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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籍名:《天狼社之任平生》    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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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燕重生冷冷地盯着他道:“你是安乐长公主之子、延泽郡王,升平公主的情人,当今圣上的表弟,何等尊贵的身份,被一个粗鲁的武夫强迫,实在是奇耻大辱,是不是?”

  贺兰影哼了一声,眼光中如欲喷出火来,默认他说得不错。

  “哼!可对我来说呢?我堂堂二品的骠骑大将军,为了保国安民、尽忠朝廷,常年征战沙场,九死一生,却受人如此羞辱,老婆跟人私通,还要让我忍气吞声,这不是欺人太甚么?!”他神情暴怒,贺兰影心中有愧,哑口无言,垂下了眼睛,恨恨地用手揪紧身上的被单。

  “你们自恃是天皇贵胄,对我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军人丝毫不放在眼里,任意践踏我们的尊严,是不是?!”

  贺兰影有点心虚,又觉得难堪,别过了头不答,燕重生猛地站起来,一步迈到床前,“呼”地揭掉了他身上的被单,贺兰影惊叫一声,情不自禁想要蜷缩起来,他仍然全身赤裸,身上遍布着青红瘀痕,在燕重生灼灼的目光下羞窘得无地自容,恼羞成怒,就想跳起来打他,身子一动,却又痛得龇牙咧嘴,燕重生恶狠狠地抓住他的肩膀,提了起来,直直对上他羞愤的眼睛,冷冷地道:“我边关有二十万大军,千百名将官,我们在外浴血奋战,家中却受如此欺凌,我们如何能甘心?!”

  贺兰影吃了一惊,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个,升平是他表姐,主动贴了上来,对他千依百顺,他也就乐得享受这份艳福,完全当成了自家的私事,却没想到会激怒她的丈夫,更严重的是居然还扯上边关二十万大军,虽然他不理国事,但也知道安抚军心之重要,若真是因此惹怒了戍边将士,军心不稳,那可就危及国本了。

  燕重生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冷笑一下,松手将他丢在床上,道:“我手下的将士如果遇到这种事,我会替他们出头,把奸夫一刀两断!”

  贺兰影知他说的是实情,这位骠骑大将军生性悍勇,治军极严,十六岁考中武状元,从一介平民而逐步成为将军,十三年来战功卓著,西北边境十多年来的太平,与他的勇猛密不可分。燕重生是本朝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连皇帝也对他多有褒奖,甚至将升平公主下嫁与他为妻,笼络人心,只不过……贺兰影想到自己的作为,难得有点羞愧,闭口不言。

  “你想怎样?”两人默默对峙的气氛令贺兰影紧张而厌恶,他并不怕燕重生会杀他,因为他知道他不敢,虽然燕重生确实占理,但贺兰影毕竟是长公主的独子、皇上的表弟,燕重生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的杀他,况且,贺兰影心底轻视燕重生,还因为燕重生曾经受惠于延泽郡王府。

  燕重生是个孤儿,幼年时流落街头几乎饿死,八岁被贺兰影的父亲,当时的延泽郡王贺兰昭所救,带回家中抚养,十岁时送他外出学武,十六岁时他考中武举,开始报效军中,安乐长公主对他亦多有照拂,使他一路升迁,数年间就做到安西将军的高位。

  燕重生常年驻守边关,功绩斐然,但他一直以延泽郡王府的门生自居,对贺兰昭和安乐长公主极其尊敬,每次回朝,必亲至问安,执礼甚恭。

  七年前贺兰昭英年早逝,燕重生就不再勤来延泽郡王府走动,但逢年过节还是会派人送上贺礼,是以贺兰影对他向来不怎么尊重,认为他是受自己家关照才平步青云的,他的一切都是自己家给的,他不过是个奴才一般的家伙罢了。

  现在情势突变,燕重生竟然敢对他用强,才使他警觉这是一个强悍而危险的人物,而且手握重兵,绝对不容小觑,这……这可怎么办呢?他素无急才,年纪又轻,一时有些慌乱,咬着牙却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办?你我这就到皇上面前去分说清楚,你可以控告我强暴你,我可以控告你勾引我妻子,然后我休了升平公主,大家一拍两散!”

  贺兰影一惊,却不敢应承,到皇帝哥哥那里去控告他强暴自己?开玩笑!这样耻辱的事怎可示之于人?更别说把自己跟升平公主的私情公诸于众了,虽然这种事在宫廷豪门屡见不鲜,大家也都心照不宣,却是谁也不肯挑破那层窗纸的,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再说,若燕重生真的去告御状休妻,却教升平公主如何自处?她与燕重生虽然聚少离多,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私底下有多少情人不要紧,若真的被人休回家去,她的颜面何存?皇家的颜面何存?

  还有一点,燕重生手握重兵,是实权大将,连皇上对他都要礼让三分,当初把升平公主下嫁,为的也是笼络他,继而控制他,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上继位不满一年,正是稳定天下的紧要时期,断不会对燕重生降罪,对得罪他的人反而会施以重罚。

  想到这里,贺兰影无奈地发现自己竟免不了要吃个哑巴亏了,一口恶气无处发泄,狠狠地瞪着燕重生,强压着满腔的愤怒,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燕重生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把他脸上的震惊、犹豫、不甘都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笑,脸上却波澜不惊,冷冷地道:“走吧。”

  贺兰影强忍着怒气道:“算了,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这件事我不想再追究了。”这话说得极其难堪,于他来说,是有生以来最低声下气的一回,懊恼得脸色都变了。

  燕重生冷笑道:“你不追究?我可得追究!”

  贺兰影怒道:“混蛋!你都已经……已经……还追究什么?!”

  燕重生退后一步,缓缓在椅中坐下,慢条斯理地道:“这才一次啊,你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

  贺兰影目瞪口呆,燕重生道:“你们来往了两年,有据可察的偷情是五十二次,我才向你讨还了一次,还差五十一次。”

  贺兰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只觉得一口血涌到了喉咙边,差点就要喷射出来——他、他、他在说什么?讨还欠债?偷情的次数?五十一次?!

  五、十、一、次?!

  想到被燕重生强暴的可怕经历,贺兰影情不自禁地颤栗起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脸色铁青。

  “你要不想还,也由得你,我这就去找皇上告御状休妻,并且对所有的人说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强暴了你复仇,请大家给评评公道!”

  贺兰影几乎晕过去,这件事是他的奇耻大辱,宁可死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燕重生是怎么了,竟然想把这么羞耻的事去当众述说,他还要不要脸呐?!被人戴绿帽子、强暴妻子的情夫,他……他是真的疯了!

  贺兰影呆呆地望着燕重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已经完全吓傻了,目前的情况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实不知如何应对。

  “滚开!让我进去!”门外传来尖利的声音,升平公主怒气冲冲地喝斥守卫,又提高声音叫道:“燕重生!你给我出来!你要敢动贺兰影一根毫毛,我跟你没完!”

  燕重生注目贺兰影,扯了扯嘴角,那笑容说不出地轻蔑,贺兰影羞愤无地——他岂止是动了自己一根毫毛,根本是生吞活剥了!

  升平公主还在外面呼喝:“燕重生!你出来!大丈夫藏头露尾的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冲我说!”又叫:“影儿,你怎样了?”说这一句的时候,强悍和泼辣完全不见了踪影,满含着焦虑和怜惜,贺兰影心头一暖,眼眶微红,却发现燕重生嘲讽地斜睨着他,似乎在耻笑他只会凭藉女人的保护,他愤懑地想要叫喊喝骂,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微弱嘶哑的声音,气得眼泪滚滚而下,瞥到床头小几上有一碗药,劈手抓起来向外扔去,“砰”地一声砸碎在门上。

  升平公主大吃一惊,叫道:“影儿,你怎样了?”一边喊,一边拚命打门,旁边侍卫阻拦劝解,升平公主又气又急,连哭带喊,恨不得把门撞倒。

  外面乱成一团,贺兰影张了几次嘴,还是提不起中气,又窘又恨,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朝燕重生扔过去,恨不得当下死掉,免去这难堪的羞辱。

  燕重生走上一步,贺兰影向床里缩了一下,带着不自觉的畏惧望他,却听他道:“要不要我帮你?”

  贺兰影疑惑地望着他,见他伸过手来,吓得低叫一声向后躲闪,燕重生好笑地道:“我只是帮你一下。”不由分说抓住他,一手扣在他肩头,另一手按在他后颈大椎穴上,一股热流冲入穴道,贺兰影喉头一松,觉得那股内力在体内流转,给自己注入了力量,提气喝道:“我没事!”

  门外顿时静了下来,升平公主喜道:“影儿,你没事吧?”

  “没事!”贺兰影又喊了一声,突然觉得说不出地委屈,几乎想要哭了出来,激愤地大喝一声:“走开,我不想见你!”

  升平公主大吃一惊,忙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燕重生为难你?别怕,你快出来,我……”

  “滚!”贺兰影忍无可忍地暴喝一声,骂道:“我再也不想见你,滚开!”

  升平公主痛苦地哭泣起来,颤声问道:“影儿,你……你怎么了?”

  贺兰影冲口骂她,却又立即后悔起来,听她哭泣,心下不忍,可自己现下的情况,怎么好见她?只得狠了心又道:“我没事,燕重生不敢为难我,你回去吧。”

  “那你让我见见你。”升平公主央求道,毕竟是不放心。

  “不用了。”贺兰影口气有些狼狈,升平又担心起来,坚持要见他,燕重生只是冷笑,一言不发,贺兰影焦躁起来,骂道:“滚开!我不想见你!”

  升平大惊,越发哭闹不休,贺兰影无奈地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要再哭,我以后永远都不见你!”

  升平惊疑不定,又不敢再触他之怒,只好道:“那我先走,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姑妈,燕重生要敢为难你……”

  “不要!”贺兰影冲口喊道,心中又气又急,骂道:“讨厌的女人,你要敢把这事告诉我母亲,我今生都不见你!”

  升平哑口无言,半晌才轻轻问道:“影儿,你真的没事?”

  贺兰影眼中像火烧一样,咬牙切齿地道:“没事!”

  升平不敢再说,迟疑了一下才道:“燕重生,你有本事冲我发火,影儿还是个孩子,你不可难为他!”

  燕重生笑不可抑,贺兰影难堪至极,咆哮起来,手边没有可扔的东西,他扑上去扳住床柱,用力一拉,粗大的床柱喀嚓一声断裂开来,他把这半截木柱用力向门上丢去,一声巨响,屋里屋外顿时一片寂静。

  升平不敢再出声,又觉得他既然有力气扔这么重的东西,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害,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地道:“那我先走,你若有事,只管叫我,你的侍从都在外面,你想回去的时候我叫他们过来。”

  贺兰影剧烈地喘息着,没有应她,心里还在奇怪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把粗硬的楠木床柱轻易地扳断下来,忽然明白是燕重生的真气在自己体内产生的作用。

  升平已走,他的怒气渐渐平息,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在燕重生面前,尴尬不已,可刚才生气的时候把床上的东西包括被单枕头都扔掉了,现在便想找什么遮住自己,也找不到,难堪至极,满脸涨得通红,咬牙瞪着燕重生。

  燕重生淡淡地道:“怕什么,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

  贺兰影几乎气晕过去,用力拧过了头不看他,恼恨地捏紧了拳头,指节都泛青了。

  燕重生冷冷地道:“你有气,为什么不来打我?”

  贺兰影猛地转过身来盯他,双眼像要喷火一般,身体却仍然没动。

  燕重生哧笑道:“不敢吧?”

  贺兰影真被激怒了,咆哮一声跳下床来,向他扑去,却腰间一软,跪跌在地上,燕重生笑道:“我知道你想求饶,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贺兰影气红了眼睛,完全丧失了理智,扑过去对他又踢又打,可惜他才受过重创,浑身无力,即使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燕重生也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白白把贺兰影累得气也喘不过来,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贺兰影怔怔地看了半天眼前陌生的地方,才想起来身在何处,哀叹了一声,恨不得这只是一个噩梦,然而身边的人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又是那个面色平静的青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了,端过一碗药,贺兰影皱眉道:“走开。”

  “请把药喝了我就走。”

  “滚!”连番的折磨已使贺兰影的耐心丧失殆尽。

  那人也不生气,放下碗向外走去,贺兰影叫住他问:“我的随从呢?”

  那人答非所问地道:“我去请将军过来。”

  “干什么?”贺兰影一惊,喝道:“我要回家,你把我的侍卫找来。”

  “将军有吩咐,若您醒来不肯吃药,就去请他过来。”

  贺兰影被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恨声道:“拿来!”

  青年走回来端过药碗,贺兰影一口气喝到了底,苦得皱起了脸,他从小到大没生过几场病,从来不爱吃药,如今身体痛加上心里烦,被这苦药简直折磨得要疯了,狠狠地吐了几口唾沫,舌根作呕,打了个哆嗦,哇地一声把那药又都吐了出来。

  青年静静地望着他,转身出去,片刻间又拿进来一碗药,贺兰影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怒道:“滚!”

  “您不喝我就得请将军过来。”青年还是这句话,贺兰影气得倒仰,摆手道:“随便,你爱叫谁来叫谁来。”

  青年转身出去,贺兰影又害怕起来,却无计可施,只得拉被单蒙住了头,难过、委屈加上恐惧,使他几乎再次掉下泪来,长这么大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真是百般地不甘,又无可奈何。

  燕重生大步进来,扯开被单,贺兰影紧张得浑身僵硬,燕重生却没发怒,只把药碗递到他嘴边,贺兰影不敢不喝,咬牙咽了下去,用手按住嘴巴,不敢再吐出来,难过得脸色雪白。

  燕重生见他喝了,脸色缓和一点,又道:“叶伦,给他再上一次药。”

  那青年应了,过来想翻过贺兰影的身体,贺兰影脸色青白,紧紧揪着被单不松手,燕重生道:“你伤得不轻,不上药可好不了。”

  贺兰影羞愤欲死,咬牙切齿地瞪他,燕重生微微一笑,道:“怎么?要不我让升平来给你上药?”

  贺兰影顿时气沮,默默翻身趴在床上,感觉叶伦的手分开自己臀瓣,手指探入那秘密的所在,有凉凉的东西被涂了进去,伤口疼得厉害,他不自觉地缩紧了身子,手指紧抠住枕头,后背绷得笔直。

  好不容易上完了药,贺兰影又出了一身汗,无力地趴在枕上,又羞又恨,不肯回头,燕重生也不多说,转身去了,叶伦收拾完东西也走了,一室寂静,只有贺兰影强自压抑的抽泣声微微回响。

  ◇◆◇

  第二天还是被困在室内,燕重生并未露面,升平来了数次,贺兰影坚决不肯见她,傍晚时安乐长公主派了内侍前来询问,贺兰影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地接见了来人,只说自己偶感风寒,留在表姐这里住两天,好了再回去,内侍不疑有它,回去禀报,平时贺兰影也常在表姐家留宿,长公主并不在意,只派人送来些药和他爱吃的果点,嘱他好生调养。

  第三日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叶伦还拿来了他的衣服,贺兰影这才摆脱了赤条条的窘境,穿好衣服在室内走来走去,感觉那种隐痛已不太碍事,推门出来,竟无人阻拦,他不敢去见升平,悄悄来到后院,他的侍从们正在喝酒闲聊,见他出来,忙起身行礼,贺兰影见他们一个个没事人儿似的兴高采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然而自己受辱负伤的事却如何能够宣扬?只咬着牙骂他们两句,飞身上马,强忍着疼痛冲出了公主府。

  此后数日,他闭门不出,每日里狠练武功,命人树起人形箭靶,套上与燕重生一样的盔甲,发狂般地用箭去射,直把那草人射得如蜂窝也似,才稍微出了一点恶气。

  这天突然有圣旨下来,命他随军出征,为燕重生部下,讨伐西域安月国。

  这圣旨如晴天霹雳,震得贺兰影头脑一片空白,跪在地上忘了起来,还是传旨的太监将他扶起,圣旨交在他手上,温言勉慰了几句,转身去了。

  贺兰影怔在当地,安乐长公主也颇觉意外,问他也不理,暴躁地冲去了后园用剑狠劈那代表着燕重生的草靶,直到将那草人拆成了一地粉末,金属的盔甲也片片碎裂,才狠狠地把剑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愤愤不平。

  不管他有多不愿意,也不管安乐公主数次说情,圣旨并没有改变,一月之后,贺兰影板着脸出现在出征的队伍里,按编制排在一群中级军官之中,随行的只有两名侍从。本来安乐长公主是想给他带一队近卫的,可惜不合规矩,被燕重生婉拒了,他还专程登门向长公主解释,大言不惭地保证他将亲自确保延泽郡王的生命安全,一切闪失唯他是问,长公主这才放了心,含笑谢他,只把一旁的贺兰影气得几乎内伤,咬牙咬到两腮酸痛。

  繁琐的辞行仪式之后,大军正式开拔,贺兰影头一回出征,倒有几分新鲜感,看着雄壮的队伍、招展的旌旗,心情好了起来,兴高采烈地策马而行,很高兴自己在哪里都是受人瞩目的焦点。确实,他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不是所有的亲王郡王都会参军,而像他这么年轻俊美的,更是绝无仅有。

  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入夜,当叶伦奉命来请他去燕大将军总帐的时候,他的脸彻底垮了下来,阴沉地瞪着那个一脸平静的青年,使陪他出征的两名侍卫心中嘀咕,不知是不是这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欠了自家主子十万两银子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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