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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流借种情相依

书籍名:《林海深处》    作者:倪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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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不让孩子坐牢,只有这样了,钱乃身外之物,老百姓为的是平平安安,直接点钱吧,唉!警匪一家啊。”老人叹了一口气说。

  追风点了2万元钱,这才把儿子金龙赎了回来。

  5万元钱的金子没了,又给警察上了2万元钱的礼。虽然损失了这些,但是保住了儿子金龙免受牢狱之灾,追风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且说牛大赖从64年四潜运动到66年文革运动一直打腰提气,那段时间他的风流韵事一个接着一个,路边的野花采了一朵又一朵,享尽了人间快乐之事。可是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他把他分得的地包给别人种了,包地的钱花没了,他这个懒汉穷途莫路连饭都吃不上了,靠吃野菜活着。那段时间牛大赖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泄气的皮球瘪了。不过没过多久他开了个录像厅,手里有了几个钱就像一条要饿死的野狼逮到了一只兔子似的立刻欢儿了起来。老队长说:“看吧,牛大赖又得瑟起来了,他一得瑟就没好事。”结果真的又一个风流之事发生了。

  马丫的一个表弟胡果和妻子玉娥结婚七、八年了没生出一儿半女,他们夫妻没去过医院检查,也不知道是胡果有病还是玉娥有病。为了能有个后代,玉娥常吃些鹿胎膏治疗不孕不育,但是也不见生出来一男半女。就这样他们一直没有孩子。

  马丫想既然弟媳玉娥吃了鹿胎膏还是没有生育,是不是表弟有病啊!那么表弟有病没病呢?她也不知道,她想与其这样挺着还不如借个种验证一下表弟是不是真的作(zou)不出个孩子来。

  这一日马丫把自己的想法和表弟说了,表弟说:“借种?不中,那样的话俺不当王八了吗?不中。”

  “当不当王八有了儿子就是你的后代,叫你爹姓你的姓。再说了,你想想,你老了没有儿女谁照顾你呀?连个接户口本的人都没有。不管是谁的儿子你把他从小拉扯到大他就是你的儿子,他就得给你养老送终,你想想吧。”

  胡果想来想去对马丫说:“就照姐说的办吧,不过借谁的种啊?”

  “你看牛大赖中不中?”

  “不中,俺就看不上牛大赖这个骚跑卵子,再说他那五短身材能留下个什么好种啊?。”

  爹脞脞一个妈脞脞一窝,“你媳妇玉娥长得高啊,要想吃好酱就要打好耙,要想生出好孩子就要有个好娘,有了孩子像你媳妇,再说了你找别人,也没人借给你种啊。”

  “行吧,就牛大赖了,不过这事还要和玉娥商量商量。”

  “好吧,你和你媳妇好好商量商量吧,俺去找牛大赖。”

  马丫找到牛大赖说了这件荒唐的事,牛大赖一听乐开了花,也都美出鼻涕泡了,他暗想自己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玉娥今年才二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少,这不是天上掉下来一张馅饼砸到了俺的头上了吗?好事,好事。也不知道他是惊喜还是激动,他的心就像被小鸟笃笃啄得乱七八糟。虽然他那样的喜欢做这件事,但是他还是佯装推脱说:“不行,俺这脸往哪儿搁呀!”

  “你还有脸啊,俺咋没看见呢,以前做的那些事谁不知道啊!再说了这是俺表弟愿意的事,你也没有麻烦,你不同意俺找别人了。”

  “好吧,俺去试试看看能不能作出个一男半女的。”

  且说牛大赖媳妇小米看到牛大赖一天天的长到了马丫表弟胡果家和胡果媳妇鬼混,她问牛大赖:“你一天天在胡果家和胡果媳妇玉娥狗扯羊皮干什么玩艺?你也不怕胡果揍你?”

  牛大赖说:“这是马丫出的主意,胡果老婆玉娥不生孩子和俺借个种,这是他们求俺去的,等俺给玉娥这片荒芜的土地种上种子俺就和玉娥断关系。”

  “借什么种啊,马丫先和你搞破鞋,完了又给你和玉娥拉上了皮条。你看玉娥天天到北山去放牛,你也买了二头牛上北山去放,你们在山上胡搞七八搞都有半年了,怎么不见玉娥怀孕呢?”

  牛大赖说:“俺也不知道玉娥这块地怎么播上种子不发芽啊?”

  “都是马丫出的馊主意,的说话咋那么好使啊!你把脑袋插到马丫裤裆里了?”

  “人家胡果都不管,你老娘们家家地咬草根一边迷着得了。”

  “胡果这个软盖王八,俺去找他去,”

  小米找到胡果指着胡果的鼻子骂道:“你老婆玉娥和俺老爷们搞破鞋你咋不管呢?”

  “俺没看见啊!”

  “胡果你狗鼻子插大葱你装象是不?你这个缩头乌龟王八蛋。”

  “俺这是和你老爷们借个种,等种上种了,俺就把牛大赖还给你。”

  “你和玉娥到医院看看,是谁有病,有病治病不行啊?”

  “俺看现在牛大赖和俺媳妇玉娥恋住拆不开了,唉!都是俺姐出的馊主意。”

  话说牛大赖和玉娥在开满鲜花的春天开始了荒唐的借种活动。在白雾茫茫满世界朦朦胧胧的清晨,两个人先后来到放牛地点也是接头约会的地方--北山。

  山上的树木刚刚发芽,到处都是淡绿色,打紫香花像火一样烧得漫山遍野,路边的野花开得美丽芳香沁人肺腹,这个世界是那么迷人那么诱人,两个人来到打紫香的花丛中,一股股浓浓的花香随着暖风熏得牛大赖如醉如痴,牛大赖折了一束打紫香递给了玉娥,玉娥接过花儿闻了闻,冲着牛大赖抿着红红的小嘴微笑着。看着玉娥苹果似的红脸蛋和充满青春活力的身躯,牛大赖神魂都颠倒了。玉娥依偎在牛大赖的身旁,享受着他的体温。

  这一日牛大赖放牛回来,他打算到玉娥家帮玉娥种地,可是小米硬让他去汤旺河岸边给自己家种玉米,牛大赖不情愿的来到了地里,他刨坑小米点籽埋坑,牛大赖刨得快小米在后面点籽埋坑跟不上,牛大赖就骂小米:“你他妈在那儿磨故什么?能不能快点,你跟上来快点种啊,种完这块地俺还有事呢。”

  “怎么快啊,你忙啥,你着忙抢孝帽子啊。”

  “老娘们家家叫唤啥,干点活像个蜗牛似的走一步挪一点,走了半天没多远,点种埋土半天也完成不了几个坑。”

  “你刨一个坑就完事了,俺要点种子还要埋土,俺能跟上吗?你就不能帮俺培培土吗?你天天说给自己家种地,你却跑到胡果家去帮人家种地,咱家的地你就撂下不种了,今天俺逼你种自家的地,你就是不高兴,你和玉娥配种也没见玉娥的肚子鼓起来啊!你们配到啥时候啊?”

  “人家玉娥才二十八啊,比你嫩多了,俺现在不是和她配种了,俺是喜欢她年轻,喜欢她的温柔,喜欢她的可爱,不像你整天的骂俺,不干了,俺走了。”说完牛大赖把刨坑的镐头一扔走了。小米没办法自己又刨坑又点种。

  话说这些年小米天天骂牛大赖,骂得村上人没有不知道的,人们背后叫她小嚷嚷,可最近不知道小米信仰什么了,她不骂牛大赖了。以前她心中有气有火就骂牛大赖把气出了,心里感觉痛快了。现在她不骂了,表面上看她不吵不闹了,其实她是有气发泄不出来生着闷气,越是不发泄越是憋得难受,她的两只有神的丹凤眼变得呆滞了,直勾勾的,看上去挺吓人的,且说她憋出了抑郁症。

  这一天牛大赖和马粪包在大文饭店喝酒,两个人探讨抻面是由一根组成的还是由很多根组成的,牛大赖说抻面是师付用一块面抻出很多根做成的;马粪包说抻面是师付把一块面抻成一根做成的,两个人为此事争论两个小时了。大文说:“没用的事你们争论它干啥呀?牛大赖,你媳妇小米是不是得了抑郁症了,她整天不说话,看人那眼神都直勾勾的,可吓人了,你得给她看看病啊。”

  牛大赖说:“老娘们家家死就死。”

  马粪包说:“晚劁子,臭娘们,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你们这些老爷们怎么都是蛇蝎心肠啊!你们咋不死了呢。”

  “俺要有你这么个老婆俺一定对你好。”

  “俺要是你老婆早把你的腿打折了,省得你跑骚,呵呵。”

  话说这一天牛大赖去帮马丫家铲地,他中午喝完酒回到家里,去低矮的仓房里面取工具,这时他惊讶地看到小米在自家的仓房里面上吊了。

  牛大赖当时吓得六魂无主七魂出梢,他也不去解绳子,也不看看小米还有没有气,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村庄里面乱跑了起来,他边跑边喊:“不好了,俺媳妇小米上吊了!不好了,小米上吊死了,小米上吊了。”

  村民们听到喊声跑了出来,跟随着牛大赖来到了他的家,牛大赖慌慌张张地把他们带到他家的仓房里面,大家看到一根绳子从房梁上垂下来挂到了小米的下额上,小米坐在了凳子上把自己勒死了。

  老队长让牛大赖抱起小米,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绳子解开,老队长又用颤抖的手把小米的舌头放入嘴里。牛大赖抱着小米的尸体大哭了起来。小米的妹妹二米几年前嫁到了松水村了,二米曾经被牛大赖强暴过,她恨透了牛大赖,她骂了起来:“你这个骚跑卵子,懒得屁股都生蚰了,家里的活你啥也不干,地你也不好好种,扛着镐头说是给自己家种地,可是你出了门就拐到胡果家去帮人家种地去了。”说到生气之处就用脚踢坐在地上抱着小米尸体哭的牛大赖的屁股。

  “牛大赖你一天天喝大酒耍大钱还搞破鞋,你把小米卖鸡蛋的钱都给耍了,天天在外面混到半夜才回家,外面下着雨,你晚上穿着沾满泥水的靴子回家,你就穿着靴子进了被窝,把行李弄得成了泥滚儿了。”他老丈母娘骂道。

  “姐姐你也太傻了,你怎能给这个混蛋的后老婆倒地方呢?你想死,你咋不先把这混球杀了呀?”

  话说小米的自杀还有一个原因,由于牛大赖不讲卫生小米得了妇科病,她的下身奇痒无比,她不好意思去医院看病,她认为不正经的女人才得这种病,她怕旁人笑话,就不去就医。她整天忍受着病痛,这种痛苦让她坐卧不得安宁,让她心烦意乱,她觉得自己生不如死,这个病折磨得她不想活了。再加上牛大赖又是那么不正经,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痛心事让她一步一步走向了绝路。

  且说马粪包幸灾乐祸地从牛大赖那儿看完热闹回到了家里对大文说:“俺对你也不好,你咋不自杀呢?”

  大文咬着牙说:“俺要自杀得先把你弄死,先让你们全家开斩,才能结束俺自己的生命,到时候先没命的是你,再说了,你的命太贱了俺犯不上和你对命。”

  “晚劁子,臭娘们你不死俺把你折磨死。”

  且说小米的死大文很是害怕,她害怕一个活灵活现那样年轻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人世躺在了棺材里面。”

  大文向马粪包请求说:“今晚你别走了,小米死了躺在棺材里俺害怕。”

  “臭娘们你不说害怕俺还不走呢,俺晚上好靠你。但是你害怕,俺今晚还就不回来了。”马粪包奸笑着开门出去上了公交车来到了松水村。

  马粪包走后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大文不敢闭上眼睛,她怕闭上眼睛小米的阴魂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不知道,她想起了牛大赖在小米坐月子时跑到黑龙江来到松水村,他说他是光棍一根,老哥一个。一年后,小米抱着一周岁的大郎来到松水村时,正好赶上牛大赖和自己的妹妹二文相亲,马丫看到牛大赖有老婆还把牛大赖骂了个狗血喷头。

  小米啊,在64年的四清运动和66年的文革运动中牛大赖打腰提气时在家吆五喝六,在外花心大萝卜,你都忍受过来了。如今这借种的事你怎能想不开了呢?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呀,眼看孩子都大了,国家的政策也好了,好日子就要来了,唉,可惜啊。

  大文又想到自己的处境也不比小米强,自己要离开马粪包,怎么离开呢?当然不是自杀。离婚,现在改革开放了,是法制社会了,离婚也不难了,对,下定决心离婚。

  这一夜大文虽然不敢闭上眼睛,可是她还是睡着了,她梦见小米来到她家,让她和她一起去北山,大文不去,小米就扯着大文的膀子拽,小米一直把她拖到村边时,大文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想了想,小米怎么往北山拽我啊,那北山坡上是个乱死岗子啊,大文顿时觉得头皮发炸手脚冰凉,浑身出了一场冷汗,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大文更加害怕了,也更加恨马粪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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