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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离开学校的时候,蒋校长紧赶慢赶从镇上赶回来,握住王喜报的手。
“蒋兄,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王菌还麻烦你多关照呢。”俺家男人说。
你们听明白了吗?
我做了一名光荣的乡村女教师!《美丽的大脚》一样~
只可惜电影里睨萍的男人被政府政法了,俺男人却做了小气象站的站长。
还是先说我吧。
王菌比王喜报重要嘛~
来这儿的第二天,我就见到了那个男人----陈俊刚学校的校长:蒋先生。
不叫他的名字,是因为全校全村全镇全区全陕北的人都称他蒋先生。
听上去,就像黄埔几期的在叫他们的校长~
我称他“那个男人”,你们是不是觉著有点恶?
这世上有一种人,太过优秀!
教养、长相、学问、为人处世。。。一丝瑕疪都没有。
就像上帝,就像天神~
这种人,估计在喧嚣的都市是不多见了!
你会爱上他!
但不是爱一个男人。是象基督徒爱耶稣,象穆斯林爱他们的真主。
我极力想将蒋逸闲(蒋先生的真名儿)从心目中的神坛上拉下来。
所以我用他的性别称呼了他~
抱著老四消食“游行”的那天,後来我们游到了陈俊刚的小学校。
因为那天王喜报“鬼子进村”,全校放假,校舍里一个孩子也没有。
空旷的篮球场上,一个人在修篮球架。
“蒋先生!蒋先生----!”陈俊刚跑过去。
当时我就想,民国啊?还叫先生?
蒋校长抬头看见我。
我这人一辈子除了稍王喜报远点(那也叫欲擒故纵~),跟谁都亲如一家!
我们谈得很投缘。
他不是个夸夸其谈的人。
短暂的时间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读过书、见过世面。
回去问王喜报。
王喜报说“此人可了不得!”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怎麽说?怎麽说?”追问俺男人。
“可比你男人还差了一截截儿~”俺男人耍我。
他和王喜报是这个偏远山村里唯一的两个神话,两名状元。
到底谁大?让我给忘了,可王喜报总称他“蒋兄”。
我觉著,人家除了娶媳妇比他早、抱儿子比他快,他瞅著怎麽都比人家老奸巨滑!
王喜报进了北大,他进了陕西师范。
唯一不同的是,王喜报陈世美!贪图城里荣华富贵~飞出了鸡窝一去不复返。
可蒋校长大学一毕业就回来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看出了觉悟的高低!”我臭俺男人。
“哼~”王喜报乐。
“咋?”
“他回村貌似壮举,目的其实跟我一样!”
“啥?”
“女人!”
“啊?!”
“我去北京是为了你留北京还是为了你我在北京找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我男人长时间不犯病,突然掐住我脖子~
靠!这也太不离谱了吧?
“王-喜-报~~~~”我被他掐得发音困难,翻了壳的王八一样躺在床上,蹬著四条腿,给他捶腰一样,打著他的背。
他稍稍松了点手,倾听群众呼声,但还是紧紧握著我的咽喉~
“王兄!你北大不是研究红学的吧?还是现代言情看多了?吹牛前记得先把草稿打打好~是男人就要懂得担当,金盆子屎盆子都往女人头上扣你还是爷儿们吗?”气一旦接上,我就要批判某人!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不吃亏!
“王菌----------王妹子!我这辈子都砸你手上了你知道不知道啊-----??”俺男人彻底被俺批疯了!合上了我脖子上的“闸”不说还死命地晃,生怕我断气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