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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书籍名:《本本战记》    作者:voldemor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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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本君挂着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跳下树,说:
  “别说出海了,现在连入海口都要变养鱼池!”
  瑟丹带着精灵们匆匆忙忙将工场里的东西运向高地。埃兰迪尔刚想激活额头上的精灵宝钻,却发觉日记本君这魔法防护罩是两面隔离,进不得出不能的类型,只能摸摸鼻子一起去运东西。
  “这里交给你了。”他说。
  “我可撑不了太久。”日记本君撇嘴,重新跳回他喜欢的那个树杈。第三波大浪拍下来,一大团海草在水流走后掉进来,砸到跑近的莱戈拉斯面前。
  “帮我收拾一下,那个应该是种魔药原料。”日记本君在树杈上挥挥手,继续看着涌来的海水高墙。
  “我觉得煮了吃掉更好。”莱戈拉斯笑道。
  再涌来的海水开始变混,卷着泥沙和贝壳。日记本君自然将他看到的贝壳一一放行。看来外海中,米尔寇和乌欧牟连海底都搅动了……等等,那是什么?
  毫不犹豫地给自己一个泡头咒提供空气。日记本君加固了防护魔法,然后向水里一跃而下。莱戈拉斯愣了愣,纳闷地自言自语:“艾卡洛学会游泳了?”
  自然是从来没学会,不过有了魔法,一切均有可能。没听说过摔死的魔法师,自然也就不存在淹死的魔法师——因为继漂浮咒之后,泡头咒也是小巫师们必学的魔法之一。
  日记本君握着魔杖在水中追着刚刚一瞬间看到的闪光,魔力在周身旋转着,让他自如地前进。海水里乌欧牟深沉的魔力立即发现了他,在触及魔杖的气息后自动辨认为同伴,温和地围拢来帮他避开暗流。
  日记本君一口气冲到了月牙河出海口外,此刻周围已经暗潮汹涌。虽说米尔寇和乌欧牟交手的地方还很远,这边水流也湍急到借助魔力都难以保持平衡的程度。日记本君四下环顾——那一点闪光再现,就在不远处混合着泥沙的水流中载浮载沉。
  “光源飞来!”
  日记本君伸手,那一点闪耀的光芒落在他指尖——毫无疑问,这是另一颗精灵宝钻。
  收获不错——日记本君正待回头,一股黑色的魔力蓦然急冲而来,瞬间覆盖了整个海域!
  ——————
  67对峙和惊喜
  糟了!
  日记本君这样想着,尽量用海水中的魔力隐藏自己。但是这颗新获得的精灵宝钻并不太好控制,那泄漏的星点光彩还是让米尔寇的魔力发现了他。海水在魔力的撕扯下遽然喷起,日记本君卒不及防地被扔上天空——但他马上就处变不惊地给自己施加了漂浮咒。
  “是你?!”
  清冷残酷地音调并不高,却无比清晰。转眼,黑色的形体就出现在日记本君目力所及之处,而一团海浪在更靠近他的地方升起,化为人身鱼尾的暗蓝色巨人。
  “艾卡洛?”巨人用如海潮一样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拿着宝钻回到岸上去。”
  心知这一个理应是海之维拉乌欧牟,日记本君衣袍一转,从善如流地后退。但是他并没有回到岸上,只是站在靠岸的海边天空中——海面波澜已经平息,但谁知道这两个还继续打不打,自己的防护罩也消失了,还是看着点的好。
  “乌欧牟,”米尔寇冷笑地说,“你们居然教出了一个使用黑魔力的下属?”
  日记本君极端不爽地眯起眼睛:“我不是任何人的下属!”
  乌欧牟皱眉,小家伙心高气傲,怕是很容易被米尔寇挑拨。他沉稳地解释:“赐名给你的是伊路瓦塔,因此你并非我们维拉的下属。拿着宝钻回到岸上去,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介入这一等级的战斗。”
  “把宝钻留下!”米尔寇趁隙出手。然而日记本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他举起魔杖,将米尔寇击来的魔力打散截留,尽数压制成一团。
  “艾卡洛!”
  日记本君愕然回头,莱戈拉斯居然拉着埃兰迪尔冲了上来,身后扬着青绿色的光翼!
  乌欧牟瞬间已经移动到他们近旁,再次拦下米尔寇的攻击。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连日记本君都惊呆了。要他这样飞起来很容易,但是莱戈拉斯可是连基础魔法都没学会的超级新手……
  乌欧牟却笑了。
  “强烈的意愿本来就是操纵星辰之力的方式,”他说,“何况莱戈拉斯获得的是执掌创造的次级神格。”
  看着米尔寇转身干脆地走人,日记本君问道:“米尔寇执掌什么?”
  “黑暗与毁灭。”乌欧牟厌恶地答道。不过日记本君听得出来,这是乌欧牟的推测。
  同级的维拉之间,无法确知彼此的执掌领域?日记本君在心里暗暗记上一笔。眼前海水组成的形体在乌欧牟的力量离去后消散,显然又是一种魔法投影。
  史料记载中说,神祗来到中土,会穿上肉体,回到诸神的领域则会脱下他们的形体——在日记本君看来,这表明出现在中土的几乎都是力量的投影。很麻烦啊,如果米尔寇也是这样的话,要怎么进行转移神格的魔法仪式呢?
  “走了,回去了。”日记本君和另外两人飞回港口。一落地,莱戈拉斯的光翼就消失无踪。日记本君扬眉:“你还记得怎么用这个魔法吗?”
  莱戈拉斯郁闷了。
  “我是看见你被冲上天空,突然就能飞起来的,现在哪里知道怎么再来一遍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日记本君轻轻弯了弯嘴角。
  “啊?”
  “你还要练习很久。”日记本君拉长了音调笑道。
  第二颗精灵宝钻到手,日记本君心情大好。他编了一条秘银丝带,用变形术弄出结扣,将这个宝钻镶嵌在上面——然后照着埃兰迪尔的样子戴在额头。
  “艾卡洛知道他自己正在大摇大摆地走路吗?”加尔多老远看见日记本君,低声问道。
  “我想他知道。”旁边莱戈拉斯挂黑线地回答。从他对日记本君的熟悉程度来分析,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还是个孩子,不过……”爱隆摇头。他看出来,日记本君将自己魔杖尖上的宝钻一直压制了光芒,让人几乎注意不到,而大家都知道的,从海里拿回的那颗宝钻,现在正在日记本君额头闪耀,比埃兰迪尔额前的只亮不暗——可是要知道,埃兰迪尔身为守望者,额前的宝钻在星辰之力的影响下自然会成为明耀的金星,日记本君却是故意的。
  给人看他们已经知道的,藏起别人不知道的……狡猾的小子。爱隆想,如果阿拉贡他们有艾卡洛一半狡猾,自己绝对不需要担心人类王国的前景。
  同样发觉了这一点的埃兰迪尔笑着摇头:“叫我说什么好,不过如果艾卡洛真的可以夺取米尔寇的神格,我宁愿他去做天魔王。”
  瑟丹只是笑着捻自己胡子。

  68-69

  68气之戒维雅
  新的大船造好时,日记本君用魔法从头检查到尾,终于承认,眼前的船只是一艘普通的海船而已。
  当然,他借口用魔法加固,偷偷设置了几个跟踪定位咒语在上面。这船要是真航行到天外,那日记本君就赚到了。
  “现在可以出海了?”他闲闲地问——米尔寇从上次以后再没出现过,可这不能保证海上一定风平浪静。
  埃兰迪尔从容的向船舷旁跳板走去,说:“我知道,不用担心。”
  爱隆站在岸边沉默地挥手,只有埃兰迪尔一个人上了船。日记本君正拉着莱戈拉斯要转身离开时,船头突然亮起星光。
  埃兰迪尔站在船头的瞭望台上,星辰之力从他周围散开,交织成银白色的魔力之网,由前向后渐渐笼罩了整条船。随即风帆自动展开,没有划桨,没有掌舵,船只自己宛如顺风一样从水道滑下河口。
  “难怪他坚持说不需要带水手上去……”日记本君一面探测这魔力的使用方法,一面嘀咕。幸好,自己设的跟踪咒语没有被干扰到。
  海面升起乌欧牟的魔力,像深沉的雾气一样在水面铺开,为埃兰迪尔引导方向。天色向晚,西方落日将水面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橙色光芒,一路延展向西方的海雾也泛着微红的色泽。白色的大船上编织着星光和金色阳光,渐行渐远,一路加速,直到消失在天际云霞之间。
  就在太阳终于落下的一瞬,闪亮的金星再度从西方缓缓升起,停留在它原先应该在的位置。爱隆站在旁边高坡上,满脸如释重负和怀念的神情。
  “那么我也应该上路了,”爱隆对瑟丹说,“我得尽快赶回瑞文戴尔,不过在那之前,作为感谢你的援手,我只能祝愿灰港有令人愉快的天气。”
  他举起左手,一直没被日记本君多加注意的蓝宝石戒指一亮,一粒星光冲了出来,绕着整个港口和精灵们的驻地旋转了几圈,直冲天际。
  非常简单有效地保护魔法,除了米尔寇那种程度的家伙掀起的巨浪,一般的海潮与暴风雨应该和这附近无缘了。日记本君心想,但下一刻,那个戒指上的宝石就“咔”的一声,碎裂成了粉末,洒落一地。
  加尔多低呼了一声,爱隆却笑道:
  “不用惋惜,魔戒既毁,气之戒维雅(Vilya)也就自然难以为继了。”
  至尊魔戒统领其他力量之戒,现在魔戒早已被毁,持有人王九戒的戒灵是当场就消散,矮人七戒被连同黑邪塔一道砸成废墟,没被索伦污染的精灵三戒或迟或早都会逐一失去力量。知道内情的爱隆和瑟丹都不怎么在意。
  众人向驻地走去,预备吃晚饭。而日记本君拉了拉莱戈拉斯,故意落在后面。
  “怎么了?”莱戈拉斯问道。
  “还记得今早我和你说的那几个咒语吧?”日记本君虽然语气很随意,脸上却写着——“你要是敢忘我亲自教的东西就掐死你”。
  “记得啊。”莱戈拉斯冷汗。
  日记本君将魔杖塞在他手上,指指地上的蓝宝石碎片:“用恢复如初试试。”
  银光闪过,蓝宝石果然又恢复了原样。日记本君伸手一招,无杖无声的飞来咒让宝石落在他手心里。
  “太好了,我们拿去给爱隆吧。”莱戈拉斯没料到这种含有魔力的东西也能简单修复。
  日记本君白了他一眼。
  “还回去?想得美。”宝石随即进了自己装东西的本本里。
  刚才日记本君就暗中试过了,修复不了。但是想到旁边有神格为“创造”的莱戈拉斯,自然要再让莱戈拉斯试试——反正如果能修复,那就不要白不要。
  莱戈拉斯无语,不过他想想就是把宝石装回去,气之戒维雅可能也不是原先的维雅了,于是就默认了日记本君的举动。
  “艾卡洛,你很喜欢宝石吗?”
  莱戈拉斯小心地问道。
  “喜欢啊。”日记本君心不在焉地回答。
  莱戈拉斯嘴角抽了抽,决定以后一定要让日记本君离自己老爸的地下宝库远点,不然可能会爆发战争的。
  可日记本君想的完全和宝石是两码事。传说中精灵三戒——镶红宝石的火之戒纳雅(Narya),镶钻石的水之戒南雅(Nenya),和镶蓝宝石的气之戒维雅,是和三颗精灵宝钻一一对应的。因此听到气之戒维雅这名字,他就想拿来研究一下,是否真的能够联接精灵宝钻的力量。
  最好是再找到另外两个,日记本君想,毕竟和维雅对应的宝钻是埃兰迪尔的那一颗。
  ——————
  69瑞达加斯特
  埃兰迪尔出海,金星回到原位,灰港的事情就结束了。日记本君次日就打包东西准备回他在中土的家——欧散克塔。
  莱戈拉斯拜托爱隆给黑森林送个信,他自然是要跟着日记本君跑路。让日记本君一个人去研究怎么打米尔寇主意?莱戈拉斯望天,不放心啊。
  “等着你呢——”日记本君怀里揣着他的本本,握着魔杖靠在门廊上,“牵马来干嘛?不需要。”
  来送行的瑟丹和加尔多不解地对视,莱戈拉斯问道:“你要怎么赶路呢?”
  日记本君扬了扬眉头,一把拉住莱戈拉斯,然后对瑟丹说:“承蒙招待,这就先走了。”
  魔力蓦然爆发,绕着两人一转——轻微的“噼啪”声中,莱戈拉斯和日记本君消失在空气里。
  “嘿!”加尔多惊叫道,“简直难以置信!”
  “很有实力的小子。”瑟丹笑道。
  他们两个出现在欧散克塔的塔顶平台上,对幻影移形适应不良的莱戈拉斯晕头转向。日记本君则是拍拍衣服,若无其事地向楼梯走去。
  “艾卡洛!”莱戈拉斯在后面惊叫。
  “你不至于连幻影移形都大惊小怪吧?”日记本君回头,却看见一只巨鹰摇摇晃晃地飞近欧散克塔,骤然跌落。
  可怜的巨鹰——欧散克塔防御全开的时候,周围高空气流可没看上去的那么宁静。
  眼尖的莱戈拉斯已经看到巨鹰背上的一个人形。
  “艾卡洛,有人……”
  “摔不死。”日记本君很无所谓地打断他,看着巨鹰落进山谷中,他挥挥魔杖追加了两个缓冲咒。然后故意说:“抓紧我,下楼太慢了,用幻影移形。”
  等他们再“噼啪”一声,出现在底下树林中时,莱戈拉斯转着蚊香眼,扑在因为跌落地面同样转蚊香眼的巨鹰面前。
  鹰背上身穿褐色长袍的巫师已经滑落在旁边草地上,袍子上有深色的血迹。日记本君用一个搬运咒将这昏迷不醒的巫师提起来安置到旁边一丛干枯的蕨类上,然后好笑地戳戳莱戈拉斯。
  “咦?那是瑞达加斯特(Radagast)!”莱戈拉斯说,晃晃脑袋爬起来去照看他。
  “你认识?”
  “以前他住在黑森林西边的罗斯加堡(Rhosgobel),大家都很熟悉。天哪,伤得很重!”
  日记本君瞥了一眼紧张兮兮地莱戈拉斯,很不情不愿地扔了两个治疗咒语上去。一旁的巨鹰看起来到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已经在调整着姿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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