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舞场上
两位按摩女郎拿了钱以后，便说按摩室里有事儿，很有礼貌地告退了。
魏巨兵找到舞厅的矮胖子经理，耳语了几句。不一会，来了三位陪唱靓女。她们一式翠绿旗袍，走起路来如春柳摇曳，婀娜多姿。
李戈仁、穆远冲还未站起，就分别被靓女挽着手臂，一见如故地撒娇道：“先生风度翩翩，不跳舞很可惜……”
魏巨兵也被一位美女双手拉着。美女也一见如故地撒娇说：“先生，先跳舞，再卡拉OK好吗？”
穆远冲拉着小姐的手，眼睛盯着小姐嫩滑的脸，像盯着一只鲜美可口的桃子，恨不得一口咬出一种特殊的香甜来。他惯于不言语，只是尽情地独自欣赏眼前的小姐。他从上到下美美地饱餐一顿眼福之后，眼睛神秘地眨了眨，抿着嘴，悄声对女人说：“你带我跳舞，好吗？”声音低得旁人根本听不到，但小姐听到，眼送来了秋波，点头应允了。
穆远冲的本事是李戈仁所没有的。他可以数分钟内和一位萍水相逢的女人搭上勾，十分默契地共享欢乐。欢乐以后再互通姓名。
魏巨兵和李戈仁的陪舞小姐提议先舞后唱，他是听到的，但他不表态，只是和自己的小姐眉来眼去，不误每一秒钟。他的享受率是三人中最高的。在李戈仁尚未真正进入状态的时候，他已感受到异性所带来的一切欢乐。
自然，李戈仁首先主张先舞后歌。魏巨兵言听计从。三人各带着自己的小姐进入豪华舞厅。
一个圆桌是舞厅老板专门备好的。柠檬汁、芒果汁、奶茶、点心之类摆满一桌。三个大哥大各占一个位置，六人双双相依，搂抱耳语。
舞厅的旋律十分优美动听。灯光忽明忽暗，很有情人千里来相会，把酒问平安的情调。
三位女郎的确是舞林高手。尤其是贴身舞跳得入骨入肉，让你喘不过气来，让你全身触电，乃至酥软无力，让你走进迷惘，走进朦胧，走进奇妙的世外桃园。
“愉快吗？”小姐轻声问李戈仁。
李戈仁点头道：“你的腰肢一流……”
“真的？”
“难道是假的么？你看，三围出奇的美，曲线……”李戈仁动手丈量着。
小姐捶他的胸膛：“我打你，你真坏……”
穆远冲和舞陪不知旋到何方角落了。他总是神神秘秘，不声不响地自行其道。
魏巨兵硬邦邦地跳了一阵之后，就和小姐共饮芒果汁。他的心很烦，却装得兴奋不已。
小姐说：“出去溜达溜达吧，后面花园挺幽静的。”
魏巨兵说：“等一会吧。”他无心寻花问柳——他的一切只为了贷款，为了从两位财神那里弄到几千万。他两眼紧盯着两位财神。他们已忘乎所以，自己却清醒得很，也焦急得很。他真想在他们高兴的时候，提出自己的要求，但总觉得不是时候。他们还在如痴如醉，似梦非梦呢！真他妈的丢格儿，堂堂大老总竟如此这般跪地求人，真他妈的丢人。他暗里骂自己。
曲罢。各自心满意足地回到圆桌上。
“还可以吧？”魏巨兵问。
“还可以……小姐一流。”李戈仁说，他似乎吃了美味，正在咂嘴儿。机会来了，魏巨兵说：“李行长，贷款事……”
“那好说，先二千万如何？”在女人面前他慷慨极了。
“我也给一千万……”穆远冲接着说。
魏巨兵一时发疯似地说：“好！今晚跳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