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墙壁上的污点 尊重人家
“要人家尊重自己，首先得知道自尊。她为老不尊。打击迫害忠良……”
“不要说了！再说就请你回自己的房间去。”
“没得一点用？人口皆碑，晓得啵？”小苗站起来说，“昨天上午，‘老天爷’坐在华池边上等你，就是竖起了一块碑！他和你的谈话很快传遍了检察院，大家都为你打抱不平呢。大家也都晓得，省委本来准备提你当副检察长的，都是她……”
“够了！够了！快回去睡觉！”余申烦躁地挥舞着右手说，“我才不在乎这个长哪个长呢。”
“你要是这么说，我还不走了。”小苗倔强地坐了下去说，“你不在乎，我们在乎。大家认为，领导对一个人的提拔不仅仅是给了个什么长，主要是对这个人工作成绩和能力的肯定。你是在‘8、6’大案中唯一一个立一等功的，得不到提拔就是老女人不承认你的一等功，不承认我们检察院的贡献。你的贡献和才能是众所周知的，她不承认好说，我们就强迫她承认。咱们法纪处的同志们昨天下午都表态了，她不是认为咱们法纪处是‘冷宫’吗，我们就偏偏让这个处成为最火的处；她要你给她擦牌子，我们就跟着你擦她的心肝宝贝……”
“嘘——”余申听见楼道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扬手打断了小苗的话，拉开了房门，看到宋诚他们回来了，急忙问：“宋诚，没抓住他？”
“妈的！”宋诚气喘吁吁地说“钻了树林子，没得办法。”
小苗走出房间，招呼他们：“进来说嘛！”
宋诚看着苗玉问：“这位大姐是——”
余申急忙介绍：“她是我们检察院法纪处的苗玉检察官，快进去坐嘛！”
“啥子？你们真是省检察院的？”宋诚惊愕地看着他们问。
“你们不认识？”小苗站在门口问。
“我给你说过了。”余申微笑着解释说，“我们在中午吃饭时认识的。当时，我不想惊动当地的政法部门，就没有自报家门。他们不相信我能还王婷一个公道，就跟踪了我。宋诚，你是不是在王婷家听说我是检察院的？”
“对头！当时还有点不相信呢。”
“傻小子！”小苗伸手拍了宋诚后背一下，“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他是我们的处长余申，专管公、检、法、司部门违法乱纪的。你算是告状找对人了。”
“傻小子睡凉炕——仗凭时运壮吧。余处长、苗检查官……”
“好啦！好啦！”小苗打断宋诚的话，把他推进房间，招呼另外两人进屋，“都进去说话。记住，如果瞧得起我，今后就叫我苗姐，谁叫我检察官，我跟谁急！”
“要得！要得！”宋诚一行笑着进屋，分坐在两张床上。
余申跟随进去，坐到了原本坐着的小沙发上，问：“晓得刚才是谁对我下手啵？”
宋诚遗憾地摇摇头说：“天黑，没看清，真他妈窝囊。”
“没问问店老板？”余申提醒宋诚说，“他们老两口没在柜台旁坐着？”
“啥子老两口？我来时没得见人啊。”小苗说着，心里一惊，忽地站了起来。“真要有啥子老两口就麻烦了。坏人为了偷袭你，就敢杀害影响人家。咱们快找找去吧？”
“对头！”余申也忽地站起来说，“马上分头去找。”
“不急！不急！”宋诚摆手示意他们坐下说，“老两口就是在店里，也是天一黑就回屋睡，影响不到坏蛋，不会受害。更别说他们不在店里了，你们还是坐下说话吧。”
“不行！”余申抬腿要走，“万一要是在店里呢？还是看看才能放心。”
“不必看！”宋诚拉住余申说，“这个店在后晌归我管了。老两口回城里老家住了。”
“真的？”余申的目光紧盯着宋诚问。
“我现在紧着给你烧香还怕得罪你呢，还敢骗你？”宋诚的目光直对着余申的目光说，“老两口根本不想管理这个店。他们都70多岁了，买油买盐买粮食蔬菜都要进城，实在不方便，总是求我帮忙，请我给他们看守这个店。今天又看见他们求我，我就答应了下来。他们一听见我答应，当下就回到了县城老家。”
“噢！原来如此！”余申恍然大悟般地长舒了一口气，坐回到沙发上，眼珠子一转问：“宋诚，为啥子原先不答应，今天才答应？”
“今天高兴嘛。”
“为啥子高兴？是不是为了监视我？”
“余处长！”宋诚笑嘻嘻地说，“你就别逼着我脸红了。”
几个人会意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