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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

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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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坚决道:“不必多说,快去!”
  
  容若无奈,点了下头,又有两个侍卫留下了。
  
  剩下的人继续快马加鞭。
  
  跑了小半个时辰,又遇上一股敌人,这回是从他们的前方截杀过来的。容若他们猛地拨马改换方向,惊疑不定:“哪里来的这么多准格尔叛贼?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知道我们的方向?”
  
  胤礽冷静道:“多伦会盟刚散,这时候正是个部落头人返回属地的时候,到处都是人马,他们经过也不会引起注意,况且许多部落刚刚收服,并没有肃清,有叛贼潜进来也不奇怪。只是他们真要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地,只怕剩下的路会更加难走。特蒙的驻军多么?除了那里,还有哪些地方近?”
  
  容若一凛,道:“特蒙的驻军只有三百人,还有三分之二被我们遣去寻找您和大阿哥了。除了那里最近的只有阿巴嘎部,但也要一天的路程,照目前的情形肯定赶不到——”说道这里眼睛一亮,“但喀喇沁有十佐人马今天刚好要从附近经过,我们可以截的住。”
  
  “喀喇沁?”胤礽想起他们那个暴戾猥琐的二王子,眉头微微一蹙,但目前没有别的选择,只得道:“那么要快。”
  
  容若应道:“是!”马速丝毫不减朝着改换了个方向奔驰。
  
  仍然是你追我逃,容若全力催马,对方还是渐渐逼近,一个侍卫向胤礽喊道:“殿下,我们还得分人阻挡!”
  
  胤礽回头看了看,咬牙道:“不必,停马,让我上月光。”
  
  容若吃惊道:“殿下,不可,你的右手不能用。”
  
  胤礽道:“我还有左手,正好挑战一下骑术。”吹口哨召月光奔近。
  
  容若也知道这样分人阻挡不是了局,他们没几个人了,再遇敌人怎么办?总归是要换马的,胤礽换的越晚危险越高。于是勒马停下,扶胤礽上了月光。
  
  胤礽一上马背后背就开裂般疼痛,肩上的箭伤也痛的钻心,但表面上却并不露出,左手一提缰绳,月光立刻一道轻烟似的向前跑去,跑在所有马的前面。
  
  容若的马背上少了一个人,四蹄也轻快起来,这下也一溜烟跑到了前面,整个队伍的速度都顿时快起来。
  
  然而队伍快是快了,有时都把后面的追兵甩的不见影子了,他们却不知为什么总如跗骨之俎一样速度稍一慢下来就会追上来,如此几次后大家都感觉不对劲,又一次把他们甩远,一个侍卫无意间仰天擦汗,忽然大叫:“大人,原来是这样!你看天上!”
  
  几人都急忙抬头看天,只见雨后湛蓝的天空上一只苍鹰在盘旋。
  
  怪不得他们怎么都甩不脱追兵,原来是这只扁毛畜生在报信!胤礽恍然,蒙古人最擅长捕鹰训鹰了,他们竟都没有留意到这个!
  
  在众人抬头朝天上看的时候容若已经反应迅捷地连珠三箭朝天上射去,那鹰十分敏锐,看到众人抬头看就急忙往高处飞去,但到底没有快过容若的箭,虽幸运地与第一箭擦翅而过,却接连被后面的两箭射中左翅,悲鸣一声从高空歪歪斜斜坠了下来。
  
  那鹰飞的少说离地面也有十几丈,这距离普通人能射到已是困难,而且鹰羽如铁,而容若竟能贯穿,这手功夫让众侍卫齐赞了声:“好!”
  
  胤礽也吃了一惊,他早知道纳兰容若文武双全,但看到他斯文到有些单薄的模样,总是不觉忘记,没想到竟然有这般臂力!
  
  容若谦逊了一声,大家继续赶路,果然,这次追兵终于甩掉了。
  
  又跑了一个多时辰的路,果真看见了大队人马行进的影子。胤礽勒住马,道:“师傅,我们过去,要怎么说?”
  
  容若听他这话是不愿表明太子身份的意思,想了下,便道:“皇上将我留下来,明里是主持建造汇宗寺,兼理蒙古防务,我只说因事出行,遇到葛尔丹叛贼了便是。”
  
  胤礽点点头,看看自身一身普通的武官服,容若和几个侍卫也是,没有什么破绽,但月光的这具马鞍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太过华丽,稍有见识的就能看出不同寻常,于是道:“把鞍取了吧,就说月光是才套来的,还没来得及上鞍。鞍就挖个坑埋在这里。”
  
  几个侍卫都是爱马之人,爱马的人没有不重视鞍具的,连容若都微露可惜之色,这鞍具不止华贵,还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但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如此。
  
  下了马,几个人一起动手挖坑埋鞍,末了连质地不凡的笼头口衔也取掉,一齐埋了,埋好后侍卫中最年轻的一个不由叹了口气。胤礽不由笑道:“不必如此吧,东西就埋在这里,想要的就记好地方,日后你们谁要是有机会找到了,本宫就把它赐给谁了。”
  
  此言一出,众侍卫大喜,都忙东张西望记地形,容若微笑摇头。
  
  大队人马走近了,众人上马迎过去,这回胤礽和别人共乘一骑,没有侧坐,月光乖乖地跟在他旁边。胤礽本来很担心月光没了约束后会自己撒蹄子追寻自由去,没想到它倒没有,不枉了没出事前胤礽一见它就松子糖苹果的贿赂。
  
  过去后容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命这十佐人分出三佐去追击那些匪徒。率领这十佐人的是一个台吉,名字叫做普楚,倒真是人如其名,胖胖的脸小小的眼睛,笑的很不讨人喜欢,但验证了容若的身份后不管怎么说面子上对容若十分客气恭敬,立刻听从他的命令吩咐三佐人马按照容若指点的方向去追击匪徒了,其余的人马就地扎营,等待消息。
  
  容若没有反对。
  
  天刚明遇到胤礽他就发出了联络信号,召集康熙留下来让他率领的找胤礽的侍卫和亲兵,老康留给他的人很不少,是这次随驾的侍卫和亲兵的一半,但草原实在太大,这些人往草原上一撒就渺小的看不见了。加上信号发出后他们不停的奔逃换地方,附近的人到现在还没赶来。这位台吉要在这里扎营,他们也正好等等援兵。
  
  台吉特地给容若单独扎了一座大营帐,而后看看天色不早,开始让手下们埋灶做饭。
  
  五月正是草原上最美的时候,刚下了一场大雨,草丛里冒出一丛丛蘑菇,到处都是。台吉手下的伙夫们熟练地拿了筐子,没有筐子就兜着衣襟四处去采蘑菇。有些蘑菇你经过的时候还太小,往远处采了一圈回来就长的肥硕鲜美了,每个人都采的拿都拿不住,灶台周围没多久就堆成了小山。
  
  还有人去打了野鸡野兔什么的,回来洗剥干净,丢锅里和蘑菇一起煮汤,只放了一把盐,鲜香的味道却直往人鼻子里钻,让胤礽都暗流口水。
  
  容若担心胤礽的伤,将他拉进帐篷找出伤药帮他上药,询问他是否需要再烧开水清洗一遍,胤礽连连摇头。开玩笑,再洗一遍要痛死人的,他没有自虐癖,况且烈酒消毒肯定比开水要更彻底。
  
  容若先帮着他给后背的大大小小伤口撒药,尤其是那一道刀伤,然后才是前边。正撒着一个侍卫几步走到帐篷门口,压低了声音禀报道:“殿下,大人,又有五六骑人马来普楚了,普楚看起来和那些人很亲近的样子,可是他们的刀看起来和袭击咱们的匪徒很像!”
  
  容若和胤礽都是一惊。还没有说话那侍卫便又急迫地道:“他们过来了!”
  
  容若急忙拿衣服要给胤礽穿,胤礽慢慢伸手,若有所思,刚穿了一只袖子普楚貌似粗豪的笑声便在帐外响起:“纳兰都统,我部的塔布囊听说您光降,特来拜见!”
  
  容若执着另一只袖子,见胤礽不抬手,低声道:“殿下!”
  
  胤礽忽然伸手揽住容若的脖子,很歉疚地道:“师傅,对不起,要连累您的清誉了。”一用力,两人一齐滚到在营帐的地毯上,眼中却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意。
  
  容若连忙以手撑地避免全身都压在他身上,还没弄清他的意思,普楚已经在外面说:“咦,怎么没人回答,不在?”一把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他动作极快,守卫在营帐口的侍卫没有拦住他的动作,急忙大喝:“放肆!”去夺门帘,但已经来不及了,帐内情景完全暴露在普楚和来客眼底。
  
  胤礽“惊慌”地尖叫一声,缩到容若身下,上衣只穿了一只袖子(刚好遮住箭疮),半裸的身上鞭痕齿印遍布,青紫红肿艳丽淫靡,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容若瞬间明白了胤礽的意思,反应迅速地“大怒”道:“大胆!”心里却哭笑不得。
  
  普楚连忙放下帘子,连声道:“恕罪!恕罪!”暗想听说这位都统大人还是名声极好的大才子,没想到也爱这个调调儿,就这么一会儿闲工夫就等不及。看了眼来客,见他也是一脸鄙夷,自己脸上却不显露,连连在外面请罪。
  
  过了片刻,容若面无表情地出来了。普楚忙道:“打扰了大人的雅兴,真是罪该万死……”
  
  容若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道:“台吉大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那位下属受伤,我只是在给他上药。”
  
  普楚和来客脑海内同时闪耀着四个大字:“欲·盖·弥·彰”!什么手下非要你亲自给人家上药?虚伪!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十分相信的样子道:“大人对下属这么爱护,真是他们的好福气!”
  
  容若明知他们在想什么,更加哭笑不得,只得转移话题道:“这位是……”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因为剧透了其中一部份的内容,造成了很多读者的混乱。
在此,请大家稍安勿躁,让某川澄清一下。

第一,偶要强调一点,那就是本文为耽美文,并非BG言情文。

第二,太子娶妻,是大纲里早就设定下的一个环节,毕竟那是太子,到了年纪却未被指婚,这不太现实,就算本文纯属杜撰,也不能太脱离历史。(既是炮灰,娶WHO就不是重点了。)

第三,如上所述,太子娶妻仅仅是大纲里的一个环节,并非是本文的结局,而大纲里未写的环节,还有不少,因此,请喜爱本文的朋友们,继续支持下去吧。

至此,感谢一直支持某川的亲们,你们的支持,是某川努力下去的动力,某川会继续加油,写出更好的作品,来回报大家……

本意叙述完毕,某川爬走,努力码字ING……

66.追逐
  普楚介绍那人,原来那人叫必勒格,先人曾是成吉思汗的女婿,因此享有塔布囊的品位,是喀喇沁部的贵族。
  
  容若与他们应酬了片刻,食物煮好了,三人便一同用饭。胤礽以伤势为借口没有出去,几个侍卫在营帐内陪着他用饭。
  
  用饭毕,普楚派去查探“匪徒”的佐队尚未回转,容若召集的援兵倒先来了,领头的竟然是德黑特。一行七八十人,个个衣甲染血。
  
  容若惊起询问,原来德黑特箭术高超,一同留下断后的两个侍卫也悍不畏死,三人居高临下,竟然将百余敌人压制了快小半个时辰。后援兵赶到,将那些人几乎全歼,并抓了好几个活口,这才赶来。
  
  容若看援兵行列中果有几个委顿的俘虏,大喜,立刻命人审问,却没有注意到俘虏们一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必勒格,立刻面色惨白,瑟瑟发抖。必勒格远远站在人群中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眸沉如水。
  
  几个卫兵上前去解被反绑在鞍上的俘虏下马,必勒格背转身去,一个俘虏惊恐的张嘴欲喊,普楚身边一个一直暗中看着必勒格脸色的佐长立时高声叫道:“原来是你们!”几十支羽箭从人群中电射而出,当场将几个俘虏射杀在马上。
  
  得黑特与一众人马立刻刀剑出鞘,将容若护在中间,与众蒙古人对峙,厉声问道:“普楚台吉,请问这是什么意思?”胤礽和剩余几个保护他的侍卫乘机从营帐里冲出,跑到容若身边作忠心护主状。
  
  普楚也惊得脸色发白,看着那佐领,道:“这……这是……”
  
  那佐领躬身道:“台吉,原来咱家叛逃的这些逃奴在草原上作了马盗!怪不得您让奴才找,奴才到处都找不见,今日杀了他们复命,且为喀喇沁部落雪耻!”
  
  普楚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必勒格这时转回身来,高深莫测地看着普楚,道:“怪不得我看这几个人眼熟,原来是这个样子。只是台吉大人这几个手下当着纳兰都统的面出手,也太鲁莽了一些。”
  
  普楚还是说不出话。
  
  必勒格又道:“不过我看他们是为主人义愤,又忠心护主,台吉大人还是不要责怪他们吧。”
  
  普楚嘴唇哆嗦了半天,竟然道:“是。”上前呐呐对容若赔罪道,“纳兰都统,手下无状,都是本台吉管教不严的罪过,大人若要降罪,就请降罪与我吧。”
  
  容若看他们明目张胆的串供,脸色冰冷,道:“容若岂敢加罪台吉,台吉在这里的人马是容若的数十倍,别说杀几个与叛贼葛尔丹勾连的俘虏,就是杀了容若也轻松至极,容若正畏惧如虎呢。”
  
  这明显是反话,普楚双膝落地磕头道:“普楚岂敢有是心!请大人多多加悯,如不见谅,普楚愿受大人责罚。”磕下头去。
  
  容若不着痕迹与胤礽和德黑特对视一眼。
  
  刚才的情形,这普楚明显也是受胁迫蒙蔽,不完全和胁迫者一体。不能完全把他逼迫到对方去。
  
  容若和缓了表情,走出护卫的人丛,走到对峙的两方中间,把他扶起来,道:“罢了,我相信台吉也是无意。反正这附近的匪徒多的很,再抓几个就是。只是台吉手下这手下未免太擅专了些,台吉这样领兵,日后若上了前线,如何能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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