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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假。”杨笛叹口气，“个星期，然后就回去。”
“，”秦雯头，犹豫下，才问道：“是有什么要和谈的？”
杨笛头，看看四周才道：“去外面找个地方聊吧！”
秦雯头，把自己的大包扔进家之后，才锁好门，“那走吧！”
几乎是没言语的，两个人走到距离家不是很远的家肯德基，因为不是用餐时间，里很安静。杨笛买两杯大可乐和份薯条，两个人找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
沉默片刻，秦雯才问道：“部队的生活怎么样？”
“还成。”杨笛没怎么在意，“除伙食差儿，其他还能接受。”
“黑也瘦，”秦雯看眼杨笛那张消瘦的脸，“是不是很辛苦？”
“累倒是不累，”杨笛玩笑似的的道，“之前集训的时候也不会比个轻松。又不是白面书生，黑儿也好，很人！”
咬咬嘴唇，秦雯才问句：“那叶子的信，看？”
杨笛低下头，算是承认。
“那——”秦雯喝口可乐，状似无意的问道：“有什么想法？”
“想法？”杨笛笑下，“也不知道，之前问的事情，是不是误会什么。只是，他现在都走……”
“笨蛋，打电话问啊！”秦雯怒，“走之后，叶子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尤其是听给打电话，不联系他的时候，没看他那张脸，都黑成什么样！觉得，他出国，主要就是因为个！他是被气的！”
杨笛有儿委屈，“哪儿那么大本事啊！”
“真的，笛子，”秦雯喝口冷饮降降火气之后才道：“觉得叶子对，真的不只是朋友。看，去当兵，绝对不会那么难受，也没怎么和疯子联系吧？疯子也没事，就叶子，跟失恋似的。”
杨笛低下头，叶子的那封信，虽然写的言辞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那种伤感的情绪，透过那些文字，完完整整的传递给他。那种难过，就和当初他的绝望样。
“给他打个电话吧！”秦雯看着面前的好友，“就算只是朋友间的问候，也别么拖着。”
“如果……”杨笛舔下干涩的唇，“如果不小心错话，怎么办？”
“能错什么啊？”秦雯皱眉，“顶多是不小心漏，可是那又怎么样？看，那个聂什么的，他当初不是也老缠着叶子么？而且也，那个家伙对叶子心怀叵测，现在叶子不还是答应和他做普通朋友。漏就漏，大不藏起心意，叶子对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介意个？”
杨笛愣，看着薯条没话。
秦雯再接再厉的道：“不知道叶子对多好！就上学时候的作文吧，哪次不是他帮的？以为他真的只是凑巧有那些题目的？得吧，其实他是特别看好的作业，提前给准备的！还有，虽然叶子总是欺负，但是谁要是跟过不去，他比谁都急！咦？起来，笛子，不觉得或许叶子对，也有意思么？”
杨笛猛的抬起头，结结巴巴的道：“，真的？”
秦雯翻个白眼，“比如吧，要是不理，才无所谓呢！可是要是疯子不理，才会伤心。所以，觉得，叶子不准根本也有个意思，只是因为聂什么的那个人的刺激，所以特别的抵制罢！”
杨笛细细的思索起来，那次，叶子靠近他其实叶子自己也没有反感什么？虽然是主动的，但是要是让他主动去接近疯子或者其他人，他肯定也受不啊！莫非，莫非真的和秦雯的似的，叶子对他……也有儿什么？
看有门，秦雯立刻追加句：“还有，笛子，就不怕叶子万发现自己喜欢，可是又不理他，自暴自弃之下，就答应那个聂什么的？”
“不会的！”杨笛立刻摇头，如果因为他的次退缩，让原本有可能的时候变得不可能，他已经恨死自己。想到秦雯在旁絮絮叨叨不停的着叶子对他的好、对他的特别，加上叶子那封信中那种惆怅和话语间没有掩藏的思念，杨笛沉默。
次的探亲假，是因为他不能在明年春节的时候回来，他即将去的地方是西南的边境哨所，不通火车，坐汽车过去也要好几，本来作为应征入伍的城市兵，他们是不需要到那种地方去的，可是偏偏杨笛在训练中表现优异，被选送特种大队。
虽然不是那种所谓的个人就能斗群的特种兵，但是那边的训练也比其他地方要严酷得多。当时自觉严格对他自己是好事，杨笛没犹豫就答应，然后他的服役地，就变成要对毒贩严防死守的地段。
只是此刻看叶子的信，心里蠢蠢欲动的某人，已经开始后悔——他干嘛不找个轻松的地方踏踏实实的当两年兵啊！虽然报效国家是对的、也是应该的，但是其实他杨笛，真没那个思想觉悟啊！当兵都只是为控制自己不做出什么傻事来。
哎！
叹口气，杨笛走进路边的小店，买张能打国际长途的IP卡，才慢悠悠的走回家，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秦雯塞给他的纸条，那上面是叶子在法国的手机号码。
——打，还是不打，是个问题。
杨笛看着那张纸条，摸着手里的IP卡，犹豫半，才抓起电话，颤颤的按下那串号码，才听到那边的声音——对不起，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靠！”杨笛扔下电话，不过他飞快的又抓起来，拨打另个号码，气急败坏的怒吼道：“秦雯，给的号码怎么不对！”
秦雯愣下才悠悠的问道：“笛子，加国家号吗？”
——他怎么知道还要加国家号啊！
杨笛无语的看着那张纸条，弱弱的问道：“那，国家号是多少？么着吧，就告诉都要按哪几个数就成。”
“怎么那么笨啊！”秦雯无语，飞快的念串数字后，才道：“记得，注意时差，现在叶子那边是早上九多，今是周日，叶子不睡到十不会起床的，还是等会儿再打吧！先组织组织语言，想好要怎么！”
杨笛默，怎么给叶子打个电话，比向首长做汇报还难啊！
“叶宁，”夏琳娜看着晃晃悠悠走出房间门的韩叶宁，微微乐，“，都几，怎么还睡不醒啊？”
韩叶宁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周末的时候习惯熬夜，见笑。对，叔叔和阿姨呢？”
“爸爸妈妈去朋友家参加聚会，”夏琳娜看着报纸，随口问句：“要不要先去吃儿东西？厨房里还有早上买回来的牛角面包和牛奶，热热先吃儿。”
韩叶宁头，站起身，走向厨房。正时，他房间里的手机响起来，才拿出牛奶的韩某人喊句：“夏琳娜，帮接下电话可以吗？”
夏琳娜放下报纸，走进某人的房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大串不知道是什么的数字，茫然的按下接听键，“您好，是韩叶宁的手机，请问您是哪位？”
杨笛囧，冷静下，串他只听懂“韩叶宁”三个字，干咳两声，他才迟疑的用英文问道：“那个，是他国内的……朋友，找叶子有事，呃，请问是哪位？”
表白
夏琳娜微微一笑，直接说起了中文：“我是他的房东，他在吃早餐，请稍等。”
韩叶宁看着夏琳娜拿过来的手机，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有点儿疑惑的接了起来，一般他的爸妈不会这个时间打电话，会打他的手机的顶多是秦雯，而——莫名其妙的秦雯和和夏琳娜聊得很投机，连他都不知道秦雯每次打电话到底是找他的，还是找夏琳娜的。
这么快就送了过来，看来这个电话应该不是秦雯的。
“喂？”
……
“喂？”韩叶宁看看电话，不会是信号问题又断了吧？
“那个……”杨笛干咳了一声，别扭的说道：“是我。”
韩叶宁撇撇嘴，虽然说笛子主动低头让他很有满足感，但是现在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到底算是什么？
“叶子，”杨笛手里拿着他整理的一个提纲，轻咳了一声才照着念了出来，“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也不是怪你当初耍我的事情，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刻自我反思，本着求实的原则……”
“你是不是在部队的时候政治课上多了？”韩叶宁嘴角不由的挑了起来，“还有，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照着稿子念。”
杨笛泪了，“你怎么知道我照着稿子念？”
韩叶宁轻笑了一声，“刚才说话结结巴巴的，一说事就流利起来了，不是照着念是什么？”不过，居然提前写了稿子，笛子的想法还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杨笛尴尬的傻笑了两声，才想放下提纲，却又怕自己失去了勇气，只好惆怅的看着那稿子，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叶子，我挺想你的。”
——想我你居然还不跟我联系？
韩叶宁挑眉，不过想到这个东西杨笛也看不到，才冷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杨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左手攥紧了那页纸，颤抖着问道：“那你……想我么？”
韩叶宁停顿了一下，看着窗外，来了这里这么久了，最初那种思念说是淡了，倒不如说他是刻意的去忘记，现在被问出这种问题，他也没怎么犹豫，微笑着说了句：“想啊……”
“叶子。”杨笛停住了，他要怎么跟他说他的感情？虽然他想过很多次，他可以有机会和喜欢的这个人表白，甚至做梦都会梦到这个人也会如往昔一般淡淡的一笑，点头回应了他的感情，可是那到底只是梦。
“你最近怎么样？”韩叶宁站起身，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听着电话里面杨笛的喘气声，他忽然觉得其实这样的感觉就很好。
杨笛一愣，微微放松了下来，“还不错，这星期回来探亲，下周就回去了。”
“去哪儿？”
“呃，比较远，”杨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性质，还没等他炫耀他自己的进步，就听到了韩叶宁冷冷的讽刺——“你白痴吗？明明能找个踏踏实实的地方呆两年就回来，结果非得把自己弄到一个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杨笛苦笑，“我，我当时是觉得特种大队比较能磨练人……”
“磨练你个头！”韩叶宁火大了，“我告诉你，杨笛，你最好好好的给我活着回来，身上别做一块伤又一条疤的！”
——虽然是被骂，但是这种感觉很舒服。
杨笛轻笑了一声，至少这证明叶子还在关心他、担忧他。想到这里，杨笛笑出了声。
“你丫给我严肃点儿！”韩叶宁怒了，“都什么时候，你还笑？”
“放心吧，其实没那么危险，”杨笛安慰道：“和电视剧里面说的不完全一样，更何况我就是一个小兵，没事的。”
大约还是很生气，于是韩叶宁喘着粗气，根本没说话。
沉默了片刻，杨笛才低沉着声音说道：“叶子，如果……如果一年多以后我没回来，你……”
“你丫能盼点儿好吗？”韩叶宁大声的咆哮，这种强烈的情绪在他身上很难找到，可是杨笛所说的那个结果，他绝对不接受！
“叶子，”杨笛咬了咬牙，“如果，如果我跟那个姓聂的一样，你会不会不理我？”
“你跟聂靳什么地方能一样？”韩叶宁皱眉，“他就是一个自恋狂水仙花！”
杨笛沉默了片刻，攥紧了拳头，挣扎了说了一句：“叶子，我喜欢你，和疯子喜欢秦雯一样的那种喜欢……”
静寂。
杨笛叹了口气，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闭上了眼睛，他果然还是不可能接受吗？许久，杨笛才放下了电话。下一刻，他就听到电话又一次响了——
“你丫敢买张面额大点儿的电话卡吗？”韩叶宁咆哮的声音传出来，“还有，电话都断了，你就不能挂上吗？我打了十多遍，都是占线？”
听到韩叶宁的声音，虽然他还是在骂他，但是杨笛却兴奋了，至少叶子没不理他啊！于是，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咒骂声，杨笛傻傻的笑着。
“说话！”韩叶宁做了个深呼吸，骂了半天，他也累了，“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杨笛傻傻的笑着，呆呆的说道：“叶子，其实，其实那天，就是你，你要靠近我那天，我，我没不舒服，好吧，其实也不舒服了，可是，可是不是你想的那种不舒服，我是那种……呃，那种不舒服，你知道的……”说到最后，杨笛的声音小了下去，让他当面去承认自己的生理反应，的确也很难。
韩叶宁一顿，这个不舒服拐了半天之后，他才终于从杨笛吞吞吐吐的口气中，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有点儿发烧，作为男生，他自然知道让杨笛所说的不舒服是什么，只是——居然是对他？
“你……会不会觉得……”杨笛屏住了呼吸，“我，我是怕你讨厌我……”
韩叶宁靠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我不知道，我没试过。”
杨笛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直接拒绝掉。
“不然，”韩叶宁迟疑了一下，“我们试试看？”
听了韩叶宁的提议，杨笛囧了，颤抖着说道：“你，你要试试看？”
听到杨笛那种窘迫的声音，韩叶宁偷笑，随意的说道：“现在不是有视频聊天室吗？你知道，其实很多人是可以通过视觉而受到一定的刺激的，这在医学上说……”
“停！”杨笛脸都涨红了，他实在不敢想象韩叶宁所说的事情，飞快的说道：“叶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
韩叶宁诡异的一笑，让他将近一年都不理他，不小小的折磨一下他，这口气怎么忍得下？最可恶的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根本没有问问他的意思就自作主张了？虽然如果不是这段时间的分开，他可能也理会不到这种特殊的感情，甚至于如果不是笛子今天真的说出来，他可能还在自我纠结着，但是这不代表着明白了自己的感情之后，他还会那么轻易的原谅某个人的“遗弃”行为！
“那不然就通过电话好了，”韩叶宁笑着，“恩，听说也是可以的……”
“求你了，叶子，我错了还不成么？”杨笛泪了，就知道，叶子一向以欺负他为己任，自己离开那么久不联系他，现在找到了机会，叶子不找回场子那简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