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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著抱著我,不知过了多久。。。
累得坚持不住了坐在了沙发上。。。
我搂著他的脖子一直紧紧地靠著他的胸口。
最後他的某个内脏,大概饿得太厉害,咕咕咕地叫个不停。
“中午吃的什麽?”我问。温馨终於被打破了,只听王喜报长长地喘了口气。
“看电影忘了,什麽都没吃。。。”
我从他身上蹭下来,乖乖做饭去了。。。
有了最难的第一天,第二天好了很多,可一颗心仍然无法在工作上。
忍著。
午休时装作提醒他吃午饭打了个电话,他说“我刚吃过快餐面。”
下班铃一响,硬著头皮冲出办公室。莫大的房间踩著铃回家的只有我一个!
公车等不及了,奢侈地坐出租。
进了家,那人带著耳机坐在电脑前,看了我一眼,居然不理我?!
第二天就自立了?!
换好衣服进厨房。。。
洗好切好的菜堆在那儿。。。
我楞。
“人肉围裙”马上围上来,“我乖吧。。。”献宝呢~
“明天!把这些炒熟了,放在茶几上等我!”对能力高的孩子就要更严格地要求他才能不断进步!
为了王喜报,我大概丢了这份工作也无所谓。
连续将近一个月都是能溜则溜,最晚准点也到家了。
只有一次开会晚了一个点。
还没到家,远远看见王喜报在小区外我回来的必经之路,焦躁地打磨磨。
“你干嘛呢?”转到他身後悄悄地问。
我想他是不是学雷锋,帮小区里哪个富婆找狗呢。
他看到我的那一眼,我就明白他是在等我!
他一直不肯把准备好的菜炒出来,有时我到家菜都干了。
“这什麽时候切的啊?都成干菜了~”我怨
“一早我就上菜市场,买回来就准备好了!”他卖乖。可我的心有点难过。
他一直留著一件不干的事给我,希望我哪怕只为了给他炒菜也要回来。
或许我真的轻视了他的病?
一个多月後,安静了些日子的欧美突然又整事,我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下午直接飞香港。那时,我已经是分管欧美外围地区的小组长了。
飞机起飞前,打了个电话给王喜报,说我马上飞香港,什麽时候能回来要看事情的处理状况。
电话里,没听出他有异样,但我还是紧赶慢赶,在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到家了。
开了门,屋里所有的灯都亮著。
俺俩在家,很少学习用眼睛,一般都在床上,所以俺家晚上历来就象老鼠洞。一个月下来交钱最多的一向是水最便宜的就是电。
我那个小公寓,除了单独的浴室厕所和一个开放式的小厨房,厅就是卧室卧室就是厅。
一开门,沙发、床、桌子尽收眼底,没看见人。
“王喜报--!”
没人答应。
拎著包,推开厕所浴室也是灯火通明,可是也没人!
拐进小厨房我一下就呆了!
切好的各种蔬菜洒得到处都是。灶台上,锅碗瓢勺上,连坐在墙角的的人也披了一身。
大概是西红柿的颜色,再加上黄瓜被踩得稀粉碎,红得恐怖绿得发青。。。
王喜报穿著背心裤头,七月底,家里全部的门窗关得死死的,空调也关著,双手搂著自己闭著眼似乎在抖。。。
地上散落著筷子勺子还有一把切菜刀。。。
他脸上的红色应该不是血?因为刀上没有红颜色。
我过去,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