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谈话】
杨火河淡淡一笑，这段时间以来，只要他坚持到凌晨一点不睡着，就可以等到爸爸忍不住往他身上爬，每每的重复那天晚上的那种事，他知道假装睡觉等待爸爸忍不住来他身上玩弄是很卑鄙的行为，他鄙视了自己好久，也劝了自己好久不能这样，可每次他下定决心和爸爸分床睡的时候爸爸那忧郁的眼神总让他再次躺在他的身边。最糟糕的就是他一躺下就忍不住坚持到那个时候。
以前都是趁只有他独自一人的时候一边想拿着爸爸的照片一边自己动手，现在只要坚持晚点睡觉就可以真实的体会到只有梦里才敢梦见的场景，他舍不得睡。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早上要装成什么事也不知道的和爸爸谈笑风生。
杨火河看着窗外随着寒风呼啸摇曳的树枝，爸爸虽然喜欢的是男人，晚上会偷偷的对他那样，可他有别的选择，还有一个华烷在后面，和一个在他睡梦中喊的那个人，没有他的身体爸爸一样可以找到别的男人，只是他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为自己自私而邪恶的想法限制了爸爸的生活圈，让他只有一个对象可以发泄，只能找他发泄。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他这样当儿子的人，如果被老天知道的话可能会被天打雷劈吧？杨火河暗自笑了笑，可他是真的忍不住，管不住自己。嘴巴上一直劝爸爸，有本事他应该先看看能不能救救自己才对。
“下个星期是运动会，希望我们班可以再次取得好成绩。”主任推了推眼镜：“最近新来的几个年轻女老师太出风头了，为了你们亲爱如妈妈般的主任这次要给我好好的表现，稳稳当当远远的给我给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老师一点下马威知道吗！”
“......”现场一片安静。
“听见了没有！”主任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推推眼镜：“男生方面竞争如果严重的话，女生们要加加油，不要每天就知道对这镜子化妆画眉，全部想着让男生们去奋斗。”主任看着下面的人不当一回事发飙道：“为我们班级争取到分数的女生前5名都可以获得和火河同学单独相处的机会。”推推眼镜= =+“主任我亲自制造！”
“......”男生一片安静，女生顿时一片尖叫。
还没有等杨火河反应过来，主任已经在门口面招手了。
喧哗的大街上寒风凛冽，却依然车水马龙，都市的闹腾没有因为气温的降低而减退，琳琅满目的各色玻璃橱柜上附着淡淡的雾气，淡淡的雾气让玻璃剔透的橱柜更加扑朔迷惘。端水的小姑娘放下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谢谢。”杨泉点了下头转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忽然就回来了？”
“我想了你啊。”男人笑着搓了搓鼻子。
“得了，你又不是猛男。”杨泉抿嘴笑道：“不过你的香水味还真消失了，真是难得最近没有风流了。”
“现在不研究女性香水了，忽然发现男士香水比较适合我的性格。”橘子喝了口咖啡继续道：“我妈要我回来的，国内有市场。”
“当时我就说了国内有市场，叫你留下来你不要。”杨泉叹了口气摇了摇咖啡：“不是我不爱国说自己国家的坏话，能摆上世界强国其实却这么不切实际的国家也就中国一个了，现在哪个国家不想再中国这块肥肉上分一块，就只有我们自己的人天天想着怎么往外跑。”
“是，你厉害，当时没有听你的话是我活该。”橘子点点头：“这不是回来了，我后悔死了。”
“你真假。”
“这次是真的啊！”橘子笑笑的调侃，笑完之后脸色慢慢的凝重：“火河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么？”
“恩。”杨泉喝了口咖点头。
“真的不让他知道了？”
杨泉继续喝着自己的咖啡不做回应，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也没有想到，现在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好吧，不想说就先不说这个。上次你说火河跟踪你，还打开了你的抽屉，这么一来你的工作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恩，有些日子了。”
看着杨泉弱弱的目光橘子也领会出的三分：“算了，火河和他爸爸长得那么像，我早就料到会变成这样了，只是可怜了这孩子，一直被当成周振飞的替身。”
“他不是周振飞的替身！”杨泉看着橘子低下头轻声道：“以前可能是替身，现在他已经独立了。”
“他是周振飞的儿子。”
“我知道。”
“周振飞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不记得了？火河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们是父子，可其实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他知道了你其实不是他的爸爸那会怎么样？在演一次以前周振飞玩过的那种花样吗？”
“就是因为我们不是父子，所以我才会。”
橘子叹了口气：“阿泉，我们都不年轻了啊，这一转眼都是奔四的人了，已经玩不起这种感情这种东西了。”
“我知道我已经40了，不要一直提醒我。”
“可是你。”
“40岁，我也不想再凭感情做事了。”杨泉眼神黯淡下来，他也不想了，可是不甘心，他的青春就那么一次，已经浪费掉了，他知道自己40岁了。
“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一定要去相信感情那种东西。”橘子看着杨泉：“都被蛇咬过了还不怕绳子。”
“我不甘心，即使已经40岁了，我还是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感觉，我也找到了。”
“以前你也说你找到了，然后发生的事情就是你被开除，被赶出来，受了20年的苦还帮人养大了一个儿子。”
“橘子......”
“你。”
“能不能不要这么说，都过去20年了，你为什么比我还放不下？”
“我......”橘子语塞，是啊，关他什么事。
“当时那样的情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只是选择了正常人都会选的选项而已，我们不是夫妻，我不是女人，他没有必要对我负责。就算有一纸婚书的男女又有多少可以保证他们一直不会出问题。”杨泉笑道：“离婚的人大有所在，而且越来越多，何况是我这种。”
“你真的这么想么？”
假的。杨泉心里回答，他很小气，没有那么大肚，就算每次因为胃疼在床上打滚得死去活来他也没有忘记想要带着周振飞一起死，会这么说只是因为，说，真的太容易了。 只是最阿宝上说说装大方装清高谁不会。
“可是火河怎么办？”
“火河......”是啊，他是多么好的一孩子，英俊帅气，阳光威武，脾气好性格好读书好，多少人眼里的白马王子乘龙快婿，为什么非要带他走这条路，明明这条路的艰辛他比谁都能体会。把自己辛苦养大培养出来的优秀儿子弄成那样，是他想要的么？
“就算你们不是父子，他也叫你一声爸爸，阿泉，你要想清楚，我们已经四十岁了，没有时间也玩不起年轻人的感情游戏了。”橘子看了看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街上的人很多，各顾各的生活，看起来好像一派生气的社会，可当发生事情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会为你站出来，就好像当年一样，我不想看见你四十岁生日过后还有机会一个人站在夜灯下哭着吹冷风。”
说到伤心处，杨泉难眠有点难受：“那个时候不是有你么，我不是一个人。”
“我也已经四十岁了。”
接着而来的是一片沉默。
是啊，他们也只是大学的同学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叫他一直陪着自己，在他伤心难过的时候就出现？橘子也四十岁了，他们只是20年前的同学，只是这样而已，他有他自己的生活。杨泉微微一笑：“这就是当MB的好处，就算得不到心里的安慰，至少可以在身体上得到一些安慰。”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再和以前那样了。”伤过一次的人再伤一次，结果不只是伤伤加伤而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就算真的那样的话，我也不会自杀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值得他去死的人已经没有值得他为之而死的价值了。
“阿泉......”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晚上就来我家吧，火河看见也会很高兴的。”杨泉起身笑笑拉了拉服务用的铃铛：“小姐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