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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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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事后,纳兰容若似乎一夜间就消瘦了一圈,苍自憔悴到惊人的地步,众人都以为他是为太子出事的事情自责的缘故,连康熙都不忍心再责怪他,这件事情,确实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确实是在自责,但是自责的原因却不完全是别人理解的那样。
纳兰容若有一个秘密,他现在的外室沈宛,有名的江南才女,其实是台湾郑经的女儿。当然,在沈宛嫁给他之前,他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直到他们有了共同的儿子纳兰富森后,沈宛才终于有一天告诉了他,并且冷静地道:如果他不能容忍,她愿意自动求去,儿子也愿意给他留下,绝不给他惹一丝麻烦。
沈宛是那种少见的奇女子,才情见识气度甚至不亚于他,温婉多情却傲骨铮然,与容若也是真心相爱,并不是想谋求什么,容若怎舍得只为这个理自便休弃爱妻?况且,他并不觉得所谓的“前明余孽”就怎样的该千刀万剐。
沈宛是他的好友顾贞观介绍给他的,顾贞观却其实是天地会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但是这件事他也是在知道沈宛的身份后才知道的。容若不否认他初知晓时有过愤怒难过,但他毕竟是冰雪心肠的人,辨的出顾贞观和他也是真心相交,并没有存一丝利用之心,反而对他帮助良多,顾贞观对他的感情,丝毫不亚于他对顾贞观的依赖留恋,他们彼此如师如友,是生命中难得的温暖和知己,超越家国藩篱。顾贞观知道了容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给他留下了一条消息渠道,告诉他,真要有事情,可以求救。
顾贞观这时恰好也在江南 也许不是恰好,他向来是办事最牢靠的人,接到容若的求救信息,立刻联系了天地会在苏州的实权人物刘猛,告诉了刘猛郑氏家族唯一还隐藏在外没有落到清廷手里的一点骨血,老王爷郑经的三女儿现在的状况下落,并为胤礽在纳兰家族编造了一个哪怕熟悉纳兰家族的人,不当面对质也不会拆穿又足够贵重的身份,命刘猛不得伤害这个人。
刘猛是一个愚忠的人,而且绝对有足够的骨气,顾贞观相信以他对郑氏的忠心,容若有这层姑爷的身份在,他不到万不得己绝不会得罪伤害胤礽。
而容若自责的缘故,也跟这两个人有些关系。
随扈康熙出京后,他听说顾贞观也出京往江南来了,心里就感觉有些不对,可是碍于好友,到底什么也没说,结果太子就出事了。
太子出事后这一夜里容若心里只觉犹如热油焦煎 胤礽要真的不幸,他真的是百死莫赎,且不说带给这个国家的动荡,只想想那孩子光华璨美的身影,和从自己学音律的时候侧过脸来,满心信赖地对自己笑的样子,他心里就痛不可当。
这孩子是一只华美的羽翼初展的雏凤,一只刚刚长出角爪,尚未飞腾九天的苍龙,未来还有无限光明耀眼的可能,都这样生生被他打碎了。他毁的,是怎样一个人啊
就算怕给好友带来危险,他为什么不提醒皇上小心一点?为什么自己不再谨慎一点?为什么在水里被救起来的要是自己,而不是太子?他宁愿现在还躺在那冰冷的湖水里的是自己啊!如果能够让太子平安,他愿付出一切代价 曹寅到了黄石镇已经是这天入夜,从苏州到这里几百里的水路,从看见太子,到消自传回去,到
他赶来,这已是片刻不停的速度。
为了怕打草惊蛇,他没带几个人,就带了两个最精明机灵的,乔装改扮作行脚商人,担了货担来。到这里之后先跟眼线接头,打算了解详细消息,再做进一步打算。
且说胤礽,和刘兼吃了饭后也没别的事干,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只能睡觉。睡觉时又很囧地有了个所有电视小说中常见到的狗血问题--只有一张床。
春天很冷,地下很凉,所以两只都直接省略了争执一番哪个睡地上的问题,而是话题直接跳到:“你睡里边我睡里边?”
由于这个问题是刘兼问的,所以胤礽很无所谓的说:“随便。”
刘兼于是就道:“那你睡里边吧,我不掉床。”
难道我就掉吗?胤礽看他一眼,就很大度地不跟他争这个问题,先走到床边,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刘兼一下子结巴了:“你,你做什么?”
这个小弟弟也太敏感了吧?胤礽故意作不解状回头看了他一眼,用纯洁地语气说:“脱衣服,你睡觉不脱衣服?”
刘兼道:“我,我......”
墙壁上的油灯摇曳着昏黄的火焰,胤礽脱下外衣,特意回头对刘兼微微一笑,眼角挑起。刘兼脸噌一下又红了,猛地捂住鼻子含糊说:“你先睡,我先出去一会儿,回来再睡!”说完逃命般跑出茅屋。
胤礽不由失笑,这么冷的天,他已经不打算再脱了,这小孩没出息的,这就被吓出去了。亏得头一次见面他还那么一副小色狼相
胤礽钻进被子,许是太湖水汽沁润的缘故,感觉被子湿潮冰冷,床铺也是又硬又冷,不自打了个哆嗦,想多个人被窝暖的快,于是向门外叫道:“刘兼!刘兼!你进来!”
34.风云际会(上)

  刘兼在外面磨蹭了好一会,才隔着门回答道:“怎么了?”
  胤礽道:“被子这么潮,怎么睡?”
  刘兼这才又进屋,有些歉疚地说:“这却没办法,我看了,这里只有这一床被子,看明天能不能出太阳,若出了我把它抱出去晒晒。”
  胤礽蹙眉,掀起被子,道:“那你上来同我一起暖床,被褥冷的很,我暖不热。”
  刘兼地脸噌地又红了,胤礽真怀疑他这样频繁的地脸红下去会不会脑充血,却还强忍着笑,做一脸纯情的不满状看着刘兼。介个小色狼这么纯情,他忍不住要调戏一把。
  刘兼又磨蹭了一会,才走到床边,脱了鞋子就直接往床上上,胤礽扬眉:“你不脱衣服?”
  刘兼眼睛都不敢看他:“我喜欢穿着衣服睡!”飞快地钻进被子,背对着胤礽蜷成一团。
  不是吧不是吧,我有这么惊飒?胤礽无语。干脆伸臂过去抱着他贴在他身上。
  刘兼僵住了,胤礽无辜地解释道:“我很冷。”刘兼实在鼓不起勇气转身推开他,只好紧张地任他抱着。
  由于在紫禁城时刻要慎言慎行的缘故,胤礽好多年没这样感觉过人的体温了,倒是觉得比什么羽被锦褥都舒服,而且刘兼身上的气息干净清新,让他很是舒适,很快就香甜地睡着了,微微的呼吸拂在刘兼颈上。
  刘兼只觉得那轻浅的呼吸像柔软的羽毛,在他心尖子上扫过来,又扫过去,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几乎像是过了一世,他才终于慢慢翻过身看向熟睡的胤礽。
  因为他们睡前没有熄灯,屋里倒并不黑暗。胤礽面容在晕黄的光线里精致到魅惑的地步,漆黑的眉毛睫毛似是丹青圣手精心绘就一般,眉梢和眼尾微微挑起,有种大气的尊贵。这种气质在他醒时似乎刻意被收敛了,这个时候却表露无疑。
  刘兼仔细看着他相貌,心想:他出身一定不是普通人家。想凑过去亲亲他花瓣般颜色浅淡的嘴唇,却始终不敢,不自觉也慢慢睡了过去。
  胤礽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醒来听到外面还沙沙地下着雨,心情忽然烦躁起来。
  他想皇宫里那一群萝卜头了……甚至连老康都有点想。虽然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身处什么地方,不要对这里的人下放感情,但是人非草木,处的久了怎么能够不生感情?
  还有纳兰容若曹寅那一群侍卫,他再不出面表示一下还活着,别连累人家因为失职被暴怒的老康卡擦掉,那就太冤枉了!
  没好气地推醒刘兼,这小色狼昨晚扭捏的像个小媳妇,现在就睡的像头死猪,道:“外面还下着,怎么办?”
  刘兼一睁开眼就看见了一截修美的颈项和精致的锁骨,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头顶几乎都要冒出烟来,他昨天到现在脸红的次数已经比长这么大加起来都多了!
  胤礽见他一脸不在状况中的表情,生气地跳下床,不穿外衣不穿鞋跑出了门去。刘兼大吃一惊,也连忙跳下床,提起他的鞋子和外衣追了出去,叫道:“你怎么不穿衣服和鞋子?小心生病!”
  胤礽在雨中绕着这沙洲跑了一圈,迁怒地问刘兼:“你那个刘叔什么时候再过来?”
  刘兼下意识地看了眼贮存丰盛的厨房,心想这架势几个月不来也是有可能的,给他披上外衣,赔笑道:“小心着凉。”又蹲下去替他穿上鞋子,拉他回屋,问:“你造反想吃什么?我去做。”
  胤礽冷道:“我不想吃饭,你做的很难吃。”
  刘兼也不生气,反而觉得他连骄纵的样子都好看的不得了,继续赔笑道:“不吃饭怎么行?多少要吃一点。不然你自己去做?你手艺比我好。”
  胤礽道:“我要回苏州,我不想呆在这里。”
  刘兼为难地道:“没有船,我就是想送你回去也不成啊。”
  这个问题胤礽早就想过了,不动声色道:“把茅屋拆了,柱子房梁扎成筏子,就是扎不成抱着在水里漂也行,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
  刘兼大惊道:“不可!你跟我来看。”拉着胤礽又跑出门去,到厨房去抓了几片引火用的干燥芦苇叶子,一块大一点的木柴,然后又来到水边。
  此时的湖面上一片苍茫,刘兼将轻飘干燥的叶子扔在湖面上,只见叶子初时平平漂在水面上,漂离岸边一段距离之后飘浮的路线却开始诡异起来,曲折快速,和表面上看似平静的水波完全不符合,像是水底有一只奇异的手推动着,又漂了一会儿后无声无息地被水波吞没了,一丝儿痕迹也没留下。
  胤礽只觉得毛骨悚然。
  刘兼又把木头扔进水中,开始也是正常的漂浮,过了一会儿后漂动的也开始快速异常起来,没多久也被吞没。
  胤礽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兼无奈地道:“水底下有暗流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边的水很古怪,我怀疑就是老人家说的‘阎王愁’,连鱼虾都不朝这里来的,你瞧,这里的水里是没有鱼的。”
  胤礽看那水,确实异常的幽深洁净。
  刘兼又道:“我一路记路,也记了六七成,要是有小艇子还敢带着你闯一闯试试,但木筏不行,太笨了而且没有趁手的篙,硬闯咱俩是十成要交代在这里的。”
  这么说他们是困死在这里了!胤礽恼怒地转身回屋。
  曹寅到了黄石镇,探听情况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这种为宗族大姓聚集成的城镇非常排外,况且还有有心人的故意控制,头一天几乎什么也没打听出来,甚至险遭怀疑。曹寅敏锐地感觉到这样暗中打探进展不会大而且太耗时,绝不是办法,而太子殿下多在对方手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于是立刻改变策略,公开率官兵抓走那个已经被盯住的水手并镇上及附近几个最可疑的人物和家人,逼问口供,希冀能问出那些天地会的余孽们在太湖里的水寨的位置——他们已经查出湖上的攻击是天地会的人所为,并且知道了他们有处秘密水寨。
  曹寅行动力很高,调来官兵第二天就将黄石及其附近的一些村庄包括整个县都控制了起来,并且公示:太湖里有反贼,即日起封湖,未见解禁本县居民片板不得下水。并且悬重赏要水寨位置或引路人。天地会的主要力量大都是集中在黄石附近的,因为此县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本身也有这种倾向的缘故,曹寅一到就将那个县令控制了起来,这一手立刻让水寨的根断了,几乎孤悬于水上。
  也因为这个原因,太湖水匪的头领刘猛没有立刻得到消息,照常撑船载着个人向他软禁胤礽的“阎王愁”里的芦苇洲划去,那人坐在船头,身姿纤细美好,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波光盈盈,眉心一点含情红痣,几乎像画里画的观世音菩萨,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子都美貌的多,连气质都十分柔美。
  刘猛之所以带着个人朝那里去是因为他昨天去芦苇洲里看的时候刘兼对他说胤礽一天没吃饭了,因为嫌他手艺差,又嫌被褥潮湿,还嫌闷,说是连墙上挂的那只笛子都潮的走音了。
  刘猛很是不耐烦,苏州这种地方一年到头都是潮的,雨季的时候衣服根本就不会干,鞋子都要长苔藓,被褥潮点算啥,京城来的公子哥儿果然娇气。但是也不能真让他饿出毛病来了,跟纳兰公子交代不过去,于是今天来就带了个人来,伺候这位娇贵的贵公子。
  这个人也是才从京城来的,想来了解京城人的习惯,而且是惯会伺候人的,想来有这样一个人陪着那位贵公子就不会再挑再闲闷了。
  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他长的太惹祸,到了他们那里没两天就惹出了好几件事,把他打发到这里也算避一避,大家都清净。
  来到阎王愁划近沙洲,刘猛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娇气的贵公子坐在礁石上看水,虽然心中瞧不起这种公子哥儿,刘猛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的实在是好,跟坐在他船上的这个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好法,不愧是富贵人家娇养出来的,气势十足,让人不敢心生半点轻视。
  似乎察觉到了有船靠近,公子哥儿抬眼看过来,瞟到他船头坐的人,眼中闪过惊讶和疑惑,刘猛以为他是惊艳,所有人第一眼看到这个人都是这反应,便没有注意,于是也没有注意到他船头坐的人也是一脸讶异,一下站起了身来。
  恰好船也差不多到了岸边,刘猛更不曾留心。
  胤礽惊讶是在惊讶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再一看那含情的红痣和盈盈的眼波,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京城那什么什么楼唱杨贵妃的那个绝代名伶么?天地会群众基础竟广袤到如此地步!?又想,——这位从京城来,不会认得他吧!心中一跳,不由端起高傲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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