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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书籍名:《夏天的向日葵》    作者:小马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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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的确激情。
  GIMME MORE一起来,武末末就把郭宁往客厅中间一推,窗帘一拉,大灯一关,就剩了吊顶上的一些环形灯,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柱状物,最後找了个立式的簸箕往中间一摆,自己则盘腿坐在沙发上,嘴里还含了一个棒棒糖。
  “快点,别扭捏。”
  “我真不会。”
  “不会,也得跳,怎麽淫荡怎麽来。”
  “我没淫荡过,你教我。”
  “屁,我就淫荡过了,你跳还我跳啊。”
  “宝,你跳。”郭宁向沙发挪过来,武末末眼疾腿快一跟头翻到沙发後面还不忘指挥。
  “手摸著肚子,扭屁股下蹲,找准节奏,想像一下你得取悦於人,怎麽取悦,手,手,手得扶著那根棍。”
  “到底摸肚子还是摸棍,棍太矮了,要不,你过来,我扶著你对著你跳。”
  武末末分析了一下情势,再看看郭宁的蓄势待发,决定还是待在沙发後面。
  “得跳啊,认赌服输,你不能赖你。”
  “跳就跳。”郭宁走到酒柜那拿了瓶红酒出来,喝了一大口下去,把瓶子一放,转过脸来。
  “我跳了啊,迷死你你自救。”
  蹬了蹬腿,两只胳膊一抬就来了一招活动身体的伸展运动。
  “别胡弄我,要性感,性感懂吗。”
  “来了,别眨眼。”郭宁转了个身,轻轻随著音乐扭了扭胯,然後把毛衣拉起来,快速一脱,突然来了招跆拳道的旋风踢,腿踢的又高又快,“咳,咳”武末末差点没把糖连棍子都呛到喉咙里。
  这也算豔舞,也太硬朗了,咳了几声把气弄顺,郭宁一个横踢结束又来了个侧踢,武末末不满意了正待发话,一件毛衣突然搭到头上了,武末末的毛都立起来了,脚还没来的及移动,“啊”了一嗓子就被郭宁抱实了。
  “小兔崽子,该你给我跳了。”
  “王八蛋,你耍赖你。”武末末挣扎,郭宁的两只手往腋窝里一夹,武末末一下子暴笑不已,糖都从嘴里蹦出来了。
  “快松手,痒死了。”武末末求饶。郭宁的手松了,武末末刚喘口气,郭宁的手又捏住了武末末的腰眼上,武末末啊的一嗓子腿都软了,“松手,快松开。”
  “跳不跳。”
  “你说话不算数,无耻你。”
  郭宁再挠脖子,武末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跳不跳?”
  “跳,跳,我跳。”
  郭宁松了手,武末末又笑了好一阵才捂著肚子直起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一个熊抱卡住了郭宁的两只胳膊手直接捣进了郭宁的腋窝。
  “你为什麽不笑。”武末末奇怪。
  郭宁眨眨眼,“我为什麽要笑。”
  武末末不服气再挠了挠郭宁的脖子,没反应,再腰,还是没反应,再大腿内侧,武末末丧了,“你不是人,你是个冷血动物。”
  “除了你,我对别人都冷血。行了,快点。”
  “你就会欺负我。”
  “谁叫你好欺负。”
  “滚,真跳啊?”
  “废话。”
  GIMME MORE 循环播放了,不过只剩了伴奏没了声音,武末末找了一圈拿了本杂志一卷成了话筒……
  装模作样嗯嗯两声,对著郭宁一个飞吻,“准备纸,擦鼻血……”
  一个滑步过来,嘴对著话筒做了个悲痛万分状。
  everytime they turn the lights down,从鼻腔发出来假声很震悍,嗲的很有点味道,就是和表情很不搭,武末末浑身一哆嗦还是唱下去了,走过来一只手搭著郭宁的肩,胯轻轻摆动,绕了郭宁一圈,放下手贴郭宁身体从胸口慢慢滑下去,到了关键部位用力一按,触感、弹性、反应异常良好,再起来,身上的衬衣一颗扣子解开了。
  ‘Just wanna go that extra mile for you ’
  摸了郭宁的脸一把再移到自己下腹部打了个圈再往下在自己那个蠢蠢欲动的东西上一轻抚,挺腰抖臀,手正待离开,身上贴上来一个身体,一只手压在手上了。
  “幅度大一点。”郭宁轻轻指挥。“注意眼神,那是灵魂。”
  武末末转过来做了个鬼脸,‘Feels like no one else in the room,’再想滑步配不上音乐,一个下腰扭胯,眼睛一迷,胳膊绕到郭宁的脖子上,看到郭宁嘴角硬憋著笑,一点也没有被诱惑了的意乱神迷,武末末鸡皮疙瘩迅速爬满了一身。把纸筒一扔,再踹了郭宁一脚,“妈的,我不干了,太丢人了。”松了手就跑过去关音乐。
  腿动了可没跑开,郭宁一把抱著他的腰,“别关。”一杆枪已经直挺挺地戳过来,武末末脸红了。
  “多棒,咱俩一起跳。”
  “棒个屁。”
  肩膀上重了几分,热热的呼吸打在耳边,隔著几层布料体会背後郭宁熟悉的体温,感觉异常奇妙。
  裤扣被拉开了,慢慢的裤子跟著音乐意节奏被褪掉了,里面的小内裤里,郭宁的手在里面游弋挑拔。
  武末末喘起来了头靠在郭宁的肩上,後面仍努力的磨擦著那个硬物,体会著那个地方的勃发硬度和力量,一切美不胜收。
  “宝,我爱你。”
  两个人的舞步很不协调,脚底下磕磕碰碰,可一点也不防碍协调的气氛。
  武末末转过脸来,勾著郭宁的脖子吻了上去。
  甜的发腻的味道伴著两人微晃的身体,打在墙成了一个影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突然“叮咚”一声,两个人僵住了。
  武末末松了嘴看了看郭宁,郭宁也看了看武末末。有人?武末末做了个口型。
  再等了一会,门铃再‘叮咚’了一声。
  “他……他妈谁呀,真是欠揍。”郭宁难得的失了冷静。
  “会不会是你妈?”武末末手忙脚乱把地上的裤子抓起来就往腿上套,“好不容易脱下来,穿什麽,”郭宁把裤子一拽塞到武末末怀里,“快进卧室去。”
  把音乐关了,灯开了,再把卧室门关上,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没什麽不雅的东西拉下,郭宁走到门口凑到猫眼上一看,一下气的七窍生烟。猫眼里变形的正是刚才在外面勤劳苦干的新邻居。
  “有事吗?”开了门,看著对面那个笑的一脸白痴的男人,再生气也能保持良好的风度是郭宁的一贯秉性。
  “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一把老虎钳子。”
  借东西。郭宁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差不多的个子,差不多的胖瘦,最关键一点人家比他年轻,青春逼人,本钱很厚。
  “进来吧。”
  郭宁抬头看了看闹锺,马上十点了,这个时间也敢来借东西,真够不识趣的。
  “我叫吴愿,您?”郭宁看著伸过来的手,轻轻一握,“郭宁。”
  “幸会,幸会。”
  郭宁点点头找钳子去了。找到钳子,一出来,吴愿站在客厅像个特务似的东瞅西看,最大的兴趣竟然是关著的卧室门。
  这家夥想干什麽?郭宁的警惕心起了,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吴愿,尤其是他的眼睛,人家不闪躲不逃避,大大方方,郭宁有些不确定了,“这个你拿回去用吧,不用还了。”
  吴愿接过东西有些尴尬,“这多不好意思,煤气灶上有个锣丝拧不紧,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没有。你只管用,我这还有多余的。”
  吴愿再三辞谢,终於陪笑著出了门。郭宁凑猫眼上观察见吴愿没什麽异常举动,规规矩矩的开门进去,连头都没回,这才退了回来,看著那个灭了灯的音响,不由的懊恼万分,多好的气氛竟然让个陌生人败了兴。
  “他走了”,武末末从门後面露了个头。
  郭宁走过来‘啪’的就赏了武末末屁股一巴掌。
  “还得瑟不得瑟,人家一点也不客气,大半晚上就敢来敲门借东西。”
  武末末‘切’了一声,揉了揉屁股一脸八卦的凑过来,“郭宁,我给你说个秘密。”
  郭宁斜著武末末,“就你这小肚子里还能有秘密,有什麽秘密,是不是有了。”
  武末末脸涨的通红几拳头砸上来,郭宁赶紧握著,“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以後少说这种不要脸的话,我给你说,隔壁除了这个借东西的,里面还有一个男人,年轻男人,你说他们会不会也是。”武末末两个食勾了勾,“嗯……”再一脸奸笑。
  郭宁一个暴栗砸武末末头上,“你也真敢想,以後少和那个姓吴的胡张嘴听到没。”
  “万一他们是呢?”
  “是也不能胡张嘴,你没入过圈子,压根不知道圈子复杂的让人吃惊,少打交道才不会浮躁,再说了,哪有那麽多巧事,两个男的打扫一下卫生都不行了。”
  “就不行,我武末末谁呀,眼睛那叫一个火眼金睛,一眼就把他们看穿了。”
  郭宁把武末末往怀里一捞就上手了,扯下最後的那点小布片,就把前面抓了个实在,“就你还火眼金睛,当初连我都认不出来你还好意思标榜。”
  武末末扭著身子,“您不是道行深嘛。”
  “真的。”郭宁眼睛眯了眯,把武末末一翻猛的压按到了床上,对著那两陀肉揉了半天,褪了自己的裤子,用力一顶,进去了,“让你见识一下更深的。”
  武末末吸著嘴砸床“操,臭流氓,你不知道还是两个字叫温柔啊。”
  疯了,闹了,洗了,累了。
  武末末窝在郭宁的怀里睡不著,时间快十二点了,眼看著一天又过去了,这时间过的真是一点也不等人,还有六天,武末末第六次叹了口气,郭宁迷迷糊糊的凑武末末脸上亲了一口,“宝,你可以不出柜的,你妈不同於我妈,你也不同於我,过年,我这家转转那家转转年就过去了,以前不都这样。”
  “不行,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去哪,你就得在哪。”
  眼瞅著时间再掰也掰不成两个,武末末虽说对新邻居很好奇,可再好奇也顶不过马上就要到来的过年。
  邻居吴愿第二天执意还来了老虎钳子,还是郭宁抢在武末末之前接的。武末末的好奇心依旧强烈,可惜邻居的大门关的很紧,什麽也看不到,武末末背著郭宁听到隔壁的动静总会凑到猫眼看几眼,可那个武末末偷眼瞧到的打扫厨房的另一位男士始终没有露出真容,弄的武末末还郁闷了一把,以为真能碰上个志气相投的做邻居,以後还能串个门啥的,等三天一过,那边风平浪静,武末末的猜测也慢慢的被否定了。
  眼瞅著混到二十八,同事们的心思都没了,有地方远的已经提前回家过年了,中午吃了午饭後万姐拿了个红包放武末末手里,“小意思,过年好好HAPPY吧,现在也没什麽生意,不上了放假回吧。”一下子把武末末推进了年关。
  HAPPY,他真不相信这个年他还能HAPYY的起来。
  两天,还有两天。武末末对这个日子恐惧著,担心著,真希望一觉睡起来,年已经过完了,他还可以把这个期限再往後推365天。
  郭宁过年没地方去,家很多都不适合他待,他必须把他带回家。可郭宁是有妇之夫,跟一个男人回家过年,怎麽也说不过去。
  这个问题每天像一群小蚂蚁一样撕扯著武末末的心脏。一想到他妈,大巴掌拍下来他倒不怕,怕的是他妈什麽也不说默默的哭,更怕的是郭宁去了万一他妈想不通不同意,给郭宁难看,以郭宁那麽要强的个性,势必很受伤。
  武末末已经想不起来他妈最後一次哭是什麽时候了,似乎小时候他把院子里一家以蹬三轮为生的谋生工具蹬出去了,结果一头撞进公路上,他还刹不了车,眼瞅著他在街上横冲直撞,一群人在他身後又喊又叫,等他被老赵头拎回来,老赵头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妈抄著一根笤帚就上来了,後来连笤帚都打断了,打完了一个字不说就坐在凳子上哭。
  他妈黄海丽的电话早在一星期前就打来了,问他什麽时候回,还嘱咐回来啥也不要买,他妈还以为他还在为生活煎熬著呢。
  武末末长吁短叹的回到了家里,郭宁比他们晚放一天,这才刚下午,也不用做饭,武末末呆坐了半晌,开始准备回家要带的东西,准备著准备著武末末有主意了。
  看了看表刚三点,把东西一收,武末末拔腿就往车站赶,没准还能赶上最後一趟回老家的车。
  倒了两趟公交车,挤到汽车站,武末末一下让车站里挤的水泄不通的场景惊呆了。
  好不容易顶著张厚脸皮找一个二十多岁听口音是他们老家的人代买了张票,再交换了一瓶饮料几包小吃,见人姑娘还兴致盎然的问这个人认识不,那个人认识不,老家的人,除了亲戚,他一个也不认识。武末末也不好意思不回答,没凳子坐,两个人站在候车大厅的小角落谝的也算热火朝天。
  车是一个小时後的,武末末算计著郭宁到家的时间,心里有鬼老跟不上姑娘的趟。姑娘也不介意,把武末末的电话一要,就开始说自己的工作单位,喜欢的电影。
  好不容挨到上车,再等等,看时间已经七点了,武末末赶紧给郭宁发了条短信。
  我哥找我有点事,如果晚,今晚就不回来了。
  一分锺後,武末末的短信叫起来了,就五个字,‘报你的车号。’
  什麽车号。武末末继续装傻,郭宁怎麽知道他先回家了。
  说不说,不说我一辆一辆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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