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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深陷爱情的男人啊,已经昏头了!
“你不许啊?”我“转~”,还撩他。
“胞~~你咋了?哥给你做的作业出错了?老师说你了?”
中留永远都是这样!一旦我做出让他不高兴的事,他从来不会说我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麽就识趣地离开,一个人躲犄角旮旯舔伤口、装可怜,害得我怕遭天谴赶紧向他屈服!
“你是不是模拟考考糊涂了?看看那字!本子上除了你的狗爬字就是我隽秀的字体。。。中留~有时我觉著你笨得离奇哎!”
拿著毛笔,对著眼前的鼻子,一点!中留就变“一点黑”了~。
“一点黑”是草姨养的一只狗,身上好像什麽颜色的毛都有,黄的、白的、黑的,杂得不行。可是,从脖子一直到耳朵梢,却是一色的雪白!就像带著个白头套~。我说他得了白化病,他像故意跟我做对一样,鼻头却是黑的!
我叫他“一点黑”,中留叫他“脸部细胞”。意思就是,他只有脸部跟王细胞一样,白~
一次我和中留回老家,闲得没事儿干,拿刷墙的白漆把“一点黑”的鼻头涂成了日本妓子的脸。後来因为啥事打岔就忘了给他洗。那天晚上,玉叶姑姑家的村里唱大戏,我和中留颠著手扶拖拉机赶过去凑热闹,晚上就宿在了我姑姑家。第二天一回家草姨就叫,
“细胞啊,中留啊,你俩快把狗牵锺伯那儿让他瞅瞅!昨晚打了一夜的喷嚏,鼻子都打白了,是不是病了?”锺伯是俺村给人治病的老中医。还有。。。狗打喷嚏?见过的同学请举手!
“一点黑”蒋中留听了我的话,扑过去仔细看本儿。看了後啥也没说,洗鼻子去了。。。
从那以後,初中的最後,从中留帮我写作业变成了我写他批。然後,他再告诉我错的地方怎麽做。。。
我用心了,而且凭记忆的文科我拿了高分。所以。。。我不仅考上了高中,擦边球!还是个区重点~只不过根据入试成绩被分在了最差的一个班。
事在人为嘛~三年後,地球有没有还难说呢,更何况王细胞的前途!
我们接到录取通知的时候王菌陪王部长去欧洲开会了。
中留是预料之中的医大而我属於放卫星了!
我奶奶高兴得都没等王菌王喜报,那天晚上炒了十个菜!事事如意~
我和中留特意溜出去,替我奶奶买了瓶烧酒和两罐青岛啤。
王双巧举著可乐,我奶奶抿著她最爱的烧酒,我和中留头一次喝啤酒。一家老少四口,和谐啊~~
王菌王喜报回来庆贺就升级了,他们邀请中留的父母来北京,但蒋校长推托有公事不能来,他们是不愿意给我们添麻烦。
王喜报亲自开车,一家六口上北戴河耍了几天。
我老爹高兴的还是我!这我们每一个人都能感到。但他说,“细胞能上高中,还考上区重点,中留功不可没!”我们每个人包括我都点头,似的似的似的!
一天,我几乎一夜没睡,临了上百副的四个字,“事在人为”。这四个字用楷书写,显得特别的有力量!
“水到渠成”其实说的是一种功力。功力到了家,自然就能从“临”的境界里冲出来。人一旦具备了控制手腕的功力,无意中就会将自己最想表达的思想融进自己的字里。
东方泛出鱼肚白时,我写出了三年来让自己最满意的四个字。
我没想过成名成家,所以大学前的字,全当废纸烧了。是中留!保留了我後来所有的字,我们现在所有的家里他都准备了一个大房间,专门保存我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