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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三百六十五个金曜日》    作者:堇色iv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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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推开办公室的门准备收拾,却被人喊住了。
  曾柝疑惑地看着另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同事,只听他说着:“今天上午推进来的那个要见你。”
  “哪个。”
  “上午11点车子送进来急救的那个,记得伐?现在住四楼病房,刚醒。说认识你,一定要见你来着。”
  上午11点……曾柝回忆着,确实有有一些印象。是医院救护车送进来的一个病人,似乎是在家里出事,被发现后送进急救室的。
  曾柝皱了皱眉头,“叫什么名字?”说要见我?
  “……”
  
  ……
  
  临近七点。嘉祎拿起电话,不知道第几遍拨通那个可以倒背如流的号码,可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是说好下了班就过来一起吃饭的吗?
  “还是没人接?”同桌上的林吉吉关切地问。
  “嗯……”嘉祎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了那么久都没有人接电话呢,小拆你到底在哪里。
  “你们医院不是五点多就下班了吗?”林吉吉戳了戳一边的郑易则问道。
  “正常情况下是啦,不过也说不准有什么突发事件。像上次忽然送进来一批食物中毒就是嘛。”
  “没关系,”嘉祎放下手里的电话,“他可能在路上了吧,听不到电话。我们先吃好啦。”
  
  那个被留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么多次。可主人却始终还没有回来。
  
  【注】: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倉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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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该如何告别过去,割断一切,真正去遇见新的天地。‖
  
  七点半,曾柝终于匆匆赶来。
  “你慢死了。”郑易则夸张的抱怨着。
  “临时有个病人……”
  “好了知道了啦,我都跟他们解释过了,”郑易则忙打断道:“喂,坐啊。”
  嘉祎却依旧笑嘻嘻的,开口便是:“饿吧?”其余的,居然一句不问。既然来了那就好,只担心你路上是不是遇上什么了。
  曾柝有些意外,因为来的路上仔细地想了究竟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迟到。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后,象征性地伸手在嘉祎的脑袋上摸了摸,带着些抱歉的意味。
  
  吃完饭后,男人居然难得地提出,让嘉祎今晚去他那。
  虽然是用冷冰冰的口气,可剖开本质却还是一种邀请。
  
  ……
  
  古典的白色狮脚浴缸很宽敞,曾柝坐着将他拉上来。
  面对面的姿势让人羞赧。本来只是单纯的洗澡而已,可今天的曾柝却出奇的热情。
  勾着小拆的脖子,嘉祎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引导着下面,试图接纳那个就顶在入口处的欲-望。
  理智尚且残存时,嘉祎推搡着今天出格的男人,“小拆,等、等等……套子……”知道他大多时候都会用,或许是性格问题,这一点很少需要提醒。
  “不喜欢我射在你里面么。”热气腾腾的浴室中,本就被情-欲折腾的浑身发烫的人在听到恋人这样的一句话后,更是几欲窒息。
  
  被流动的水流包围,经过耐心扩张的穴-口不再艰难。
  后面被曾柝一寸一寸缓慢地进入,腰也被他的手臂揽着,是真正的情侣之间才有的亲昵。还没有到底的时候,耳朵就全红了。
  随即,嘉祎就感到有手指来到了将两人连在一起的地方,按揉摩擦着。男人的左手有些霸道地扣着他的下巴,嘴唇在自己因为热而变得干燥的下唇上慢慢地摩挲。
  分明已经顺畅的进入了,男人却依旧按兵不动。嘉祎被他吻地急躁起来,试图自己扭动下身解决无法发泄的欲-望。
  
  “难受?”明明知道他难耐的感受,却还用手指刺激着嘉祎即将要爆发的敏-感的分-身。
  “啊啊……你、小拆……你动一下……快点……”被故意折磨着的时候,头脑却还有着某种意识:今天的小拆好奇怪……
  
  曾柝看着一脸通红的嘉祎,扣着他开始猛地向上顶弄。肆意的呻-吟很快就在浴室里响起来。
  在高温的浴室里,情-欲与水汽一样,迅速膨胀着。
  最后,嘉祎颤抖着射了出来,刺激着男人还埋在里面的欲-望。曾柝狠狠地抽-插了两下,将性-器埋地更深之后射-精。腺体再次被摩擦到,嘉祎闭着眼闷哼,整个人无力地挂在曾柝的肩上。
  
  热情似火。
  今天,居然特别猛。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高-潮。
  
  在曾柝将欲-望抽出来之后,嘉祎都能感到有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流出来。彼此的□混杂在水流中,带着些粘稠的触感。
  “小拆……”说起话来才发现,居然嗓子都有些哑了,“你怎么了?”
  望着曾柝那张看不出心事的脸,嘉祎蹭上去,像只乖顺的猫:“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可以讲给我吗?”
  曾柝发愣的呆了片刻,随即抱着嘉祎,“没有。想要你而已。”
  靠在他肩头的脸因为不好意思而红着,笑着紧紧把小拆抱住。
  
  男人向来喜耍小聪明。
  他们知道那些不该说的,再被问及被怀疑之前,是绝对不要说出口自寻烦恼的,而他们往往自以为是地为这样的想法冠上了“为了不让对方担心”的美名。
  
  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普通男人会有的毛病,他一样也不落下。
  那个因为割腕而送去医院急救的男人正是那个人,他没有告诉嘉祎。而再次与他见面的事也只字未提。
  只是心里一旦埋下了这样愧疚的种子,面对眼前这个深爱自己的人时,就忍不住的想要竭尽一切地去补偿,哪怕只是多一个拥抱、多一次亲吻。是歉疚,亦是害怕。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不许再潜水了 都给我冒出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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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乃们了就一定要写完才睡,于是……这是凌晨2点多的更新……ORZ
抓狂到毛都乱掉。。。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现在好困啊好困。。。
留言我每一条都有仔细看,原谅我睡醒后再来回复吧……0 0
某只滚走了。。。




55,5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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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毫不掩饰的认真说着“喜欢小拆,喜欢小拆”,想来也是一种勇敢。‖
  
  那一幕,曾柝大概很久都不会忘记了。
  还未走进病房,只是透过外面的玻璃,就看到刚从生死线上被抢救回来的男人平静地躺在床上,受伤的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那么脆弱的样子。病房医生说他情绪有些不稳定,像是患有轻微的情绪病。还有些烧,左手手背上还挂着点滴。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醒着,在曾柝走进去之前就率先看到了他。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曾柝,透过玻璃,一直不愿离开。
  曾柝看着他的脸,有些不敢置信。他以前是个多么骄傲那么自我的男人,可是……
  
  在他床边坐下来,曾柝沉默了着,低着的头让视线恰好落到那个缠满纱布的手腕上。
  “为什么。”
  床上的男人好像笑了,自嘲一般,“早知道,就在浴室里了。他们说,如果泡在热水里,就不会停止流血了。”
  “为什么。”他又一次问出口。听着眼前的人这样说话,曾柝只觉得胸腔闷的厉害。
  “你会伤心吗?”那人望着曾柝,说话的声音那么低,“如果我死了,你会觉得伤心后悔吗?”
  “你以为看你这样我会高兴吗?谢子鸣,你少自以为是干蠢事。”
  很久没有这样激动地说话了,也很久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
  
  谢子鸣。
  曾经用尽了一切想要挽回两人之间关系,是彼时最不想放开的人。
  像是世事弄人。你偏偏要在结束之后再后悔;偏偏要在我就要忘记你的时候求我回去。
  
  “我戒烟了,每天都打扫两遍屋子,也有好好的吃饭了,我以为我也会过得很好……可是却始终不开心,我一直想着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多少快乐。我去你那拿走了那时候我们拍的照片,整天想你,等你,为什么你不来?”
  
  听他自顾自地这样说着,曾柝只觉得心中一片死寂,“没有好好吃药是不是。”
  
  他不回答,只是怀念似的自己说着:“……刀子划在手腕上的时候,原来一点也不疼。看到有血流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样可以抑制眼泪。知道为什么划右手吗,因为你以前总会拉着它,它现在……”
  
  “够了。”曾柝皱着眉头打断他,“我问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谢子鸣的眼睛亮亮的,“是啊,都被我扔掉了。吃也好,不好也好,一样等不到你。”
  曾柝气急,声音压抑不住地扬了起来:“谢子鸣,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他有轻微的忧郁症,分手之后似乎就愈加严重。曾陪他去看过医生,配好的药一瓶一瓶摆在他容易拿的地方。‘每天都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这是他曾经自己答应了的。
  
  听到曾柝的话,谢子鸣幽幽的说:“可你从前答应我的呢,你说你永远不会走的。”
  他哭了,非常伤心。
  
  恋爱时候曾柝说过的话,他一句不忘。
  只不过他是不明白信誓无用的道理。承诺这样的东西,从来不该成为枷锁。曾柝很少许什么诺言,唯独这么一次,却被人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你静一下。”再这样下去,护士又该来给你打镇静剂了。
  曾柝站起来要走,却听到身后那人哭着说:“你别走,我求你。”他插着针头的左手吃力地举了起来。
  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病了。
  看着这样的他,任谁都会感到伤心。曾柝走过去,张开手臂像哄一个哭闹的孩子,“好了,你睡一会,我再坐一会。”
  病床上的男人使不上劲的双手却是在用尽全力地拥抱曾柝,说话也因为哭泣而变得模糊不清:“我们重头来过好不好……我想你,想重新和你在一起,我们会很开心的,就像以前那样……我真的离不开你……”
  想到走廊上还有走动的医生护士,曾柝拍拍他的背,“你先休息,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不能再刺激他的情绪了。
  
  就是这样,在他床边坐了许久。
  曾柝看了看表,离约定和嘉祎他们吃晚饭的时间已经晚了很多。
  起身离开的时候,病床上浅眠的人睁开眼望着他,“……明天,还能来看我么?”
  
  ……
  
  从前的那些景象像是打开的闸门,终于不可抑止的汹涌而来。
  如果感情的事,也能像诊断病人一样,一看就能明白,或许他就不会觉得苦恼,也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凌晨时分的曾柝,头脑却清醒的不像话。
  身边躺着的人正呼呼睡着。每次一做完,他都睡地特别早,大概是因为疲惫的缘故。
  恋人明明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还会不安心,会不确定。
  曾柝看着嘉祎呼吸平稳的脸,想起他总是毫不掩饰的说着“喜欢小拆,喜欢小拆”,这是不是也是种勇敢?什么事都总是为他着想,想要尽可能的为他多做一些什么。
  这个人,小心翼翼地待在自己身边,说着什么“就算只能在每个金曜日见面也很满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小拆你能分给我五十二天我也就很高兴了。但如果可能得到你的每一天每一年,我一定就开心地要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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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没有人是一成不变的,就如同他现在,至少也愿意为了一个人而多笑一笑。‖
  
  “晚一点,我回趟医院。”曾柝看着正在打理衣服准备去店里的嘉祎。
  嘉祎套上外套,用和平时一样的语气说话:“嗯?医院有事吗,那什么时候回来?”星期天你不是没班的吗。
  “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就能回来。”背对着嘉祎喝水的曾柝一直望着别处。
  那人屁颠屁颠地小声跑到小拆身后,从后面一把把他抱住,抱歉的念叨着:“哎,你知道的,店刚开张的时候总是很忙,不能一直陪你……”
  “……”
  “不过吉吉介绍的两个人今天就会过来,听她说都是常做园艺的,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嘉祎松开小拆,伸手戳了戳他板着的脸,讨好一样的说:“呐这样吧,晚上等我回来给你做披萨吃啊。”
  “嗯。”曾柝小声的应了一声。
  嘉祎夸张地在小拆脸上亲了一大口,“那我走咯。”
  
  一个人的屋子,安静的有些陌生。
  原来习惯了的生活,居然也可以这么容易得被一个人改写。
  那个家伙,总是啰里啰嗦的说东说西的。讲起话来,还带着一口去不掉的港台腔。嚷嚷起来的时候有些好笑,也有点可爱。睡觉的时候,原本总是睡的好好的,可早上却总变成整个人挂在曾柝身上的样子。总是很依赖,但却认真、而又敢担当。如果,把这个人从自己的生活里抽走,大概就会觉得有点无趣,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傅嘉祎,原来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有点寂寞。
  
  曾柝闭眼在沙发上静静坐了一会,便换上了衣服往医院去了。
  
  走在住院区,满眼都是被医生和亲属照顾地无微不至的病人。
  来到他病房前,他果真一个人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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