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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正的农民啊!我上高楼都晕,咋都忘了呢?这会儿还跑天上来了?
中留小时候不懂医,他一直以为飞机上的我是被吓晕。等长大了,他知道我是血压低,再晕也死不了~,可也再没让我一个人坐过飞机。
後来的每一年,我俩年年寒暑假回陕北,都是俩月前,王菌就替我们订好火车票。
後来我在香港北京之间来回奔,坐船居然也不行。哎哟~~海船晕得我,恨不能跳海自己游回北京去~
中留陪著我在香港北京之间飞,贴身护士一样,掐著点给我上药不说,还得当一路的繈褓,就像我们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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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在飞机上,丢脸可丢大了!
脸跟张蜡纸似的不说,头晕得我直想拿大顶。
谢天谢地,我和中留俩坐在一排三人座儿,另外一个位子空著。巧儿和我奶奶,隔著个过道跟我俩也分开了。
起飞的时候,我紧紧抓著中留的手,中留以为我害怕。所以说俺俩在一起搭配呢~,我的“懦弱”,往往就是蒋中留最坚强的地方。
我估计中留第一次坐飞机也怕,但为了护著更怕的我,他就不怕了~
上了天,我还是不行!而且脸色越来越难看。。。
那头的王双巧好像也倒了,还不如我,把在机场吃的五香蛋全还给了祖国山河。
长大後我才知道,我和巧儿晕机都是托王菌的福,跟俺结实的老爹王喜报的遗传细胞根本没关系~
我奶奶身上倒著王双巧,我根本顾不得羞涩了,一个劲儿地往中留的胸前拱。可还是晕,血压太低打不上去,慢慢。。。我的大头就倒在了中留的大腿上,脸还冲著中留的大腿根儿!我得要面子~
小时候不懂,长大了,俺俩坐头等舱还是这姿势。
中留每次都是不等送饮料的空姐开口就赶紧说,“他晕机!只有这样躺著才行!我是他的医生~”
真的只有这个暧昧的姿势才能让我停止眩晕。闻著中留身上的味儿,才能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呕吐的欲望。
昏昏沈沈地睡了一觉,只觉著中留不论干什麽,喝水吃饭用的都是一只手,另一只手,捋猫毛一样,一直捋著我的头发。
第一次觉得挺恶,可後来,飞机上我倒他腿上,他不捋我的毛,我都睡不著了~
“中留~~还有多长时间著地啊?”
“胞~你醒了?要不要吃饭?”
恶!在他腿上我摇头。
“那饮料呢?”
恶!再摇。
“那我把你那份也吃了,人要收盘子。”
嗯!嗯!躺在中留的大腿根儿上,我点脑袋。
中留被我的下巴颏整得痒得乐,捋毛的手挠我的脖子。真当我猫啊?顺我喉咙?
蒋中留跟我奶奶一样,吃了两份“机食”。
空姐把盘子收走了,俺俩前面的小空间宽敞了,蒋中留的另一只手没事干,干脆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的上身。
抬高了身子,躺在他怀里,我就像个繈褓中的婴儿。
那时我们是两个可爱的孩子,做这样的动作似乎一点也不过份。
躺在一个人身上的感觉,和被紧紧抱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是十岁起,中留让我感觉最深的一件事。
王菌说我从小不爱粘她,我从小也没有表现过粘中留的样子,可我对他身体的依恋,只有我自己知道。
被中留抱在怀里真的很舒服,幸福得我都忘了吐,忘了晕,睁开了眼睛。
後面两排,斜对个的位置,一真婴儿,正裹奶呢~
那伟大的母亲,就那麽自豪地敞著胸,大扎扎跟内四川地震的英雄奶娘,哦不对!是英雄警察妈妈的奶子一样,巨乳!还受地球引力的影响,耷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