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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治愈

书籍名:《尼罗河的男儿》    作者: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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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上了,要是哭哭啼啼,那就是狗血文艺。
  李长琴虽然有点尴尬,可也没有本事来个梨花带泪,所以发过牢骚以后干脆装傻。他故作平静,表现得很平常。还好赛里斯也是个明白人,二话不说就配合,态度不变,继续十分平常地侍候他。
  时间就在这两人装傻的时候,渐渐溜走。长琴着手准备治愈眼睛的事宜,他与奈菲尔塔利谈过后,大致理解他要以祭祀的方式借助神力,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转换成赛里斯的眼睛。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即使让他付出一只眼睛,也要救赛里斯。
  他就有这么一点执着。
  近日与赛里斯见面的时间变少,再加上二世没有再来纠缠……听说当晚那一踢,给王子踢出轻微脑震荡症状,需要躺着休养。反正有神明在,这王子的脑袋就是化掉了,也死不了,长琴也就不费心关注。
  闲下来以后,长琴脑海里就产生疑问,接着好奇心就不断壮大。他不了解,为什么像赛里斯这种十来岁的小鬼,会想要上他这种大人呢?按照正常套路,反过来才是正道。
  疑问就像滚雪球般,从开始小小一颗,越滚越大,压在心头,沉甸甸的。
  准备工作就在这种情况下完成,没有大兴土木,只布置好祭坛,背记咒文,排演过程,最后便是披甲上阵。
  原本长琴想要找头羊演习一回,却被制止了。没有人赞成他随便亏损自身,长琴考虑过后,也不认为伊希斯女神需要拐弯抹角地伤害赛里斯,毕竟赛里斯死的那一回是她救活的。
  祭礼终于要开始,祭坛四周有娜纱带领的一干祭司协助,长琴和赛里斯换上正式服装,整个祭坛显也庄严气派。在预定的时机,二人缓缓步向祭坛。
  “紧张吗?”长琴轻声问。
  赛里斯勾唇轻笑:“有一点,希望你不要付出太大代价。”他一直都在意代价的问题,如果由得他选择,这次祭礼将不会发生。
  长琴从赛里斯脸上读出不情愿,却不准备退让。对于赛里斯的眼睛,他十分执着。两人比肩而行,长琴又问:“喂,听诺布说,那一晚,你策划了很久。”
  赛里斯失笑,李长琴总在意外的时机做意外的事,他又怎能不笑呢?
  “那不算策划,只是未雨绸缪。”
  这小子说话越来越艺术,长琴感慨之余,更有敲这头壳一记的冲动。忍了忍,眼前越来越接近祭坛中央,又在众目睽睽下,他终究没有动手。
  “你不认为我会反感吗?”
  赛里斯失笑:“那你会反感吗?”
  “这……赛里斯,你就这么想凌驾于我之上?”长琴想不到另一种理由去解释。
  而赛里斯也没有否认,他侧目,眼中充满笑意:“如果我不进取,就会成为累敖,我一直希望比你强大,然后保护你。现在我相信,我会做到。”
  趁长琴发愣之时,赛里斯已经自动自觉躺到祭坛,闭上眼睛,一副毫无防备,任人鱼肉的模样。
  长琴不觉失笑,斜睨周边,发现辅助的祭司们正垂首赞颂神明,他乘机俯身印下一吻。迎着惊讶的目光,他为赛里斯取下眼罩,笑道:“你每一次都让我心服口服。”
  赛里斯露齿一笑,抢回长琴手里的眼罩:“这个是是我的。”
  “过一会就不需要了。”
  “不,我永远都需要它。”
  唇抿成一直线,长琴直骂自己没出息。就为了这一句话,他竟然也感到心花怒放。有点尴尬,他别开脸,轻声嘟哝:“油嘴滑舌。”
  将那别扭的表情尽收眼底,赛里斯见好就收,立即乖乖躺好。
  长琴松了一口气,赛里斯给的台阶,他立即顺着下。身穿祭司服装,手持银杖,长琴仔细地背颂咒文,先将纯洁的羊献祭,再来就是自己的灵魂。
  咒文内容就是歌颂拉神,赞美众神,借助神力分割灵魂,为赛里斯治愈眼睛。
  过去,长琴也曾经在教授的指导下用过咒语,虽然现在身在埃及,用的也是古埃及咒语,但牵引灵魂的感觉还是很熟悉。长琴感受灵魂跟随咒文而动,一股无形的力将他的灵魂拽向祭坛中央。
  烈日光照自天窗透入,恰好落到祭坛上,给赛里斯连同那石台描上金彩。这道光异常的耀目,仿佛在不断增强,直至让人睁不开眼睛。
  长琴也顾不上太多,不管异象,继续工作。直至将咒文背颂完毕,他突然感到全身发悚,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掐住般,几乎窒息。也就一瞬间,有什么从他身是被抽取,剥离。最后,光线突然暴增,最后在空气中炸开,灿烂过后归于平静。祭坛仍是之前的祭坛,天窗映落的光线依旧温暖,异象已经消失。
  辅助的祭司们见到这种情景,均以崇敬目光膜拜神使,他们已经折服于神力之下。
  长琴顾不着他们,急忙扔下银杖,他扶起赛里斯追问:“眼睛怎么样?”
  赛里斯却反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四目相对,长琴傻住了,赛里斯顾着检查爱人有没有损伤。
  长琴讷讷地问:“我没事,但是你看得见吗?左眼看得见吗?”
  赛里斯微愕,颔首:“当然看得见,我的左眼……恢复了。”
  然而听了这个答案,长琴的表情却像见鬼了,竟然开始骂人:“靠,这什么咒语,分明有问题。”
  “什么?”赛里斯疑惑不解。
  “你的眼睛,变色了。”
  “变色?”
  “不是金色的。”长琴也懒得多说,一手扯住赛里斯,另一手抓起碍事的长衣摆,拔足狂奔起来。
  一路上,踢开挡路的诺布,闪过奈菲尔塔利,完全不理会一众惊讶目光,他们跑到湖边去。
  长琴指住湖水:“你自己看。”
  赛里斯探首一瞄,两只眼睛的确好端端的,问题是治好的左眼:“银色?”
  长琴立即就跳脚:“怎么搞的,伊希斯给我出来!这咒语怎么弄的?我都做对了,完全没有错,怎么变色了?!”
  怒吼声掠过湖面,无声无息。
  赛里斯按住激动的长琴,苦笑:“没关系,反正能用,只是变得更加显眼罢了。”过去,他的金眸招人白眼。虽然金色并非不祥色彩,但异于常人的特征总是容易遭人诟病。现在好了,效果更上一层楼。
  长琴不知道赛里斯的苦恼,听说没有异样,心情平衡了一点。再看看赛里斯,少掉那块丑不拉叽的皮革,换上银色眼眸,的确是更加赏心悦目,越看越有对眼。
  “嗯,这样也不错看,如果你没有意见,那我就不找伊希斯了。”他和那个女神不对盘,非必要,他也不想接触她。
  赛里斯听了,眼睛亮起来:“你喜欢?”
  “喜欢。”长琴颔首:“很漂亮,很好看。”说着,他小心地抚触赛里斯的眼窝,手指拨弄长长的睫毛,惊叹:“你的眼睛真漂亮。”
  知道长琴喜欢,赛里斯不再多想,笑意盎然。
  长琴突然蹙眉:“你刚才好像有点不愿意。”
  “咦!”赛里斯惊愕地凝视长琴,他感到意外,因为长琴一般不太注意细节,而且刚才他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没有,只要我们俩都安全的,就什么都好。我怎么会不愿意?”
  “是吗?”长琴耸耸肩,不再追究:“好了,既然已经治好眼睛,接着我们就去找诺布喝酒庆祝。”
  赛里斯轻叹,扯住长琴:“不,你要先检查一遍。”
  “检查?”
  “你动用神力,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丧失某此能力呢。现在先确认,不要等以后才出错。”
  “哦,也对。”
  “走吧。”
  长琴被牵着走,跟在赛里斯身后:“赛里斯,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嗯,很快就会比你高。”
  “切,长高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长琴瞧这十四岁的要比他高,自然心有不忿,不过嘴里不乖,心里却又不争气地替赛里斯高兴。这小子越健康,他就越放心。
  赛里斯突然回首,默然注视李长琴。
  “怎么?”长琴挑眉,疑问。
  赛里斯没有回答,只是淡笑:“没事,我们快点走,要是太晚找诺布叔,他会闹别扭。”
  “对哦!刚才我还踹了他一脚。”现在想想,实在对不起那家伙。
  赛里斯失笑,知道长琴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不计后果,横冲直撞。那种时候撞上去,就得自认倒霉。
  “那我们准备美酒,哄哄他。”
  “嗯,哄人这方面你比我在行,你准备吧。”
  “嗯。”赛里斯轻应,沉思片刻,然后轻声问:“今晚可以吗?”
  长琴挑高眉,侧眸瞄向赛里斯的眼睛:“你还真敢提?!”
  “不要吗?”
  “干什么这么急?”
  “多锻炼才会有进步。”
  “……我觉得需要重新评估你。”这叫双重人格么?
  “真的不要?”
  长琴仔细看那脸上期待意味十足的表情,他撇了撇唇,低声嘟哝:“还早呢,喝过酒再说吧。”
  答案很明显,赛里斯增加手上力道,也得到回应,笑容渐深。
  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谈。
  等他们走远,树丛中走出一人,赫然是二世。他目中透着不甘、愤怒、嫉妨,还有更多的迷惘,搞和在一起,混浊且深沉,犹如一潭泥沼。
  “殿下,请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
  二世猛地回首,看着奈菲尔塔利的目光并不愤怒,只是有点焦躁:“我自会考虑,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
  “殿下,请不要逃避现实,不要再卤莽行事,埃及还需要你,还需要借助神使的力量。而且神使始终不是凡人,不可随意亵渎。”
  “赛里斯就可以吗?既然有那么多理由,怎么不给他说去?”二世最不甘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他就要有一堆理由阻碍,怎么赛里斯就可以?还那么幸福,那么碍眼。
  默然注视着这位愤怒的王子,奈菲尔塔利安静地等待,直至他的情绪开始平复,她才说:“没有人说他可以,而他自身也明白禁忌。”
  “什么?”
  “殿下,你比我更熟悉赛里斯,他是个随时能够放弃一切的人,而你可以吗?”
  二世默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为了李长琴,他可以放弃什么?放弃埃及?放弃法老之位?他自问不可能。但如果要拿这个做理由,就实在太奸诈了,赛里斯原本就什么都没有。
  从二世脸上看出端倪,奈菲尔塔利不觉轻叹,眉间也深锁。因为赛里斯曾经对她讲述过与王子间的心结,她轻易就了解到王子的想法。
  “殿下,请不要让嫉妒蒙蔽眼睛,世事原本就难两全其美,得失间最难计算。你贵为埃及王诸,而他仅只能活在神使的庇荫下。你得不到神使青睐,而他得到。这些都是不能比较的。”而且她不赞成轻易与那两个人为敌。毕竟一个拥有神力,另一个则故意借她之口牵制王子,精明至极。
  不好对付呀。
  二世不得不承认奈菲尔塔利言之有理,但是他心有不甘,即使再大的理由,他也不可能立即欣然接受。
  不愿意再与她说话,二世急步离去。
  奈菲尔塔利并不追赶,只是仰望当空烈日,轻轻叹息。即使她胸襟再广阔,竟然要她处理未婚夫婿感情问题,实在是为难。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必须要做到。
  “殿下,你要看清楚,赛里斯和我是极相似的一类人。为了坚持信念,我们可以抛弃一切。”其中包括个人的幸福。
  为了庆祝赛里斯的眼睛治愈,更为了哄诺布,长琴和赛里斯直跟诺布拼酒到晚上。狂饮一通,醉了又醒,醒了再醉,直至夜深时才要离开。诺布已经醉得不行了,死命扯着李长琴要继续喝,推推搡搡,丑态百出。
  被一个醉鬼揪着,长琴哭笑不得,无奈醉掉的诺布就像一只蚂蝗,怎么甩也甩不掉。
  赛里斯有长琴护着,喝了不少,却不过量。维持着清醒,他首先推门而出,眼看屋里那两个人还难分难解,他边笑着边耐心地等。考虑到夜风凉,正想回屋里向娜纱要些衣物,一瞬间却捕捉到熟悉的人影,那个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人——二世。
  不动声色地对望片刻,赛里斯瞄向屋里,那两个人还在纠缠。他没有惊动屋里的人,径直走向二世。
  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映射着微光,里头有厌恶与愤怒。
  赛里斯看见了,没有意外,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多和善。
  “我从不喜欢你。”二世沉声说道。
  赛里斯哼笑:“彼此。”
  “你是个阴险的家伙,总是在装模作样,我一直想揍歪你的脸。”
  “但是,你从前并不敢动手。”
  “……”
  “因为你知道,一旦动手,所有事情都会变,而你无法控制。”
  “对!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
  “只不过,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吧?你已经伤害了我们,拉美西斯?二世,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
  “我那是因为中毒!”
  “你特意来跟我争论这个吗?”
  这一连串对话极迅速,不过一刻间,黑夜再一次归于平静。
  二世审视着赛里斯,他很混乱,已经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沉默的过程中,他注意到赛里斯又长高了,不得不承认赛里斯的成长,渐渐地变得更出色了。这个人的确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或许他更早以前已经意识到,所以才会不喜欢赛里斯。谁也不能容忍一个比威胁到自己的可能性。
  回忆涌进脑海里,二世明白到更多。
  “以前你故意躲着我,故意站在我看不见的位置。我以为你是因为害怕,但其实你是在耍阴谋,对不对?等我不在的时候,就偷偷地抢走李长琴。”
  赛里斯听了,不觉失笑,笑声中充满趣味,仿佛遇到很有意思的事情。
  “二世,我有说过害怕你吗?”回忆从前,赛里斯唇边擒着的笑意依旧浓厚:“你忘了长琴的教诲,他教我们‘忍’,还记得他跟我们解释韬光养晦的意思吗?以我的身份地位,我何必将自己推向浪尖?”
  二世记得,只不过他从来无法实践,因为他的生活不需要‘忍’。
  听着有道理,但自尊心不容许他妥协。
  “只不过是借口。”
  对这种强辞夺理,赛里斯平时是不想理会,今天喝过酒,吹了冷风,就醉了。回望门前温馨灯光,听起屋里笑闹,他特别感触。
  “二世,你现在还不明白。即使落难,依旧有拥护你的党羽为你卖命,你始终没有受苦。你有没有试过难受得愿意放弃生命?”
  “你以为我会同情你吗?”
  “谁稀罕?”赛里斯嗤笑一声,万般不屑:“我很早以前已经不再期待你们的同情。王后厌恶的目光,希泰美拉的玩弄,法老的不闻不问,大王子独善其身。你偶尔还会看我一眼,好像还比他们好一点。”
  二世撇开视线,王室内那些小事,他很清楚,不值得辩驳。但是:“我没有义务帮你。”他自认不是好好先生,哪有这么丰富的同情心去帮助别人。更何况他的姐姐希泰美拉有欺负人的怪癖,今天帮了一个,明天又会有一个新的,他才不多管闲事。
  “的确,我也不是在怪责你。”赛里斯表情淡漠。
  “我没空听你发牢骚,只问你,看了那封信,怎么不自动退出?你不是很懂事吗?”
  听了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赛里斯依然淡定:“那是我和长琴之间的事情,你不用管。我说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你明白,有些事实发生后不会因为不同解释而有所改变。不要再来求长琴原谅,也只会让他难受,而且你也不可能因此而得到原谅。你罢手吧。”
  二世无法反驳,只是这种结果更让他怒火中烧,立即就回道:“那也是我和李长琴的事情,你不用管。”
  赛里斯眯起眼睛,只有一个评语:“笨。”
  “你!”二世不敢相信赛里斯这般大胆无礼,都傻眼了。
  遇到说不通的混蛋,再加上酒精作用,赛里斯有点管不住自己,平平地就念出一堆:“反正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匹夫之勇,冲动无为。而且鼠目寸光,愚钝无知,身为王储却在国家危难之际纵情私欲。埃及有你这种庸才,就是改朝换代,也不值得意外。”
  二世几乎要吐血,赛里斯竟敢把他说得这么不堪,简直是侮辱。
  “李长琴预言过我会统领埃及走向最繁荣昌盛的未来。”
  “呵,真抱歉,大概是我的眼睛不好,没有瞧见你的潜质。”
  有那样精妙的箭术,还敢说眼睛不好?分明是讽刺。
  二世怒不可遏,却指着赛里斯,你了半天,词穷。好像说什么,都说不过这个嘴巴磨得比刀子还利的家伙……他从来不知道,赛里斯还是个嘴毒的混账。
  “你行,李长琴没有教过我骂人,倒是教会你了。”
  “失礼了,这还得感谢你,正因为你经常招长琴骂,我才有机会学到这种本事。你用不着灰心,你学不会也不是你的错,不够聪是与生俱来的。”
  “什么?!”
  很默契地,二世抬手准备挥,赛里斯闪身准备躲,但有人比他们更快。
  唰的一声,赛里斯落入一个怀抱,被拖后一段距离。眼见二世僵在原处,目瞪口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你有胆,竟敢跑到这里来找赛里斯麻烦?”长琴以阴鸷且弃满煞气的目光杀向二世,咬牙切齿:“恐怕变成第三性也不会安分,还是弄成人彘最好。”
  被这般恶言恶语刺激,二世顿时清醒了,见李长琴不问缘由就责备他,伤心比愤怒更多。
  “是我的错吗?事实是他先挑衅我!”
  未等长琴问,赛里斯颔首:“我刚才在骂他,骂得很毒。”
  “……”长琴看看这两个人,不太相信:“你骂他什么?”
  赛里斯毫不客气,重背了一遍。
  长琴听了,脸颊直抽个不停,他摸摸赛里斯的脸,感觉到温度有点主。确认是酒精激发赛里斯的本能的结果,长琴不觉苦笑。
  “真是的,以后还是别让你喝这么多。”
  话落,他看了二世一眼,笑容敛去。只是赛里斯已经骂过,他就省掉多余的话:“你回去吧,我说过不准你进来的。
  二世默然,等长琴眉头越蹙越紧,眼见要爆发的时候,他突然说:“你很纵容赛里斯。”
  听罢,长琴眉梢高挑。
  他和赛里斯之间,谁纵容谁还真说不清楚,他没有必要解释。
  “回去。”
  只两个字,至少‘滚’字是省掉了,长琴带上赛里斯,直接离开。
  那两个人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了,二世却连举步追上去的力气都没有。他颓然歪倒,勉强靠着树干站立,痛苦地将脸埋在双掌中,捂住不争气的低吼。
  他第一次承认被李长琴离弃。
  就如可恶的赛里斯所说,有些事情,已经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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