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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算命行当中隐藏的周易玄机 (1)

书籍名:《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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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3年,四大堂口在重庆开大堂会,那次祖爷带上了“风子手”。结果因为之前西派掌门人秦百川没有处理好跟当地军阀的关系,差点被人家一锅端。老谋深算的祖爷,也差点趁机借刀杀人,灭了秦百川。

  秦百川是四川的“大神仙”刘从云的得意弟子,刘从云何许人?西派“龙须芽”堂口的第14代掌门人,“一贯先天大道”的创始者,曾经当过大军阀、“四川王”刘湘的军师。当年张丹成春风得意时,西派的掌门人是段金山,刘从云只是段金山堂口的一个小脚,但刘从云聪明绝顶,有胆有谋,段金山死后,他很快成为堂口的掌门人。

  1936年,刘湘识破了刘从云的伎俩(后文细表),下了追杀令,刘从云吓得赶紧躲了起来。1938年,刘湘病逝,刘从云返回四川,想重新执掌堂口,但堂口早已被秦百川釜底抽薪,已没有他的位置。刘从云恨得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办法,秦百川一句话就能治死他:“刘湘死前留下遗言,一、抗战到底,誓雪国耻。二、追杀刘从云,解心头之恨。”言外之意就是,你刘从云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敢露面当大师爸?自此,刘从云隐匿上海,解放后,被成都中院判了死缓,后来病死。

  秦百川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又是一个极为好面子的人,他并没有告知大家他当时正与某个军阀起冲突。堂会开到第二天,外围放风的小脚就来报,说一队带枪的人正朝这边奔来。

  秦百川当时就火了,从腰里拔出枪,大喊:“妈个铲铲!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祖爷感到这里面有事,立即说:“不要急!先躲一躲再说!”

  几个坝头掏出枪,把子弹顶上膛,大家开始撤离。正规军和山里的土匪就是不一样,人家是有策略的,先前那一队人是造势的,就像赶鸭子一样,先把你赶出来,亮亮人数,其实外围通往山里的各个要道早已打好了埋伏,参加大堂会的几十号人,刚到一拐弯处,林子里呼啦冒出一队人,上来就开枪。

  “风子手”一下把祖爷扑倒在地,自己却中了一枪,正好打在了左胳膊上。

  “小六子!”祖爷心疼地大喊。

  祖爷知道出大事了!这都是正规军!秦百川捅的这个娄子太大了!

  跑前面的几个小脚都被打死了,其余人躲进一片民居,开枪还击,四川民居多是由干栏式建筑演变而来的穿斗式屋架,依山而建,因势而造,又高又深,便于周旋。“风子手”虽然受伤了,但依然紧紧跟随祖爷,随时准备给祖爷挡子弹。

  祖爷皱着眉头,思考着脱身之计。再看其他人,秦百川胆子够大,掂着枪,一边射击,一边大骂。那钱跃霖听到枪响后,眼珠子来回乱转,他心里很害怕,但又不想失去大师爸的威仪,他在装。而江飞燕,很冷静,她在看着祖爷,二坝头当时也在场,后来脱险后,二坝头跟堂口的兄弟说:“江飞燕当时眼里只有祖爷。”

  其实,堂口的兄弟们私下里都议论,说江飞燕喜欢祖爷,因为江飞燕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面孔,唯独对祖爷,她会笑。

  祖爷思考之际,突然听到外面的士兵大喊:“活捉秦百川!”

  祖爷一听,有解了。这句话透露出两层含义,第一,对方是冲着秦百川来的,因为堂口开会是高度机密,没人知道这是四大堂口集会,所以对方只知道秦百川在这里,并不知道其他人是干什么的,第二,活捉,就是抓活的,并不是要马上置人于死地。

  祖爷想了想,对秦百川说:“秦爷,我有一计,能让大家脱险!”

  秦百川弯下身子说:“脱不脱险无所谓,大不了一死!”

  祖爷说:“我们死了无所谓,看看这几十号兄弟,忍心让他们白白送死吗?”说着,祖爷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几十号人,这句话说得坝头和小脚们心里暖暖的,大家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祖爷。

  秦百川叹了口气,说:“祖爷有何高招?”

  祖爷看了他一眼说:“我听对方喊要活捉秦爷,我猜肯定是秦爷跟对方有所误会,因为他们并不想急于伤害秦爷……”说完,祖爷盯着秦百川。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心里已经开始怨恨秦百川了,在你的地盘上开会,结果被人家包围了,你都不知道,你算什么大师爸!

  秦百川看了大家一眼,说:“还是刘爷(指刘从云)当年的旧事。刘爷骗的人太多了,最近国民党独立团的一个团长竟找上门来,要我偿还当年刘爷骗走的钱,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一分没有!没想到他还动真格的了!”

  祖爷一听,大概明白了几分,但随即又觉得不对。秦百川在四川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跟政府高层素有来往,一个独立团的团长敢直接命令手下活捉秦百川,肯定得到上面的许可了,因为毕竟重庆是当时国民政府的首都,在这个地方启动正规军去挑事,一般人没这个胆。

  祖爷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但依然说:“我感觉没什么大事,误会而已,我倒是有个缓军之计,只是……”

  秦百川问:“只是什么?祖爷请讲!”

  祖爷说:“只是要委屈一下秦爷!”

  秦百川一惊:“怎么讲?”

  祖爷说:“现在我们被包围了,手上只有几支枪,要么一同战死,‘江相派’就此灭亡,要么秦爷佯装投降,我们都装作你的手下,把你绑起来,送给对方,等我们脱身后,立即疏通关系,把秦爷救出来!”

  秦百川一愣,祖爷看了看他,紧接着说:“这样吧,我估计外面的士兵没几个真正认识秦爷的,我化一下装,粘上胡子,戴上帽子,我假扮秦爷,你们把我绑了,送出去,然后你们择机脱身!”

  江飞燕一听,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祖爷!”

  祖爷这是以退为进,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在看着秦百川,秦百川已经骑虎难下了!祖爷够毒。

  为兄弟生,为兄弟死,这是堂口领导人经常唠叨的一句话,到真事上了,秦百川作为大师爸,捅了这么大娄子,本来就应该自己站出来去解决,现在却要等到人家提醒,实在是太不妥了!

  秦百川恨死祖爷了!但鸭子在架上,干烤没办法,秦百川必须做出高姿态:“祖爷说的这是哪般话!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秦百川加入堂口那天起,就看淡了生死!祖爷刚才这番话提醒了我,你们赶快把我绑起来,送给他们,如果我有不测,‘龙须芽’就交给我的大弟子方化天!请祖爷和各位师爸尽心辅佐,不要让‘龙须芽’的基业毁于一旦!”

  秦百川也够阴,当着东南西北四大堂口的兄弟,慷慨陈词,而且把后事都交代清楚了,意思是说,即便我死了,你祖爷也别想干涉西派堂口的事,今天老的少的都在这呢,日后你要是有所图,那就真是背信弃义了!

  几个小脚把秦百川绑了起来,祖爷对外喊话:“各位长官,我们把秦百川抓住了,交给你们!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外面的人一听,马上回话:“你们把枪都扔出来!”

  祖爷对大家使了眼色,大家把几只枪都扔了出去。

  外面的人又喊:“把秦百川给我押出来!”

  两个小脚押着秦百川走在前面,其余人举着手跟在后面。

  走到一个领头的跟前,祖爷堆着笑脸说:“长官!秦百川被我们抓到了!我们早就不想跟他干了!正好今天有这个机会!求长官放小的们一条生路!我们家中都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求……”

  还没等祖爷把话说完,那个小子上来就扇了祖爷一个嘴巴子,“去你妈那个铲铲!哪他妈这么多废话!”然后冲着手下一挥手,“都给我带回去!”

  “风子手”急了,想弄死他,祖爷一把将他抓住。

  祖爷在思考,什么时机逃脱最恰当,之前在屋里大家商量了,如果对方能把大家放了,那最好,如果不放,则在押解的路上,走到山势隐蔽、地形有利的地方,趁对方不注意,寻机逃跑。

  祖爷告诉大家,逃跑时,谁也不要管谁,各跑各的,化整为零,这样既能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又不至于小的为了救老的而丧命,突出重围后,大家在约定的地点见面。

  逃跑时,听祖爷口令,祖爷咳嗽一声,然后和“风子手”同时发镖,堂口的兄弟都知道,这两人的飞钉技术很厉害,枪虽然缴了,但口袋里有钉子,等祖爷和“风子手”打出飞钉后,对方势必一片大乱,所有人才有机会逃跑。

  祖爷看了“风子手”一眼,“风子手”的左胳膊还在滴血,祖爷冲他点点头,他也冲祖爷点点头;祖爷又看了江飞燕一眼,江飞燕没说话,祖爷也没说话。这是生死未卜的时刻,待会儿一旦开战,枪子不长眼,谁死谁活不一定。

  命运的拐点似乎总是那么神奇,祖爷正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地形,突然天空中传来呜呜的声响,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大家对这个声音很敏感,空袭!

  1938年开始,日本对重庆进行了为期五年的狂轰滥炸,妄图摧毁国民党的陪都。其实对重庆,日本除了轰炸,别无办法,重庆地势得天独厚,既有长江天险为沟堑,又得群山环抱为屏障,终日浓雾缭绕,易守难攻,坚不可摧。

  于是日本人就开始推行丧心病狂的“无区别轰炸”模式,取消了前线与后方、交战人员与平民百姓的界线,每次空投之后,弹片纷飞,重庆一片火海,无数的老百姓被炸死,街道上、小巷里,轰炸过后,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此刻,飞机已近头顶,对方领头的那个小子,大喊一声:“快卧倒!”二十几个兵蛋子哗啦一下全抱着头趴下了。

  祖爷一看时机来了,一摆手:“逃!”

  所有阿宝四散而逃,那些当兵的趴在地上向阿宝们射击,刚打了几枪,头上的炸弹就扔下来了,一颗正好落在路中间,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大树摧倒,江飞燕和几个女阿宝正好离这颗炸弹不远,强大的冲击波把她们掀翻,已经跑到远处的祖爷看到这一幕,又冒着弹火冲了回来,江飞燕已经被震晕了,祖爷抱起她,往林中跑去,又是一颗炸弹落地,弹火压得那二十几个军人不敢抬头,“风子手”紧随祖爷,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大山中。

  二更时分,大家在后山汇合了。各个堂口清点了一下人数,共少了7个人,包括秦百川,不知是他自己溜号了,还是慌乱中被打死了。

  江飞燕已渐渐苏醒,一块弹片打入她的左肩,祖爷把自己的长衫撕了一圈,给她包扎了止血。祖爷对大家说:“燕姐和小六子都受伤了,得赶快找个大夫!”

  二坝头说:“还是先回秦爷的堂口吧,没准秦爷也在那里,到了那里再找大夫!”

  江相派有个规矩,凡是开大堂会,为了掩人耳目,都不会在堂口开,都是找一个安静陌生的地方,以防人家把老窝端了,而且开会的地点,除参会人员外,其他人绝对搞不清。大堂会汇集的都是各个堂口的大师爸以及每个堂口的部分精英,一旦出问题,就关系到江相派的生死存亡,所以这是最高机密!此次开会的地方,距“龙须芽”堂口约有20里,是秦百川精心挑选的地方。

  祖爷看了二坝头一眼,摇了摇头说:“秦爷的堂口很可能已经被端掉了。”

  众人一听,一片惊呼。

  一直沉默的钱跃霖说话了:“祖爷分析得在理!人家既然能包围我们,说明已经对我们的行踪有所掌控,既然敢活捉秦爷,那他的堂口多半已被摧毁了!”

  此时,“龙须芽”堂口的一个小脚说:“祖爷,这样的话,城里的大夫不敢找了,我们一露面肯定就被抓,翻过这座山,有个寨子,那里有个土郎中,小的经常请他给家里人看病,让他看看有没有救!”

  三坝头当时也在场,一听这话,马上说:“此山二脉游走,山势陡峭,黑夜翻山,恐有危险。”

  祖爷没搭理他,对钱跃霖说:“钱爷,我看这样,我带着几个人去找大夫,其余的人由钱爷带领,摸黑下山,下山后化装隐藏起来,伺机打听秦爷的下落……”说到一半,祖爷把嘴贴在钱跃霖耳边,密语了几句,钱跃霖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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