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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书籍名:《身份系列之杀手》    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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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酥手,黄藤酒,满园春色宫墙柳……」
  江烈半躺在凉亭中那张贵妃塌上,手里端着一杯冰镇过的葡萄美酒,面前桌上是刚从井里捞出的时鲜瓜果,微风徐徐吹来,一阵荷花清香扑面而至,放眼望去,一片无限荷塘中花开百色,叶扇凌波,再衬着更远处的锦绣山,绕堤柳,蓝天白云,曲径回廊,真正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唉,红酥手呢?还有那用红酥手轻执杯壶,含羞倒酒的美人儿呢?就连这酒,甚至都不是黄藤酒。」江烈一脸悲戚的叹着,顿时就让身边的两个宫女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在瞬间转了脸色,笑意盈盈的上前,微笑道:「皇上,若嫌这冰镇葡萄酒不如黄藤酒,秀秀便去替你换过来,至于美人,皇上后宫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这样东西了,奴婢们只因在皇上面前日久,大概失了新鲜感,不如把贵人们或者嫔妃们宣来,这红酥手又有何难得的。」
  她话音刚落,江烈就皱起眉头,挥手道:「叫她们?来扫朕的兴吗?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你就是认为朕在这种美景下还无病呻吟,所以看不过去,故意来呕朕的。」他伸了个懒腰,又是一声假惺惺的长叹:「唉,你们哪里知道做帝王的辛苦与寂寞啊……」
  「我真想一脚将咱们的陛下给踢到湖里去。」从小就伺候江烈,和他一起长大的另一个大宫女弱柳,面对主子明显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行径十分不屑的翻起了白眼。
  江烈失笑:「你这名字真是叫错了,弱柳弱柳,你看你哪有一点儿惹人心怜的弱质纤纤的样子啊,干脆从此后叫强柳算了。」他为自己的天才得意,却见心腹的宫女转身面向湖面,没好气的威胁道:「皇上若真的赐给奴婢这名字,那奴婢也没脸再活在人世上了,不如投水自尽,保我一世清名。」
  「真是的,朕说什么了,看个玩笑而已嘛。」江烈舒服的换了个姿势,又伸了个懒腰,喃喃自语道:「哎呀,好懒啊,自从龙锋那里回来后,就越来越懒了,唉,那家伙现在也变成明君了,朕这些朋友,一个个都要做千古明帝,奶奶的他们知道就因为他们,朕这压力变的有多大吗?」说到最后,他愤愤不平的拍了下桌子。
  「啪」的一声,似乎是脸盆落地的声响,一瞬间,所有视线都飘向事故发生地,大家心里都在不约而同的想着:有新太监过来了吗?因为江烈身边伺候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主子的这个德行,所以还会为他的话而惊讶的,那便只有可能是新人了。
  小方心慌意乱的将脸盆捡起来,那里面的清水已经全撒出去了,白色方巾也落在地上。他几步上前,「咕咚」一声跪下,磕头道:「奴才该死,惊了圣驾,奴才……奴才不是有意的。」苍天可鉴,他是想吸引到皇上的注意力,最好能将自己调到他身边做贴身太监,那样才有可能将他一击毙命。但是……但是他绝没有想过要用这种万众瞩目的办法啊。
  本来这皇上的言行就已经大出他的意料,是他用自己一向自傲的定力拼命忍耐着,才保住了手中的脸盆,然而最后从九五之尊金口里说出的那句「奶奶的」实在是让自己太过震惊了,以至于一时间麻了手爪,功亏一篑,才会将脸盆掉到地上。
  「哦,掉了个脸盆而已嘛,没关系没关系。」江烈满不在乎的起身,饶有兴趣的踱到小方面前,弯着腰盯了他半晌,那锐利的视线让小方的冷汗默默流淌了半天,他才以一手抬起小方的下巴,一瞬间,两道目光相对,如深邃清潭对上了冷冽秋景。
  目光正胶着的时刻,江烈忽然松了小方的下巴,直起身来兴奋大叫道:「美人儿,果然是美人儿啊,哈哈哈,怎么样,我就说这样如丝如瀑的一头青丝,必然是要配在美人儿身上的,拿钱拿钱,你们输了,统统给朕拿钱来。」
  一众太监宫女立刻转移开了视线,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弱柳没好气道:「皇上,你何时和我们打赌了?就算是赌,我们早知道小方有沉鱼落雁之姿,还会让你赢这个赌吗?」她说完就转过身来,对跪着的小方微笑道:「小方,你是新来伺候的,还不知道咱们这位主子的脾性,他对宫人们是极好的,不必为这点小事就惶恐下跪,快起来吧。」
  小方站起,然后听到江烈美滋滋的道:「啧啧啧,弱柳啊,你这是在夸朕吗?呵呵,原来你平日里对朕虽然没有好气,可心里也知道朕是好皇上好主子的。」那雀跃的语气让小方险些又是一头栽倒,心中头一次对教主的话产生了怀疑:这个江烈,真的是他口中那个世间最厉害最冷酷最难缠的夏国皇帝吗?
  「小方是吧?很好,从此后你就贴身伺候朕吧。」江烈丝毫不掩饰自己对美人的喜爱,迫不及待的就定了小方的身份,他这一举动也早在众人意料之中,秀秀上前看了看小方,心想这孩子温柔腼腆,性格不愠不火,皇上的性子遇见他,说不定会被克一下。
  小方就这样成了江烈的贴身侍从,他回到自己房间,探察了四下无人,便抽出腰间软剑,仔细的擦拭了一遍又一遍,喃喃道:「秋水,你很快就又要出手了,教主给了我们十个月的时间,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零两天,我想,今夜我便可完成任务,那个叫小方的可怜太监也不用死了。」
  他沉默下来,低着头缓缓的擦剑,半晌方苦笑道:「皇上他……是个很有趣的人,不过他身为皇帝,说话如此荒诞不经,所以……他不会是个好皇帝,我杀了他,应该也不算是错杀好人,秋水你觉得呢?哪个帝王的身上,不是血债累累,不用说别处,单这皇宫的井里,就不知埋了多少不知名的枯骨,他……他也应该算是大奸大恶的人了。」
  秋水自然不会出声响应他,小方叹了口气,将秋水收起,那是一柄碧盈通透的软剑,他将剑巧妙的放入腰间织带中,再将织带系好,任是眼光最锐利的人,也不能看出这其中破绽。把一切弄妥后,他又在房间内坐了半晌,眼看着天色将黑,是传膳的时间了,这才踏出房门,从这刻起,他就将成为江烈的贴身内监,不过,他有足够的信心,自己这个内监是绝不会做长久的。
  晚膳摆满了整整一桌子,帝皇家的奢华由此可见一斑。小方默默站立在江烈身后,替他将点到的菜一样样布进他的碟子里,心里叹息着平民百姓的穷苦生活,他们只要一碗清粥一碟小菜果腹,便已经知足了。
  这龙图皇朝还算是好的,有的国家,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苛捐杂税却还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每每经过那里,小方都为之深深震惊,他完成任务后所得的丰厚酬金,也全被他用在了这些穷苦百姓的身上,以至于虽然是教中的七大杀手,却穷的一文不名。
  「小方是吧?」江烈忽然转回头来,指着满桌子的菜微笑道:「你替朕看看,觉得这里哪些菜味道会好一些,替朕布来。」他不等说完,那边的弱柳和秀秀就都翻起了白眼,心中暗道:又来了,皇上啊,亏你也算是天纵英才的睿智皇帝,怎么笼络人心每次都是用这一招啊,也不嫌腻味得慌。
  小方向四周看了看,一眼瞥见席上有道烤羊腿肉,那羊肉烤的外焦里嫩,油汪汪香喷喷的,他从小就喜欢肉食,不过从来不舍得吃罢了,这一回看见这烤肉,便移不开视线,心想鲜香扑鼻,这肉必然是好的,于是连忙绕到烤肉前,用小碟子夹了几块,方回到江烈身边,将小碟子放到他面前,恭敬道:「皇上,奴才愚钝,只觉大厨们精心烹制的这些菜肴样样都好,这道烤肉闻起来香气浓郁,不如皇上尝尝吧。」
  江烈用筷子敲了敲小碟子,歪头盯着小方看,然后轻笑道:「小方啊,你说奇怪不奇怪,虽然你自称奴才,可是朕看你的样子,却怎么看怎么都感觉不出来你是一个奴才,你的声音平静温润,不卑不亢,就连从小伺候朕的弱柳和秀秀,他们与朕已经算是半友半仆了,也不能像你这样,嗯,你真的是一个奴才吗?」
  小方的冷汗涔涔而下,一瞬间只觉得心都凉透了,右手有股立刻抽剑的冲动。但他的理智尚在,连忙「噗通」一声跪下,颤声道:「皇上……皇上折杀奴才了,奴才哪有什么平静温润不卑不亢,奴才是伺候人的,皇上若觉得奴才伺候的不好,奴才这就……」
  他不等说完,江烈就笑道:「朕只是随口一说,你吓成这样干什么?嗯,我觉得你肯定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后来家道中落了,大概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于水火之中,所以不得不卖身入宫,换些银子给家人一个好生活,不是自夸,朕对你们一向心存同情,所以卖身入宫的太监们,所得的银子都是很丰厚的……」
  江烈再滔滔不绝的说了些什么,小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一瞬间,他既有一股死里逃生的喜悦,又有一股把江烈一剑穿喉的冲动。正煎熬着,刚擦去头上汗水,就听江烈兴奋的问道:「怎么样?朕猜的对不对?对不对?」
  小方已经完全无力了,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心想你说是就是吧,难得你替我找了个台阶下,我能不用吗?于是他连忙站起来恭敬道:「皇上天生睿智,奴才佩服的五体投地,您刚才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奴才之前的家境还算殷实,后来父亲误信奸人,导致生意破产,也就……中落了,奴才为了家人,才不得不卖身入宫。」
  「怎么样怎么样?朕猜对了吧,朕就说过,我看人的眼光,那叫一个毒辣。」江烈兴高采烈的向周围伺候的人宣告完自己的睿智英明,然后又转回身来,义愤填膺得道:「那奸人太可恶了,害得小方这样一棵好苗子却不得不做太监,如果不是他陷害,小方一定会攻读诗书,参加科举,以他的容貌才学,这头名状元也必定跑不了,我龙图皇朝便可添一个栋梁之才,结果全被他给破坏了,可恶,着实的可恶。」
  他「啪」一声放下筷子,捋袖子道:「小方,你告诉朕,那个陷害你父亲的家伙到底是谁?朕要找他替小方讨回公道,来,不用怕,万事有朕给你做主。」
  他的架势让周围伺候的人再次低低笑出声来,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皇上真有意思,每次伺候完他,我回去都能多吃两碗饭,嘻嘻……」
  「不用怕,万事有朕给你做主。」小方的脑子里嗡嗡的响着,江烈的这句话在别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举动,他也明明知道眼前这个皇帝根本就是个不打正调荒诞不经的家伙,但是从小便是孤儿的他,这二十多年来所经历过的可怕事情实在太多,在他最无助最凄惶最绝望的时候,曾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告诉自己不用怕,万事都有他的话,那该会是多么幸福的滋味。
  然而他小时候只是个流浪的孩子,地位比一条流浪狗不会好上多少,有谁愿意接近这样一个脏兮兮的小孩。而长大了,他只是一个杀手,是教主手下的一个杀人工具,又有谁会对他说这种话。
  有谁知道剑法辛辣无敌,看起来可以保护世上所有人的他,在内心中最渴望的竟会是别人的保护,又有谁会想到独来独往的神秘七大杀手之一,最想要的竟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依靠呢。
  一瞬间,就如同是一道惊雷击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已经被层层包裹成一个坚硬石块的地方。小方宛如一条被击中了七寸的蛇,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只不过是一句话,一句对于这里所有人来说都足够好笑的话,却让他有了一股流泪的冲动,必须要用尽所有的力量克制着,才能将眼泪逼回到眼中。
  「小方,你怎么了?说话啊,到底那个陷害你的奸人是谁?」
  江烈的声音拉回了小方的神智,一旁替小方打抱不平的秀秀也连忙道:「没错,小方,你把那个混蛋的名字告诉皇帝,咱们皇上虽然行事有些不打正调,也不会随意滥用帝皇职权给人罗织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但给他一点小鞋穿还是能够办得到的,你就把那个卑劣小人名字告诉皇上吧。」
  小方的冷汗又下来了,心想我也想告诉啊,关键是根本没这个小人,我从小就是孤儿,连自己的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会知道什么陷害家人的小人呢。要是有这样的人,我早就自己去报仇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他咳了一声,用悲天悯人的口气道:「皇上,前尘往事,奴才已经忘记了,至于那人是谁,唉,佛家说,有因方有果,或许这是宿命,奴才也不想去追究了。奴才更不希望给皇上增加困扰,您看这饭菜都有些凉了,皇上还是赶紧用膳,让自己的身体健健康康的,那便是我们龙图皇朝所有百姓的福气了。」
  「小方,你太伟大了。」江烈用衣袖擦擦眼角:「一笑泯恩仇,这话说起来容易,但有谁能够真正做到。你如此善良,又这样为朕着想,小方,你真是太好了。」江烈猛然一伸手,搂住小方纤细的腰肢,然后叹口气道:「你看看你多瘦啊,肯定是平时省吃俭用不舍得花钱才饿成这样子的。」
  他夹起一块烤羊肉,递到小方的嘴边;「来,把这块羊肉吃下去,羊肉是很滋补的东西,平时多吃点对你有好处,放心吧,既然做了朕的贴身内监,朕会把你养的胖胖的,这样下一次见到你的家人,他们就会放心了,也不会再心里抱怨朕宫中的伙食不好,饿瘦了他们的儿子。」
  小方这一回是真的怔住了,一双眼睛只能惊诧的圆睁着,忽听旁边的弱柳笑道:「小方,这是皇上赐的饭菜,你还不赶紧吃下去,难道想抗旨吗?」她就完,其他的太监宫女都低声笑起来,不过笑声中却听不出什么恶意或者讽刺,小方窘的俊脸通红,只好将那块烤羊肉吃进嘴里。
  羊肉的滋味自然好得很,毕竟是出自御膳房的东西,还是给皇帝陛下吃的。小方细细嚼着,只觉得一辈子也没吃过这样的美昧。他眼角的余光偷偷看著江烈,只见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闪闪发出光芒,正期待的看著自己,溢于言表的关怀之情,让你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帝王能够表现出来的表情,但面前之人的确是江烈,是站在龙图皇朝权势最巅峰的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份赤子之心就更显可贵,帝王只能让人联想到残忍,政治,杀戮,还能保持赤子之心的人,不等登上帝位就会被数不清的仇家给消灭了。小方不知道江烈究竟是如何能保有这份关怀赤诚的,假装似乎也装不出来,而且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更用不著他装出关怀的嘴脸笼络吧。
  「好吃吗?」江烈呵呵笑着,其实答案很明显,只由这小太监的满脸感动就可以知道了,不过他就是想问问,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太监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质,虽然说不上来,但这份特别吸引了他。
  「嗯。」小方点了点头,然后把头垂了下去,这一刻他有些不敢面对江烈,一想到自己是来杀他的,他的心底深处就发出阵阵抵抗的哀嚎,他害怕自己会下不去手,因此更加坚定了今晚就刺杀江烈的决心。
  「觉得好吃啊,来,那把这几块都吃掉。」江烈索性用筷子夹起羊肉,一块接一块的送进小方嘴里,一边笑呵呵的道:「咦?你喜欢吃羊肉啊,那这盘烤羊肉就赐给你好了……来,再吃一块,哇,不用吧小方,只是几块羊肉而已,你用不着感动的流泪了。」
  流泪?小方茫然的看着江烈,然后伸手擦擦脸,才发现的确已经有了一道湿印,他连忙低下头,口齿不清地道:「没有,奴才没有流泪,就是觉得……觉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揉了几下而已。」
  有多久不曾流泪了,似乎从被师傅收留,进入复国教开始,就没有再流过,复国教里只有弱肉强食,只有适者生存,眼泪这种东西在那种地方,是根本无法生存的,他能登上如今七大杀手的地位,过程中只有鲜血,只有被杀人的眼泪,却从来没有自己的泪水,悲戚的,恐惧的,无奈的,从来都没有过。
  「皇上,兵部尚书夏大人在御书房外候旨,说是有紧急的军情回禀。」一个恭敬尖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负责往来传讯的内侍。
  江烈脸上的嬉笑神色蓦然一敛,腾身站起道:「传旨,摆驾御书房,召夏爱卿即刻觐见。」
  他话音刚落,刚刚那些还在嬉笑议论的太监宫女们就都立刻行动起来,纷纷替他拿来龙袍冠带以及扇翣,伺候著他穿上衣服,打上扇翣,簇拥著江烈浩浩荡荡向御书房而来。
  小方心里已经将江烈定位为荒诞不经的皇帝了,只不过由他种种举动中,却又感觉到他是个好人,因此心里的决定就不由得裂开了一角,正在那里艰难的捡拾着所余无几的杀手的冷漠,准备劝说自己重新竖立刺杀江烈的信心,他甚至已经决定,一旦建立信心,今晚就要立刻动手,否则他不敢保证自己和江烈相处日久后还能下得去手,毕竟对方虽然不是好皇帝,但却是一个好人,不管是真诚的关心也好,还是他善于伪装也好,他的确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啊。
  谁知还没等这信心拾起,江烈整个人就变了模样。小方呆呆的跟在銮驾后面,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那修长挺拔的背影,那沉稳的步态,还有刚才沉着的语气,以及现在流露出来的雄霸天下的九五之尊气质,哪里还有一点点荒诞的味道,不但是他,就连他身旁的人,此时也都变了模样,如同最忠心最正派的一群侍卫般,那刚才还在翻白眼小声笑话皇帝的两个侍女,脸上更是一派端庄之色,便是连后宫最严谨的太后娘娘们,只怕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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