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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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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刘猛最担心的事,他眼光微微闪烁,道:“太子殿下真是巧舌如簧,拐弯抹角想让我们放了你,却能把话说的这么惑动人心!”
胤礽微笑道:“我自然是爱惜自己的小命的,刘寨主是真英雄,视死生为等闲事,可是寨主轻抛生死所谓何事,还不是天下百姓和汉家河山?若为一时之执念连累这么多无辜百姓与日后复国大业,是否有些得不偿失?”
胤礽见刘猛眼中更加挣扎,知道此时不能再进逼,敛了笑遭:“寨主可细思我说的话有无道理,想来寨主现在也看出来了,水军攻打贵寨只是为了本宫,你传出我在这里的消息,他们自然不会再妄动。寨主可与贵寨弟兄细细讨论一下,也好好想想再做决定。既然有活路,为什么一定要往死路上走?”
刘猛回视了一下众弟兄,发现大家都被胤礽说的有些心动,冷哼了一声,终于道:“来人,请殿下都天一阁,好好伺候殿下。”
有两三个大汉立时踏步上前,走到胤礽身侧。
刘猛又哼了一声,恼道:“殿下这么贵重的身份,万有点闪失该如何是好!?多来几个人!”
于是又有七八个人出列,胤礽微微一笑,转身跟着他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岛中央最险峻的一座山峰。
36. 风云际会 中(二)
胤礽的身影在黯黯星辉中随着押解监视的人员头也不回的远去,衣角飘拂,风姿特秀。刘兼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相思向刘猛行了一礼,走下小艇,跟着胤礽走去。
几个还站在刘猛身边的想拦住他,刘猛恼怒地一挥手,道:“让他去!”
相思又向他拜了拜,纤细的身姿渐渐走远。
刘猛冰冷地问染墨:“小染,不知对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染墨也冷冷道:“我为什么要解释,就像刘香主看到的,他救过相思一命,难道要我们兄弟恩将仇报?”
刘猛手握刀柄,厉声道:“所以为了那点私恩小惠,你们连建一寨兄弟的性命,我汉人驱除鞑子,还我河山的光复大业也不顾了么!你们忘了是谁把你们赎出那肮脏地方的!”
染墨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对刘爷来说,我们兄弟的小命自然是私恩小惠。刘爷派人去赎救我们,好大的恩德,只是我父亲为你们卖命死了,我们兄弟陷入死地的时候,并未见你们伸伸援手,况且你们杀了太子,难道这汉家河山就能光复了么?我看未必,只是再弄得天下百姓生灵涂炭罢了,成就刘爷一番美名!”
刘猛气的面目青白,刚才那个鞑子太子这样说也就罢了,连自己人也建样说。
“鼠目寸光,果然倡优之辈,不足与谋!你当惯了奴才,以为天下人都喜欢当亡国奴么?这两个戏子是觉得巴结上太子,以后能飞黄腾达了吧!果然是……”刘猛身边一个人见刘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连忙出言讽刺,极尽刻薄。
此言一出,好几个人都对染墨投来异样的目光。
染墨脸色一白,优伶身份是他最大的痛处,处处低人一等,遭人鄙夷,就算这里的人装着不在意他们的身份的样子,可那鄙视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眼神语气,总会流露出来,他宁可被人明摆着的看不起,当即反讽道:“不错,我们是戏子优伶,身份下贱,不值得爷们高看一眼,但却不知是拜谁所赐!”
卖掉他们的继父也是天地会成员,这件事做的着实不地道,那人后来也受了惩罚。
这件事这里的人大都知道,说话的那人顿时被噎没声。
刘猛脑子到底还清醒,知道这不是扯皮的时候,生气地喝止道:“够了,这些有什么好争的?韩老板,你要是愿意,也跟令弟去照顾那个鞑子太子吧。”
自见面后刘猛就一直以长辈自居叫染墨小染,这时改叫“韩老板”,是划清界限,不再当他是自己人的意思,染墨一言不发,对他拜了拜,也跟着胤礽走的方向走了。
刘兼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看着这一系列剧烈变故,仍然站在船上,一脸茫然与凄惶。
刘猛叹了口气,对他伸出手道:“小兼,下来吧。”
刘兼不知所措地摇摇头。
刘猛对他对胤礽的心思不是看不出来,心中叹自,道:“那你在这里在坐一会儿静一静吧,夜里风冷,早些回去。”
刘兼也不知到底听没有听进心里,胡乱点点头。
刘猛又叹一口气,走了。
他心头还有一件更加迫切怀疑:顾先生顾贞观先传来的消息给鞑子太子掩饰身份,后又出那个主意让他去和谈,难道竟也叛变,投靠了清廷么?
这个可能让他有些心灰意冷,连顾贞观那样的人都叛变了,难道只剩下他在孤军奋战了吗?
顾贞观,字华封,号梁汾,是江南名士,出身诗礼世家,曾祖曾是明末东林党人,自己早年也是天地会的中心成员,还曾只身入京在官场内部周旋,而后全身而退,是一等一的才智人物,只是后来自于失望台湾郑氏和天地会自己内部的倾轧,灰心离开。
这个岛上自于特殊的地势,能泊舟出入的地方只有重兵把守的月牙湾,没有刘猛的手令谁也出不去。刘猛快步走向顾贞观客居的观澜居,顾贞观正临风抚笛,一曲终了,慢声吟道:“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轻抚玉笛面上现出茫然之色。
这流香岛他年轻时也是常来的,来时若留宿,也总在观澜居,而今流年偷换,已有三十多个春秋,他也从昔日飞觞赋诗的意气风发少年变成了如今两鬓星星的垂暮之人。年轻时总感觉天下之大无不可为,老来才发现原来一生自己所能做的有限的可怜。不自又想起好友容若的一句词:“叹人生,几番离台,便成迟暮!”
“几番离台,便成迟暮!”年老来才感觉着是多么让人心惊的句子。
刘猛武人,不懂得他念的诗句的意思,但也觉得甚是凄清。放重了脚步声,道:“顾先生好兴致!”
顾贞观收起笛子,回过身来道:“不过是想起些以前的事情罢了,人老了,就喜欢怀旧。”看了眼天色,奇怪地问,“刘香主这个时候怎么来这里?”这时候差不多是该突围的时候了吧,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故?顾贞观暗自戒备。
刘猛在原地来回踱步,屏退周围众人,说道:“刘某是想来请教,顾先生是何时投靠了清廷?”
顾贞观猛地冷了脸色,道:“刘香主是特意来侮辱顾某的么,不知顾某有何处不妥,竟遭致香主如此怀疑?”
刘猛紧紧盯着顾贞观,道:“己到了如此地步,先生竟还不承认么?先生费尽心机为那鞑子太子掩饰身份,为了帮他脱身不惜亲身犯险再次踏足流香岛,可惜,他的身份还是暴露了,自费先生一片苦心。”
顾贞观一脸大惊状:“什么太子?”
刘猛冷冷道:“先生,此时再掩饰还有什么意思?敢做不敢当吗?”
顾贞观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看了他片到,慢慢道:“刘香主这么猫被踩了尾巴似的,难道说的是容若的表弟?容若竟然骗了我?..... 如此,恭喜香主得立大功啊,香主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杀了他祭旗?而后,眼着着江南百姓血流成河?别人不知道这次因为你们的‘义举’,苏州府有多少无辜百姓受到牵累,你自己也不知?你就生生逼着他们为你的‘义举’殉葬么?”
又有人这样说,刘猛大怒:“复我河山是汉人本分,复国大业哪有不流一点血的?便是为此负一点代价,又怕的什么畏手畏脚,成的了什么事!”
顾贞观大怒:你凭什么决定要无辜百姓为你的行为流血。
冷笑一声,尖刻地讽刺道:“刘香主果然大英雄,有魄力!刘香主刺杀了鞑子太子,誉满天下,而后又率手下成功于清军五万精锐水师包围下脱逃,真是太了不起了!只是皇帝早查到了你们的底细,太子死了找谁算账?台湾的郑氏血脉!郑氏血脉也断了,刘香主这复明大业还要向谁效忠呢?自立为王么?”说着啪啪啪拍起手来,“好一段草葬皇帝起于微时的传奇!”
刘猛被他讽刺的脸红一阵自一阵,气势终于低下来,道:“那先生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
顾贞观冷笑道:“我不是早说了么?挟人质,突围如今这个是太子,筹码更高了,想谈点什么条件都行。寨主昨日自己决定要人去和谈,如今又疑到顾某身上来了!”
其实刘猛做出让胤礽去和谈吸引清军注意力的决定是顾贞观暗中有意引导的,他来流香岛固然为了胤礽的安全,担忧天地会的人撤离时出什么意外伤到太子,惹皇帝暴怒,让江南无辜百姓受累,同样也是希望这些昔日的同道们受的损伤小一些。
但世事往往阴错阳差,刘猛是一个并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顾贞观若不是看穿清军围而不全力抢攻的布局,想逼这些水匪们主动派胤礽和谈,顺水推舟出主意想在混乱到来前把胤礽安全地送回清军中,刘猛多半就不怎么会注意到胤礽,而只是把他困起来,待众人安全撤离后就把他放走,不会让他上流香岛,更没有人认出胤礽的身份来。
结果所有聪明人的布局和默契,却比不上老天安排的一个小小的意外,只这一个意外,就让全局皆休,若不是当时胤礽一番气势逼住刘猛,刘猛一刀砍下去,那便所有人的布局谋划,皆成流水,什么都再无力回天。
天一阁是流香岛最高峰飞尽峰最顶上的一座建筑,三面临空,只正面一条攀援困难的小路可通,真是个困人的好地方。胤礽到了不久阁里原来的值守人员就全部退了出去,改自十多个彪形大汉看守。相思和染墨不久后也跟了过来,进阁里服侍胤礽,三人被严密地看守监视了起来。
因为胤礽身份的缘故,他们并不禁止胤礽在阁里走动,只要他不出门就行。——其实他想出也出不去,厚重的大门大半时候总是紧紧地锁着。
天一阁陈设倒甚是精雅,有许多书,很多都是绝版的孤本,墙上案头还有萧笛琴筝之属,都不是凡品。
胤礽被困在刺客窝里,心底自然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泰然的样子,鉴赏乐器,品评相思和染墨的乐艺,悠然自得,连吃饭和睡觉也照常,还特地要热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不流露出半点惶恐害怕的意思,让看守监视他的人很是佩服他的胆量气度。
这天中午胤礽正抚着琴案上的琴评点:“这一具海月清辉也算不错的了,放在这里也正好,可惜朱弦蒙尘,显然是久无人弹了,未免使琴心落寞……”相思侍立一边。

37. 风云际会(中)<三>(H,大雷
相思侍立一边,微侧着头听他评断。
胤礽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落水后自己发烧,半昏半醒中听到救起自己的那个陈慕所弹的寥寥数语,辽远稀疏仿佛天外来音, ‘‘疏’’与‘‘辽’’之间几见‘‘大象无形’’,以意境论,超越当时所有名家,因为这个缘故,胤礽不敢有一点轻视他,不敢把他只当成普通的清傲之辈,弹的出那种意境的人只心胸见识就绝不会普通。这时想起来,不由又好奇起他的来历。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胤礽抬头,一看竟是刘兼。
刘兼失了一贯死皮赖脸的机灵劲,眼睛微红看着胤礽,道: ‘‘我能不能跟你说两句话? ”
胤礽微诧,手从琴弦上收了回来。他以为这孩子已经不会再来见他了。
染墨和相思退出门去,掩上了门。

刘兼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胤礽,忽然微偏过头掩饰欲落的眼泪,低声道: ‘‘刘叔已经派人去和朝廷的人谈啦,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不是?’’
胤礽不语。
刘兼似乎也没想等着他回答,忍下眼泪后又抬眼看着他,问: ‘‘你能不能抱抱我?’’
胤礽默然,张开手臂。
刘兼猛地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仿佛溺水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胤礽也用力反手抱住他,两人差不多一般高。
胤礽其实也是喜欢这个孩子的,这孩子明快、简单、纯净,连喜欢也是单纯直白的,他和路瑶才是一样的人。路瑶和紫禁城里那些千回百转的人精们不是一个世界的,那里连个孩子也得要他百般思量,不能放下半点戒心,他像独自一人孤独地行走在尖锋刀刃上,早就很累很累了,急需同类这样的量,不能放下半点戒心,他像独自一人孤独地行走在尖锋刀刃上,早就很累很累了,急需同类这样的温暖和片刻轻松的栖息.
刘兼感受着胤礽同样用力的拥抱,忽然抬起头来没头没脑小狗一样亲吻他的脸,生涩地吻他的嘴唇,而后手颤抖急切地向胤礽的衣扣伸去。
胤礽没有拒绝,这时候他不想拒绝。为什么要拒绝?前路是看不见光明的一片黑暗,没有尽头,这也许是他两世唯一能这么亲密地感受到同类的体温和人类间最亲密的行为的机会,况且,他也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孩子,与他一起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有什么不好?低声道: ‘‘到卧室里去。 ”
这便是不拒绝的意思,刘兼的手抖的更加厉害,抬眼看向胤礽的眼睛。胤礽的手指也在几不可见的微微震颤,两人对视一眼,手牵着手走进里间的卧室。
卧室里有一张雅致的紫檀雕花大床,挂着天青色的帷帐,用莹白的玉勾勾起,垂下檀色的丝穗。两人走到床边,各自宽衣,将盘扣繁琐的外衣脱去,胤礽回头看向刘兼。刘兼已经把上衣脱净,上前双臂抱住胤礽的脖子吻上来,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刘兼边吻边脱胤礽的衣服,吻十分生涩,明显也是第一次,但却很快挑起了胤礽的情欲。这本就是男性的生理本能,胤礽的身体早就发育成熟,对这方面的欲望却一直刻意的压抑忽视,这时不再强行压制,极容易地就情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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