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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书籍名:《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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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所谓母子连心,酒石亦然,若那子石在一丈之内出现,母石便会流泪,而子石就感应而溢处酒香!而且,那子石必在太……”老人话还没完,突然一枝短箭从牢门处射来,直刺入老人的咽喉。
而另一枝,则飞向月遥的方向,月遥在囚室之中,向后翻起,以袖掩手,摘得那枝短箭,向回掷出,力道居然比那箭飞来时还要大些。
只听牢门外一声惨呼,瞬间就是刀兵声。
“展大哥,莫要放那人走了!”月遥在牢内听得清楚,知道赶来的是展昭无疑。
片刻,展昭抢进门来,先去探看那两狱卒,却发现他们已经断了气。
“月儿,出了什么事儿?”展昭几步窜到月遥的牢房跟前。
“展大哥,快开那牢门,那老伯中了暗器!”月遥急道。
展昭一剑劈开了缠在牢门上的铁链,又将自己的剑掷给了月遥,一面抢先进去,探看那老者的伤势。
月遥也砍开了牢门上的铁索,冲进对面的牢房之中,低头就去探老人的脉膊,一皱眉,伸手急点了那老人几处大穴,从腰际掏出解毒灵丹来,塞进了老人的口中。
“老伯,老伯!”
“姑…娘…别…酒石…毁掉它…”那袖箭上染有剧毒,而老人受创太深,只勉强着说了这句话,便咽了气。

“出什么事了?!”这时,刘捕头带着一队衙役冲了进来。
展昭走了出去道:“刚刚有人偷袭大牢,伤了一名囚犯,还有两狱卒!”
“展大人,这…这是…”刘捕头惊恐万分的看着展昭。
身边的两个衙役过去看那两名狱卒,此时,已是七孔流血,全是黑色的。
“捕头,好像是中了毒!”一个衙役回道。
“啊!”另一个衙役突然惊叫,原来,才刚查看尸体时,他手背不小心染上了尸体嘴角流下来的黑血,此时皮肤居然瞬间开始腐烂,深及骨头。
突地,一道寒光闪过,那衙役那只正腐烂的手被齐根斩断。
“月儿!”展昭惊呼一声。
“你干什么?!”刘捕头也是一声怒喝。
楚月遥不及回答,忙点了那人穴道,抓起那衙役的手,在创口上洒了止血的伤药,撕下自己衣襟紧紧的将断手扎住。
“展大哥,这是绝魂引之毒!”月遥对着展昭皱眉道。
刘捕头听到“绝魂引”这三个字,手一抖,刀便落了地。
他虽然是个武功平平的捕头,但不代表他完全没有见识,绝魂引是天下第一的烈性毒药,毒性之霸道,叫人胆颤心惊。莫说是服进腹中,只是沾一下,便能烧得皮肤腐烂。
幸而,月遥处理的迅速,若再待上片刻,让那毒药腐蚀过手腕,整条手臂都不保。而若是再腐蚀过了手臂,人也就活不成了。
这时,刘捕头再看面前这娇滴滴的姑娘时,已经不敢再有怠慢的意思。
“我才看了,那位老伯所中的毒是幽冥草!”月遥一面说着,一面又用袖子包住了手,拿起放在狱卒桌上的一瓶酒,闻了闻,又递到展昭的鼻下。
展昭只闻到一股脂粉的香气,微微皱眉。
“是豆蔻香气,确实是绝魂引无疑了!”月遥道。
“刘捕头,您快去看看吧!从太白楼抬来的那帐房的尸体,突然七孔流血,咱们的仵作也中毒了!”又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是绝魂引之毒?!”刘捕头看着展昭,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
“他是中毒而死?!我的剑呢?展大哥,你可有碰过那剑上的血?”月遥忙问道。
“若是碰过,现在只怕你我也没有命在!”展昭看了她一眼,摇头叹道。
“喂,你快点带我去瞧瞧,再晚了,中毒的人就没得救了!”月遥急得跺脚道。
刘捕头这时候才如梦初醒般的,带着月遥向外头跑去。
展昭也才要跟上,突然记起了白玉堂和唐子衡还醉倒在太白楼,心里大骇,疾步飞了回去。

-----------------------------第五章----------------------------------------------------
第五章 迷?香
展昭赶回客栈时,白玉堂和唐子衡都还好端端的睡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坐下来仔细思索了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刚刚在大牢门外遇到的黑衣人,展昭只跟他过了三招,就发现,虽然他受了伤,但仍不是自己三十招之内就可以拿下的人。因此,在他掷出暗器逃跑之后,展昭没有再追。
可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都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二十年未现江湖的“绝魂引”居然又重新出现了,而且一下子就要了三条人命,一想到这一会儿要跟这手中有“绝魂引”之毒的对手对上,展昭难免忧心。
不过,倒是有一件事算是利好,如果那帐房是因为中毒而死,正好替月遥洗清了杀人的嫌疑。
呃,对了,月遥还留在了县衙之中!
展昭心底里骂着自己健忘,怎么就忘记跟她说清这里的情形呢?不过当时那情况,什么都没有办法说。
至于,究竟是什么叫白玉堂和唐子衡醉成这样的?暂且,也查不得了,一切都得等着他们醒了再说。
这时,床上睡得真熟的白玉堂翻了个身,口中喃喃道:“笨猫…又受伤…”
展昭听了怔了怔,转而又露出了那春风一般的笑容来,心道,这人怕是被自己受伤吓得狠了,连梦里都要带出来。不过,他最近受伤的次数确也少了许多,上一会儿受伤,还是在半年之前了吧?
这一时,又想起了当日与白玉堂的约定,要把天下无聊的事儿,都变得好玩儿起来。
然而,现在看来,世上的事情都不无聊,唯有好玩儿的这一桩事,是最无聊的,也最做不来的。
不过,看着那两人在床上睡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倒特别像是小时候有一会儿,他们三个错吃了楚家姨妈的酒酿,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神来,等起来时,满脸的墨。就见着月遥那丫头拿着笔坐在窗台上,得意的冲着他们扮鬼脸儿。
嗯?不是说得把无聊的事儿,弄得好玩儿么?
展昭坏坏的一笑,从柜子里取出了笔墨来。

“啊?哈哈哈,小唐啊,你…你…”白玉堂看到唐子衡的第一眼开始,就开始捶着床的大笑起来。
唐子衡懵懵地起来,打了呵欠,再像看白痴一样的瞧了白玉堂一眼,突然瞪眼,也开始大笑。
“喂,你笑什么啊?”白玉堂拉下脸来。
“你…你的脸啊…你的脸啊…”
“难道说……”
“展昭!”两人一齐的怒吼起来。
“哟,两位大少爷,你们舍得起来了啊?”月遥端了早饭上来,冲着床上那两个冒傻气儿的男人抛一记白眼过来。
那两个人傻在了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干吗?要我跪着侍奉两位大爷吃饭么?”月遥瞪他们一眼。
“阿遥,你没事儿了!”唐子衡一步跳下了床,伸手就抓住了月遥的胳膊。
“啊,疼啊!放手,快放手啊!痛死了!”月遥皱眉,叫道。
“对了,你胳膊上的伤,我看看,让我看看!”唐子衡忙着去拉月遥的衣袖。
月遥脸红了下,轻轻推开他道:“你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白玉堂也跳下了床,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回来了?没事儿了?展昭呢?”
“哼,你们本事啊,喝成那样儿?算我和展大哥命大,不然今儿你们就得给我们烧香了!”月遥道。
“你这死丫头,又胡说!”白玉堂又恼了。
“哥,跟你说着玩儿呢!不过,昨天晚上,我们还真长见识了呢!绝魂引啊!如假包换的绝魂引,那个仵作运气好了,遇着了我,第二个人,也解不了这绝魂引的毒!”
“绝魂引?!你们都没有出事儿?展昭呢?他到底去哪儿了?”白玉堂急了起来。
此时,展昭推门进来,瞧着那两张花脸直笑,道:“玉堂,我到觉得你第一件事儿,应该先去洗洗脸!”

吃过早饭后,展昭拽着白玉堂出来。
“喂,猫儿,你又捣什么鬼啊?”白玉堂问道。
“你赶点眼色行不行?咱们让开,叫小唐和月儿待会儿啊!”展昭瞪了他一眼,心道,这个白玉堂怎么也这么不赶眼色了起来了?
“嘿,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解风情了?”白玉堂一笑,故意凑近了一步问道。
展昭理也不理他,道:“我解什么风情,我只会做官儿?连自己妹妹都不管,这样没良心的人,还能解什么风情?”
白玉堂黑线,早知道这只猫没有那么好打发,以他素日的小气,自己那天说的那话,肯定还要被翻出来念过很久才算。
“展昭,我那天,那不是……”白玉堂讪笑着,轻轻地去拉他的手。
“行了,我叫你出来还有正事儿!你说你们昨天喝了多少酒?”展昭一笑,问道。
“真没喝多少,也许就是一壶?”白玉堂皱着眉想,说实在的,他今天起来头痛的很,白玉堂也是喝过不少烈酒的,也有喝醉了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
“只有半壶,只有半壶你们就已经完全醉了!玉堂,咱们可都是喝过别离香的,那时我们都没有喝得这么醉过。”展昭沉吟道。
“所以,你怀疑酒里有问题?!”白玉堂眯起眼睛,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嗯,我问月儿,那天她进了那间小屋时,似乎是闻到点香味儿,但那味道,记不得了!而且醒来时,也是觉得头痛得很!”
“那么,是迷香么?”白玉堂又道。
“也不是!我不信,你和小唐会觉察不到迷药,也不信月儿会闻不出那是迷香!所以,我觉得奇怪,不如……”展昭笑道。
“就是要去再探探那间屋子么?这么多废话!走吧!”白玉堂笑道。
那间房间还维持着当日发生了命案时的样子,似乎是根本没有人进来过。
白玉堂用力的吸吸鼻子,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常的味道。
“没有味儿啊,我什么都没闻到呢!”白玉堂道。
“奇怪,那天进来时,明明有一点浅浅的甜味儿的,今儿就没了!”展昭犹豫着,“对了,小心,别碰到血迹,月儿说过,绝魂引的毒不会那么容易散掉的!”
“猫儿,这次咱们可是要小心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找上咱们呢?”白玉堂低头沉思着。
“玉堂,我总觉着这一回不是单找咱们的,而是咱们碰上了!”
“什么意思?!”
“玉堂,便是我们不来,恐怕命案照样发生,不过,可能被陷害的人不会像月儿这么好运了!你仔细想想看,那个帐房先生那天和咱们是见过一面儿的,掌柜的一家被杀的那晚,他冷静的不像话!”展昭轻声说。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奇怪,那天他赶咱们出去的时候,可真是很冷静。”白玉堂想了想道。
“你若要看一个人生前为人如何,便看看他死后有多少人为他哭就是了!那一日,那个伙计还曾经在我们跟前流过泪的,说明他倒还记得掌柜的过去的恩惠。可是,那位帐房,却没有流泪,而且还像没事儿的人一样,来拦着我们进去。说是要等官府来人,可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他就是帮凶的话,肯定不愿意叫人进去啊?官府里的那群人都是草包,可别人可能是明眼的呢?如果先一步找到了点什么破绽,他到时候可难再圆这个慌了!”白玉堂笑道。“可是,他没想到,有人比他先下手了!”
“那个却必定是个高手了,因为他明知道月儿的房间,窗户正对着这个院子,他也知道月儿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必然会发现他,所以,他用了个法子,把月儿引到这里,可是月儿一进屋子就找了道儿。”展昭道。
“唉,不是说,这里有个秘方么?不如咱们找找还在不在?”白玉堂调皮的眨眨眼。

山中,一处破败的山神庙。
门前的土地上,洒了点点斑驳的黑色血迹。
神龛的底下,一块石板似乎是没有拼接好,露出微微的缝隙。
“你终于还是把事情办砸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地面之下传出,那声音正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般冷酷。
“主人!”黑衣人匍匐在一人的脚下,声音微微的发颤。
“酒石呢?”那人背着身,轻声问道。
“那老鬼似乎是把酒石交给了那牢里的女子了!属下就是被她所伤的!”黑衣人眼中露出了怨毒的目光。
“可看出了人家的功夫路数?”
“这个,主人,属下不敢妄言!”那黑衣人犹豫了下道。
“说!”
“主人,我并未有那女子正面交手,但我看到堂上放的剑,似是凝霜剑!”
“什么?!清秋宫……”那人背在身后的手,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主人,属下请求再去太白楼,一定为主人夺回酒石的母石!”
“你养伤罢!”那人叹了声,慢慢地走了!



第六章 绝魂引
“这个就是酒石了!”月遥把那块石头放在桌上。
“传说吧?是真的吗?”唐子衡惊讶地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石头。
月遥笑了笑,从盆里盛了一碗水,将那酒石丢了进去,不过,片刻的工夫,那碗水里散出了酒香。
“这个……”白玉堂惊讶地看着月遥,一面端起碗来闻了闻。“小唐,就是那天咱们喝得酒的味道啊!”
“如果我猜不错的话,这个就是别离香为什么会闻名天下的原因了!如果在酒中浸过酒石,那么这酒就会醇香无比、还可以让喝得人千杯不醉。”月遥笑道。“而,如果是用它浸进了清水中,虽然水中会泛酒香,但醉人,闻香即醉。”
“月儿,难道,那日你进了那间屋子里,就是闻到了酒石的酒气?”展昭问道。
“应该说是酒石中子石的气味,那间屋子里放的根本不是什么秘方,而是酒石的子石。展大哥,你们今天去没发现什么吗?”月遥问道。
“只在发现在那房间的墙角有个酒坛,但是酒坛里已经空了。”展昭答道。
“如果我想得没有错,那个酒坛应该是用来养酒石的,我去的那日,不过刚刚好被人打开了,因此,我就醉倒了!或者,是那个帐房先生害了我,却也害了自己。”月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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