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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页

书籍名:《疆城夜雪》    作者:橙子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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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靖紧闭双眼,颓然如垂死的野兽。

封非总算又射了一回,终于有些心满意足。抬眼看了男人,却发现他牙关紧咬,无声地哭泣着。

苍白的双唇微微发抖,喉结一上一下,无力的哭泣以及伤痕累累的强壮身躯带来一种诡异的脆弱感,竟然让封非心里轻轻一抽。

只是男宠的惯用伎俩而已。封非心里警告自己,这样就被迷惑的话就……

封非有些留恋地从他身体里退出,白浊的液体带出大量的猩红。

他看着男人苍白着唇,瑟瑟发抖。

没有处理他的伤势,封非就出了卧房。

整整一夜的纵欲,完全没有影响到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整日应酬拜访,神清气爽。

而等到他食髓知味晚上归来准备继续享受时,床上的男人已经气若游丝。

宇文靖发了很严重的高烧,太医下了药,却足足昏迷了五天。

封非将军被老太医训斥了一番,出奇意料地低了头,脸上有一丝愧色。

没有经验,没有想到会差点弄死那个人。

他没有想过弄死那个人的……

他告诉自己,只是还没有玩够,因此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在五天里,宇文靖不断地梦呓,内容无非是“好痛”“求求你”“饶了我”,听得封非揪心不已。

还有一个名字,不断不断地叫,“霆云”。

苍霆云,华都皇帝的名字。

封非这么听着,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心里有着华都皇帝的。

不是为获得权力以色侍主的贱人……

不是人尽可夫的男娼……

封非抱着头,突然觉得自己对男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等宇文靖渐渐退烧随时可能清醒的时候,封非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道歉,是封非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情,他的自尊不允许。

于是他躲到了自己的军营里,亲自操练部队,成日成日地不回王府。



宇文靖在昏迷后的第九天总算醒来,没有再看到那个恶魔,仆役婢女恭恭敬敬伺候他,他也没问什么。身上的绳索没有了,可他也有力气站起来。

居然还活着。

仿佛从修罗炼狱转了一圈,却居然还活着。

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却又放不下心中那个清秀少年。

想着他会有多担心,多痛苦。他有没有好好吃饭,会不会偷偷哭泣。

如果有一天能逃离这里,死也要回到他身边。


“小主子,老奴求求您了,别……”

宇文靖正在沉思,忽然听闻脚步声和仆役的喧哗,他捏紧手下的锦被,咬紧牙齿严阵以待。

门被推开,却不是那个嗜血的魔鬼。

一个十三四岁,面容带笑的粉妆玉琢的漂亮孩子。

“你好。”孩子笑着,款款上前,“我是天祥王爷苍若。”

封非犹豫着,最终还是磨蹭到了自己府邸门前,老管家立即迎了上去。

“主子,小殿下来了,老奴挡不住啊……”

微微惊讶,封非挥退仆人径直向卧房去。

在门前,他就听到了封若的笑声,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见封若坐在床上,而一旁的男人在对他微微地笑。

只有一瞬间。男人看到他,立刻换上一副默然的表情。仿佛那瞬间灿烂的光华是他的错觉一般。

“靖,我要走了。”孩子微微一笑,走到封非面前,行礼,告退。

靖……?

封若走过封非身边,用封非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调笑道:“叔嫂关系和睦”,接着关门离开。

封非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他看着宇文靖,宇文靖却冷冷无视他,顷刻屋内一时沉寂。

封非踟蹰着,咬了咬下唇,向宇文靖的方向迈了一步。

仅仅是一个移动,宇文靖却是立刻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没有看向他的脸还是一片冷寂,却已全然暴露了他的恐惧。

他可以对第一次见面的封若笑,却怕他?

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意。封非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酸意直冲头脑,让他想要向这个无视他的男人扑上去,却又看着那人蜷缩在床角,实在有些可怜,于是忍了忍没有发作,可是本来想要道的歉,也没有能拉下脸来。封非看了男人一会,转身摔门而去。

那晚很冷。北漠的深秋结束了,冬天是严寒。北漠将军封非让一个华都男宠霸占了卧房,自己睡到了客房。


第二天清晨,整个北漠都城都被轻霜笼罩,雪景常有,霜却很难出现在这里。冷峻如封非也有一丝少年心性,此刻想要共携去看霜景的人,竟然是那个宇文靖。

顺便……向他道个歉吧。

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确实是自己错了……

他推开卧房房门,正看见宇文靖拿起一支红色的药草放进嘴里咀嚼。

“吐出来!”封非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用力撬开宇文靖的嘴。宇文靖剧烈挣扎着,两人厮扭撑一团,一包草药在其间都散落在地上,宇文靖立即丢下封非磕磕绊绊下床去捡,又被封非拉住野蛮地丢回床上。

雨霖草?

封非捡起一支,小小的草,开着血红的小花。

杂草,效果低下的慢性毒。

“自杀的话,你吃这个吃上十年才会死。”封非拈着那小花,不屑地嘲笑床上的男人。

宇文靖凄然一笑。

要是自杀,何必拿这种小草。但是华都几乎人人知晓的避孕药,北漠似乎没人特意栽培使用。

他阴沉着脸淡淡道:“只是……用来抑制宿疾。”

什么宿疾?封非想问,又觉得自己这样一问就仿佛是在关心他一般,便临时改口不语。随即其脸色又阴沉下来。

“这是谁拿给你的?”

宇文靖顿时脸色煞白,封非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自己的仆人才没有那样胆大包天的!

“你很厉害,很快连小若也被你引诱了。”封非恻恻一笑。想到那天男人对封若的笑容,心里就开始愤懑,“你就这么贱,连十三岁的小孩也不放过?”

宇文靖因为身体虚弱,就没有再被捆绑在床上,闻言也是胸中激愤,咬紧了牙齿。封非上前想抓住他双手,被他冷不防在如玉的脸颊上抓出了几道血痕。封非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有一团火在心口烧啊烧,烧得他失去理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是我的女人!不准随随便便和别人说话,不准跟别人笑!!

不对我笑,我就让你哭!

蛮横地扯下宇文靖的裤子,大大分开他的双腿,看着那还没有消退的前次暴虐的瘀痕,没有勃起的玉茎,和让人销魂的小穴。

你是我的!

封非狠狠地顶入。

“哇啊……啊——”宇文靖的头高高后仰,凄厉惨叫。

又流出了血。为什么每次都流血。封非不解,想要停下动作。

但是宇文靖不停地扭动挣扎着。

一边抵抗,一边邀请般地淫叫着,根本是欲拒还迎。封非咬牙,疯狂地顶入。

“痛,痛,求求你,放了我……”

“啊啊,啊——放我,放我……啊啊……”

“救我……救救我……呃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封非没有做完,因为宇文靖没有了声息,因为好多好多血染红的锦被。

太医在一旁诊治的时候,他呆呆地站在旁边。

明明不想这样的……

只是想要他看看难得一见的霜下的屋檐的……

为什么……

已经完全失控,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看到这个男人了!

封非跌跌撞撞跑出王府去。


宇文靖再次醒来,天色已然暗去。那恶魔再次消失了踪迹。

不知过了多久,门再次打开,宇文靖望去,瞬间大骇。

竟然是那个比那恶魔还要荒淫无耻百倍的北漠王!

封非的家丁跟在后面,一脸难色,却又不敢阻拦。

北漠王淫笑着,轻轻挥了挥手,一群手下就领命围了上去。

“封非将军也是,这样一个尤物独守空闺。怕是调教不了吧。”

宇文靖已经不记得那一天是怎样的。

他被绑着,被吊着,玉茎套上无法发泄的环,后穴被粗大的玉势塞到剧痛无比。被迫吃了药,浑身燃烧欲死,无数人在他身上不断抚摸,却偏偏得不到发泄!

他无声惊喘,脸色酡红,脚尖紧绷,蜜色的精壮肉体痛苦地扭曲着,欢愉而痛苦的泪水口水无法控制。

好难过,好痛苦,谁来救救我……

在恍惚中,他听到人声,断断续续,似乎在争吵着,然后他被人粗暴地从生子里解下,抱在怀里。


封非在军营里红了眼的找大小将领单挑,把一干人等撂倒尽显大将军威风后,坐在树荫下拿着一坛烈酒猛灌。还没喝一半,就被人抢下了酒坛子。

“小若,来,陪大哥喝。”他一脸红晕,有些零星的醉态。

“你再不去救宇文靖,他就死定了。”苍若叉着腰,声音冷冷。

“你说什么?”封非的酒立即醒了。

“父王听太医说了你们的情况,趁你不在府里把宇文靖带走了。”

封非脸色铁青,就要起身。

“哥”,封若突然拉住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是软肋。哥你清楚你在干什么吗?”

封非抖了一下,封若的表情平平淡淡,却不似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

“舍了他吧。哥,我是诚心奉劝。别去。”

封非打开了封若,起身向王宫方向冲去。

封若静静看着封非的背影,没有笑。


冲进北漠王的宫殿,打退几名护卫,抱着宇文靖就走,简直就是公然反了。

封非却突然觉得无所谓了。

只有抱着的抖得厉害的健壮身躯,才是一下下牵着他的心。

把他放上温暖的床,心疼地解下他手脚的绳子和口枷,却听得的呻吟声和平日喑哑痛苦的叫声不同,一声声低吟,带着柔媚。

浑身是伤痕的男人自己张开了双脚,拼命抚慰着下身,不由自主地摩擦着床单,浓眉紧紧皱着,结实平坦的小腹上下鼓动。

封非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全身疯狂地燃烧。如同被摄去了魂,他抚上了宇文靖。

“啊……”在宇文靖除去那塞满小穴的玉势时,男人半醉半醒间如蛇般扭动,带着媚叫,邀请着。

“求你……进……进来……”

封非没有了理智,紧紧抱着那人,没入了那湿热的天堂。

“啊啊啊……用力,用力——啊啊——”

“那里——就是那里……啊啊啊,要穿了——”

“解开,解开前面——我要死了,啊啊啊——!!”

完全被肉欲控制的男人,异常地靡艳,封非就随着他,掉入了一场欲望的盛宴。在那一晚,男人彻底属于他。

就像一只自尊的鸟儿,就这么被生生折断了双翼。

封非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得到宇文靖的原谅。


等到宇文靖再次醒来,封非不出意料地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浓重的恨意和深深的绝望。

已然是绝望,不如干脆彻底。

“是你自己勾引了我。是你自己扭着腰求我进去的……”他残忍地看着那痛苦欲绝的男人,轻易地粉碎着他。

“是你自己叫我不要停,是你自己要我用力干死你……”

男人赤裸的精壮身体蜷缩着,他狠狠抱着头,似乎想要证明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然而一夜的淫乱是那样清晰,自己张开了双腿,哭着求他。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好肮脏,好肮脏……

想死了,这次是真的想死了。即使苟且活着,再也没有脸去见苍霆云。

封非看着痛苦欲绝的男人,也偷偷红了双眼。

宇文靖,我该拿你怎么办……

已经没有退路了……

之后的日子,封非每天都强迫给男人下烈性春药,让他欲火焚身,让他忘记羞耻,淫荡地渴求自己的身体。

虽然每次男人清醒过来,都更加濒临崩溃,只有眼底的怨恨的杀意更加浓厚。

然而那男人轻声的吟叫,迷离的眼神,古铜色的皮肤,修长的四肢,却又每每让人欲罢不能。

封非就像中了罂粟的毒。颠倒昼夜,欲罢不能。

想逃,却更想拥抱。想停止,却沉湎其中。

最怕见到的就是那清明的带着恨意的眸子,却又不忍把它们毁掉。

甚至想干脆把这个男人弄疯,一辈子让他浑浑噩噩,留在身边。

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宇文靖手上。


这样糜烂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宇文靖开始不能进食,在早晨不停地干呕。

封非在一旁凄凉地看着他,他觉得宇文靖就要像这样被自己折磨死。

或许就这么放他死了吧……

可是好舍不得。

明明全然是绝望,却还是舍不得。

明明一刀就可以结果的关系,却放任它让自己的心和身体都一点点的腐烂……


封非最后还是满脸阴鸷地看着太医执起宇文靖的手。

“将军,这,这位公子是……是……”

是如何又怎么样呢。封非低低道:“你开方子就好。”

“可是……公子的脉象是……有,有喜了……”

宇文靖闻言打了个寒战。自己两个月来一直不间断服食雨霖草,一天也没有停过,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可是太医也一脸错愕,完全不像是说谎。

雨霖草是绝对保险的药物,怀上孩子根本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那也应该是被抓来之前和霆云有的。

是和云的孩子!!!

封非则是愣了半响,突然脸部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继而变得柔和,眼睛里也有了闪烁的光芒。他嘴唇翕动着,悄悄说了句:“不可能……”

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烧了起来,一颗心在疯狂地跳动。

宇文靖怀了他的孩子?

他看向封非,一脸掩饰不了的欣喜,以及深深的愧疚。

而宇文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之前和苍霆云那个胎死腹中的婴儿,让两人都伤透了心。太医也告诉他们因为损伤过大,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然而上天怜悯,竟然让他再次怀上了苍霆云的孩子。

封非在一旁看宇文靖呆呆地坐着,却隐隐面露喜色,心里更是像灌了蜜一般。宇文靖不仅没有用那样怨恨的眼神看他,还仿佛有一点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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