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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遭遇激情(2)

书籍名:《官太太》    作者:唐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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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茹刚刚走过去,就看见陶然下了车,随后冯海兰也下了车。她不觉有点不快,昨天,她叫冯海兰吃饭她推三说四没有来,今天李梅花叫她打麻将就有空了。这冯海兰,是不是觉得她现在不需要她了,也用不着尊重了,或者是因为张明华与许少峰有点不合,她也对她有了看法?现在,既然她能下车迎接她,至少面子上她还是对她敬重的,也就不再计较,就向她俩远远的招了招手。

  冯海兰就咧了大嘴笑着说:“林姐,我看你是越来越漂亮了。”这话她爱听。林茹知道这是一句恭维她的话,她还是乐于接受,就笑着说:“哪里呀,我有你们那么年轻就好了。”

  冯海兰说:“你本来看起来就是比我年轻。”这话是实话,她比冯海兰大五六岁,看起来她真的还要比冯海兰小,这也是她常常面对冯海兰自信的一面。她听了这样的话心里自然很高兴,嘴上却说:“哪里的话,我毕竟比你大五六岁。”

  陶然就呵呵地笑着说:“你们俩都显年轻,表面上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林茹就笑着说:“阿然就知道哄两位姐姐开心。”

  冯海兰说:“可不是嘛。”上了车,她们三人就一起坐车上了李梅花家。

  李梅花很懂得麻将桌上的文化,她每次叫的人都是不同圈子的人,她这次叫了文化系统的,下次再叫卫生系统的,到一次再叫教育领域的,再到下一次,就叫科技系统的。时间长了聚一聚,大家图个高兴,输一点钱也就不太在乎了,况且,去的这些人,大大小小都是官太太,比起一般的家庭来,经济条件好多了,谁会在乎输的这点钱?有时候你想给她送还不好送,只好通过这样的方式,收的人好收,送的人也好送,一切都在理所当然中。

  她们三个上了李梅花家的楼,摁了一下门铃,门还没开,里面就传来了李梅花的声音:“我脸上有面膜,别吓着你们了。”

  林茹就笑了说:“我们又不是没有做过,你能吓着谁?”说话间,门打开了,李梅花的脸上果然涂着一层白色的面膜,像个破头巫鬼的样子,要不是她事先申明,说不准还真的吓着了人。

  李梅花呵呵地笑着说:“进进进。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呀,面膜还没有干。”她们一边换鞋,一边说:“没有关系的,等慢慢干了再洗。”待坐到沙发上,再看李梅花,白膜如漆,反而衬托出牙齿的黄黑,人也就变得越发的丑陋了。李梅花笑着说:“你们随便点,水果在茶几上,喝茶自己泡,自己招呼自己,我要洗脸去了。”

  林茹说:“好好好,你忙你的,我们自己来。”说着,不觉暗想,女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不太爱打扮,为什么一个个都是越老越爱美?

  林茹正准备要泡茶,陶然马上接过说:“我来!我来!”陶然的可爱就是在这里,总能见机行事。

  林茹几个常来李梅花家,已经熟悉了她家的一切。她家是复式结构,两百多平米,都是木质装潢,家具也都很上档次,一看就知道是花了不少钱的。李梅花只有一个女儿,现在省城读研,家里只住他们两口子。钟学文一出差,这么大的房子更显得空荡,换了谁也会感到寂寞,难怪李梅花总是邀人来玩,这或许与空间太大有直接的关系。林茹不觉想起了于娟秀的家,按说,书记要比副市长官高一品,房子更加豪华才是,没想到于娟秀的家却普通极了,和普通人家没有什么两样,看来,钱多钱少也并非完全在于官位的高低,更多的是事在人为。

  等李梅花洗过了脸,出了洗脸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儿,显得比平时精神了许多。陶然说:“花姐姐的皮肤真是好哟,做了面膜后又光又亮,像个美少妇。”林茹想,陶然这小马屁精,人长得甜,话也甜,难怪大家都喜欢她。大家都习惯了叫李梅花为“花姐姐”,李梅花也喜欢别人这么叫她,一叫,她就乐了,李梅花灿烂地笑着说:“哪里哟,要是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好,就把我高兴坏了。”

  林茹说:“做了面膜真的年轻了许多,看来女人还是要常保养。”李梅花笑着说:“哪里哟,老了,现在都有人叫我阿婆了。”冯海兰说:“不会吧,哪有这么夸张。”

  李梅花说:“真的呀!上次去商场,看到防晒霜本来要买一瓶,结果那个服务员说,阿婆,这种防晒霜效果非常好。我气坏了,我有那么老吗?她还准备向我继续推荐,我说算了算了,别给我介绍了,我不买你的货,再好我也不买!”

  李梅花刚一说完,大家就都哈哈大笑起来。李梅花有时候坦诚起来还是挺好玩的,像个小孩。

  林茹就笑说:“那个服务员肯定是从乡下来的,不懂城里的规矩,还以为像乡下一样,把人称呼得越老越显得尊重。没想她这一尊重,反到把我们的大美女气跑了。”

  李梅花也被逗乐了,就笑着说:“哪里是大美女哟?顶多也只能算作一个资深美女,或者是过气的美女。”

  大家又一阵笑。林茹也在这种说笑中,忘记了家庭的烦恼,感觉这个圈子也有这个圈子人的快乐。

  就在这种说笑中,她们一起来到麻将桌边,开始工作了。打麻将需要手气,有时候你想赢,未必能赢得了,有时候你想输,却反而赢了。

  林茹今天本来报着输的态度,没想到到手的牌实在太好,想输也输不了,一不留心赢了不少,又瞅准机会给李梅花输了几次。从下午三点钟开始,一直打到晚上七点钟,她大概做了一番估计,好像还没有输。她们叫了四份外卖,吃过了,又继续革命。直到十一点钟才收了摊子。林茹这次输得不多,可能冯海兰输得多一些。但是,输了的从不说输了多少,赢了的也不说自己赢了多少,玩的就是高兴,大家都在这种模糊中心照不宣。

  从麻将桌回到现实中,林茹还要面对生活,还要面对新的矛盾。一想起昨天夜里的事,她的心又一次感到了隐隐作痛。

  昨天夜里,许少峰回来差不快十二点了,林茹本来在床上还睁着两只大眼睛想心事,一听他来了就故意闭着眼睛假装睡了。她不想理他,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他争吵起来,她只好选择了回避的态度。许少峰以为她真的睡着了,就悄悄地睡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她故意翻了个身,长透一口气,她有意识的向许少峰发了个信号,想让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他可以向她打招呼的。她以为许少峰会问问她,怎么还没有睡着?她需要这样的关心,哪怕是一句问候,她也需要。但是,过了好长时间还不见许少峰有动静,就想问他:你回来了?让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是在等着他。然而,正待发话时,却听到了许少峰打起呼呼的酣声,刚才对他的期待一下变成了恼怒,猪,让那个陈思思搞垮了,回来就只知道睡!

  早上起来,一看他睡得还那么香,她的气也就越发的大了。心想自己家的地荒着,你却跑到别人家里耕耘去了,耕耘乏了,还得我侍候你。尽管她的心里有十万个不情愿,但是,她还是为他做好了早餐,练完瑜伽回来,又给他煲了汤。她就是在一点一滴中,让他知道,家,永远是你疲惫归来的港湾,是你心灵安放的归属地。

  上了楼,她以为许少峰还没有回来,没想到一打开门却看到他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这多少让她的心里感到了一些温暖。

  许少峰问了一声:“收场了?”

  她说:“收场了,你晚上怎么吃的?”

  许少峰说:“我到外面吃了一点,一看你这样子,肯定又输了。”她笑了一下说:“在那种场合下能赢吗?本来就是去输的。”

  许少峰说:“没关系的,有时候,输是为了赢。累了吧,早点休息吧。”她没有吱声,女人的心总是软的,尽管她对他的怨气还没有消,但是,就这么一句轻轻的关爱的话,却击中了她的软肋,让她感到温暖,也感到了一种踏实感。她正准备去冲凉,没料许少峰又说:“刚才东东来电话了。”林茹一听到说到东东,心里马上亮堂了起来。儿子就是她的太阳,是她的精神支柱,无论在任何时候,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一提起儿子东东,她的精神头就来了。她急切地问:“东东还好吗?他说什么了?”

  许少峰说:“他挺好的,他说请我们不要为他担心。”许少峰也许正是抓住了她的这一软肋,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就爱说东东。

  林茹说:“这孩子,这么远的地方,我们怎么不担心?他说了没有,他在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许少峰说:“他上次不是说了么?他还打了一份工,这次他没有说,可能没有什么困难吧。”

  林茹说:“你就不能问一句?亏你还是他的爸,好像不是你亲生似的,一点都不知道疼爱。”

  许少峰就嘿嘿笑着说:“幸亏我是他亲爸,要是后爸就惨了。”

  林茹说:“你尽胡说些啥?”她本来想笑,一想起那个狐狸精陈思思就忍住没有笑,却扭头进了洗手间冲凉去了。

  3.阳光心理咨询中心

  陈思思这几天也很烦恼,这种烦恼并不是因为有人盯上了她,事实上她还根本不知道有人盯上了她,她依然对前来学瑜伽的林茹很礼貌,林茹也对她很客气。她的烦恼主要是由她的身体变化而引起来的。

  最近几天,她突然吃过东西后感到很恶心,忍不住就想吐,有时候,一吐起来,就好像翻江倒海,把心和肝都要带出来,吐得脸色蜡黄,吐得肚子饿了又不敢吃东西。她知道,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妊娠反应。她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是如此强烈,让她难以承受。

  吐过了,静下心来又在想,我这又是何苦?要是换上任何一个女人有了妊娠反应都不会像她这样,至少还有人疼她关心她,给她端一杯水盛一碗饭,即便是呕吐,也是正大光明地去吐,哪像她这么偷偷摸摸的?她又不是长得差没人要,相反的,追求她的帅哥和有钱的老板并不少,她为什么一个个拒绝了他们,偏偏要吊死在许少峰这棵树上呢?这究竟是前世的孽缘让她今世来偿还,还是早就注定了这是她生命中的一次劫?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了,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自己牺牲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得到一个孩子,还是为了得到许少峰?

  她无法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她一会儿决定要做掉这个孩子,一会儿又觉得要留下来,别人没事了养个小宠物,反而养出了感情,自己亲自生一个,总比养个小宠物强。随着她的心情不同,而产生的想法也截然不同。一次次,她见了许少峰,想告诉他,话到嘴边又被她生吞了下去。她知道一旦告诉了许少峰,几乎没有一点的回旋余地,他肯定让她做掉,那她怎么办?是顺从他,还是逆流而上?与其明着与他对立,还不如暗中与他较劲,等到身体的变化完全明朗化了,被他发现了再说。

  她好矛盾。一会儿这样想着,一会儿又那样想着,昨天想的和今天想的不一样,晚上想的又和白天想的不一样,精神好的时候想的又与反应强烈时候想的不一样。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小阳姐姐,那个心理咨询师,她真想找找她,把她的苦衷倒出来,让她分析分析该怎么办?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敲开了阳光女子心理咨询中心。“是你,小陈老师?来来来,请坐!”胡小阳高兴地说。“我说过,我要找你来的。”陈思思摘下了墨镜。胡小阳亲热地为她让了座,然后又为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的面前说:“小陈,我看你的肤色有点黄,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陈思思浅浅地一笑说:“是有点不好。”

  胡小阳哦了一声说:“春天气候异常,要多注意饮食和冷暖。”

  陈思思说:“你真是位好姐姐。其实,我的肤色不好也不仅仅是饮食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问题,今天我就来咨询一下你。”

  胡小阳说:“城市人生活的节奏太快,又居住在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存在隔膜,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心理问题。据资料显示,现在城市人口中有一半以上的都有心理问题,这一点都不奇怪,你说吧,没关系,姐姐帮你会诊一下,这么漂亮的妹妹,不能让心理上的问题成了毁灭美丽的杀手。”陈思思说:“小阳姐,你说,一个人要是爱上了另一个人,是继续的等待着他,还是放弃?”

  胡小阳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就呵呵笑着说:“你肯定是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对方不肯为你离婚,你却为此而感到委屈和痛苦,是吗?”

  陈思思没想到她还没有说出口,胡小阳就好像什么都清楚了,不免诧异道:“小阳姐,你怎么知道?”

  胡小阳为了能够让她的咨询对象更加信任她,她不得不现身说法:“我就是一个过来人,有过这样的切身体会,所以,能够深切地体会出你此时此刻的感受。”

  陈思思仿佛找到了知音,高兴地说:“真的?那太好了,我们总算有了共同的语言了,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晕!本来是要让她说秘密来,好让她给把脉会诊,没想到她却反过来变成了她的提问者?胡小阳当然不会被这样的小问题难倒,就笑了说:“跟一个人分享自己的隐私,那是知己;跟一群人分享自己的隐私,那叫博客;跟全国人民分享自己的隐私,那叫《艺术人生》。那我们就先做一回知己吧。”

  陈思思高兴地说:“小阳姐,话一到了你的口中,真是精彩极了。那好,我们彼此就当知己。”

  胡小阳说:“那我就先说出我的秘密,我当了两年地下秘密工作者之后,我们的事被他太太发现了,他太太要与他离婚,他只好离了,我就由地下变成了公开,后来与他结了婚。你呢,现在还当他的秘密情人?”

  陈思思点点了头,觉得胡小阳回答得实在是太简单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又不好多问,就说:“要是这样倒是挺好的,我的那位,他不肯为我离婚。”

  胡小阳轻轻哦了一声说:“男人其实都差不多,不逼到那个分儿上,谁都懒得离婚。”

  陈思思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逼一逼他,让他在我与他的太太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其实我也试探过,如果稍微一逼,他马上就打退堂鼓。我也真是左右为难,不逼他,我永远是他的地下情人,一逼他,又怕把他逼走了。小阳姐,我真是好为难呀。”

  胡小阳说:“那他爱你吗?”

  陈思思点点头说:“爱!他一直很爱我。但是,他就是不想与他的太太离婚,也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他太太的事,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太太是做什么的,他们之间还到底有没有爱。”

  胡小阳:“那他肯定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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