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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书籍名:《本本战记》    作者:voldemor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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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还有这一手……米尔寇终于明白了自己部下当初死活抓不到人的原因,不由得又高看了日记本君几分。他原以为自己得用出全部□投影呢,这回那些力量不足的投影就可以派出去阻止维拉们前来干涉了。
  “不错的技巧。”米尔寇说。
  “作用时间不算长,”日记本君扬眉,“如果你要忙的事情花不了太久,我就在这等着了。”
  米尔寇没再说什么,衣袍一摆直奔主祭台而去。黑巫师个个都是桀骜不逊的个性,他也懒得继续和日记本君废话。
  米尔寇从怀里拿出一张绘制着精致魔图的羊皮纸,将周遭黑魔力化成雾气覆盖上去,瞬时一道暗青色的光芒闪过,主祭台上漂浮起一道闪烁的青色闪电。
  “点火!”他沉声叫道。
  外周祭台魔火升起,空中出现了圆柱尖顶,风格与之前矮人的祭礼中截然不同的黑色穹顶。正中是银青色闪电和环绕着闪电的虹光圆圈,四周环绕着镰刀、火焰、线轴和六芒星。
  米尔寇皱起眉头,这不太对,自己的标记只是闪电而已。
  幸好仪式只是刚刚启动。他立即放出魔力四处检查了一番,却并没有觉察到哪里有问题。
  “怎么了?”日记本君懒懒地问道。
  米尔寇想了想,淡淡地说:“没事,继续。”
  搞不好这个祭台本来就是将标记嵌套在装饰符号中也说不定,米尔寇没再继续纠缠这小问题。于是他将罗瑞林的金花和精灵宝钻放置在面前,开始运作魔力,与天外本体进行交换。一道暗青色的光芒从祭台升起,穿越穹顶,直冲天际而去。
  两样祭品瞬间消失。
  “这么大动静啊。”日记本君的本体轻笑,仰望着直冲云霄地粗大光柱。
  这么大动静,说明维拉们会在十几分钟内全部冲来。米尔寇现在几乎就是抢时间了。
  暗青色光芒笼罩在他身上,周围黑魔力开始迅速增长,甚至围绕主祭台刮起了夹带点点星光的旋风。米尔寇的形体慢慢漂浮上主祭台上空,一道接一道来自天外的奇异能量没入他体内。这个过程,米尔寇心里清楚少说也要十分钟,他只有催动自己全部魔力,让它完成得再快一点。
  “米尔寇!”惊雷般的巨大声音从远处传来,米尔寇皱起眉头——这是托卡斯(Tulkas)!
  幸好,还有好几个投影可以稍稍阻拦他们。
  四面都扬起了黑色浓雾,像帷幕一样在极远处绕了个大圈,围拢整个北方山脉北侧的荒原。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中又传来了奥力的怒吼。
  米尔寇看见不远处的日记本君望着远处皱起眉头,却没动地方。
  暗青色的光柱终于开始渐渐变细,仪式即将结束。

  96-97

  96群殴一
  米尔寇心满意足,他终于即将以最强盛的状态出现在中土上了。
  日记本君慢步向主祭台走来,那道青色光柱已经只剩下手指粗细。
  “你不用心急,”米尔寇扬起笑容,“马上就——”
  蓦然间,即将消失的光柱突然变为银色,魔力造就的黑色穹顶中落下一个奇异的亮银色魔法阵,套上了米尔寇悬浮在空中的形体后渐渐消失。
  米尔寇惊恐地发觉自己被限制在仪式的最后一刻状态中,完全不能动用任何魔力。
  “你要干什么?!”
  “先暂停你的仪式。”日记本君拖着贵族式长音,懒洋洋地说。
  日记本君径直走到主祭台前,凭空抓出一根魔杖,再拿出第二串罗瑞林的金花摆放到祭台上。
  罗瑞林不是没再开花么?他这一串金花怎么来的?!米尔寇震惊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事先设好的圈套?!
  (人家日记本君去摘的时候就有两串了,米尔寇你不知道吧?)
  周围替身人偶动作一致地扶上与祭台固定在一起,燃烧着魔火的青铜火盆,向右一转。
  无数细细的银色魔力在地面上亮起,和祭台间的秘银丝六芒星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
  “呼,”日记本君看着地上的魔法阵松了口气,“总算没有任何误差。”
  “你竟敢——”米尔寇怒吼。
  “怎么不敢?”日记本君摆出一副“气死你不偿命”的神色耸肩,“封神而已,听说我又不是第一个。”
  本本啊,这个世界上,加上你原来的世界上,你都是第一个。
  一道光芒急速飞来,是率先突破了米尔寇的防御,手持长剑大笑着的托卡斯。
  “艾卡洛干得好!”
  托卡斯先举手发出信号,然后往旁边一个卫台一站,取代了原先人偶的位子。
  第二道光芒从另一个方向冲来,是戴着贝壳头饰,身披暗蓝色长袍的乌欧牟。
  “你们想干什么?!”米尔寇又惊又怒地瞪着站到另一个卫台后面,一言不发的乌欧牟。
  “没什么,”乌欧牟答道,“厌倦了总是得防着你的日子而已。”
  紧接着是奥力,他洋洋得意地打量了一下挣扎中的米尔寇,站上了离自己最近的卫台之后。
  “真难得看见你也有要哭的时候,值了。”
  奥力乐滋滋地说。
  这时,被换了人的三个卫台构成的正三角形范围中,地面的魔纹突然显得更明亮耀眼了。
  伊昂威和莱戈拉斯“啪”的一声出现在场地中。
  “抱歉,稍微耽搁了一下。”伊昂威笑着说,冲向他的位子。而莱戈拉斯扑过来抱了抱日记本君,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整个魔法阵。
  “我说了不用你跟来。”日记本君别扭地抱怨一句。
  米尔寇现在连怒吼的气力都被镇压没了,只能在彻底看明白瑞达加斯特那出没方式来自哪里后,对下方日记本君干瞪眼。
  接下来几乎同时赶到的人马,是雅凡娜和干豆腐。卫台再次换人的结果,就是整个魔法阵银光流溢,穹顶消失,六根色彩各异的魔力光柱就这样矗立在卫台之上,没入云霄。
  “可以继续了,”托卡斯大声说,“曼威(Manwë)和瓦尔妲(Varda)已经在上面外环海守护了。”
  日记本君扭头转向祭台,低声说:
  “谢谢。”
  维拉们居然全部倾力援助……就算目标一致,他们还是同意了这个最多事的方案。而日记本君的全部记忆中,他这次是破天荒头一遭,诚心实意地道谢——可就他这点声音,难说近在咫尺的米尔寇都听不见。
  没有下次!日记本君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强调。
  他拿出羊皮纸,用自己的魔力写上:以精灵宝钻和罗瑞林的金花,交换米尔寇的神格。
  细细的银光燃尽了羊皮纸。有那么一瞬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动弹不得的米尔寇看见了内容,拼命操纵自己能动用的那丁点魔力试图冲开束缚。只要能在生效前离开祭台,就……
  天空中,极光一样美丽的光幕渐渐亮起,飘舞着缓慢地落下,化为无数羽毛一样的绒绒光点环绕起整个祭台外更大的区域——莱戈拉斯根本来不及退出,就也被一并圈了进去。
  “不要踏进卫台范围就没事。”日记本君示意莱戈拉斯别动。笨精灵,他想,要是这会儿进出魔法区域造成扰动,怕是会有难以预料的麻烦呢。他把自己魔杖顶端的精灵宝钻拆了下来,放到金花旁边。差点忘了,魔杖会隐藏精灵宝钻的力量。
  他看着献上的祭品在空气中消失,现在周遭都充满了柔和的光点,一道悠远奇异的力量微风一般笼罩了整个荒原。
  感觉不是一般的熟悉啊,日记本君想起来干豆腐掉进摩瑞亚深坑时,那一束极不寻常的力量也曾经追来落在干豆腐身上。
  ——————
  97夺取神格
  『汝愿背负暗之羁绊,收割逾期的果实么?』
  什么?!
  日记本君茫然四顾,随之立即意识到那不似常人的声音出自自己周遭的魔法元素中。
  『汝愿扫尽荒芜,以待新生么?』
  见鬼,难道这是伊路瓦塔的声音?那我要怎么回答?
  『汝愿于空无死寂中,留存希望么?』
  日记本君抓出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正待用魔力写字,却在听见后一句话时愣住了。
  『汝愿与吾择定之光之子共存共灭么?』
  闪电的标记在他手中的羊皮纸上渐渐浮现,被镰刀、火焰和纺锤环绕。但更令日记本君吃惊的是周围祭台圈出的区域之外,莱戈拉斯正被一团星光缠绕在其中,头顶上方现出银光编织的光圈与六芒星。
  “莱戈拉斯!”
  “我没事……”莱戈拉斯弱弱地声音从光茧里面传出来。
  切!总让人操心的家伙!日记本君撇嘴,完全忘了自己前一分钟还在揣摩伊路瓦塔碎碎念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米尔寇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一团奇异的银光从他身体中渐渐显露飘出,一完全脱离他,就化成了点点闪耀的银光向天际飞离。
  日记本君扬了扬眉头,不论中途出了什么奇怪的现象,整个仪式貌似还在顺利进行中。
  “奇怪……”卫台旁,托卡斯疑惑地说,“那不是本源吗?”怎么剥离了本源,米尔寇看起来还是生龙活虎的?
  片刻间两道光芒从天而降,落在日记本君和莱戈拉斯身上。极光般跨越天际的巨大光幕在空中崩解为无数银色雪花,汇成两道银色的河流,涌向地面上正被魔力包围的两人。周围无数光点也转为银色魔力,暴风雪般的向这两个人卷去。
  『光之希望,暗之裁决;光之创造,暗之收获;新生的埃努(Ainur,维拉进入这宇宙之前的名称)啊,汝等将立于此乐章的首尾,划分节拍,执掌命运。』
  连天接地的银色辉光整整闪耀了一个小时之后,所有祭台上的火焰自动熄灭了。微风吹拂过完全宁静下来的七个祭台,扬起温暖的火星,荒野上零星的的光点触及地面,立即有散发着清香的绿草生出。
  米尔寇“砰”地从空中滚落下来,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绝大多数魔力,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精灵。
  日记本君睁开眼睛,绯红色的眼眸闪过好笑地光芒。他伸手拉住米尔寇,扬起眉头:
  “别急着走,我看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一次性解决呢。”
  这就是神格的作用么?日记本君现在能通过思维和其他维拉们快速交流,短短的几秒钟之间,他们已经对这出乎意料的结局商讨出了落幕方案。
  托卡斯和奥力摩拳擦掌地小跑过来,这两个维拉的投影都在奸笑。
  “我等这一天……吼,真的很久了。”
  “保证不用魔力,你都是普通精灵了的说,太欺负人不好呀。”
  “我看着就行了。”乌欧牟站在旁边说。
  “不准打脸。”日记本君闲闲地丢下一句,向莱戈拉斯走去。如果找不到适合的人选,他还得将米尔寇收作自己部下呢,打成猪头三太跌自己面子——没办法,能掌握黑暗魔力的人真不多。
  身后传来两个维拉的投影暴揍米尔寇的声音。(以及乌欧牟和雅凡娜、伊昂威、干豆腐四个嗑瓜子的声音……哪来的瓜子?人家雅凡娜掌管的是植物。)
  话说回来,自己似乎在回到原来的世界中时,有感觉到索伦的气息?要回去找一趟么?日记本君揣摩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戒指那儿?
  “艾卡洛……”莱戈拉斯怔怔地站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地表情,“伊路瓦塔对我说……让你穿越到我的日记本上……是早就设计好的?!”
  日记本君走到他面前,冷眼:“那又怎么样?”
  “幸好,”莱戈拉斯看见他已经在自己面前,连忙揽进怀里,“幸好,不然中土这么大,我要怎么去找你啊。”
  日记本君看着这家伙一脸如释重负的庆幸表情,不由得黑线了。
  “我们现在的力量还只是迈雅的水准,只有在进入维林诺之后才会恢复到维拉的水准,”莱戈拉斯小心地问,“要不要在中土多待一段时间?”
  “我没什么意见。”神格到手了,日记本君已经心满意足——唯一不爽的是必须赶紧找到自己属下,不然以后身为维拉要处理的事情,难道都自己动手么?!
  “喂,”干豆腐举着被遗忘在祭台上的魔杖,“艾卡洛,你的魔杖——”
  “不要了。”日记本君头也不回地说。有了黑暗神格,也就等同于对黑魔力的完全操控,魔杖只是作为力量的引导而存在的东西,现在他已经用不上了。
  雅凡娜微笑着接过魔杖,拆掉把手上的绳子向地上一插。魔杖瞬间抽枝长叶,尽管这样催生的小树与美丽的罗瑞林不同,已经不会发光,也没有魔力,却依旧是镶着金边的嫩绿叶子,在这荒野里显得十分引人注目。
  “谨以此纪念我们新同伴的诞生,”雅凡娜说,“北方的荒野中将长满这种不惧风霜的小树,结出有油份的坚果,在冬季成为人们富有营养的食物。”
  然后,在日记本君毫不关心的情况下,此树被其他在场人士一致同意用艾卡洛这名字命名。倒也完全符合了它来自罗瑞林的枝条这一起源。(没忘记昆雅语中艾卡洛的意思就是“来自于光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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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鸡飞狗跳的幽暗密林
  据说精灵王瑟兰迪尔看见日记本君后差点把自己呛死——
  某光芒四射的钻石,正在那条矮人们赠送给日记本君的精致额带上被一圈黑曜石所环绕。
  然后是自己儿子一句话让他抽搐了三天。
  莱戈拉斯说:
  “Ada,我已经决定和艾卡洛成为终身伴侣了。”
  精灵里不是没有同□的先例,但是比较少,幽暗密林中更少,少到这消息能让严谨的瑟兰迪尔被天雷击中扑街不起。
  “Ada,我就当你默认了哦。”莱戈拉斯开心地戳戳自家老爸——僵硬了。视同默认吧。
  “莱戈拉斯!!”瑟兰迪尔咆哮起来,“我不管你要怎样,我要看见我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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