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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咱家不是权阉》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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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们死后就埋那儿?」
  「那怎么行!你要埋也要埋皇陵里。埋我们村,小心百年后就给人扒光了。」
  「皇陵太大。」
  张平抓抓头,「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陪葬?」
  「你不愿意?」皇甫桀脸色阴沉。
  朱、刘二人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变到最弱。
  没关系,他们已经习惯了。好歹看了听了三、四年,这刺激着刺激着就被刺激习惯了。他们不羡慕只知皮不知里的风大人他们,真的,他们一点都不羡慕。啊啊啊!为什么他们这次死活要跟着一起出来啊?俺们现在后悔了,想换人了可不可以啊?
  「也不是不愿意。可是……」
  「可是什么?」皇甫桀心中怒气翻腾,这人懂不懂什么叫说情话?有必要把话说这么清楚吗?他就不会随便答应一句?这个二楞子加白痴!
  「你武功没我好……」张平低着头吭吭吃吃道。
  「继续。」皇甫桀黑着脸冷声喝道。
  「如果我修身养性,活个百十来年肯定没问题,可是你吗……」
  「说!」从眉心延伸至耳根的人字形胎记似乎在跳动一般,微微扭曲了。
  「皇帝命都不长。」
  「……放心,我一定会死在你后头!」皇帝老爷想想,又不甘心地加了一句:「别忘了,你比我年长。」
  「这不是年龄的问题……有了!等我回去后就让太医们给你找些食补的方子,争取让你活得跟我一样长。」
  「多谢。」
  「这点小事谢什么。哎呀,总算到了。」张平一边从马上下来,一边揉着屁股嘀咕:「好久没骑马,胯骨都要裂了。」
  皇甫桀的目光不由自主顺着某人揉弄的手掌看向某人的某个部位。三天来他们一直在赶路,别说亲热就是亲近的机会都少得可怜。

  朱炳先一步走入歇脚亭查看一番,见没什么问题,这才转身请皇甫桀和张平进入。
  刘旗忠下马,轻烟一般消失入周围的丛林中,他负责查看周围,确定没有任何威胁存在附近。
  「小池塘在哪里?」光听到水声没看到池塘,张平踮脚望了一会儿,询问本地出身的朱炳道。
  「走过那片林子就是。林中有石子铺的道路,很好认。」
  「那池里的水能喝吗?」
  「能。那是活水,山上流下来的,从不见满和减少,池子下应该直通地下水脉。」
  「那就好。朱炳,你先把马儿牵去饮水,再打盆水来。我来生火。」
  「是。管家的,你看要不要再打几条鱼打打牙祭?」
  「有鱼?好啊,多打几条上来,我们今晚烤鱼煮鱼汤。」
  知道有他们张公公在,他们陛下安全肯定没问题。朱炳也不担心,欣然领命而去。
  皇甫桀和张平都是过惯野外生活的人,也不用护卫侍候,两人一起就把简单的行军帐篷搭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搭了自己用的,不是张平不想帮朱刘二人,而是搭了他们两人也不敢用。皇甫桀没有帮属下搭帐篷的念头,只是看张平忙碌,他就想插一脚──纯属凑热闹。而张平不想朱刘二人睡在露天里,只好留着让他们自己动手。
  看小桀弯身在两人的帐篷铺垫被褥,张平在附近捡些干柴堆到歇脚亭旁的空地上。
  空地上有明显的火烧痕迹,显然这里经常有人在此生火歇脚。张平把干柴分层搭好,从怀里掏出用竹筒分层密封的生火用具:火石、火镰、火绒、发烛。
  皇甫桀这边床铺也铺好了,过来帮张平生火。张平把艾叶浸泡硝水制成的火绒铺在倒数第二层的干柴上面,把用褪皮麻秸做的发烛交给皇甫桀,叫他注意引火。随即用火镰用力击打火石,十几下后,火星落在火绒上冒出淡淡的烟雾。
  皇甫桀蹲在地上小心吹着那团火绒,一边吹一边把前端涂有硫磺的发烛凑到火绒跟前,「刺啦」一声,火一下子就被引燃。接着,皇甫桀把长有五寸左右的发烛填入干柴堆下的干草中,张平小心收好生火工具,凑过来又塞了些干草和叶子进去助燃。
  盏茶工夫后,木柴堆终于冉冉升起火焰。
  「还好这两天没下雨,否则烧火就麻烦了。如果有个东西既可以方便点燃又可以长时间燃烧就好了。」张平小心维护着火堆心有感触道。
  「我让工部的人动动脑子,两年前他们弄出的这引火的发烛就不错。」
  「工部?我怎么听说这玩意是行军途中一名老兵想出来的?那老兵好像是北方人,家里做炮竹的。」
  皇甫桀哑然,「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张平眨眨眼,「京城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张公公。」
  「小的在。」
  「你觉不觉得你陪我的时间少了点?」
  「有吗?吃喝拉撒睡、上朝下朝、批奏章练武功,我们就差没粘在一起,这还少?」张公公一时手痒,捏了捏身旁高大男人的脸蛋。
  「那你说,你哪来的空闲时间跑去到处听人壁角、挖人隐私?」拍开那只在他脸上肆虐的爪子,皇甫桀板着脸道。
  张平凑到他家皇帝老爷面前,一脸神神秘秘地张开口。皇甫桀凝神细听。
  「秘、密。」
  皇甫桀伸手就去抓张平的脸,可人家早有提防,不等他手伸到脸上,人已经一个驴打滚,滚到了八尺开外。
  「你这也叫高手?」皇甫桀鄙视他家总管大人。
  「这叫无招胜有招。」
  张大高手毫无形象地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灰,正待报复回去,恰巧树林中响起蹄声,去打水和捕鱼的朱炳回来了。

  有张平在,这顿饭就不可能会冷场。朱、刘二人又都是从雁门关就跟皇甫桀到现在的,比起其他侍卫,心理上更加敢于亲近登基后更具威严的皇甫桀,本地人的朱炳说了些附近的人情世故及传说,张平再打打岔,一顿饭倒也吃得热热闹闹。
  眼看天色不早也无事可做,四人便商量早早睡下,明日也好早早起来赶路。皇甫桀拉着张平钻入两人的帐篷中。张平脸皮也早已练得皮实,红都未红一下就跟着进去了。
  朱炳负责守上半夜,刘旗忠负责下半夜,两人轮换休息,就只搭了一个帐篷。
  半夜,张平感觉到皇甫桀起身,以为他去方便也没在意。正好他也有点尿急,干脆也起来了。
  张平披上外衣爬出帐篷,走到守夜的朱炳身边,小声问:「陛下呢?」
  朱炳也小声回道:「陛下说去林子里的池塘洗浴,没让卑职跟随。」
  「哦?」这么一说他身上好像也痒了起来,正好过去让小桀给他擦擦背。
  「我去看看,你就留在这儿。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是。」朱炳面色古怪地应了声。他以为这两人约好了到池中幽会,打定主意等会儿就算听到什么怪声也绝对不去打扰二人。
  张平不知朱炳所想,坦坦荡荡地晃进树林里,先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内急问题,随即提起裤子向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由山上流下的泉水聚成的小池塘离众人歇脚的地方并不远,走入林子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片开阔地。
  突然,张平站住了脚。他感觉到皇甫桀就在他身边,奇怪,这人不是去洗澡了吗?
  旁边的树木后身影一闪,一条高大的人影出现,正是打算去池塘沐浴的皇甫桀。张平看到皇甫桀正准备开口问他,就见他抬起一只手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怎么了?」等皇甫桀走到身边,张平压低声音询问。
  「没什么,你怎么出来了?」皇甫桀低低地回,脸色有点不愉快。
  「尿急。听朱炳说你来池塘洗澡,正好我也几天没洗了,想让你给我擦擦背,就过来了。」
  一听张平想让他给他擦背,皇甫桀的脸色更加难看。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池中有人。」
  「哦?」张平一楞,随即笑道:「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等他洗完就是。反正这水是活水,也不怕他用脏一池水。走,我们过去等等,说不定我们过去时人家就洗完了。」
  「别去……」皇甫桀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他家总管大人已经大踏步地向池塘方向走去。皇甫桀无奈,只好黑着一张脸跟了过去。走没两步,就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随即喝骂声响起:
  「你半夜想吓死人哪!」

  张平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荒山野岭看到这般艳景。
  说真的,长这么大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黑发、红唇、雪白的身体、曼妙的曲线,就连声音都好听得让人想一听再听,哪怕对方的语气有点不太秀气。
  半夜看到这样的艳景,实在让人怀疑对方是人还是妖。
  「还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知道……」张平理亏,尴尬至极地道声歉,转身就要离开。他不是有意要盯着人家女孩看,只是实在没想到,一下子楞住了。
  「啊!」女子突然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张平抬头就看到皇甫桀站在他眼前。
  「叫你不把我的话听完。」皇甫桀瞪他。
  张平抓头傻笑。
  「走吧。」再待下去,如果让那女子赖上张平就麻烦了。
  「你们这两个混蛋!色狼!不要脸的登徒子!」女子发现皇甫桀是人不是鬼,立刻定下心神,一边赶紧扯过岸边的衣服掩住身体,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
  皇甫桀转过脸,阴沉沉地道:「兀那小女子嘴巴干净点!荒山野外谁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中沐浴却跑到山中池塘,连个看守的人也没有,怎么能怪我们与你撞上。你要是再敢口角不干净……」
  张平一把拉住皇甫桀,「算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肯定是被吓着了。走吧。」
  皇甫桀恨恨地转过头。
  那池塘中的女子呆住,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对她如此凶狠的男子。
  那面貌惊人的伟岸男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美貌,刚才那第一个出现的男子还看她看呆了一小会儿,可这人竟似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愿似的。而且她发现男子在对她说话时,就好像没看到她赤身裸体一样,脸上只有怒火没有丝毫欲念。

  张平心中也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拉着皇甫桀就离开了池塘。
  朱炳和刘旗忠听到声音正打算过去查看,张平讪笑着告诉他们事情经过,听得还是光棍的朱炳心动不已。可朱炳也知道敢半夜在山上洗澡的姑娘家就算不是妖怪也不是普通人,还是莫惹为妙。
  皇甫桀恼恨那女子毁了他与张平颠鸾倒凤的机会,他可是已经憋了三、四天,这对精力绝伦的他来说已经是极限。偏偏张平还在被窝中跟他小声嘀咕:「乖乖,那女子真漂亮。你说她是人还是妖?要是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一个老婆……」
  「你说什么?」
  「口误。我发誓这是口误!」张平举起右手食中二指正经地道。「不过,你真的不觉得那女孩很好看?」
  皇甫桀嗓音阴冷至极:「是不错,那你看朕把她带回宫宠爱如何?」
  「那就不需要了。」张平立刻回答。
  皇甫桀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哪想到那人竟然说道:
  「那女子来历不明,带回宫中麻烦太大。你将来要选妃还是选身家清白的官宦千金比较好,这样礼部大臣等不但不会啰嗦,还会很高兴。」
  皇甫桀沉闷半晌,忽然就压到张平身上。
  「你干什么?」张平惊。
  「老子要上你。你要想叫你就叫,你要不想叫就闭上嘴。」
  张平……闭紧了嘴巴。他就知道差不多到时候了,去池塘时他就做好了准备。看,他对他家小桀多了解。唉,就是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骑马……

  一夜无话,负责守后半夜的刘旗忠也没有发觉任何异常,就是听到那两位的帐篷偶尔会传来比较粗重的喘息声。
  刘旗忠不敢多想,老老实实地看守火堆并注意周围。可是也许一个人太无聊,也许那座帐篷中的喘息声历时稍微久了一点,刘旗忠望着火堆不由自主就想到了一张美丽到雌雄难辨的面孔。那个可怜人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而被刘旗忠担心的可怜人儿梅孤亭这时正手持皮鞭,对一名想向外投递消息的中年太监阴狠地笑着。

  第二天为了不耽误行程,四人一大早就出发了。至于昨晚碰上的美丽女子早已被他们忘到脑后。
  四人出武关过山区后,把马匹托管给一家江边客栈,从匀陵乘船进汉江直至樊城。
  张平一路饱受马鞍折磨的臀部和大腿,在上船后总算得到休息,也让那一直肿痛的私处得以痊愈。皇甫桀也明白好东西不能一个劲用,保养爱护也很重要,一直到快到樊城的那天都没有再深入感受他的张平。
  不过,不能深入不代表不能浅尝则止,这关起门来摸摸捏捏亲亲嘴什么的还是家常便饭。有时张平心情好,偶尔也会帮他舔舔含含什么的。总体来说,皇甫桀觉得自己的日子还是很美好的。

  身体已没任何不良反应的张公公站在船头负手而立,江风迎面吹得衣襬沙沙作响。看两岸风光,一时豪情满怀,忍不住就欲吟诗一首:「……」
  皇甫桀从船舱走出时,张平还在沉思诗要作成五个字的还是七个字的。
  「你在想什么?」皇甫桀好奇道。难得看此人双眉紧蹙-脸沉思的样子。
  「作诗。」
  「哦?念来听听。作得好让礼部裱了挂在寝宫里。」船夫在后,又有刘旗忠和朱炳守护,皇甫桀自然不怕有人听见泄了身分。
  张平抬手抓抓脸,看到远处岸边隐约的堤防,顿时灵机一动,有了!
  「樊城祭水灵,照样被水浸。非是龙神怒,修堤缺白银。」吟完,洋洋自得地瞟向一旁的高大男子。
  皇甫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张大侍人。张平洗耳恭听等待惊叹与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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