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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重生之灯泡丑小鸭》    作者: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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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侬全身一紧,把箱子拉啊拉啊拉近自己身边,心里做好准备,想要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拎箱子就溜。可惜楚江东自然不给他这个机会,笑笑的走到他面前。
  楚江东体温偏高,即使在冬天穿的也不像吴侬这样大毛衣、二毛衣、三毛衣这样臃肿,向来都是内穿一件贴身羊绒保暖衣外套一件衬衫再穿个合体的厚风衣,总之不管在什么时候看都颇有风度。但是今天他却破天荒的戴了条深色围巾,吴侬自然知道他戴围巾是想遮掩脖子上的牙印,控制不住的露出了森森白牙,笑得没有形象。
  “呦楚混蛋,穿这么厚实,准备去东北啊?”吴侬盯着楚江东脖子上的围巾:“楚少爷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吧,哪来的牌子货……”吴侬后面的话全都被他吞进了肚子——走近了他才看出来,这围巾针脚不算细,仔细看还能看到织错针的地方,哪里能是什么牌子货,也不知是谁织的温暖牌爱心围巾!
  吴侬的脸色一下变得像是吃了瘪一样,他原本以为楚江东戴围巾是为了遮掩牙印,结果现在看来却不一定是如此——真不知哪里来的鲜花居然这么贤惠,居然亲手织了围巾送给楚江东,怎么,难道想拴住他一辈子吗?
  吴侬觉得心里怪怪的,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了脑袋,一想到楚江东用别人送的东西遮住自己留下的痕迹,他咬牙切齿好想扑上去把它拽下来。
  “哪是买的,人家送的礼物。”楚江东的话证实了吴侬猜测,吴侬觉得自己就像是蒸汽头的火车,头顶呜呜冒着烟。
  他冷笑一声,一脸挑剔:“织成这水平还好意思送?这么深的棕色以为你是狗熊还是树皮?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错针了居然还义无反顾的织下去,这勇气我还真是敬佩不……”
  吴侬最后一个“已”字还没有出口,某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直轰他的脑袋:“吴·学·弟!我爱织什么样管你什么事!”
  “……”吴侬被入耳的声音惊了一下,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他咯嘣咯嘣的转过头一看,果然在身旁两米处抱臂怒目的正是楚江东的好弟弟。
  吴侬全身一抖,看看楚江东脖子上乱七八糟的围巾,再看看楚江天越来越黑的脸色,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织的?”
  “我织的。”楚江天把脑袋高高扬起,用下巴冲着吴侬。
  “真的是你织的?”
  “当然是我织的!”
  “哼!”吴侬一扫之前的轻声细语,双手叉腰像个圆规般立在那里,气势汹汹声音比楚江天还大:“恋!兄!癖!”
  就像是魔术一般,吴侬亲眼见到前一秒还趾高气昂像只狼王的某人,脸色一下由黑转白,然后在一秒之间又全部变成了红色,让吴侬看的都怕他脑淤血而死。
  “你你你你你……”楚江天指着他的鼻子,手抖啊抖,这次轮到他这个天之骄子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我我我……”吴侬不屑的看他一眼,大踏步走到校门边缘,指着校门旁不知谁立在地上的一个空易拉罐说道:“敢挡我路的人,全都这个下场。”他话一说完,大脚一开,向着易拉罐就狠狠的踢了过去。
  但是易拉罐却不像吴侬所想象的那样,被他这惊鸿一脚踢得飞上天,反而依旧在那里稳稳地立着。
  ——与此同时,吴侬的右脚大拇指传来一阵锥心的痛苦,他疼得大叫一声瘫倒在地。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插不上话的楚江东赶忙赶了过来,想要看看吴侬到底怎么样,可是谁料吴侬却抱着右脚谁都不让碰,全身抖的就像是只拔了毛的可怜小鸭子。
  楚江东赶快又去查看那奇怪的易拉罐是怎么回事,结果等到他把倒扣的易拉罐拿起来时,只见被藏在易拉罐里的,正是一支从水泥地面伸出的长达五厘米的狰狞钢筋!

  血腥的丑小鸭

  应该说还好A大的附属设施都很完善,尤其是南门不远处的A大附属医院在全国都排的上号,否则如果等着大老远的救护车来,吴侬怕是要给疼死不可。
  楚江东见吴侬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心里当即就紧张的不行。楚江天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根本没想到那刚才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小鸭子现在居然疼成这样,心中慌乱也不知道该不该帮忙。
  楚江东哪里见得吴侬受苦,指示弟弟把吴侬半扶半抱起来后,便蹲下来让吴侬趴在自己后背上,然后背着已经疼到说不出话来的吴侬直奔南门外的A大附属医院。
  吴侬本就是个男生,一米七几的个子,有点肉感的身体大约一百三十斤出头。楚江东背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重的男生,没跑几步就留了不少汗,平日里的绅士形象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等到了医院,吴侬还在他背上闭着眼喊疼,楚江天跑来跑去的帮忙挂号,也亏得这天医院人不多,等到吴侬被楚江东小心翼翼的放到急诊室的椅子上时,才过了不到五分钟。
  急诊科的大夫仔细问了吴侬是怎么受的伤,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便唤护士拿来大剪刀,顺着吴侬的大棉靴子的靴口就准备往下剪。可吴侬穿越后已经习惯了小气吧啦的生活,虽然疼到这种程度,居然还有力气抽回脚抱着棉靴不让剪。
  “医生医生,别剪了别剪了,我就这么一双棉靴,你剪了我穿什么去啊。”他的铁公鸭本性发作,强撑着去脱自己的靴子,结果脚刚一动就钻心的疼。
  “你这笨鸭子!”楚江东看着小家子气的他,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都伤成这样了,还想脱?乖,让医生剪了,回头我给你买双好的。”
  吴侬一听有人愿当冤大头,这才放手让医生剪掉靴子,转而去拉楚江东的手:“你说了啊,给我买双好靴子。要澳洲羊毛的,最低也要是UGG的。”
  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一看到他疼得满脸大汗还强笑的脸孔,楚江东哪里不答应的道理。而一旁站着的楚江天则颇为不屑的冷哼一声,嘀咕了几句类似于“到这时候了还惦记着占便宜”的话。
  结果等到吴侬的棉靴被剪开,只见那棉靴里头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更别提吴侬的袜子已经被血浸透了。楚江东小小的啊了一声,刚忙去看医生。
  医生皱着眉头剪开吴侬的袜子,捧住他的脚掌,仔细观察着血肉模糊的大脚趾,只见在吴侬被捂得白白的脚丫上,大拇趾上的趾甲已经飞起了一半,剩下的一小部分还连在脚趾上,血流的整个脚趾都是。
  医生轻轻放下吴侬的脚掌,看着因为他的动作疼的直抽气的吴侬,压低声音说道:“小伙子,你这趾甲已经飞了,但还有一半连在上面,如果不完全弄下来,是绝对长不好的。”
  吴侬一看那医生的表情,就知道这伤不是随便包包就能好的了:“……那,医生你说怎么办?”
  医生看看吴侬,再看看旁边跟着满脸紧张的楚江东,犹豫了几秒钟后就说了出来:“要拔甲。”
  “拔甲?”吴侬呆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拔甲就是……”医生刚想解释,就被吴侬止住了:“我知道什么叫拔甲……但是没想到……”他重重的打了个寒颤:“医生你,你轻点行吗。”
  “小伙子,是男人就别这么怕疼——如果拔甲的时候不大力的一气呵成的话,你会更疼的。”
  “打麻药!”楚江东急急抢白:“打最好的麻药!”他当然知道拔甲是怎么回事,更听说过那能让硬汉哭出来的疼痛,哪里忍心让小鸭子受这种苦?
  “麻药?”医生摇摇头:“小伙子,不管是什么麻药都没听过能在拔甲时起作用的——一般都是这边打进去,那边就滋出来。这痛,就得忍着,也算是买个教训,以后别再胡乱踢了。”
  楚江东还在这边紧张,那边吴侬已经一抹鼻子做好了心理准备:“好了医生,那就不打麻药直接拔吧,我能忍住的。”
  见到吴侬都这么说了,楚江东只能妥协,他看着那医生唤护士拿来拔趾甲的钳子,然后让吴侬躺在诊疗床上,又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几根大粗带子,把吴侬的腿结结实实的捆在了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两位护士小姐捧着消毒的棉球轻手轻脚的把吴侬的大脚趾清理干净,然后拿着纱布守在一旁,等着医生拔甲完毕后就赶快止血包扎。
  “小伙子!”医生又转向楚江东:“你压住患者的上身,别让他疼得坐起来,否则可能会影响我给他拔甲。”
  楚江东赶忙靠过去,伸出双手使劲把吴侬的肩膀压在诊疗床上。
  “这不行,待会儿真疼起来你这样肯定按不住他。”医生示意楚江东侧身坐在诊疗床上,然后俯下身体用他的上半身整个压住吴侬的上半身,然后再让他的双手穿过吴侬腋下搂住吴侬肩膀,又拿来干净的毛巾放进吴侬的嘴里,嘱咐他疼的话就咬毛巾。
  等到俩人都准备好了,医生才如临大敌的拿起拔甲钳,走向了吴侬的脚趾。拔甲是非常痛苦的,之于患者是几乎不能容忍的伤身之痛,而作为医生就要使出全身力气拔出趾甲,而亲眼见到趾甲从肉里被□的瞬间也并不好受。
  当医生手中的拔甲钳碰到吴侬那残留的一半趾甲时,吴侬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双眼大睁望着天花板,准备好受这种酷刑。可等到真的开始拔除趾甲的时候,那巨大的痛苦让吴侬难以承受,如果不是紧紧咬住了嘴中的毛巾的话他绝对会大叫出声。
  “抱住我的背!”楚江东在已经有些失神的他的耳边喊道,而已经疼得就要丧失神智的他也下意识的搂住了楚江东。在趾甲脱离甲肉的那一瞬间,他的手指狠狠的从楚江东的后背划过,身体挺直就像是要抽筋一般。
  拔甲治疗实际上很快,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原本还连在上边的半片趾甲已经完全拔下,可这短短的几秒对于吴侬来说简直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他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口中的毛巾已经被楚江东取出,眼泪鼻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糊了他大半张脸,楚江东也不嫌弃,掏出干净手绢一一的细细擦了。
  自有漂亮温柔的护士小姐捧来消毒的棉球和纱布来清理吴侬又一次留了不少血的大脚趾,没过一会儿就把他的大脚趾上稳稳妥妥的包扎好,但受过非人疼痛后的他脑子昏昏沉沉的,早没力气去听医生讲的注意事项……反正还有楚江东不是吗。这个时候的吴侬没有多想自己怎么会对楚混蛋这么放心这么依赖,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只要是楚江东陪在身边,他就可以完全安心的睡过去了。
  而就在他瘫软在哪里将睡未睡的时候,某两个人的声音低低响起,因为精神很虚弱,吴侬觉得那声音忽远忽近,也不知对方的具体位置。
  “哥,就这种傻乎乎的踢易拉罐都能踢翻趾甲的人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啊?难道看上他的笨?”
  “别再说易拉罐的事情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他恐怕得有心理阴影了。”
  “切,他自己找了个易拉罐随便就踢……真是的,我不过是喝完个空瓶没地方扔,觉得好玩才套在那钢筋上的,也不知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就踢上去了。”
  “……老弟,原来是你啊……算了,这事儿别在小鸭子面前提起来了,省的他又闹起来。”说话的人叹了口气,像是很无奈于俩人的孽缘。
  而吴侬呢,原本的困倦全都飞不见了,他现在脑中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这害自己受苦的楚二蛋!!他睁开眼睛,刚才的疲劳与难受在一瞬间都跑的远远的了。
  见吴侬居然睁眼“醒来”,正在他床边和弟弟交谈的楚江东当即就觉得大事不妙。果然,还未等楚江东开口解释,吴侬已经高高的竖起中指,怒吼出声:“我操你大爷的楚江天!”

  暴露的丑小鸭

  吴小鸭是得理不饶人,中指冲着楚江天就是劈头盖脸的一痛狂骂,从他大爷问候到他哥,打定主意要出一出被害的脚趾受伤的恶气。而被问候到的某人只能在旁边无奈的笑,看着向来不对盘的弟弟和吴侬说不出话,干脆两不相帮。
  吴侬的五国语言连番上阵,楚江天被他骂的俊脸青了红、红了青,几次想发脾气,但是一看到吴侬那包的一层一层又一层的右脚,只能愤愤的咽下这口气。
  后来还是楚江东看不下去,无奈的过来抱着吴侬又是道歉又是许愿,终于稍微降下来一点小鸭子的火气。楚江天不情不愿的过来道歉,吴侬却趁此机会狮子大开口,要求他赔偿自己的“肉体与精神双重损失”。——说白了,他就准备让楚江天出出血,顺便给自己添置一些好东西。
  楚江天觉得吴侬土包子出身,就算真想宰他,八成也就是吃顿好的、买几件衣服,所以颇不以为然的答应了。他打电话让家里司机把车开到医院门口,而楚江东则跑去租了辆轮椅、买了双棉拖鞋,接着就把一脚棉拖一脚棉鞋的吴侬报上了轮椅。
  楚家家世颇不一般,楚江天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有司机嘟嘟嘟的开着辆宝马过来。那宝马擦得黑亮黑亮,在太阳下反射的光恨不得闪瞎别人的眼睛,停下后司机第一时间开门下车,对着楚家兄弟一鞠躬,口中恭敬的唤道:“大少爷、二少爷。”
  楚江东点点头应了一声,他本就气质儒雅又高贵,确实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吴侬在上辈子刚认识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应该出身不凡。不过因为他为人低调,所以虽然后来得知他家大业大,也从未见他有摆阔之类的行径。
  而楚江天呢,因为从小就有一个比他厉害许多的哥哥在上面罩着他,所以虽然看上去成熟,但是总是不经意的露出些
  小孩子行径,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特地嘱咐司机开过来这辆一百多万的宝马,配上专属司机叫“少爷”的样子,诚心想给吴侬一个下马威。可当他得意非常的看向吴侬,想从他脸上看到些惶恐或者献媚之类的表情时,却发现他面对着噌噌发亮的宝马一点羡慕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一种郁闷的挫败感在楚江天心中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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