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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俩小鬼

书籍名:《尼罗河的男儿》    作者: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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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典定在两个月后,但长琴神使的身份已经被承认,因此法老给长琴安排了一处王家官邸,是与宫殿相连的一所大房子,有着独立院落的设计。
  新王国时代的古埃及建筑发展已经迈向一个新的台阶,除去华丽装饰以外,建筑本身极具艺术性。讲究享受的埃及权贵已经不在话下,像这王宫建筑更是十分宏伟,而配给长琴的院落自然不会寒碜,就长琴的目光看待,这真是一件艺术品。
  被高墙分隔开的院子,载种的各种植物,前庭院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池。冷凉的水,碧色圆叶数片,满池怒放的埃及国花——睡莲,淡雅芳香扑鼻。院外周边有相连的平房几座,是仓库和仆从住房。然后就是一座大型的两层建筑,外表绘有一些民俗图纹,一根根石柱立于天地间,内涵也很丰富,像会客厅,休息室,书房,主卧室等,一应俱全。
  长琴入住第一天就让人将平房和仓库改建成兽栏,而仆人和仓库在主第一层腾出空间处置,二楼则直接以一行石梯连接,作为私人空间使用。二楼除了他和赛里斯能住在里面,也只有娜纱和诺布能够自由出入。
  自从打赌过后,二世的教育也由长琴一手抓,他必须让二世学习,但时间要安排得很灵活,基本按照二世的作息与及活动随时调度课程,赛里斯就跟二世一同学习,二世学习什么,他就跟着学习什么。
  长琴并不是只要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俩就可以,安全方面只有让墨特照顾,长琴有自己本职要工作。
  自从确立神使身份以后,长琴带着诺布到处忙碌。除了要丰富兽栏,还要学习马术,与及跟诺布学习古埃及的武术。而且长琴得参与研究庆典事宜,经常要到神庙去,而且也要参与一些祈福和祭祀活动。神庙的事长琴倒是很乐意,因为可以从中打听其它神庙的情况,长琴试图了解各处的祭司,筛选出可疑人物。
  另外还有不少贵族前来求见,虽说要扶持二世,但长琴可不想应付这些贵族,所以一般避而不见,但被送来的礼物和书信就够他折腾了,回礼回信什么的,都在书史帮助下完成。他偶尔还得陪着二世见见那些推脱不了的皇亲国戚们,却经常会遇到很奇怪的情况。
  有的是想了解神界是怎么样的,有的很异想天开地要向神请愿,甚至有求治病和求姻缘的,更甚者,有一些贵族千金企图得到他帮忙,想要成为二世的妃子。
  最让长琴不耐烦的是,竟然有人想要送自己女儿给神使做妻妾。带来的女孩子从十岁的到十多岁的不等,古埃及的女孩子十岁就可以订婚了,而且也提倡早生早育,一般人十多岁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但长琴毕竟是现代人,看那些十岁的小女娃,他就受不了,他可没有恋童癖。
  日子过得太过充实,长琴甚至发誓若找到那个下诅咒的祭司,肯定拧掉那颗脑袋踢上两脚。
  今天好不容易得闲,长琴望着当天烈日,感叹:“我靠,我以前就烦死这种麻烦的生活,没想到又会载进差不多的圈子里……去他妈的命运捉弄。”
  诺布也有感:“看你人前装得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就这么一个俗人嘛,要是被谁瞧见了,准被吓死……像娜纱吧。”他又装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捏着声音低声嚷嚷:“哦,神使大人,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损坏自己神圣的形象呢?”
  对于诺布不分尊卑的快言快语,长琴习惯了,也不介意。他直接踹过去一脚,把那欠揍的扮相踢去:“行了,少恶心,我要是这时候还得装,那就太累了。”
  “的确很累,所以我早就说吧,跟权贵们打交道不是什么好差事。”诺布长叹:“好想念以前呐,每天操练,有时候就上战场,打打杀杀就过去一天,晚上累了就睡,睡饱再打,多自在。”
  长琴也想念以前,虽然有位不良教授,但每天只要研究史料典故,偶尔玩玩古物,多么自由自在。
  但毕竟已经穿了,麻烦也惹上了,想再多也枉然,长琴不准备让自己沉溺过去。
  “好了,既然有空,就去瞧瞧二世有没有偷懒。”
  “肯定会有。”诺布喃喃:“那个王子以前活得多自在,狮子不会一下子就变成兔子。”
  长琴与诺布同感,他并不奢望二世会一下子就乖起来,人性还是需要点时间调教的。
  还没走到二世的宫殿就听见里面传来惨叫声,然后教导文学的导师从远处跑出来,惊慌失措:“啊,王子饶命啊!”
  “嘻嘻,你跑赢了阿克和阿奴,我就饶你命。”
  一连串的求铙和嬉笑声叠起,异常混乱。
  长琴翻了记白眼,诺布也哼着小调儿,喃喃:“死性不改啊……”
  不久,被两条狗追着的年迈导师慌张地跑了出来,以他的年纪跑起来也算挺快了,但绝对跑不赢两条狗,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上。狗是受过训练的,除了拿爪子挠,倒没有咬上人,但老人家也够惨了,连连惊叫。
  长琴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招停那两条狗,二世养的两条猎狗身材瘦而劲,坐着也有半人高,黑亮毛发在阳光下映着缎质光泽。
  二世才赶出来瞧瞧,看见长琴以后略微愣住,立即就知道回身逃跑。
  “去,扑倒他。”
  一声令下,两条大狗将刚才还意气风发的二世压在地下,二世挣不开狗爪压制,哇哇乱叫。
  “放开我,放开我,李长琴,你敢!”
  侍从们想救主,却无从入手,两条狗对他们龇着一口利齿,好不凶悍。
  长琴冷笑着,施施然地缓步走过去,低声质问:“我给你安排学习,你给我溜狗?”
  “我只是在休息!整天学习,我都要累死了。”二世辩驳。
  睨视着他,长琴脸色不改,只是嘲弄地勾起唇角:“休息?我记得我有给你安排休息时间,而且每隔五天就有两天连续休息,你还要更多的休息,倒不如整天玩乐?”
  “每隔五天才休息两天,哪里够?”二世挣扎几下,徒劳无功,就嚷嚷:“李长琴,不要指使的我的阿奴和阿克,让它们放开我!”
  “你的?你现在若不乖乖给我回去,我就把它们送进我的兽栏里。”冷哼一声,长琴让狗儿放开二世,先一步往室内走。室内有点乱,但能立即看见正在室内认真书写的赛里斯,而那孩子身上又多了几处青紫,还有狗爪痕,长琴不觉挑眉瞧向二世。
  二世撇着唇别开脸:“阿克和阿奴不喜欢陌生人。”
  “……”怕生?只是狗吗?长琴暗叹,他知道二世不喜欢跟赛里斯一起学习,他们一个动一个静,基本是水火不容。他原本打算让赛里斯带动二世学习,可是:“哦呵?狗爪子握成拳头将人打伤了?”
  长琴过去就经常打架,哪些是伤是什么造成的,他还能不清楚吗?
  二世心虚的抿着唇没说话,他是不喜欢安静的赛里斯,赛里斯很闷骚,整天一言不发,又爱装做乖巧,听了他的命令也不愿意服从,很气人。
  二世习惯了被众人簇拥的生活,自然不待见赛里斯,试问一个没有本事,而且身份比他低下的家伙,凭什么反抗他?
  “反正我就是不要跟赛里斯一起。”二世负气地撇着唇:“我讨厌他。”
  “好吧,赛里斯,我们走。”长琴向赛里斯伸出手,早就盯着他的赛里斯立即收拾东西,上前牵着长琴的手。
  二世不满地咬牙,上前拽住长琴另一只手,他倒是很机灵,知道长琴生气就不敢再对赛里斯动手:“我才是你要扶助的人,你干什么总护着赛里斯。”
  长琴盯着他:“你爷爷会放任自己的人被欺负而不管吗?”
  “……”
  “我期望你未来会像拉美西斯法老那样伟大,但你现在的行为却在否定我的想法。二世,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我……”二世被质问以后,仔细想了想,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吗?那当初的承诺就当没有一回事吧,今后你自由了。”牵上赛里斯,长琴挣开二世的手,跟门外的诺布会合后离开。
  一边走着,长琴就对安静的赛里斯教训:“既然被打就没必要留在那里,你应该回来告诉我。”
  赛里斯摸摸被打的地方,咧嘴就笑,只是唇角被打破了,这抹笑怎么看怎么地可怜。
  “我不会输给他。”
  对孩子的执着,长琴只能叹气:“你真是……”
  “而且他知道得比我多。”
  “那当然,他比你年长。”
  “但我不要逃跑。”
  这算不算是基因遗传?长琴暗暗感慨,即使赛里斯与二世同父异母,即使他们一动一静,骨子里却都是满满的倔和勇。
  长琴轻叹:“算了,回去上药吧,你整天就知道受伤也不行。诺布,你晚上就指导赛里斯练武吧,从基础学起,以后起码能够耐打一点。”
  诺布挑眉,他睐向赛里斯:“他还这么小……呃,不过我更小的时候已经被老爹带着锻炼了。”
  “那就对了,反正赛里斯也很期待跟诺布习武,是吗?”长琴侧眸与赛里斯对上一眼,果然见到他很乐意地答应。
  “啊?晚上我想喝酒睡觉。”诺布唉声叹气。
  长琴看周边没有人注意,就白了他一眼:“教过赛里斯以后,你可以喝多一点。”
  “切,要我额外当他的导师,那有没有额外补偿?”
  谈加班费?长琴挑眉:“嗯,多给你上两件金饰吧。”
  “……”想到那一套能压死人的金装,诺布连忙推拒:“那不要了。”
  “要的,得慰劳你。”温柔地微笑,长琴拍拍诺布的肩膀,不容他反对。
  诺布心死了,暗想以后绝对不会提什么要求,肯定没好结果。
  傍晚时分,赛里斯喂过兽栏里的猛兽,领着长琴送给他的小狮子和小猎豹各一头,在后 庭院跟诺布学习基础。
  直到晚上,赛里斯对木桩练习了好长一段时间,要休息的时候他礼貌地别过诺布,准备回去睡觉,但绕到前院的时候却听见了二世的声音,他不觉躲在角落,悄悄探首察看。
  二世来找长琴,只带着墨特一人。
  长琴早料到二世会来,就在前院见他,不让他进屋里。
  为了表示对二世的不满,长琴没有好脸色,冷漠地问:“有什么事?二王子。”
  听见长琴这样规矩的称呼,二世心里不舒服,他其实很想得到李长琴的认同,而不是这种疏离。
  “我想过了,今天是我不好。”二世垂眸盯着脚下,表达悔意。
  长琴挑眉,态度未改:“然后?”
  “然后我只给你道歉。”
  “我想也是。”长琴翻了记白眼,估计也没有人敢接受二世道歉了:“行了,说点有意义的吧。”
  “所以你不要不管我。”二世立即喊出来:“回来帮我。”
  眉毛挑得更高,长琴漠然地冷哼,环手抱胸拒绝妥协:“你不是希望自由自在?”
  “是啊。”
  “所以?”
  “所以我想,或许我跟你商量,你会认同。”
  “商量?”
  “课程,有时候我也想玩,想去打猎,还有想更多地练箭和搏斗术。”二世积极地表达,脸上也尽是委屈:“才不想整天闷在房间里,连阳光都见不到,我会生病。”
  “……”长琴暗叹,想起二世的性子,自然知道二世这种做法已经大大地让步。他脸容稍稍松动,说话也变得温和:“我知道了。但二世,你要明白文字也很重要,它可以提高你的修养,至少不会被人一两句话气得你失去理智,而且文字在以后与人交往很重要。难道当你以后打败了赫悌,却连说两句逞威风的话都不懂?那样很矬。”
  二世被逗笑了,但被长琴剜了一眼,又抿住唇,装做乖巧地低声说:“所以我也会学习,只是不想花这么多……时间。”
  眼看他是坐不住了,想想以后二世的确是行动派的,长琴知道强迫也只会适得其反,而且这里毕竟不是现世,让二世专精某些科目也未尝不可。
  “好吧,明天我与你一起讨论,调整出你我都满意的学习课程。”长琴瞪着他:“但这一回你要是你再不合作,那以后我就懒得再在你身上花心思了。”
  二世立即笑开了,露了一口白牙,因为心情愉快,声音也随之飞扬:“我就知道能跟你商量,你不会像那些老头子一样,只会吹嘘,总是说只有按照他们的方法才是对的,都是屁话。”
  抬手罩他脑袋上招呼一记,长琴白了他一眼:“尊师重道这方面你要加强。”
  二世抚着脑门喃喃:“我才不要尊重他们呢。”
  “二世,你连表面功夫也不会做做吗?放聪明一点。”长琴随意训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尊重那些老学究,于是就含糊一点带过了。
  二世听清楚了这弦外之音,笑得更灿烂:“我最喜欢你了,要不你来教我吧,我肯定听你的。”
  “喜欢我?可惜我教不来。”长琴摆摆手:“快回去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
  “嗯。”二世心满意足,正准备要走,才回身又想起来,立即转身拉着长琴的手,十分兴奋地晃着:“唉,你上回不是不会骑马吗?要不让我教你吧,我的马术是爷爷教的,可厉害。”
  长琴没有忘记,看着这孩子这般主动地示好,他就应了:“好吧,不过现在你还是回去睡觉,明天再说。”
  目送二世远去,长琴回头瞪向墙角:“听墙角不是好习惯。”
  赛里斯从暗处走出来,他委屈地看着长琴,那张脸挤成一团,强往将差点脱眶的泪水挤回去。
  “……”长琴唇角微抽,想了又想,大概明白这孩子会想哭,只能因为二世。长琴也当过小鬼,大概能理解小鬼的想法,他想赛里斯是将他代入哥哥爸爸等长辈角色,现在或许是以为二世会抢走他吧。
  “我讨厌二世。”赛里斯很响亮地喊出来。
  果然……
  长琴拍额,他对赛里斯招招手,接着抱起挨近的身躯便往房间里走。
  赛里斯养的两只小动物赤步赤趋地跟在身后。
  “赛里斯,你不应该这样小气,我即使跟二世友好也不会讨厌你。”长琴劝导他,同时告诫:“刚才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即使要说也得轻点声,别让人听去了。二世是嫡子,你说这种话是找死。”
  “我才不怕他!”
  ……
  这小子大概是气疯了,平时挺乖巧挺文静的,但闹起小孩子脾气还是小孩子,同样的难以应付。
  “赛里斯,你也准备跟我吵架吗?”
  随着长琴的问话,赛里斯两行眼泪涮地下来了,却又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来,带着哭腔回话:“我没有。”
  “那你以后就别跟二世争斗。”长琴是担心他,虽然说赛里斯现在还小,但现在就知道跟二世争,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也没想跟他争。”赛里斯抱住长琴的脖子,轻声抽咽:“可是你会被抢走。”
  “抢不走。”长琴暗翻白眼,抚着他的后背。
  赛里斯突然就放声号哭,一直哭到最后长琴也没制止他,这比起平时静得可怕的赛里斯更真切,更像一名七岁孩童该有的行为。
  让他哭过了,抽着气,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长琴才将他放下来:“好了,以后不准这样丢脸,谁能抢走我了?我会等你长大。”
  至少等到二十一岁。
  “真的吗?”赛里斯想了想,很老实地说了:“他已经有父亲,也有母亲,而且大家都说菲尼尔以后也会是他的祭司,他不能再抢你。”
  看来赛里斯的怨念很深,不过长琴转念一想,法老从来就不待见赛里斯,皇后会保住赛里斯明显也不是因为爱他,而他唯一的双生哥哥又被禁止见面,赛里斯要是不怨才奇怪。虽然赛里斯还很小,但小孩子其实更敏感,更容易受伤。
  “……”突然忆起自己早逝的父母,长琴暗叹,轻轻拍抚赛里斯的发顶:“不想失去,就好好努力吧。”
  赛里斯应着,渐渐平静下来了,他又很害怕,低声认错:“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哭闹了。”
  “没关系。”长琴失笑:“不是无理取闹就可以。”
  赛里斯双眸顿即发亮,希冀地问:“那我能留在这里睡觉吗?”
  “……”这算不算得寸进尺?长琴暗忖,却不能拒绝泪眼蒙胧的小鬼,抿唇暗叹,只好应了:“好吧,今晚可以。”
  赛里斯满意了,终于露出笑容,眼里还带着泪光呢。
  长琴已经不知道第几回暗叹,他发现自己对可爱生物的抵抗能力为负值。
  “赛里斯,先洗澡。”
  没有让女仆们帮忙,长琴领赛里斯到浴池去,给他洗涮干净,然后遵守承诺让赛里斯在他房间里睡一晚。
  长琴不用睡,只好陪着赛里斯躺下,两只小东西一直跟着,在床边努力地攀爬着,爪子挠得‘吱吱’作响。
  长琴把那两只毛绒绒的东西挡在床下,低喃:“你们太脏了,不准上来。”
  但两只小东西锲而不舍。
  月移西楼,床上赛里斯已经熟睡,床下两只小东西也蜷缩起来睡着了。长琴看看天际,星光布满宁静夜空,他能听见外头兽栏里偶尔的兽吼声,声音很轻,要不是在这样宁静的时候,也不容易注意到。
  很宁静的夜,也很安乐的氛围,如果生活能一直维持这种安宁,那就好了。
  不过想想罢了,长琴立即自嘲地哼笑,他不想自己还能有这种奇思异想。
  从很久以前,他就丢掉这种天真的思维方式了。
  当天亮以后一切回归现实,答应二世的事,长琴实现了,他们一起商量出合适二世的学习菜单。赛里斯没有异议,但长琴却经常发现赛里斯在夜里挑灯恶补,完全不顾作息时间,经常得让他亲自将人揪到上床去监视着入睡。
  二世和赛里斯,一个太过好动,一个太过执着,长琴经常为他们操心,总感觉自己像是成了这二人的老妈。
  就这样跟两个小子周旋着,两个月也很快过去,庆典要举行,各国派出的使节也都陆续到来。人头攒动中夹杂着各国衣饰,雍容华贵的本土贵族们,盛装打扮的外国使节们,堆砌出华丽画面。
  声势之浩大,可见这一回塞提一世真是大费周章。
  长琴看在眼里,却完全感染不上半分喜庆。于他,这不过是布置得特别华丽的刑台,谁会高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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