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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狮子被爱俘获》    作者:榎田尤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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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结果,我还来不及叫你妈拿钱,她就心脏病发作……特别看护赶过来,我爸也冲了回来……哈哈,你妈她啊,连个屁用也没帮上就去见阎王了。」
好热。
沸腾的血液争相要从毛孔喷出。在怒发冲冠的激愤中,千昭把牙根咬得吱咯作响,突然发狂似地一口咬住眼前的手背。
皮肤被咬破的触感传向牙龈。
深见仓皇惊叫,刀子掉了下来。
千昭一把捡起,宛如野兽般敏捷地扑倒深见,骑到他身上。他这一生从未有过如此矫健的行动。肾上腺素充斥全身。身体的痛楚和苦痛,都再也感受不到。
他吐掉嘴里咬下的一层皮。
血红皮肉啪一声黏在深见脸颊上。
「畜生!」
自己的声音好像异常高亢。
「你,你这个、该死的…该死的…畜……」
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口吃了。
深见拚命挣扎,千昭大吼着『吵死了』,朝男人的锁骨刺了一刀。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刀子,所以只有轻微划伤。尽管如此,深见就像被捉到的蝉一样,发出尖锐刺耳的惊叫,老老实实地再也不敢乱动。
「听、听说你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而且还两个?你这个禽兽,一直都在骗我──」
够了吧?我可以、杀了他吧?千昭体内有无数个声音在群起叫嚣。那一天,那一夜、那个时候……在豪雨般络绎不绝的暴力下,被凌虐得瑟瑟发抖埋头哭泣的过往的千昭,正齐声嘶吼着,咆哮着不可原谅,
「千、千昭,不要……不要啊!」
「颈动脉。」
千昭喃喃说着,把刀子抵在那个部位。只要割断动脉,这个男人就会出血过多而死,千昭会被喷得满身是血,但那又如何。这个男人,还不是曾经浇了他一身尿液。
「千昭!」
他把手上的刀握得更紧,真叫了他的名字。可是,他不能回头,因为,这个猎物会逃掉。
「千昭,不可以!别杀他!」
「不行。」
千昭摇了摇头。
即使是真说的话,他也不听。已经不行了。谁都劝不了他。千昭体内最原始的部分要他杀掉这个人。唯有如此,自己才能继续生存。
「千昭,冷静点!算我求你,冷静一下!」
「你什么也不懂。」
千昭俯瞰着面无血色的深见。总觉得眼睛好痛。也许是自己一直没有眨眼吧。即使是一眨眼的时间,他都不能把视线从猎物身上移开。
有多少次想杀了他。
做过多少次掐死他的梦。
每次骤然惊醒,都松了口气发现那只是梦,却又为了只是梦境而沮丧失落。
「你们这些强者,不可能明白我的心情。这是绝无懂有的机会了。你曾经把我比喻成瞪羚。这是只能任人宰割的瞪羚,唯一能够杀死敌人的大好良机。」
刀刃刺进皮肤。鲜红的血珠缓缓涌出,深见哭喊着『饶命啊』。
「千昭,你错了,你知道的。你应该知道,怎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不知道。我是个弱者。所以,一定要趁现在杀了他……」
「不对!」
真奋力吼叫。浑厚坚定的声音把墙壁震得劈哩作响。
「真正的强者能忍人所不能忍。因为坚强,才能百折不挠。千昭,你不是瞪羚。你一直是坚忍不拔的狮子。……你知道吗?在狮群之中负责狩猎工作的是雌狮。雄狮很少在狩猎,牠们的工作是保护狮群,捍卫自己的家园。」
保护,保护狮群──捍卫自己的家园。
「千昭,你一直以来坚持在做的就是这个。」
真的手伸向他。
可是,千昭还是死握住刀子不放。他一点也不想放。这份椎心蚀骨的憎恨和愤怒,不是轻易就能抹煞。
「千昭。」
真深情地呼唤僵硬不动的千昭,用手握住刀刃。
「那好。由我来动手。你不需要为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毁掉自己的人生。我答应你,我帮你杀了他。」
「……真的、吗……?」
真的。鲜血直流的真斩钉截铁地回答。血液一滴又一滴落在深见的脖子上。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
不会。
真不会撒谎。说到做到的他,一定会依约杀死深见。为了千昭成为杀人凶手,被世人唾骂,入监服刑。
这是……他所希望的吗?
深见的死,有没有这种价值?他值得用真宝贵的自由做为交换吗?
「……不可以……」


千昭想要的,不是这个。
就算深见死了,失去了真,一切都没有意义。
握刀的手力气渐失。
真慢慢抽走千昭手上的刀。
接着,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
千昭终于眨了眨眼睛。酸痛到极点的眼眶,涌出了泪水。
熟悉的腥膻臭味扑鼻而来,他知道是深见抽噎着失禁了。

7

需要考虑的事情多如鸿毛。
麻帆的将来。继父的立场。医院的经营。
深见的死活一点也不重要。千昭很想把他交给警方送入监牢。可是,和真介绍的律师讨论后,律师认为要举证深见杀死母亲,恐怕难度很高。加诸于千昭身上的暴力行为,虽然能以伤害罪提告,但这样一来,千昭就得出庭陈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即使深见被判刑,也不会关太久,甚至还有可能获判缓刑。
就在一切仍举棋不定时,深见失踪了。
继父把他软禁在别墅里,却被他脱逃出去。
真找人打听的结果,深见逃走不是想逃避千昭他们,最主要是为了躲债。他向恶名昭彰的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高利贷,据说这群人的讨债手法非常狠毒。真告诉千昭,深见恐怕有好一段期间都不敢回来这里了。
到头来,事情并没有告上警局。
继父表明今年任期届满就要退出院长之位,麻帆也决定去美国念高中。深见还是有回来的可能,难以保证他不会对麻帆不利。
「你把事情都告诉令妹了?」
千昭用点头代替回答。虽然没有把事情始末和盘托出,但也说出他和继兄之间有很深的心结,无法再视他为一家人。麻帆并没有多问。她是个敏感的女孩,也许早就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什么。
「那孩子在美国一定可以交到很多朋友。」
「我也这么认为。」
「令妹乐观合群的个性,和你真是一点也不像。」
真如此感慨万千地评论,千昭无所谓地说『要你管』。
「不过,你不合群也好。」
「为什么?」
「上次来探望你的那个男人在你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看得我一肚子火,差点一脚把他踢出去。你还是孤僻一点比较好,免得我哪天触犯伤害罪去坐牢。」
真一副正经八百的口吻,逗得千昭捧腹大笑。那个来探望他的人,其实就是别所,他不过是以外科医生的身份,为伤口日渐痊愈的千昭进行触诊罢了。
千昭目前在继父朋友的医院里疗伤。住进宁静的个人病房刚好满一个礼拜了。
那一夜,真进得了千昭的公寓,全多亏了麻帆这个幕后功臣。一直行踪不明的深见打手机给她时,麻帆直觉有些不对劲。深见当时急着问她两件事。一件是千昭是否回公寓了,另一件则是麻帆晚上会不会待在家。麻帆一五一十回答了,但挂断手机后总觉得放心不下。她不明白哥哥问这些做什么。她思前想后,决定给千昭发一通简讯,却迟迟没收到回信。坐立难安的麻帆想起,真曾经自称是千昭的朋友,于是就寄了简讯给他。
千昭一点也不知道,两人曾交换过手机号码。距离医院发生流氓滋事的骚动没多久,他们有一天又在医院巧遇。真当时是来探望之前提过的朋友,麻帆则是三天两头往医院跑,两人会遇上也不无可能。
「你居然瞒着我,打听我妹妹的手机号码?」
「这个就叫做射将先射马,你懂不懂啊。总算是老天爷保佑,令妹及时联络了我。」
真立刻赶往公寓,在那之前他已经从麻帆那里拿到钥匙。就连千昭自己都快忘了,家里也有一把公寓的备钥。
「要是没拿到钥匙,我就只好破门而入了。」
这句话不是在说笑。一般人把脚踢伤了,门八成还是文风不动,但真确实有可能硬生生把门踹坏。
「好野蛮的狮子。」
「这才配得上万兽之王的称号。」
「是啊。让母狮去劳碌狩猎,自己却好吃懒做地坐享其成。小狮子靠过来分食物还凶巴巴地赶开,成天不是呼呼大睡,就是等繁殖期到了找只母狮不停交尾……真搞不懂怎么会有这样的万默之王。」
「……你说什么?」
真愣愣地问,千昭笑着告诉他『就是狮子的生态啦』。
「昨天在电视上偶然看到的。狮子就是这副德行。尤其是雄狮,看了实在让人想摇头,那些母狮真够可怜的。」
「跟我说这个也没用啊。」
真一脸爱莫能助的尴尬表情,千昭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能够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实在很幸福。
「狮子怎么交尾之类的就先别管了,倒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真身体前倾,把铁管椅压得吱嘎作响。千昭的外伤几乎都痊愈了,只是检查出有胃溃疡的症状,得投药治疗。
「下个礼拜就能出院,不过……我不太想回那间公寓,也不打算回继父家去,我打算搬家,顺便换个工作环境。」
他希望一切能重新开始。
千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继父。『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继父难过地回答『但偶尔也回来让我看看你』。不用说,他也一定会的。他和继父之间并没有隔阂,更何况他是麻帆的父亲。
「搬来跟我住吧。」
真直截了当地提议,千昭露出苦笑。
「不行。等新工作安顿好,我打算在附近找房子。」
「那就换我搬过去。」
「事情没这么简单。再说,你不是每隔一段期间就会去旅行吗?」
「我是有打算去旅行。不过,要跟你一起去。」
从椅子移坐到床沿,真继续说:
「等你康复了,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刚开始不用跑太远,我们可以在国内找个度假胜地住几天也不错。总之,我想要陪在你身边。」
真已经辞去『Pet Lovers』的工作。不是千昭要他辞职,而是真自己不想抱千昭以外的人。他没有向俱乐部借钱,离职的事没受到任何刁难。
「你的工作打算怎么办?」
「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啊。……我朋友待的模特儿经纪公司有意招揽我。我可能先在那里打工一阵子。」
千昭笑着说『这倒是人尽其才』,真把鼻尖靠在他肩头磨蹭。他慢慢有些了解,其实这头大狮子满爱撒娇的。不过狮子跟猫是亲戚,就算牠们瞇着眼睛跟主人撒娇,说不定也很合理。
「一起住的事是可以考虑,不过,我有个条件。」
听千昭这么说,真歪着头问『什么条件?』。
「如果你爱我,就为我戒烟。」
真一听之下瞠目结舌。过了一会儿,才唯唯诺诺地问『可不可以折衷一下?我尽量少抽就是了』。
「不行。」
「那,我不在室内抽,但外面的话……」
「我是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如果你不能明白我的苦心,那同居的事就拉倒。」
千昭哼的一声撇过头去。真急忙说『好啦好啦』。
「……我戒就是了。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真慨然长叹。扶住额头的手掌仍贴着大大的膏布,那是为了阻止千昭而握住刀刃受的伤。
「我们不是要白头偕老,坐在檐廊下泡茶吗?」
是是是。真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回答。难得看他鼓着腮帮子闹别扭,千昭噗嗤一笑。这个体格高大又小他几岁的男人实在太可爱了,千昭忍不住像哄小孩般摸摸他金褐色的脑袋。真乖乖地让他摸了一会儿,最后以忍无可忍的口吻说『没办法了』。
「真?」
「不行,我忍不住了。」
「咦?哇!」
突然被按倒在枕头上,千昭大惊失色。真一脚踢掉球鞋,自己也爬上床。隔着被单抵住下腹的欲望,炽热而粗大。
「这、这里是病房耶?」
「门已经锁上了。」
「你、你有没有搞错啊……有客人留在病房,却从里面把门上锁,这不是摆明在做亏心事吗?而且,这间医院还是我继父朋……嗯……」
「抱歉。」
道歉也无济于事啊。千昭被男人彻底打败,但也没有拒绝重迭上来的唇。怕碰到他的伤,真不敢吻得太深入。心爱的野兽小心翼翼挑逗着,舌瓣尽量探索不会弄疼千昭受伤的地方。最后还在鼻尖舔了一下,怕痒的千昭抗议着把脸别开。
「你干什……啊!」
真一把掀开被单,钻了进去。
不安分蠢动的白色帐棚下,千昭下半身的衣物被褪去。做到这种地步,实在太超过了。千昭的理智如此主张,但另一方面又觉得──反正才刚量过体温,现在离晚餐时间也还早,应该无所谓吧。
「哇……」
男人使劲一扯,千昭上半身跌到床铺。
「啊……嗯。」
彷佛被雷击中般,身体一颤。
真含住了千昭的分身。被人如此对待,相信没有男人能够冷静自持。千昭单手摀住嘴,遮掩差点走漏的细细喘息。
真的动作比平常来得性急。
他贪婪爱抚着没几下就完全勃起的分身。前端的小孔被舌尖探入,千昭咬住自己指头,苦苦堵塞就快压抑不住的销魂呻吟。
「不……真……啊,嗯……!」
舔满唾液的前端被舌尖缠绕裹吮,膝盖抽搐似猛然一颤。从被单底下传来的水渍声,宛如催情的音符。
千昭收紧揪住床单的手指,真突然放开了他。
「呼……」
明明松了一口气,却又渴望继续得到爱抚,矛盾纠结的心情让千昭不知所措。他粗喘着调匀气息时,被单形成的帐棚又开始蠢动起来。
「啊……?」
大腿被向上托高,宛如婴儿等待换尿布的姿势。千昭心慌意乱地想把脚放下,真却不允许。
「……咦……啊、啊,真……!」
润泽的触感撩逗着会阴。光是这样就让人羞窘得无地自容,真的舌尖还朝更深处探去。不要、不行、那里很脏啊──脑中浮现一个又一个制止的声音,却没有半个字出得了颤抖的喉咙。
「……呜。」
柔软温润的物块,接触了千昭的黏膜。
就算看不见……不,正因为看不见,感觉更为清晰。舌尖轻巧戳刺,逗弄着细细颤抖的部位。真执拗地爱抚千昭的秘蕾,用舔弄软化肉壁,将湿润的舌尖探入其中。千昭的脚趾拚命弓起,他死命咬住嘴唇不让呻吟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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