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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书籍名:《笑倚西风》    作者:心似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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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过身,手往旁一搭才想起自己并不在闻人翼房中,睁眼身旁空无一人,想起他离开前说的话,是暗示我晚上去找他?我嗤声,做他的春秋大梦吧。我坐起身,借着月光打量这没多少人气的房间,除了有个柜子有张床外这屋子空荡的让人发怵,这二宫主看来的确是个不喜拘束的人。
  掀开被子下床,一沾地就发觉两腿软绵绵的,在大腿上捶了几下勉强站稳,走了两步感觉凑合,有点脚踩云朵的味道。
  我轻手轻脚打开柜门,全是衣物,黑漆漆的看不清颜色,从中间抽了几件疑似深色的衣服出来在身上比了比,这二宫主身高不会比闻人翼矮,看看自己身上白色的亵衣亵裤,勉强凑合吧,袍子太长卷起来塞进腰带,裤腿太长卷起来塞进鞋子,扎紧袖口一切准备妥当,摸摸光滑的脸,又挑了一条暗色绸裤出来一折二包住鼻子和嘴,在脑后打了个死结,蒙面侠士的造型就算完成了,我叉着腰仰天无声大笑,为马上要去执行的营救任务造势。
  睡之前我还在矛盾是否该去救人,结论是睡着了就算了,如果睡不着就去救,所以说这是天意。
  我蹑手蹑脚打开房门,被两个高手夹在中间就是连喘气都要小心翼翼,走的是慢镜头动作,分外吃力,用了近一刻钟我才挪出东院,目标是西院花园中的假山,冲!
  白天看来清冷的山庄到晚上就成了阴森,风打树叶发出的犹如恐怖片中标准音效的簌簌声一直就尾随着我,我不敢回头,小时候听奶奶说过的鬼故事一个接一个的从脑袋里冒出来,赶都赶不走,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心脏荡的老高的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
  快要进到西院时只见不远处忽然出现两个亮点,酷似鬼火!
  我猛地停住脚步,揉揉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两个提着灯笼巡夜的侍从,左右一看,廊外比廊内地不少,我急中生智,右手撑住行廊栏杆,右脚起,左脚跟上,轻松跃出,只是落地就不尽如人意了,右脚外侧着地,崴到了,顾不上疼痛我赶紧靠墙蹲好,努力团成球状。
  轻轻的脚步声从我头顶掠过,我不放心又等了好一会,当我想起身时一下竟站不起来,腿麻了,右脚踝更是疼的厉害,我按住受伤的脚拼命站起来,两手抓住栏杆狼狈的翻上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玲珑再差劲也是个男人,手里的力气还是有的。
  没敢在走廊上多休息我便又爬了起来,想着灌篮高手里的赤木刚宪,人家崴了脚还打篮球呢我这又算什么,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觉脚没那么疼了,进了西院我很快向花园中的假山奔去,西院和白天一样静的古怪。
  黑暗总给人带来恐惧感,刚才还露半面的月亮招呼也不打便躲进了云层,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就像是一只冰冰凉凉的手触在我脸上,每个毛孔中的汗毛都抖擞直立起来。
  我努力稳住双手在假山上摸索,白天那两人就是从这进去的,机关一定就在附近。
  不一会我便摸到了缝隙,四四方方的一小块与整块并不相连,我用力推,石头在一点点陷进去,只听身旁响起石板与石板摩擦的声音,假山旁的石桌慢慢移开,通道入口被打开了,我探头往里看,黑咕隆咚一片,白天我看那两人消失在假山后只当是进了石头里原来不是,心跳的厉害,我按住胸口,既然来了就进去吧,我迈开无比沉重的步子,跨下第一级台阶。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我走的很不稳当,手扶着墙一点点摸索。
  脚下终于探到了平地,一条黑乎乎的道,我摸着两边的墙壁往前走,道是越来越宽,但走到底我就彻底没辙了——因为出现了岔路。
  左转,还是右转?
  密道里会不会有机关?
  万一我死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值,踯躅了好一阵隐约感到有一点点细微的风吹在脸上,眼睛看不见触觉就变得更为灵敏了,确定是左边,有风说明就是活路,我深呼吸后决定往左转。
  密道的岔路不止这一处,我依着自己的判断往里走。
  左转,右转,右转,右转,左转……我仔细记着进来时的路,越走心越沉,这道是书文监造的吧,跟地道战似的布局,忽然,在又一个岔路口我看到了一点点的亮光,甚至还有——打呼的声音?
  我赶快往那处走,直觉告诉我就是那里!
  亮光是从一扇厚重铁门上的小窗里透出来的,更加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铁门居然没关死还留了个缝,最近我果然吉星高照!我露出笑容,有酒味,有鼾声,一定是看牢房的人喝醉了,我小心的把门打开,弓着身子往里走。
  走下几个台阶就见一青衣男子趴倒在桌上,另一人甚至直接躺在了地上,鼾声震天,桌上两瓶酒,一瓶竖着,一瓶倒着,酒撒了半桌还在沿着桌边往下滴,一滴接一滴全都落在了地上那人的脸上。我注意到他腰上拴着几把钥匙,悄悄接近,顺利的从他腰带上拿走了一整串的钥匙,但钥匙之间小小的碰撞声让我吓了一跳。
  “是谁?”背后忽然传来不小的声音,“是谁在那里?”
  这毛毛躁躁的左豫!我差点炸毛,牢牢握住手中钥匙猛一回身,对着那方向呲牙,压低声音警告,“别吵!”
  那人果然不再出声,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努力挪动身体。
  我拿了桌上的烛灯太空漫步过去,“是我,琴易,你们大师兄的朋友。”
  “琴公子?”左樱像是刚刚醒来。
  “你怎么在这?也被抓了?”左豫问。
  左豫和左樱都被黑布蒙住了眼睛,手脚也被粗绳缚住,比之前瘦了白了,衣服脏了点但还算完整,大概没吃多少苦。
  “我是来救你们的,出去再说。”
  他们都露出惊喜又惊异的表情,只是没再说话。
  我把灯放在地上去开门,手忙脚乱的试了几次才找到正确的钥匙,脸上身上早已被汗水湿透。
  重见光明的左豫瞪大眼睛看着我,“琴,唔……”
  一把被我捂住嘴,我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为他们俩解开束缚后我把钥匙扔在牢房里,只带走了那盏灯。
  经过那一趴一躺两人身旁时左豫与左樱眼露杀意,我说:“不能杀人。”
  “他们都是魔教的妖孽!”左樱恨恨道,又一个正道中人。
  左豫搀着左樱连连点头。
  我生出后悔救他们的念头,“我救你们出来不是为了让你们杀人的。”
  我加快步子往外走,再不想看这对姐弟一眼。
  心中是说不出的厌恶。
  他们俩只得紧跟了上来。
  营救计划进行的太顺利,顺利的让我心情烦躁。
  刚进来的时候完全是摸黑,出去这会我用烛灯照着仔细观察墙面与地面。
  离开那牢房有一段距离了,左豫忍不住问:“琴大哥你怎么会在这?我大师兄呢?他怎么没与你一起?”
  “他为了救你们差点连命都没了。”我冷冷答道。就是为了这俩小崽子,当初如果肯听小七的话好好在家呆着哪会惹出这许多的麻烦。
  左樱惊呼,“什么?大师兄他——”
  我示意他们别再说话。
  出了密道我便吹熄了烛火,把灯仍在一旁的草丛里,拉下面罩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快被憋死了。
  我环顾四周,依然与我进去时一样的安静,我抬头看从云层里钻出来的月亮,松了口气的同时脚也开始疼起来,我挪了一小步,看来还能撑一段。
  我带他们来到围墙边,墙高大约四米,我问:“这高度没问题吧?”
  两人看了看,左豫说:“我没问题,我姐姐受伤严重些可能不行。”
  我说:“没事,我在底下托她一把,你先上去,在上面拉她就可以了。”
  “那你呢?”
  “我?我就送你们到这了。”
  他们俩又是大吃一惊,同时问:“你不走?”
  “我也是被抓来的所以不能走,而且我不会武功,跳不过去。”
  我见他们又要开口,忙催促道:“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吧,要是被人看到就走不了了。”
  左豫红了眼,拱手道:“琴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我……”
  “行了,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心里那股烦躁感又浮了出来。
  左樱福了福身子,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我微微颔首,“客气。请两位多加小心。”
  终于送走了两人,我看着墙头叹气,“比坐过山车刺激多了。”好在玲珑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我慢慢在草地上坐下,两手握住受伤的脚踝,刚才一直隐忍着,现下疼的我直抽气,“出来吧,我疼的走不了了。”
  草地上几片树叶被风带起,打着旋落到我身上。
  我被来人抱起,往东院走去。
  他说:“你的打扮真可笑。”
毒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浑身脱力,不断冒着冷汗,困意终于袭来,我闭上眼靠着他。
  我知道他在生气,他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我虚弱的说:“谢谢。”谢他不杀那两人,“还有……对不起。”话音落下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约当我在房间里翻柜找衣服时就已经暴露了,逍遥宫现在正处于紧张时刻,怎可能只让两个武艺平平的侍从巡夜,一定是事先撤走了其他人,留两个不过是让我不那么早起疑而已,没想到这样我还会受伤,在暗处看的人估计要笑岔气了。
  另一个可疑便是原本布满机关的密道变得畅通无阻,虽说我是靠着自己的判断找到了牢房,但我相信如果是在机关启动的情况下,大概连第一个岔路都没走到我就会被桶成马蜂窝。
  古代的工艺毕竟再精细在我看来还是粗糙,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并不难,原本我还挺有成就感,但从手中有了烛火后我便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了。
  这一切都在事后得到了证实。
  
  我昏睡了整整三天,醒来时书文已交代好一切快马赶回曜日了,他此番来崟月是偷着出来的,他的属下扮作他在宫内闭关两月,日子长了恐引人怀疑,毕竟他是知道惊天大秘密的人,曜日国君不会容许他有机会泄露半分。
  闻人翼是与我这样说的,但我总有种感觉书文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会不等我醒就离开了,虽说他原本就主张放了左家姐弟,但我的做法无疑是令他愤怒和伤心的。
  整个右脚都被缠上了绷带,只是崴到脚而已似乎没必要那么夸张,而且闻人翼还不许我出房间半步,我想抗议但每每对上他一双冷冽的眸子就把话又咽了回去,只好窝在房间里看书,看的是闻人翼塞给我的据说是逍遥宫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太玄经》,他说玲珑这身子太弱,多次中毒以致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练内功能达到调理内部脏器的功效,对我很有好处。
  其实不说他我也感觉到了,每次多说些话就不得不用力呼吸,好像肺里的氧气总不够用似的,我只当玲珑运动的少肺活量不行,看来情况比我想的要遭。
  “闻人翼,我看完了。”我合上手中的书,想要丢给正盘腿在床上打坐的人,想了想还是没丢,据说这书挺珍贵的。
  《太玄经》总分九层,闻人翼练了二十年才不过到第五层的水平,本想耻笑他,他又说身为一代武学奇才的闻人鹰花了四十年时间也只有练到第八层,第九层至今只有一人练成过,那就是原作者。
  闻人翼跟座玉佛似的一动不动。
  我没有再打扰他,放下书站起来,一瘸一瘸走到窗边铺着大张兽皮的榻上躺下,和煦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惬意极了,我用力伸了个懒腰,闭上眼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颈子上痒痒的,我醒转过来,“别闹了。”纵容的口吻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何时我已经习惯了被闻人翼这样从背后拥住抱在怀里,却一点也不感到突兀?
  “醒了?”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暗哑些。
  “嗯。”我稍稍动了动,他搂的很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大白天的,会有人看到。”
  “别动。”一串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耳廓上,后颈上,甚至不顾我的阻挡拉开了衣襟落在光裸的肩上,我尴尬的僵着,如临大敌,抵在臀上的硬物不容许我多做挣扎,身后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与满室的明媚灿烂实在是不搭调。
  他越来越放肆,小半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衣衫在他的拉扯下被褪到了腰间,脊背上游走的唇舌是用了力的,留下痕迹是免不了了,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还是那只明目张胆伸进亵裤中揉捏臀瓣的爪子。脑袋好像停止了运作,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下那只爪子带给这身体的触感,异常鲜明,或轻或重的揉着搓着捏着,可恨这玲珑明明就是麻杆身材却偏偏长了个肉嘟嘟的屁股,白白嫩嫩浑圆饱满还微微翘起,摸着绝对舒爽滑溜,该死!
  “闻人翼,不行,你停下来——”出口的声音染着媚色,不光没达到目的反而是火上浇油了。
  我拼命夹紧双腿,只听嘶嘶嘶嘶,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整条裤子转眼就成了一条条破布头。
  他轻轻咬住我的耳朵呢喃道:“我想要你。”
  才离开一会的爪子又覆上了肉肉的两“面粉团”上和起面来,和着和着还越来越前,终于抓住了我使劲想藏在身下的坏家伙,掌面上粗糙的茧子摩擦着我最嫩的地方,真想告诉他他弄疼我了。但不等我开口爪子就挪开了,也许是意识到相比起握着那根他也有的东西,“和面”会更加有爱。
  指尖还时不时从臀缝间轻轻滑过,搔的我痒痒的,也让我惊慌失措,“不行不行!闻人翼你冷静点,我身上还中着千日醉呢,你傻了啊!”那里不是他能进的地方。
  他果然停了下来,“你怕我死了?是担心我吗?”
  这个疯子高兴个什么劲!我恶狠狠地说:“谁会担心你,想死你就上吧!”四肢僵直着趴在榻上不再挣扎,反正我的挣扎在他看来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捂住滚烫的脸,不信他真的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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