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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

书籍名:《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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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你又去偷!”展昭瞪他,但眼中也是带着笑意的。
“怎么是偷,白爷我可是从大门进大门出,都没有人管我拿着什么,这能叫偷么?”白玉堂笑道。
“难道是人家白给的不成?”展昭扁扁嘴,揭开盒子,里头摆着四样点心。“峨嵋糕,安岳咸肉?!”展昭心里一喜,忙伸手去拈了一块儿放进口中,细细去品那滋润细软、清香蜜甜,美得眉开眼笑。
“嘿,就知道你喜欢,这么大了,还爱吃点心,甜甜的多没趣儿!唉,你慢点儿,厨房里有的是,我再给你偷去。”白玉堂笑着瞧他吃。
“玉堂,你尝尝这火腿包子,好吃呢!”展昭咽下口中的点心,指着盒子里那精致的小包子笑道。
白玉堂拿起一个儿来,丢进了口,胡乱嚼嚼就咽下去了,一面说:“这么小,没什么味儿!”
展昭一个白眼飞过去,道:“照你那个吃法儿,没什么是有味儿的,得,你别糟蹋东西了,就瞧着吧!”
白玉堂乐了,凑近他道:“小猫儿,你可是好久没用白眼儿翻我了!”
展昭瞪他,心道,这人有病,不被白眼儿翻着还难受是怎么着?
“嗯,这太白楼也就是那个别离香还好!”白玉堂看着展昭吃得香,有点儿眼馋,笑道。
一说到这里,展昭就不肯吃了,一边儿思忖着,一边道:“咱们在这头吃饭的工夫,后头就伤了人命。这么短的时间,且咱们都没有觉察到异样,看来是高手所为啊?”
白玉堂一皱眉,心里是厌烦他没来由的又扯到了案子上,但知道这他的性子,劝他也是没有用的,便忍住了,道:“若真是高手,这衙门里的一群草包可是没有能耐逮人,少不得又着落在了你身上!”
展昭笑道:“这原是我的职责所在!”
“什么职责?!唉,你这不开窍的猫儿,你可给我听好了,这会儿单为了小唐的生日而来。你别瞎去搀和,若是出点差错,又受点儿伤什么的?我可告诉你,若不是为了我家那丫头和小唐的事儿,我才不愿意把你难得的假期浪费在这破地方!你若是有了事儿,大家谁都安生不了!你可是见识过月遥的脾气了,比大嫂还过呢!若是你敢受了伤,她要不把你绑在床上半年不叫你下地,她也不姓楚,我也就不性白!”白玉堂跳起来道。
“玉堂,放心,这会儿比往常还有把握呢!这儿可是小唐的地盘儿?没见着么?那些捕快们见他还得陪笑脸呢!再有什么样的高手,咱们四个在,要不,就给小唐个机会,叫他在月儿丫头跟前表现表现?!”展昭笑道。
白玉堂也笑了起来,叹道:“猫儿啊,你果然是狡猾,早先把人都给算计进去了!”
“常跟在白五爷左右,鞍前马后,还不学着点儿么?”展昭笑笑,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我怎么觉得你这不像是夸我呢?”白玉堂狐疑地看着展昭。
“绝对是夸你,保证是!”展昭笑了起来。
这时,门被轻轻地扣响,外头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道:“客官,唐大少爷叫小的给客官送酒来了!”
“进来吧!”白玉堂道。
那店小二捧着一壶酒走了进来,放在他们的桌上。展昭仔细看了他一眼,他脸上仍有哭过的痕迹,是了,自家的掌柜突然遇了这种横祸,伤心自是难免的。
“小二,你且站站,我有件事情托你,顺便还想问你几句话!”展昭叫住了他。
小二抬头,看见面前这位少爷正笑得温和,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闪着如月下深潭一般平静的光,没有往常人看着自己时的轻视与居高临下,禁不住,心里就有些暖了。
“客官,您请说,小的办得到的,尽力就是了!”那小二打了一躬道。
展昭从袖中掏出二十两一锭的银子来,递到了小二的跟前,道:“劳烦你,去替我置办些纸扎香烛来,替咱们向掌柜的祭奠一番!”
小二一怔,眼睛里又盈盈地涌上了泪光,忙又打一深躬道:“多谢客官了,我交给我家少掌柜便是!”
展昭笑着点点头,又在桌下暗暗踢了一脚正不耐烦的翻着白眼的白玉堂,又道:“才刚在屋子里哭的便是你们少掌柜吧?”
“正是!”小二答应道。
“我看他的年纪也不大吧?”展昭又问道。
“前个月才过了十八岁的生辰!原本,掌柜的是供着少掌柜念书的,我们少掌柜的聪明,书是念得不错,可前次乡试偏偏他害了病,没考过!又赶上掌柜的娘子才生了小少爷,还不满月,店里忙不开,就叫少掌柜先来帮着店里的事儿!没想到!”那小二说到这儿,抬手抹了把眼泪。
“那么今日,掌柜的是什么时候回的房?”
“今儿是唐大少爷包了太白楼的二层,所以,比往常清闲些。掌柜的便回去逗着小少爷玩儿,晚饭也是在房里吃的!”
“那,你可见着什么特别的人特别的事儿了吗?”
“没有,虽说二楼是叫唐大少爷包了下来,可一楼还有不少客人,再加上,还有在咱们太白楼常住的客人,所以,小的还是忙,没留后院儿的事儿!”
“是么?那…多谢,你去吧!”展昭笑道。
小二又躬身行礼,往外走了去,到了门口却又回来道:“客官,是有件事儿,原本昨日帐房的陈先生就告了假,说是回老家去几日,可今日中午却突然回来了!说是有笔帐目没弄清楚,要回来另外弄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特别的事儿呢?”
展昭垂下眼帘思索了下,才又抬眼笑道:“我记着了,多谢你!”
白玉堂眼到门边儿,瞧着那小二下了楼,才回来道:“展昭,你有头绪么?”
展昭摇摇头,笑道:“这能有什么头绪?他说了大篇,却似没说!我哪里来的头绪?”
白玉堂瞪眼,道:“那你还问这么一篇做什么?”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如果我能去……”展昭抬眼看了眼白玉堂,那人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忙一笑,岔开了话题道。“玉堂,小唐送了酒来,你该喝些的,莫浪费了他的好意!”
“浪费?!放心,这会儿不喝穷了他,我也不是白玉堂!叫他整天在我面前摆那贵公子的谱儿!”白玉堂又笑了起来,一面过去抓起酒壶来!

酒还没有入口,门被十万火急地撞开了,是唐子衡。
“哎,小唐,你不是吧!统共送了我一壶酒,还好意思过来抢?”白玉堂见了他,笑得更开了。
唐子衡紧张地左右看了,确定了房间里没有别人了,忙问道:“阿遥呢?!”
展昭一怔,忙起身来道:“没有来,难道不是与你一起?”
“我才往下面去要了两壶酒,交待给你们送来一壶,再回阿遥房里,她人就没了!”唐子衡着急地说道。
白玉堂笑了起来,道:“小唐,人家一日不见才隔了三秋,你不用片刻就见就像是出了人命官司一般的着急吧?她能去哪儿?左不过是溜溜去,不然,就又跟你躲着玩儿呢!”
“可是,阿遥带着剑啊!她带着凝霜剑啊!”唐子衡急道。
白玉堂脸色大变,楚月遥的性子他们都是清楚的,若没有大事,她那把凝霜剑就是装饰,拿来好玩儿的。可当她想起自己的凝霜也是一把剑,也是一个相当好的兵器时,那通常是出了大事儿的。
“去找,如果真得发现了什么,她不会一点儿线索都不留下!”展昭也从桌上抄起剑来。
才一走到了楼梯口,就听得又是一声尖叫!
三人一惊,也顾不得许多,跳下楼去,直往那尖叫声传来的方向冲了去。

楚月遥清醒时,发现自己呆在一间灯光昏暗的小房间里,揉揉胀痛的欲裂的额头,向四周看了过去。
一道寒光,在昏暗烛火底下摇晃着,楚月遥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那光色甚是熟悉。
是…她的凝霜剑!
楚月遥起身,慢慢起身,小心地走过去,那剑竟然是插在一个人的身上。月遥下意识的就拔出了剑,还迷惑地想着,自己这从来不用的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插在了人的身上呢?
正在这时,房门大开,外面的火把陡然把房间里照亮了。
“大胆凶徒,居然在我等眼前行凶!”当先的是刘捕头,一见月遥手上拿着还正往下滴着血的长剑,喝道。
只听“哗”的一声,那群衙役们同时抽刀,指向了月遥站的方向。
“你们说什么?谁在行凶?”月遥不解的看着他们。
“你还狡辩,你手握凶器,立于死者身旁,不是凶手又是什么?来人,将她给我拿下!”刘捕头手中刀一挥。
一群衙役蜂涌而上,月遥正头痛,也没有与这些衙役们过招的意思,只是躲闪着,口中道:“这人不是我杀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少废话,先跟我到县衙再说!”刘捕头挥刀攻了上去,月遥见他刀势来得厉害,手中剑向前一递,将他带到了旁,自己一跃而起,跳到门边,转身要走。
“站住!”刘捕头怒喝一声,又挥刀冲了上去。
这时,只见三点寒光破空而来,直奔着刘捕头的双目与喉间而来。
“哎,躲开!”只听那风声,月遥便知道那是唐门的暗器,而且是从唐子衡手上射出来的,这个捕头,武功平常的很,自然是躲不过。
月遥飞身过去,手中剑一抖,挡开了三支梅花镖。左手却恰恰迎上了刘捕头的刀,纵是躲闪,却已不及,那刀还是在她手臂上,划下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涌出来,染红了她粉色的衣袖。
刘捕头的刀立时就架到了月遥的脖子上,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是鬼门关前走过了一趟。
“住手!”展昭断喝了一声。
“呃,展大人,您来的正好,属下等亲眼见这女子行凶杀人,刚才还拒捕!”刘捕头仍没有收刀,向着展昭回报此事时,面上有些得意之色。
“你竟敢伤她!”唐子衡面上再无笑容,左手指间一动,几根细若牛芒的细针,直飞向了刘捕头拿着刀的手臂。
而白玉堂眼中已是凶狠之色,画影陡然出鞘,在空中挽了三个剑花直袭向刘捕头。
月遥向后一仰,倚着刘捕头倒下,避开了唐子衡的毒针。而展昭也动了,虽然比白玉堂出手慢了些,但后发先至,接下了白玉堂这一剑。
“小唐,玉堂,先冷静!”展昭以剑架着白玉堂的剑,喝道。“刘捕头,还不收刀!”
“这…展大人!”刘捕头还想争执。
“若非月遥,只怕这会儿你已死过两回了!”展昭看一眼地上,道。
刘捕头这才看到了地上的三支梅花镖,那镖身上泛着青光,显然是喂有剧毒。
这时,才惊疑不定的收了刀。
唐子衡一步抢到跟前来,扶了月遥起来,见左手上那道血痕触目惊心,心里又急又痛,问道:“月儿,可要紧么?”
“不碍事,皮外伤而已!你啊,怎么这般的沉不住气?就要杀人?他是官差,伤了他麻烦不小呢!”月遥忧心地瞧着他。
“官差?那又如何?官差就可以随便伤人么?”白玉堂话音未落,以剑荡开了展昭的剑,又向刘捕头劈去,剑剑不离他的左臂。
“玉堂,住手!”展昭又抢过去,架住了他的剑。
“他伤了我妹子?白爷爷就要他一条左臂,便宜他了!”白玉堂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再也没有一丝的温暖,冷酷的眼光扫过对面的人时,就叫人禁不住打了寒颤。
“玉堂,现在不是寻仇的时候,况且,刘捕头他是公门中人,便有什么过失,总有律法处罚于他,你不可滥用私刑!”展昭道。
“什么?!展昭,你说得什么屁话!他伤了月儿啊!那也是你的妹子,就白白叫他伤了,你却吭声不成?”白玉堂瞪着展昭,就差上去给他一拳了。
展昭转头,瞧见唐子衡正撕开了月遥的衣袖,那伤口意外的长,但看上去还不算深,真是万幸。
“哥,你好不好先来帮我上药啊?我伤着了,你还有心跟人斗口?”月遥皱眉,道。
白玉堂倒还想再说些什么,又看一眼月遥流血的伤口,终于是一跺脚,过去了。

----------------------------------第三章 人在公门-----------------------------------
死的人正是那个帐房陈先生,但问题是出在这间屋子,据太白楼的少掌柜林明说,这间屋子就保存着太白楼名酒“别离香”的秘方。
“不会的,陈先生他不会偷秘方,咱们酿酒的时候,陈先生都在当场瞧着,他何必要偷着秘方?”林明哭着说道。
“哼,难道我妹子会来偷秘方不成?”白玉堂在一旁冷笑道。
那林明抬眼看看白玉堂,觉得那人好大的杀气,不由得向后缩了缩。
月遥瞧见,悄悄地捅了白玉堂一下道:“你悄悄地吧!人家正事你也闹?”
“什么正事?!这就是不干正事,放着凶手不快去追查,在这儿说些没谱儿的话。”白玉堂瞪了月遥一眼,故意道。
展昭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在气头上,摇摇头,转身问那刘捕头道:“刘捕头,你说你进来时,瞧见月遥持剑行凶?”
“嗯,咱们进来时,看见她拿着剑站在死者身旁,剑上还正滴血,自然就是凶手了!”刘捕头答道。
“我说了不是我,我又不识得他,杀他做什么?况且,我要杀他,还需用剑么?展大哥,你知道的!”月遥嘟着嘴,反驳道。
“月儿,你怎么会来此的?”展昭向着月遥点点头,又问道。
“我才在房里坐着,就是子衡下去要酒的那会儿,从楼上瞧见一个黑影钻到这房里来。我恐怕是凶手,就拿着剑追了下来,一进到这屋里……嗯,后头如何我记不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暗算了的?真的不记得了,就是醒来时,看见我凝霜插在这人身上,顺手就拔出来了!那时,此人已死了,我怎么能再杀个死人!”月遥皱眉,思索着道。
“哼,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辞!”刘捕头冷笑声道。
“那你就看见了我怎么杀的他,你不过是瞧见我拿着剑站在这里罢了!你说的就不是一面之辞了?”月遥反问道。
“你!展大人,此乃人命案,大人您也知道规矩,既是疑凶,属下就必须将她缉捕归案,由知府大人审问过后,再做定夺。”刘捕头对着展昭一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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