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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穿越太子胤礽》    作者: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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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胤礽这才想起,课文完了还有一句老师总结呢,连忙接着背:“这是想说,智慧往往胜过力气。”大小萝卜头们很给二哥面子,一同肃然地点了点头。
  胤礽在心里拭额头上的冷汗,他这个小弟,气势很足啊。
  伊索寓言都很短,胤礽又讲了一个,开始就着伊索寓言教弟弟们拉丁语,其实他更娴熟的肯定是英语,拉丁语是穿过来后才跟着老康和南怀仁学的。不过他这些萝卜头弟弟们都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胤礽倒也教的很有成就感。正教着忽然见数字军团的老大胤褆大步从雨中过来了,身后给他撑伞的太监都差点赶不上他。胤褆这年已经十六岁,已经长成了个长身玉立的俊美少年,可惜仍然处处跟胤礽不对路。
  胤褆走进亭中,高傲地扫视了一圈众萝卜头,才倨傲地给胤礽行礼:“太子殿下。”胤礽暗想,好在自己是女的,而且心智成熟,对美男、尤其是数字军团天生多了一分宽容包容,不然就你这德行,真太子上台后不先收拾你才怪呢。还了一揖,道:“大哥。”
  萝卜头们也排排上前见礼:“大哥。”胤褆抬抬手算是还礼,然后眼睛看着胤礽,意思是有话要跟他说。胤礽便嘱咐萝卜头们玩一会赶紧回去,明天还有课,跟着他走出亭去。两个太监急忙上前分别为他们撑伞,胤礽看为自己撑伞的那个太监半个身子都得淋在雨里,就自己接过伞,示意他不必伺候。胤褆见他如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却还是也接过太监手中的伞。总不能太子殿下自己撑着伞,他却还让人伺候。
  在雨中走了一段,胤礽问:“大哥,你找我什么事?”心里却明知,这么怒气冲冲的过来,还能有什么事,消息还真快!
  雨声绵密,打在天青色的油纸伞上沙沙作响,胤礽语声清润,抬起眼来看着胤褆,睫毛森黑纤长,与太过白皙的皮肤颜色对比强烈的几乎有惊心动魄的味道。胤褆无意间一眼瞧见,心跳似乎忽然漏了一拍,旋即恢复节奏,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隐约有种茫然若有有所失的感觉。再开口火气便消了些:“不知我门下奴才怎么得罪殿下了,殿下派人指认他的那个罪名,可是能要人命的。”
  胤礽故作惊讶道:“我不知大哥说的什么事?”
  胤褆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他这个弟弟和他天生不对盘,总是能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冷声道:“殿下何必装傻?今日殿下不是命侍卫传轻车都尉顾林到顺天府?那顾林便是我的门人!”
  胤礽完美地又露出一丝惊讶,而后又垂下睫毛,微微抿紧了嘴唇,然后再抬眼看着胤褆,说道:“大哥,今天我出宫去,回来的路上有一个戏子拦住我的车架求救,我这才知道了那个轻车都尉国丧中看戏的事情,事先并不知情他是你的门下。”语气真诚无比,反正他那些侍卫们都是绝对能信的过的,而且个个都是人精,不该说的话肯定一句不敢乱传,而他这句话删删减减,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法,他甚至没有撒谎。
  胤褆也不知信不信,“哼”了一声,道:“那现在殿下知道了,可否放那奴才一马?胤礽有些为难地微偏着头:“可是,回来皇阿玛问我,我禀报过这件事了……”胤褆猛地站住脚步:“什么!?”胤礽也站住,很是歉疚地道:“要不,我再去跟皇阿玛求求情?”胤褆在原地深呼吸几口气,冷冷作了个揖道:“那就麻烦太子殿下了,我先代那奴才一家子向殿下致谢。”胤礽低声道:“大哥不要这样说话,今日是我无意中得罪,但是你知道皇阿玛很敬爱太祖母,那位顾大人犯的是‘大不敬罪’,就算命保住了,惩戒也不会轻。”
  他一直这么低声下气,胤褆的火终于消了些,和缓了语气道:“蠢奴才自己作死,我这主子磨脸皮子保下他的命已经仁至义尽了,他‘大不敬’,原也该受惩戒!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二弟了。”
  你能这么想,那当然再好不过了。胤礽道:“大哥不必客气,我这就回去跟皇阿玛说,免得顺天府上报的快了,生什么枝节。”对胤褆点点头,折返老康所在的澹宁居,胤褆行礼目送他走远。
  胤礽原就不打算要那个轻车都尉的命,他叫侍卫去传顾林到顺天府大堂只是为了救那个戏子相思,侍卫将旨意一传到顾府,那顾夫人就是再妒火炙心也该知道,这时候有戏子在她府上被打死了,那她丈夫的罪名也就坐实定了,所以是万万不会再动相思,还会尽量好好把他送走——胤礽兜这么大个圈子,甚至惊动到老康,目的其实还是那一个,救那个相思。他毕竟还是300年后长大的人,无法视人命如草芥。但是他的身份又如此敏感,举手抬足都会牵动无数方敏感的神经,牵一发动全身,所以他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救一个小戏子也要兜无数的圈子,还要小心收尾。现在老大胤褆那里的尾是收住了,又轮到老康。
  回到老康所在的澹泊宁静居,老康还在批奏章,他的奏章永远批不完。澹宁居里已经燃起了灯,老康见胤礽回来,问:“怎么又来了?有事?”胤礽坐在老康脚边的脚踏上,仰起脸有些低落地说:“今天我处置的那个轻车都尉是大哥的门人,大哥刚才找我来了。”“哦?”老康看着他,高深莫测地道:“老大的消息倒挺灵通,怎么,怕得罪你大哥?”胤礽摇摇头,道:“那人犯了错,我自然不能因为他是大哥的门人就姑息。”老康向来很注意培养胤礽的帝王决断和气度,也很注意胤礽的威信,在公开场合只要是胤礽说的话,他几乎没有反驳的。甚至有些官员偶尔无心轻慢了胤礽,胤礽自己都不在意,老康也必严惩立威。胤礽知道他若表现出犹豫不能决断等样子,定然会惹老康不喜,那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品质。
  听他这么说,老康的脸色果然和缓了,笑道:“但是和大哥有芥蒂,心里还是不高兴?”胤礽点点头。老康还喜欢重情重义的人。果然老康道:“这是对的,一国储君必得有这样的决断,如果畏首畏尾,那还能干成什么事?”胤礽应道:“是。”忽然又狡黠地眨了一下眼,道:“我对大哥说,会帮那个奴才求情,免了他的死罪。”胤礽穿过来的这几年跟老康相处的经验总结,在老康面前,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要说假话、弄小心机,因为他什么都知道,都看的穿。老康七窍玲珑的人,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过来了胤礽的意思,好笑地敲了一记榧子:“行啊你,对大哥耍开小心眼了!”笑完后却又沉下了脸,“只是……”胤礽肃容道:“儿臣明白,这些只是小道。只是这些小事不值当让我们兄弟间芥蒂。”言外之意是真有必要我也不怕跟谁闹翻。老康点点头道:“你懂这些,那很好,没有让朕失望。”
  在老康这里,老康不想让话传出去,那话就是绝对传不出去的,也就是说,胤礽本来没有打算要轻车都尉顾林的命这件事,已经变成太子因为大阿哥的面子来求皇上,皇上卖二位阿哥的面子,所以顾林的命才被保下来了。
  又说了会话,胤礽告别康熙,走出澹宁殿。他救戏子相思的这件事现在才算完全结束,在紫禁城里想办件事,真是绕死个人啊!

  一路向南(上)

  康熙二十八年,正月初八,老康童鞋二次南巡再度起驾。
  这次老康南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临阅河工,老康自来很重视国家的水利问题,尤其是黄河与京杭大运河,认为关乎民生与国家的稳定。胤礽钦佩他的长远眼光。在没有铁路、公路、飞机航线的年代,水路的重要性是300多年后的人所不能理解的,那真正是一个国家大动脉,一旦阻塞不畅,会让整个国家陷入瘫痪。
  这次南巡为了不扰民,老康和胤礽商量过后只带了很少的扈从,将将四百余人,并且公示天下,南巡所需一切全部在京城准备,费用由内库出,不取民间分毫,令所经各府州县不得扰民,百姓各安生业,勿扰勿避。虽然这样说,但胤礽知道肯定不可能完全不扰民的,只是这个姿态摆出来,总要天下人知道他们的这个态度。这次南巡除了多了个胤礽,其他的主要扈随都没有变,即大阿哥胤褆、高士奇、李光地、纳兰容若、曹寅、李煦、孙文成等,为了精简人员,连个宫女都没带。
  这次他们走的还是河间、献县、阜城、德州一路,头一天晚上驻在永清县。由于已经是第二次,老康显的很熟悉,命胤礽随侍身侧,一路上为他讲解风情民俗,胤礽惊讶的发现,原来老康对他的土地和人民了解远超自己想象,原来他认为老康再怎么说是长在深宫的,这时候信息传递远不及后世,老康对他这些所谓的百姓,了解应只是个抽象的概念,没想到竟然具体到一茶一饭。这个封建帝王处处给胤礽以惊奇。
  老康很注重对胤礽的常识教育,在平原县的时候甚至有一天早上带两个儿子到村头去看当地的老农种地,走在乡村的小路上,看着红彤彤地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冒出头来,朝霞将壮实的耕牛一半剪成黑色的剪影,胤礽觉得真是亲切无比。他穿越前幼年在农村长大,甚至偶尔还下过地,自小在田间垄头玩耍,这样的情景见过无数次。可惜情景不变,他却永远也不能回去了。
  他们出来看人家耕地是微服出来的,由平原县县令陪着。老康一个一个老农亲自去问一年的雨水、年景、收成和赋税的轻重,这些乡农认识县令的并不多,但看他们一行人的气度穿着知道是贵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胤礽在一边听着,感觉收成年景只能算勉强,但这赋那税却高的惊人,收七斗粮食六斗都得交赋税,不由微微蹙起了眉头。这年代粮食的产量这么低,照这么缴税,老百姓怎么吃的饱!?老康也是面沉似水,回行宫后谕山东巡抚钱珏,免了山东明年的地丁正赋。但只特旨免这一年绝不是办法,而今天下算的安定,赋税改革也该提上议程了。
  在平原县略一停留,立即又启程,两日后到了济南府,老康带众人去观趵突泉和珍珠泉。济南是个美丽的地方,老康上次来就在趵突泉边流连甚久,还题了“天下第一泉”,并留“激湍”二字,胤礽对趵突泉也慕名许久。趵突泉这时候是差不多见方的一个泉池,三个大泉从池底冒出,翻上水面二、三尺高,一年四季昼夜不停的向外喷涌,真如元好问的诗句一般,“平地涌出白玉壶”。由于这时候是早春,天气还冷,泉上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而溶漾的泉池中深绿的长而柔软的水藻随着水波招摇,整池水都说不出的碧透可爱,让胤礽在池边流连忘返。
  老康见他这么喜欢,起了兴致,说道:“胤礽,你这么喜欢这水,朕考考你,你可知这趵突泉的‘趵突’二字是谁的绝妙文思?”胤礽奇道:“皇阿玛这样问来,那就不是当地人年深日久唤出来的了?我以为只有百姓才会叫出这样鲜活生趣的名字!”老康笑呵呵道:“可惜这却不是老百姓生活中的智慧,而是文人的卓思异才。容若,你来跟他说说,这‘趵突’二字的来历。”随侍的纳兰容若含笑应道:“是,皇上。”向胤礽行了一礼道,“殿下,这‘趵突’二字并非此泉最早的名字,此泉早年名号繁杂,因是泺水的源头,便有人称其为“泺”,赵孟頫就曾在诗里写过‘泺水发源天下无’,此地的老百姓则称此泉为‘三股水’或‘瀑流’,北魏的时候还叫过一阵‘槛泉’。这‘趵突’二字是北宋年间曾巩曾文定公的手笔。”胤礽笑看那泉水:“果然是大家的卓思异才,趵,跳跃;突,突出;将这泉特点说的全了,再没有哪两个字能比的上。谢纳兰大人指点迷津。”纳兰容若微笑欠身道:“不敢当。”
  胤礽又看那喷珠溅玉的三股泉水,不由遗憾地叹道:“可惜今年的新茶尚未下来,不然对一泉,赏新茗,人生一大乐事也。”胤褆在一边听他们说了半天,这时道:“为何非得要新茶,这泉的水上次来南巡的时候我陪皇阿玛品过,甘美极了,什么茶叶也能沏出好茶来。”胤礽微笑道:“大哥说的是,是我拘泥了。”老康道:“说到茶,来此天下一泉不能不品这水。”说着命人取水烹茶。
  皇帝要游趵突泉,这红泥火炉、水壶茶具是早就备好的,这时便有两个妙龄的女子捧着银瓶出来行了礼,到泉边汲了一瓶水,用丝绳提上来,在在泉边摆好的红泥小火炉上煮水烹茶。烹的是顾渚紫笋,青翠芳馨,唐时曾被茶圣陆羽论为“茶中第一”,倒也与这天下一泉相配。茶当然很好喝,但胤礽不由想,要是携一二好友来此,自己亲手烹煎,肯定更有趣味。
  看完了趵突泉又去看珍珠泉,珍珠泉不止一股泉,周围散布着许多小泉,有楚泉、溪亭泉、舜泉、玉环泉、太乙泉等等,统称珍珠泉群,附近还有散文泉、朱砂泉、腾蛟泉、溪亭泉等十一处泉水,济南真不愧它泉城的号,到处都是泉源。胤礽最喜欢水,乐而忘返,大恨自己穿越为何没有穿到这里,反而穿到四面都是高墙规矩的紫禁城。
  游完珍珠泉,在济南修整一日,第三天他们又去登泰山。泰山胤礽前世倒是登过,除了没有前世那么喧哗热闹,别的倒也相差不太多,不过同300多年前的皇帝一道登,倒是很新鲜的感觉体验。老康说登泰山,那就是实实在在地登,也不坐步撵什么的,一行人都凭着两只脚走上去,胤礽虽有心理准备,可上到高处还是累的像一条哈巴狗了,只想喘气,瘫在地一根头发丝儿都不再动,但还得辛辛苦苦地维持自己的太子风范,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谁知老康在山顶上吹着山风喘了半天气,还火上浇油地道:“胤礽,感觉如何?作一首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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