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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三年级。。。学校的、家附近的哥儿们多得我都快记不住!
那个贴满中留照片的相册,被我扔在屋子的角落里,开始被灰尘封印。
就在我不看中留相片,他就再也不在我的脑海闪现时,本尊找上门来了!
刚过了十?一,北京开始转冷了。下午我刚放学,有人摁门铃。
王喜报这二年好像在外交部当上了部长,可我们家从回了北京,就一直住在现在的这个四合院里。
我不喜欢高楼大厦!
大概就像我一说王喜报农民,王喜报就说我的那样,
“你才是陕北土生土长的土娃子~”
我一上高楼就眩晕~
不应该啊~
如果我是陕北高原的老农,在高原上待著都没事,怎麽还会怕高楼呢?
我喜欢我老爹买下的这个四合院儿!够大!够宽敞!房子数也够多!
我和巧儿在院子中间的大缸里养了鱼,还有几只小王八~
王菌养了很多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花花草草。最後全是一个结局:枯死!
巧儿要麽想不起来,想起来了,就替王菌猛浇水,结局还是死路一条,不过不是干死的,是猛喝水喝得太饱,涨死了。
我奶奶偷偷还养了几只鸡~
开始她养的鸡会叫,天不亮就打鸣!周扒皮似的~
街道的老大妈找上了门。那天晚上,我们家美美地吃了一顿公母鸡杂烩炖鲜蘑菇~
我奶奶一口没吃!光喝的热汤面还喊心口堵~
後来王菌陪她上农贸市场,又抱了一窝小黄鸡仔儿回来。满院子地蹦,可爱极了~
“这麽小,怎麽炖蘑菇啊?”巧儿问。
王菌哈哈哈地乐,说,“你要敢把她们炖蘑菇,你婆就炖了你~”
後来小鸡长大了,巧儿天天忙著和我奶奶收鸡蛋,我都没听那些鸡叫过一声!
“王菌!世界上有不会叫的鸡?”我问我老娘。
“我也不信!买回来试试的,真没听她们叫过啊?神了!”我老娘说。
可怜的鸡鸡啊~~为了城里人,打老祖宗那会儿就被割了声带,连下蛋前的咯咯咯~咯咯格~都不叫,这还是母鸡吗?
我奶奶虽然养了一窝哑巴鸡,但我们家还跟地下党的秘密接头站一样。谁一敲门,只敢欠开条门缝儿~,确认来人是不是街坊的老太太!
鸡虽然不出声了,但她满院子的跑啊!
王菌说,在院子里最不显眼的地方支一鸡窝,让她们都猫那儿去!
我奶奶说,不行!那样别说下蛋了,一窝都得瘟了。
养家禽,我奶奶是我们家的绝对权威!
王喜报为了晚上的一碗鸡蛋汤,王菌为了早上的一碗美容蛋花羹,王双巧为了每天能象鸡婆一样浪漫地拾蛋蛋~
我。。。为了早上的鲜煎蛋夹面包、夹馒头!
我们全都听从了家禽专家的意见!让她们撒了花地满院子跑~
就是巧儿最倒楣!因为院子里的鸡屎归她和我奶奶两人扫!
我奶奶太忙,又老了,总是忘。巧儿爱捡鸡蛋但她不爱扫臭巴巴~
王喜报,外交部的大官员!!亮的皮鞋,经常是天黑进院子,一个不留神就一脚鸡屎!
踩到地雷他都不带自己扫的!
“巧儿---------------!”一声吼~。就像黄世仁叫喜儿!
王双巧,打小就爱她老爹啊!
我们在屋里都听见王部长踩雷了。王菌,我,我奶奶都装聋。本来嘛,他又没叫我们~
巧儿小媳妇一样,“来了~~~!”娇滴滴的一声。
哪怕正在吃饭呢,她都能放下饭碗,拿著两把扫把,就去接王喜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