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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

书籍名:《当个恶霸不容易》    作者: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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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屋看着又是满满一桌子的菜,我对楚天乐招招手:“楚天乐,你以后就跟我一块用膳吧,子怡啊,再去拿副碗筷来。等会小五留下,你们都下去吧。”“是”新上任的众“星”们等子怡送来副碗筷后,满带同情的看了眼站在旁边的小五,纷纷退去。
  照旧把小五拉过来坐下,依然是我夹什么他吃什么。看着楚天乐小军师一脸吃惊的连筷子都因拿不稳而差点掉下去的样子,暗爽不已。你也会吃惊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是一副风淡云轻的仙人样呢。愉悦地敲了敲桌子,故作疑惑状“楚天乐,你怎么不吃啊?莫非——你也想我给你夹?”“不……不敢劳烦,臣……噢……我、我自己来”慌乱的说完话的楚天乐急忙埋头匆匆吃起饭来。
  我接着给小五夹菜,没办法啊,就一副碗筷,我不夹小五是不会主动去拿的。而且早晚都让小五吃我剩下的,中午怎么地也得让他先吃,要不然以后人家凭啥罩着你啊。再说何顺,哦,不,是何珅,一直以来都认为小五是先服侍完我,再吃剩下的。我要是突然又要了一副碗筷,这不显得人家工作做得不到家,打击人家积极性嘛。好在小五吃饭快,菜也够多,我晚点吃也没什么。唯一让我感到失败的就是:我曾千方百计、旁敲侧击地向小五询问他喜欢吃什么,那小冰山不是对我不理不睬的装个门板样,就是淡淡的几个字“三哥随便就好”。郁闷的我有好几次都要了几盘苦瓜,并给他夹了满满一碗以示不满。以至于小鱼他们既然认为我喜欢吃苦瓜?神啊!
  等小五吃完饭,我拿过那只碗,握紧筷子,以横扫千钧的姿势狼吞虎咽大吃起来。下筷子的频率那叫一个高,都赶得上打字高手敲键盘的速度了。这回小军师的筷子是真的掉下来了,而我则更无奈了:我饿啊,一大早又是逛又是玩,又是与那两个顶头上司为了争取最大利益斗的其乐融融相麻互欢,连口茶都没喝上,要谁谁受得了啊。反正他们也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我的,我能不饿狼也疯狂吗?
  吃完饭,安排楚天乐住进我隔壁的房间。看来这孩子被刺激得不轻,临走了还没恢复成原来风淡云轻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沉思样的撇了我一眼。不管他,以后习惯就好了。照例让小五留下暖床,睡觉去也。

  我们上学去之躲过一劫

  正睡得晕天黑地的我感觉到一阵轻微的摇晃,第一个进入脑海的念头就是——别吵我,让我再睡会(^^)!但是紧跟着的一声声轻轻的呼喊让我美好的愿望成为泡影“三哥,三哥,起来了。”用尽全部力气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往四周一扫:黑乎乎的,不由不满起来“小五,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数星星,让我再睡会儿。”“不是的,三哥,今天要上太学,你要是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现在几……嗯,什么时辰了?”“寅时了,三哥。”上帝,才四点左右,要死了,我高考也没这么早起过床啊,真要命!郁闷的看了看一旁难得兴奋的嗷嗷直叫的小五,无奈起身,这才发现早有一帮人捧着脸盆等洗漱物品在外屋等候了。
  迷迷糊糊的洗漱完毕,一头埋进外面候着的轿子里接着补眠,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停住,哈欠连天的我被人从轿子里扶出来。刚一出轿就看到旁边虽满头大汗,但仍掩饰不住眼睛里兴奋光彩的小五,和旁边仍然保持云淡风轻的样子却微微有点喘息的楚天乐。他们是一路上走过来的吗?按照我睡觉的时间来看,那得走多远啊,心里稍微愧疚了一把。早知道让他们跟我一块坐轿子了,反正他们又没多重。恩?好像坐不下的,还是有空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近路啥的好了。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又出现了一顶轿子,隐约可见旁边一个个子不高,身穿蓝色侍读衣服的孩子一边匆匆跑着一边急吼吼的催道:“晚了晚了,快!快点,迟到了太傅会打板子的。”我一听立马一手捞过小五,一手抓住楚天乐往前面书斋模样的屋子里跑去。在路上顺便选好角度,靠冲劲一膀子挤掉一个前方正迈着方步慢悠悠踱步的大叔,顺便再回头瞪了他一眼:挤什么挤,没看见我快迟到了吗?你在我前面磨蹭个什么劲儿啊!然后一跃而入,打眼一扫看见还有几张桌椅空着,赶忙把小五往前一推,再在楚天乐后面坐下。
  安顿好一切大出一口气的我,回头就看见刚才那个被我挤掉的大叔一脸发黑的走进屋来,那俩眼跟探照灯似的扫视屋子一圈后定格在我身上,张嘴刚要说点什么就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我顶着目光的压力伸头一看:噢?那不是老二吗?身后还跟着刚才隐约中看见的那个小侍读。只见那个大叔也回头看了看,对老二行了个简单的君臣之礼,然后就瞪住那个在后面的小侍读,只看的小侍读红扑扑的小脸慢慢变白,一边哆哆嗦嗦的行礼一边结结巴巴的说到:“太……太……太傅早。”啊!我恍然大悟,原来是大叔是太傅啊,难怪让我顶了一膀子那么生气呢。
  只见那大,哦,是太傅一听见小侍读说话,眼睛瞪得更实在了,手指伸出来颤啊颤的 “林逸之,你……你身为侍读,不仅平日里不思进取,今日既然还让二皇子迟到,如此失职,你……你……伸出手来。”那本来就浑身哆嗦脸色发白的小侍读听到这话抖得更欢实了,连眼圈都开始泛红,犹豫了半天猛地闭上眼睛,跟革命党英勇就义似的快速伸出手。然后就见太傅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戒尺来,照着眼前的手就开抡,清脆不掺水的十板子打完,那只被主人出卖的可怜的手已经肿成发面馒头了,嗯,还是红薯面的。打完之后太傅哼哼了两声总结了句“回你的座位上好好反思,再有下次……”威胁之意不言而喻。小侍读两眼含泪敢哭不敢言的低头找位子坐了。
  咦?怎么老二也跟没事人似的坐下了?难道是……这……这太傅不打皇子,让侍读代罚啊?我说怎么在门口看见那小侍读蹿的跟憋不住了去茅房似的那么急,敢情要迟到全罚他一人呀,要我我也玩命跑= =///。想到这我不由一阵不平,我说太傅你读没读过书啊,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要是不懂,那也不能两人犯错一人当啊。看你一张正义的国字脸,两道标准的剑眉,目光坚定眼神炯炯,怎么看怎么像革命爱国电影里一正派角色;贫贱不移、富贵不淫、威武不屈的主。怎么搞阶级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点儿吧。不过不平之后我又是一阵庆幸,还好今天没迟到,否则小五他们就惨了.但是以后在他的课上也不能偷懒捣乱了,要不然一打打俩,要是把罩着我的人和我军师打了,以后我还混个屁呀。
  回过神来赶紧调整好状态,精神抖擞的看着太傅,大概太傅是打人打爽了,脸色好看了不少,冲着我们行完君臣之礼后,盯着我的目光强度也下降了许多。我则用无辜的眼神回视过去,以表明我可是什么都没干最安分守己的大大良民。大概是被我真挚的眼神所感动,太傅又低头扫了一眼我身上穿着的代表太子地位的黄色衣服,终于转过头去,四平八稳的走到最前面的那张桌子上面朝我们坐下,开始上课。
  随后大家纷纷拿出各自的课本开始朗读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方才楚天乐往我桌子上放的书,书皮上写有大大的两个繁体字《书经》,再仔细想了想,没听说过,不过看名字就很高深,书经啊!幸好以前学的是历史,多多少少也学了几年古汉语,背了几本古文书,自我感觉还行,对付这样高深的书应该也能勉勉强强吧。
  忐忑不安的翻开书,刚看了一页就有种想吐血的感觉,什么书经,爷爷的,就是以前最简单的《三字经》,闹了半天我就属于这水平,这也太小看人了。义愤填膺的我刚想甩书站起来抗议,猛然想起来的一个事实使我顿时停住:是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历史系研究生叶暖了,我是炎旭啊,大名鼎鼎不学无术的日耀国皇太子炎旭啊,对于那样一个既没上过几天学也没读过几本书的人来说,不读《三字经》难道还想读点别的?还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想增加点刺激?
  这个想法立马惊出了我一身冷汗,后怕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庆幸,幸好我觉醒得快啊,要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来呢。低头再看看桌子上的那本《三字经》的姊妹篇——《书经》,顿时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书经》好啊!多好的一本书,深入浅出琅琅上口通俗易记,这么好的书一定要多学一阵子才对得起自己。于是大受启发的我把一本别人学半个月就倒背如流彻底搞定的《书经》,硬是拖了仨月才学完,要不是看那太傅脸色越来越黑,伸出来的手指越抖越厉害,越来越有抑制不住想打板子发泄的冲动,我还打算拖上它半年呢。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读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的书,太傅开始了一对一的教学辅导。我饶有趣味的旁观了一阵就觉得无聊了,其实太傅的单独辅导也没什么,无非就是针对各个学生的具体学习情况来给个人指定不同的书,再检查一下学生是否把以前指定的书读熟并且背下来。然后学生再向太傅请教一些在读、背书过程中遇到的各种疑问,或者回答一些太傅提出的问题。总而言之一句话:无聊透顶啊!
  郁闷的要命,又不敢打瞌睡补眠,只好偷偷四处张望提提神:真是奇怪,小五看的真的是这种繁体字的书吗?那表情怎么兴奋得跟看A片似的?再看看别人,也全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更郁闷了,干脆趴在桌子上,也成聚精会神状——发呆。熬啊熬,千年的媳妇熬成阿香婆,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上要对周公缴械投降的我,终于听到了太傅说出了一大早对我唯一有用的两个字:散学!我顿时像打了兴奋剂似的从桌旁一跃而起,夹起书本蹦出屋门就打算回去,却被老四忍笑叫住:“三哥你干吗?现在不能回寝宫,还有秦太傅的乐艺课呢。”

  我们上学去之再劫难逃

  啊?还有啊?闻听此言我不由垮下脸,跟老四去上下一堂课,顺便在路上问问上太学的大致状况。
  跟我原来想象的上太学只学古文不一样,太学教育还包括琴、棋、书、画、武几个方面。上午学琴棋书画这些文科,中午在太学吃饭休息后,下午就开始武学课,争取让这些龙子龙孙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今早上那教古文的太傅姓萧名忠,他的课是属于每天都要上的必修课,而且还要从寅时上到辰时,也就是说从早上5点到上午9点,整整四个小时啊!苍天呐!
  我们现在要去上的是一位姓秦名学的太傅教的琴棋课,两门课大概各一个半小时左右。明天这个时候上的是一位叫丹青的太傅教的书画课。这两位太傅的课是每人一天轮流上。至于武学课则有骑马、射箭、武艺等一些列课程,从皇宫大内侍卫中特别抽调不同的高手来教。
  我一边听一边打量太学的景致,小桥流水、怪石嶙峋、绿树成荫、繁花盛开,很是清幽雅致,是个学习的好地方。远远看见一个面积不大种满荷花的湖,湖边座落着一座四周飘荡着白纱的亭子,老四用手一指:看,就是那里,静心居。
  走近一看,亭子还真是不小,四四方方足有一间小教室那么大,里面整整齐齐呈三列三排状放着九个疑似古琴的乐器。最前面的那张乐器后面,面朝我们端坐着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老人身穿深蓝色衣袍,慈眉善目白须飘飘,衬着手边一个精致的正冒着丝丝白烟的香薰炉,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气。这,就是那个叫秦学的太傅吧。
  不理睬最前面中间处空着的位子,我在最右边最后一个座位后面坐下,先听老太傅的吩咐闭眼静心。然后闻着湖面吹来的带着淡淡花香的风,一边听着太傅给我们弹奏今天要学的新曲子,一边昏昏欲睡。这也不能怪我啊,以前我就对那些五花八门的乐器不感冒,通过实际行动把叶天一次次送我去音乐特长班学习的热情彻底剿灭。不过那些学费也算没白交,混到最后总算也有点收获,我终于跟班上男生学会了一项乐器——吹口哨= =///。你说就我这种没音乐细胞的人,会唱几首流行歌曲,勉强能听得出来曲子弹的流不流畅就不错了。那太傅能来教我们弹得自然是不错,这还用我听。
  再说今天早上起得那么早,又不间断的学了四个小时,好吧,我承认,就算是我走神了,但是走神四个小时也是很累得对不对。更何况以前我睡觉的时候都是听收音机里播着的音乐催眠,甭管是什么音乐,都是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有几次里面传来的甚至是摇滚乐曲我都照睡不误,更别提这种类似琴声的软绵绵的曲子。
  正处于无意识状态,不知道是谁轻轻推了推我,不理他,接着睡。然后就感到脑袋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疼得我摸着后脑勺猛地站起来怒视四周:谁?谁打我?就只见那个秦老太傅手拿戒尺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学艺而心不专,该罚五板。”糟糕,这里老师人手一把教学用具——戒尺,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谁?谁不专心了?”后悔万分的我大嚷着叫屈。
  “哦?那你为何而睡觉?”审讯开始。
  “我、我没睡啊”我立刻信誓旦旦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样。
  谁知那老头鸟都不鸟我一眼接着问道“那你为何而闭目啊?”
  “我,我那是闭目沉思”我一副认真相。
  “为何频频点头?”
  “那是太傅您弹得太好了,我点头称赞啊!”崇拜状。
  “为何口涎直流?”
  “哦,那、那是太傅您弹到妙处我听得津津有味”我睁大双眼继续瞎掰。
  “嘻嘻……”几串抑制不住的低笑声轻轻传出,又都因那老头的一眼而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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