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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赵缀空不一样，赵缀空虽然也经受过残酷的训练，可是那是在人为的操控下，家族不会想他们白死浪费，而是经由一次次极限训练提高他们的实力，就算再危险，他心里却知道只要努力就一定能闯出去，何况他本身就作为天才的天份。
可是洛烙没有办法，他从来没有过自由的时候。没有人教他要怎么面对，也没人教他怎么结束一切。不光是痛楚和对父亲的感情，他还要忍受精神上的侵蚀，直到终于对父亲和弟弟失望，对整个世界失望，甚至对自己绝望了，才毁掉了一切逃了出去。
直到现在，死而复生的他才算是摆脱父亲的阴影，活生生地像个正常人一样站在自己面前。
赵缀空复杂地看着他，眼前这个人终于有痛觉了，有触觉了，可是有些发生过的事却会永远停留在记忆中。而知道这一切的自己却无法像以前一样视而不见。
只因为他是洛烙。
在没办法杀了他的时候就明白了吧?
赵缀空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有准备面对我的报复的话…随便你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洛烙狡猾地一笑，神情却温柔至极。他解开两人的衣服，赤裸地抱着他，努力保持着语气中的戏谑道：“不要这样说嘛~我会让你快乐的。”
缓慢得近乎折磨地拉开赵缀空的裤子拉链，帮他把身上多余的衣物脱光，欣赏而着迷地看着这具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体。
从第一眼看见赵缀空，他就觉的他很漂亮，甚至是耀眼的，无论是脸还是身体。就算放荡，好歹作为一个男人，要说这一路走来没有想推倒赵缀空的欲望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话。
就像他从来没有告诉赵缀空的一样，他是他的渴望、希望，和目标。
以前是，现在也一样，还多了一样。
他爱他。
再次确定白丝的效力足够后，洛烙想了想，稍微放松了白丝的控制程度，让赵缀空不至于太辛苦。反正他没换过血统，也没有武器，只要不放松的太过份就不会出事。
“你…够了没有!”
赵缀空一声低吼，洛烙才发现由于自己看的太久，他的坚挺已经都渗出白液了…他立马笑着道歉，内容却很不诚心。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对视奸也有感觉。”
这话说的太不中听了，赵缀空忍不住睁开眼睛瞪他，却在下一刻僵住了…洛烙两爪大开深深地抓住了他的屁股。
“……你什么时候这么猥琐的。”
“我想这么干很久了。”洛烙严肃地道，随后又忍不住笑了：“没办法…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身体。”
被变相「赞美」了的赵缀空哭笑不得，但随着洛烙指尖轻拂过两臀间的入口，他又忍不住僵硬了。
上次被强行进入的记忆依然深刻，他忍不住回想起那时的疼痛、压在他身上仿佛哭一样地笑着的洛烙和室外传来的雨声。
愤怒、疯狂、混乱的心情还清楚记的，却在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后变的好气又好笑，复活他、看见了他的过往后，又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情。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没关系的，这个人不怕自己，甚至敢把自己当成猎物，并不是可以被圈养的弱者。
赵缀空对那些柔软弱小的家伙没有兴趣，因此连性欲都宁可找职业妓女解决。
以往那些第一次见到他的人，一般都是先惊叹于他的外貌，然后在看见他的手段后露出惊惶的丑态逃走。
“亲爱的，腿再张开点。”下流的话语拉回了他的思绪，他再一次佩服洛烙的恶趣味，明明他整个人都在他的白丝掌握之下，却说的好像他自愿的一样。
腿被白丝拉得更开，没有任何可以遮挡的部份。洛烙贴近那里，舔了一口他已经僵立许久的硬挺，在已经湿润的头部打了个转，舌尖便往下滑落，经过柱体与囊袋相连的部位，战栗的触感延伸到后方，他绷得死紧，几乎要一脚踢出去好逃避这种从未试过的恐怖感觉。
“听说大力按这个地方会有很大的快感喔?”洛烙缩回舌头，回味似的舔了舔唇，一手按向后穴往上一点的部位。
他看着赵缀空，仿佛在问他「你是想我按呢?还是不按呢?」
赵缀空从未想知道男性间的性爱情趣事情，又怎么知道那里按下去会不会有感觉，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说出口，要是假装全不在意洛烙做的事的话，天知道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会想把他折磨到什么地步。
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没等他想出适当的回答，便感觉到那里仿佛被蜂刺了一般，洛烙的指尖已是用上了力，不由得把最真心的那句吼了出来：“从我身上滚下去!”
“那当然不可能。”洛烙笑得虚情假意：“我就当你想要好了。”手指一用力，便感到赵缀空几乎是整个身体往上抽搐了一下，手掌下贴着的大腿肌肤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他惊讶地看着赵缀空：“真有这么刺激?”
“………”赵缀空不回答他，只是全身漫延的电流般的快感却让他本能地颤抖，如同摔入燃烧的冰水里，感觉无法形容。
正在煎熬的时候又一弹，却是洛烙已经舔湿了一根手指在他股间淫糜地勾了下便毫不犹豫刺了进去。
“既然你没意见，那我就按自己喜欢的来吧~”
细长的手指如同热刀切牛油，熟练地在柔软的肉壁间打圈，直达深处。虽然洛烙常常给人的印象都是瘦弱妖孽得不像男人，可是他确确实实有着男性的身体，手指也不可能像女性一样纤细…
从来没有被外力打开过的地方仿佛遇到了入室打劫的强盗，手指贪婪地抚过任何一个地方，赵缀空甚至能感觉手指正弯成了钩状正在拉扯那圈极厚而富有弹性的肌肉。
他咬牙强忍着太过陌生的感觉，和那越发嚣张的手指，眼睛几乎是死命瞪着眼前这个埋首于他身下的男子。
“亲爱的，你的眼神真热情~”
洛烙一用念，把他上身压的极低，吻上了他的眼睛：“…优美又暴虐，就像嗜杀的恶魔一样。”
他着迷地看着赵缀空的眼睛说。
这的确是一双漂亮得值得收藏的眼睛，平日充斥冷洌无情，又带着属于暴君的狠辣残酷，现在却因为性欲快感快要燃烧起来一样的明亮，沉黑的眸子里有暴风般的情感翻腾着，洛烙准确地抓到了那抹属于他的感情。
因为是他，屹立于血肉之山的君王才会在他面前，因为他而产生了同等的感情。
就像他渴望着他的一样，他也渴望着他的本身。
他们同时是猎人，也是猎物，更是可以并肩而战的伴侣。
伴侣。
“我爱你。”
抽出手指，洛烙转到赵缀空的身后，以一个依恋的姿态埋入赵缀空的长发与颈项间，着迷地嗅着这个属于他的男人的气味，仿佛中了毒瘾的大型犬般，舌头却刁钻得如同最狡猾的蛇，在耳朵的轮廓轻舔，制做出啧啧的水声。
比起之前那些刻意情色的勾引、戏弄，他现在的动作反而让赵缀空更有感觉，更加无法拒绝。
“你…又犯规…呃…”舌头又回到脖颈上流连，赵缀空的眼睛却在下一秒无法自制地瞪大了。
“乖…在这个空间你可以想象，越想象放松就越不会痛。”
“你来想象看看!!!”
洛烙一口堵住赵缀空几乎是把字一个个磕出来杀气十足的嘴，在牙齿与舌头间周旋闪躲，下身却更是用力：“我要想的话，只会越想越大喔。”
“去死…”
“好啊，一会让你杀个几轮吧?不过只限这里，主神空间复活费用太高了，等我们有钱再让你杀。”
感觉已经进到最里面，洛烙从后方抬起赵缀空的两条腿，毫不费力地承担起他全身的重量，让两人相接的地方以零距离的角度咬合在一起。随着更加用力深入，赵缀空越是感觉到身体被侵犯了、被曝露在众人眼前的陌生感觉。
全然没有上次暴力进入带来的痛，也没有那时的愤怒，他得以清楚认知到自己被人拥抱了的事实。
…奇异地这并不难承认。
他心里早有准备，也有所预感，只是以往从来没有自尊被压迫过的事，即使当初被逼着杀了所有赵家同一代的同伴，也没有在个人上处于弱势的经验。
他是赵缀空，他是赵家最残酷的杀手，也是最出色的武者。他理所当然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视他人为弱者，甚至有时会把人眨低成随便宰杀的猪狗。
强者就是主宰别人的一方，而他只能成为强者，也一定会是强者。
从来没有想过会输掉的可能性…直到那个虚拟的雨天，洛烙把他压在身下，以比对待女人更恶劣的态度把他强暴，把他对「洛烙」这个人的认识全部颠覆，告诉他，其实他知道的那个人从来未曾存在过，他知道的不过是伪装出来的一个面具，即使洛烙放荡地勾引他、在他的床上如同荡妇又如何?他其实早已感觉不到快感，甚至这一切也不过是为了控制他的手段。
……那一刻，赵缀空涌出前所未有的愤怒，不是因为被强暴，而是因为他竟然被欺骗，而且他亲爱的诈骗师竟然还以为他能骗的了他。
如果不是真的有感情，洛烙为什么要用尽手段，即使没有快感也要占有他?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告诉他「不要恢复我」?
明明一脸快要哭的表情，还要故作冷漠，明明自身感情被剥夺，却流露出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疯狂的渴望。
…他疯狂地渴望着赵缀空，像在沙漠迷失了千年的旅人渴望着水一样渴望着，就连没有五感知觉，也要在死前拥有赵缀空这个人。
这些事他一向不会多想，但在极度的愤怒之后，看着旁边床上像纸片一样碎掉消失的洛烙，他却突然明白了。
洛烙不是可以被忽视的存在，不是第一眼形象中那种软弱的人。不像赵缀空有毒的蛇一样明显的危险性，他是隐藏了利爪的猫，外表无害，爪却带有剧毒，而且侵略性极高。
他大概也唯一一个不需要他保护，可以互相竞争的人，要想得到他也只有接受他的劣根性。
“想这么多做什么?我们是一对相爱的变态，听起来不是很好吗?”
“咦?”
洛烙咬住他耳朵，手绕过他的胳臂下捏他胸前的突起：“你忘了我的白丝不光是可以控制，还可以窥探思想的吗?你太大意了……”
赵缀空一惊，才发现自己因为冲击感竟然注意力分散得这样严重，连白丝对心灵的入侵也浑然不知。
刚才的话……
“你要是在意现在的状况，不如我们共享如何?”
………共享?
没等他反应，一股无法言语的剧烈快感就从身体内里传来，他张大嘴，几乎因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无法呼吸。
心跳声大得近在耳边，他感到自己被抚摸，也仿佛在抚摸着别人，熟悉又陌生，下身的坚硬突然被雷击般的快感刺激得重新站立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有抽插着谁的感觉。
心里传来一股想法，好像是自己的想法又好像不属于自己，整个人像被丢进了失重的太空，分不清前后左右，又或者是在发梦，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又好像可以控制。
[侵犯着自己的滋味如何?]
……什么?
[你感觉到的有一半是属于我的，我感觉到的也有一半是属于你的，也就是说，我在你里面，你自己感觉到被侵入同时又接受到我侵入你的快感，所以不就是你在干你自己吗?]
粗俗的词语从他口中太过自然地说出来，双重的体温交迭在一起，变得更加炽热。
…如果我在干我自己，那你也一样。
心里想的传递过去后，他感觉到洛烙接受后有一阵复杂的变化，然后另一股温暖的心情回传回来。
比身体的快感更令人无法抗拒，像泡在温水里一样，在那一刻，他明白了这种心情的意味。
我爱你。
……………
………
身体更剧烈地动了起来，在享受着被仿如世界末日的没顶快感淹没同时，两人精神上也融为了一体。
白丝层层迭迭包裹着两人，茧中的阴影像一种仪式、一场属于两人永恒的婚礼。
爱与被爱、属于与被属于，即使伤害、痛楚与愤怒也是属于彼此的，太过罕有，所以连一丁点都不愿意放过。
在遇见对方前，他们不懂得爱、拒绝柔软的感情，宁可举起刀刃挥向别人或是自己，也不愿意再相信会真的有童话实现的一日。
但是在不合理的空间被不合理的技能互相连接时，却看见了对方的所有，无论是好的或是污秽都理解接受，因为自己也不是多善良之辈，所以也完全能明白。
撕下对方伪装的表皮后，就会看见里面坦率的部份。
所以他们干了。
侵略与被侵入，身体像翻开的贝类一样，最柔软的地方相贴着，不怕被伤害也不怕受伤，相互厮磨着。不知何时两人变成了面对面，四肢交缠在一起，再分不清哪里是对方的哪里是自己的，像两个揉在一起的泥球，渐渐不分你我。
“我喜欢你。”
赵缀空看着近在咫尺口中微笑着说着「喜欢」、心里却传来浓重的「爱」的洛烙，再次感叹一下他的口不对心，半是好笑半是感动把拥他入怀，不知何时被松开手拍了拍他臀部，熟练地找到了入口。
“呃……你…犯规。”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规定?”邪气的声音地在他耳边呢喃着：“牙利的就是王…”
一个用力，赵缀空就着被插入的姿势抬高腿，用上了柔技把他禁锢在双腿之间。温情的片刻顿时回到了互斗的兽性欲望模式，两人身上伤痕逐渐增加，在面对面的厮咬间默契地舔拭着对方身上被自己抓出的血迹，若是有别人在这里看到，大约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玩闹还是认真的。
但是如果仔细看他们的神情，便能知道他们是真的在享受这种与众不同的性爱。
在快感与痛楚同时侵击间，从全身神经传来的感觉淋漓尽致，织成一场不亚于那天的暴雨。
这场雨不再悲哀、痛苦、愤怒，终有一天会畅快地把一切旧的、沉积成淤泥的记忆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