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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书籍名:《赌局》    作者: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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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趁着沈小旭出去的空当,庄蕊赶紧换了张手机卡,打起了那个已经背得烂熟的号码:“喂,你好,是我。”



“我已经听出来了,老姐,有何见教?”



“还见教,差一点你就见不着我了。”



“祸头子开始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啦?”



“一根扫把,打折了三根,缝了二十多针,还有不少外伤。”



“够狠,老姐,你太肉。”



“有什么办法,算我倒霉。”



“早就跟你说过,该断不断,必有后乱,你老是迁就,他是抓住了你的弱点,死死不放,心眼儿一软,忍一下,再容一次,老是给他机会,总觉得还有一线希望,这倒好,下黑手了,怎么着,还不甘心?”



“不是,他威胁我的家人、父母、孩子。”



“老姐,这是北京,我就不信,他小兔崽子敢拿刀拿枪冲到家里去,除非不想活了。”



“他说过。”



“他说过?他还想当部长呢,可能吗?这你也信。”



“他还有不少社会上的人,更何况,他那帮吸粉儿的同道,什么事都敢干。”



“行,还吸大烟,老姐真吃了傻霉素了?亏你还跟他磕终身。”



“你真讨厌,不是已经后悔了吗?人家给你打电话,是让你帮忙。”



“帮,可以,但是怕惹一身臊。”



“难听。”



“难听?一点都不难听,你要是不从根儿上跟他一刀两断,谁要帮了你,那他绝对是吃错了药,吃拧了。”



“你甘心看我受罪呀?”

“你甘心愿意受罪呀?”



“怎么办呀?”



从小义已经从手机中听到庄蕊的哭音儿:“哭,没有用。”



“你真挺狠的。”



“老姐,咱们的年龄早就应该成熟了,对待任何事情都应该认清本质,我承认,在夫妻婚姻之间,无论怎样也存在着情感成分,但是在原则上,却不能感情用事,你是她什么人?是媳妇、老婆。生活当中应互助关爱,照我们的话说,是一起并肩上的人,他对你都下如此之毒手,不是挑事儿,可见在他眼里,你狗屁不是,话虽然难听,事实如此,至于你讲的如何害怕报复,只是你的说辞、借口而已,你没感觉到,你们之间什么都不存在了吗?”



听着庄蕊那边没声,他又追加了一句:“你真傻假傻呀?”



“婚,我是肯定离,但心里没底,就是怕他找后账。”



“他能怎么着?”



“我有家,还有老人,孩子在上学,总不能搬家到外地去吧?”



“有那么严重吗?”



“真有。”



“你那是被他揳唬怕了。咱们长话短说,事儿我管了,但你必须得听我的。”



“行。”



“离婚怎么办理?他肯定不会离的。”



“现如今的法律,保护妇女和儿童的合法权益,他这是家庭暴力犯罪,知道吗?就你目前的伤,最起码是轻度伤害,就这也够那小子喝一小壶的。”



“咱们过踏实日子吧,让他自生自灭吧。”



“老姐,你是个好人,值得帮,哎,问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吗?”



“没问题。”



“你玩儿百家乐了?”



“你怎么知道的?跟踪?不会。怪了事了,哦,你见过我?”

“有个叫尤宝怡的也在局里对吗?”



“对,对,对,有这么一位,挺有气质的,下的注儿挺狠。”



“劝你收手。”



“什么意思?”



“公司放水,让你赶上这拨儿了,算你万幸。”



“这里有猫儿腻,谁还来玩儿呀?”



“跟你说的一样,迎合人的心态,愿者上钩嘛,对,你算一条大鱼。”



“你是深受其害吧?”



“甭不服气,先救你出苦海,有让你服气的时候。”



“谢了。”



京鼎轩,吃客满位。



上官舒对尤宝怡说:“三年了,咱们又坐在了一起,喝一个,咱们以前的事全消。”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都是谁也不服谁。”



大耳贼笑眯眯地:“你们和好,我,大大的有功。”



上官舒道:“你是一点儿没变,尤姐怎么没把你改造过来。”



“到了这个年龄,很难改,民子是个奇迹,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身边又多了个美女,真是改天换地。”



小民子说:“大耳贼,你这嘴永远关不上,贫死算。也笨,找不着一个降得住你的女人,把你累死。”



“跟你丫多大仇呀。”



尤宝怡此时又显出老大本色:“都歇会儿,冉球儿组织去外边,愿意玩儿的跟我走,结果如何,怨天怨地别怨人,不愿意的,把嘴把得严点,别害大伙儿。”



大耳贼响应:“没错,丑话说头更好,虽然难听,但实用。”

红叶问小民子:“你还真去呀?”



“这还有假的,跟着走一趟吧。”



“去倒不怕,就是担心一到那个环境,全都发疯,劝你们劝不住,伤了元气可犯不上,开心一下未尝不可。”



芮惠只看了一眼,耗子立马儿有所反应:“惠子,只要你乐意,哥们儿保证不掉链子。”



“可靠吗?”



“那肥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料他也不敢怎么着。再说,能敢干这么长时间,没有实力,早就完蛋了。”



“今儿你说话怎么那么狠?”耗子惊讶得很。



芮惠很快解释:“他们挣钱太容易了,登天的暴利。”



姜火菲急匆匆地走进来:“蔡哥,出什么事了?把我从被窝儿里提起来。”



前些日子姜火菲靠上了一位有钱的男人,不过岁数不小了。



“赌球输钱了,欠了债。”



“多少?”



“十五个。”



“明天行吗?”



“谢谢,我会还的。”



“你没事儿吧?”



“有事儿,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伸手,这个男人差不多该去死了。”



“你救过我好几次,帮你,责无旁贷。”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想听我的心里话吗?”

小北京说:“你说。”



“打从认识你那一天起,每每到我危难的时候,你都挺身而出,第一次帮我,你没碰我,令我意外,按照常规,也许是留着余地,等着火候。”



“小丫头片子,主意挺大。”小北京举起杯:“凭这个,也得喝一个,看来,男人,绝绝对对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出来打天下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年龄。”



“第二次、第三次,你还照旧,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坐怀不乱是好男人。”



“我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分人。”



“是我不漂亮,还是你看不上?要不就是你有毛病?”



“废话,哼,我有毛病?咱哥们儿不比任何男人差,只不过,我不想害你。”



“理由?”



“咱们有缘没分,我知道自己是吃几两干饭的,咱折腾过,踏实日子也想过,但贼心不死,不甘心,你想想,这样的男人,你会要?”



“为什么才说?”



“算是心虚,花言巧语不是哥们儿的长项。”



“你有跑不动的那一天,那时候,你什么也没落下,会后悔的。”



“就是这命,没辙。”



“屁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活得挺好?”



“起码什么都不缺,过着上档次的生活,趁着老东西活着,赶紧捞。”



“知道吗?是你逼我上的这条道。”



“哎,此话说过了,我可没逼良为娼,小跑车开着,一身名牌,包里什么卡都有。这日子,可不是人人都能过上。”



“那个老东西,是庄家。”



“真的?他竟然走偏门,道行够深的。你得多留神,敢干这事儿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他能把你吓住?”

“我是担心你,我他妈的怕他什么呀?谁也侵犯不着各自的利益,老家伙要是欺负你,我保证干他。”



“你呀,打住,先说你吧,账补上之后,干点什么?”



“没想,有一天算一天。”



“你在我眼中,开始消减形象。”



“此一时,彼一时,最能体现男人的是什么?离不开金钱二字,说了你不少,到最后我自己也陷进去了。”



“赌的人心态都一样,现在,你该理解我当初的所作所为了吧?”她将酒伸过来:“为我们相互理解,喝掉。”



“小丫头,你的钱我会还上。”



姜火菲说:“这是你第二次说这话,老玩儿俗的是不是,干个营生,我给你出钱,正当买卖,只要你用心,同样能上岸。”



“什么高招?小丫头片子,多日不见,真得刮目相看。”



“那当然,也不想想我跟谁混呢?”



“行,底气十足,洗耳恭听。”



“依你的脾气性格,加上这么多年在社会上比拼。”



“只能是混,高抬我了。”



姜火菲说:“赌当中,只有一个赢家,那就是庄,对不对?”



小北京张口就来:“傻子都知道。”



“这就对了,买卖有大有小。庄,自然也有大有小,人家做大的,你不会做小的?”



听姜火菲一说小北京眼睛一亮:“成吗?”



“木头,有什么不成,资源你够使,那帮赌徒在哪儿都是赌,面子肯定给你,至于上线嘛,不是守着个现成的吗?”



“我是缺练,可是,耽误你的收成呀?”



“放屁。”

“你想呀,哪个男人能容别人,只要一跟他讲,你肯定玩儿完,不在了。”



“你现在还真得跟我学习,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老家伙活了多半辈子,什么阵势没见过,什么事不门清,我是什么人?图的是什么?难道他不清楚?反过来,我也不傻,等他哪天烦了,会像换洗衣服一样,把我换下,你挣小钱,他挣大的,送上门的钱,绝对照单收下。”



“只要不拖累你,我就干。”



“帮你是有前提的。”



“讲。”



“把赌戒了。”看着小北京惊诧的脸色:“怎么?做不到?”



小北京自己喝干杯中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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