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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留的呼声好像都起来了我还是睡不著。想著,明天晚上,莫大的家,莫大的院子,就我和中留俩?我要干点啥,我一定得干点啥!我要用那个啥啥啥,牢牢地把中留系在我的生命里!
可真正想到那个“啥”到底是“啥”时,又是那麽地模糊、不确定。。。
中留愿意跟我在一起吗?他一辈子真的只爱我一个?一个男人?我和男人的中留真的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吗?
拱~,翻来覆去。。。
被子突然被掀开,中留猿臂一挥,就把我拽他怀里了。
“胞~~拱什麽?不累啊~快睡!”
我用鼻尖蹭中留的光光的上身~
“今晚不要了~累死了~~你要是饿。。。就含含哥的奶。。。要不。。。我把黄眼仁儿。。。喂你~~”
四组三个点,不是姓蒋的羞涩,是他困得根本没心思应付我!扑上去就咬中留的眼珠子!他说让我吃他的“核桃仁儿”的!
这个。。。眼珠子到底是凹进去的。负米的东西想吃进嘴,对聪明的人类来说,如果不用手脚,估计就只能用舌头了。
舍不得用脚丫子抠蒋中留的眼珠子,我只能用自己柔软湿润的口条。。。中留大概是真累了,他居然在我温柔的舔弄下开始打呼?!
气得我吭哧一口,咬上他的胸。
不知是被啃噬的历史过长麻木了,还是蒋中留真的皮糙肉厚。连裹带咬,几近疯狂地折磨著他。。。“胞~~~慢点。。。别抢。。。”
抢?姓蒋的真说梦话呢?你当自己金库啊还是银行啊?他那俩破男人乳,天生只能属於我,还有谁愿意跟我抢你那俩瘪瘪的破玩意?
气得我住嘴,在心里没骂两秒呢,
“胞~~~用劲儿。。。”这个矜持的闷骚男!梦里呢,把自己的胸,死命往我的嘴上靠!
算了!估计他累得扑上炕前也没插门,俺俩要是这种姿态睡过去。。。草姨和蒋叔明天早上撞见了,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再喝喜酒了。
拱回自己的被窝,替怕冷的中留掖好四角的被子,依依不舍地再把我的枕头---中留健美的膀子放回他自己的被窝。
“胞~~~你上哪儿?”蒋中留闭著眼睛,打著呼噜,花痴一样地笑著问我。
我和他不是第一天同床,从来也不知道这家夥会说梦话啊!这个大宋阴魂不散的情圣,现在到底是醒著还是在汴梁帮人打更呢?!
第二天睁开眼,天还是黑的。可身边没有人。四床大被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炕火不知道什麽时候灭了,被窝里暖和和的一点也不热燥。
满鼻子的发糕香,酱香,花椒香,还有卤菜的味道。。。草姨又在做饭吗?
“胞啊~~你终於睁眼睛了,我以为你变白雪公主了~我咋怎麽叫都叫不醒你呢?你梦里跑哪儿去了?”中留的核桃仁儿,在我头顶上方三寸不到的地方,对了半天。。。终於对准焦距了。
记得那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我和中留锁著院门儿屋门儿,在最深的书房,窝在蒋校长满炕的书中间,吃著只有两人的情侣年夜饭。
蒋校长很少喝酒,我在中留家从来也没看到过酒。可小炕桌上的白酒是陕北最好的高粱炼出来的烧刀子,怎麽却只有一杯?
草姨和蒋校长在我睁眼前早就走了。桌子上除了大鱼大肉,还有早上中留替我专门煮的小米粥和中午他给我下的哨子面。盛在两个大海碗里,驼成了个大硬驼,估计撬出来,扣脑袋上能当冰帽带!
这个书屋堆满了蒋校长一生的存书。木门上贴著条蒋校长的亲笔题词:禁止烟火!
中留告诉我,这个屋子不论冬天怎麽冷连热炕都不能生。有一次,草姨不知在这儿干嘛,动了明火,差点点著蒋校长一屋子的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