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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书籍名:《风流书生》    作者:lyrel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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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夔先是咬着自个儿胳膊不出声,等这回子也在下头儿没口子的呼叫不绝。栾哥儿更觉美不胜收,正干在美处,却瞅见薛夔眼角似是落下泪来。
  栾哥儿这便愣了,胡乱抽送几下待得自个儿泄了出来,解了他脚上裤带道:“你便又哭甚麽?”
  诸位看官,预知这薛大官人哭甚麽,栾哥儿又如何?咱们下回“小生员大张旗鼓 大官人小肚鸡肠”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最近喜欢看天,发发呆,人老了,都这样儿...
第三十回
  诸位看官皆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并非是说男儿不流泪,只是家国天下一道更比一道重,怎有那闲暇伤春悲秋,便是世人误认的了。再说那天性人伦,大悲大喜之极,总得喜极而泣,悲从中来等等言辞,说的便是这样儿了。
  故而上回书说到那栾哥儿正是十分惬意之时,却见薛夔眼泪落下泪来,这就愣了。缓过来再看,薛夔已是背过身去,一言不发,躺在床上,便如死过去一般了。
  诸位看官,可知这薛夔薛大官人心中想甚麽?虽说薛呆书读的不多,且平日里风流快活为邻里一霸,但就凭着本性儿他也晓得,自己这麽着叫栾哥儿弄了去便是极羞耻之事。这事儿多难以启齿,且不说伤了身子几日不能下床,不能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连辛辣之物那几日也吃不得。再有请医弄药,市坊间早有流言纷纷。原来这呆霸王可不怕别人说他,横竖也无非是说他又勾搭上了谁家小娘子罢了。可现如今,走在街上别人看他眼神怪异不说,就连来丽菊院的客人都少了。再又被那杜翰林一闹一吓,这就更是苦不堪言了。抢他的银子不说,就连脸皮子都丢尽了,可不是背时倒运麽?
  还有那个老道,也不知甚麽来路。后几日无论薛大官人如何寻访,也是找不到的。越是差下去,说法儿也就越多。有的说是太上老君化身来点化他,有的说是北斗星君下凡应劫合该搭救他,总之是越说越玄,越说越叫薛大官人胆战心惊。
  可无论哪一种说法儿,都时时提点着薛大官人一件事儿,那便是——这栾哥儿当真是他命中之人,逃是逃不了了的。便是只得认命一途,也好少受些苦楚。
  待得薛大官人有了这念头去见栾哥儿时,原先那皮赖模样凶神恶煞似的人,竟不知怎的变得可亲可爱起来。好几次自个儿也不知怎麽就定定看着移不开眼睛了,薛夔背地里没少给自个儿大嘴巴子,奈何面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却是热乎乎的跳起来。
  便说今日去这道观,嘴上说是近日里丽菊院生意不好要去转转,薛夔心里也不知怎的一路上想的都是栾哥儿。恩科甚麽的他也说不明白,但他也晓得这事儿对栾哥儿而言极是要紧,也不知这小子如何了,那天在客栈,他又是欢喜又是凝重的,薛夔哪能懂这些?难为他一辈子没怎麽动过脑子,这几日算是把能想的都想过一遍了。还不是一般的无计可施,又不敢再去找栾哥儿,这才想着去道观,顺便…真是说不得想不得,这才到山门,就遇着捣蛋的。狠狠打了一顿出了心中恶气,怎知一回头便又见着栾哥儿呢?
  那老道的话便又响在耳侧:“说来那人与大官人也是冤孽。他前生是个修道的狐狸精,偏生大官人前世是个猎户,上辈子坏了他修行,这辈子便是来还他一命的了。”
  话音犹在耳旁,眼前就是那双水嫩嫩娇滴滴的眉眼儿,似笑非笑的瞟过来,手上捏着的扇子一晃一晃,端的是风流潇洒如神仙。
  之后怎的就又回了丽菊院,如此这般便又叫他得了便宜。对这男子之间情事,薛夔这呆子初时只记得个“疼”字,这便怕得紧。待后来见过栾哥儿叫人压在下头时候千娇百媚的狐媚样儿,又觉着也许妙不可言,想着想着自个儿那活儿便就硬起来。今次叫栾哥儿这一弄,一是他之前伤过的地儿好了,二是此番栾哥儿给他安抚过,自然不能与上次在那五谷轮回之所心急火燎直接捅了进去相提并论。三来,这次薛大官人只觉着先前是疼,后首儿随着那栾哥儿摇晃,自个儿竟也觉着舒服似的,忍不住口里跟着就——可突地一顿,猛地想到,自个儿这模样若是叫旁人看见,和那栾哥儿叫人按在下头儿有何不同?更有甚者,栾哥儿在他丽菊院时都是叫人压的,自个儿竟叫这麽个人压了去...
  栾哥儿这边儿见他不悦,倒也不敢立时来撩拨他,这便拿了衣裳盖在他背上,见他没甚麽动静,便又大胆几分,伸手摸他耳朵:“这是怎地了薛大官人,莫非是我伺候的不够好?”
  薛夔一听这个,猛地翻过身来瞪住他,栾哥儿却盯着他下身一愣。薛夔不觉也低头,却见是自个儿大腿之间流下些淫液来,这就又羞又气,拉了被子遮住脸背过身去。
  栾哥儿微微一笑,伸手来拉他被子:“大官人,我的好官人,怎麽翻脸就不认人了?方才不是也很痛快麽?”
  薛夔浑身气得直抖,偏又说不出一句话反驳他,这就死死拉了被子。栾哥儿与他拉扯一阵,比力气自然是输的了。栾哥儿一皱眉道:“既然大官人恼了我,我走就是。”说着便悉悉索索拉自个儿衣裳。
  薛夔裹在被子里一听声音就又觉得忿忿,一把掀开被子正要骂他,却见栾哥儿似笑非笑一双眼睛正盯着自个儿,而他手上正摇着扇子抖那衣襟。
  薛夔这就气急,正想拉了被子再裹起来,栾哥儿眼疾手快,揪住一段钻进去,伸手缠了他手脚,只管把自个儿身子往他身上靠:“你倒是好好儿和我说说,究竟怎麽了?”
  “这倒是好笑!你还来问我怎麽了?”薛夔没好气瞪他一眼。
  栾哥儿一愣,伸出手来搂了他脖子就是一口亲上去:“几日不见,学会抛媚眼儿了,这可比你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有看头儿。”
  薛夔推他:“你当人人都和你似的喜欢弄男人?”
  栾哥儿一听不悦,本想告诉他这里头儿自然有快活的。但心里一转,却又想到这薛呆从来只和女人睡,定是没尝过男人滋味的了。若是叫他尝了甜头,只怕自个儿得不偿失。再者说,他不曾与男子亲近过,自然自己干他那会就是——栾哥儿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之前那火热紧致,不由心神荡漾,心头又是惬意又是舒爽。当即打定主意,这里头儿曲折怎麽都不能和这薛呆说的了。
  那边薛夔见他不说话,便以为自个儿得了理:“再者说,你倒是快活了,我可疼得要死!何况平日里,都是你给人进进出出,怎麽到了我这里,你就,你就——”说也奇怪,薛呆本是极怒的,说到这当儿却又怯了,喃喃小声下去,倒好似不好意思怕羞似的。
  栾哥儿看得心里一荡,方才本就是匆匆罢了的一场,此刻下头儿就又跳了几跳。不免又搂了他,贴着他耳朵道:“你倒来问你,你当真时时躲着看我,嗯,被那甚麽?”
  薛夔满脸通红,瞪他一眼,栾哥儿再一笑,咬着他耳朵呵气:“那你看着,我可快活?”
  “我怎麽晓得?!”薛夔一着急嗓门儿就又大了,“我只看你叫得欢呢!”
  “你方才也叫的欢啊。”栾哥儿就又往下摸他胯间,“那你再说,上头儿的人快活麽?”
  “我,我怎麽晓得。”薛夔哼了一声,气势登时就又小了。您道是为何?
  看官们呐,想这薛夔薛大官人在那窗下窥视时,一门心思都叫栾哥儿勾了去,上头的人不过是匆匆一眼,又怎知快活与否?
  栾哥儿的手揉捏着他下头儿:“你听我说,我叫的声儿大,其实是下头儿那个才是舒服的。”
  薛夔下身叫他弄着,耳边又是湿热一片,不由神思恍惚起来:“当真?”
  “那当然。”栾哥儿爱恋的摸着他那活儿,“你想想,平日你那宝贝在妇人那处出入的,突地换成——一”就又伸手一抓他后头儿小穴,“这里进去!”
  薛夔惊得一抖,栾哥儿只笑着塞根手指进去,“你瞧?可不是麽?我不过一根指头你就觉着难受了,若是你这宝贝进去了,还不知变成甚麽模样呢。”
  薛夔将信将疑看他一眼:“这…”
  栾哥儿就又拉了他手按在自个儿那活儿上:“大官人,你自个儿摸摸看,是你的宝贝厉害,还是我的好?”
  薛夔哼了一声摸了一下,不屑道:“这麽个小家伙也敢跟我比?”
  栾哥儿心里一笑,面上却道:“可不是?我的自然不能跟大官人你比,我这可不是怕弄疼大官人你麽?”
  薛夔还没想明白,栾哥儿便前头搓揉着他那活儿,另一只手 转着圈儿又塞了一根指头进去。薛夔只觉着那后头又软又麻,原是并着的两条腿,由着栾哥儿捅着他后头儿竟是止不住的抖。没一阵子前头也泄了出来,下头儿那浪水也不知哪儿来的,热热一阵流出来,把床褥皆湿了不说,竟还要流似的。栾哥儿那话儿在薛夔手中亦是胀大起来,将薛夔腿一抬,直攮进去。两手扳着薛大官人的腰,只顾揉搓,麈柄尽入至根,不容毫发,薛夔瞪目,体内是火热躁动,忍不住的挺腰迎上去,口中只叫些甚麽连自个儿都不晓得了。
  栾哥儿伏身往他脸上一亲,情浓一泄如注。稍时扯出麈柄自抹了,又回身替他清理,口中只道:“好官人,此番可品着趣儿了?”
  薛夔只觉着浑身像是气力被抽干了似的,哪里答得出话来。栾哥儿伏下身子,双手捧定他那话儿,又吮咂一番,才给他系上裤子拉好被子盖了。
  诸位看官,预知这薛大官人当真信了栾哥儿的话,或是这栾哥儿又弄出些甚麽妙事儿来,咱们下回“呆霸王摇身一变 丽菊院改头换面”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儿今日很得意,哈哈~~~~~~
第三十一回
  诗曰:
  正是当下,持万卷书,满目无人比高。
  执鞭立马,正是风流年少。
  放眼望、如临仙人岛。
  美不胜、白露之晓,万里江山似笑。
  
  梦他年春早。
  慕清清流水,斜阳芳草。
  雷鸣乍起,忍看卷帘珠碎。
  斜雨密、孤燕空留巢。
  看梢头、桃花散落,奈何人已老。
  
  诸位看官,这首卜算子说的便是那少年人意气风发指点河山,自以为天下无敌傲视古今,世人皆是以古非今文人相轻,可论真个儿的,还不是你不看起我,我看不上你。其实人之一生,莫不是劳劳碌碌辛苦之极,有几个能有那好命投生富贵人家得享清闲?家贫百事衰,自然是有理。但便是皇亲国戚,亦是有几个笑自心里?就是那皇上,那天子,还不是整日里有操不完的心,理不尽的事儿。若是好皇帝,如那尧舜禹汤,便是整日里操劳天下,记挂百姓;若是那坏皇帝,似那桀纣幽厉,就是每日里醉生梦死,刻削不义。便又有那不好不坏的皇帝,想上进,没那本事;想玩乐,又没那胆子。于是小心翼翼躲躲藏藏,混得个“守成”之名也就罢了。百姓之家也是如此,没钱的想发财,有钱的想富贵,富贵的呢?便是富不过三代了。
  怎麽说起这个?这位看官,那栾哥儿心思灵巧,免不得有了自个儿的盘算。上京赶考原是避祸的,并不一定非得拿个状元装点门面。眼看着来了京城这一段时间,便也渐渐熟识了。心里自然有了旁的念想。读书一途,于他原就是被迫逼着去的,这几年也不过是打发光阴,想他家中已是殷实,又何必一定要做甚麽大官?
  更何况,当官这件事儿,有的人是猪油迷了心眼一定要去,有的人是畏如蛇蝎避之不及。有的做官,是一心一意治国,施展才华;有的做官,是全心全意挣钱,逍遥富丽。老百姓叫他们父母官,不是爱民如子,而是要百姓把他当父母供起来。您说要是这样儿的父母官,要来做甚麽?
  栾哥儿虽然是个生员,可也不想做甚麽达官显贵。与其这麽疲累勾心斗角,莫不如逍遥自在一点儿。看看杜翰林,栾哥儿忍不住的笑,满口的仁义道德,还不是一心的乌七八糟。
  薛夔一身都是软绵绵的,转头看着栾哥儿起身清理了自个儿披上衣服,眼见着穿上鞋便要走了,忍不住出声:“那…”
  栾哥儿回过头来看着他,似笑非笑一挑眉毛:“怎麽,舍不得我走?”说着便将手伸了进去,“再来一次?”
  薛夔慌忙推他:“去去去!”
  栾哥儿大笑俯身亲他面颊:“大官人,这就舍不得我走了?”
  薛夔扭着要躲,却又觉着腰间又酥又麻。不觉口中哎呀了一声,栾哥儿呵呵笑着将他转过身来平躺在榻上,伸手隔了衣裳就给他按捏起来。
  薛夔只觉着腰上一片松快不少,这就慢慢眯着眼睛放松了。栾哥儿捏着他肩胛骨:“躺平些,别用劲儿。”
  薛夔口中唔了一声,栾哥儿看着他黑漆漆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贴近他身子轻声道:“大官人,我倒有句话想问你。”
  “甚麽?”薛夔闭着眼睛,口里应着。
  “你就当真想开个妓院过一辈子?”
  “不然呢?”薛夔摇摇头,“我没念过书,总不能和你似的考状元去。也没甚麽手艺,就会吃喝嫖赌,可那麽大人了,总得有些事儿做不是?”
  栾哥儿听着默默点头:“倒也是,不过我有个主意,不知大官人有没有兴趣?”
  薛夔转过头来看着他:“你有甚麽鬼主意?还不是把我当傻子似的玩耍?”
  栾哥儿柔声笑道:“这可就冤枉了大官人,我是一心一意为你好,便是方才那事儿…”就又贴着他背脊舔他耳朵,“我还不是伺候着你?生怕你受一点儿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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