“给你找个电影看这下行了吧。”
“一起看。”
“行。”
翻找了一番宋冉打开一个写着‘群魔乱舞’的文件只见里面有不少视屏，于是便随便打开了一个。关上灯脱鞋上床靠在宵烨身边，宋冉决定先陪他看一会儿谁想播放器一打开播放居然是部画面火爆、男女群交的毛片。
那画面已经不是仅局限在男女、女女、男男的XX上，此片足以证明人类的无限的创造力和挑战人体极限的勇气及精神。
总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宋冉与宵烨也被屏幕里的画面震在床上，瞪大眼从头看到尾不停咽口水。
视屏一播完宋冉噌的跳下床：“我……我……去趟厕所……”
“宋……电脑……关了吧……”涨红了一张脸的宵烨别扭的指着自动播放下一片子的电脑对宋冉说道。
“哦。”直接阖上电脑宋冉扭头冲进厕所。
……
解决完需求，宋冉舒服得吐出一口气这才提上裤子在水池边洗了把脸，并庆幸那片子才二十几分钟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看见宵烨歪躬着身子躺在床上宋冉这才想起那儿还有个男人，一个正常男人，一个双手动不了没法解决自身需求的正常男人。于是他连忙上前把人翻过来，果然见宵烨一脸尴尬的用打着夹板的手试图碰触自己某高高耸起的地方。
被宋冉看见自己的窘态宵烨恨不得一头撞死，又见心仪人去拉自己的裤子他立即明白宋冉要做什么。虽然一直幻想有这么一天但绝对不是眼前自己丑态百出的时候，因此宵烨虎着脸说什么也不用宋冉帮忙。
挡开宵烨没什么用处的手宋冉把人压住：“别闹，弄得跟小处男似得。在女人面前也没见你遮遮掩掩，你还怕我一男人对你有非分！”
听见宋冉提起这事宵烨神色一僵，身子不再挣扎，这时宋冉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你别……多想……我没什么意思……”
垂着眼宵烨不敢去看宋冉，低声问：“你其实……还是怨我抢了你……女朋友……”
“没有的事。”
“宋冉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
“一个女人我还没这么小气，再说估计也没几个女人经得住一开跑车穿名牌的男人大把往自己身上砸钱热烈追求。”
“那……”
“还有话，你就不嫌憋得荒？”
一把扯下宵烨裤子宋冉把手放上去，可不待他做什么就感到手里的物件猛地一抽接着就撒了他一手东西。
这样太快了吧？宋冉转头惊讶的看着宵烨。
躺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上这一刻宵烨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听见宋冉笑抽的声音他更想找个洞钻进去，懊恼自己怎么就这样激动地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