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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公公耙灰进牢房

书籍名:《林海深处》    作者:倪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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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有关人员问她:“强暴着了吗?”

  “还没得手呢。”

  “你说你老公公要强奸你,有证据吗?”

  “他拽俺。”

  “谁看见了?”

  “到了夜晚没人时他就拽俺和他睡觉,没人看见。”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你没有证据,我们不予受理。”

  “那你们就不管了?”

  “当你有了证据再来告吧。”

  “什么是有了证据啊?”

  “就是把你强暴了,不然没有证据啊。”

  “那俺得等老公公把俺强暴完才能来告状啊。”

  “可以这么说。”

  小花碰了一鼻子灰回到了家,不再去派出所告状了。公公的气焰更嚣张了,变本加利的想把小花强暴。公公像一只猫儿,小花像一条鱼,猫见到鱼是非吃到嘴里不可;公公像老鼠小花就像大米,也是非吃不可,但是一直没能得手。

  这一日公公终于用斧子把小花的身上砍伤了,好心的村民们把小花送到了医院。

  这次虽然没有强暴的证据,可有受伤的证据,小花娘家到派出所告状,派出所把公公抓起来判了刑。”

  “哈哈,你说这派出所要是早点来吓唬一下那个掏灰耙老公公,这事就能消灭在犯罪的萌芽之中了。”追风说

  “派出所都是些酒囊饭袋,不为老百姓做事。”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卖红薯。”

  “那么要是告有人要杀人他们也不能受理吧。”

  “是啊,得杀完人才有证据,有了证据才能告状啊。”

  “唉,那时候没地方说理啊!

  “这个老公公真不要脸。”

  “骚跑卵子,哈哈。”

  “掏灰耙,老畜牲。”

  “哈哈,”

  “为什么叫掏灰耙呢?”

  “这个问题还得国高毕业的幸福给白话白话吧。”

  “好吧,俺给你们白话白话。话说为什么把老公公调戏儿媳妇叫“掏灰耙”呢?

  传说北宋年间,文坛上赫赫有名的王安石,有个儿子不幸夭折,留下一个豆蔻年华,貌美出众的儿媳妇孤守空房。旧社会权贵之家时兴上香祭祖。每天朝拜时,王安石一见柳腰婀娜的儿媳妇,总禁不住春心躁动,总想打儿媳妇的算盘,又怕遭到拒绝。怎么办呢?王安石只好象过河一样,慢慢试探深浅。一天正午,烈日炎炎,家人全都各自到厢房午休去了,王安石伏案正构思一首情诗,想着想着竟又想到了儿媳妇身上,于是他轻轻走出书房,踱到院中,一眼瞥见了儿媳一个人似睡非睡地半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王安石越看越觉得儿媳俊,诗句来了:“红罗帐内一琵琶,欲想弹她又怕她”。儿媳妇不用睁眼细看,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老公公,答道:“阿公若有拂弦意,好花不落他人家。”

  王安石听后这个高兴啊!以为儿媳妇上钩了,便在绣窗之下,请求另约时间幽会。儿媳妇顺水推舟地告诉他。”好吧,约会时间,地点我写在字条上,每天上香时我把它埋在香炉的灰堆里,你扒开一看就知道了”。

  王安石信以为真,每天儿媳妇上完香祭过祖之后,他都要去香灰里扒找纸条。可是,日复一日扒了九十九遍,也没有见到条子。天长日久,此事传播下来,人们就把老公公上儿媳妇炕称为“掏灰耙”。

  “哈哈,还是幸福能白话,你就不怕再来运动把你运动了?”

  “俺就怕运动。”

  “都说文人是骚客,还真骚啊!”

  “骚客不是那个意思,和你们说不明白。”

  且说大文在亮河镇的包子铺由于买卖红火,她把它扩大成了小饭店了。

  炎热的夏季亮河镇更加繁荣了,市场上卖菜的排成了两大排,他们的菜都是刚从园子里摘来的。大文到市场来买菜,因为她的饭店需要的菜多,卖菜的就回家去给她现摘。那些蔬菜太新鲜了,红红的西红柿的绒毛上带着露水,嫩绿的黄瓜顶花带刺,茄子豆角更是紫的紫绿的绿。

  一些早起上班的人和上学的学生都喜欢吃大文的早点。又因为她的饭店离车站近,所以一些赶集的农民也要到她的小饭店吃上一顿热腾腾香喷喷的小笼包子。

  大文的包子在亮河镇很有名气,她的包子有独特的风味,包子皮又白又松软,馅是用一半猪肉一半牛肉加些啤酒,再加上密制作料搅和而成的,吃起来特有风味,因为她做的炒菜菜码大,人们叫她‘文大盘子’。

  虽然饭店是大文开的,但是人们都叫她老板娘,叫马粪包老板。这一日两个男人在饭店里喝酒,喝到一定的时候,他们的眼睛像二尺钩子似的把大文和两个女服务员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一遍,一共看了一百二十遍了。然后他们又开始唱歌了,这个唱了一首《大姑娘美大姑娘浪》;那个唱了一首前苏联歌曲《卡秋纱》,两个人又合唱《水浒传》里面的插曲:‘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洲啊……’那歌声简直是狼哭鬼嚎,好歹把歌唱完了又开始吹牛了,一个说:“火车不是推的,大山不是堆的,老牛不是吹的,罗锅不是围的,天老大地老二俺老三,你信不信俺啥都敢干,杀人放火俺啥都敢干。”

  另一个说:“俺不信,你能拎着火车上提包,拿着狗打石头,你敢把这个饭店给点把火烧了?”

  “放火啊,俺敢啊,俺就敢给它一把火点着。”那个人嘴上说着却没有行动。

  看官这是什么话?这是醉话,不过他们的心里还是明白的,他不会真的去烧这个饭店的,他也只是吹牛而已。这时傻了巴叽,得儿呵听不懂话的马粪包一看糟了,你要烧了俺这小饭店,俺的来钱道就没了,俺吃啥喝啥玩啥呀!说时迟那时快马粪包抡起一把菜刀,像一条饿狼似的要从后厨冲出来,大文抓住菜刀不让马粪包出去,只见马粪包嘴里骂道:“晚劁子,臭娘们你跟着参乎啥?俺把你绑上。”说着他用绳子把大文绑到土暖气上,自己拿起菜刀直奔两个吹牛的人砍了过去,两个吹牛醉鬼吓得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不好了,杀人了,快撩吧,救命啊,马粪包杀人了!俺再也不来你这饭店喝酒了。”

  他们常常在这里吃饭他们认识饭店老板叫马粪包,知道马粪包虎了巴叽怔嘚呵的,啥事都能干出来。

  从此大文嫌马粪包惹事生非,又嫌马粪包时常在钱匣子里面抓钱去吃喝嫖赌,因此不让马粪包在饭店里面帮忙了。

  马粪包一看不用他帮忙了,索性在亮河镇吃别的饭店了,吃完不给钱,告诉人家他是‘大文’饭店的老板,到你这来尝菜来了,你们到我饭店来找俺老婆要钱就是了。所以时常有旁的饭店老板派人来找大文要马粪包欠的钱,大文由于爱面子就给马粪包支付这些钱。马粪包呢,他才不理解大文的心思,他看到大文为他支付了一些在外拉下的饥荒,他索性在旅店包了一个房间住到了里面,时常找个小姐陪着。他在外面做什么,大文是知道的,一方面是管不了,再一方面她也没时间管,马粪包就更是变本加利的欠债了。

  现在马粪包不比从前了,神气起来了,见人第一句话先说:“俺和你们不一样,俺老婆是开饭店了的,俺啥也不用干,俺老婆供我钱花。”人们开始都挺羡慕他的,时间长了就都知道他是个吃软饭的家伙,开始瞧不起他了。马粪包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好,还觉得吃软饭是光彩的事呢。

  这一天,马粪包在饭店里面拿了一些菜和小笼包子坐上大客车回到了松水村,来到了牛大赖家。

  部落的夏季虽然炎热,但是各家屋子里面对着的南北窗户都开着,这南北窗户的过堂风比风扇还要凉快。可是牛大赖家住的是马架子,这房子又矮又没有过堂风,屋子里很热。

  马粪包把菜和包子拿了出来,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上了,牛大赖说:“你这个混球现在行啊!还当上饭店老板了。”

  “嘿他妈,混得还行,就是管大文这个晚劁子,臭娘们要钱费劲。不过俺自己去钱匣子里面拿。”

  “听说你现在吃喝嫖赌啥都享受了。”

  马粪包晃着脑袋说:“别提了,俺那次在饭店抓了一把钱坐火车去了佳木斯,在那玩到天黑俺进了一个小旅店,俺刚坐下就来了一个女人,进门微笑着对俺说要不要小姐?俺一听俺正好没人侍奉,就高兴地说:‘要。’她说:‘您稍等片刻。’不一会她浓妆艳抹地进来了,虽然室内灯光也不亮,但是俺还是看出来她不是个小姑娘,不过长得还行,俺和她玩了一宿,天亮穿衣服时,俺发现她的年龄和俺一样都快40了,半老徐娘的,脏得脚上的椿都挺老厚了,哈哈,钱花的屈啊。”

  “不屈,你还摸着了呢,俺还没找过小姐呢。”

  牛大赖家一直是光腚房没有院子和园子,现在他儿子大郎长大了,这孩子不像他的父亲那么懒,他在房子周围夹了杖子,又种上了各种蔬菜。牛大赖媳妇进园子里摘了几根黄瓜,薅了几棵大葱,又端了一碗大酱,往桌子上一摔说:“你们咋那么不要脸呢,马粪包你这个吃软饭的家伙,你拿老婆的钱找小姐,你吊死鬼擦烟粉你死不要脸,得瑟啥玩艺?”

  牛大赖说:“老娘们家家少瞎参和,咬草根一边迷着去。”

  马粪包边擦汗边说:“天太他妈热了,咱们去汤旺河洗个澡吧。”

  两个人喝得五迷三道,像扭秧歌似的来到了通往汤旺河的横垄地羊肠小道,二人扭扭搭搭的不知采坏了多少棵庄稼苗,来到了汤旺河边。他们下水洗了一阵,醒酒了,感觉身上又轻松又爽快就游到岸上躺到大石头上休息。这时刘结实的老丈人铁路调度从伊春来看女儿和外孙来了,中午吃完饭一个人来到了汤旺河边散步,他看到有一条小船停靠在岸边,船上还有一对船浆,又看到牛大赖和马粪包躺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晒太阳,就和他们边打招呼边问,“这船可以摆吗?”

  牛大赖笑嘻嘻地说:“可以,谁都可以摆。”

  “不会摆能行吗?”

  “行啊,谁都会摆不用学。”

  老人对他们二人的话深信不疑。

  牛大赖看着老人上了船。就对马粪包说:“这老家伙他不会摆船,让他去瞎摆,咱们看热闹吧。哈哈!”

  马粪包说:“哈哈,好啊,俺正愁没热闹看呢,看着吧,一会船就翻了,俺们看看他怎么淹死。”

  五短瘦弱身材的牛大赖眯缝着小三角眼;膀大腰圆的马粪包瞪着红彤彤的大蛤膜眼,四只大大小小的眼睛注视着老人,像一大一小两条狗似的蹲在河岸上。

  汤旺河是黑龙江省伊春地区的一条大河,滔滔的大水终日不断地流淌着,河宽有一百多米,由北向南至上而下经过松水村,大河最深的地方有十几米,越往河中央水流越湍急。

  松水村位于汤旺河东岸,已经没有火车站了,电厂的火车到松水村给停一分钟,可是每天只跑一趟。西岸不仅有个小火车站而且四通八达,松水村人要坐火车就要过河。有两条船一条是大船可以摆车辆,一条是小船能坐七八个人,都有摆渡员,有人过河喊一声摆渡员,摆渡员就把人送到河西。老人家不懂得过河需要喊摆渡员,再说了他也没想过河,只想摆船玩一下,他询问牛大赖和马粪包,这两个坏蛋又拿他的生命开玩笑。

  且说追风今天去亮河镇开会,会上要求改革开放步子再大点,充许一些人先富起来,再带动全民走上小康道路。会上还表扬了追风开金矿带动了松水村的经济发展。开完会追风从亮河镇回到了松水村,在家吃完饭,高高兴兴地来汤河洗澡。

  他怕踩坏庄稼苗就小心亦亦地走过横垄地的小道,路过杨树林来到了汤旺河边,他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救命啊,救命啊!”顺着救命的声音,他看到有人在河中央晃晃悠悠摆着船要翻了的样子,又看到牛大赖和马粪包,蹲在岸上像看马戏团耍猴表演似的,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渍渍称赞。他来不急说这两个坏蛋,赶紧脱掉外衣跳入奔腾的激流中,这时老人和船都翻到了河里了,追风边跑边脱衣服,跳进了河里,他把老人推上船然后自己翻身上了船,把老人摆渡到汤旺河的东岸。

  老人告诉他:“是牛大赖和马粪包让他摆船下水的,当他被激流卷入河中心时,他的船就要翻了,他喊牛大赖和马粪包,他们不但谁也不下水救他,而且还在岸上笑嘻嘻地看热闹。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救俺,俺就淹死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老人又对追风表示千恩万谢。

  此时河岸边,早已不见牛大赖和马粪包的踪影,看看老人浑身湿漉漉的直打哆嗦,对老人说:“没事了,俺送你回家吧。”

  到了家老人向女儿和女婿哭诉了他险些被牛大赖和马粪包害得丧命的经过。又告诉女儿女婿是追风救了他的命。七斤听完老人的哭诉,气得杏眼圆瞪银牙直咬,她说:“牛大赖和马粪包这两个****,一个整天的玩老娘们搞破鞋,一个指着老婆养活着吃软饭,还吃喝嫖赌,今天拿俺爹的生命开上了玩笑,刘结实你跟俺去挠他们个狗养靠的。”

  刘结实说:“好咱俩去劁了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骚跑卵子,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睛,看他们还敢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口子把老人安置好,就去找牛大赖和马粪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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