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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书籍名:《修罗君子》    作者:无措仓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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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声敲响,源国还没有礼花这种东西来宣告除夕来临的时候,只能以响钟鸣贺。各州府衙门,在新年之时,都会敲响年钟,告诉百姓们,新年了。而在京城钟声是在禁宫响起,钟声荡漾开来,然后京城所属的衙门、大户人家也敲起了钟声。没有钟的小户人家,敲起了鼓,或者用碗筷敲击起来。总之是什么能发出声响,就敲什么。顺便响起了新年到了的叫喊声,本来安静的街道,又热闹了起来。
  这是一个热闹的凌晨,没睡的人等着钟声的响起,然后拿出准备好的东西敲了起来,叫醒睡下的人,被吵醒了的人也不恼,要嘛听着外面响起的各种声音,要嘛起来,跟着敲。本来熄灯的人家,重新点了灯,家家户户开了门,听着城内的声响,笑开了脸,又是新的一年。
  升平殿内,在钟声响起的时候,乐声就停了下来,正在表扬的艺者也停了下来,不论是高官还是诰命,年轻的少男少女,宫人婢子,妃嫔宗族,都跪了下来,一起向源国的最高统治者,开帝君行绝恭贺新年。‘
  唯二没有跪的,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就是上官谦。上官谦举起酒杯,对着君行绝笑了笑。君行绝的心就心花怒发,就算这天下的所有人跪在他的面前祝贺着,尊敬着,但是都比不上这一个人。比不上皇兄这样的举动,满足,喜悦,就是他心里的感觉。
  而跪在殿内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人没跪。
  除夕夜宴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皇帝如果继续留下,他们就不能离开。
  君行绝舍不得让上官谦离开,但是天这么冷,回去的路很容易受到风雪的侵袭,而且已经这么晚了,皇兄也该休息了。顾念着上官谦,君行绝决定离开了这里。
  皇帝离开就表示宴会可以结束了,想要继续的大臣们可以继续,想要回去的而已自行离开了。除夕夜宴就这结束,明日是新年免朝三日,所以又有些大臣么并不准备离开,刚才皇上在,他们不敢所以走动,现在皇上走了,这些大臣们就有了其他的打算,联络感情啊,结个亲啊,这些打算。
  镇王君常恒离开的时候,就看到坐在他对面的上官谦也起身离开,但是方向不是大门,而是往内宫的方向,也是君行绝离开的方向。君常恒再次皱起了眉,皇上和信王的事不能再姑息了,一定要有个解决,也罢,如果要恨,就恨他好了。
  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上官谦离开的方向,那时就是淑妃,她有些心慌,他会不会告诉皇上?皇上会不会知道?已经平静的心又开始忐忑起来,不,她绝对不能失去现在的地位,绝对不要离开皇上,保佑她,让他绝对不要对皇上说,要等到她得到他的同意,他只要答应了就会做到的,他是那样善良的人,是的,他不会告诉皇上的,他一定会答应她的,他是那样的关心爱护她,他一定会的。淑妃在心里不断的祈祷着。
  君行绝正要走出升平殿,就听到后方对信王请安的声音,他赶紧回头,就看到皇兄正向他走来。君行绝收回正要迈出门口的脚,转身向上官谦走去。
  “皇兄,还有是事吗?雪要下大了,皇兄还是早点回王府的好。”君行绝关心的说。
  “我今天不会王府了,在宫里住一晚。”今晚她会忐忑一晚吧,让心慌、惊恐折磨你一晚吧,我给你机会,我就呆在这宫里,你会来找我吧。然后一切都要做个了结,得到确实的答案之后,要给你如何的惩罚呢?
  “皇兄要留宿宫中?”君行绝有些惊讶,皇兄自从进京以来,除了第一日之外,从未进过宫,为何今日要留宿宫中?
  “不可以吗?“上官谦没有解释,只是反问。
  “不,怎么不可以,流云殿朕一直让人整理着,本来是想让皇兄入宫的时候有个住处,可是皇兄一直都没来。”君行绝不想让上官谦误会,连忙说。自从那一日之后,他就将离他最近的流云殿重新整理了一遍,所有的摆设,装饰亲自过问,整理出最适合皇兄的住处,只是皇兄绝不进宫,也就闲置着。要说他为何整理流云殿,是因为他怕皇兄入宫的时候,又像那一日一样入住他的寝宫。
  可以看见皇兄的睡脸,可以亲近皇兄的身体,他很乐意,但是他更多的是怕,越来越狂热的感情,他只是见见皇兄都快压抑不住,更别说和皇兄睡在一张床上,他会做出什么,自己根本法保证。
  那一次,皇兄就睡在龙床上一次,晚上他都会抱着枕着皇兄的头的枕头睡觉,直到宫人们换了下去。当他发现宫人们换掉了床铺之后,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当时的宫人们都被仗责了一番,他知道宫人们没错,可是他无法不生气,那是皇兄用过的东西,那些卑贱的人竟然敢甚至碰触。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态很不正常,可是他忍不住,独占,欲 望,嫉妒,他的心早已疯狂,唯一残留的理智用来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让皇兄知道,好难,真的好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所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现皇兄进宫的时候的事情,共浴共眠,会让他丧失最后的自制。
  “那就好。”上官谦接过君行绝从宫人手中拿过的大氅,穿在身上。今晚他不打算戏弄君行绝,他的目的是淑妃,她会打听出他在宫里留宿的消息的,而且明日他会制造出淑妃找他的机会,今晚她会睡不着的,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找他的。
  上官谦和君行绝离开了升平殿。
  不久之后,淑妃也离开了,离开之时,“我刚才见皇上和信王是一道出来的。”淑妃笑着升平殿看门的宫人们说。
  “是啊,皇上和信王还说了会话,今日,信王是要留宿宫里了。”淑妃在后宫的声誉还是不错的,而且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宫人们为了巴结淑妃,就把事情说了。
  “留宿宫里?这不合规矩啊?”淑妃有些疑惑的问。
  “皇上待信王可好了,信王说要留宿,皇上就准了。” 答话的宫人有些得意的说。宫内宫外都在谣传,皇上待信王究竟如何,是防备还是爱护?今儿他知道答案了,看皇上对信王说话的态度,就知道一定是爱护了。明日在有人问起,他就有答案了。年轻的宫人还不知道在宫里说话要注意的分寸。不过,宫里嚼舌根的多了,不差他一个,只是他还没认识到,有些话说多了是会要命的。
  “内宫,信王是不能住的,外殿吗?”淑妃轻声的说,刚好让多话的宫人听到。
  “是流云殿,奴婢刚才听皇上说,让信王住流云殿,皇上还说流云殿是特别为信王留着的。”他可没听错,从这这些话里就听得出,皇上对信王有多好。
  淑妃给这个宫人打了赏,这位宫人也兴高采烈的收下,他今儿是巴结到淑妃了,要知道淑妃可是四妃之一,有望成为皇后,巴结到她,对自个的前途没有坏处。
  “流云殿吗?”淑妃走出升平殿,掩映在夜色中的重重宫闱。流云殿,那是最接近皇上寝宫的殿宇,原本是给处理政务的太子准备的居所,皇上当年住过,可是皇上登基流云殿也就闲置下来。但是在数月前,流云殿开始了重新了整理一番,本来以为皇上是要立太子了,朝里朝外都谣传了很多,可是皇上迟迟没有动静。没想到是个那个人整理的。流云殿也不是一定要给太子住,可是这样给信王,可以想见皇上对信王的宠幸。
  淑妃心里沉思着,如果那个人真的答应她的要求,她的手里又会握着另一个筹码。但是如果他不答应呢,不,不会的,她跟了那个人三年,她知道他会的,一个温和善良的男子,怎么会不答应。
  “雯儿。你去留意流云殿的动静,一旦信王出了殿门,皇上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你想办法告诉信王,我想见他。”回到婉仪宫的淑妃对着心腹婢女吩咐道,她要尽快,这件事要尽快解决。否则,她会一直寝食难安。
  “奴婢知道了,娘娘。”跟随在淑妃身边的雯儿,知道不能问原因,乖乖的去了。
  “为何你会出现?为何你没死?”在没人在的寝宫内,温婉清丽的淑妃,露出了狰狞的一面,扭曲的脸孔丑陋不已,嘴里说出恶毒的话,然后又变得温和起来,“师兄,你会答应的,对吧?我是你的师妹,你一直爱护的师妹,你一定会答应我,帮助我的,对吧?”温婉的笑意在烛火的衬托之下,竟然显得有几分森冷。
  上官谦挥手,浮在虚空中的淑妃的影像消失。脸上浮起嘲笑,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上官谦吗?师妹啊,准备好我对你的报复吧。死亡太容易了,我会让你失去你最想要的,我会让你失去的,不过,你最重视的是什么呢?权势?身份地位?还是君行绝?

第五十二章

  新年的第一日,街上有些冷清,不仅仅是因为今日的雪下得大了点。也是因为大过年的,谁想出门,年货早已备齐,今日不出门了。除了少数的店家,街上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家里享受难得的节日,要拜年都是明日的事。
  
  禁宫之内,雪已经将房檐染白,勤劳的宫人们打扫着,将积雪清扫干净。
  
  天还未亮,雯儿就匆匆赶到流云殿附近,看着忙碌的宫人,就机会参与进去,注意着流云殿的动向。过了大半个时辰,流云点殿附近被打扫的差不多,宫人们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而雯儿留了下来,做最后的修整。不多会,流云殿走出了两人,一个人穿着亲王的服侍,看上去很年轻,这就是信王了吧?雯儿放下手中的工具,接近目标。
  
  “奴婢雯儿见过信王爷。”雯儿乖巧的行礼,趁机打量了一下这位信王,信王的出现和神秘,不止是朝野,就连后宫也有流传。好俊美的人,见惯了皇上的出色,这世上本该没有人可以再入眼,没想到世上会有一个毫不逊色于皇上的翩翩君子。雯儿扫了眼就立刻低下头,再看下去,她会忘了娘娘对她的交代,“奴婢是淑妃的婢女,淑妃娘娘说想和信王爷一见。”她不知道为何娘娘会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信王,后妃私见外臣,而且还是一个王爷,被人知道可是一个丑闻。为何娘娘会做出这种不合规矩的事?
  
  “告诉她,我在御花园的暖阁等她。”没有任何考虑,上官谦就答应了。然后不看雯儿一眼,带着阎罗前往御花园。
  
  雯儿有些讶异,信王就这样没有任何疑问的答应了,如此不合规矩的事就这样答应了。信王和娘娘是认识的?雯儿心里猜测着,但也没有多想下去,在宫里要生存下去,要懂得装傻,不要有多余的好奇心。
  
  源国的冬日很冷,雪压在树枝上,承受不住的树枝弯了一下肢体,雪落在地上,而树枝暴露了它现在诡奇的姿态。御花园内的植物就算被精心照顾也都凋谢了,这是自然的规律。冻结的湖面,凋零的花朵,除了那傲霜的寒梅之外,御花园内没有什么精致景色。但是有一处例外。
  
  御花园的暖阁,说是暖阁,其实也是一处园子,就算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这里的花朵依然如春天一样绽放着。原因就是这里的池水是一汪温泉水,当年源国在这里兴建皇宫的时候,不想挖出这样地上热水,当时的皇帝命人将此处修建成花园,取名暖阁。冷与热的相遇,营造了朦胧的雾气,加上各种花卉,犹如仙境。
  
  走进暖阁,就可以褪下厚重的冬衣,暖阁内就和春天一样,那些厚重的衣服实在是多余了。
  淑妃得到雯儿传来的消息,就匆匆赶来,走过花园小径,转了个弯,一座坐落在暖池上的亭子就出现在眼前。就算有着淡淡的雾气阻隔,淑妃也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月白色的王服,交织着尊贵的紫色,站在这座花园了,只是一个背影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比起当年,他更加出色了。当年的他,穿着青色的儒裳,带着温和的笑容,在她的心里流过痕迹。比起当年的他,他多了几分高华优雅,少了几分忧愁。
  
  让雯儿退下去,她所说的事情不想别人知道。
  
  “师兄。”走进亭子,淑妃轻声开口。
  
  上官谦转过身,看着他曾经的师妹,背叛了他的人,如今的淑妃,君行绝的妃子。
  
  “师妹,好久不见了。”脸上没有一丝怀念,只是平淡的说着,温和的笑意依旧在脸上,可是淑妃看不到眼底深处的无情冰冷。
  
  “是啊,师兄。”淑妃温婉的开口,心里放心了,师兄这个样子,看来是不知道她做过的事情,那么一切都好说了。她认识的上官谦,如果知道她做过什么的话,绝对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脸上会是痛苦的悲伤,就像她问过他的过去一样。
  
  上官谦坐下,阎罗不知从何处拿出茶杯和热水,为上官谦到了杯茶,当然淑妃没有这个待遇。阎罗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怎么可能为背叛主人的人倒茶。
  
  淑妃看到上官谦坐下,也跟着坐下,看着阎罗的举动,心里责怪这个人的失礼,她可是淑妃,皇上的妃子,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轻待与她。算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就不计较了。
  
  “没有想到师兄既然是信王,为何过去不告诉我呢?”如果师兄告诉她他的身份,她会如何呢,也许她会是信王妃吧。
  
  上官谦端起茶,没有多说,说什么,当年不说是因为悲伤,是想要遗忘。这个女人不会懂的。
  
  “师兄,这些年过的可好?”淑妃见上官谦没有回应她的话,也没在意。信王出现后,对于当年的事,宫里也有些流传,被连累而被赶出皇宫的嫡长子,被剥了姓氏的皇子。真是悲哀,难怪当年的师兄问起过往的时候,会要那样的悲伤和忧郁。
  
  “很好。”上官谦笑了笑,真的很好,在魔方不断充实的学着很多东西,认识了最重要的同伴,和他们一起逃亡,和他们一起毁灭世界,和他们一起玩闹算计着彼此,真的很好。
  
  “当年,我离谷的时候,没想到会遇到我的亲生父母,”淑妃柔柔的说着自己出谷后的事情,就像叙家常一样说着。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幸福。她当然幸福,疼爱她的父母,显赫的身份,现在还是宫里的四妃之一。“师兄,又是因为什么出谷的呢?”淑妃在简单的说完自己的事情之后,问起了上官谦。她要知道他有没有遇到那群杀手。
  
  “那里被人烧了。”上官谦满不在乎的说,虽然重建那里对他而言只是挥手之事,可是那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存在了。
  
  淑妃心里一惊,他遇到了,表面关心的说,“是谁做的?”
  
  上官谦深深的看了淑妃一眼,淑妃有些心虚。“师妹,你爱皇弟,对吗?”上官谦没有回到淑妃的问题,反而问了其他的问题。
  
  “是,师兄,我爱皇上,非常的爱。”淑妃坦然的回答,脸上没有任何的遮掩,发自内心的爱意。顺势说出自己的请求,“所以,师兄,我不想失去现在的身份,我有有一件事求你。”说着脸上出现哀戚的神色,楚楚可怜。
  
  “是你曾经在青楼事,对吗?”上官谦直接说出来。
  
  “师兄,”淑妃大惊,看了一眼上官谦身后的阎罗,她应该让师兄叫这个人退下的。而且师兄怎么会这样,当年师兄总是小心的说话,怕碰触到她的伤口,而现在师兄如此直接的说出来了。
  
  “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上官谦继续说,语气很肯定。
  
  “是,我不想让人知道,师兄,我求你了,我真的很爱皇上,如果被人知道,我就再也不能在皇上的身边了。求你,师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梨花带雨的样貌,让人不忍拒绝。可是她面前的人是上官谦,曾经的上官谦也许因为怜惜,因为善良而答应,但是现在的上官谦绝对不会怜悯,更没有善良。
  
  “所以,你派人来杀我。”上官谦脸上的笑意不变,说出让淑妃脸色巨变的事实。
  
  “师兄,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让人杀师兄,师兄是我的恩人,师兄对我很好,教导我,”如果不是他的教导,她不会有现在的气质学识,轻松的进入后宫,坐上淑妃的位置。“关心我,”所以她当年不想做出背恩忘义的事情的。“我怎么会叫人杀师兄?”但是她更在乎其他的东西,谁都不能破坏。
  
  “那山谷只有我和你知道。”是的,只有他和她知道,所以他才会猜测是她派的人,在和她交谈之后,他已经可以肯定了。淑妃眼底的恐慌怎么瞒得了他,“为了掩饰那段过去,你雇了杀手,来杀我,对吗?”
  
  “不是,我没有。”淑妃狡辩,她不能让上官给她定罪,她可以解释。
  
  “不用辩解了,答案你我心里清楚。”上官谦无所谓的说,淑妃眼里的恐慌和狰狞,他都看在眼里。
  
  “师兄,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也许是什么人意外发现的?也许...”淑妃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上官谦脸上的表情的时候,就说不下去了。那不是嘲讽,不是不屑,不是厌恶和憎恨,他依然温和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辩解,如同看戏一样。淑妃莫名有些心寒,师兄似乎和曾经不一样了。淑妃没有再辩解,只是悲伤的说,“我说什么师兄都不会信了。师兄,你恨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将那段过去,告诉别人,我求你了,看在师兄妹一场的份上,师兄,我只求过你这一次。求你,答应我。”说着淑妃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在抬起头的时候,额头已经红肿,就可以知道她有多用力。
  
  上官谦笑着说,“我不答应。”温和的语气,但是他的话,却让淑妃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
  




第五十三章

  他刚才说不答应,这怎么可能?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在她做了如此的恳求之后,说不答应。“师兄?”淑妃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笑得依旧温和的男子。明明是和以前一样的笑容,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润如玉,可是为何会觉得冷。
  
  “夏蕊荷,我和的你的师兄妹情谊在你派人杀我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什么。背叛我的代价,我会让你尝到的。”上官谦温柔的看着淑妃,让人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语出自他的口中。
  
  “师兄?”这个人是谁?他不是她认识的上官谦,如此的冷酷,如此的决绝,上官谦不是这样的人?这个人是谁?
  
  “皇上,皇上,请等一下。”守在园外的雯儿的声音传来,让淑妃吃了一惊。
  
  怎么办?怎么办?淑妃心里想着办法。然后,站起身,撤掉自己的腰带,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的双肩,红色的肚兜,然后尖叫,“信王,不要。...”向亭下跑去。
  
  君行绝今日从一如既往的春 梦中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床顶的龙纹,又是一场梦。君行绝抬起左手,用手背捂住眼,每次都是,梦里占 有他,侵 犯他,得到了极至的满足,然后发现是场梦。
  
  这次的梦里,皇兄白皙的身体被他压在身下,用绸布蒙住皇兄的眼,不让自己看到那双眼里会出现的厌恶和冰冷,将皇兄的双手绑在头顶,不让那双手反抗自己。自己的双手在皇兄的身体让不断的移动,触摸着想要而得不到的肌肤,唇和舌在那具胴体上不断的制造暧 昧的痕迹,占有的痕迹。不顾皇兄的请求,强硬的掰开他的双腿,让自己的欲 望闯入不该闯入的内部,不断的掠夺,放任自己的沉迷在快 感之中。
  
  最开始的梦不是这样强迫的形势,但是最近以来越来越过分,那已经是强 暴了,君行绝知道理智正在远离他,他忍不了多久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他爱皇兄,爱的快要发疯了,他已经不能抑制心里的野兽。要怎么样,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这份爱安分起来?不,已经不行了,心在蠢蠢欲动,想要,不顾一切的想要,舍弃世俗的道德礼仪,摒弃所有的一切,都想要。他想要皇兄,想的要抓狂,所以,他在梦里不断侵 犯的皇兄,不断的强 暴皇兄,这是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丑陋肮脏的欲 望,不能让皇兄看见的丑态。这是他唯一还有的理智。
  
  皇兄,朕快要忍不住了,所以,快逃,朕怕真的会伤到你。希望你逃,一旦你逃了,朕会也疯的,然后可以不顾虑一切得到你。皇兄,朕该怎么办?朕只是爱你而已,不想伤害你啊。
  
  思绪沉淀了一会,君行绝当下掩住眼睛的手,睁开的眼的时候,所有的疯狂绝望全部消失在眼底深处。隐藏,隐藏,他一直都在隐藏,可是最近已经快要藏不住了,从紫嫣和许管家的眼中,他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他对皇兄的感情。皇叔也发现了他根本斩不断对皇兄的感情,昨晚皇兄对着皇叔敬酒的时候,他嫉妒的看着皇叔,只因为皇兄对皇叔笑了一笑,他就要抓狂了,当时他手里的酒杯都握碎了,也因为当时的乐声,没有人听到。
  
  今后,还会有人发现到的,君行绝在心里自嘲一笑,那个人也会发现的,到时他要怎么办?或许,那个人发现了也好吧,那么他就无需顾及那么多,会像梦里一样疯狂的占 有那个人了。够了,不能再想了。
  
  君行绝起身,拉开帐幔,“安盛。”
  
  “皇上,您起了。”听到皇上的招呼,安盛从屋外进来,让仆人们将洗漱用品放进来,然后让其他人出去。
  
  果然,皇上最先换了新的里衣,然后叫他把换下的衣服毁尸灭迹。原因为何?当然是因为里裤上那团湿润的痕迹。就算是他这个阉 人也知道那是什么的痕迹,不用多想,也知道皇上昨晚又做了什么梦。自从信王回京之后,这事每天都发生,皇上又不去后宫纾解,唉,这万一憋出病来怎么办?
  
  他现在越来越佩服皇上了,像以前是夜夜春 宵,而现在是忍耐啊忍耐,皇上的毅力真的是很让人佩服。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皇上有多爱信王。他曾经大胆的提议过,要不要为皇上找几个容貌和信王相似的人服侍皇上。当时的皇上第一次冷冷的看着自己,冰寒的说,“皇兄是独一无二的,不要把那些污秽的东西和皇兄把在一起提,那是亵渎皇兄。这一次看在你服侍朕多年的份上,放过你,没有下次。”
  
  当时的他真的很想打自个几下,不该提的就别提,信王在皇上的心里有多重,他知道了。那是绝对的位置,比起世上的一切都重要。没有人可以和信王有相似之处,任何和信王相似的人都是污秽的。皇上不会为此怜惜喜悦,只会厌恶。
  
  源国的新年第一天,皇帝没有吃早餐就要去宗庙拜祭,不是什么大型的仪式,没有文武百官的陪同,不是皇后就没有资格前往,宗室们在皇帝之后才能来拜祭,不规定时间,只要在初一,初二,初三这几日就可以,不满十岁的皇室子弟也不允许前来。所以今日的祭拜,只是皇帝一个人向祖先祭拜。
  
  简单的礼义从开国以来就这样,宗庙的大型祭拜仪式只有在新皇登基,册立太子,这样关乎天下的大事时才会举行。源国开国皇帝说,宗庙是皇族的宗庙,没有必要为了祭拜大肆铺张,那是浪费,还不如省点钱,做些为国为民的事。所以比起前朝,源国在祭祀这方面确实是省了不少钱。因为是开国帝君的旨意,礼部也不多话,
  
  君行绝前往宗庙的时候,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流云殿,这个时候,皇兄还未起吧。等一会不知能不能和皇兄一起吃早膳?还是皇兄回去了呢?
  
  心不在焉,一点都不诚心的君行绝祭拜完之后就前往流云殿。
  
  “皇兄呢?”见紫嫣还在殿内,君行绝就知道皇兄还没有出宫。
  
  “皇上,信王一大早就起来了,带着阎罗不知道去哪了?”紫嫣回话,她的心里也有些急,她才起身没多久,就听到值夜的宫人们说,信王一早就起来了,但是不知道去哪了?她真是太失职了,竟然没有跟着。
  
  “安盛,找。”皇兄能去哪里,只带了阎罗,一大早就出去了。君行绝有些疑惑。他不担心皇兄的安危,有阎罗那个宗师在,没人伤得了皇兄。
  
  “是。”安盛退下去,找人去了。
  
  不一会,安盛就回来了,“皇上,有太监看到信王到御花园的暖阁那里去了。”信王没有隐藏行踪,而且目标明显,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一问就得到了回答。
  
  “去暖阁。”君行绝果断的下令,“安盛,将早膳送到暖阁去。”暖阁的景致不错,就和皇兄在那里用膳好了。本来因为没看到皇兄而有些不爽的君行绝,心情好了几分。
  
  安盛将命令通知出去,就跟在君行绝的身后前往暖阁。
  
  一进暖阁,就感受到了温暖的空气,君行绝脱下厚重的外衣,露出里面玄色的龙袍。除了安盛之外,君行绝让其他人在暖阁门口守着。安盛提着饭盒,跟着皇上向里走。
  
  “皇上。”
  
  才走到□,君行绝就听到了人声,不是皇兄的,也不是阎罗的。皇兄会叫他皇弟,阎罗会叫他君行绝大人,而且这个声音是女声。难道这里除了皇兄之外还有其他人。
  
  “奴婢参见皇上。”没想到皇上会出现在这里的雯儿连忙跪下。
  
  “你是淑妃身边的雯儿。”不是君行绝留意过雯儿这个人,而是他的记忆力相当出色,看过的人就不会忘记。
  
  “是。”不知道君行绝天赋异禀的雯儿,脸颊红了起来,皇上记得她,记得她这个卑微的宫女。不能怪雯儿如此的反应,在宫里的大多数女子们,对于皇帝都有几分幻想,加上君行绝的样貌,正是青春萌动的宫女们谁没有几分爱慕。所以当君行绝记得她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欣喜的,皇上注意到她,那皇上是不是对她有几分意思?
  “你在这里干嘛?”君行绝皱眉的问。
  
  “奴婢,奴婢,”雯儿一下惊醒,现在她的主子正在和信王私会,信王和娘娘的相遇可以说成是偶遇。但是这件事一查就可以知道她在流云殿出现过,如果皇上怀疑信王和娘娘有私情的话,那么娘娘可以解释是她提议来暖阁的,那她就是有意陷害,她在这件事里绝对是会被当作替罪羊的那个。雯儿的脸色一下就白了,这本来是件很容易的事,前提是皇上没有来这里。
  
  不理会雯儿,君行绝继续向前走去。
  
  “皇上,皇上,请等一下。”雯儿连忙从地上起来,大叫起来,目的一是阻止皇上,目的二是提醒在里面的人,皇上来了。
  
  君行绝看着这个阻挡着她的宫女,皱眉,正要出手打飞这个宫女,就听到拐角处传来“信王,不要。...”的惊慌叫声。
  
  皇兄出事了。君行绝脑海里只有这个念头,顾不得这个碍眼的宫女,向暖阁的亭子跑去。
  




第五十四章

  拐个弯,暖阁内的亭子就出现在君行绝的眼前。
  
  淑妃看到出现的皇上,还带着泪痕的脸上露出惊喜还夹杂和惊恐的表情,破碎的上衣,狼狈的姿态,足以让任何人兴起保护欲。“皇上,救救臣妾。”淑妃跑向皇上,嘴里吐出求救的话语。
  
  君行绝也向她跑来,匆忙的动作。淑妃看到君行绝的动作,心里一喜,想要就这样扑到君行绝的怀里。
  
  “皇上。”在接近的一瞬间,淑妃放任自己身体向前倒去,可是扑了一空,碰,倒在了地上。淑妃难以置信的倒在地上,吃了泥土,狼狈的转个身,想要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应该正在皇上的怀里哭诉信王的不轨举动,皇上一怒之下将信王下狱处斩吗?怎么会这样?
  
  在君行绝的眼里,根本没有淑妃的一点影子,他的眼前就只有那个坐在亭内的月白色身影。
  
  “皇兄,出了什么事?”君行绝慌张的询问,双手按在上官谦的肩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轻轻的挥开君行绝的双手,上官谦指了指正坐在地上的淑妃。
  
  君行绝顺着上官谦的手,看到了正呆呆的坐在地上的淑妃。
  
  “你怎么会在这里?”君行绝皱起眉问道,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淑妃反应过来,雯儿也跟了过来,看到坐在地上的主子,连忙扶起来,向亭内走去。
  
  “什么事?”君行绝淡漠的问。
  
  “皇上,信王意图对臣妾不轨,.”边说边哭,还伸手拉拢了自己身上狼狈的衣物,让君行绝看到证据。
  
  “你说,信王对你不轨?”哭泣的淑妃,没有看到君行绝现在冷沉的表情。只听到君行绝冰冷的但绝对有着怒气的声音。
  
  “臣妾拼死抵抗了,可是,可是...”哭泣的声音大了点,就像真的发生了什么,想起了难堪的事情,说的又悲伤又羞愧。“皇上求您为臣妾做主。”走到亭内,跪在了君行绝的面前。
  
  过了一会,淑妃等不到任何的回应。 “皇上。”抬起头,看着君行绝
  
  “贱婢。”君行绝给了淑妃狠狠一个巴掌,力气之大让淑妃跌在了地上。“皇兄对你不轨?你是什么货色?皇兄会对你不轨。”这个女人以为皇兄会看上她吗,她凭什么?容貌,不足皇兄万一。气质?一个仿冒品而已,她背后做的事情,以为他不知道吗?以前只是有趣才会留着她,不揭穿。不轨?天大的笑话,皇兄有多无情,他清楚,会对一个才见面的女人不轨,绝对不可能。这个女人明显想要陷害皇兄,她怎么敢?
  
  “皇上?”淑妃不敢置信的捂着被打得肿起来的脸,倒在地上看着君行绝,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朕只看你衣裳不整,你说你抵抗了,看看皇兄的样子,哪里有一点被人抵抗过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但是一个企图对他人不轨的人能安好的坐在位置上,而且发丝不乱,衣裳整齐。“我看,是你对皇兄不轨才对。”说道这里,君行绝的怒火开始上扬,这个女人竟然敢觊觎他的皇兄,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安盛,给她一杯鸠酒。”不想在皇兄的心里留下残暴的映像,君行绝决定给予淑妃仁慈的死法。
  
  “不要,皇上,臣妾冤枉。”淑妃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事情怎么会这样,但是她不想死的,抱住君行绝的脚,苦苦的哀求,“臣妾真的没有,相信臣妾,是信王...”
  君行绝一脚踢开淑妃,将她踢出亭内,冷冷的看着滚下亭子的淑妃。这个女人的嘴里叫出皇兄的名号,真是让人作呕。
  
  “皇弟,你就信我没做?”在这样的场合,上官谦笑着开口。
  
  “ 皇兄除了你的同伴之外,什么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对这个女人做出...”不想说,即使皇兄没有做,他也不想说出那个字眼,那是对皇兄的侮 辱。“她敢污蔑皇兄,朕会杀了她的。”君行绝看着地上的淑妃冷酷的说,
  
  “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信王当年曾对臣妾说过要娶臣妾,臣妾拒绝了,所以信王才会...”淑妃继续编造着谎言。
  
  “什么?”听到淑妃的话,君行绝转脸看着上官谦,会让皇兄有了娶亲想法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么...
  
  “皇上,当年臣妾和信王有师兄妹情谊,信王对臣妾好,但是臣妾对信王无心,所以才会离开信王,没想到会遇到父亲和母亲,然后入了宫。”看到皇上的举动,淑妃以为皇上会相信,继续说着。
  
  “她就是皇兄的师妹?”君行绝根本没在听淑妃的话,对着上官谦问道。这个女人就是背叛了皇兄的师妹。当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的时候,他本来想在皇兄之前找出这个女人,为皇兄报仇的,可是一直找不到。
  
  君行绝找不到的原因,有很多。君行绝从档案中,查出了当年上官谦落崖的地点,手下的人也找到了那个谷,可是那里已经被毁了,所以的东西一点都不剩。还有,上官谦没有说太多的事情,君行绝本人也不可能想到他最爱的君子一般的皇兄会出入青楼那种地方,所以忽略掉了。加上当年,淑妃聪明的易了容找杀手,所以君行绝才一直都找不到人。
  
  君行绝万万没想到,他一直想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而且还是他的妃子,他突然想起皇兄昨天玩味的笑容。“皇兄,昨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朕?”难怪会觉得淑妃,不,这个贱婢,有些地方像皇兄,原来是跟皇兄相处过。
  
  “皇弟,你知道她为何要杀我吗?”上官谦反问道。然后不等君行绝回答,“因为她想要抹杀掉一段过去。”
  
  淑妃的脸上一变,不,不要说,“师兄,求你,”淑妃恳求道。
  
  “我没有答应过你不说,事实上,我没打算说的。”上官谦站起身,走到淑妃身边,看着跪在地上的淑妃,淡淡的开口。
  
  “师兄。”那自己的做法算什么,淑妃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但是还有机会,只要师兄为她求情,她还会是高高在上的淑妃。
  
  “夏蕊荷,我说过,我和的师兄妹情谊在当年你派人杀我的时候,就不存在了。”上官谦提醒着,“我不说,只是为了报复你罢了。”
  
  淑妃不明白的看着上官谦,报复?
  
  “我要你活在忐忑中,不知道我何时会说出你的过往,你恐惧的活着,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不知何时,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掉。”上官谦温和的说着残酷的报复,淑妃的脸色已经是青白了,这对她而言确实是最残酷的报复“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皇宫这个地方真的改变你,谎言连犹豫都没有就说出了口,陷害别人做的如此熟练。”上官谦赞叹的说,在别人的耳里就是讽刺。
  
  “你变了。”呆呆的淑妃,过了一会说道。她只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个人她已经不认识了。
  
  “你也变了。”上官谦淡淡的说,对她来说只是短短的数年,而他早已过了无数年,久远到已经遗忘,时间对他而言没有意义。
  
  “皇兄,你想怎么处置这个贱婢?”不喜欢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皇兄的过去他没有参与过,除了皇兄之外,任何人提起皇兄的过去,他都会心生不快。他嫉妒着淑妃,她曾经得到过皇兄真心相待,可是他也恨她,因为她放弃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淑妃注意到了皇上盯着的她的眼神,那是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恨意,还有嫉妒,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嫉妒,因为从自己的眼里,她看过很多次,丽妃,德妃,梅妃,还有其他的嫔妃,所有皇上身边的女人她都用这种眼神注视过。为何皇上会用这中眼神看着自己?
  
  “皇弟,想要杀了她,对吗?”上官谦转过身,对着君行绝说道。
  
  “是。”这个贱婢该死,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而且这样也没有办法解他心头之恨,这个贱婢谋害过皇兄,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恨不得这个贱婢多几条命,让他杀个无数回。
  
  “不要杀她。”
  
  “皇兄。”难道难道皇兄想要原谅这个贱婢,不,以他的了解皇兄不是那么心软的人。
  
  淑妃也惊讶的看着上官谦,其实他没变啊。
  
  “死,是很容易的事情。一旦死了,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活着才能痛苦,只有活着才会绝望。所以,不要杀她。”上官谦没有停留,直接走出暖阁。
  
  “对,皇兄说的对,朕会让她活着的,活着受苦。”君行绝笑了起来,他的皇兄啊果然残忍,没错,死太便宜这个贱婢了,他要她活着受苦。“淑妃行为不端,废其身份,打入冷宫。安盛,不要让她好过。”君行绝残酷的说,伤害过皇兄的人,他不会饶过,他要让她活着受罪。
  
  “遵旨。”安盛恭敬的说。淑妃这个女人在后宫的声誉还是挺好的,不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人,就像信王说的,谎言连犹豫都没有就说出了口,陷害别人做的如此熟练。不过。淑妃惹到谁不好,偏偏是信王,那可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不过,他算是知道了,信王爷可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和的人物,对于淑妃的报复,他听在耳里都觉得发冷。幸好,他没有惹到过信王。
  
  “不。”淑妃发出凄楚的叫喊。她的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以为淑妃的结局就这样哦,她还有作用,所以她真正的下场还在后面。

接着是一个坏消息,请注意。

无措的学习时间已经安排了,从明天开始一三五学习,这几天无措真的是没有办法更新了,对此无措只

能对各位大大说对不起。除了这几天,无措会保持更新。学习时间有多久这个问题吗,知道考试结束,

考试时间是什么时候,没有具体通知,不过是在四月份。所以,就这样了。无措也不想的,无措在门上

贴上辟邪符,各位的怨念不要来,如果这次没通过,还有下次,那就又是半年。所以请将怨念对准考官

们,让无措一次通过。




第五十五章

  “皇上,臣妾知罪了,臣妾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臣妾不想失去您,所以才放下了如此大罪,皇上,看在臣妾对你一边真心的份上,放过臣妾...”淑妃对走出亭子的君行绝恳求道,一把抱住了君行绝离开的步伐。
  
  “朕不爱你。”君行绝冷酷的说,再次将淑妃踢开,皇兄的身影快看不到了。
  
  安盛叹了口气,跟上皇上的步伐。
  
  “娘娘,”只有雯儿还待在狼狈的淑妃身边,不是因为忠心,而是她已经是和淑妃一伙的了,淑妃倒霉她也跟着倒霉,现在只希望淑妃还有办法挽回。
  
  “不爱我,”淑妃狂笑着,皇上不爱她,那么她为他做了那么对算什么,为了他,杀害对自己有恩的师兄,师兄会报复她,她怨恨但也理解,但是皇上为何如此待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能够配得上他,她变成这样,和宫里其他的女人一样争风吃醋,陷害其他人。她有过孩子的,可是被人下毒流产,所以她明白了,在宫里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比别人更狠,下手更快,她有什么错,只是爱他而已,只是想要一只在他身边而已。“我做的一切,就换来一句不爱我,皇上,你怎么忍心如此待我,我真的爱你啊。”淑妃喃喃低语,她的心真的很痛,被爱的人彻底否决,怎能不痛。
  
  “娘娘,”雯儿再唤,“皇上离开了。”
  
  “皇上,你不能如此待我。”淑妃追了上去,是的,皇上不能,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皇上不能这样对她。
  君行绝一会就追上了上官谦。
  
  “皇兄,恨她吗?”君行绝沉默了一会,问道。
  
  “她只是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何可恨的。”他不恨,只是她不该惹到他而已。
  
  “皇兄觉得为了爱,不论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如果他对皇兄做了什么,也可以吗?
  
  “如果什么都不做,能够得到吗?”上官谦答非所问。
  
  君行绝沉默。做了是错,不做,连得到的希望都没有。那么他呢,他又该如何,他能做吗?
  
  “为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可以毁掉一切,就算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也无所谓。”无赦就是这样的存在,为了想要的东西,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杀戮,破坏,尸骨何止成堆,血何止成河。
  
  安盛听到上官谦的话,打了个寒颤,好可怕。
  
  “皇兄得到了吗?”君行绝看着笑得温和的兄长。
  
  “我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得到了。”无赦的人没有失败过,想要的东西,全部都得到手,得不到的就毁掉好了。
  
  “皇兄,朕也有很想要的东西,可是朕...”君行绝的话没能继续下去,因为淑妃跑了过来。
  
  “安盛。”君行绝淡淡的吩咐。
  
  “来人,将她们拦下。”安盛很明白的,命令在门口的宫人们拦住跑来的夏蕊荷和雯儿。
  
  宫人们没有迟疑,安总管的明显是受到皇上的示意,那么他们就必须做。
  
  不理会夏蕊荷的叫喊,君行绝从阎罗手上拿过外袍,亲手为上官谦披上,这一次上官谦没有拒绝。
  
  因为所有的人都在拦截夏蕊荷和雯儿,所以安盛在为皇上穿好外袍,自己也整理好之后,打开了暖阁的大门。
  
  暖阁内,温暖如春,门外,风雪飘扬,两重天。
  
  雪花顺着风,吹进了暖阁,雪花落在了君行绝的发鬓上。
  
  上官谦伸出手,将落在君行绝发鬓上的雪花扫落。
  
  “皇兄。”君行绝有些心惊,太近了,也太亲昵了,皇兄第一次对他如此亲近。
  
  “雪花。”上官谦淡淡的说。
  
  原来如此,君行绝有些失落,原来是因为这样。上官谦转身,向外走去。君行绝没有跟上,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伸手抚上刚才上官谦碰触过的地方,脸上流露出眷念的神色。看着前面的身影,眼底深处是绝对的痴迷,那是爱恋。
  
  背对着君行绝的宫人们没有看到,正在和宫人们抵抗的雯儿也没看到,阎罗视而不见,安盛已经习惯。但是淑妃夏蕊荷看得清清楚楚,她停止了正在抵抗的举动,呆呆的看着。
  
  那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温柔,甚至见都没见过的温柔。可是她现在看到了,不是对着她。一直以来冷情凉薄的眼底,浮现了绝对不可能的痴迷和火热,对着的不是她,而是...
  
  上官谦停下步伐,君行绝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怎么了?”上官谦回头问道。
  “没有,走吧,皇兄。”放下手,脸上挂上了疏懒的笑意,没让眼前的人看到任何的异常。
  
  上官谦没有多问再次转身离开。这一次君行绝跟上离开。从门边取了柄伞,撑在自己和上官谦的头上,阎罗跟在上官谦身后,三人,在风雪之中行走,不久就看不见身影。
  
  安盛看着还在那里的人,说道,“皇上有旨,夏蕊荷废掉淑妃身份,打入冷宫,你们送她过去。”对这个女人,没有必要有什么尊称,她得罪了信王,也是惹怒了皇上,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让她过得痛苦,好让皇上满意。命令完后快步跟上已经看不到的人。
  
  得到命令的宫人们,已经知道夏蕊荷失势,再也不用顾忌什么,对付雯儿用了几分力气,将她压住了,雯儿也没有再反抗,因为已近没用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皇上,皇上,你不爱我,你爱的是..,皇上,哈哈哈,你得不到的,得不到的,师兄,师兄,你绝对想不到吧,皇上如此维护的摸,是因为他....,哈哈,好好好....”夏蕊荷疯狂的的笑着,她发现了,皇上爱着的是上官谦,多可笑,无情的帝王爱谁不好,偏偏会爱上自己的兄长,逆伦悖德,天理不容。皇上,你比我可怜。
  
  难怪皇上会嫉妒她,难怪皇上会对她如此作为,因为他爱着的那个人,曾经和她有过一段感情,即使不是爱情。也足以叫皇上嫉妒。
  
  “得不到的,得不到的。”自己得不到皇上的爱,淑妃哭了起来,她永远也得不到皇上的爱,因为皇上将他的爱给了人,一个绝对不能爱的人。师兄,师兄,你可知道你给了我多致命的报复,我的爱我永远得不到,因为它已经是你的了。
  
  淑妃一会哭,一会笑,宫人们都以为她疯了。
  
  师兄,你让我失去了一切,你夺走了我最想要的东西,等着,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用你教给我的东西。嘿嘿,乱吧,这个天下乱吧,她已经一无所有,所以她要让这个天下一起陪葬。
  
  远处,实力非凡的上官谦听到了淑妃疯狂的笑声和话语,这就是他给淑妃的另一个报复,他是故意让夏蕊荷知道君行绝对他的感情的,君行绝眼底的感情越来越强烈,有时就是不转身,他也发现到了,所以他故意对君行绝亲昵了点,让君行绝对他的感情暴露在了夏蕊荷眼前。夏蕊荷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已经是他的了。真是可笑啊,他不想要,却偏偏是他的,夏蕊荷想要,却得不到。
  
  新年第一日,淑妃以行为不端的罪名打入冷宫。具体的原因,外人都无从得知。
  
  不过,宫内宫外,倒是有了波动,淑妃的父亲豫国公急忙入宫拜见皇上,询问原因,被皇上呵斥出宫。隔了几日,关于淑妃的事情被送到了豫国公府上。
  
  君行绝在知道了那个师妹是谁之后,很快就调查出了淑妃的过往。三岁走失,被一户普通人家收养,不想后来那位好心的夫人病逝,留下好赌酗酒的舅父,不多的产业被挥霍光。然后舅父一次借着酒意想要强 暴夏蕊荷,被夏蕊荷逃跑,因为是丑事,这位舅父也没有外提,不久之后这位舅父也因为赌债的问题,死与非命。夏蕊荷流落江湖,被人骗入青楼,不久之后遇到了出谷的皇兄,认为师妹。
  
  当看到皇兄出入青楼的时候,君行绝的脸色铁青一片,恨不得在把那座青楼再毁一遍。即使皇兄那时什么都没做,但是只要一想到皇兄出入那种地方,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破坏欲。
  接着的事情,就是出谷认亲,然后以怨报德。在宫里夏蕊荷做的一些事情也整理了一份给豫国公。
  
  豫国公看着送来的文书,闭了眼。豫国公一生忠心为国,生性耿直,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女儿。豫国公夫人趁豫国公不留神的时候,也看了文书。她怎么也想不到,温婉的女儿是这样的人,其他的不说,对自己有恩的信王竟能下得了手,幸好信王还活着。
  
  豫国公夫妇难过了很久,但是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只是打入冷宫,谋害皇族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豫国公夫妇,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判决。
  
  宫内,丽妃冷笑,哼,不知道淑妃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不过也好,少了一个竞争者。
  
  德妃叹了叹气,她们看似风光,但是一旦犯错就是凄楚一生。
  
  梅妃高傲的笑着,不管她们几个如何,她会是成为皇后的那个。
  
  新年之后,风雪渐渐平息。但是深宫内院却没有平静,正月初四,梅妃中毒身亡,凶手不明。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的口号是,不能有肉,肉渣都不行 。无措看个口号的时候,河蟹又来了,无措以后要不要彻底清水了呢。无措自认已经很清水了,如果这样还要遭殃,唉,以后怎么写啊




第五十六章

  因为梅妃的死亡,君行绝没空思索对上官谦的感情问题。
  
  梅妃是炎国的公主,炎国的位置就在源国的西北方,源国以富足称雄天下,炎国就是以兵强著称。炎国不算是很大国家,但是它是几个朝代的心病,炎国民风彪悍,人人尚武,炎国皇帝历代都是野心勃勃的人,一直想要并吞源国,却没有成功过,源国也一直防备着炎国,在西北边境上大量驻军。西北边境上战乱不断,但是两国谁也没奈何谁,炎国兵强马壮,源国人才济济,僵持不下。
  
  数十年前,炎国出现了宗师烈岩,烈岩此人爱国护短,因为炎国皇帝的命令,不顾宗师之间的约定,率军进攻源国,在宗师的武力下,攻破了西北防防线。可是炎国也没得意多久,源国宗师凤久出山打败烈岩,无奈退回炎国。此役,天下两大宗师争雄,凤久胜出,被誉为第一宗师,烈岩闭关。西北边境稍微安定。
  
  多年来,烈岩因为败给凤久,一直闭关。炎国也因为凤久的存在,后来又有了宗师王爷君常恒,炎国没有轻举妄动,等待着烈岩的出关。
  
  五年前,烈岩出关,边境再次紧张起来,也是那时骄傲的梅妃来到源国拜访,遇到了君行绝,丢了自己的心,一心想要嫁给君行绝。
  
  梅妃不止是炎国的公主,她还是烈岩的外孙女,唯一的血亲,护短的烈岩非常宠爱梅妃,梅妃一心要嫁,炎国国主和烈岩也同意了,因为现在的源国有两位宗师坐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梅妃嫁入源国后,两国边境安定了一点。梅妃的骄傲也是因为这些,只要她成为皇后,她的孩子就是下任皇帝,拥有炎国和源国的血脉,有着宗师的庇护,两国可以安定,甚至一统。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成为皇后。
  
  现在梅妃意外死亡,炎国那位野心勃勃的国主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护短的烈岩失去了唯一的血亲,也会变得不理智,局势紧张。在梅妃死亡后,君行绝立刻加进了西北边境上的防范,命令镇王坐镇西北。
  
  但是在命令镇王坐镇西北的时候,镇王提出了要信王监军的要求的,被君行绝拒绝,当时在大殿上。两人争吵,镇王不退不让,君行绝拂袖而去。几日后,君行绝一直没有答应镇王的要求,而西北传来了炎国异动的消息,镇王顾全大局,没再多说,前往西北。
  
  正月十三,天气回暖,新年的氛围还未过去,但是朝野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西北战事将起。
  
  君行绝也关注西北的事态,这是他登基以来最大的难关。但是在让皇叔坐镇西北的时候,他拒绝了皇叔的要求。因为他知道皇叔的打算,战争是残酷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皇叔是想利用这个机会杀了扰乱了他的心的皇兄。他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即使西北被攻破也无所谓,这个天下没有皇兄重要。不论边境死再多的人,都无所谓,就算天下纷乱也无所谓,就算源国由此衰败也无所谓,只要皇兄活着,只要皇兄还在他的身边。
  
  在将应付即将到来的紧张战事的布局安排好后,君行绝又有了空闲的时间,来到了信王府和上官谦一起喝茶下棋。
  
  “朕又输了。”君行绝放下棋子认输。没有赢过一次,和皇兄下棋,他就没有赢过。不是故意想让,而是皇兄的棋力之高,已是天下无敌,不论再怎么布局,都没有用,皇兄赢得轻而易举。
  
  “皇弟的棋,很有进步。”上官谦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笑着说。每一次和君行绝下棋,都可以发现到他的进步,就算是他也承认君行绝的天赋聪慧,就算在位面中也是绝对顶尖的。只可惜,这样的人却限制在自己的位面中,看不到世界的广大。
  
  “还是一样输给皇兄。”只要在这里,君行绝才会放下心头的重担,轻松的说着话。“再来一盘,皇兄。”
  
  “好。”上官谦没有拒绝。
  
  安盛为皇上和上官谦沏茶,他可不会让身为宗师的阎罗动手。阎罗沉默的看着,安静的不发一言,让人甚至忘了他的存在。
  
  棋子慢慢在棋盘上铺开,君行绝皱着眉想着棋路。
  
  “皇弟。”上官谦突然开口唤道。
  
  “什么事?皇兄。”疏开紧皱的眉,君行绝问道。
  
  “为何不答应让我做监军呢?”上官谦问道。
  
  君行绝拿棋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在棋盘上放下棋子,“那里太危险了。”
  
  “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危险。”上官谦淡然的说,话里是自傲。
  
  “战场上,什么事都可能。”君行绝解释着。皇叔打算在战场上找机会杀了皇兄,他不会给皇叔这个机会的。
  
  “皇弟,是想保护我吗?”上官谦认真的看着君行绝。
  
  “是的,朕不想皇兄有任何的危险。”君行绝不让眼底最深处的情感浮现,只是真切的看着上官谦。
  
  “皇弟,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我要考验你吧?”上官谦没有继续下下去,问道。
  
  “朕记得。”皇兄的考验,成为皇兄同伴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的机会。
  
  “我一直看着你,观察着你,但是君行绝,你变了。”上官谦没有称呼皇弟,而是叫了君行绝的名字。
  
  君行绝心里一惊,“朕,有什么变化?”脸上有着牵强的笑意,皇兄发现了什么。而且,还直呼了他的名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傲慢,有着不把天下放在眼里的傲慢,对于我,你的眼里是估量,是利用,是算计。”上官谦淡淡的说着。
  
  君行绝无言以对,他曾经确实是这样看着皇兄的,评估着利用的价值,算计着皇兄,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后,他无法再用这样的心态面对皇兄,“对不起。”君行绝道歉,为了曾经的心思。
  
  “你不必道歉,我并不认为你做错了。”是的,君行绝以前的做法没有错误。
  
  “皇兄。”君行绝不明白。
  
  “你的地位注定了你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人,估量着每个人的价值,寻思他们会用到的地方,这不是错。”上官谦不是安慰君行绝,而是说着事实。
  
  “皇兄。”君行绝有些感动,皇兄明白他,是的,让算计着每个人,祖爷爷也好,皇叔也好,他都算计着,这一次皇叔让皇兄监军,他知道皇叔的打算,他拒绝了皇叔的要求,一方面是因为不愿让皇兄去,另一个原因是他把握,最后皇叔一定会妥协。因为源国在皇叔的眼里很重。然后是祖爷爷,就算皇叔没有去,他的底牌中还有另一个宗师,曾经打败过烈岩的凤久,他的祖爷爷。对于这两个关心他的人,他也是利用的心态。
  
  可是只有皇兄没有,只有对皇兄他再也没有兴起过利用的心态。这一次梅妃的中毒身亡,罗太医查不出毒药的来源,让他询问医术高明的皇兄,可他不想。皇兄曾经说过,只要死亡时间一个时辰,他都可以把人救活,梅妃的死亡时间足够让皇兄救治,但是他没有让人叫皇兄来。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梅妃是他的妃子,他不想让皇兄接触到这些后宫的女人,因为他会有着心虚的感觉,即使皇兄没有接受他的感情,他还是会有这种感觉,背叛皇兄的感觉。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不想让皇兄参与这件事,他不想让皇兄生出因为他有用,才会对他那么好的感觉。
  
  “君行绝,我要的是同伴,和我生死与共,一起战斗的同伴,我不需要你小心翼翼的守护,你的表现让我很失望。”上官谦的脸上没有了温和的笑意,一脸平静的说着。
  
  君行绝睁大了眼,想要说什么,却又因为避讳什么,而没有说出口。
  
  “你面对我的时候,你的眼神在逃避,我看不到你的自信,你的傲然,君行绝,这样的你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同伴。”上官谦继续说着让君行绝的心往下沉的话语。
  
  皇兄,是在告诉朕,他已经没有资格了吗?不,不是的,皇兄,朕,是因为爱你,所以想要守护你,所以逃避你的眼神,朕怕你会发现朕的感情,厌恶朕,离开朕,所以朕才会小心翼翼的对待你,朕可以对天下的一切自信,但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朕做不到自信。
  
  “皇兄,朕...”君行绝脸上清楚的流露出慌张,想要说,却又不能说。
  
  “君行绝,我的耐心要用完了,所以我提醒你,在我的耐心彻底用完之前,你还是做不到的话,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加入我们。”是的,他的耐心要用完了,但是到现在为止,君行绝还未醒悟,他给君行绝最后的机会,给他提醒,如果君行绝还不能让他满意,那就舍弃吧。
  
  听到上官谦的话,君行绝再次这种振作起来,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
  
  “君行绝,我告诉你我对你的考验。”上官谦看着君行绝说道。
  
  君行绝不敢走神,认真的听着,他会做到的,对于皇兄究竟考验他什么,他一点都不清楚,但是现在皇兄告诉了他,那他一定会做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学习,后天更新。找个地方躲着。




第五十七章

  “挡在我等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都罪无可赦,所以杀无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无罪可赦。还记得这句话吗?”上官谦问着君行绝。
  
  “朕记得。”不会忘记的,那次是他第一次看到皇兄那纯粹的黑暗。而且这句话让人很难忘,那样的决绝,唯我,不把一切放在眼底的肆意,真的是让人羡慕。
  
  “君行绝,我的同伴每一个都是如此肆意决绝的人物,践踏着一切,我们骄傲的活着,坚定着自己的道路,对于我们而言,这个世界上与我们为敌就是罪,任何东西都无法约束我们,神阻碍我们就杀神,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就屠魔。君行绝,我对你的考验很简单,你有与天下的一切为敌的觉悟和胆量吗?君行绝,你有这句话中的迫力吗?”上官谦看着君行绝,眼底有着嘲笑,到目前为止,君行绝根本没有做到。君行绝有强者的心态,可是被束缚的太久了,国家,君常恒,凤久的存在压抑了他。对世人而言,君行绝已经是傲慢,已经是张狂肆意,但是对他而言不够,君行绝还没有无视一切的魄力,最明显的就是逃避这对他的感情。
  
  君行绝看着上官谦,看到了上官谦眼底的嘲笑。但是却没有反驳的言语,因为他已经被震撼了,坚定着自己的道路,任何东西都无法束缚的自由。神阻碍我们就杀神,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就屠魔的傲然。他做得到吗?君行绝想起了在遇到皇兄之前的曾经,他也有过这样的心态的,在遇到皇兄的那一晚,他有过让天都诚服的自负。为何,他现在却没有了这样的心态呢?
  
  “君行绝,你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的耐心用完之前,告诉我你的答案。”上官谦起身看着君行绝,说完后就冷漠的转身离开了这里,这是给君行绝最后的机会,如果他还是不能达到他的要求,那么就彻底舍弃。
  
  阎罗也没多停留,转身离开。
  
  “皇上。”一直听着信王和皇上对话的安盛,不知道说什么,事情的经过他并不了解,但是信王爷这次的冷漠也让他看到信王爷的认真。还有信王刚才的话,现在想想都绝对畏惧,那样有怎样的觉悟和傲慢,才能说出这样话。那是将一切都不放在眼底的绝对,如此的骄傲、决绝、恐怖。刚才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信王眼底的黑暗,那样的深沉纯粹,只是一眼就叫他浑身发寒,本能的畏惧,不可以,不可以忤逆这个人,直到现在他的腿都还有些软。信王,很可怕,皇上,您究竟爱上了一个怎样的人,平时里,温和如同春风的翩翩君子,但是奴才刚才看到了...修罗。不,比起修罗更加恐怖。
  
  君行绝没有起身追上,坐在那里想着。他是什么时候没有了那样的傲然。是在和皇兄交友的时候,不是的,不是那个时候。是在知道自己对皇兄的感情的时候,是的,就在那一刻。他畏惧了世俗的眼光,恐惧着这份不该有的感情,爱上男人的异样感情,让他畏惧了。再来知道了皇兄的身份,血脉相连的兄弟,爱上男人已经是不对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兄弟。世俗的礼仪道德,世人的眼光,他畏惧了,不敢表露这份感情,即使他越来越疯狂,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
  
  逆伦悖德,这样的说法本来就是站在世上的眼光和道德上的,他认为自己对皇兄的感情是逆伦悖德,不就是因为世人的眼光和道德吗?如果这些都不存在,那么他对皇兄的感情还是逆伦悖德吗?
  
  “嘿嘿嘿嘿,”君行绝突然低笑了起来,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愚蠢,为何要在意世人的眼光,他惧怕什么,他可以对皇叔他们这样承认,为何不敢对世人承认。世人反对又怎样,那就和天下人为敌,他不需要他们指手画脚,他在意的人只有皇兄而已,那么他惧怕什么。
  
  惧怕失去皇兄?那就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让他无法离开他。畏惧皇兄厌恶的眼神?那就努力让皇兄不厌恶。他根本还什么都没做,就认为皇兄不会对他有爱,就认为皇兄会厌恶他。所以为了保持现在拥有的一切,他不敢动,不敢做,逃避着,安于现状。他君行绝,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没有勇气的男人。他连夏蕊荷那个贱人都不如,起码她努力过,争取过。
  
  “哈哈哈哈。”君行绝的笑声大了起来,愚蠢的自己,什么时候失去了锐气。自己挣扎什么,爱了就是爱了,他已经爱上了是男子的皇兄,还在意什么血缘。对世人而言,本来就错了,那么再错又如何呢?而且,世人的眼光和他有关吗?他只要皇兄就好了,只要皇兄不在意就好了,那么为何不争取呢?
  
  愚蠢的自己,被罗太医突然告知的消息吓住了,被父皇、母后、祖爷爷与皇兄曾经的纠葛吓住了,被皇兄会有的怨恨吓住了,然后给这段感情下了结论,绝对不可能的结论,没有想过争取的机会。
  
  更加愚蠢的自己,就这样执着着那样的想法,压抑自己的感情,浪费了这段和皇兄相处的时光,如果他不逃不避,摒弃一切,无视所有,努力争取着那一丝机会,是不是,他和皇兄之前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扬起头,君行绝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浪费了多好的机会,和皇兄的朝夕相处,只贪求皇兄的一颦一笑,将更多的渴望藏起。他不是自认擅长利用人吗?他不是曾经引诱过那么多女人吗?为何不利用现在的身份,为何不利用会皇兄给予的可以成为同伴的机会,与旁人的稍微不同,更加的进一步侵入皇兄的内心呢?为何对于女人的那么多手段,从来不对皇兄施展呢?
  
  就算皇兄厌恶也好,起码对他有着感情。但是皇兄会吗?皇兄对他根本么有感情,何来的厌恶,对皇兄而言只要是在他的心外,不论做什么,都不会再他的心里有着任何的感情。他的皇兄啊,对于不放在心里的人,是真正绝对的无情。那么皇兄对他厌恶又有何不好,那样起码说明他在皇兄的心里有着位置。愚蠢的自己,为何没有想到呢?
  
  “谦,是你点醒了我,那么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收住笑,君行绝对着上官谦离开的方向说着,即使现在已经看不到了人影,君行绝也深深的看着那一方向,不再是皇兄的称呼,那个称呼没有意义了,他不会再为这个称呼而痛苦,不再需要提醒自己彼此的身份,不再需要了。对他而言,谦不是皇兄,而是他所爱的人。曾经掩藏在眼底深处的感情显露出来,不再有痛苦,绝望和苦涩,那是深深的爱恋还有势在必得的傲然自信。
  
  安盛在这一刻发现皇上变了,以前的皇上锋芒毕露,凛然尊贵,但是现在的皇上,锋芒毕露已经不足以形容。比起前一刻的皇上,这一刻的皇上才让他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帝王。
  
  帝王,九五之尊,天下共主,君临天下。不是仁,不是傲,不是霸,不是勇,而是唯我独尊,藐视一切的至高。
  
  “谦,你是我的。”君行绝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疏懒性感,但是气质已然不同,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危险。困住君行绝的枷锁,已经被他挣断了。语气中的自信诉说着绝对的未来。
  
  君行绝站起身,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甚至临近宗师的境界,只是挣脱了枷锁而已,不需要十年,就在一年内他就可以问鼎宗师,那个时候,谁也不能阻止他对皇兄的感情。皇叔不行,祖爷爷不行,这个天下的所有人都不行。就算他们要阻挡,那么就是敌人,敌人杀无赦。
  
  “挡在我等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都罪无可赦,所以杀无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无罪可赦。”君行绝也说了一遍这段无赦的宣言,嘴角勾起了危险的弧度。
  
  谦,朕不是没有这样的胆量和迫力,只是被一时的惊吓迷惑了,朕会让你看到的,朕所拥有的胆量和迫力。就算你不满意,朕也不会放过你,就算不能成为你的同伴,朕也不会放手。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朕会用尽一切手段夺取你的心,会用一切方法让你离不开朕。你说过的,为了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可以毁掉一切,就算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也无所谓。朕也如此,为了得到你,朕可以不惜一切。
  
  君行绝伸出手,像上官谦离开的方向张开五指,然后紧紧握住,宣告着他志在必得的决心,又好像已经得到了一样。
  
  此时的君行绝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上官谦全部看在眼里,而且现在上官谦已经不在王府里了。

第五十八章

  上官谦在离开君行绝的视野之后,就离开了信王府,这时的他正站在京城的上空,俯视着这座城市。茫茫的云海之中,上官谦坐在云床上,看着虚空中君行绝的影像,在绝对无人的天空中发出轻轻的笑声。
  
  君行绝,你已经勉强通过了,这样的心态才是无赦所需要的,无所畏惧的心,无赦的人不会让只会逃避的人加入,无赦的人只会不断的向前,就算前方有着无数的障碍,无数的苦难,无赦的人也绝不逃避。
  
  但是君行绝,你还要过一关,现在的你,太弱小了,我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差距有多大。挥手,虚空中的影像不再是君行绝。
  
  那里是源国和炎国的边境上,两国的绝对已经集结,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但是很明显的,源国的气势落了一步,因为敌方拥有着一位宗师。炎国的军队信心十足,他们的宗师跟他们在一起,他们必胜。
  
  号角吹响,炎国开始了进攻,源国顽强的抵抗着,战马嘶吼,血肉横飞,兵器交击的声音,冲天的吼叫声,这就是战场。
  
  僵持的局面让炎国宗师烈岩出手了,和当年一样,不顾宗师不得参与朝政的规则,加入了屠杀的行为。一个宗师有着怎么样的实力,在这场战争中有了解答,没有一合之敌,全部都倒在了烈岩的脚下。强大的气劲就扫到了数十个人,不会疲劳,因为来自天地的元气补充着内力的流失。宗师的可怕不在是强劲的内息,而是他们源源不断的力量来源,不会衰减的力量,这才是宗师最可怕的地方。
  
  在烈岩加入后,源国开始了退后,宗师的威名在这个世界威慑已久,没有人认为自己可以和宗师对抗。源国的势已经弱了,只能退。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冲入了战局,屠戮着炎国的军队。
  
  那是源国的宗师君常恒,在知道边疆局势的紧张后,他不敢有任何的延迟,匆匆赶来,而支援边境的部队也会在数日后赶到。
  
  君常恒的出现让源国的士气有所回升,烈岩也看着这个在他之后出现的最年经的宗师。
  
  双方的军队很有默契的退开,现在在这里的有两位宗师,他们怎么敢对他们动手,从上空看,密集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地带。
  
  宗师之间的比斗不是比功力的高低,因为他们都有无限的补充来源,他们比的是自己的技巧的运用,是理解。烈岩成为宗师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君常恒却只有十几年,但是作为第一宗师的凤久指点过君常恒,目前为止的战斗两人平局,烈岩惊讶这个年经的宗师有着和自己比拼的实力;君常恒有些艰难的抵御,很强,这个烈岩真的很厉害。
  
  因为君常恒的到来,源国的士气大振,局势有所挽回。源国和炎国再次僵持起来。
  
  双方的指挥官都看到目前的局面在战斗下去没有意义,鸣金收兵。两国士兵退下,两位宗师也收手,回到各自的阵营。
  
  上官谦看着暂时结束的战争,正好呢,用他们来平复躁动的黑暗,还有让君行绝清楚的看到他究竟还差的有多远。
  
  “君行绝,你不变强是不行的,以为接近了宗师就是天下无敌了吗?这个世界很大啊。”上官谦挥手,虚空中的影像再次转到了君行绝这一边。
  
  在解决了自己的心结之后,君行绝准备找到上官谦说个清楚,可是,当他来到上官谦的居所的时候,没有见到上官谦。询问王府里的人都说没有见到。
  
  一直到夜晚,上官谦的身影都没有出现。
  
  君行绝的脸色很难看,他才明白过来,谦却不见了。谦究竟去哪了?君行绝发动自己的手下,去寻找。
  
  三天,整整三天的时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君行绝的脸色一天比一天更冷,心也在下沉。
  
  谦,你已经决定彻底放弃朕了吗?不,朕不允许,朕浪费了那么时间,愚蠢的逃避,怎么能让你离开,朕不允许。不论你在哪里,朕都会找到你,你是朕的。谦,你逃不了的。
  
  “差不多了,阎罗。”上官谦估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可以了。
  “主人。”静默的阎罗在上官谦的召唤中出声。
  
  “让君行绝的手下发现我们的踪迹在往边境上移动。”上官谦吩咐道。
  
  “是,主人。”阎罗开始了操作。身为宇宙中最先进的智能系统,无赦的深渊之镰景大人制作他们的时候,不仅仅只有科技的手段,其他的各种技术也融合在内,那是无赦的几位大人总结出来的力量运用方式。作为无赦的几位大人的智能系统,对于这些力量的运用也是知道的,甚至本身就可以使用。与其说他们是智能系统,不如说他们是无赦的智慧结晶,比起人类,他们只是少了感情而已,对于力量,他们不比大位面中的一些人差。
  
  制造前往边境的行踪很简单,虚拟的影像,暗示发现者的思维,都可以做到。阎罗做的非常容易。
  
  而君行绝也顺利的收到了,上官谦和阎罗在前往战场路上的消息。
  
  得到消息的君行绝皱起眉,战场,谦为何往那去?那里很危险的。
  
  “安盛,叫杜成来。”君行绝命令道,不管原因如何,不能让谦遇到任何危险,要在那之前把谦带回来,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也要把谦带回来。
  
  杜成很快就和安盛进了殿,跪在君行绝的面前等候命令。
  
  “召集千名禁军,准备快马,随朕出发。”君行绝简短的命令,没有说任何原因。
  
  “微臣遵旨。”杜成不敢有任何疑问,因为现在的君行绝给人不可忤逆的感觉。杜成明显的察觉到君行绝的变化,比起以前君行绝更加让人难以接近,不,应该说,不敢接近。因为差距,比以前更加明显的差距,帝王和凡人的差距。
  
  在杜成退下之后,君行绝有召唤出幻影。
  
  “幻影,安盛,时刻留意你们的人,不要把谦跟丢了。”这一次谦的离开,在君行绝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不论是安盛的人,还是幻影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发现谦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整整三天时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们什么时候出的府门,什么时候出的城门,没有任何消息,就像突然出现在哪里一样,没有任何的痕迹。
  
  君行绝不认为自己的手下们很无能,但是他们确实没有发现过谦的踪迹,而现在发现了踪迹,君行绝怀疑是上官谦故意透露的。君行绝不能不忧虑,如果谦刻意隐藏行踪,他找的到吗?是不是他永远都找不到谦的踪影。一想到这里,君行绝无法不恐惧,再也见不到的恐惧。不,谦,这个天下是朕的,只要你还在这个世上,朕就一定会找到你,朕不能失去你,绝对不能。
  
  但是为什么?谦,你究竟在想什么,突然的离开,然后刻意的暴露行踪,你是在将朕引往边境吗?君行绝想不明白,但是他也没有再想下去,因为找到上官谦最重要,有疑惑,就当面问吧。
  
  “遵旨。”安盛和幻影领命,这一次上官谦的突然离开也让他们意外,虽然他们主要监视的人不是信王,但是两个大活人,怎么出的王府他们都没有发现,不能不让他怀疑自己手下的失职。事后他们也询问过,他们的部下没有任何的失职,但是信王和阎罗就究竟是怎么离开的信王府,这是一个谜。
  
  在杜成集结好人马后,君行绝立刻离开了京城。什么军国大事,什么隐患,什么危险,君行绝根本不管,这个世上最重要的是谦,他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犯第二次这种错误。
  一路上,君行绝没有追上过上官谦,但是总会得到上官谦就在前方不远的消息,却从来没有找到过。
  
  君行绝已经明白,谦的行踪确实是他自己有意透露,就是要吧引向战场,究竟是为何?君行绝想不明白,他猜不透谦的思维。
  
  不管君行绝如何想,他终究是到了战场。然后来到了源国驻扎的地方。
  
  “皇上。”镇王君常恒皱眉看着出现在这里的皇上,为何皇上会在这里。
  
  “皇叔,你有看见谦吗?”一看到君常恒,君行绝马上问。
  
  “没有。”君常恒的眉皱的更深,谦?不是皇兄了?这是怎么了?君常恒仔细的打量着君行绝,然后发现君行绝已经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隔了,而且浑身的气质比起以前更深邃,帝王的气质更深沉,眼神平淡,但是让人深深的感觉到了属于帝王的独尊傲然。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号角吹响,炎国有行动了。君常恒立刻整备,准备迎战,上一次和烈岩交手,虽然是平局,但是他知道,他还差烈岩一点,但也因为他的出现,炎国也没有讨打好处,这一次,烈岩会先解决他吧。
  
  而就在这时,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上官谦也挥手让虚空中的影像消失,从云床上站起身,“是时候了。”
  
第五十九章

  战场在平原上,双方人马在隔了五百米的地方对峙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所有的人都紧紧的拿着武器,警惕着看着对面的部队。双方的领军者,没有发出任何的号令。他们都清楚,想要赢得这场战争就要先解决掉对方的宗师,所以现在的主角不是他们。
  
  君常恒和烈岩从各自的队伍中的走出来,气势越来越强,战意也在燃烧,对面的这个人和他在一个程度,是值得交战的对手,站在宗师位置上的人都是寂寞的,因为他们没有对手,而宗师之间彼此也很难得交手。特别是烈岩,这个世上除了他之外的两个宗师,都是源国人,在炎国他已经有着高手寂寞的感觉,当年和凤久的一站,虽然输了,但是烈岩还是高兴的,因为他还有对手。这一次君常恒的出现,上一次的战斗也让他兴奋了很久,终于有可以放手一站了,不论输赢,痛快的战斗吧。
  
  君常恒和烈岩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就在要动手的那一刻,两人同时转向了一个方向,迅速的戒备着。因为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又有一股气势加入了他们,搅乱了他们两个的气势,和他们抗衡着,冰冷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不是挑衅,不是嚣张,就那样出现在那里,不像是人的气势。谁?两人都疑惑着,然后转向那个气势袭来的方向,在双方交战的不远处,就在这相隔五百米的距离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身影。
  
  那是?君行绝在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必要紧紧的跟随着,而是在部队的中间,被保护着,皇帝陛下亲临战场的消息还来得及传出,但是主帅却知道,主帅怎么敢让皇帝犯险,当然是保护起来,杜成当仁不让的是那个保护者。
  
  君行绝一直看着皇叔和炎国国师一步步的靠近,这两人的较量对他会有很大的提高,但是他的心思不在这里,谦究竟是为何要让他来到这里?这是他的疑惑,他已经在这里了,那谦在哪里?
  然后在感觉到那股冰冷的气势的时候也转向了那个方向,看到了两个身影,即使有着这么远的距离,但是他不会错认,其中的一个是谦,连犹豫都没有,策马向那个方向奔去,不管杜成的呼喊,奔去。
  
  无奈的杜成也连忙率领手下跟上去,皇上到底是怎么了?这里是战场啊,怎么能随便乱来。
  
  源国的队伍出现了小小的动乱,君常恒也注意到了,然后看到皇上策马奔出的情景,怎么了?然后想起皇上来这里问起的第一句话,难道信王来这里了?君常恒马上反应过来,能够和宗师相抗衡的人,在世上还有一个,信王身边的阎罗。他们怎么会到这里的?
  
  看着君行绝的动向,君常恒也不在这里僵持,追了上去,至于烈岩,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忧心的了,在这里源国有着两位宗师,烈岩没有任何的胜算。君常恒一点都不担心阎罗不会出手,在他的心里,信王是源国的王爷,为了保卫源国,一定会让阎罗出手的。皇上在这里不能意外,他要保护好皇上。
  
  烈岩警戒着突然出现的身影,也注意到了源国的异动,然后是君常恒的动作,既然、、无视他跑向来历不明的一方。烈岩知道来者不是凤久,因为刚才的气势很冷,没有一点的生气,那不是凤久的气势,那么来者是谁?这个世上什么时候又有了一个宗师?烈岩有些好奇,所以他也跟上了。
  
  而炎国的主帅看到国师烈岩的动向,也连忙派了一部分人跟上。
  
  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正是上官谦和阎罗,在觉得时机差不多的时候上官带着阎罗来到这里,这个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正要交战的两个宗师身上,没有人发觉他们的到来,所以上官谦让阎罗干扰了连两个宗师,也让所有的人发现了他们。然后君行绝急忙的奔来,两位宗师也是,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
  
  战场的主力们在一瞬间的异动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双方对峙,在战场上是不能随意转移注意力的,士兵们都知道了,他们要小心的是对面的人,至于其他的,上面会解决的。
  
  君行绝不一会就来到了上官谦的面前,快速下马,看着站在身前的人,多久了,这个人离开自己的身边多久了,君行绝贪婪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发现到他日思夜想的人穿着奇异的服饰。
  绸缎般的青丝没有任何束缚散着,风中飘起轻微的弧度,奇异的装束,不同与谦以往的白,不是绸缎的面料好像吸收了所有的黑一样,那样的深沉,除了袖口上的一点银色边纹之外没有任何的杂色,袖口反折了一层,长长地衣摆直到膝盖,分成四组,便于活动开着叉,紧 致的裤子勾勒着腿部优美的线条。这身衣服没有损害谦那温和的气质,平添了几分神秘深邃,如夜一般。
  
  “皇上。”杜成匆忙的赶上,交换着,在这个距离,交战的双方已经听不到他们的话了。然后君常恒和烈岩他们也赶到了。
  
  君常恒连忙护着君行绝,警惕的看着烈岩。烈岩也才知道原来源国的皇帝也来到了这里,有趣的打量着。
  
  杜成的手下和烈岩身后的部队也警惕的看着彼此。
  
  这一切,君行绝都不管,他的眼里只有上官谦,“谦。”君行绝轻唤着,饱含着深情。让听到的君常恒心里一跳,不过短短数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皇上不在隐藏自己的情感。
  
  “皇上,”君常恒慎重的提醒,然后对着上官谦问道,“信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人是信王?烈岩也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战场的人的,作为源国周边的国家,甚至可以说上敌国,对于源国也是调查过的,这个在去年春末出现的信王,炎国也是知道的,不过这位信王很神秘,炎国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知道他是源国开帝的兄长,先皇的嫡长子,比起开帝更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本来炎国想要挑拨的,可是一直见不到这位信王才不了了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好一个翩翩君子,可是为何感觉很不对,危险,自己的本能在警告自己危险,对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谦,这里太危险了,我来带你回去。”君行绝没有用朕的自称,对谦他已经那个不会再用专属于皇帝的称呼了。
  
  “危险?这个世界很渺小的,危险根本不存在。”上官谦傲然的说,淡淡的威势从他的身上冒出,让周围的人感觉到了讶异。不同于刚才阎罗的冰冷死气,上官谦的气势是沉沉的黑暗向他们袭来,不多,但是足以让人感觉到危险,“君行绝,还是你忘了我说过的话,我需要的不是保护,而是生死与共的同伴。”上官谦的表情和声音依然温和。
  
  “不,我没忘,但是,谦,我想保护,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你。”已经觉悟的君行绝再也没有了一丝躲藏,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和想法。
  
  “哦,为何?”上官谦注视着眼前的君行绝,问道。君行绝,你究竟觉悟了多少。
  
  “因为我爱你,谦,不是兄弟的爱,是爱情,谦,我爱你,一直都爱着你,所以我想要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深情的看着上官谦,君行绝再也不掩藏自己的感情,直接告诉了上官谦。
  
  扑通,这是杜成被吓得跌下马的声音,他刚才听到了什么?皇上说他爱着信王?信王是男的,对吧?信王是皇上的兄长,对吧?那为何皇上会说他爱上了信王?
  
  “皇上。”君常恒的脸色很不好看,就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皇上就这样袒露自己的感情,而其在这里的人还有些人是敌国的人。
  
  烈岩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源国的皇帝竟然敢如此的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情感,没有 一点的羞愧,如此的坦然。
  
  “君行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上官谦看着君行绝问道。
  
  “是的,我知道,我在说我爱你,我君行绝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上官谦。”君行绝再次说了一遍。他注意着谦的眼神,没有一点厌恶的波动,那样的平淡,连惊诧都没有,他应该欣喜谦没有任何的厌恶,还是悲哀他在心里的毫无地位。
  
  “你知道你的感情对世人而言来说是什么吗?”上官谦再次问道,“看看你身后的人的眼神,不敢相信还有鄙夷,如此你还确定你的感情吗?你有勇气吗?”
  
  “谦,我已经错过了一回,在发现对你的感情后我逃避了,但是你点醒了我。你说过为了得到的东西,可以毁掉一切,就算尸骨成堆,血流成河也无所谓。我也是一样,谦,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这个天下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毁掉也好,就算再多的人死在我面前也无所谓,我只要你。”君行绝淡淡的说着,但是所有人都无妨忽略他的话中的决绝和无畏。
  
  疯狂的感情。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那么你要毁了这个天下?”上官谦再次问道。君行绝这也是一个考验,你的回答呢?
  
第六十章

  “不,我要得到这个天下,谦,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发现我如果失去了这天下,我很有可能失去你,因为你太神秘了,没有任何的势力,我不知道你离开之要去哪里找你,一次就够了,我不会让你再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这个,我要得到这个世上最大的权利和势力。”君行绝一步步的走进上官谦,诉说着他的决定,如果得到谦要毁了这个天下,那么他就毁掉,但是现在他不能毁,不能失去这个天下,因为他看不透谦,这一次谦的失踪,他的心里有多惊慌,找不到谦的三日,他都要崩溃了,不能再有一次,绝对不能。所以,他必须要有权利,必须要有势力。
  
  “哈哈哈,”上官谦笑了起来,“君行绝,你确实很有资质。”如果君行绝回答是毁了这个天下,那么他绝对不会让君行绝加入无赦,因为太危险了。停下自己的笑,看着走到他面的君行绝。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一脸的认真。
  
  君行绝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谦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
  
  场面有些紧张,不管是反对的,惊疑的,鄙夷的,这个时候都没有说话。
  
  “君行绝,我的考验你通过了。”上官谦认真的宣布。
  
  君行绝一瞬间错愕,没有反应过来。然后,“谦,你的意思是...”谦让他成为同伴吗?在知道了他的感情之后,也让他成为同伴?
  
  “君行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吗?”上官谦又恢复了温和的表情,笑着问君行绝。
  听到这一个问题,君行绝的脸上流露出了惊讶,谦知道,“谦,你知道?”君行绝傻傻的问。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在知道你对我的感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差了什么?以前的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同伴。”上官谦淡淡的说。
  
  “我差了什么?”君行绝不解的看着上官谦,疑惑着。
  
  “在发现的你感情之前,我的同伴之一,刚好也遇到了一个爱上他的人,而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上官谦说着另一段在世人眼中大逆不道的恋情。
  
  君行绝,还有其他的战场的人震惊的看着上官谦,父子乱伦?
  
  “那个男人在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是和你完全不同的反应,他全力的争取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上官谦在说这些的时候,想起景没有常识傻傻的受骗上当的情况,嘴角勾起了温柔的弧度。“在对比了那个男人之后,君行绝,我就知道你差了什么。你的心迷茫了。在知道我的身份的那一刻,你一瞬间退缩了,不,应该说,你被迷惑了,被所谓的道德世俗这种东西困住了。你没有了追逐的勇气,选择了逃避。”
  
  君行绝没有任何的动作,听着上官谦的话,原来谦将他的心态了解的那么清楚。
  
  “我说过,我一直看着你,观察着你,你的挣扎我也看在眼里,说实话,我觉得很可笑。你的挣扎很愚蠢,血缘和世俗在你的眼中是那么重要吗?”上官谦提问了。
  
  “不,那根本不重要,就算你是我的血亲,谦,我依然爱着你,无法斩断对你的感情。而且,其他人的眼光与我何干,谦,我只在意你。”想起自己不久前的挣扎,君行绝露出淡淡的嘲弄,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何会不明白,死脑筋的纠结着那些问题。
  
  君常恒已经不知都要说什么,事情到这一步他已经阻止不了了,所以这一刻他沉默了。至于其他人没有插嘴的身份,静静的听着。
  
  “我看着你的挣扎,没有提醒,因为我想看看你究竟能不能自己醒觉,结果你还在继续挣扎,老实说,我很失望,我一直都清楚你有成为我的同伴的资质,但是这个世界给了你太深刻的印记,让你没有办法解脱。皇位,君常恒,凤久,这些事和人束缚着你,让你没有办法挣脱。可是,我也没有耐心在等下去了,所以我才会提醒你。”上官谦注视着君行绝。“你也没让我失望,你还是明白了,所以你勉强通过了我的考验。”
  
  君行绝欣喜的表情出现在脸上,这是谦认同他了吗?
  
  “但仅仅如此还不行,君行绝,你的感情太炽烈了,甚至你的理智都无法阻拦,这样很危险。如果你刚才回答我你会毁了这个天下的话,那么君行绝,你依旧会失去资格。因为你的爱没有理智,在最后甚至会失去自我。”上官谦继续分析解说,“没有束缚,并不意味着失去理智,自我是很重要的,如果因为所谓的爱而失去了自我,那样的感情我不需要,而且让一个没有自我理智的人加入我们,那样会毁了我们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人存在,因为那样会伤害到我最重要的同伴。君行绝,对于我重视的人你嫉妒,对吧?”
  
  “是,我嫉妒。”君行绝承认,每一次看到谦提起同伴的温柔,他就嫉妒。
  
  “嫉妒会燃烧理智,而让你嫉妒的是我重要的同伴,你会因为嫉妒伤害到他们,我是不会允许的,这是我的底线。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君行绝,我会杀了你。”上官谦冷冷的警告。“不过,你的答案让我很满意,你并没有因为爱我而失去自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要利用什么,你的心志变强了。所以你合格了。”
  
  君行绝听着心忽上忽下,听到谦最后的话的时候,心里有一个大石落下,谦,终于认可他了。
  
  “谦。”君行绝继续接近,伸手双手,将上官谦拥入怀中,这是他第一次拥着这个人,手都忍不住有些颤抖,上官谦没有拒绝,让君行绝抱了一会,“我可以爱你吗?”君行绝有些害怕的问,他可以吗?
  
  上官谦推开君行绝的拥抱,退了一步,看着君行绝。君行绝忐忑的看着他深爱的人,就算他明白过来,但是他想要得到这个人亲口的回答,他能爱他吗?
  “君行绝,你还记得我为何会给了一个让你成为同伴的机会?”上官谦问道。
  
  “我记得,”君行绝将右手捂在左胸上,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印记,“是因为这个红印。你说过,这是证明,当我通过你的考验的时候,你会告诉我这个红印究竟是什么。”
  
  “在这个世上上,能让我甘心受到约束的只有两样,一个是我的同伴,因为我重视他们,所以为了他们我可以约束自己,另外的可以说是半个,那是最高法则,因为敬。”在接触过最高法则之后,就连无赦的人都尊敬着那样宏大的无私,所以对于他规定的法则,他们接受遵守,但也只是如此。最高法则对普通人可以说是毫无作用,实力越强才会受到的更多的约束,而无赦的实力是会受到约束的。就目前知道的规定,都是很宽松的,能够解决的方法有很多,就像景受到的因果法则,只要让对方寿终正寝就行了,还有这对星的法则,只要错过,就算遇到了,只要确实的成立之前杀掉,就不能成立,解决的方法很多,所以只能算半个。“而这个红印,就是最高法则的规定。”
  
  君行绝不是很明白,谦到底在说什么?最高法则?那是什么东西?从未听说过。在场的其他人也听不懂,这是在说什么啊?
  
  “最高法则的规定,每一个人都有着唯一的对星,一旦相遇就会产生纠葛,什么都没有发生,彼此擦肩而过也就罢了,但是一旦产生了感情,那就是绝不背叛。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遇到了也不会知道那个是不是自己的对星。因为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说明对方就是自己的对星。但是认识了自我的存在,可以知道自己的对星是谁。当对星的一方醒悟到对另一方的感情,那么在醒悟的一方的胸口上会出现一个红色的印记。”
  
  君行绝听到这里,捂在左胸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衣服,听着上官谦继续说,“那是用最古老最神圣的文字书写的对方的名字。宣告着对对星永恒不变的爱恋,绝不背叛。”
  
  “谦,这个是...”君行绝的声音带着颤音,他可以认为这个是....
  
  “在看到你胸口上的红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我了,因为那个名字我不会错认,那是我的名字,上官谦。”上官谦给出了答案。
  
  “谦,那你是不是也爱..我?”君行绝急急的问出来,心里有着狂喜,是不是可以认为谦也爱着他。君行绝怎么能不喜悦,在不久之前他还认为这是一段无望的感情,为了这段感情痛苦着,挣扎着,就算自己明白过来了,依然悬着心,因为到现在为止谦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他已经有了用尽一切手段争取的打算。虽然不明白那最高法则是什么,但是现在听到谦的话,他可以认为已经得到了吗?
  
  “我不爱你。”上官谦坦诚和冷酷的话语浇熄了君行绝狂喜的心情。

第六十一章

  君行绝本来笑开了的脸僵住了。谦说他不爱他,君行绝被这句话狠狠的打击了,脸上的喜悦破裂,涌上悲哀。
  
  “君行绝,你以为你觉醒了我就一定要觉醒吗?最高法则可以有这个规定,但是它不能约束人心,我不爱你,在我的左胸没有对星的证明。”上官谦没有任何的怜悯说出残酷的话语。
  就连一直不赞成这段感情的君常恒也为上官谦的冷酷皱眉,就算不爱,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爱着自己的人。
  
  “到目前为止,对星的命运只成立了一半,只有你的一半,而另一半是我,当我也爱上你的时候,在我的左胸也会出现印有你的名字的红印,那个时候,我会和你共享生命和力量。那个时候,对星才算正式成立。”上官谦解说完毕。“在发现你的感情之后,君行绝,本打算杀了你的,但是我不能,因为我重要的同伴也遇到了对星,否决了你,也是否决了我的同伴们幸福的可能,为了他们,我决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成为我的同伴,在我的心底占据一个位置。”
  
  上官谦的话在君行绝的心里化为利剑,让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在天堂的门口被打入了深渊,但是他还保持着自己的清醒听着,因为谦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予所谓的考验。在上官谦说道机会的时候,君行绝立刻就振作起来,还有机会,对,还有机会。
  
  “君行绝,你能让我爱你吗?”上官谦认真的问道。
  
  “我能。”想也不想的,君行绝坚定的回答道,他会谦爱上他的,一定,他可以不惜一切,使用一切手段,卑鄙的,阴狠的,只要能让谦爱他,他就会做。
  
  “我相信你的决心,但是我的心不是那么好得到了,在和我相处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发现到了,我其实很无情的,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的同伴我什么都不在乎,爱也好,恨也好,我其实早就遗忘了,如此,你也能让我爱你吗?”上官谦再问。
  
  “我知道你的无情,但是你已经让我成为了你的同伴,在你的心里有了一个位置,谦忘了怎么爱,我会教你,我会想你想起来,在这之前,让我爱你就好了,看着我的爱,感受着我的爱,总有一天,谦会知道怎么爱的。”君行绝这一次没有被打击到,认真的说着,不爱,没有关系,忘了也没有关系,让他爱就行了。执起上官谦的手,放在左胸,现在让他爱就好了。
  
  听到君行绝的话,不论对这段感情有着怎样心态的人,不得不承认他们被感动了,这样的深情,谁能不感动?有的,就是这段感情的另一个当事人,他没有感动。
  
  “成为我的同伴吗?”抽出被君行绝握住的手,对于君行绝的其他话,上官谦没有任何回应,到目前为止君行绝只是通过了考验,还不是他的同伴,所以他不会感动,“君行绝,你通过了我的考验,但是要真正作为我的同伴,你还是没有资格。”
  
  君行绝睁大眼睛看着上官谦,没有资格?刚才不是说他通过了吗?为何现在又告诉他没有资格?他的心随着上官谦的话忽而喜悦忽而悲伤。
  
  “信王。”君常恒对着上官谦叫道,就算他不赞成这段感情,但是对于上官谦这样的态度他是气愤的。
  
  “为何?”君行绝干涩的问,为何通过了考验,还是没有资格。
  
  “你太弱了,君行绝,你确实有接近宗师的修为,但是为宗师不是最强的,你还差得很远。”上官谦傲然的说,宗师?渺小的存在。
  
  “宗师不是最强的?信王,老夫倒是想知道什么才是最强的。”上官谦的话惹恼了炎国的宗师烈岩,他一直以来都已宗师的身份自傲着,寂寞着,现在却有人说宗师不是最强的,他能不气吗?
  
  就连君常恒也有些气恼了。
  
  上官谦不理会他们,对君行绝说道,“上次提醒你的时候,我说过我的耐心要用完了的,而你也在我的耐心结束前给出了答案,刚好差一点,你就没有机会了。君行绝,你知道我为何会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我知道谦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来的。”君行绝摇头,他一直没有猜透谦的想法。
  
  “我身上的这身衣服,就意味着送葬,就意味着血腥和杀戮,,源国的人我暂时放过,”如果君行绝会成为同伴的话,他要顾虑他的想法,如果君行绝失败了,他会杀了源国的人的,现在就用这炎国的人来平息他躁动的灵魂,“君行绝,看清楚了,我和你的差距。”上官谦的脸上又是温和的的笑容,但是那身气质却在改变,黑暗深邃的恐怖。“阎罗。”上官谦唤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阎罗。
  
  “是,主人。”阎罗知道主人的意思,一个闪身出现在君常恒的面前,夺走了君常恒的佩剑。这些人没有资格出动景大人特别为主人制造的兵器,而主人现在没有兵器,那就用别人的好了。
  好快。在佩剑被夺走的那一刻,君常恒才反应过来。烈岩也眼皮一跳,好快的动作。
  
  阎罗半跪在上官谦的面前,递上抢到的佩剑,恭敬而顺从。
  
  “谦。”君行绝不知道上官谦想要做什么,只是轻轻的叫道,带着担忧,在他的心里,谦是一个没有武功的人。
  
  拿起阎罗递上的剑,没有理会君行绝,然后抽出剑,银色的剑身反射的光芒,一把好剑。这是当然的,作为当世的宗师,用剑的宗师君常恒的佩剑,这把剑怎么能不是好剑。
  
  “皇叔,你用剑。”没有回头,舞了一个剑花。
  
  君常恒没有回答,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用剑,上官谦这位问题他不屑回答。
  
  “我也用剑,”景为他打造的兵器就是一把剑,“皇叔,我曾经崇拜过你,所以当初我选了剑。”在皇宫的时候,君常恒就是一个传奇,他也崇拜过这位用剑的皇叔,在皇宫里学过剑,所以在进入魔方的时候,也学着用剑,然后站在了位面的顶点位置。“一剑曾当百万师,今日皇叔的剑是否能做到呢?这炎国的十万大军,皇叔的剑能消灭多少呢?”
  
  上官谦身上的气势越来越重,深沉的压在众人的心上,君行绝,君常恒,杜成曾经经历过一次,但是这一次比上次更盛,君行绝痴痴的看着背对着他的人,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态,膝盖都在颤抖,坐下的马匹也跟着颤抖,跪下了地上,骑士们一个个摔下马来。跟着跪伏在地上,越来越重的威压让他们不敢起身,这是什么气势。能够站着的只有君行绝,两位宗师,非人的阎罗。
  
  上官谦拿着剑,慢慢的移动着,走过君常恒,走过烈岩,走过烈岩身后的兵士,走到了炎国部队所在的位置,斜对着他们。
  
  君常恒和烈岩惊异的看着上官谦,好强,只凭借气势就可以做到让他们恐惧,他们这一刻不再认为上官谦没有实力,因为他们已经运起功力抵御了,可是没有作用。这是什么气势,不是冰冷,不是杀意,只是纯粹的黑暗深邃,排斥所有的光,让人绝望的感觉,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虽然是黑暗但是并不让人觉得邪恶,反而有着异样的寂静,就是这种寂静叫人绝望,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这是死亡的感觉。
  
  就算感到恐惧,这些人也没把实现从上官谦身上移开,人类的好奇心,让他们想知道上官谦究竟要做什么,源国的人不说,炎国的人也并不认为上官谦可以将十万大军屠绝,宗师可以做到,但是那会花很多的时间,十万人可是个大数目,就算宗师不会劳累,有着源源不绝的内息补充,要杀十万人也是一个大工程,而且十万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可以跑啊。就算现在明白上官谦的实力很强,好吧,他们已经可以肯定上官谦是宗师了,这么年轻的宗师是很叫人惊讶,可是他们的没有惊讶的力气了,已经被压制到了跪在地上的程度,他们还怎么惊讶。
  
  而君常恒和烈岩也明白了上官谦是宗师,再想想上官谦刚才的话,宗师不是最强的,那么这个人已经达到了宗师之上的地位了吗?两人的目光有着热切,他们已经达到了能够达到的地点,历代以来没有人达到过宗师之上的位置,所以也没有任何的记载,他们认为不会有比宗师更强的一步存在,可是现在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他们的心怎么能不激动热切。
  
  君行绝有些复杂的看着上官谦,一直以来都想要保护他,可是这个人比他强的太多,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吗?谦。
  
  渺小的世界,局限着自己的眼光和常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看到的是怎样的力量,在看到后,他们会知道什么是让人绝望的强大。

第六十二章

  上官谦的气势笼罩在战场上,炎国和源国两国的主力部队都感觉到了,坐骑都在发抖,惊恐着,失控的将坐在背上的人摔下马,动物们的直觉比人类准得多,它们想跑,可是却跑不动,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迟钝的人类发现了坐骑们的异样,从地上站起,不明白怎么了,他们也感觉到了弥漫在战场上的气势,但是因为上官谦并没有彻底的将这份气势蔓延开,所以主力部队这边的感觉并不深刻。不是上官谦做不到,而是如果所有人跪在地上让他屠杀不是很无趣吗?
  
  上官谦将剑举过头顶,剑柄在上,剑尖朝下,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让人一见就有好看。没有多余的动作,上官谦的将剑挥下了剑。
  
  银白色的剑气从剑尖上出现,化为一条银白色的线,不,顺着剑往下的动作,剑气交织成了一面透明的墙,瑰丽的色彩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如果不是它的威力的话,那么这是一种美丽的存在。可是它确是凶器。
  
  剑气到达的地方,平原上的空气都被割破,因为他们的眼睛看到了那被割破的景象,很不可思议的景象。但是这不是全部,剑气很长,抵达了炎国主力所在的边缘,人们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剑气就临近了他们,连感觉都没来得及,就被剑气袭击,死亡。
  
  血在空中溅起,划出残忍的弧度,地上也被鲜红的血流侵染,还在流淌的热腾腾的鲜血就这样扩散开了,流到那些没有被波及到的人脚下。
  
  人们的意识反应过来,在他们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地狱的一幕,炎国最靠近上官谦的那一个方位,剑气能够攻击到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被剑气截成两半的人和马的尸体这就样倒在那里,染红了那一块大地。
  
  呼吸在一瞬在停止,离得近的人,在血流到脚下的时候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白的吓人,浑身颤抖。然后才发出惊天的恐惧叫声。
  
  以勇武著称的炎国兵士有些人甚至吐了出来。他们不是没见过血淋淋的尸体,但是太快了,快的让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在一起的战友,就在一个呼吸之间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而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却笑着转过身,对着他身后的人说道,“皇叔,你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举起手上的剑,让他们看清楚,一道道的裂纹出现在那把绝世好剑上,随着上官谦举起的动作,裂开了,一寸寸的掉落在地上。
  
  君常恒的脸色很白,他是用剑高手,也是那把剑的主人,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剑有着怎样的韧性和强度,而这把剑就在上官谦的一击之下变成了废铁。它究竟承受了怎样的力度,才会变成这样?君常恒害怕了,第一次他害怕了,因为上官谦表现出来的力量,这是人能拥有的吗?
  
  烈岩的脸色也不好看,恐惧有,但是也有愤怒,刚才上官谦的一击杀的是他炎国的人,而且有五千人啊。
  
  君行绝注视着上官谦,好可怕的力量,他不害怕,定定的看着那个人,这就是修罗君子吗?对于谦曾经说过的修罗,君行绝其实一直都不以为然,以为谦表现的冷漠无情就已经是修罗的一面,但是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才是修罗真正的含义?如此强大的力量,血腥的杀戮才是修罗啊。谦依然谦虚了,修罗不足以形容的恐怖。谦说他弱,他确实很弱,这样的他能够追得上谦吗?君行绝的心再次茫然了。
  
  “本来不打算用的,景为我打造的兵器用来杀这些人真的很不值。”上官谦将手上的剑柄丢了,又转过身面对着炎国的大部队,笑着对炎国的人。“能够死在这把剑下,你们应该很荣幸啊,这是世上最顶尖的兵器制造者为我专门打造的兵器,就用它让你们的灵魂会进入永恒的长眠吧。”
  
  淡淡温和的声音在战场响起,每个人都听到了,也让他们的心转到了刚才制造了地狱的上官谦身上。他还要干什么?炎国的指挥者反应快速的指挥着手下的人防护。源国的指挥者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敌是友,也命令防护警戒。
  
  “你还要做什么?”烈岩的反应也很快,他怎么能让上官谦再继续下去,运起轻功向上官谦的位置快速移动,他要阻止。烈岩已经看不到差距了,一直以来的无敌让他的心太高,忘记了刚才的场面,他自信可以阻止。
  
  到了,已经可以阻止,但是后脑突然被一股力按住,整个人就这样失去重心的倒在了地上,头朝下,背朝上。用余光他看到了让他变成这样的人。那个一直沉默的冷肃男子。
  
  阎罗半跪着将烈岩按在地上,冷冷的对他说,“主人的意志不容违背,蝼蚁。”那个眼神没有任何的波动,但是烈岩却看到了藐视,那是站在绝高的顶点对他的藐视,就好像人看着蝼蚁一样。
  
  烈岩的心不甘,一个骄傲的宗师被当做了蝼蚁,他想要起身反抗,但是他发现自己动不了,就算阎罗的手已经离开了他的后脑,他也动不了,只有头部能够抬起,看着眼前的东西,那是炎国的主力部队。
  
  君常恒的脸色更难看,如此轻而易举的摆平一个宗师,阎罗的实力强的可怕,而这样人却用恭顺的目光看着上官谦,那上官谦又强大了什么程度。君常恒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成为宗师后的自满完全消失,就像阎罗刚才说的一样,他们是蝼蚁。君常恒想起自己不久前自信满满的想要杀了上官谦的打算,才后怕,如果真的动手,死的会是他啊。
  
  君行绝的视线没有移开,注视着那个背对着他的身影,他最爱的人,君行绝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要看清楚,看清楚,他究竟和谦差了多少。就算结果是他的绝望,他也要看清楚。
  
  没有理会背后的动静,上官谦伸出右手,抬到半空,黑色的环纹突兀的出现在右手腕的周围,诡异的花纹,似文字也似图案。上官谦的右手缓缓的向后收去,五指一握,黑色的剑柄出现在右手掌中,随着他向后的动作,剑柄,剑身显露了出来。那是一把黑色的长剑,黑色应该是没有任何光彩的颜色,可是这把剑却有着黑色的光芒。古朴简单的造型,随着剑身的轻转,却可以看到剑身上细密的纹路,低调中暗藏优雅。
  
  剑出现的诡异,但是众人没有时间惊讶。
  
  上官谦舞了一个剑花,看着炎国的部队,笑了一下。身影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在地方是在炎国部队中央,开始了新的一轮杀戮,这一次,不是大规模面积的击杀,而是一个个的杀掉。
  源国的部队,趴在地上的宗师,君常恒,杜成和他所率领的护卫,还有烈岩的护卫就这样看着一场华丽的杀戮。是的,华丽,刚才的上官谦为他们显示了强大的大规模杀戮,那可以说是力的巅峰表现,而现在上官谦为他们展现了什么是技巧的巅峰。
  
  剑尖轻颤,点在人的身上就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脚下的步伐是那么的轻柔,就像在舞蹈一般,优美的旋转着,可是与他一同起舞的确是鲜红的血液。炎国的兵士们抵抗着,几个人一起攻击他,兵器交击,犹如踏在阶梯上一样,腾升在了空中,见对着那些人轻柔的一划,那些人就倒在了地上。剑优雅的挥舞,错开袭来的兵器,指向兵器的主人,然后血溅起,人倒下。
  
  倒在地上的人越来越多,开始还叫着他只是一个人,大家一起上的声音已经消失,勇气也在消失,勇武的炎国人开始恐惧,退,一个退,两个退,传染一样,退的人越来越多,丢下兵器,转身就跑,什么命令,什么服从,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上官谦停下了手上的杀戮,看着逃跑的炎国军队,没有阻止,脸上依旧温和尔雅,任由炎国人逃跑,发现了这一点的炎国兵士跑的人更多了,不一会,上官谦的身边没有了人,只有一地的尸体。
  
  “也差不多了,”看看一地的尸体,上官谦淡淡的说,杀了多少,有五六千吧和刚才那一击的人数差不多,一个个杀,真的很让人厌烦,有多久没有这样一个个杀了,算了,“就这样结束吧。”
  
  上官谦转了一下手上的剑,将它插在了地上,然后转过身。
  
  看都他的动作的所有人,都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心里下意思的松了口气,可是马上又被吓到了。
  
  一道道银白色的剑气从地上冲天而起,正在逃跑的炎国兵士们就在它们的攻击范围内。
  
  血花飞舞在空中,惨叫声,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接近九万人的肉体被剑气击中,那声音残酷的可怕,血一起在空中飞溅,溅的很高,然后成为满天的血雨散下,洒到了源国的一部分人身上,那还热乎的鲜血,甚至不能让被溅到的人惊叫,因为他们已经恐惧的叫不出声。眼里只有那地狱的画面。
  
  那个穿着黑衣的温润男子,温和的笑着。而他的背后漫是天的血雨和一地的尸体,不是一个两个,是数万,尸骨成堆。整个天地就只有两种颜色,那个男人身上的黑色,和他背后的血红。

第六十三章

  那个人制造了那样惨烈的情景,依然温和的笑着,就像什么没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是温润如玉的一个谦谦君子,但是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人会这样的认为了。在这样血腥的地方,那个男人温和的笑容,反而让他们更加畏惧。
  
  战场上的众人连呼吸都收敛着,惊惧的看着那个温和的站在血雨前的男子。看着他拿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剑,向君行绝走去,反应,守护,不,他们根本不敢做这些,因为他们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动不了。那个人明明将所有的气势收敛了起来,但是他们还是动不了,那是源于本能的畏惧,不敢动。
  
  上官谦慢慢的走进,最接近他的是炎国的护卫,这些也得死,上官谦挥舞了一下剑,这些因为没有在主力那里而幸存下来的兵士们,也没有幸存多久,在上官谦剑气中离开了此世。
  上官谦就这样踏着血路,在飞溅的血花中慢慢的行走,而奇异的没有一滴血溅到他的身上,好像也什么东西将那漫天的血与上官谦隔开,诡异的情况让人更害怕。
  “你,你....”烈岩反应过了,心里虽然恐惧,但是更多的是愤怒,
  他护短,也爱着自己的国家,这个信王就这样在他的眼前将所有的人屠戮,他怎能不怒,不恨,可是他没有实力反抗。
  
  上官谦的眼神移向这位趴在地上的宗师,轻轻的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你恨我。”不是疑问,而是确定。
  
  “我要杀了你。”虽然狼狈,烈岩依然倔强的说道。
  
  “你没有机会的。”上官谦举起手上的剑,就算现在不杀他,他也不会有机会。
  
  “住手。”叫出声的是君常恒。
  
  上官谦停住了手,看着脸色发白明显恐惧的君常恒。
  
  “炎国已经败了,没有必要在杀下去了。”刚才的杀戮,够了,就算他这样杀了不少人的宗师,也不想再看到血腥了,够了。而且,烈岩是宗师,这样的死法不值得,更正确的说,君常恒有些悲哀,同为宗师的一种悲哀,他们本来是最强的,可是现在在他们的面前出现了更强的存在,而且还是无法达到的高度。如此简单的被杀掉,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而来面前,君常恒无法不悲哀,身为弱者的悲哀。
  
  “炎国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杀而已。”他不是为了什么保护源国才杀人的,他只是用这些人来安抚躁动的心,顺便让君行绝认清他们的差距,而且这个差距还不是很大,比起景直接毁灭一个星球,让沐泠皓绝望,他做的已经很温和了。
  
  剑划下,炎国的宗师烈岩就这样不甘的过完他的一生,更甚至,上官谦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彻底泯灭了他的灵魂。
  
  君常恒站不住的晃了几下,心里有着苍凉的感觉,兔死狗烹的悲哀。
  
  上官谦走过君常恒,站到君行绝的面前,“看到我和你差距了吗?”上官谦问道。
  
  “看到了。”君行绝看着站到他面前的人,他爱的人,刚才他看到了强大的可以摧毁十万大军的力量,干净利落,而且很明显这还不是这个人全部的实力。
  
  “有着这样的差距,你还自信能让我爱上你吗?”上官谦残忍的问道。
  
  君行绝沉默了一会,然后苦笑,苦涩的开口,“我想说能,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谦,你是强者,你不会为谁停留,也不需要弱者的爱恋,在你的眼里我的力量什么都不是,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不需要我的爱。而我,根本追不上你。谦,你表现出来的力量让我羡慕,让我失落绝望,那是不该出现的力量,甚至连想象都不曾想象过,人可以强大这种地步。谦,我所有的自信都被你毁掉,我爱你不变,但是能不能让你爱上我,我没有自信。”君行绝诚实的回答。
  
  “而且,谦,我有我的骄傲,如果不是配得上你的程度,我不敢奢望你的爱,也不配得到你的爱,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比你弱,正因为爱你,我才不允许。”这样说的的君行绝的口中已经没有了苦涩,认真的看着上官谦,说着他的骄傲。
  
  “你想变强吗?”上官谦仔细的打量着君行绝,然后问道。
  
  “想。”这个答案没有任何迟疑的出口,如果没有强大的实力,是不会让谦看他一眼的。
  
  “我许诺了你成为我的同伴,给你让我爱上你的机会,而你也通过了我的考验,但是你太弱了,没有成为我的同伴的资格。现在我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变强的机会。你也可以拒绝这个机会,然后我们从此陌路。”上官谦给了君行绝选择。
  
  “谦,和上次一样,我没有选择的机会,我想要的只有一个,至于另一个想都不想,我要变强,成为你的同伴,然后让你爱上我。为此我可以倾尽所有。”君行绝说道,已经爱上了谦,他怎么能让谦和他成为陌路,让谦爱上他的机会他不会放过,已经错了一会,愚蠢的挣扎了那么久,现在想起来就悔恨,如果早一点明白多好。所以这一次他不会再因为什么而畏惧。
  
  “不后悔?”上官谦再次确认君行绝的觉悟。
  
  “就算为此生死,不悔。”君行绝笑了,笑得很开心。真的不后悔。
  
  “我承诺过我的同伴,如果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就让他见你。就算我同意了,如果你不能让他满意,那么我不会让你加入我们的。”上官谦淡然的说。
  
  君行绝不明白,为何要见那个同伴,而且那个同伴不满意的话就不让他加入。那谦的考验有何意义?
  
  “要见你的是我的同伴,也是我唯一承认的首领。”上官谦看到君行绝的疑惑,开口说道。
  首领?听到这话的,不论是君行绝,还是君常恒,还有杜成为首的护卫队们都惊讶了一下。上官谦的强他们刚才已经见到了,但是这样强悍的人也会认同其他人为首领,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和我的同伴们组成的组织叫做无赦,意思你应该知道。”上官谦继续说。
  
  “挡在我等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都罪无可赦,所以杀无赦。何人可定我等之罪,我等无罪可赦。是这个意思吗?”君行绝想起了上官谦说过的那句让他难忘的话。
  
  杜成还好已经听过了一次,但是初次听到的人,心里一颤。特别是刚才看到了上官谦的强悍的实力,冷血无情的样子的人,更是心惊肉跳。这样的存在一个就够了,现在听来还不止一个,是个组织,如果每一个都有上官谦的实力,那是足以毁掉一个国家的。而且听听这句话,多么的放肆,目无法纪的决绝唯我,以这样的一句话作为宗旨的组织又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没错,我是修罗君子上官谦,擅长医术,”上官谦简短的介绍着。
  
  修罗君子。第一次听到的人心里想着,很形象,一个本质是修罗的君子,矛盾而又协调,他们都见过上官谦平时的模样,也看到了这个杀场是怎样形成的。对于这个称呼他们很赞成。但是那个擅长医术,除了杜成和君常恒之外,其他人想象不出,这个人擅长的应该是杀人吧。
  
  “深渊之镰沐景,我的兵器就是他打造的。”上官谦的视线看着自己手上的剑,眼神温柔。以景的一贯风格,这把剑刚制造出来的不是这个样子,剑的形态是有,但是就算是这样简单的形状,景把他制造出来的时候,他都不愿意用,真的真的很拿不出手啊,这把剑现在这样的样子是他自己修改的。
  
  “染血贵公子,克洛维.拜伦.海因利希,和我们不同,克洛维.是名字,海因利希是姓氏,是无赦的管家。”就是主要负责财务的,谁叫他不会,景不懂,帝没学,最根本的原因是除了克洛维之外,他们三个没有为金钱操过心,在进入魔方之前,他住在谷底,用不到钱,景的家世很好,不用他为此忙碌,帝的生活环境根本没有钱的说法,进入魔方之后,也用不到钱,如果不是克洛维经营有道,大位面恐怕也不会安稳的存在到现在。
  
  “最后一个就是要见你的人,暗夜君王,帝.拉法,无赦的首领。”他,景和克洛维是真的佩服着帝的,那样肆意活着的人,真的很让人羡慕,也是受帝的影响,他们三个渐渐的改变,摆脱了原点的伤口,骄傲的活着。
  
  暗夜君王。什么样的人能够有着这样的称呼,这个世界的人想象不到,他们见过所谓的魔教教主,凶徒,邪道份子,但是这样一个称呼不是那些人配得上的,这个称呼黑暗深沉,但是不邪恶。究竟要怎样的人才会得到这个称呼。而他们很快就见到了。
  
  “阎罗,联系帝,对星通过了我的考验。”上官谦吩咐着自己的智能系统联系。

第六十四章

  “是,主人。”沉默的阎罗开始向遥远时空之外的属于帝的智能发送信息。无赦的几位大人当然也可以自动联系,不过他们不会做,因为他们尊重着隐私,不会贸然的找到对方,每次要联系都会让他们这些智能先联系,禀告各自的主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会通讯。而且由他们这些智能联系,很方便,不用花费力气在广大的位面当中寻找属于对方的波动,要知道,无赦的大人们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波动,那可是很难找的。
  
  虚无的空中忽然泛起了点点的涟漪,一个如水镜一样的东西虚浮在空中,不一会一个人的影像出现了。
  
  要如何形容呢,精致的五官,俊美的让人窒息,上官谦和君行绝在这个世界上已是顶尖的容貌,但是这个男人更甚一筹,不是女气的柔美,也不是男儿的阳刚,也不是不分雌雄的矛盾,所有人第一眼看到他的反应不是分辨他是男是女,而是惊叹他的存在。他的五官精致,就算没有男子的阳刚,也绝对不会被人认为是女子,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夜色的长发,深黑的眼睛一片平静,不同与上官谦温和的笑容,他的笑犹如救赎的慈悲,但是只要看到了他的眼底深处,就可以看到他的黑暗无情。
  
  仿佛他就黑暗的化身,黑不是光亮的颜色,他也不是那种光彩夺目的存在,但是看到他的人就无法忽视他,那样的强烈的存在感,和光明格格不入,君临黑暗的气势,在光明中那样醒目,在黑暗中那样突出,被黑暗所宠爱的男子。
  
  这就是上官谦所承认的首领,暗夜君王帝.拉法,在这个世界上,君行绝有着帝王的身份,但是他的王者气势只会在需要的时候显露,平日里除了那凛然尊贵的气度外,一点都没有帝王气质,但是这个男人什么都不做,只要存在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王者的身份。暗夜君王,当之无愧。
  
  “谦,你承认你的对星了?”这个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谦的,语气中流露着难得真意和关切。
  
  “不是如了你的意吗?”上官谦松开手中的剑,那把剑在半空中化为黑色的碎片光点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杀人了。”看着上官谦身上的穿着,帝肯定的说,“不会像景那样毁了一个星球吧。”帝的话带着笑意。
  
  “景那是被气的,要保护一个一点都不在意的人,遵从法则的约束,难得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毁了一个星球也算轻的。我的对星,和我没有因果的约束,如果不是你要见他,我早杀了他。你不也是担心我杀了他,才让阎罗注意我的行动,阻止我吗?不过,还是不愉快啊,我压制了很久,刚好有十万人来送上门来,就杀了好了,心情好点了。”上官谦轻松的说着。
  
  十万人?对于这个人来说只是让他心情轻松一点吗?这个人到底有多无情,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罪恶感,愧疚感?人命对他来说到底谁什么?听到的人心里震惊着,有悲哀着,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他们无法愤怒,只是悲哀。
  
  除了君行绝之外,这是其他人的想法,君行绝在听到上官谦的话时,想起了在发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去找谦的时候,谦看到了他的左胸的印纹时,露出的黑暗森冷,还有阎罗的举动和他们对话,原来谦那个时候是想要杀他吗?心里泛着苦涩和痛苦,被所爱的人杀掉莫名的杀掉,虽然没成功,但是这件事曾经有过,原因是因为他的爱,不被需要的爱,怎么能不哀伤呢?但是,他对谦的爱没变,他还有机会的不是吗?他会让谦爱上他的。
  
  “你的对星呢?”帝终于把话已到了主题上,原因是身边有个人在表现他的不满,虽然不在意,不过今日最重要的是谦的事情,而且一会有这家伙忙的。
  
  “我的对星,君行绝,按在这个世界的关系来讲,是我的弟弟。”上官谦指着君行绝简短的介绍
  
  帝的目光转向君行绝,仔细打量着,然后说,“初次见面,我是谦的同伴,帝.拉法。”
  
  对于帝足以让人发抖的威势和将人看透的眼神一点都畏惧,正视着帝,这就谦重视的人,果然,和谦一样的强大,只是一个眼神就有这样的魄力,“我是君行绝。”在看到帝的时候,君行绝就明白,这个男人不会在意所谓的身份地位,皇帝的身份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就在刚才那一眼,他就看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不在乎,不在乎一切,没有约束,自由而放肆的灵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
  
  “你爱谦?”帝问道。
  
  “我爱他。”君行绝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他是你的兄弟?”以他对谦的世界的了解,这在那个世界是所谓的大逆不道吧。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 对于这份感情我逃避过,但是我明白了,那些东西不重要,也没必要在意,我爱谦,不论他是不是我的兄弟的我都爱,我爱的是上官谦这个存在,不是他是谁。”对于自己的逃避挣扎,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可笑,他怎么会那么愚蠢呢。
  
  “就算他不爱你?”帝再问。
  
  “我会让谦爱我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让谦爱我的。”君行绝的语气势在必得。
  
  “你能让谦幸福吗?”帝接着问,这才是最重要的,强势的压迫从水镜中直逼君行绝。
  
  君行绝没有畏惧,真诚的看着帝,“我是个自私的人,不会因为谦的幸福就把让给其他人,在暗处默默祝福守候,谦的幸福只能是我。”别对他说什么如果要谦幸福就放了他,谦只能是他的,如果能给谦幸福的不是他,他会杀了给谦幸福的人,然后将谦永远的绑在身边,就算悲哀,就算绝望,他不会再放手了。
  
  “很霸道的人啊,”帝看着君行绝,他们的对星在某一方面都有几分相似的,独占欲强,霸道,非常的相似。“但是,君行绝,你太弱了,这样的你,根本没有机会让谦幸福。你知道谦的真正实力吗?不要因为谦杀了那十万人就是谦实力的全部,那只是很微小的部分。”
  
  君行绝沉默,是的,谦很强,这样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让谦幸福。心在一点点下沉。
  
  “尊皇,你既然喜欢多管闲事,那么你就负责把君行绝变强吧。”帝对着黏在身边的某人说道。
  
  “帝。”尊皇的身影出现在帝的旁边,比太阳还灿烂的金发,侵略感十足的五官,惑人的金色瞳孔,如果帝是暗,他就是光,不可侵犯的至高的光,不是神圣,而是强烈的霸道,唯我独尊的的男人。而现在这个男人却一脸无奈的看着帝。尊皇知道,帝是在不满他打乱他的计划,擅自让沐泠皓变强,所以现在在报复。
  
  “怎么你不愿?”帝挑高了眉问道,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怎么会,只要是帝的吩咐,我什么都愿意做。”尊皇连忙说道,他还没追到帝呢,只要一个不小心,帝可是会跑的。
  
  “阎罗,把我制定的计划表给尊皇。”这个时候的上官谦插口说道。
  
  “计划表?”尊皇是把视线对准了对他来说很碍眼的上官谦。
  
  “本来打算由我来让君行绝变强的,不过,尊皇你要出手我就省了这事了,毕竟你对于如何提升别人的实力很有经验。”对于尊皇的自作主张,上官谦没有不满,不过,让他少了看戏的机会还是有着小小的不爽,帝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尊皇做事的。
  
  “哦,修罗君子,你打算怎么让他变强?”尊皇的斜眼看了君行绝一眼。
  
  “比起你草率的让沐泠皓变强我可是有计划的,就和当年我和帝他们在魔方中经过的差不多就行了。”沐泠皓的实力确实提升了,不过在见到他的时候,他们几个明显感觉的到沐泠皓的心境和实力还有些差距,所以在知道君行绝可能成为他的同伴的时候,他就做了计划,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现在看来,他的准备工作不算是无用功。
  
  魔方?这个是什么?尊皇皱起了眉。
  
  “也对,阎罗他们也有这个功能。”帝不理会尊皇,对上官谦说。景制造的智能系统比起魔方的更加的优越,魔方做的得到事,景的作品不可能做不到,只不过,他们一直都不想用罢了。
  
  “景制造的作品,绝对不会比魔方差,如果君行绝能够打破我设下的结界,他的实力绝对可以和比肩。”有当年他们进入的魔方,那些人防了一手,他们得到了力量,但是并不算是太强,而给君行绝的力量也没打算这么做,能做到哪一步,就要看君行绝自己了。
  
  “君行绝,是吧,你跟我来。”尊皇不想在看到帝和上官谦两人的热络,挥手,带着君行绝离开,早点完成,就能让上官谦不再骚扰他的帝。
  
  话完,君行绝就消失在了原地。

第六十五章

  当君行绝消失在原地的时候,君常恒一行从惊恐和震惊中回过神。
  
  “皇上。”幻影现出身形,最先叫唤道。刚才的一切他也看到了,恐惧有,但是属于自己的职责,让他最先反应过来。
  
  “你把皇上怎么了?”君常恒责问道。
  
  “他没事,过一会就回来。”上官谦瞄了一眼君常恒回答,然后又跟着帝聊了起了
  
  “你的计划书有什么?”刚才谦的计划他并没有看到。现在问一问。
  
  “一些很适合的君行绝的东西。”上官谦答道,然后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已经被打击了很多次的众人,在看到凭空出现的东西的时候再次被打击了一次。
  
  还是君常恒心性坚强点,吩咐杜成去叫源国的兵士们退兵。皱眉看着上官谦身后的一地尸体,还是打扫下吧。然后在看着上官谦和阎罗,还有那个诡异的水镜中的人,一起悠闲的聊着。心里再次泛起惧怕,在杀了这么多人之后,为何可以如此的平静,原因只会有一种,他们不把把那些人命放在心上,那要杀了多少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心态,只要一想就会感到恐惧。
  
  杜成没有直接去,而是吩咐一个机灵的手下去办理,他的手下知道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分得清,其余的等皇上回来再说。
  
  所有人静静的站着,看着那个温和的,实则是修罗的男子。
  
  上官谦喝了口茶,然后对帝说,“君行绝的眼界太小,他首先要补充的是对世界的正确认识。”
  
  此时的君行绝,已经站在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中,那个金发金眼的男子就站在他的面前。
  
  “我是尊皇,帝的对星。”尊皇迅速的说。没有了在帝面前的无奈,这个时候的尊皇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神色。
  
  “君行绝,谦的对星。”君行绝看着这个对他而言奇异的男子。 “我要怎么变强?”对于如何出现在这里他并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只想变强,然后想办法得到谦的爱。
  
  “上官谦为你制定了计划,”在虚空中出现了一个阎罗交给他的计划,“按照这个计划你确实可以变强,不过,你能不能活着我到是怀疑了,我可不能让你死。”这个计划确实是考虑了君行绝的情况,但是,一不小心君行绝就会死。而他绝对不会让君行绝死亡的,所以他会稍微改动一下。“你死了,谁来让上官谦幸福。”尊皇对君行绝说道,“上官谦得不到幸福,帝是不会安心的,帝的心有我就够了,无论是上官谦,沐景还是克洛维,这些人我都不想让他们再打扰我的帝。君行绝,你也是如此吧。所以快点变强,然后看好你家的修罗君子,不要再来找我的帝。”
  
  “不需要你说。”君行绝已经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图,不过确实,谦和他的同伴的牵绊在没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前就让他无法忍受,在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更是嫉妒的要死,能够不让他们多来往,他自然愿意。这男人能够看好帝最好,不过依他目前来看,这个男人对于帝根本是没办法的。这么想着,毕竟还年轻的君行绝让眼前这个男人看出了他心里所想。
  
  “君行绝,无赦的爱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你以后也会如此的。”尊皇已经预见到君行绝的以后,尊皇不免有些感慨,不论是他还是君沐泠皓都对他们的爱人无奈着呢,君行绝也绝对不会例外
  
  知道自己的心思被这个男人看出来,君行绝倒是没有羞赧的想法,听出了尊皇口中的无奈,再想想谦的情况,倒是有几分了解了,不免对眼前之人升起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他们都爱上了无情的人。
  
  “那么,开始吧。”不再多说,尊皇准备开始。
  
  “要多久?”君行绝问道,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万一他变强了,而谦已经找到了爱人怎么办?
  
  “不论在这里多久,在外面也不过一刹那,首先,你要知道的是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一个淡淡的光圈打在了君行绝的额头,融入他的脑中,关于位面,关于本源,关于力量的知识就这样在君行绝的脑海里出现,君行绝也慢慢的消化着。设好结界,尊皇退了出去。
  
  “帝。”尊皇出现帝的身边。“上官谦,你的行动可以开始了,他已经吸收了知识。”尊皇打在虚空中划开一个小孔。
  
  “阎罗,开始吧。”上官谦吩咐着。
  
  “是主人。”阎罗闭上眼,将手插入那个小孔,他已经开始运转程序,设计着君行绝需要的考验,他的主人已经设定好了的。
  
  上官谦接着对帝说到,“知识是很容易获得,君行绝要找到自己的力量,然后修炼。而在这个时候他会认识到自己的以前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我要的就是打碎他的骄傲。”
  
  君行绝吸收了尊皇给的资料,苦笑着,原来世界是如此的广大,而他一直都为源国骄傲着,当世第一强国,多荣誉的称呼,原来不过是宇宙中的尘埃。还有宗师,他已经以来的目标,现在才知道多么的渺小。力量不仅仅是武功,便利的科技,神秘的魔方,莫测的异能,这个世界原来有这么的力量和种类。他离谦就究竟有多远。
  
  尊皇的资料知识讲述了认识,而不是修炼的方法,他要做的就是理解,然后修炼。看着身后的门,那是尊皇特别提到的医疗门,只有重伤的时候才会打开,频临死亡,也会自动将他传送到医疗室内的治疗池。那么就开始吧,为了谦,拼死努力吧。
  
  君行绝就这这样一次次的试炼着,失败,就是筋脉尽断,生不如死,但是他坚持着,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就这样努力着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道路。一次次的失败,让君行绝的骄傲消失,他以前认为自己的天赋过人,但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沾了前人的光,如果不是他们公布的秘籍,他怎么能顺利的修炼。他没有骄傲的资格。
  
  君行绝在开始修炼以来的都把持的轻松心态也消失了,他摆正了自己,天才是存在的,但是如果没有流过血汗的天才是不存在的。而他不是那种可以做到任何事的天才。
  
  不知经过多久,君行绝终于成功了。心里开心着,然后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扇门。君行绝走了进去,这是试炼之门。
  
  “力量不是修炼就可以拥有的,他会需要对手。”上官谦再喝了口茶。
  
  君行绝走进门后,就与人战斗起来,君行绝失败了。重伤回到医疗门。
  
  试炼里的人都是上官谦记忆中的人,都是他曾经的对手,他将这些对手的数据输入了阎罗的系统,让这些虚拟的人训练君行绝。狡猾的,很辣的,歹毒的,各种各样的,君行绝就这样慢慢的前进着,森林,在大漠,在海边,还有一些他奇异的地方,遇到了很多奇异的人,失败,失败,君行绝知道自己的弱小,不过没有气馁,每失败一次,他都总结着经验,君行绝在慢慢的变强。
  
  杀戮,血腥,是试炼的全部,一个人他杀过,战场上他也杀过,就想谦那时一样,轻松的屠戮着数万的部队,人命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原来这就谦的心态,一切都是蝼蚁,如此的渺小。
  
  经过残酷的战斗,君行绝有来到了一扇门前。
  
  “在经历了于那些人的战斗后,君行绝会变强了,但是和普通人的差距而已产生了,就像沐泠皓一样,他会感觉到隔阂,然后他会迷茫。”上官谦放下茶盏。
  
  门后并不是残酷的战场之类,反而是普通人存在的世界,君行绝没有感觉到任何强大的存在,就想他的国家一样,普通的人类社会。君行绝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的试炼是谦安排的,谦不会无缘无故的安排这样的试炼给他,但是他真的不明白谦到底要让他怎么样。
  
  君行绝带着疑惑在这个世界游走,在他的眼底这些人的一切都好无趣,好弱小,君行绝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有人惹到他他就杀,然后得到了凶名,被这个世界追杀者,很轻易的,君行绝毁了这个世界。在破灭的世界里,君行绝冷漠的站着,他容易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虚影出现在了君行距的身后,看着一地的尸体,和他面前站着的迷茫身影。
  
  “你觉得迷茫,君行绝。”温和的嗓音响起。
  
  也让变得冷酷的君行绝的身体一震,他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还有它的主人,日复一日的枯燥修炼战斗,每一次失败后的痛楚难受,在与死亡的战斗中,让他支撑下来的,让他没有陷入绝望的,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的对星,他所爱的人,他的兄长,上官谦。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这个人的爱。
  
  君行绝回过头,看着出现在这里的人,脸上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出现在这里了。踏着一地的尸骸血流,冲到这个人的面前,想要确认他的真实。

第六十六章

  “谦。”君行绝深情的唤着,想要将人拥入怀中,但是双手却穿透而过。
  
  “这只是一个投影。”上官谦淡淡的解释。
  
  君行绝失落的放下手,才发现谦的身影是透明的。
  
  “你在迷茫?”上官谦再次问道。
  
  “是的。”君行绝回答,眼神贪婪的看着上官谦,多久了,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谦了,只能在脑海了描绘他样子,只能想象他的声音和味道,在这段长长的时间里,折磨他最深最痛的,不是身体上的痛楚,而是思念。
  
  “君行绝,到了你现在的程度,你应该明白了,我们会活的很长久的。”上官谦挥手,他们消失在这边血海,出现在深邃的星海之中。
  
  君行绝点头,以前从未想过,会活得如此长久,长的超乎想象。
  
  “那么在今后漫长的时间里,那要怎么过呢?还是像那样无趣的活着,然后杀戮吗?”上官谦问道。
  
  君行绝一震,如果他以后也是这样活着,那么那悠久的岁月他要怎么过。
  
  然后听到上官谦接着说,“我和我的同伴们也活得很久,但是我们并不无聊,杀戮,逃亡,毁灭,挣扎在生与死之间,不惧怕死亡,也不向往生存,只是活着,不为其他的,只是为了自己,我们清楚自己的存在,清楚自己的道路,君行绝,你能明白你要走的路吗?你知道自己的是怎样的存在吗?君行绝,你真的活在这世上吗?君行绝,你是谁?”上官谦将问题,一个个的问出来。
  
  这些问题一个个打在君行绝的身上,君行绝一时回答不出来。闭上眼,他开始回忆他的一生。
  
  看到这里,上官谦退出了这里。
  
  “他找到答案的那一刻,才会得到真正的力量,打破我所设下的结界。”上官谦看着面前的帝说道。
  
  “那么就等待吧。”帝也笑着说,他的眼光不会错,即使是第一次见到君行绝,他也知道君行绝能够明白,然后去寻找找真正的力量,回到这里。
  
  上官谦笑着,等待着。
  
  站在星海中的君行绝回想起他的一生,对于普通人而言,他的一生是传奇,是幸福。宠爱他的父母,爱护他的两位宗师,超人一等的天赋,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就连当年踏着其他几位兄长的血走上皇位,也是那样的简单,然后治理国家,一切都那样的容易。不论什么,没有一点难度。他就那样的活过了这么多年,他是谁,他是源国的开帝,这就是他的身份。
  
  在那样平顺的过了多年之后,他遇到了第一个可以平等相交的人,然后爱上了他,却不想这个人是他的兄长,对于这份爱,他愚蠢的挣扎着,逃避着,那个时候,他是谁,他是上官谦的弟弟。
  
  然后明白,来到这里取得力量,不是开帝,不是谦的弟弟,惊讶于庞大的世界,发觉到自己的弱小,尊贵的身份,在庞大的世界中渺小至极,出众的天资,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心灵,再出众的天资也不会有任何的作为。那么他还有什么?
  
  君行绝的脸色变化着,然后终于稳定。不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君行绝。君行绝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在这片虚空中,他的存在是那么醒目。这就是自我吗?君行绝在冥冥中得到了答案。
  
  然后受到了一道讯息,“君行绝,你还差阅历,去经历吧。在这片星海中去寻找更强的力量吧。”
  
  君行绝温柔的笑着,“等着我,谦,我会变成一个足以让你爱上的人回到你身边,那个时候,....”转身消失在原地,像一个星球上冲去。在回想过自己的一生之后,君行绝已经明白自己的阅历和经验太少了,毕竟他还太年轻了,就算登基为帝,但是那样轻松,游历过江湖,杀过人,但是都没有太大的挫折,他太轻松了,他需要磨砺。
  
  利用阎罗强大的数据库,上官谦将无赦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世界资料数据收入其中,完善的世界,完善的知识体系,每一个都是对君行绝有用的。当君行绝冲破一个星球的力量限定的时候就会前往下个星球,这样不断的重复。
  
  君行绝投身在一个世界,并没有冲动,而是观察,他慢慢的学会如何调合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冷眼旁观,但是兴致一来就加入,这个时候的君行绝已经明白了上官谦以前看着他们的感觉,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看着却平静,心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有有趣和无趣两种想法,简单却残酷。
  
  君行绝发现到这些世界的知识,独特的,但是很有用。君行绝学习着,没有用超越常规的力量,拥着属于此世的知识在那个世界活着。
  
  这些世界啊,其他的不是说,单说和源国差不多的文明世界,有些力量还不如他的世界,但是他们的有些方面比起他的世界高超了很多,比如谋略,当君行绝看到的时候,对于自己以往的自傲的利用和设局,很是自卑了一下,比如战事,那奇诡的用法,比起源国正面对拼真的是高明了太多。还有一些世界,武力指数之高,让曾经要达到宗师就自满的君行绝唾弃自己以前的不上进,这些世界的人,从来不认为他们已经得到而来最强的力量,他们继续努力着前进,没有尽头。
  
  君行绝就这样一个个世界经历着,然后经历了很多以前没有经历过的事。在需要力量的世界,君行绝先不招惹那里的人,观察着学习者他们使用力量的方式,总结归纳着。在不需要的力量的世界,他压抑自己的力量有权谋,用术数,得到自己想要的,君行绝对于这方面越来越擅长,这些经历让君行绝成长了起来。
  
  君行绝的实力变强,他已经可以看到密布在空中的力量线条,他知道那就谦所设下的结界,只要打碎它,他就可以回去了。不过正因为看到了,才知道自己和前还有着距离。还不够。还不够,还要更强,更强。
  
  君行绝每次抬头看着漫天的能量线条的时候,就会有着不可控制的爱恋涌上,这个世界是谦为了让他变强而特别制造着,每次这么想着,君行绝就有着满足感,因为谦对他是用了心,他在这些世界知道,这些世界的一切都是最适合他成长的,这些都是在谦不确定他是不是能成为他的同伴的时候就开始准备的,只要一想到那个时候谦有把他放在心里过,君行绝就无法被觉得满足。
  
  一日比一日清晰的能量线条,让君行绝的心鼓动着,就快了,就快了,谦,等我。
  
  经历过太多的君行绝已经明白力量是不能急躁的,虽然激动,他还是有条不絮的发展着自己的力量,磨练着自己。
  
  终于,君行绝觉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尝试打破结界,可是失败了。君行绝看着完好的结界,苦笑,还是差了啊。君行绝不再磨练,而是开始了对力量的提纯。重复着尝试然后失败的经历。
  不过,君行绝还是成功了。
  
  正端起茶盏的上官谦放下手上的茶盏,“他要回来了。”他感觉到了结界的松动。阎罗迅速抽回插在虚空中孔洞的手,君行绝已经不需要那些数据,他就不必维持那些世界的存在。
  
  就在阎罗退出的刹那,君行绝身后的世界也化为点点的碎屑,彻底的消失,君行绝看着松动的结界,谦,我回来了。
  
  听到上官谦的话,帝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不过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杜成和君常恒激动了。
  
  君行绝莫名消失在原地,就算上官谦说没事,但是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担心,他们怕上官谦,所有不敢有任何举动,只能相信。听着上官谦和帝对话,他们根本不明白是何意。在听到上官谦的话后,反应也快,皇上,你终于回来了。
  
  要知道这样面对着一个轻松屠戮十万大军的超级杀星,他们的心怎么可能安稳,他们害怕,不敢乱动,就怕惹这个人一个不顺眼,然后死的很惨。还好,终于可以结束了。
  
  上官谦站起身,挥手,刚才还在的椅子和桌子就消失。而这时的以君常恒为首的凡人们没有过多的惊讶,不久前这些桌椅凭空出先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惊讶过了。而且在他们眼中出现了更奇异的画面。
  
  本来没有任何物体 ,也不可能存在东西的虚空中,就在他们面前的虚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裂痕,他散发出来的强烈气息让君常恒这些凡人们退了数米,接着这个裂痕越拉越大,足以容纳一个人进出。一直脚踏了出来,接着是手,一个身影从哪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走出裂痕之后,裂痕消失在虚空中。没有理会任何人,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爱的人,目标明确的走向了他最想要见的人。“谦,我回来了。”包含着深情和思恋的语气,

第六十七章

  君行绝伸出手想要拥住让自己疯狂的人,上官谦也没有推拒的让君行绝拥抱着,这种情况让君行绝的双手更用力了点,他终于拥住了最爱的人,贪婪的想要更多,就在这种想法产生的时候,上官谦挣开了君行绝的怀抱。
  
  退后一步,看着君行绝,温和的说道,“欢迎回来,君行绝。”
  
  在一旁的君常恒一行人,震惊的看着君行绝,这是他们熟悉的那个皇上吗?感触最深的是君 常恒,幻影然后是杜成。
  
  尖锐的俊美容貌,没有改变,但是整个人却变了。凌厉傲然的凤目平静如深潭,只在刚才他出现的时候扫过他们的时候闪过的足以看透人心的精芒,以往疏懒的,甚至会让感觉到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已经消失,取代它的是漫不经心的莫测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的高深和满不在乎,以前还会让人感觉到的锋芒已经看不到了,内敛而稳重,不泄露一丝气息,不是变弱,而是更强,只要看到君行绝就知道他很强,不需要展露什么,只是看到他就可以知道。
  
  曾经的君行绝让男人嫉妒,而现在的君行绝让男人无法嫉妒,而是畏惧,面对他的时候男人们都会感觉到那强大压迫感;曾经的君行绝在和上官谦在一起的时候,女人会下意识的选择上官谦,现在的君行绝和上官谦在一起的时候,却让女人不知道要选谁。固然上官谦的温润淡雅,让女人觉得安心,但是现在的君行绝危险的魅力更强了几分,犹如光明对飞蛾的吸引一样,明知危险也愿意为之沦陷。
  
  只是短短的时间,上官谦他们究竟对君行绝做了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帝,快点结束。”尊皇有些不耐的说,帝已经和他们说的太久了。
  
  帝瞄了尊皇一眼,然后看着君行绝,“君行绝,你是否做好准备加入我们了?”帝问道。
  
  “当然。”如果不加入他们,他怎么可能接近谦,不加入他们,谦怎会允许他的接近。
  
  听到君行绝的回答,上官谦伸出自己的左手,收敛起温和的笑容,认真的说道,“我承认你为我的同伴,我的领域允许你的进入,你的气息被我认可,我用自己的名,誓言永远的不背叛,你可愿?”
  
  以自己的名起誓,因为他们不信神,不信魔,不信佛,只信自己。
  
  “我愿,用自己的名,誓言永远的不背叛。”伸出自己的左手对上官谦的手,君行绝有些激动的回应。他终于得到了确实的承认,从现在起谦会把他放在心里,而不是和以前一样放在心外,不论做什么都不会让谦有什么感觉。
  
  “以我的名,见证,誓约成立。”作为无赦的首领,帝承认了这份誓约。
  
  上官谦放下手,君行绝却没有让他就这样放下,手法迅速的抓住正要离开的手。上官谦挑眉,却没有拒绝。君行绝心里一喜,果然成为了同伴之后,谦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帝和上官谦打了招呼之后,就关闭了通讯,虚空中的影响消失。
  
  “谦。”君行绝有很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你变强了。”倒是上官谦提起了。
  
  “学到了很多,原来的我真的是傲慢而又无知。”对于自己的从前君行绝有没有回避,犹如隔世一般说起,现在回想从前,真的是太不成熟了。
  
  “愚蠢的可笑。”上官谦笑着同意。
  
  “没错。”君行绝也笑着承认。会为了去取的血缘身份妥协,会为了世人的眼光畏惧,真的是愚蠢。
  
  “皇上。”对着两个无视所有人的恐怖人物,杜成可怜兮兮的出言。
  
  对于打扰了自己和谦说话的杜成,君行绝施舍了一个余光给他。然后全心注视着上官谦,口气没有对谦的温柔,又不能说是冰冷,只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让人喘不过气,好好重的压迫。
  
  “什么事?”
  
  杜成瑟缩了一下脖子,皇上现在比起以前厉害了。“战事已经结束,皇上是否要回京了?”杜成很有责任心的询问。
  
  “谦,你怎么说?”君行绝热切的看着谦,谦说回去就回去,谦不愿回去就不回去,责任?反正皇室的人不少,随便挑一个继位就行了。君行绝的责任心已经全部丢弃了,皇位和国家对他而言已经是无用的东西。在真正认识了世界之后,源国实在是太渺小了,与他而源国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回京。”有事还要解决呢。
  
  “谦,你有什么打算?”君行绝已经能看明白谦眼底的戏谑,问道。
  
  “阎罗,添加君行绝的权限。”上官谦没有回答,反而对一直沉默的阎罗命令到。
  
  “是,主人。”阎罗对上官谦行了礼之后,也对君行绝恭敬的施了一礼,“君行绝大人,从这一刻起,阎罗将为您服务,成为您和主人的专属智能,在程序序列上,只要不与主人的命令有冲突,你拥有所有权限。”
  
  君行绝看着这个让他以前吃了不少醋的阎罗,原来只是一个智能系统。“他是智能?”就算知道,君行绝还是有些惊讶,好先进的智能。
  
  “他是景的杰作之一。”上官谦说道,“很好用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在景造出他们之后,他们就负责侍奉我们。”对于这些智能,他可是很满意的。
  
  “是吗?”就算知道阎罗非人,但是对于阎罗跟随着谦的事情,君行绝还是有些嫉妒的。
  
  “主人,君行绝大人,克洛维大人有通讯。”这个时候,阎罗说道。
  
  “接过来。”上官谦回答。克洛维有事?
  
  很快的,一个水镜一样的东西再次出现在虚空中。
  
  微卷的黑发,深黑的眼睛,只能用华美来形容的奢华容貌,抬手的动作是那么的优雅,诉说着他的高贵,如果说谦诠释了君子,那么这个人就诠释了什么是贵公子。
  
  杜成在心里赞叹,今日可是看到了两个比皇上和信王的容貌还出色的人物。
  
  右手抵着脸颊,动作轻微却透着无尽的高贵优雅,“谦,帝告诉我,你承认你的对星了。”然后视线移动到上官谦和君行绝握住的手上,目光转向君行绝。“我是克洛维.拜伦.海因利希,你是君行绝,谦的对星。”就连声音都是华美异常。
  
  “是。”不畏惧克洛维打量的目光,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谦的同伴,要和谦相处就一定要和他们相见,绝对不能和他们交恶,要知道现在在谦的心里。绝对是这些人比他重要,惹到他们,谦会帮得绝对不是他,而是站在这些人一边对付他。
  
  “你能让谦幸福?”克洛维深深的看着君行绝,华美的声音中透着沉重的压迫。
  
  “倾我所有。”君行绝毫不退让的回答。
  
  “哼,你最好做的到。”克洛维没有讽刺,但是也是警告着,然后关闭了通讯,他只是亲眼确认谦的对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合格他绝不承认,能够让谦承认,让帝认可,君行绝算合格。
  
  “主人,景大人有通讯。”阎罗再次说道。
  
  “接。”怎么一个个接着来,挣开君行绝握着的手。
  
  君行绝有些失落手中温度的消失。
  
  虚空中的影响再次出现,出现在影像中的人,并没有帝他们那样出色的容貌,斯文的脸不算俊美却耐看,没有一点表情,就连声音都是平淡的。“谦。”
  
  还没等他说什么一双手从背后拥住了这个人,“景儿。”温柔的声音出自一个俊美的男子,脸上是深情的眷恋。
  
  “父亲,放开。”景淡淡的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不要。”沐泠皓耍赖,手更紧了点。
  
  君行绝看着有些羡慕,这就是谦说的那个爱上自己的儿子的男人,能够如此拥住自己的爱人,真是让他羡慕。他什么时候才能和谦变成这样,果然以前的自己真的是蠢啊。
  
  景也没有再做努力。对着上官谦说道,“帝说你的搭档找到了。”
  
  “对。”知道景现在还不知道对星的存在,上官谦对于这种说法承认。“就是他,君行绝。”指着君行绝说道。暗自传音,不要说出对星的事情,景还不知道。
  
  “我是沐景。”将君行绝上上下下的打量,景说道。
  
  “我是沐泠皓。”拥着景的沐泠皓,没有了温柔的语气和表情,冰冷的语气,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欢迎加入我们。”沐泠皓的话别有深意。
  
  “我是君行绝。”君行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阅历浅薄的小子,听到沐泠皓的话,就明白他是知道对星的事情,他不是在欢迎他加入无赦,而是加入对星的行列。
  
  “君行绝,需要我为你制造智能系统和兵器吗?”景淡淡的开口,作为无无赦的兵器制造者,他要为同伴制造这些东西,这是他的兴趣。
  
  “景,你还能制造智能?”谦诧异的开口,他以为不能再造了。
  
  “能啊。”景不明白谦为何这么问。
  
  “那你为何和沐泠皓共用一个?”就连帝也是。
  
  “父亲说他不需要。”问过尊皇,也说不用。
  
  “景儿,拉斐尔的功能强大,我和你用一个就够了。”沐泠皓再次转为温柔的语气。
  
  君行绝倒是明白了,就像他嫌阎罗碍眼一样,和他同样的对星,看来也不舒服这些和爱人日夜相处的智能,根本不想多一个。“我和谦用一个够了。”汲取前辈的经验是不会错的。
  
  景看着君行绝,然后又转向上官谦。“就用一个就行了。”上官谦最后决定,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景点头,而沐泠皓就积极的关闭了通讯。
  
  “回京吧。”上官谦对着君行绝说。
  
  “好。”君行绝笑得温柔。

第六十八章

  君行绝挥动了一下衣袖,一扇古朴的门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门打开。上官谦率先走了进去,君行绝看着还留着原地的人,说,“回京。”
  
  傻傻的众人听到命令,傻傻的走进门内,门扉关上,源国部队回头的时候,刚才站有人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门扉内,一条笔直的灰白色道路就在脚下,众人行走其上。
  
  “你掌握法则了?”走在最前面的上官谦问道。
  
  “掌握了。”这个位面在有了谦的前例之后,也屈服于他的力量。“皇叔。”君行绝没有回头,唤道。
  
  “皇上。”君常恒回过神。
  
  “回去以后你准备登基。”皇位这种东西他不需要了,现在身边就跟着一个皇室中人,人选正好。。
  
  “皇上。”君常恒惊叫。就连杜成等也是脸色巨变,对他们而言再多的异常也比不上这件事,那可是关乎天下的大事。
  
  “为了信王,你就要舍弃皇位吗?”他畏惧上官谦的实力,但是这件事不能如此草率。
  
  “不是因为谦,只是皇位这种东西太无聊了。”君行绝诚实的说,对谦和他而言一个源国真的是很无趣,见过世界的广大之后,这个世界真的是渺小,这个源国的皇位也真的是无趣至极。
  
  “我到觉得有趣。”上官谦这时说话了。
  
  “谦,你想要皇位吗?回去之后,我立刻让你登基。”听到上官谦的话,君行绝立刻献殷勤,只要谦喜欢的东西,他就会奉上。
  
  “我对皇位没兴趣,不过,绝,”这个称呼让君行绝心花怒放,谦终于又叫他绝了,“你有六个皇子吧。”上官谦回忆了一下。
  
  “是。”君行绝心虚的回答,谦不是要秋后算账吧。
  
  “当年的争位我没有参与,在大位面的时候也没有从头到尾看完过夺位之争,我倒是很有兴趣,你的几个儿子将来会用什么方法来争夺你的位置,你不觉得有趣吗?”上官谦温和的说着残酷的话题。
  
  哪一次的争位不是血腥和残酷,但是在上官谦的眼里,它只是有趣的戏码。
  
  “谦有兴趣,那么我就继续当这个皇帝,一直到他们争位成功为止。”君行绝继续讨好。他一点都不担心,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都没有用,这个世界上除了谦之外,没人伤得了他。
  
  君常恒听到两人的谈话,不知道说什么,皇上退位就好,至于这两个人的感情,君常恒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只能帮着隐瞒了,信王的实力他已经见到,要杀了信王彻底绝了皇上的念想已经不可能。现在只能这样下去。唉。
  
  看到君常恒低沉的脸色,君行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帮着隐瞒,根本不需要,他现在并不怕世上所有的人知道他对谦的感情,要反对,他们没有那个实力和资格。
  
  “皇叔,世界很大的,不要局限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上。”对于这个以前爱护着自己的皇叔,君行绝并不想他太为难,算是报答吧。回头,弹指,一道讯息打入君常恒的脑海。这是君行绝在修行的时候的一篇修炼功法,用于剑的
  
  君常恒一愣,然后接受到了新的知识,那是比宗师更进一步的修行体系,那样强悍的实力。不可想象,比起不久前信王展示的实力,还要不可思议,让人长生不老的奇迹之术,如果属实,那么他会有数千年的寿命,甚至更多。
  
  “皇上。”这一次君常恒的语气带着颤音。这是真的吗?长生不老,那是人类最大的梦想。成为宗师也摆脱不了生老病死,而现在他有机会摆脱了,君常恒能不激动吗?
  
  “皇叔,变强吧。”这就是报答,让皇叔变强,不过在怎么样都达不到他们的程度罢了,人心险恶,他已经经历过,所以这种程度就行了,对皇叔来说也足够了,当未来皇叔需要更强的力量的时候,他会考虑给予,不过,就他现在给的功法,也足以让皇叔用一生去达到。
  
  “我知道了。”君常恒深吸一口气,“皇上,你和信王的事臣已经无力再管,臣能做的只有帮着皇上隐瞒住天下人。”
  
  “不需要。”听到君常恒的话语,君行绝拒绝了。
  
  “皇上。”君常恒惊呼,就算实力再强,但是天下的舆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皇叔,对此世而言,我和谦就是天,只要我们不希望人说,就不会有人说。”君行绝不介意让人知道,但是只要他不想别人说,别人也说不了。
  
  君常恒不明白。
  
  君行绝笑了,然后说道,“律令,对于吾与谦之感情,吾与谦之真实实力,禁,禁止诉于语言,禁止写于文字,禁宫之外不等擅议,犯着惩之。敕令。”在凡人看不到的虚空中,有着东西改变。
  
  上官谦没有阻止,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可以试一下。”君行绝豪不在意的说。
  
  杜成好奇的刚说,“皇上和信王....”不论是实力超群还是感情深厚,不论那一种,杜成都没能说出口,一股威压压迫让他跪在了地上喘息着,这这是什么?不同于帝王的威压,这股威压直接来自于天地,不可违逆的至高强大,只能屈服。
  
  “我和谦的事情只能在禁宫之内讨论,除了禁宫就不能说,否则就是杜成的下场,强行犯了人,就抹杀掉。”君行绝残酷的说,设定禁宫范围,是因为他和谦住在禁宫之内,服侍他们的人,难免会提起。出了禁宫还有人说起,那就是有问题了。
  
  君常恒略微放心,虽然不知道原因,杜成的表现倒是让他知道这事不用担心了,不过这样也好,今以后他要专心修炼,长生不老的诱惑是很大的。
  
  “谦,你认为如何?”君行绝询问,如果谦不满意,那么他会改。
  
  “无所谓,我对这些是不关心。”上官谦的声音温和,但是内容冷漠。这是世界怎么样都无所谓,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都无所谓。“绝,这几日去早朝。”上官谦突然说。
  
  “谦要去?”君行绝挑眉,谦为何想去早朝。
  
  “因为有事要发生。”
  
  “什么事?”君行绝问道,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回想。
  
  “你知道梅妃为何而死吗?”上官谦反问。
  
  “谦知道?”君行绝想要知道是很容易的事,但是他想听谦说话。
  
  “知道,为了源国和炎国打起来。”
  
  “是谁?”问的不是君行绝,而是君常恒,这场战事是有心人挑起的,究竟是谁,不顾念和平的生活,将源国引入战争。
  
  “绝,不要打扰我的游戏。”不理会君常恒,上官谦对着君行绝说道。
  
  “好。”为了谦开心,君行绝立刻答应,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讨好谦,谦主动提出要求,君行绝哪能不答应。
  
  君常恒还想再说什么,不过没机会,在他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扉。
  
  跨出门扉,君常恒一行讶异的发现,这里是禁宫,周围没人。
  
  “皇叔,你们就到这。”然后门扉关上,君行绝和上官谦消失在原地。
  
  圆滚滚的安盛正呆呆的看着凭空出现的皇上和信王,他们是怎么出现的,突然的,诡异的,离奇的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被诡异事件惊吓的安盛,回过神了的手,又被君行绝的大转变吓到,这是皇上?
  
  好半晌,才醒转,但还是木木的请安。
  
  “去准备晚善。”君行绝命令道。
  
  安盛机械性的执行命令,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对于这个一直服侍自己的安盛,君行绝是信任的,和君常恒一样,一些知识被送入安盛的脑海,让安盛整个晚上都在兴奋着,虽然皇上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何和信王突然如此密切,安盛没问,也不能问。不过皇上给他的知识,足以让他兴奋,长生不老啊。这是怎样的诱惑。而且,他还可以重新变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他能修炼到最高境界,安盛怎么能不兴奋,虽然可能是数千年之后,不过有希望不是吗?
  
  已经和上官谦摊牌了的君行绝,不会再让上官谦回到信王府去住,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上官谦腻在一起,不过,他很有自知之名,不敢和上官谦一起沐浴,君行绝不认为自己会把持的住自己,而且谦会发现他的异状的。君行绝忘记了,他曾经和上官谦一起共浴,而且勃 起的事情,应该说是下意识逃避吧,以上官谦的实力,那个时候应该早已发现。
  
  当君行绝洗完澡的时候,就看到上官谦穿着宽松的衣袍坐在床上,正在看着虚空中的影像,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宽松的衣服遮不住白皙诱 人的肌肤,比起全部裸 露,这样更惹人遐想。君行绝痴迷的看着,欲 望抬头。
  
  “谦。”君行绝暗哑的轻唤,一步步慢慢接近。
  
  “你自 慰完了?”上官谦看也没看君行绝,温和的声音吐出一点都不符合这个嗓音的字眼。

第六十九章

  “谦,你说什么啊?”君行绝的声音提高了点,脸变红了,这是羞得。他竟然从君子一样的谦口中听到这种词汇,而且他刚才在浴池没有做出那种行为,以他目前的实力,谦又不在他眼前,压住蠢动的欲 望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现在,刚才兴起的欲 念已经被谦的话消失了。
  
  “你每次洗澡的时候,不都有做吗?”关掉影像,上官谦一脸温和的看着君行绝。
  
  “谦,你...怎么....知道?”君行绝问着蠢问题,被谦的话惊到的君行绝忘记了他们的程度想要观察什么人,是很简单的。
  
  “我说过我一直看着你,观察着你,你那个时候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当然也包括你的一些私密行为。你要看的话,阎罗那里有记录。”上官谦没有隐瞒的说。
  
  君行绝的脸色则迅速多样的变化着,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愤怒,一会无奈,一会尴尬。
  
  君行绝终于明白为何沐泠皓他们用一个智能了,不舒服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这些智能知道太多了。君行绝决定他给阎罗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消除那段时间的记录,太丢脸了。
  
  “谦全部都看了?”君行绝期期艾艾的开口,不会吧。君行绝抱有一线希望,不要是全部啊。
  
  “你的挣扎逃避,在浴室的自 慰,一个人傻笑,出入后宫的情况,不用猜也知道你做了什么梦的梦 遗情况...”上官谦一件件的诉说。
  
  “够了,谦。”君行绝讨饶,不用说了,谦真的全部都看着,君行绝再次确定要把这段记录消除,毁灭证据,还有多给阎罗找点事做。
  
  上前,坐到上官谦的身边,伸出手将上官谦抱住,上官谦没有推拒,君行绝现在是他的同伴,而且他说过给君行绝机会,对于君行绝亲密的举动,他不会拒绝。
  
  “谦,你知道我的失常是为了你,我的情 欲是为你而起,我爱你,只要你一个。”深情温柔的诉说,谦看到了全部,那么也就知道他的一切不正常全部都因为谦。
  
  “我知道。”不会爱,不懂爱,上官谦只是如此回应。
  
  “谦,我会让你爱我的。”知道现在的谦不会爱他,君行绝听到这答案失落有一点,但并没有丧气,未来的时间还很长,他会用尽一切方法让谦爱上自己的,目前,他已经成为了谦的同伴,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上官谦没有回答。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君行绝温柔的拥着上官谦入眠,嘴角是满足的笑意,对于现在他知足了,但是他会努力的,为了拥有更多。上官谦也没有拒绝君行绝的怀抱,这个人是他的同伴,他允许他进入他的领域,而且许诺给了这个人一个机会,无赦的人一旦许诺,就会做到。
  
  一早,兴奋了一晚的安盛,眼圈都有些红,但是精气神那是相当好。让宫人们将衣服房间殿内,在君行绝的命令下,宫人们退了出去。阎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已近被影卫的神出鬼没训练过的安盛,一点都没有惊慌。阎罗准备为上官谦更衣,却被君行绝阻止,现在有了他,阎罗的服侍就多余了。拿起衣服,为起身的谦穿上。
  
  安盛看到这,也明白皇上已经对信王摊开,而且信王也没反对。安盛看到这一切,心里有些开心,皇上的一片痴心有所回报真好。至于反对,再看到皇上给的东西之后,安盛就知道,小事,小事。
  
  “谦,不和我一起上朝吗?”穿上自己的朝服,君行绝问着。
  
  “不。在一边欣赏好戏就行了。”上官谦回答。
  
  “那好吧。”君行绝也不会勉强,只要是谦的意愿,他就会遵从,虽然很舍不得和谦分开一会,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和谦变成现在这样,而且还不到一天,他还想多享受一下和谦亲密相处的时间,因为谦要看戏,他也无法,希望这场戏嫩精彩一点,让谦更高兴点,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再多做点什么,比如吻啊,之类的。
  
  “你的傻笑又露出来了。”看到君行绝脸上的表情,上官谦出言提醒。
  
  君行绝立马正容,不行,以后绝对不在谦的面前失常,太没面子了。不过看到上官谦脸上的淡笑,那是真切的笑容,君行绝又觉得值得,能让谦看开心,丢了颜面又如何,反正,谦都看过很多了。
  
  安盛听到这里,垂下眼,不敢让皇上发下自己的嘴角的笑。不过忍耐真是辛苦啊。
  
  “谦,我爱你。”吃完早膳,前往在早朝的时候,对着上官谦又是爱语。
  
  让听到的不明白的宫人们大惊失色。脸色苍白,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有什么风声流出,他们的嫌疑最大,在宫里知道太多,看到太多,听到太多是会要人命的。这些宫人们是真的怕,怕皇上马上就会命令处死他们。安盛也确实有这种打算了,要怎么解决呢?
  
  “我知道。”上官谦还是如此回答。
  
  君行绝也笑着离开,现在这样就好。
  
  安盛随后也俩开,宫人们松了一口气。
  
  上官谦带着阎罗找了个雅致的地方,等着就要上演的好戏。浮在虚空中的水镜,让服侍的宫人们心里一跳,然后奇奇怪怪的想法浮上心头。也有一些,悄悄的往后宫递了消息,皇上对信王说爱。
  
  朝野上下,已经习惯了皇上有时不在,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怎么会不在。现在源国和炎国的局势如此紧张,皇上为何不上朝?人心惶惶。不过今日以来,就发现应该在边境的镇王竟然出现在早朝上,这是怎么了?
  
  进殿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这镇王怎么会在这里,算算时间,他已经在边境主持这次的战事,就算胜了,再快也要再过几天才回来。还是边境已经沦陷了,本来就慌张的人心被种种猜测搅得更加不安。
  
  君常恒倒是无所谓的闭目养神,本来不想来的,皇上给的功法都还在学着呢,不过想到昨天信王提到的游戏,君常恒无法安心,所以还是来看看。要知道信王这次的杀戮让他怕了,这一次不会又会有这么惨烈的血腥事件发生吧?君常恒为此一晚都不安着,那还能还好修炼。今天清晨就早早来上朝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做什么,这些大臣可都是源国的支柱,如果都被信王杀了,源国也不需要存在了,唉,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做这些事。
  
  对于自己以前的想法,君常恒再也没有任何所谓的反对,昨晚睡不着的时候,他也试过,一个人的时候将皇上和信王的事说出来,或者写在纸上,可是都被来自天地的威压压下,浑身颤抖,跪倒在地上当时的自己的是笑着的,这股力量让他更加明白,宗师根本不值一提。他又有了目标了,自达到宗师之后就有些寂寞的心开始跃动,找回了很久以前的动力,他要变强。
  
  在天亮前自再次翻阅了皇上给的功法,君常恒的心性再上一层,世俗的礼仪道德,那只是人自己的界定,在看到了那些功法之后,他的思想也转变了,不值一提,只要强,什么都可以改变,什么都可以无视。
  
  在进宫的时候,遇到了杜成,和他秘密的聊了几句,发现在宫内确实能够说出皇上和信王的事情。对于皇上的神通,君常恒是惊讶的,要到哪一步才能有着这样的神通,约束所有人的神通。
  
  君常恒闭目,对来打招呼的大臣们不理会,他正在再次翻阅脑子里的资料,这些东西是怎么到这个脑子里的,想不明白,不过有用就行了。
  
  对于镇王的骄傲,大臣们也早已习惯,有些人心里会不舒服,但是镇王是宗师,又深得皇上信赖,他们能如何?表面上还是一派大度。
  
  “皇上驾到。”安盛气势十足的声音由远到近。
  
  大臣们分班站好,在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在京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多事的御史参一本什么不敬之罪。小心点好。
  
  “上朝。”在君行绝坐好后,安盛宣布开始。
  
  大臣们跪下请安,然后开始上奏。
  
  时间无聊的走过,坐在龙椅上的君行绝提不起劲。好无聊啊。好想谦啊,才离开这么一会,他就开始想谦了。君行绝放任自己神游,下面的人又不会抬头看他,实力到了他这一步,一心二用也很简单。
  
  昨晚谦是睡在他的怀里,淡淡清雅的香味,是谦经常和药物接触染上的,还是本来就有的。应该是本来就有的,那些药材怎么会产生那种香气。谦的体型有点瘦,应该是以前成长的时候没有得到好的照顾,所以骨头才会那么纤细,一点都看不出来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恩,要好好补一补。
  
  君行绝就这样东想西想,随便回应一下大臣们,等着下朝。
  
  没多久,站在殿上的大臣们,不明原因的倒在了地上,就连君常恒也有些腿软,君行绝立刻发现到,知道谦说的好戏来了。精神振作一点,然后想起来,谦不会在什么地方看着吧,赶紧感知一下,就发现了属于阎罗的监视视线。神识扫去,看到了谦好像打招呼的笑容。
  
  君行绝懊恼,他应该认真点,让谦看看他的英姿,可恶,一定要多给阎罗的事情做,不要老是呆在谦的身边。不管自己阶下的大臣们的情况,君行绝笑着看着一切。
  
  该留守殿外的侍卫们也进来了,看他们举着兵器的样子,绝对不是为了护驾而来。

第七十章

  进入殿内的侍卫们,手上拿着尖锐的兵器,但是目光无神,迟钝的站在那里。
  
  君常恒的实力让他没有像大臣们一样软在地上,但是也是四肢无力,要知道到了宗师毒药这些东西对他们的作用并不大,他们有源源不绝的内力去逼出体内的毒素,但是这一次君常恒感觉到他逼不出毒,那这不是因为药物造成的。看着安稳的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君常恒叹口气,这就是信王说的好戏吗?
  
  殿内突然听到诡异的笛声,然后侍卫们动了,走了大臣们的身后将到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
  
  “你们要造反吗?”吓到的声音,依然威风凛凛的声音,哆嗦的声音,都说着差不多的一个意思。
  
  但是这些侍卫们根本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对待着他们。
  
  “皇上..”一个身影出现在殿内,憔悴的脸色,故作温婉的模样,痴痴的看着坐在龙椅上风采更加出众的君行绝。
  
  “蕊荷。”同样被刀驾着的豫国公看着进来的人出声,他怎么会不认识这个人,那是他的女儿,走失之后被找到,他和夫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关心着,爱护着,想要将十几年的爱一股脑的让她享受到,她懂事,她温婉,她....,在他和夫人的眼里,她真的表现的太好,也让他们更加疼爱她。
  
  她唯一一次忤逆他们就是她固执的想要进宫,他和夫人都明白后宫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不想她陷入那样的地方,可是她是那样的坚决,她说爱着皇上。皇上是什么样的人,经历了两朝,而且活到他这个岁数怎么会看不清,那是个凉薄的男人。她说皇上会爱上她的,那样的自信。傻孩子,劝不住啊,而且她根本抵抗不了皇上的魅力。失去了贞洁,没办法,只能入宫。她是他豫国公的孩子,皇上对待她的时候也会知道分寸,虽然不想被人说什么,但是为了她显露一下也是可以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和她的联系也就少了。听到她成为淑妃的时候,他和夫人真的很开心,或许那么好的孩子,皇上真的会爱上吧。他和夫人开始有了一点点的期望。
  
  就这样平顺的过了些日子,没想到就在新年传来她被打入冷宫的消息,然后看到她的所做所为,痛心,能不痛心吗?他喜爱的孩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要救她。可是她是他疼爱的孩子没错,但是他不止她一个孩子,他还有夫人,还有其他的家人,所以他不能,他不能拿这些人去换她一个人。何况还活着就行了,他会向内宫打点些,让她过的好些。可是不论他怎么打探,后宫都会她的消息封锁着。后来梅妃出事,边境紧张,他也顾不得了。没想打到会在这里再看到她。
  
  “爹爹。”亲切的叫道,语气温和,对于真心爱着她的家人,他还是有感情的,但是就算这样也阻止不了她。谁也不能阻止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豫国公有些惊慌的说,因为就在她挥手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侍卫,松开了他,让他滑落在地上。看到这样的情况,豫国公怎么会不知道她就是主谋,而且来者不善,可是他不信,他不信她会做出如此的行为。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一件事。”夏蕊荷的声音很轻,“只要皇上答应我,我就放了这里的人。”
  
  “如果朕不呢?”君行绝向右偏了下,右手靠在龙椅的扶手上。轻松的姿态,一点都没有受到威胁。
  
  “那我就一个个的杀,直到皇上答应为止。”夏蕊荷杀气十足的说。
  
  “蕊荷。”豫国公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夏蕊荷之口。
  
  “大胆。”君常恒呵斥。想要动手,却被两个侍卫围住,如此也就罢了,但是君常恒发现他的内息调动不起来在,怎么回事?
  
  “镇王,我知道你是宗师,但是我下在殿内的药就算是宗师没有解药,也别想恢复功力。”夏蕊荷看着君常恒,有恃无恐。她对医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反而对一些毒药很有趣。上官谦当年相信她的心地,所以拿了些师父的药书给她。师父当年之所以会被追杀,就是因为他研制的两种药,一种就是现在的迷药,就连宗师都不能抵抗的药,这是多么强大的迷药,想利用的,想让它消失的,都找上门。师父能不被逼跳崖吗?
  
  “哦。”君行绝不可置否,对现在的他而言要让皇叔恢复是非常容易的,不过谦想要看戏,那就继续保持这样。“梅妃是你杀的。”这样的用药手段,想要杀梅妃很简单。
  
  “没错。”夏蕊荷大方承认,她杀梅妃也很简单,她善用药,有些要单独在一起不会有作用,不过和什么东西会在一起就会是致命的毒药,在她得势的时候,就在后宫的妃子布下了伏笔,就算是宫中的御医罗太医也看不出问题,知道了又如何,有些东西是她送的,那些会产生效果的东西她才不会蠢的自己送。夏蕊荷如此坦白,是因为凭她今日的作为,要想回到君行绝的身边是可能的。她已经得不到君行绝的爱,所以她承认,她想要的事情就只有一件。一件而已。想着夏蕊荷的脸上露出了狰狞。
  
  “你怎么能这么做?”豫国公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梅妃是炎国公主,这样会引起战争的。”怎么回事她,怎么能是她?老天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我知道,我就是要这个天下陪葬。我得不到我最想要,那就毁了一切就好。”夏蕊荷疯狂的说。
  
  疯子,在场所有的人都这么想着。哦,除了那些木偶一样的侍卫,还有满不在乎的君行绝。
  
  “本来是这样的打算的,不过我想到了更好的办法,嘿嘿,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夏蕊荷疯了一样不断说着。她本来是打算让天下陪葬的,不过,这样她还不甘心,那个人人没死,她怎么会甘心。
  
  那个人让她沦落到这个地步,堂堂淑妃,被废了身份,打入冷宫。没人服侍,没人照顾,在凄冷的冷宫独自生活,下人送了残饭冷羹,只保持着她活着的需求,以前一些嫔妃的人不是来到这里的冷嘲热讽。可笑,嘲笑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们也一样得不到,因为那样东西已经是别人的了。在她的眼里,不知道真相的她们更加可怜。
  
  如此的待遇,她忍受着,因为她要看着源国灭完,她已经杀了梅妃,边境紧张的消息也随之传来,她窃喜着。哈哈哈,毁了,毁了。把一切都毁了。
  
  但是老天爷为何会对她如此残忍,一个闯入冷宫的侍卫强 暴了她,还嫌不够,第二日,又是一群侍卫。内宫重地,这些侍卫们怎会这么简单的闯入,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他要报复她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报复她。
  
  不原谅,绝对不原谅,恨,她好恨,他已经夺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为何还不放过她,她不甘心,不甘心只有自己有这样的遭遇,她要他死,但是那个人的医术绝对在她之上,而且用药也比她高明。她的手段杀不了他。不过,可以让皇上杀了他,嘿嘿,皇上为了天下一定会下手的,再爱的人也比不上天下重要,她所知道的皇上就是这样凉薄的人。
  
  对于那些强 暴她的侍卫,她下了傀儡香。傀儡香,无色无味,唯一的弱点是对功力高深的人没有用,是师父的另一个被追杀的原因,中了傀儡香的人会变得强悍无比,不畏死亡,如同活着傀儡,没有意识,只听特殊的笛声命令。这样的东怎么不让人害怕,让野心分子欣喜若狂。
  
  师父当年的这两个作品外界并不都知道,知道的是师父身边的好友们,一个宗师,一个野心分子,一个正派武林人士,然后为了将这两样东西,他们陷害师父,追杀他,然后师父跌下谷,原本是打算让这两样东西消失的,但是这样的杰作师父又不忍心,所以藏了起来,上官谦很聪明,通过了重重考验得到了它们,又因为它们的厉害选择了不学,致力于研究解药。后来,她不小心翻到了这两样东西,被上官谦好好的说了一次,但是她也偷偷的记了下来。
  
  她将药下在侍卫们的身上,仗着高绝的轻功,在中了香的侍卫们掩护下,一个又一个下着药,没有人发现异常,因为只要不听到笛声的命令,他们就和常人一样。正要她要行动的时候,得到皇上不在宫里的消息,她等着,因为皇上不时出宫她也知道,这么重要的时刻皇上为何又出宫了?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等着时机,昨晚得到皇上回来的消息,她就开始策划了。早朝的时候,利用中了药的侍卫将迷香放任大殿的香炉中,然后挟持大臣,至于后宫那些女人,它们根本没用。
  
  停下自己的疯狂,夏蕊荷直直的看着君行绝,“皇上,只要皇上下旨杀了信王,...”
  
  话还未完,就被狂倦而来的气势压的跪在地上。
  
第七十一章

  突然暴起的气势席卷整个大殿,本来就瘫软在地上的,武功高强还能站着的君常恒和安盛,主谋的夏蕊荷,没有意识的傀儡侍卫们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因为这突然而起的气势,深沉而冰冷,如同利刃一样刮过每个人的皮肤,让人的内心浮起恐惧,灵魂冻结,肉体忍不住颤抖。
  
  君行绝臣着脸色,悠闲的表情完全消失,一片冰寒,竟然敢对他说杀了谦,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动了动手指,君行绝想要将夏蕊荷一寸寸的凌迟。但是一双完美白皙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不需要看,君行绝也知道按在他手上的手是属于谁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轻易的接近他,让他察觉不到。
  
  上官谦从水镜里看到了全部,在看到君行绝想要杀了夏蕊荷的时候他才来阻止,不是怜惜,而是夏蕊荷不能死,他要她活着受罪。
  
  夏蕊荷在冷宫中的经历他全部到知道,本来就在那天就要对夏蕊荷处以他的惩罚,不过看到夏蕊荷的小动作,杀了梅妃。他没有动手,他想要看看她还能最什么,战争的引发,君常恒的小算计他都看着,然后想到刚好是一个机会,他和君行绝之间该有个了断了。
  
  至于夏蕊荷她被强 暴,他也知道,这并不是有意安排的,他离开信王府,君行绝将一部分力量用来查找他的下落,后宫的防卫降低,侍卫不小心进入后宫,看到夏蕊荷,被美色所动,虽然安盛和君行绝事后也知道,安盛本来想要制止,毕竟是皇上的女人,可是君行绝说了不要,因为他的失踪,君行绝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夏蕊荷越凄惨越好,君行绝默许了侍卫们的行动。然后看到她的憎恨,她勾引强 暴她的侍卫们找来制造迷香和傀儡香的药物,曾经也看过那两样东西做法的他怎会不知道那些药物是用来干什么的,他想看看,她还能弄出什么样的风波。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要他死吗?女人啊,真是奇怪,不是他负她,她却报复他。
  
  “你想我死。”温和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冲散了刚才恐怖的气势。
  
  听到这个声音,夏蕊荷抬起了头,狠毒的看着出现在大殿上的人,就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了一切。
  
  恐怖的气势消失,大臣们也有了力气和胆量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龙椅边上的人,温润如玉的气质,柔和俊美的脸庞,简单的白色绸衣穿在身上,清雅高华,让人一见难忘。
  
  君常恒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皇上的实力真的变强了,只是气势而已就让他跪在了地上。安盛也站了起来,重新站立在皇上身边,看着台阶下的一切情况。
  
  呆滞的侍卫们还是呆滞的跪在地上,有些聪明的大臣趁这机会躲远了点。主犯夏蕊荷就那样狠毒的看着信王。
  
  君行绝起身,让上官谦坐在龙椅上,看到的大臣们就算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也震惊不已,龙椅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而皇上竟然让信王坐上了龙椅。被这件事吓到的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忘了出言,只是呆呆的看着。
  
  “醉红尘,傀儡香。这两样东西你用的不错。”坐在龙椅上的上官谦看着跪在地上的夏蕊荷淡淡的说。
  
  “是啊,你想不到吧,我竟然记得,可惜你没有配出解药。”夏蕊荷得意,只要没有解药,这些人大臣们就会一直瘫软,君行绝,君常恒这类高手,也会失去武功,这些侍卫们也会一直是这样呆滞的情况。
  
  “很自信,可惜,对我来说这些东西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解药。”对于夏蕊荷的自信,上官谦不以为然。当年确实没有,不过在魔方中他就制作出了解药。
  
  挥挥手,不用解药,中了醉红尘的大臣们就感觉到力气回到了自己身上,君常恒和安盛也感觉到了内力的回复,呆滞的侍卫们也反映了过来,对于刚才的事他们记得很清楚,惶恐丢下兵器,跪在地上,颤抖着。
  
  君行绝看着陆续站起的大臣们,坐在了上官谦的身边。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笑意。
  
  夏蕊荷脸色难看,失败了,他怎会能解得掉,当年出谷的时候,他明明还在研究的。
  
  “皇上,臣有罪。”豫国公站起后,又跪在了地上,有这么一个大胆包天的女儿,能不有罪吗?但是就算如此,他也想要为她寻一条生路,“老臣教女不严,闯下如此弥天大祸,臣知罪,皇上要如何对待老臣,老臣绝无怨言,请皇上看在老臣服侍两朝的辛劳上,不要追求老臣的家人,老臣厚颜再求皇上饶过小女的性命。”豫国公悲切的说着,这样一位忠心的老臣因为一个不孝女,用一生的功劳荣誉换取着家人一线生机。可怜可叹。
  
  “不需要你求,对于两个真正大胆包天的人你求什么?”听到豫国公的话,夏蕊荷又叫了起来,父亲为了自己这样,她感动,但是这两个人没错吗?大胆包天,她比得上这两人吗?
  
  “上官谦,你以为皇上对你好是为了什么?”夏蕊荷看着坐在龙椅上的上官谦,带着嘲讽的说道。
  
  “为了什么?”上官谦顺着她的话问道。君行绝在嘴边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以前的他会让夏蕊荷立刻住嘴,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全天下知道了又如何。
  
  君常恒叹息,安盛有些紧张,这两人都知道夏蕊荷知道了什么。安盛开口呵斥,“大胆,夏蕊荷阴谋作乱,侍卫们还不快拿下。”
  
  跪在地上的侍卫们得到这样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立刻听命上前。
  
  夏蕊荷不惧不怕。高叫道,“因为他爱上你,你知道了吗?皇上爱上你了,哈哈哈,你想不到吧,一个男人爱上了你,而且是你的弟弟。哈哈哈,逆伦悖德,天理不容,哈哈哈哈哈。”
  
  除了早已知道的人,大殿内只有着夏蕊荷猖狂的笑声,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吓到了。然后反应过来,这是夏蕊荷在造谣,皇上不爱男色那是众所周知,这个夏蕊荷一定是在蓄意污蔑。
  
  有想邀功的大臣们开始怒骂。
  
  “大胆,意图谋反不说,还污蔑皇上和信王。”
  
  “就是。”附和的。
  
  “你们还不快吧她压下。”提醒发愣的侍卫。
  
  侍卫们上前,夏蕊荷挣扎。
  
  上官谦和君行绝在龙椅上看着好戏,安盛紧张的盯着,害怕夏蕊荷在说什么,君常恒摇头。大臣们表忠心。
  
  “放了她。”上官谦温和的声音响起,不容人质疑。
  
  侍卫停下动作,但是抓住夏蕊荷的手没有放开。夏蕊荷得意抬头,想要看看上官谦和君行绝的变脸。她了解的上官谦绝对种事情一定会震惊的,而皇上,就她的发现应该还藏着这份感情,被她当面揭破也会脸色难看吧。
  
  可是抬头的她看到两张脸,没有一点震惊的神色,一个温和,一个莫测,但是在看她的时候眼底都是嘲笑,就像在看一场闹剧一样。
  
  “你说这件事啊,我知道啊。”上官谦毫不在意自己的诉说对在场不知情的人心理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你...知...道。”夏蕊荷不敢置信的开口,他说他知道。
  
  “在绝发现他对我的感情的不久之后,我就知道了。”上官谦毫不在意的说,“还有我是故意让你知道绝的感情的。”
  
  “谦。你那个时候是故意的啊。”君行绝想起那一天谦的手碰触着他的发鬓,那一晚他都痴笑着捂着那里。
  
  “你.....们,你...们...”夏蕊荷听着两人的话,感受到了不同于前一阵子的亲密。
  
  “你想要君行绝的爱,我就让你知道你永远也得不到它,夏蕊荷,这是我对你的报复。”上官谦残忍的说。
  
  “你是特意让我知道的。”夏蕊荷不敢相信。
  
  “没错。”上官谦含笑点头。
  
  “不,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你不可能表现的如此轻松。”夏蕊荷不相信,她不相信。
  
  “大逆不道?哈哈哈哈。”听着夏蕊荷的话,君行绝笑了起来,这词语真熟悉,他以前就是因为这个词语掩藏了对谦的感情。“这个词真讨厌。”非常的讨厌。“夏蕊荷,还有这里的人都听清楚,我君行绝爱着上官谦,此情无悔。”君行绝傲然的宣布。
  
  听到这里,大殿静了一下,然后马上乱了起来。昏倒的,扶人的,跪下想要进谏的。在君常恒身边的,拉住君常恒让他劝劝皇上,但是君常恒只是沉默。
  
  “好吵。”上官谦不喜欢这样杂吵的气氛,皱起了眉。
  
  一看到心爱的谦皱眉,君行绝立刻放出超强的冷气镇住全殿,让殿内安静了下来。上官谦赞许似的对君行绝一笑。君行绝立刻心花怒放,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几分。
  
  让第一次看到皇上如此笑的人再次受到惊吓。
  
  上官谦站起身,君行绝也跟着起来,两人走下台阶,一步步的走到夏蕊荷的面前。
  
  看着面前狼狈的夏蕊荷,上官谦的笑意不变,“你挑起炎国和源国的战事,想要天下混乱。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夏蕊荷不明白。
  
  “炎国的十万大军,已经被我杀了,一个不留。”上官谦笑着说着残酷的事情。“而且炎国在今天就要灭国。”
  
  大殿内所有人的呼吸一窒息。

第七十二章

  什么十万大军都被杀了,还有炎国在今天就要灭国。这话很吓人,也很不真实,但是这一刻没人怀疑,因为说话的人带着的无比自信让他们无法不信。
  
  君常恒心里一跳,他又要做什么?
  
  “嘿嘿嘿,上官谦,想不到你现在也会说谎了。”愣了一会的夏蕊荷发出嘲讽的笑,杀人?上官谦这样的人会杀人?好吧,就算他会杀人好了,十万大军,可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他杀了十万人,按照时间来推算,这个时候上官谦也应该在返回的路上,而不是站在这里说谎。夏蕊荷依照常理推断。还有说什么炎国在今日灭国,上官谦以为他是谁,能够一言定下一国的存亡。
  
  “谦的名字你不配叫。”听到夏蕊荷的讽刺,不爽的是君行绝,挥一挥衣袖,夏蕊荷受力向后飞去,撞在大典火红粗 壮的柱子上,然后滑下。
  
  “蕊荷。”豫国公担心的叫唤。
  
  “绝,她还不能死。”对于君行绝的举动,上官谦只说了这个。
  
  “我知道,她还死不了。”知道谦的游戏还没结束,他怎会让这个女人就这样死掉,而且死太便宜她了。
  
  “阎罗。”上官谦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但是被在场人忽视的阎罗。
  
  “是,主人。”阎罗平静的回应,闪身出现在夏蕊荷的身边,将她拖到上官谦面前,不理会她的疼哭哀叫,毫不怜香惜玉的丢在上官谦的脚边。让在场的一部分大臣们皱眉,特别是心疼的女儿的豫国公,都用不满的,诉说阎罗阴狠粗暴的眼光看着阎罗。可是对于身为智能系统的阎罗没有任何作用。
  
  “炎国和源国大战,两雄争斗,结果都是两败俱伤,不论谁胜谁负,必然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其他的国家看有机可趁必定浑水摸鱼,坐收渔利,夏蕊荷,我不得不说,你还算是很聪明的。”很简单的谋略,但是有用。
  
  “哼。”狼狈的夏蕊荷颤微微的站起来,不过马上有软软的跪着地上,刚才她受伤了,连站起来的都不可能。
  
  有些大臣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事情严重到这种地步。所有人都正视着夏蕊荷,这个藏在深宫中的,一直以温婉出名的女人,有着这么深重的心机。还有第一次出现在朝堂,没有接触过政事的信王,却也看到了关键所在。
  
  在宗师不出手的情况下,和炎国的战事艰难但绝对不会太糟,因为源国支撑的起这场战斗,但是这一次的战斗有宗师的参加,战事就不那么乐观了。
  
  “你的打算很好,可惜啊。”上官谦温和的说。
  
  “可惜什么?”夏蕊荷嘲讽的问道。
  
  “可惜这件事不会成功的。夏蕊荷,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的计划是怎么破灭的。”上官谦说道。
  
  “可笑。”夏蕊荷不信。
  
  “绝,炎国一人一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没有理会夏蕊荷,上官谦对身边的君行绝说道。
  
  “好啊,东边归你,西边归我。”君行绝没有反对,反而热情的划分地盘,要让谦看看他的英姿。
  
  众大臣面面相觑,这是在干吗?
  
  君常恒和安盛睁大眼,他们可都是有着神奇的修行功法的。
  
  大殿的地板开始转变,犹如景物在飞逝,大臣们惊慌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有些人再次腿软的跪在地上。
  
  地板上变得透明,然后定格。
  
  殿内的人这是就好像站在空中一样俯视着大地,不腿软的大臣们也腿软了,跪着的跪,打颤的打颤。他们的下方,一个城市出现在那里,有去过炎国的人认出这里是首都。然后说了出来,不知道大臣们也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这就是炎国的首都。”君行绝指着下方的说道。
  
  夏蕊荷不敢相信的睁大眼,这是什么?
  
  “开始吧。”上官谦直接宣布开始。
  
  君行绝一笑,一道炽白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上,那火焰的热度让大殿内的温度急速上升,大臣们冒着汗看着,让他们知道那火焰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那是什么?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有着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接下来,他们的疑问就没有了,不是消失了,而是接下来的事让他们恐惧的忘了疑问。
  
  上官谦深处右手食指,对着炎国国都的中心一划,一道裂痕在大殿下方的国都上出现,长长的蔓延着,以大殿的大小,根本看不到头尾。
  
  大殿的在场的大臣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房子一所所的倒坍,犹如蚂蚁样的黑色移动物从房子里出来。他们知道那是人。
  
  “以此为界。”上官谦指着裂缝道。
  
  “好。”君行绝答应,然后将手上的火焰丢出。
  
  火焰就像落入了水面一样,在大殿的地板上荡出涟漪,穿过地板落在了炎国的国都上。顺着火焰的降落,地板上的画面也跟着转变,好像降低了一样,让他们火焰落在那里所造成的惨状。
  火焰如同花朵一般飘舞着,轻轻的地上,这里的人看到了,就这样看着,然后火焰迅速的侵略着这里,吞没了人,吞没了房子,这些人连惨叫都么有就这样消失了。
  
  殿内的人毛骨悚然,这是真的吗?
  
  再看上官谦这一边,只是静静的伸出手,“土刺。”温和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就想水滴湖面一样温和清雅的嗓音,但是带来的确是可怕的结果。
  
  地面上一个个尖刺出现,捅 破了房子,每一个尖刺上都有着一个人,那是被尖刺横穿而过的恐怖模样。那样的血淋淋,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那些血液往下流淌的样子,好像能闻到血的味道,还有没有立刻死亡的人,那痛苦哀嚎,挣扎的样子。
  
  有些大臣们晕倒了,有些人吐了。君常恒和安盛脸色苍白。
  
  夏蕊荷想要昏倒,但是站在她身边的阎罗不会让他晕倒,拽过夏蕊荷的头发,剧痛让她无法昏倒,只能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炎国的国都,就在上官谦和君行绝的实力下被毁掉。一半是灰白的灰烬,一半是尸骨累累的惨样。
  
  但是还没完,地板上的景物继续变化,那里是炎国的俯瞰图,从这个角度看,炎国的国都已经消失了,一个大大的裂纹将炎国分割成了东西两半。
  
  残酷的两人没有停手,上官谦丢下了黑色的小球,东半部份的炎国就这样被黑色的色彩包围住,看不到那里有什么,当上官谦再次挥手的时候,那里的情况显露出来,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是已经有了前面经验的众人,知道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行绝也换了种方式,漂亮的冰凌做成的尖锐兵器密密麻麻的出现,然后毫不留情的向西半部份冲去。不需要看也知道结果。
  
  “绝,你的控制力会出现幸存者的。”自己这边解决完的上官谦看到君行绝的举动说道。
  
  “我知道了。”君行绝知道自己比起谦还有着差距,对于谦的说法也承认。
  
  弹指,一道道的闪电划过地面,让一切化为尘埃。
  
  不过片刻,以勇武强悍为名的炎国全灭。
  
  “夏蕊荷,现在刚开始我对你的惩罚了。”做完一切之后,上官谦对已经吓得没有血色浑身发抖的夏蕊荷说道。
  
  “不,假的,是假的。”夏蕊荷不相信,她在做梦,她一定在做梦,这样奇异的事情不可能发生的。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拥有这样的力量,如此轻而易举的毁灭一起的力量。她了解上官谦,他不应该会有这种力量,皇上也不会有,是的,这力量是不可能存在的,她是在做梦。
  
  夏蕊荷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下,但是剧痛的感觉让她知道这不是梦,那一切都是真的,她看着一只温和的笑着的上官谦,发自内心的,她开始恐惧了,对于这个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男人的恐惧,她第一次后悔,她的作为,她为何会招惹他。
  
  “是不是真的,你有时间去证实。”上官谦风轻云淡的说,“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会让你知道,死亡原来也是一种慈悲。”两次,夏蕊荷两次想要杀了他,第一次他没有认真计较,等着看戏,但是夏蕊荷动了两次杀气,而且第二次是对着已经成为修罗君子的他,怎么会饶过她。对无赦动杀机的人,不可原谅。
  
  君行绝含笑看着,他的谦残忍而决绝,修罗君子,一半修罗一半君子。
  
  “信王,信王,求你你饶过小女。”听到上官谦的话,最先反应过来的豫国公跪在上官谦的面前苦求,苍白的脸色难言恐惧,对于刚才的一切他看在眼里,也恐惧着,但是他还是出来求情了,为了自己的女儿。
  
  “不可能”上官谦说的残酷而决绝,豫国公还想要请求,不过上官谦接着说“你不会记得她的。”
  
  什么意思。众人不明白,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对豫国公来说是好的吧。

第七十三章

  “夏蕊荷,每个女人都想要美丽的容貌,永葆青春,你现在也正值花样年华,美丽动人,你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对吗?”上官谦笑得温和,但是不知为何却叫人觉得寒冷。
  
  夏蕊荷不明所以,上官谦也不需要她明白,接下来她就会知道了。
  
  “以我之名,剥夺你的岁月。”就在上官谦话落,夏蕊荷的温婉美丽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遍布皱纹的干涩脸蛋,污黑的秀发变为枯燥的苍白,夏蕊荷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手变得枯黄,皮肤皱起来,那是一双属于老妪的双手。
  
  看到这样的变化,大臣们都屏住呼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夏蕊荷更是尖叫着,不,不,但是无法阻止这种变化。“你...干...了什么?”夏蕊荷恐惧的开口,听到自己的声音粗哑难听。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夏蕊荷使劲说服自己,可是事实无法改变。
  
  “让你失去的你的美貌而已,从今以后,你只能以这份样貌活在世上。”上官谦的笑容犹如春风,但是在夏蕊荷的眼里却是魔鬼的笑容。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如此快速的失去她的美貌和年轻是比死亡更残忍的事情。
  
  “在此世,你将被世上的一切厌弃,人们会本能的厌恶你的存在。你会这样活到你的今生结束,你不会有来世。”上官谦继续说道。
  
  从这句话出口,夏蕊荷就成为了世上最不受欢迎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不论正邪,就算是最善良的人都会厌恶夏蕊荷的存在,就连动物们也会讨厌她,因为她已经被世界厌弃,她将在所有人的厌恶中度过她的人生。
  
  话出口,除了君行绝之外,所有人都瘫坐在那里的夏蕊荷产生了厌恶的感觉,就连刚才还一 直保护着夏蕊荷的豫国公也厌恶的看着夏蕊荷,有种想要疼打她之类的负面感情。
  
  夏蕊荷简直不敢相信,怎会?怎么会这样?
  
  “以我之名。”这一次说话的不是上官谦,而是君行绝,对于这个曾经背叛过谦,不知悔改的女人,君行绝怎么能不插一手,“你不会死于人手,不会死于疾病,直到我们允许你的死亡。”这一段犹如祝福,但是接下来的话,让夏蕊荷浑身发冷,“在此世结束之前,你会一直清醒的活着,不会疯狂,你在疾病中饱受痛苦折磨,在死亡的线上不断挣扎,痛楚来临之时,你没有昏迷的权利,你将清醒的承受,你伤害到的人的伤痛将十倍报于你身。”君行绝不会让这个女人有解脱的机会,不会让别人杀了她,他要她活着受罪,谦不给她来世,那么就让她的今生都清醒的承受苦难。
  
  上官谦没有反对,确实疯了的人感受不到痛苦,只有清醒才能知道什么是绝望和痛苦。
  
  “皇上。”夏蕊荷的心痛,她毕竟是爱着君行绝的,但是君行绝却如此对她,夏蕊荷的心怎么能不痛,心痛的无以复加,这一刻与她而言就是绝望的开始,但是她会清醒的承受着,一切一切。
  
  “从此刻起,你的血亲将会忘记有你是他们的血脉,不论谁提起都不会记得。”上官谦继续着对夏蕊荷最后的惩罚。就算其他人说,他们也会立刻忘记
  
  什么?夏蕊荷听到的时候不敢相信,夏蕊荷立刻看向豫国公。
  
  豫国公的眼神这个时候看着夏蕊荷的时候,已经是陌生,站起身, 疑惑他怎么会跪在信王面前。他记得一切,记得跪在眼前的是淑妃夏蕊荷,记得她的大逆之举,记得她在信王的话语中变成这样,惟独忘记的是这个人是她失踪多年的女儿,他的记忆里他没有这个女儿。
  
  “爹..爹。”粗哑衰老的嗓音抱着一线希望开口。
  
  “老臣没有膝下只有两子,没有女儿,贱婢你不要乱攀关系。”刚才一直对夏蕊荷关心不已的豫国公,一脸厌恶的对着夏蕊荷说道,完全就是两个人。
  
  “不,不,爹爹,爹爹,我是你的女儿啊,是...”夏蕊荷想要豫国公明白,不要,她不要这样,爹爹和娘亲是那么疼爱她,她不要失去他们,不,不可以的。
  
  “师兄,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夏蕊荷的诉说只换来豫国公的冷眼,已经快要崩溃的夏蕊荷跪在上官谦的脚下,哭求到。
  
  “谦,走吧。”踢开夏蕊荷,这个女人怎么有资格离他的谦那么近,挥手夏蕊荷的身影就消失在殿内,她该去享受她的余生了,在这里真是碍眼。
  
  上官谦转身,君行绝紧随其后,阎罗跟上,安盛条件发射性的跟上。
  
  大殿内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大臣么。今日发生了很多奇异的事。
  
  好半晌,已经有过经验的镇王率先清醒,对着众大臣们说道,“皇上和信王的事情,在宫外不要提,皇上已经下了禁令,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试试。”然后走了出去,皇上和信王的事,他已经不会再管了,因为他没有实力在管,在这个世界上,皇上和信王就是天意。
  
  大臣们面面相觑,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证实,但是皇上和信王这回事。究竟要如何?阻止?他们能吗?有能力吗?看看刚才的一切,谁敢?
  
  不说大殿,后宫之中也收到了今晨皇上对信王的话。
  
  “不,不可能的,这件事绝对不可能。”端庄的德妃,失态的让茶盏落在了华贵的衣裙上,面容苍白,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这件事怎么会发生在皇上的身上。好男色,可以,前朝也不是没有过,无伤大雅。男子不会受孕,拿来玩玩也不会出事,在后宫里男宠也掀不起风浪,但是皇上的这个对象却是信王,那是皇上的亲兄弟啊。
  
  “皇上,现在在哪里?”不,或许是皇上开的玩笑,德妃强制镇定。
  
  “去早朝了。”来报信的宫人立刻就说出答案。
  
  “皇上散朝后去那里,知道了通知本宫。”德妃也顾不得不得擅自打听皇上行踪的罪行,吩咐道。
  
  “是。”接过德妃让婢女奉上的赏钱。这个宫人高兴的离开。他才不管什么大事,只有拿到手上的好处才是重要的。
  
  同样的在丽妃那里,丽妃也得到了消息。
  
  丽妃正在小心的修剪着花枝,听到宫人的话后,咔哒剪下了才刚刚长出的第一个花苞。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以为本宫会信吗?”将手上的剪刀丢向跪下地上的宫人,不过丽妃也没有真的丢向宫人,只是丢向宫人的身侧,即使如此来报信的宫人也跪在地上哆嗦。
  
  “奴才说的是实话,不敢欺瞒娘娘。”宫人不敢抬头,伏在地上回话。
  
  丽妃开始走来走去,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出这种事?
  
  那个信王她见过一次,确实是风采过人,一个谦谦君子,那温润的气质举世无双,真的是性好男色的人,确实会为这种类型着迷,但皇上明明不好的啊?为何会这样?而且信王是皇上的血亲?
  
  丽妃的脸色变化着,什么时候开始的?信王出现的时候,皇上确实很少来后宫,到现在为止根本就不再来,是因为信王吗?对了,还有有段时间,皇上突然偏爱起温婉的女子,就像淑妃那种的,让她嫉妒了很久,皇上是因为这个才会对信王另眼相看的?还是那个时候信王已经和皇上见面,皇上就存了这种心思,所以才会拿她们做代替品?还是...
  
  丽妃摸不清。不,这件事,一定要解决。
  
  丽妃整理了一下仪容,前往德妃的宫苑。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其他的嫔妃们那里,然后她们很齐心的找到品级最高的德妃这里。
  
  一群女人,唧唧咋咋的。讨论的,哭闹的,不敢相信的。
  
  “好了,本宫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妃捂着有些发疼的额角,她们就不能安静点。
  
  “姐姐。臣妾一起去。”作为四妃之一的丽妃开口。她的脸色也很不好。
  
  “也好。”德妃同意。
  
  在深宫内院引起了滔天巨浪的两人,悠哉的下了朝,回到寝殿,吃过午膳,然后饭后散步。
  行走在御花园内,这时的花朵还未开放,不过为了让这里看起来好看点,任性的君行绝才不在乎所谓的时令,修改法则,让百花开放。
  
  各色的花蕾,在法则的作用下,违背了节令开放着,御花园内一片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让跟着的服侍的凡人们,不敢相信,这,这是这么回事?
  
  有过经验的安盛率先回过神,哟呵着呆愣的宫人们跟上已经走远的两人,自己也赶快跟上。不行,以后对皇上和信王身边的事情,自己一定不能惊讶,他们两位不是凡人,不论做什么,发生什么都不该经验。对于自己的失态,安盛很不满意,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以后不要再有了。
  
  而深宫中聚集的女人们,也得到了皇上和信王在御花园的消息。然后德妃和丽妃立刻赶往御花园。

第七十四章

  德妃和丽妃没有带仆人来到御花园的时候,惊诧的发现这里的花全开了,不分季节的开放着,牡丹,芍药,海棠,冬梅,秋菊,春兰,夏荷都开放了,两人呆了呆,怀疑自己正在做梦。
  
  但是花朵的芬芳冲入鼻尖,侵入脑海,让她们清醒过来,两个人互看了一眼,然后想起来到这里的目的,不管这里的异状,找到目标。
  
  在御花园内寻找了阵子,终于在被华丽的牡丹簇拥着的亭子内找到了她们要找的人。
  
  背对着她们,站在亭内看着满园的奇景。只是背影,就让她们感觉到了阵阵的不安,那样的融洽,整个世界就只有他们是不同的感觉,那种近在咫尺却犹如天涯之远的感觉。
  
  君行绝和上官谦知道她们的到来。君行绝皱眉,她们来这里干嘛?
  
  “你的妃子。”上官谦没有顾虑的说,嫉妒?不,他没有这种感觉,即使君行绝成为了同伴,也只是同伴,他对君行绝没有爱情,也就不会有嫉妒。
  
  “谦。”君行绝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在意,但是不要这么明显好吗?我会难过的。”从谦的语气他可以听到不在乎,唉,这就是谦不爱他的表现,如果谦对他有一点点不一样的感情,绝对不会是如此漠不在乎的表现,甚至还带点看戏的语气。
  
  “你不是有准备了吗?”上官谦淡然的说。
  
  “有准备是一回事,但是还是会难过的。”想要得到谦的爱,那是漫长而艰辛的过程,他不在乎,他已经有了准备,在这个而过程中,他会继续痛苦,继续难过,这些他都可以承受,只要有那么一天谦会爱他,他都可以忍受这种痛苦。因为他有了希望,对星的宿命,同伴的身份,都让他走进了谦的心,而不是排斥在外,那么总有一天,他可以得到谦的爱。他坚信,也只会坚信。
  
  “安盛,让她们过来。”上官谦笑了笑,没再对君行绝说什么,君行绝的决心他明白,他不会劝说,因为那是君行绝自己的决定,不论怎样都是君行绝自己的选择,吩咐安盛让站在那里的两个女人过来。
  
  君行绝过去的债,总要解决的。至于怎么解决,上官谦不在乎,他只要看戏就行了。
  
  “是。”对于信王的命令安盛怎么敢不遵从,那可是连皇上都不会违背的人,而且皇上不也没反对吗。
  
  这个宫里,皇上的身份最高,但是信王的命令最大。别人不知道,安盛对这个事实可是很清楚的。
  
  德妃和丽妃很快就来到上官谦和君行绝的面前。
  
  “臣妾参见皇上。”两人优雅的行礼。照规矩,她们不用对亲王行礼,也不算是对上官谦的失礼。
  
  “你们有什么事?”冷淡的声音,甚至没让她们两个起身。
  
  “臣..妾。”真的面对才知道不知如何开口的德妃。
  
  “臣妾和姐姐听到了些有损皇上清誉的传闻,所以...”反而是丽妃大胆的开口。
  
  “哦。”依然冷淡的声音,对于自己的身边有着什么的耳目,君行绝知道,不过以后不会有了,身边的人该肃清了。“是朕爱谦的事情。”君行绝满不在乎的说。
  
  “皇上。”丽妃和德妃不敢置信的抬头,一脸的恐慌,看着说的如此云淡风轻的皇上。
  
  “皇上,请..不..要戏弄臣妾。”德妃颤着声音开口,丽妃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希望这是皇上的玩笑。
  
  “戏弄?朕说的是真的。”君行绝就当着两人的面,掬起上官谦的一缕青丝,放在唇边轻吻,“谦,我爱你。”
  
  眼里的温柔眷恋,语气中的深情,看到的人,听到的人都明白,这是真的。
  
  上官谦挑眉,抽回自己的头发,“我不爱你。”温和的语气却残酷。
  
  “我知道,所以我会努力的,每天每天都会对你说爱你,让你知道,将这句话刻入你的灵魂,让你忘不掉。”谦的话伤人,但是是事实,目前他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告诉谦,他的感情。未来还很长,他会努力的,努力的得到谦的心,不论什么手段。
  
  “你故意在她们面前做出这种亲昵的行为,是为了让她们死心。但是不要拿我做工具。”上官谦继续说。
  
  “不是的,主要是我想要这么做啊,谁叫谦都不准我吻你。”他不是没想过吻谦,昨晚趁夜深人静,谦闭眼睡觉的时候就想做,不过在他要成功的时候,谦伸手挡住了他,睁开眼笑着看着他,被发现了,只好乖乖的睡了一晚。早早的睁开眼,想要在谦睁眼的时候,吻谦,可是睁眼的时候,谦已经坐起身了。可恶。所以,趁着机会要点补偿也是可以的吧。
  
  上官谦看着脸皮变厚的君行绝,昨晚被他抓到偷吻行为的时候,面不改色的吻上自己的额头,然后睡下。今晨又有不轨的打算,没有成功,在为他穿衣的时候偷做了些小动作。然后这个时候又做出如此的行为,君行绝的胆子变大了。不过也因为君行绝是同伴,所以这些行为他都不生气,也因为说过要给让机会,所以才让他有能力这么做,这些举动他不反感,也只是如此。
  
  “皇上。”这是被上官谦和君行绝遗忘了的德妃。“皇上,此事是不道啊,皇上请想想江山社稷。”德妃想从大义上说服君行绝。
  
  “江山社稷?”君行绝的语气没有了对上官谦的温和,含着冷冷的嘲讽,“朕不在乎,本来朕就打算退位的,不过,谦想要看看争位的好戏,那朕就坐在这个位置上等着,看看他们几个谁能争到这个位置。”如果不是谦想要看戏,他回来那一刻就把位置丢给皇叔了。
  
  “皇上为了信王您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德妃悲伤的开口,作为跟皇上最久的女人,德妃知道认真起来谁也阻止不了,但是如此不顾一切的感情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凉薄无情的皇上的身上,皇上又怎么会动真情,德妃不想相信。
  
  “朕只在乎谦一人。”这是答案。
  
  “臣妾明白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德妃悲哀的发现事实。
  
  “德妃,宣布下去,想要离宫的就放她们出去,不想走的就留下,朕不会再去后宫了。”君行绝继续说。这是命令,有了谦之后,他怎么会还会去找其他人。
  
  “臣妾遵旨。”德妃苍白了脸色,故作镇定的回答,心里的痛或许只有同样深爱君行绝的人才明白,就像身边同样脸色难看的丽妃一样。
  
  “臣妾不会离开这里的。”开口的是丽妃,脸色虽然苍白,语气坚定。
  
  “随你们,退下吧。”君行绝冷漠的命令。
  
  德妃和丽妃起身,深深的看了眼温柔深情注视着信王的皇上,同样痛苦的眼含着伤痛的泪,然后悲哀的转身离开,她们都明白该怎么做。
  
  离开了御花园一段距离,两人在无人的角落,哭了。看着彼此泪流满面的脸庞,两人凄楚的一笑,然后抱着彼此痛哭起来,不管仪态,不管一切,现在她们只想哭,她们是爱着皇上的,但是皇上不爱她们,她们以前不睦,是情敌,但是现在她们却抱在一起难过痛苦,因为她们都失去了最爱的人,最爱却得不到的人,那个人的心里已经满满都是别人。
  
  “为何不离开?”德妃开口问道。
  
  “你不也不会离开。”丽妃说道。
  
  德妃正视这个以往在她的眼里只有美丽的面表,没有智慧的丽妃,她发现其实丽妃也很聪明。她们得不到皇上的爱,但是她们还有儿子,让她们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这就是她们的不离开皇宫的原因。
  
  “我们还是对手。”德妃抹干脸上的泪痕,重新成为端庄的德妃。
  
  “没错。”丽妃也抹干泪痕,艳丽的笑容。
  
  “不会输的。”德妃说道。
  
  “我也不会输的。”丽妃回敬。
  
  然后互相帮忙整理好自己,除了那红着的眼眶,没有人知道这两人刚才痛哭的样子。
  
  德妃依然是那个端庄高雅的德妃,丽妃依然是那个艳光照人的丽妃。不同的是,她们今后的生活重心不再是皇上,而是她们的孩子。
  
  君行绝和上官谦不会把这样的小事放在心里,继续悠哉的生活着,但是还嫌不够似的。在解决了德妃这些后宫女人之后,君行绝又要面对一个人,他的祖爷爷,第一宗师凤久也造访了。
  
  “你去见他吧,我暂时不想见到他。”上官谦感知到凤久的到访,这么对君行绝说。
  
  “我知道了。”谦和祖爷爷的恩怨不提,谦自己并不在意,但是祖爷爷在知道他对谦的感情之后,一定会谦对产生杀意,面对杀意谦绝对不会放过,那么祖爷爷一定要死。那时的自己会如何,阻止谦,谦一定不会原谅自己,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要,而且也不会做,看着祖爷爷遭殃,不,那会成为日后的心魔,寸步难进,毕竟祖爷爷对他有恩。是因为顾虑着自己,谦才不见祖爷爷的。
  
  对于谦的这份关心,君行绝心里乐得开花,谦终于把他放在心里,顾虑着他。这样的谦,叫他怎么能不爱,只是谦不经意的一点点温柔,就叫他沦陷的更深。谦,除了你之外,我还能爱谁。
  
  祖爷爷,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的反对对我而言,根本无所谓,但是因为过去的种种,我不想杀你,但是不要对谦怎样,否则,不需要谦出手,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离开上官谦的身边,君行绝想凤久到来的方向移动,祖爷爷,希望你不要做出愚蠢的行为。

第七十五章

  凤久,第一宗师,凤后的爷爷,君行绝的祖爷爷,实力高深。自从君行绝中毒之后,四处寻找能解毒的灵药,在深山老林中游荡了近两年,却一无所获,无奈之下,离开深山,没想到一出山就听到源国和炎国开战的消息,担心君行绝的凤久匆匆赶到皇宫。
  
  凤久的年纪已经没人记得了,凤久自己在进入宗师之境后也遗忘了,他的容貌保持在中年,皮肤平滑,没有皱纹,但是那身成熟沉稳的气韵,让他有着别样的魅力,属于凤家的人凤目,凌厉而傲然,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只是冷漠。一身单薄的青衣,夹杂着白色的头发,一支墨色发簪,背负着双手,一派高手气度。
  
  以凤久的实力进入皇宫根本无人可以发觉,而凤后在世的时候也为凤久安排可专门的住所,每次凤久到来都会在这里,然后留下他来了的痕迹,让君行绝他们知道。
  
  凤久以绝世轻功落在院内,准备留下暗号,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皇家的关系,他毕竟是个江湖人,和皇家扯上关系就是麻烦,当年舞儿入宫他并不乐意,但是凤家人一旦动情就是死心塌地,舞儿如此,他的独子如此,他自己也如此,凤家的例外可能只有行绝了吧,那个凉薄的孩子,怎么可能动心?
  
  “祖爷爷。”一个声音在凤久的身后叫道。
  
  凤久吓了一跳,谁能如此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身后,不被他所知。听到这个声音凤久知道会这么叫他的人只有行绝,但是行绝怎么会实力做到?凤久回头,然后看到许久未见的人,以他的心态都不由愣了一下,这是..行绝?
  
  俊美的容貌,结合了双亲的优点更加俊美,属于凤家的凤目在他的脸上多了尊贵,以前的凌厉转为平静,犹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清,以往的脸上带着的疏懒笑意在作为长辈的他眼里,还带着属于年轻人固有的玩世不恭,甚至看得出年轻人特有的不成熟浮躁,但是现在却只有漫不经心,那是一种看透一切的不经心,莫测高深,就是现在的感觉。
  
  玄色的龙袍,没有束缚的黑发,浑身散发着的气质沉稳而深邃,不需要做什么,不需要什么言语,就这样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强烈的存在感,看不清看不透,深不可测。
  
  “行..绝。”这是自己的曾孙吗?一样的容貌,为何是短短的时间变了这么多,发生了什么事?
  
  “祖爷爷。”看到凤久不敢相信的眼光,君行绝知道是自己的变化带来的。“你很久没来了。”
  
  “是啊,在山里找药一直都没找到,对了,你的毒有没有发作?”不管君行绝的外貌如何改变,他还是自己的血亲,冷漠的凤久关心的询问。
  
  “毒已经解了。”坐在院内的石椅上,君行绝淡淡的回复。
  
  “解了?”凤久也懂医理,知道要解相思的余毒有都难,可是现在行绝告诉他解了。“罗太医解的?”除了罗太医,他不认为有谁能解得了。
  
  “不是。”君行绝的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那是他和谦的见面,那时的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想要利用谦。
  
  看到君行绝的笑容,凤久心里一跳,要知道自己这个曾孙是一个多凉薄的人,竟然有人可以让他露出这样的笑容,那么这个凤家最凉薄的人?
  
  “这世上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凤久也跟着坐下,罗太医的医术就连他都佩服。
  
  “祖爷爷也认识的。”君行绝回答。
  
  “我认识?”凤久回忆在他认识的人中有谁有如此高明的医术。
  
  “祖爷爷,还记得君行谦吗?”谦的本名,已经被舍弃的名字,祖爷爷你还记得当年的人吗?
  
  凤久的脸色一变,他平生从未愧疚过,但是对于君行谦这个名字的主人,他愧疚过,也因为这个愧疚,他有了心魔,多年来修为未尽,一个无辜的孩子因为误会而被...,误会?即使不是误会,一个八岁的孩子能不无辜吗?而他因为自己的受到的孙女伤害迁怒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被生父剥夺姓名身份,逐出皇宫,流露在外。当时的自己根本无所谓,但是真相出现的那一刻,他愧疚了,他错了,舞儿也错了,这份愧疚一直到在他的心里。他试过找,可是没有找过。
  
  “祖爷爷还记得。”看到凤久的表情,君行绝就知道祖爷爷还记得。
  
  “为何提到他?”行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他的。
  
  “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君行绝没有回答。就算他当时的情况他大致猜出了,但是他还是想知道。
  
  “有什么可说的。那是我和舞儿的过错。”凤久苦涩的说,他一生最错的就是那件事。
  
  “我想知道,他当时难过吗?痛苦吗?恨吗?”其他的他都不管,他只想知道那个人当时是怎样的。“告诉我。”就算心会痛,他也想知道,那个人的过去。
  
  凤久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记得那个孩子被侍卫压着跪在地上,看着母亲的辩解,看着她喝下鸠酒,就那样空茫的跪在那里。绝望的听着先皇的定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表情都没有。”什么都没有,看着他们的眼里没有愤怒,没有憎恨,空洞的人让人心酸,而那时的自己,因为愤怒,没有半点同情。
  
  “是吗?”什么都没做,是因为早就知道没有用了,所以才会那样的空茫,因为他已经看透。谦,你是如何走过来的,在那样的绝望之后。就算成为你的同伴,我也没有能力分担你的痛苦,
  不,现在的你不需要了,你已经强大的可以傲视一切了,曾经的一切再也无法伤害你。
  
  “你不会突然提起的他的,他怎么了?”凤久问道。
  
  “没什么,只是回来了,回到了这座皇宫。”被他找了回来,再次回到这里。
  
  “他回来了?”凤久惊讶的看着君行绝。
  
  我接他回来的。”君行绝回答。
  
  “他恨我们吗?”凤久问道。
  
  “不,不恨。”恨是一种深刻的感情,谦没有这种感情,恨,恨是因为重视,因为不重视,才会不恨,对谦而言,这世上的一切都不重要。
  
  “好好对他,帮我和舞儿弥补他。”凤久只能这么说。
  
  “倾尽我一生,让他幸福。”这话让凤久很欣慰,没想到这个凉薄的曾孙也会懂得弥补,不过下一句就让他吓到了脑海一片空白。“不是因为弥补,而是因为我爱他。”
  
  他刚才听到的什么,凤久很怀疑自己的耳朵,过了一会。“行..绝,你刚才说了什么?”凤久想要确认一下,是自己听错了。
  
  “我爱他。”君行绝认真的看着凤久的眼睛坚定的说。
  
  凤久在脑子里消化这个消息,行绝说爱,对象是君行谦,君行绝谦是男的,他们说的是一个人吗?
  
  “我们说的是君行谦。他应该是你的大哥,而且是个男的。”凤久呆呆的开口确定,他和行绝太久不见,是不是有了代沟。
  
  “是他,曾经的君行谦,现在的上官谦,我的大哥。”君行绝说的很轻松,一点都不介意这个消息在凤久的心里造成了什么影响。
  
  “荒唐。”凤久一拍桌子,石做的桌子化为尘埃。
  
  君行绝不惊不惧,稳如泰山。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啊。”凤久凌厉的看着君行绝。
  
  “我在说我爱上了个男的,而且那个人是我大哥。”依旧风轻云淡。
  
  “你知道?我看你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说出去有什么后果吗?你知道这件事是大逆不道吗?你知道..,行绝,你不小了,不要再胡闹了。”凤久气道。
  
  “我是认真的,世人如何与我何干,世人阻止我,就杀了他们。”君行绝满不在乎的时候。
  
  “杀?你杀的完吗?你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吗?”凤久听到君行绝的话只以为是年轻人的冲动。
  
  “很简单,毁了这个世界就行了,就想毁了炎国一样,覆手而已。”君行绝看着凤久,流露出沉冷的黑暗。
  
  凤久吓了一跳,那恐怖的气势让他颤抖,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行绝有了这种实力,这是在宗师之上的实力?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凤久注视着君行绝,君行绝坚定的看着凤久,豪不退让。
  
  从君行绝的眼里,凤久看到了坚决,如同他的儿子,还有舞儿那样,那样坚定,凤家的人一旦爱上,就不会放手,“行..绝。真的不能斩断吗?”久久,凤久才叹息似的说。
  
  “迟了。”君行绝这样回答。如果在还没发现到这份感情之前还有可能,但是作为对星觉醒的他,斩断这分感情已经是不可能了。
  
  凤久无言的看着一脸温柔的君行绝,凤家的人的深情,他自己也知道,但是这段感情,绝对不可以。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
  
  “祖爷爷,不要阻碍我,否则就是你我也不会原谅,还有不要想要动谦的脑筋,谦比我更无情,实力也比我更强,如果你对他有杀意,他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就是因为知道这个,谦才没有来见你,这是谦给你的机会,好好珍惜,你只有一次这种机会。”君行绝一眼就看出了凤久的打算,毫不犹豫的警告。
  
  “祖爷爷,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我爱谦,谁也无法阻止,你赞不赞成对我而言根本无所谓,只是不要妨碍。这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对你的警告。”君行绝傲然的说,不是忘恩负义,这个警告就是对凤久的报答,他也不会杀凤久,只是斩断以往的情分罢了。

第七十六章

  凤久有些失神的离开皇宫,在君行绝说完话后,凤久楞了很久。在君行绝离开后,才醒过来,让他愣住的是君行绝话,也因为君行绝突然消失在眼前的举动,他发现世界变了。
  
  而这个时候,凤久想要找个人纾解一下自己的心情,而这个人选就是同为宗师的镇王君常恒,最主要的原因是同为宗师才能动的起手。
  
  在镇王府的君常恒看着眼前没有冷漠,一脸失措的凤久。叹气的为他倒了杯热茶。
  
  “常恒,你知道行..绝..他,”凤久不知道如何开口,行绝的事情要如何对别人说。
  
  “不要说,在宫外那是禁忌,谁都不能说。”君常恒一听凤久的话,就知道他受到了什
  
  么打击,当初的他也一样。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这回凤久惊讶了。
  
  “知道,是我点醒皇上的,是我让皇上明白的,我也是第一个知道的。”当初如果不是误会谦是女子,他也不会对皇上多说,如果他什么都没说,皇上会不会就不会明白?不,以皇上的聪明,他迟早会明白的。如果知道皇上爱上的是男子,他会先一步杀了对方。不,会死的那个是自己,那样强大的力量,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抵御。
  
  “什么?”凤久站起身,怒瞪君常恒,“你知不知道啊,那是...”
  
  “凤前辈,”君常恒打断他,“在宫外不能提。”再次提醒。
  
  “不能提,啊,什么意思,我的曾孙爱上了自个的...”还没说完,凤久就感到一阵来自天地的压迫,那宏大的力量让他屈膝,不能不服从,这是世界对你的威压。
  
  这是什么,凤久想要运功抵抗,但是他发现自己的功力根本无法调动,这股威压就这样压迫着自己,限制着自己,冷汗直冒的,第一次知道恐惧。好一会,这股威压才消失。
  
  “我不是说了,在宫外是不能提的。”君常恒看着浑身颤抖的凤久,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凤久看着君常恒问。
  
  “进宫,我全部告诉你。”君常恒起身对凤久说道。
  
  凤久恢复了一下自己,发现已经没有问题了,带着君常恒向他在宫内的落脚处移动。
  
  而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瞒过在深宫中的两人,不过两人也没有阻止,对他们而言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君常恒对着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从他出关开始,见到失常的皇上,询问原因,因为误会点醒了皇上,在罗太医的口中知道了上官谦的原来身份,去郓城见上官谦,接他回来,还有皇上的挣扎。
  
  凤久听了默默无语,冤孽,一切都是冤孽,自己这个凉薄的曾孙,动起情的对象,唉,为何会变得如此。
  
  君常恒继续说,说到炎国的战事他本来的打算,这个时候的君常恒自嘲自己的不自量力,让凤久不明白。君常恒没理会,将在战场上,上官谦的话复述,宗师的记忆力很好,就算不明白,他也记下来了。然后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让凤久也变了脸色。接着是帝的出现,君行绝的改变,下达的禁令,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
  
  “事情就是这样。”讲完之后,天色也暗了。也亏得他们是宗师,几日不吃不喝对他们没有影响。“凤前辈,我们不可能阻止,他们两个拥有颠覆天下的力量,所以他们可以无视一切,我们不能,也做不到,对于他们两个,我们没有办法。”君常恒最后劝道。
  
  凤久的脸色随着君常恒的诉说变化着,久久,凤久开口,“凤家人的痴情,我怎会不知,可是这种情况,我能不...”关心则乱,如果这事不是在行绝的身上,他最多只是听听没有任何感想。
  
  “常恒,以你看,上官谦是个怎样的人?”凤久问道。
  
  “只要不招惹他,他会是个温润君子,但是一旦动起手,那就是决绝无情。他不会把一切放在眼里,不在乎任何东西,除了他的那些同伴之外。这样的人,我真的不敢相信,竟然会存在。”如此冷酷的人怎会存在。
  
  “是吗?”凤久没有任何表情的说,“看来行绝的情路会很苦啊。”
  
  “你同意了?”君常恒倒是有些惊讶了,凤久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
  
  “我同不同意有影响吗?我的年纪也大了,看的也多了,只要孩子们自个幸福就行了。”凤久苦笑。
  
  “你看的很开。”君常恒笑道。
  
  “不看开一点行吗,凤家人都是死心眼的,爱上了就绝对不会放手,当年舞儿就是如此,凤家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原以为行绝会是例外,没想到他更是..”凤久摇头叹气。
  
  “祖爷爷能明白就好。”君行绝的声音突兀的出现,但是却没有看到人影,“这是报答祖爷爷的。”一道信息出现在凤久的脑海,让凤久久久回不过神。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凤久说道,“看来我以后还可以活很久啊。”脑海里的功法,对于追求更高境界的凤久而言很是珍贵,宗师不老,但是不是长生,而现在他看到了长生的希望。
  
  “一起吧。”君常恒笑答,在这条路有一个伴也好,一个人太寂寞了。
  
  “哈哈哈。”挣脱了多年来的心结,凤久开怀的笑着。
  
  “哈哈哈。”君常恒陪着一起笑。
  
  在未来的路上,能有一个同路者,他们并不孤单。
  
  第二日,凤久去见上官谦。
  
  “我为曾经的事情,道歉,代舞儿道歉。”凤久跪在上官谦面前,重重的咳了两个头,道歉是因为自己的袖手旁观,道歉是因为他和舞儿的误会,害得这个人失去生母,流离在外。
  
  “我接受。”上官谦回答,对于凤久,他没有怨恨,人之常情,如果是谁伤害了自己的同伴,不管是不是无辜,他都会杀,他不是凤久会愧疚,做了就是做了,后悔又能如何,所以他们不愧疚也不后悔。
  
  “谢谢。”凤久起身。看着一脸温柔爱恋的盯着上官谦的君行绝,凤久说道,“你的情路会很难走的。”只是一眼,加上君常恒的诉说,凤久就看到了上官谦眼底的黑暗无情,让人畏惧的恐怖,要让这样的人动心,很难。
  
  “我知道,我有无数的时间去尝试。”对于自己的情路,君行绝早已明白。
  
  “那就好。”看着一脸自信的君行绝,凤久不再多说,他在这件事上不可能提供任何帮助。
  然后和以前一样,潇洒的离开这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数日后,边境大捷的消息传来,源国有了一位超越宗师的高手传闻蔓延开了。当时人们不知道动手的是谁,只是如此谣传着。
  
  再过段时间,京城的大臣们都得到了确实的消息,炎国确实被灭国了。调查的队伍,从西边进入炎国,那里一片废墟,荒芜一片,进入国都的范围,仍旧是废墟,但是跨过一条长长的峡谷,那条峡谷很长,他们回来的时候调查了下,横跨整个炎国,但是不宽,调查的人手很容易就跨了过去。
  
  跨过那条峡谷,没走多远,只是一眼,看到的人都吐了,尖锐的土刺上都挂着一个人,褐色的血迹,垂死的模样,让人知道这些死者死的时候是多么痛苦。离开这片区域,炎国的东边,更是叫人毛骨悚然。
  
  那不是什么鲜血淋淋的场面,那里很安静,没有一点的声音,取水的,吃饭的,出门的,玩闹的孩子,哟呵的商贩,讨教还价的样子,笑着的,怒骂的,安静的保持着他们的样子,但是时间永远凝结在了那一刻。他们已经死亡了,就保持着那个样子死亡了,只要碰触到,这些人就会化为灰烬,连尸体都不存在。不论胆子有多大的人,全部都匆忙离开,这样的死亡太可怕了。
  知道真相的大臣们沉默,因为他们不能说,他们已经试过了,那恐怖的威压,他们不想再次承受。他们更怕宫里的两位动手,炎国的下场他们已经知道了,夏蕊荷的下场他们也目睹了,他们绝对不要那样。
  
  而各国也知道了炎国的下场,各种说法流传,天谴是最多的,想要坐收渔利的野心家暂时沉默,纷纷打听消息,却什么也不知道,别国的人不会知道,源国的人不能说。
  
  那两人成为源国朝廷一个公开的秘密。
  
  再数日,深宫中的皇帝再次让这些大臣们见识到了超越常理的力量,移山倒海。皇宫后面的原本的猎场,宫里多余的部分,全部被君行绝重整,整座信王府被移转到深宫之中,皇宫成为了新的格局。
  
  当时的地动整个京城都感觉到了,但是他们的房屋并没有受到影像,一般人不会知道。当时在宫里的他们亲眼目睹了信王府在空中被安置在宫内的情况,那不是人能够做到的。离开皇宫后,他们有志一同的来到信王府的原址,那里只留一片空地,那样的突兀,叫人心寒。
  
  而从那时起,朝野的局势也变了。皇上下旨成立了内阁,处理政务,丞相,六部尚书担任,只要不是重大的事情,内阁都可以做出决定,然后那个叫阎罗的冷肃男子监督,纠正错误。有重要的事情也由阎罗呈报,君行绝算是从政务中解脱。
  
  后宫也没有剩多少人,有子嗣的嫔妃之外,大多离开了,能够进宫的女子都有不俗的背景,害怕这些在宫里的女眷做出些不好的行为,惹怒两个恐怖的存在,后宫里的女子们都被家里的人接出宫,有些不在京城的女子,也被德妃安置好,这些女子从亲族的宫中知道了些事情,还有那一日信王府被转移的情况,她们全部都亲眼目睹。没有子嗣的她们还能如何,就这样呆在这后宫,她们还年轻,不想这样。罢了,就离开吧。
  
  当然,还有些痴情的,抱着痴傻的愿望,就这样孤寂的守候着,虚度年华。这一切,对于她们心里的人,根本无所谓。
  
  




第七十七章

  江南,风景如画,烟柳画桥,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繁华之地,鱼米之乡,这些都说的是江南。
  
  不论是晴空万里,还是烟雨朦胧,江南无时无刻都美不胜收,多少文人墨客,留下千古诗篇,赞美江南的美丽。
  
  江南,美在山,美在水,美在那摇曳的杨柳,美在那盛开的百花,美在景色和建筑融为一体的格局。
  
  江南是水乡,每一处都离不开水,江面上,湖面上,河面上,来望着渔船,画舫,不登大雅之堂的渔歌,画舫内传出的阵阵古曲,交织起来。
  
  江南的景让人流连,江南的人也让人流连,水面画舫,岸上烟花场风月所,江南的水孕育出来的美人们,红袖招招,风不风流,都会来一遭,留下了多少风流韵事,留下了几许千古佳话。
  江南好,好在繁华,豪门巨商,江湖门派,高官显贵,这里怎会少得了。
  
  当官的想当江南的官,因为这里富裕,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江南绝对可能,当官的也最不想当江南的官,因为那些大胆包天的江湖人士,一发现问题,就会行刺,危险太高。江南的官最好做,不需要多做什么,就可以轻松的度过,考评也会好,江南的官最难做,因为这里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就会引发骚乱,到时就是丢官丢命。
  
  江南是天下粮仓,是税收重地,历朝重点。文人多在江南,富商多在江南,江湖人士在江南,乱也在江南。江南要稳,这是对江南的要求。
  
  江南,这里交织了太多的利益,交织了太多的恩怨情仇。普通人又怎么知道江南表面下的暗潮。
  
  江南人已经习惯了四处行走,带着武器的江湖人,习惯了,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江湖人。
  
  怎么能不习惯,你看这里又开始了不是。
  
  大街上,一个穿着月白色的衣服,佩戴者一把同色的宝剑,冷峻的脸庞,让人不敢亲近,这是一个很冷的男人。一个穿着蓝色的衣服,爽朗的脸庞让人一见就有好感,带着阳光的笑容,摇着折扇,玉树临风。还有一个穿着华丽的布料,身上挂着一把金算盘,娃娃脸,让人觉得很是可爱。
  
  这样矛盾的三人就然走在一起,加上出众的外表,在大街上非常引人注目。
  
  “冷少庄主,方二少,看那里就是渝州最有名的酒楼未尽楼,就在苏河边上,从雅间往外看,可以看到整个苏河的景色,特别是晚上的风景更是不错。”爽朗的男子对身边的两人说。
  
  “杨兄,这未尽楼我可是久闻大名了。”挂着算盘的男子说道,“我在柳州的时候,听我爹念叨了很多次,要把未尽楼的厨子拉过来,可是一直都没成功过。”
  
  “幸好,方伯父没有成功。”爽朗的男子笑道。
  
  “我爹他可是一直没死心啊,不过,这未尽楼究竟是谁的?”娃娃脸有些疑惑,他爹的能力他可了解了,这么一个酒楼都拿不下,可是对不起他爹财神的名号。
  
  “这我也不知道。”姓杨的爽朗男子摇头。
  
  “你都不知道,杨兄,这渝州可是你杨家的地盘啊。”娃娃脸的方姓男子不信。
  
  “是真的。”杨姓男子认真的说,他们杨家也查过这座未尽楼,这座酒楼挤掉了在渝州最有势力的几家,占据了渝州最好的位置,背后的势力可想而知,可是他们调查不出来。未尽楼很神秘。
  
  “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冰冷男子,开口了。
  
  正在讨论着的两人也注意到到目的地了。进门,然后发现不对,应该热闹的未尽楼里,冷冷清清,在楼梯那里站着几个精悍的男子,看到他们进来,冷冷的看着他们,无视。
  
  目中无人的样子,让人很不爽,特别是心高气傲的他们。
  
  “杨公子,不好意思,小店今日不营业,请见谅。”未尽楼的掌柜走到三人面前,对爽朗的公子躬身说道。一听就知道姓杨的是这里的常客。
  
  “不营业?”爽朗男子收起折扇,有些惊讶的问。
  
  “是,小店今日不营业。”掌柜重复一遍。
  
  不营业?看着正从厨房端着一个精致的碗盘,向楼梯前进的小二,再看一个精悍的男子接过托盘,然后向楼上走去。
  
  “是有贵客吧。”杨公子笑道,想要打听。什么人能够包下整个未尽楼?要知道想要包下未尽楼的不是没有,但是未尽楼从未允许过。未尽楼的规矩就是只准包下雅间,整座楼是不让包的,而现在竟然被包下了,什么人能够让未尽楼破坏掉它的规矩。
  
  “杨公子就别问了。”掌柜绝对不敢透露。这是上面的事,小小的他不敢多言。
  
  “冷少庄主,方二少,看来未尽楼的饭菜我们是无缘了,真是抱歉了。”见打探不出什么,杨公子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杨公子也不打算为难掌柜。
  
  冷脸的男子无所谓。娃娃脸有些失望,他可是听了很多次他家老爹说未尽楼的饭菜有多好吃,这一次来,就是想要尝尝的,没想到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三人也爽快的就这样转身离开,如果事情就这样完了就好,不过,就在他们踏出未尽楼几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方天有。”属于女子的声音,但是绝对没有女子该有温婉妩媚,在大街上大大方方,洪亮至极的喊出一个男人的名字。
  
  听到这个声音,娃娃脸一苦,怎么到这里都会遇到这个小辣椒。
  
  一个穿着鲜红群衣,腰上一根红色皮鞭的女子风风火火的走来,娇俏的容貌叫男人怦然心动,火辣的身材在劲装下若隐若现。
  
  “方二少,这应该是江湖十美之一的唐姑娘吧?”一看这个女人的穿着容貌,杨公子问道。
  
  “没错,就是那个小辣椒。杨兄,你们挡一下,我先走了。”方天有苦着娃娃脸,想要开溜,他之所以离家就是为了躲她,没想到会遇到,先躲躲吧。
  
  “方天有,你想往哪跑?”看见方天有的动作,娇俏的美人抽下腰间的鞭子,向方天有攻去,杨公子和冷脸男子,明智的不准备趟这趟浑水,冷脸男子是知道原因,杨公子是知道女人惹不得,两人避开,鞭子准确的缠住了方天有的手,阻止了他的逃跑行为。
  
  “小辣椒,你想怎么样?”小辣椒的鞭子用普通的手段是弄不掉的。狠狠的瞪着两个没义气的家伙,特别是那个冷脸的,亏他们两个还是朋友呢。
  
  “怎么样?我还想问你,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用得着见到我就跑吗?”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江湖上那么多优秀的少侠公子都没看中,偏偏喜欢这个一起长大的方天有,当知道两人的指腹为婚的时候,她心里高兴极了,可是他却跑了。
  
  “那是爹娘他们自己定的,我没同意。”方天有大声反驳,他怎么敢娶这个小辣椒,他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弥补方家在这方面的缺憾。不能像爹一样,被娘管的死死的,连纳妾都不行,空有万贯钱财,却只对着一个女人,他绝不混到爹那个地步。
  
  “你,玉姐姐,你来评评理。”红衣女子一跺脚,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就算被轻纱蒙住了脸,也掩映不住那灼灼的风华,柳叶眉,横波目,窈窕的身段,一袭白衣,犹如月宫仙子临凡,清脆的嗓音带着笑意。“怡妹妹,你还是想把人放了吧。”
  
  “这不是玉仙子吗?”看到来者的打扮和风姿,杨公子立刻分辨出这是谁。也只有星湖才能孕育出这样的女子,犹如凌波仙子一样的女人,而且她姓玉,那就只有星湖的首席弟子,玉瑶,也是江湖十美之一。何况星湖和渝州很近,杨家和星湖也有往来,他当然认识玉瑶了。
  
  “玉瑶见过冷公子,方公子,杨公子”这三人都是江湖上的才俊,相貌身世都是一流,都在江湖行走,又同是俊杰,几人自然认识。
  
  冷面的男子对玉瑶点了点头,唐怡也放开了方天有的手上的鞭子。
  
  “说,你为什么要跑?”不管这些客套,唐怡对着方天有凶狠的问道。
  
  “我怎么不跑,看看你这个性子,我怎么敢娶?”方天有一点也不在乎他的话有多伤人。
  
  “你,”唐怡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她也是火爆脾气,怎么会忍,鞭子又挥了起来,这一回,方天有有了防备,避开,两人就在未尽楼前打了起来。
  
  冷脸的冷无痕,装作没看到,爽朗的男子轻摇手上的折扇,貌似在观赏天空中的云朵,玉瑶轻轻摇头,轻纱心下的嘴角勾起美丽的弧度。这对冤家。
  
  方天有和唐怡的位置不断移动着,方天有顺着酒楼外围的柱子,运上轻功,顺利的躲进三楼。
  
  “滚出去。”一声冷冷的喝声,还有一股巨大的气劲让方天有退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唐怡也受到波及,从空中落下。
  
  




第七十八章

  看着快速下落的方天有和唐怡,冷无痕,玉瑶连忙上前接住,不过也被那道未散去的气劲波及,运足功力依然退了数步,杨鹰上前抵在两人背后,才稳住了步伐。
  
  而这时方天有吐了口血,玉瑶连忙拿出疗伤的药给他服下,未尽楼里那些精悍的男人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连话都不让他们说,动手。
  
  几人当然不会束手待毙,护着受伤的方天有和唐怡,跟着动起手来,他们都是江湖有数的高手,但是此刻发现他们竟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高深的内力,精妙的招式,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凤公子,请住手。”这时的方天有已经恢复了,看到这个情况,而且自己这边情况不妙,高声喊道。刚才的一瞬间,足以让他看清坐在三楼的是谁,那样引人侧目的人物,不会忘记。
  
  这些人的动作缓了一下,但是没有得到主上确实的命令,就不能听,护卫们继续。
  
  不久“大公子有命,住手。”一个尖细的嗓音出现在楼上,然后这些精悍的男人们停下了手,整齐一致的向着声音来自的方向半跪行礼。
  
  一个圆滚滚的人出现在三楼,看着楼下的他们。然后挑起三楼的轻纱。
  
  墨色的头发,墨色的发簪,墨色的衣服,俊美的近乎尖锐的容貌,一双凛然的凤目,漫不经心的莫测笑意,带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楼下的人。正是凤绝,也就是君行绝。
  
  “是你们。”语调带着轻忽,是些认识的人。
  
  “参加主上。”精悍的侍卫们恭敬的问候,君行绝挥手,这些侍卫们站起身,退到未尽楼门前。
  
  “凤绝。”冷无痕握紧手上的剑,这个男人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惨到惨败的滋味,第一次产生自己不如人的感觉,他为了不再败给这个男人,一直努力着,但是现在这个男人更强了,只要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更强了,难道再多的努力也比不上天分吗?
  
  “凤公子。”杨鹰也认出来的,同为武林三公子,他们也都见过面,他和冷无痕一样对这个男子有着嫉妒,那是第一个让天之骄子的他们认输的人,凤绝太出色,出色的让他们无法不嫉妒,但是眼前的凤绝比起多年前变的更多,那份危险,更加深不可测,连嫉妒都不会有,因为他本该在众人之上。
  
  “凤公子。”玉瑶也认识这个男人,她的几个师妹为了他神魂颠倒,他是第一个人星湖子弟失去理智的男人,她和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就在他狠心的抛弃她的一个师妹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无情她亲眼目睹,她那个有着江湖第一美人之称的师妹,根本留不住这个男人的心。对于这个男人,玉瑶的心里有着警惕,但是师傅告诫她,不能冒犯他。
  
  唐怡也恢复过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和冰块脸齐名的三公子之一的凤绝,传闻中宗师凤久的徒弟,让星湖子弟着迷的男人。眼神有些痴迷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低下头,心怦怦跳,天啊,男人也可以好看到这个份上,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明知他无情,也喜欢上他。
  
  “绝,你认识的人?”一个温和轻柔的嗓音在三楼上出现,声音不大,但武功高强的几人都听得清楚。
  
  一双白皙的手,掀开轻纱,一张俊美柔和的脸跟着出现。白色的衣服,穿在冷无痕的身上冰寒如霜,穿在玉瑶的身上飘逸出尘,而在他的身上却只有清雅谦和的温润,杨鹰一直被江湖中人视为君子,但是看到眼前这个男人,他们才会知道君子说的应该是眼前的男人。温和的笑,优雅的举止,温润如玉。
  
  当他和君行绝站在一起的一刻,大街上突然没有了声音,那是一幅好美的画,白与黑,危险和温和,但是同样的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这是两种让女人痴迷的男人,一个明知危险也会被吸引,如同毒药一般,一个温润如玉,让女人安心心动。如此矛盾的两人竟然出现在一起。
  
  “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不需理会。”轻忽的语调变为温柔,带着真切的柔和表情,君行绝对身边的人说道。
  
  这个语气和表情让见过君行绝的人大吃一惊,这是那个凤绝?他会有这种表情,这个人是谁?能够让凤绝如此对待。
  
  “凤公子,再怎么说我们也有过交情,这么说,实在太伤感情了,而且,你还不问缘由的打伤我,这笔账要好好算算,我的要求也不高,请我们在未尽楼吃一顿就行了。”能够在凤绝的面前不升起嫉妒的只有这个方天有,他一不要求武功多高,二不需要才华横溢,在凤绝的面前是有点自卑,但是没有无痕和杨鹰那么严重。
  
  “你打扰我和谦用餐,没杀了你就好了。”凤绝一点都不为方天有的诡辩所动,冷血的开口。
  “凤公子,为了如此的小事杀人,有失正道风范。”玉瑶对君行绝的话很不满。
  
  “正道?”开口的是上官谦,看来眼玉瑶的穿着打扮和气质,还有过分耀眼的白,“绝,她不会是那个星湖的吧?”这个口气和那些人真的很相似啊。让人讨厌的理所应当。
  
  “没错,就是我说过的那个星湖。”君行绝看见上官谦眼里的讽刺。
  
  “在下星湖玉瑶,公子似乎对我星湖也些不满?”玉瑶听到上官谦的话,拱手问道。
  
  “你太敏感了,除了绝的口中之外,我从未听说过星湖,何来的不满?”一个小小的星湖还没有资格让他不满,只是让他想起了有着同一种口气的某些而已,星湖也只有这个价值。
  
  “你以前没听够星湖?”唐怡惊呼,不会吧,你可以不知道武林盟主是谁,但是你不能不知道星湖。
  
  “确实不曾。”上官谦诚实的回答。
  
  “谦,没必要和他们多说,这渝州的蟹最是好吃,我一大早就叫人特制的,你尝尝。”不喜欢谦和这些人说太多话,君行绝准备把谦的注意力引开。
  
  “诶,凤公子,我的伤,你要负责啊。”听到蟹的方天有眼睛一亮,他爹回来之后对未尽楼秘制的蟹是赞不绝口,未尽楼也是限量供应,有钱都吃不到的美味啊。
  
  君行绝理都不理他,转身,抬起手,长长的衣袖遮去上官谦的身影,放下轻纱,不让外人见到上官谦的一丝模样。这是君行绝的独占欲,他阻止不了谦的露面,那就让他们少见点。
  
  “凤绝。”冷无痕不再沉默,剑气纵横,宣告着他的战意。
  
  “你们随便一个陪他玩玩。”君行绝连头都未回,冷无痕的武痴他知道,以前有兴趣和他玩一下,但是现在这样的对手很没意思。
  
  守在门口的侍卫中有一个走出来,冷无痕如同受到污辱一般,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
  
  “你退下。”而这个时候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侍卫听到之后,躬身,“是,大公子。”
  
  刚才所说的大公子原来是指此人。
  
  “绝,和他战。”上官谦认真的说。
  
  “谦。”君行绝的声音听起来像不满的孩子。跟一个如此弱小的人战斗。
  
  “对于认真想要战的人,不要拒绝,不论他是弱还是强,他有战的意志,那就给他尽情一战,绝,我和我的同伴们都是如此,认真的挑战我们从来不拒绝,因为想要战的人都有着强者的心。”无赦的人不会拒绝认真的挑战,因为他们也曾经这样过,挑战者更高的存在,就算失败,不后悔,所以对于同样这样挑战他们的人,他们也不拒绝,在对手们用尽全力战斗之后,是杀是留,无赦会在那之后给出答案。
  
  这是对战士的尊重,无赦的人有着自己的行事风格。就算弱小,可以不屑,绝对不要无视,因为他们也会有着强者的心,就算再微不足道,他们也有值得尊重的地方。但是也只是如此,只要妨碍了他们,他们依然是杀无赦。
  
  “冷无痕,一招,用你最强的招式。”君行绝不想耽搁耽搁太久,对冷无痕说道。
  
  “好。”一招,足够了。
  
  君行绝轻身从楼上落下,没有带起一点声音和尘埃。玉瑶等人的眼睛微微张了下,好高明的轻功。
  
  冷无痕抽出剑,运转内息,摆开架势,这是他最强的一招。是开创出冷剑山庄的宗师留下的最后剑招,这一招,那位宗师在死前都遗憾着,这一招是他最完美的一招,可是它是不完整的,可惜他不能完善这一招。就是这不完善的一招,也让冷剑山庄屹立数百年,冷剑山庄最强的一招,就算不是宗师也可以抵挡宗师的剑招,只有冷剑山庄的继承者才可以学的一招。
  
  这一剑带着灿烂的光芒,却冷冷清清的,同样用剑的玉瑶脸色一变,从这一招中她就发现冷无痕的比她强,身为星湖首席弟子,她不能不失落,因为星湖也是用剑的。
  
  “好。”这一剑,君行绝也不由赞叹,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一段修行,自己绝对会败给这一剑,从这一剑中,他可以知道冷无痕有多刻苦,这一剑如果没有坚实的基础和对剑法的理解是做不到的,如谦所说,冷无痕有着一个强者的心,对于这样的对手,确实应该让他全力一战,因为他值得。
  
  




第七十九章

  冷无痕的剑递出,循着一个奇异的轨迹像君行绝袭去,快,很快,剑尖在一瞬间抵达了君行绝的咽喉,但是也止步于此,被一只手夹住了,无力更进一步。
  
  冷无痕的脸色灰败,输了,当年的自己尚可以和君行绝战个百回,而现在一招就输了。
  
  “冰块。”方天有的忧心的看着好友。
  
  杨鹰和玉瑶脸色剧变,如果是自己绝对躲不开这一剑,但是凤绝如此轻易的就破了此剑,凤绝,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我输了。”冷无痕在君行绝松开剑尖的时候,收回了剑,颓然的垂在手边,脸上虽然还是冷色,但是所有人都可以发现到那份颓败。
  
  众人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差不多的年纪,为何凤绝可以这么强,这世上真的存在如此的天才,让他们所有的努力白费,就连他们都受到了打击。
  
  “你握剑的手很稳,你的剑法也很好,”一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顺着声音众人抬头,那个在未尽楼上的温和男子,踏着虚空而下。
  
  仿若有看不见的阶梯浦沿在那个男人的脚下,让那个男人平稳的走到地面。这是什么轻功?
  
  “但是那不是你的剑。”在虚空中走下的男子说道。
  
  “谦。”君行绝立刻走到上官谦的身边,谦怎么会多管无关的事。
  
  “对于认真的人,给点提点是值得的。”只要是认真而努力的人,无赦的人都有几分好感,无赦的人并不认为自己天资出众,所以无赦的每个人都很努力,什么都不为,只是单纯的想要变强,不受束缚的活着。就算有着过人的天分,不认真,不刻苦,又怎么能走到这一步呢?相对的,对于那些自持天赋,不肯努力,只靠运气得到实力的人,无赦的人是厌恶的。
  
  君行绝想着,要在谦的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认真努力,谦对这种人有好感,恩,要怎么做呢?回去认真处理朝政,就在谦的面前,这个怎么样?还是学一下医术,可以向谦请教?还有....君行绝在心里想着。也幸亏君行绝现在的实力高深,也在谦的面前丢过多次的脸,很快就把注意力转正,听着上官谦对冷无痕的话。
  
  “你为何学剑?”上官谦问着冷无痕。
  
  为何学剑?冷无痕问自己。他出生在冷剑山庄,从小学的就是剑,原因,没有任何原因?自己为何学剑,不知道。
  
  冷无痕迷茫的看着问着自己的温和男子。
  
  “你不知道?”看到冷无痕的迷茫,上官谦再问。
  
  冷无痕点点头。
  上官谦笑得温和,不知道还如此努力,“剑对而言是什么?”
  
  剑是什么?对于冷剑山庄来说,剑是很重要的存在,那么自己呢?
  
  “你能舍下剑吗?”
  
  “不。”冷无痕有了回应,舍下剑,不,做不到,他怎么舍的下,剑,剑,剑是他的一切啊。冷无痕忽然明白了,不是因为冷剑山庄用的是剑,不是因为父亲和先辈的期望,只是他自己想要学剑。
  
  “谦,何必和他说这么多,他的剑法很好,可是那不是他的,就算他明白了,也不过如此。”君行绝不高兴,谦对他都没有那么有耐心,狠心的丢给尊皇,残酷的训练,这个冷无痕凭什么,没错,他就是吃醋。
  
  不是他的?不过如此?冷无痕听到这话,脸色又白了几分。
  
  “凤绝,不要侮辱我的剑。”冷无痕愤怒的说。
  
  “绝,没有说错,你确实不过如此。”上官谦赞成君行绝的说法。
  
  谦赞成他啊,君行绝的不爽立刻消失,果然,对谦来说,还是他重要点,这个冷无痕算什么?
  
  听到上官谦的话,冷无痕的愤怒消失,“冷剑山庄,冷无痕,请阁下赐教。”对于这个提点他的温和男子,冷无痕无法生气,恭敬的请教,只看刚才的轻功,也知道这个温润的男子是个绝顶高手。
  
  “你的剑法很纯熟,但是也只是剑法罢了,你对于剑了解多少,什么是剑,对于你的剑法你有了解多少,你只懂了剑法,却没有懂得剑意。” 上官谦解释道。
  
  “剑意?”冷无痕重复着,同样用剑的玉瑶也深思着。
  
  “绝,给他看一下什么是剑意。”上官谦对君行绝说道。
  
  “好吧。”只要是谦的要求,君行绝就不会拒绝。
  
  招手,未尽楼前的一个侍卫立刻恭敬的递上了一把剑。
  
  “冷无痕,看清楚,这是你刚才哪一剑。”君行绝对冷无痕说。
  
  冷无痕等人睁大眼,准备看个仔细。
  
  和刚才冷无痕一样的轨迹,但是在君行绝挥舞出来的时候,带着冻结人的冰寒,犹如月下霜花,如此的美丽,冰寒彻骨。而这一招和冷无痕的那一招又有所不同,在冷无痕那一招之后,又划了一个轨迹,残忍凄美,如同漫天飘雪掩埋了血迹。
  
  “月霜。”冷无痕在看完这一剑之后,呆呆的说,刚才就在那一剑之下,他仿佛看到了月下飞溅的血冻结成冰寒的霜花,而这也是这一招的名字。
  
  好一会,冷无痕突然激动了起来,刚才那一招似乎是完整的。
  
  “你完善了这一招?”冷无痕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先祖遗言,后世子孙要完善此招,这是冷剑山庄数百年的期盼。
  
  “当然。”君行绝傲然的说,以他实力,想要完善这一招很简单。
  “不,这不可能,”冷无痕有不信了,坚定的否决,要知道这是宗师所创的招式,凤绝不可能完善的。“你不能是宗师的。”能完善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凤绝已经是宗师了,而他绝对不行凤绝已经是宗师了。
  
  宗师?听到这个名词,几个才俊都睁大眼,那可是绝对的强者,无敌的名词。
  
  “宗师?”君行绝带着轻嘲,蝼蚁而已,而起现在他的手下在他的训练下,成为宗师的不在少数,今天的这些侍卫们就是,按照谦的说法,宗师不久是先天之境,很容易的,药物,功法,可以造就无数的宗师。当这批宗师出现的时候,他还记得祖爷爷和皇叔的复杂表情。
  
  “谦,不要理他们了。你的午饭还没吃完呢。”谦的午膳没用完,这些人就浪费了他和谦相处的时间,而且还让谦饿着。君行绝遗忘对上官谦来说食物并不是必需品的事实。
  
  “冷无痕,剑只是剑,不论什么剑,还是剑法,或者剑意,它们的作用只有一个就是杀。”剑法再高在没如何,剑再好再锋利,它的作用也只是杀,上官谦最后提点。
  
  “玉瑶不认同公子的说法,剑是用来保护人的。”玉瑶看着转身的上官谦,突然的开口。
  
  “你杀过人吧?”上官谦连头也不回,君行绝温柔的看着上官谦嘴角的轻嘲。
  
  “玉瑶所杀的都是作恶之辈。”玉瑶很自信,自己的剑下没有无辜。
  
  “刚才这些侍卫阻止你的时候,你想杀了他们吧?他们是恶吗?”上官谦转过身,问道。
  玉瑶不知如何回答,她刚才确又此心,而且她能当着主人的面,说他的侍卫是恶。
  
  “作恶之辈,你凭什么这么断定?”上官谦温和的声音继续问道。
  
  “他们都曾危害江湖,我星湖作为正道一派,不能坐视不理,看见他们的恶行,自是要出手的。”除开刚才的话题,玉瑶再次信心十足。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杀的人也有着亲人,年老的父母,柔弱的妻儿,对于失去了亲人来说,你不也是恶吗?”道理是吧,无赦的人绝对懂得比你多。
  
  “这,”玉瑶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从未想过。她杀的人身后有着谁。
  
  “盗窃是恶吗?”上官谦不在这个问题上追究,再问。
  
  “是。”玉瑶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么一个人盗窃是为了重病的父母,那他的盗窃,你认为是什么?”上官谦继续问。
  玉瑶更不知如何回答,在星湖中,有位师妹就是因为想要为重病的弟弟治病,无奈之下偷到星湖子弟身上,被发现后,那人怜惜她,收了她入星湖,这个师妹也从不回避这个问题,而她能说这是恶吗?
  
  “你的剑为了保护,不也在杀戮。”上官谦笑着说。
  
  “不是的,是为了保护,星湖代表的是天下正道,天下苍生,我所做的不是杀戮。”受不了上官谦的词语,玉瑶辩解道。
  
  “代表天下苍生,正道?星湖为天下苍生做了什么?”上官谦再问。
  
  “星湖收留了受苦的孤女。”玉瑶想到星湖的善行,她自己也是受益者。“星湖剿灭了危害江湖的魔道,”这是星湖的使命。
  
  “收留孤女的只有星湖吗?”上官谦笑着问。“消灭魔道的只有星湖吗?”
  
  不,收留孤女绝对不止是星湖,基本上每个正道门派或多或少都有收留孤儿,不限孤女,这么想来星湖反而有点狭隘。而且,每次剿灭魔道,各大门派都出了力,星湖最多就是作为主力。这只要一想,大家都明白。
  
  “那么星湖可曾救过遭受灾难的百姓?”上官谦往大的问。
  
  怎么可能有。江南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天灾,而且,这事是朝廷的事,怎么能轮到江湖中的他们管。
  
  “源国和炎国的战事,星湖可曾参加,保家卫国?”上官谦说着最近的事。
  
  没有,江湖上的人怎么会管两国战事,特别是江南,战争里这里太远了。
  
  “星湖一不曾有恩于百姓,二不曾有助于国家。你星湖凭什么代替天下苍生,正道。充其量,你星湖,只不过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保护着自己,做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上官谦总结。
  
  玉瑶无法反驳,无法开口,思绪混乱,就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了。星湖凭什么。
  




第八十章

  “你说剿灭魔道,不就是杀人。那么谁给你杀人的权利?依本朝律,杀人者死,在朝廷的眼里,你星湖也不过是乱党。”上官谦继续打击。
  
  “这位公子,朝廷管不到江湖中的人。”杨鹰接过话题。
  
  “你是源国人。”上官肯定的说。
  
  “当然。”就算是江湖人,也绝对不能否认自己的国家。
  
  “所谓的江湖中人,也是源国人吧。
  ”
  “没错。”杨鹰肯定,不是源国人就不能在源国的江湖上混,这是江湖中人的共识。
  
  “那么源国的律法为何管不了。不守律法,不就是乱党,不就是危害天下的存在。照你等的说法,不就是恶。”上官谦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因为他站在大义上。
  
  “哈哈哈,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江湖就是一个乱党的聚集地。”君行绝听完之后,对于谦的说法大为赞同,朝廷对于江湖是防范的,但是乱党,这简直是打破了一贯以来的认知。江湖人不乏忠义之人,但是江湖人的杀伤力也很大,任性妄为的不在少数,加上修炼邪功的,朝廷一直头疼,所以一直以来都靠所谓的正道相抗衡,后来演变成朝廷和江湖互不干涉的情况。
  
  “凤公子,你也江湖的一份子。”方天有精灵的说。
  
  “哦。”君行绝包含着深意的一声,听不出是赞同还是讽刺。江湖只不过一时兴起的游乐场而已。
  “你的心真弱。”上官谦看着坐在已经被打击的两眼失神的玉瑶评价到,“在这几个人中,你的成就会是最低的,冷无痕会是最高,因为他比你坚定。”
  
  而这更让玉瑶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是星湖的首座弟子,星湖的骄傲,现在有人这样评价她,最低?
  
  “在下渝州杨家,杨鹰,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杨鹰对着再次转身的人问道。
  
  “上官谦。这一次没有回头,上官谦踏上虚空回答。
  
  君行绝也不看他们一眼,踏上了虚空的阶梯。
  
  上官谦,没有听过的名字。杨鹰决定好好调查。
  
  结束完午餐之后,君行绝和上官谦坐上豪华的马车回到渝州的住所。
  
  而这所表面上普普通通的宅邸,谁又能知道它的奥妙。
  这座宅邸和君行绝在源国各处的宅子都是相通的,为了方便,君行绝在各个风景秀丽的大城市都拥有宅邸,和京城的禁宫相通,只要跨过不同的门,就可以到达不同的地方。
  
  现在能够在服侍君行绝和上官谦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而他们自是忠心耿耿,在见识过君行绝的非人手段之后,比如,飞天,移山,还有这些连接在一起的住所,他们早已视君行绝和上官谦为神人,崇敬着。
  
  对两人的感情有意见?怎么会有,这世上除了这两位至高无上的存在之外,有谁能匹配的了彼此,会有意见的,全部都是愚者。可以说,这些人已经被洗脑了。
  
  从君行绝为了他和上官谦的居所制造了不被外人打扰的庞大宫闱之后,在知情者的心里,君行绝和上官谦已经被神化,更别说,前阵子,北方大旱,当着重臣的面,君行绝就兴云布雨,还对他们说,小事别来找他,在所有人的心里,他们已经是神了。
  
  还有被君行绝命令监管朝政的阎罗,展露了一下不属于此世的监视能力,和显像能力之后,也被视为神人,在宫里有着一定的地位,他也被认为是两位达到神位的至尊的代理者,因为君行绝已经宣布,在皇子成年,他就会退位,现在只看几位皇子谁能坐上那个位置。
  
  就算君行绝已经隐居幕后,但是他还是皇帝,而且是个有着不可思议力量的皇帝。就目前来看,源国的一切都发展顺利,君行绝有时会提出点新的想法,让阎罗传达实施,而这些政策也让源国继续强盛的发展下去。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阎罗太能干了,君行绝要想法设法不让阎罗插入他和谦中间,只要谦是召唤,阎罗立马就出现,问他朝政怎么样,他说主人的命令是最重要的,而且一个分 身很简单的。让君行绝很不爽,再次想法设法的让阎罗多做点事。不过,君行绝是大大的低估了阎罗的能力,要知道沐泠皓拿了一个星球的事情,都没难住沐景的智能系统,区区一个源国,对于阎罗根本不算啥。
  
  就算解决了阎罗,但是凤久和君常恒也来凑热闹,自从君行绝的手里得到了修行功法,这两人就凑到一起互相探讨,不时还会加入一个安盛,或者幻影也来探讨一下。目前君行绝只把功法给了这几个人,杜成拒绝了,他想要就这样平凡的过着一生,不过京城的禁卫统领依然是他,他也达到了宗师水平。幻影现在正大光明的出现,接管属于君行绝护卫的一群人。
  
  你说他们探讨好了,不要弄不懂就来找他,君行绝很无奈,谦也在一旁看着,真想将他们赶走,但是谦不让,问原因,谦的回答是,你纠结的样子很有趣。好吧,为了娱乐谦,他忍了。
  
  可是这两人也在看他出丑。谁叫君行绝以前的任性,好不容易有人能制住他,而且还能看看这个一向自负的人吃亏的样子,他们还是很乐意的,要说原因,主要也是君行绝以前的天赋打击到的不止是那些同龄人,还有他们,他们在教君行绝的时候,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太笨了。
  
  为了追求谦,君行绝在修行的时候就收录了各种追求的资料,回来后就派上用场了。
  
  弹琴,君行绝在上官谦面前深情而娴熟的弹奏着优美的曲子,弹完后,自信满满的看着上官谦,可是上官谦接过他的琴,在他的面前用更加娴熟,神样的技法展露了高超的琴艺,让君行绝呆了半晌,他的谦实在是太完美了。弹琴,失败。
  
  送花,老土而实用,君行绝收集了各色名贵花卉,当然对于花语和数量也是严格要求。可是上官谦的评价只有一句,药用价值不高。送花,失败。
  
  再来是写情诗,君行绝的文采出众,情诗是信手拈来,当他把情诗给谦的时候,很有自信,可是上官谦却让阎罗丢给他一本情诗大全,说,那是以前没事收集的,你最好看看。看完之后,君行绝决定再也不写情诗了,那些什么你是星星,月亮,这些直白的不说,对于他而言这些都是垃圾,但是那些精华的,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些,自己文采是有,但是这样的精典还是能力有限的,唉,看过这些的谦,怎么会对他的情诗有反应。情诗失败。
  
  英雄救美,这世上有谁能伤害到谦,而且他怎么会让能伤害到谦的人存在。这个不行。
  
  苦肉计,同理,这个世上有谁能伤害到他,原来实力太强也是烦恼啊。这个也不行。
  
  君行绝苦恼着,在阎罗的数据库里徜徉,在情诗之后,他发现阎罗的数据库中,真是什么都也有,终于被他发现了有用的东西。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然后,皇宫的厨房时不时发出爆炸的声音,然后君行绝会端出一些形状不明的食物,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失败品,君行绝当然不会给上官谦食用,那么被训练出来有宗师实力的各位护卫们就有了新工作,就是试吃,然后君行绝观察着反应,当然也是失败。
  
  而试吃这件事,也有看笑话的凤久和君常恒的份,作为让他陪练的代价。
  
  而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多,源国平稳的发展,朝政大臣们可以处理,阎罗监督着,也不怕他们篡权,即使有,他们也不敢,因为君行绝的恐怖,何况这样的存在不是一个,是两个。当皇子满了十岁,也就要进入内阁学习,当最小的皇子满十五时候,皇位的争夺就要开始,现在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各位大臣们也在观望,要知道,不论皇子的表现如何,能够做最后决定的始终是皇上,或者还有信王吧,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一次站错队,可不是死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生不如死。
  
  君行绝的厨艺一直没有涨进,不过食物总算能够入口,虽然结果还是很惨,厨房的损失也很惨重,每当君行绝进入厨房,凤久和君常恒就躲得不见人影,而护卫们就苍白着脸色,谁叫他们是下属,不敢跑,只能坚守者阵地,等着酷刑的降临。
  
  这一次的外出,则是因为君行绝想要加强修行,尝遍天下美味,得到秘方,继续深造,争取有一天能够做出让谦满意的食物,他不急,他的时间太过漫长,厨艺,慢慢学就行了。君行绝很有自信。
  
  上官谦则一直看着这一切,心里有什么想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 到目前为止,上官谦依然不爱君行绝,不过君行绝不在意,对于目前的情况君行绝还是很知足的,他终于接近了上官谦,可以拥着这个人入眠,虽然可以算另一种酷刑,不过比起以前好太多了,比起不论作什么都无法再谦的心里没有痕迹真的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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