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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本本战记》    作者:voldemor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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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分钟,看上去日记本君就和旁人无异。但是两个眼尖的精灵注意到他脚下的草叶并没有因为重量而折弯,却像是被什么遮罩了一半。果然,形象是有了,实质还是虚无缥缈和空气等同的。
  吸取了足够能量,灵魂已经彻底补完的日记本君心满意足放开那道魔力,不经意地往银盘里瞄了一眼,动作顿时定格。
  他看到自己衣衫破烂的被吊在黑色石柱间,旁边一个戴着狰狞面具的人形拿着尖刀走近。当那人形举起手的时候,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戒指闪闪发亮……
  “戒指?”日记本君皱眉,戒指君怎么可能有这么——
  水镜里的镜头转向地面,一本棕色封面的绿纸本子被揉烂了抛弃在墙角,上边插着一根细长弯曲的獠牙……
  日记本君惊得踉跄着后退。莱戈拉斯条件反射地伸手要扶住他,日记本君的形体却穿过了莱戈拉斯的身体,一下子坐到地上。
  他没见过索伦,但是魔法师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家伙就是索伦。

  24魔杖

  日记本君后来沉默了很久。
  他知道那水镜不可能只是映出简单的幻象。而这令人不快的情形确实有发生的可能——如果他孤身一人,面对魔多的半兽人大军的确很有可能落到如此境地。
  他在这个世界里,可没有名为“食死徒”的追随者们为他战斗。
  何况他也不知道戒指君的打算,魂器之间要说不想吞噬对方,才是值得怀疑的事情。自己现在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灵魂,自是不必再想着吞噬别的魂片。可戒指君要是知道了他其实是被毁了才落入这世界,肯定不会继续把这世界当做一个摆脱不得的梦境。
  仰望巨树一片金色云雾样浓密华丽的冠盖,日记本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势单力薄,渺小脆弱……连魔杖都没有。
  呸!日记本君晃晃脑袋,灵魂完整的后遗症——忧虑!哼!
  残缺不全的魂片是没有那么多无聊的感情的,会漏下去流走。但是完整的灵魂可没有洞倾倒这些不爽的感觉。
  “我想要一支魔杖。”日记本君这样告诉莱戈拉斯。然后他向莱戈拉斯和吉姆利描述了一下魔杖的外形和作用。他现在的身形如果集中注意力,可以像霍格沃茨的鬼魂们一样“拿起”一些小东西,显形时间不受限制,但是活动范围被限制在本子周围50米内,离得远了会被强行吸回去。
  “这我可以试试,”吉姆利来了兴趣,“只是你得考虑其他的材料,我从来没听说过紫杉树这种树,更没见过哪只鸟被烤熟了还能活过来的。”
  于是对怎么看都是精灵了的日记本君,盖拉德丽尔出于同族友爱,打开收藏宝石和珍贵木料的宝库,让这三个在里面淘了七八天。
  最后日记本君在房间里飘上飘下读着架子上的标签,莱戈拉斯举着一块闪烁星光的蓝宝石看得如痴如醉,完全无视了旁人动静。
  已经彻底看花了眼,只余下赞叹之力的矮人往角落一坐,抱怨道:
  “整个中土最珍贵的材料都在这里,可我居然已经想象不出要怎么动工了!喔!”
  他回头从墙角拉出短短一截硌着自己屁股的枯枝,随手一甩。正好抛在日记本君面前。
  “就是这个!”日记本君握着树枝惊叹,连秘银都没有这么好的传导魔力的特性。
  挑了七八天,最后选上一段枯枝?矮人傻了。
  半小时都不用,一根11英寸的深褐色光滑魔杖在矮人手中削成型。手柄缠着银灰色的精灵绳子,嵌上亮晶晶的秘银环扣,没有用任何东西制作杖芯。
  “一根枯枝,”吉姆利揪着自己胡子大声抱怨,“好吧,只要是出自我手中的东西,不管材料多么差劲,毕竟没人可以挑剔工艺!”
  “是的,”莱戈拉斯在旁边笑道,“没人敢质疑你的手艺。”
  日记本君并不认为那会是普通枯枝,不过就连盖拉德丽尔都表示不知道自己仓库里怎么会有一截树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再次被打击了。
  “黑魔王并不需要卓越的审美眼光,”他悄悄自我安慰道,“只要强大和实用就好了。”
  冬天最寒冷的时光在萝林外面悄悄离去。等到众人再次准备出发的时候,弗罗多拿起日记,震惊地发现已经是二月中旬了。
  “我们在萝林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可我觉得好像只过了几天一样。”皮聘在旁边说。
  日记本君斜靠在一个树杈上练习早已生疏了的挥魔杖动作,莱戈拉斯在下面哼着歌谣检视自己随身物品。
  喷泉边帐篷里外的人一大早都忙着收拾行装,萝林的精灵们给他们拿来了干粮和衣物——那些极合身的斗篷居然是盖拉德丽尔带着侍女们亲手做的,而且在不同环境下会变色,正好可以很不错地隐藏行踪。
  “我们女皇说,”送东西来的精灵笑嘻嘻地看着日记本君,“想必住在日记本里的同伴并不耐烦长久不见天日。”
  所以看似没有形体的日记本君同样得到了一件。他好奇地检查了斗篷,没有发觉任何附加魔法,这神奇的效果似乎单纯来源于它的材质。
  众人登船离去的途中,凯勒鹏皇帝和盖拉德丽尔女皇再次乘船出来相送,并给众人都留了最后的礼物——除了日记本君。
  “精金秘银,珍珠宝石,都比不上一截枯枝,”盖拉德丽尔看着手握魔杖站在较远处的日记本君,“孩子,你能剥去灿烂的装饰看见自己真正的需要,后面的旅程中恐怕要仰仗你挽回迷途的同伴。”
  “我不屑于做那种事,”日记本君沉静地回答,“如果队伍中真有人意志薄弱到被魔戒上这样微弱的魔力哄诱了去,就不配称作我的同伴。”

  25夜半练手

  安达因河上,四艘小船顺流而下。莱戈拉斯和吉姆利乘坐靠后面的一艘,同时照看着用绳子牵引在最后装行李的小船。日记本君的形体舒舒服服地躺在行李上面晒太阳,阳光流进他的魔杖转变成泛着银光的力量,慢慢汇集在灵魂中银色核心处。
  大河两岸,景色有极为鲜明的差异:东边火烧过一般荒凉,一星绿色都见不到,更别说是树木了。而西边是大片树林,间夹一些绿油油的草地。一路划过,没见到陆地上有什么动物的痕迹,倒是有种类繁多的鸟儿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嘈杂鸣叫。
  越向南驶去,大家越发有种不安的情绪,整天就是在沉默中赶路。
  魔戒的能量开始变强,就连心不在焉的日记本君都注意到了队伍中博罗米尔开始不大对劲起来。不过这家伙从这次出发以来就说了,中途他要转回自己王国。所以日记本君冷眼旁观,只要情况没变得非要处理不可,犯不着立即踹他下水冷静冷静。
  让日记本君始终精神高涨的原因,就跟在他们后面——有了魔杖的日记本君现在每天都有事没事阴笑着练习挥魔杖,主题只有一个:钻心剜骨标准手势。
  他这诡异的笑让众人看得冷汗如雨下,好在除了要照顾行李的莱戈拉斯和吉姆利之外,其他人回头瞧见日记本君的几率也有限,总算没弄出把几个心脏脆弱的霍比特人吓得晕船的附加事件。
  第四天晚上,众人在一个靠近东岸的小岛上落脚休息。弗罗多和萨姆裹着毯子挤在一起低声说着话。日记本君给自己施了一个隐形咒,靠着水边检查有没有值得自己关注的痕迹。跟来的家伙已经距离很近,看来也快要忍不住打算行动了。
  半夜时分,悄悄守夜的萨姆爬过来叫醒了弗罗多,日记本君看着弗罗多坐起来试图保持清醒,点点头。霍比特人不可能使用魔法探测环境,凭着一点蛛丝马迹就如此警觉,这让日记本君很满意。不过,要是他们笨到了弄出太大动静吓跑跟踪者,说不好日记本君会抓狂得连他们一起打。
  没过多久,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悄溜上岛岸,拨开草丛,愣是没弄出一点响动。日记本君飘到上空,看着这家伙向弗罗多靠近,举起自己手中的魔杖瞄准——
  弗罗多猛的跳起来拔出短剑,日记本君魔杖尖端红光迸射!
  “嗷啊啊啊——”
  小怪物当即尖利地惨叫起来,滚进河水里弄得水花四溅。那个哀嚎声真是惊天动地惨绝人寰,以至于营地里所有人都当场蹦了起来。吉姆利撞上了旁边博罗米尔,梅里和皮聘转着蚊香眼抱成一团,萨姆一个跟头滚翻在泥水里。
  那个小怪物居然还有力气飞快拨水离开。
  终于稍稍出了口恶气的日记本君晃着魔杖,遥望着小怪物逃跑的方向。一个追踪定位咒加一个攒了大半年怨念的超级钻心剜骨咒,足够让它喝一壶了——嗯,也许还可以随时添茶?
  有点意犹未尽呐。日记本君开始盘算下次换什么新花样。
  “Death Note?”最先冲过来的莱戈拉斯揉着敏感的精灵耳朵,看着日记本君悠悠然飘回自己手里的本子,“发生什么了?”
  “没事。”
  “没事?”莱戈拉斯看着空中的字迹——星星样闪光装饰出来的——他可以确定日记本君现在很惬意,但是同样可以确定刚刚那声快要断气的惨叫,还真和摩瑞亚矿坑里满地打滚的半兽人的哀嚎声,有着深刻的异曲同工之妙,只有他家日记本能制造得出来。
  “怎么回事?”阿拉贡问道,他抹了一把自己后颈上吓出来的冷汗,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危险情况啊。
  “咕噜姆,”同样被吓得心跳加速的弗罗多解释道,“至少我猜是他。”
  博罗米尔拍着自己胸口,紧抓着宝剑瞪着河水,半天没回神。
  吉姆利看看莱戈拉斯手里小扭两下冒着星光的本子,叹了口气。
  “那他也够倒霉的了,”矮人说,“那本子一路上就在等他出现……唉。”
  次日,大家讨论过之后,决定还是昼伏夜出地赶路。一方面是为了甩掉可能再次出现的跟踪者,另一方面,虽然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明说,其实还都是目标相当一致的:这种夜半惊魂事件,要是让日记本君多弄出几次,不要等索伦偷袭,自己人就先神经衰弱了。
  希望那小怪物能记得教训,珍爱生命远离本本。
  可是众人还不知道的是——日记本君已经开始专心研究通过定位咒把小怪物再抓回来虐的可行性了。附带的,他甚至开始关注门钥匙或幻影移形这类空间魔法,在中土是否能用的问题。

  26烟花盛会

  几天以后,大家渐渐靠近了萨恩盖宝(Sarn Gebir)。河面的水流开始变得湍急,河中央的岩石和孤岛被水浪上的白沫包围。当这天晚上他们要再次出发的时候,东风已经停止了,天气看起来还算不错。
  “我们今晚是最后一次乘着夜色出行了,”阿拉贡说,“接下来的河道我就不熟悉了……但是我们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眼前河道中危险很多,要小心翼翼的,不能划得太快。”
  “这还真是个坏消息,”日记本君冷笑,“如果我们不能加快速度,今晚就会在河中间被当做箭靶子。”
  “有埋伏?”博罗米尔不安地问道。
  “下游东岸,半兽人。”
  不得不说,用魔法探查敌情就是比较有效率。
  众人于是飞快的做了几个树皮盾牌,而日记本君拿过莱戈拉斯的箭逐一附魔——现成机会,正要利用了来研究魔法效用。
  快到午夜的时候,河面上水流突然变急,大块岩石阻挡在正前方,激流将小船冲向东岸。众人奋力划船的同时,阿拉贡在前面叫道:
  “是这里吗?”
  “我觉得差不多了。”博罗米尔说,他旁边的皮聘正在支起树皮盾牌。
  日记本君丢下一个变形术,从河水中升起几个人身鱼尾的水妖稳住船只,然后开始逆流靠向西岸。
  “噢,我看到他们了!”精灵清亮悦耳的呼声穿过黑暗,他站在船尾拉开长弓——几乎就在同时,东岸的黑羽箭也飞射了出来!
  分别在三艘船上的萨姆、皮聘和吉姆利举着树皮盾牌,半兽人的箭“笃笃”地被拦截在上面,而精灵的第一支箭已经脱弦而出——
  “喔,天哪!”阿拉贡望见那箭,惊叫道。
  “赞美伊尔碧绿丝……”
  莱戈拉斯愣愣地看着自己射出的箭在空中突然爆开,变成一团亮闪闪的星光!那是几十只在黑暗中闪耀着银光的箭头,一分散开就拽出了炽焰形成的尾羽。
  这些魔法箭犹如漫天火流星横越安达因河面,瞬间将对岸照耀得如同白昼。一排半兽人弓箭手被冲击得高高抛飞上空中,四面都在起火,顿时东岸一片混乱。
  “愣着干什么,继续啊,”日记本君坐在行李船上认真记录着效果,“火焰熊熊的附加效果貌似会降低单体命中率,一半的箭都没射中……要增加目标校准……”
  莱戈拉斯无语,这样都能中一半,已经很有威慑力了好不好。
  第二支箭悄然无声的消失在夜空中,莱戈拉斯瞄准的目标却在下一秒整个爆炸成了一大团灰色的烟尘,旁边沾上烟尘的半兽人统统石化倒地。
  “一个聚魔自爆这样有效啊……可惜没办法过去检查那些石化的是不是永久性的……”日记本君惋惜地用变形术弄出一个望远镜来观察对岸。
  “上岸了!”吉姆利跑过来提醒道。
  东岸的半兽人显然已经没办法继续向他们射箭了,梅里兴致勃勃地催莱戈拉斯继续放箭。
  “刚才那一片火流星好壮观喔,再来一次行不行?”
  感情这几个霍比特人就是想看烟花?
  莱戈拉斯看看还在做记录的日记本君,耸耸肩。他伸手从背后箭筒里再抽出一支——这一支箭握在手里有奇怪的麻痒感,箭头泛着微蓝的荧光。
  当他抬头的时候,南方突然飘来一大朵乌云,遮蔽了漫天星光,一块如同乌云般黑暗的形体从中飘出,向他们快速飞来。对岸爆发出粗野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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