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考察灾后重建

和张书记分了手，叶秋生有了些酒意，张书记的话让他激情豪迈地信步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罗丽萍那里。自从又和罗丽萍恢复了实质的夫妻关系后，叶秋生已有很长时间没看见她了，这时也想去看看她，问问女儿的近况。上楼后，他找到放在隐蔽处的钥匙开了门，悄悄进了房间，换好鞋就摸进了罗丽萍的卧室。罗丽萍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叶秋生顺势就压在了罗丽萍的身上，手不老实的从罗丽萍睡裙的下摆里伸了进去。罗丽萍知道是叶秋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任凭叶秋生在自己的身上挥洒着勇武。事毕，两个人洗完澡又回到了床上，罗丽萍枕着叶秋生的胳膊，问道：“是不是在外面没找到吃的，到我这儿打食来了？”

叶秋生点着一支烟，美美地吸着。离了婚叶秋生才发现在罗丽萍这里特权倒是多了，以前叶秋生想在床上抽烟连门都没有。叶秋生说：“你是正餐。”

罗丽萍掐了一下叶秋生，说道：“别油腔滑调的了，现在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省长的女儿，我们两个人的角色已经互换了，我成了第三者。”

见罗丽萍有点感伤，叶秋生安慰道：“我们之间还有琳琳，她是我们两人之间具有血缘的纽带，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两个人说了半宿的话，最后才相拥睡去。

几天后，叶秋生听从张书记的指示，去了趟省城。他先见到了曾明娜，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找曾省长，所以就极力鼓动曾明娜一起回去，曾明娜撅着嘴说：“回去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哪有我这里自由自在？”

虽然这么说，曾明娜还是陪叶秋生回去了。等吃完饭，曾一凡才回来，见到叶秋生夫妇，就笑道：“真是不容易啊，我猜肯定是秋生要求回来的。”

叶秋生说：“爸爸，您怎么这么说？”

曾一凡指着曾明娜说：“这个丫头，你不知道，我都有好几个月没看见她了，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女大不由爷啊。”

曾一凡说了几句笑话，就对叶秋生说：“你跟我来书房一下。”

叶秋生赶紧答应，随着曾一凡去了书房。曾一凡对叶秋生说：“江城的事，张书记已经和我说过了，还表扬了你，说你在备受排挤的情况下，能够尽最大的努力做好工作，确实是不容易的。”

叶秋生谦虚地说：“我只是尽力把分内之事做好罢了。”

曾一凡点点头说：“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有时副职是最难当的，既要做好本职工作，又要和一把手之间搞好平衡。政治斗争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有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才能在以后的路途上保持不败，游刃有余。”

叶秋生说：“我会不断磨炼的。”

“最基本的素质你还是具备的，能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其他的政治手腕不过是一种必要的补充而已。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你说话的，你要好好干，不要辜负我啊。”曾一凡笑着对叶秋生交了底。

“谢谢爸爸，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你和小娜也结婚这么多年，该要个孩子了吧，我过几年也就退下来了，你们总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在家里无所事事吧？”

叶秋生笑了，说：“关键是看小娜。”

曾一凡哈哈一笑：“我就知道是她的意思，到时候我会和她谈的。”

当晚叶秋生和曾明娜也就留在曾一凡家里了，睡觉的时候，叶秋生把岳父想让他们生个孩子的事对曾明娜说了，曾明娜嘴一瞥道：“要生你自己去生，十月怀胎，还要哺乳，我哪有这么多时间啊。”

叶秋生也奇怪，说：“我们一直也没采取过避孕措施，你怎么一直没怀孕呢？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吧？”

曾明娜用力掐了他一把，说：“你才有问题呢，我一直是吃避孕药的。”

叶秋生因为听了岳父的话，有些激动，心里不住地在琢磨，如果以后当上了市长，会是个怎样的情况。结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果然当了市长。

从省城回来，叶秋生把在曾省长那里得到的信息对张书记说了，然后又说：“我这几天准备去平江一趟，看看灾后重建得怎样了。”

张书记赞许地说：“我很欣赏你这种把群众放在首位的精神，我看可以让市政府牵头，带着相关部门的一些负责人，有什么问题就现场解决。”

“那我回去和周市长汇报一下。”

“我猜他是不会去的，肯定会让你代表他去；如果他不去的话，你就联系上电视台，现在舆论的宣传对一个干部的前途可是很重要的。”

叶秋生和张书记告别回到市政府，首先到了市长办公室，周兴龙见叶秋生进来，只是不冷不热地问道：“秋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秋生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但面色如常，说：“周市长，和你汇报一下，前一段时间有几个县区发生了自然灾害，张书记的意思是让我们市政府牵头，组织相关部门下去实地调研，给灾区解决一些实际问题。”

周兴龙心不在焉地听着，等叶秋生说完了，才轻轻哼了一声：“既然是张书记的意思，我们当然要照办了，不过我这几天一直感觉心脏不太好，准备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是常务副市长，你就辛苦一下，带队去吧。”

果然和张书记预料的一样，叶秋生在心里暗暗佩服张书记的洞察力，但嘴里却说：“这样不太好吧，你是一市之长，我去好像不太合适。”

周兴龙冷笑道：“市委那边这么信任你，你去了那边也会放心的。”

见周兴龙这么说，叶秋生也就虚情假意地客气了几句，说：“也好，我就代表您去一趟，您在家里坐镇，有什么事情再和你汇报。”

和周兴龙打过招呼后，叶秋生牵头组织了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第二天就出发了。出发时叶秋生没有忘了张书记的交代，特意通知了电视台做全程报道。

市政府出了一部丰田中巴，为了统一行动，大家都坐在一辆车上，电视台的两个男同志和一个女同志也都上了这部车。叶秋生看看电视台的三个人，男的估计是摄像师，女的可是江城市电视台的王牌主持人高丽丽。今天高丽丽一改在电视里职业套装的打扮，换了一套休闲的牛仔服，穿着旅游鞋，微微化了一些淡妆。本来就漂亮，可风格一转变更显得有些别样的风致了。

车慢慢驶出了市区，上了国道，叶秋生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致，突然有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叶市长，我有些晕车，坐在这里可以吗？”

叶秋生转过头，正是高丽丽，叶秋生笑笑，说道：“当然可以啊，你要是早说，我上车的时候就该把座位让给你了，你快坐下吧，我换个位置。”

高丽丽含笑看着叶秋生，说：“怎么叶市长还这么封建，一个女同志坐在您旁边就把您给吓走了？”

听到高丽丽这么说，便只是把身体朝座位里面缩了缩，高丽丽大方地坐在他的旁边。叶秋生表面上虽然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为了避免尴尬，叶秋生闭目养神起来。随着汽车小幅度的晃动，叶秋生也慢慢困倦起来，正当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见高丽丽惊奇的声音，叫道：“好漂亮啊！”

叶秋生睁开眼睛，看着高丽丽问：“什么漂亮？”

高丽丽的手带着一缕香风，向车窗外一指，叶秋生顺着香气看过去，原来是一座山，被阳光照射出五彩的光芒。叶秋生暗自好笑，女人就大惊小怪，不过是一座山，就激动成这个样子，于是玩笑道：“小高，你看你一大惊小怪，把我们全车的人都惊醒了。”

高丽丽一吐舌头，笑着说：“对不起啊，我确实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色。”

叶秋生也笑了：“一看你就是在城市里长大的，遇见这么一个小山包就好奇成这个样子。”

高丽丽撇撇嘴，想反驳叶秋生一点都不浪漫，但是又不敢乱说，只是说：“大自然就是神秘，各种物质交织在一起就能组成这么美丽的画卷，如果天天生活在这么美丽的世界里，那可是太幸福了。”

叶秋生虽然被高丽丽的天真给逗乐了，却正色说道：“你只是看到了大自然美丽的一面，可是越是美丽越是危机重重，谁不知道有山有水是美丽的，可是你有没有想到有山的地方也是地球板块最不稳定的地方，有水的地方如遇见大规模的降雨，就容易引起洪水。自古以来大部分的自然灾害都与山水有关吧，不是这些事情我们这些人也用不着长途跋涉出去了。不过，小高啊，这都是我的个人看法，说的不一定都对，我们这里有权威，你可以问问秦局长。”

高丽丽咬着嘴唇，回头看了看秦尚武，可秦尚武睡得正香，根本就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叶秋生说了这么一大通，见高丽丽没有反驳，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说：“小高别见怪啊，我这个人就是这么个脾气，不通风雅。”

听叶秋生这么说，高丽丽有些难堪的表情才恢复了自然，有了这个开头，接下来两个人的话就多了起来，交谈中就不知不觉到了平江县。

大概是看见叶秋生和高丽丽在车上聊得很投机，众人自动给他们让出了独立的空间，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地尾随着，县委书记江伟和县长刘洪带着平江县的一些干部迎接他们，见了面便是握手寒暄一番。江伟说：“叶市长，各位舟车劳顿，先休息一下吧？”

叶秋生摆摆手，笑着说：“我们又不是来休息的，先去现场看看情况吧。”

江伟看了一眼身边的刘洪，刘洪领会了意思便去了新的灾民安置点，边看江伟边在旁边介绍。叶秋生看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简易房，满意地点点头说：“看样子，这段时间县里的工作是没少做啊，你们辛苦了。”

江伟客气地说：“我们就在这里，办公很方便，叶市长您这么远还过来看望我们，才真是辛苦。”

叶秋生笑着说：“江书记，你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也是当过县委书记的，知道你们接触的都是最实际的问题，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很繁琐，也很费精力。”

说着话，江伟又带着叶秋生进了一个板房，里面有些黑，叶秋生看里面临时搭的床上有个老太太躺在上面，身旁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孩子，江伟介绍说：“孩子的父母都出去打工了，就剩下奶奶带着小孙子，这回遭了灾，孩子的父母也回不来，还是山大爷组织人帮他们安置的，山大爷这样的老同志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叶秋生弯下腰，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党和政府也不会忘了您的。”

老人的耳朵似乎有些背，刘洪就又在旁边大声重复了一遍，老人似乎听懂了，不住地道谢，说一些感谢的话。

潘画章悄悄递给叶秋生五百块钱，叶秋生接过来把钱放在老太太的手里，其他人见叶秋生都掏钱了，也纷纷的拿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

出了帐篷，叶秋生对江伟和刘洪说：“你们县里一定要特别关照这些留守老人和儿童。”

江伟和刘洪点头答应了，随后又带着叶秋生看了几家，情况都差不多，叶秋生都表示了慰问，再拿出五百块钱交到主人的手里。看完居民安置点，叶秋生说：“这边情况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再去看看在建的新居民区吧。”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建设，新的居民区已经初见规模，叶秋生感叹道：“照这个速度，再需要一个月，新的居民区就该建好了吧？”

江伟说：“差不多，我给他们下了死命令，机关工作人员在假期也要来这里进行义务劳动，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灾民全部住上新房，村民的干劲也很足。您看那边，是山大爷正领着一帮村民热火朝天地干着。”

叶秋生顺着江伟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如江伟所说，山大爷还脱了个光膀子，身上被泥水弄得黑乎乎的，叶秋生不无担心地说道：“他这么大的年纪了，可别累坏了。”

江伟说：“我们也劝过他，可山大爷就是不听，还说他现在的体力比我们还好。”

叶秋生见这场景很是兴奋，说：“我们也不能光看着，既然来了，多少也该出出汗了。”说着把外衣退掉，接过了一把锹，就拌开了混凝土，其他人见叶秋生亲自动手也就没再袖手旁观，都撸胳膊、挽袖子装模作样地忙活起来。

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跟在叶秋生屁股后面拍摄，高丽丽拿着话筒做现场采访，期间还采访了几个帮忙的村民。不知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是老百姓真的这么认为，不管采访谁，都一个劲地感谢政府，感谢党。

忙活了一阵，身上有些发热了，叶秋生才放下手里的锹，由江伟和刘红带着去了县委招待所的会议室休息。江伟走到叶秋生身边请示道：“叶市长，是不是先去餐厅吃午饭？”

叶秋生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让食堂按人头每人下一碗面条，端到会议室来，咱们边说边吃。”

江伟挠挠头，：“这太怠慢各位了，还是去餐厅吧，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

叶秋生坚持道：“江书记，我们今天就在这吃面条了，快让厨师弄吧，我们可饿了。”

江伟没办法，只得交代餐厅下面条。不大一会工夫，面条就端上来了，每人一碗。看样子大家都饿坏了，端起碗就吃起来了，一时间会议室内全是吸面条的声音。等大家吃完了面，叶秋生擦了擦嘴，对江伟说：“江书记、刘县长，现场我们看也看了，你们再说说有什么困难？”

江伟看了看刘洪，刘洪开始咳嗽了一声，就开始汇报了。叶秋生边听边在笔记本上记着，其他人见着叶秋生这么认真，也只得装模作样地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电视台的人把机器支起来，镜头不停地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但更多的镜头还是集中在叶秋生的身上。

刘洪讲完，江伟又做了补充，提出了当下的一些困难，涉及哪个单位叶秋生就当场点名，把任务分配下去。等汇报完，天差不多就黑了，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江伟笑着说：“叶市长，您看晚饭是不是……不然就有失我们平江县待客之道了。”

叶秋生笑道：“我看面条很好嘛，经济实惠。”众人也一齐笑道。

江伟说：“您总得给我们一个机会，表示一下对上级领导的感谢吧？”说完，刘洪也随声附和着。叶秋生知道这时候不好再驳了两位的面子，顺便让书记、县长趁这个机会和这些手握实权的市直属单位负责人交流一下感情，方便以后办事，另外晚上也没什么事，就做了个顺水人情答应了。

吃完饭，江伟和刘洪把叶秋生送回房间，坐了一会就走了，这时候叶秋生困意不禁浮了上来，打了个哈欠，就去卫生间洗了澡。洗完澡正准备睡个好觉时，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叶秋生无奈地下了床去开门。

敲门的竟然是高丽丽。“你怎么……”叶秋生舌头有些打卷。

高丽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叶市长，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间，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我那边淋浴器坏了，想借你的卫生间洗个澡，您看行吗？”

叶秋生赶紧请高丽丽进来，说：“怎么没叫宾馆的人过来修修？”

“修了可是没修好，要是能修好我也不敢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高丽丽笑靥如花。

叶秋生没办法，只得说：“那好，你就用吧。”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拿洗漱用品去。”

“算了吧，你这一出一进的，让别人看见多不好，我这里都是现成的，你就用我的吧。”叶秋生赶紧阻拦高丽丽。

高丽丽做了一个鬼脸，说：“叶市长还怕别人说闲话？”

叶秋生听高丽丽这么说很是尴尬，就说：“还是注意一点好。”

高丽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卫生间。为了怕别人闯入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叶秋生检查门锁上了没有，然后又加了保险，回过身把电视的音量也调小了许多。这时，他便听到卫生间里水哗哗地响了起来，很是诱人。想象中，那水从上而下，顺着高丽丽光滑的脊背，流过高山，流过草地，最后在臀部的沟槽汇成一处，从那修长的双腿再流到地上，带着芬芳……想着想着，叶秋生的心就止不住加速跳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变成一滴水，沿着高丽丽的身体从上到下一直吻下去。她房间的淋浴器是真的坏了吗？按理说县委招待所的各项设施服务应该是本县最好的，不太可能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别的原因？自己正在关键的时期，可不能因小失大，叶秋生用力掐了自己的腿，疼得一咧嘴，完全清醒了。突然想到自己刚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还扔在卫生间里没洗，肯定让高丽丽看到了。

卫生间里流水的声音持续了很长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秋生的心也越来越慌恐起来，他心神不宁地来回变换着电视频道，高丽丽终于出来了。

“洗完了？”叶秋生没事似的扭头问道，却见高丽丽穿着睡衣，头发蓬松地拢在后面，叶秋生暗地里狠狠咽了一下口水，表情淡然地说道：“你们女同志就是比男同志要精细些，洗一个澡用的时间，我都能洗五个来回了。”

高丽丽好像没有马上要回房间的意思，顺势坐在沙发上，鼻子一皱，似笑非笑地说道：“叶市长，你也太马虎了吧，换下来的内衣裤也不知道洗一洗收起来，我看着都不好意思，就帮你洗完了，已经晾在衣架上了。”高丽丽说着，身体扭动了一下，本来就有些松垮的睡衣的下摆就有些张开了，雪白的双腿赤裸裸地呈现在叶秋生眼前。叶秋生脸一红，说：“小高，你这样可让我太不好意思了，这要是传出去，说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给副市长洗内裤，我可是没脸见人了。”

高丽丽无所谓地摇了摇腿，晃得叶秋生的眼里尽是一片白色，说道：“叶市长还是很封建的呀，我作为下级给领导服务服务还不是应该的？谁要是有那么多的龌龊思想，那是他自己心理不健康，清者自清。”

见高丽丽这么无所谓的样子，叶秋生突然语塞了，咳嗽了一声说：“小高，你看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事，早点回房休息吧？”

高丽丽本来还有些留恋，但听叶秋生这么说，只得站起来：“那我就回去了，打扰叶市长了，愿您晚上做个好梦。”说着满眼含春地看了叶秋生一眼。

见高丽丽出去了，叶秋生才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胸口不停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搏战，满脑子里都是高丽丽那双雪白细腻的双腿在晃动。

第二天吃过早饭，叶秋生一行离开了平江，取道昌江和昌化两县，最后到了兴城。一路上大概是部下有心，叶秋生和高丽丽单独接触的机会很多，就连安排房间也让他们住隔壁。叶秋生无奈，心想看来他们的苦心要白费了，现在自己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已经很不容易了，不可能跟高丽丽再有什么事，虽然高丽丽倒是时常对他表现出一些亲昵的举动。

山洪期间，兴城因为赵凯先前准备得充分，并没有受到损失，所以叶秋生到这里只当是休闲旅游了。形式还是要走一下，叶秋生先巡视了一下防洪大堤，再听了县委和县政府的汇报，然后就在兴城主要官员的陪同下共进晚餐。叶秋生没有像在其他地方那样限制喝酒，加上自己原来在这里当过县委书记，算是半个东道主，酒席上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就连平素从不喝酒的高丽丽也难以推辞。

吃过饭，赵凯让县长先陪着其他人去休息，留下自己一个人和叶秋生对坐谈聊。

赵凯吩咐服务员上了两杯茶，就把房门给关上了，叶秋生见赵凯这么小心的样子，不禁笑道：“在赵书记自己的地盘上，还要这么谨慎？”

赵凯笑了笑：“你这个老书记回到兴城，我是怕一些老部下来打扰你。”

叶秋生无奈地说：“你算是说对了。”

说了几句闲话，叶秋生笑着问：“老兄，你今天不会是只是陪我说闲话吧？”

赵凯喝了一口茶，说：“我还真有些事情要和你交换一下意见。”

叶秋生示意他继续说。

“最近一段时间，周市长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特意和我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让我在适当的情况下给予提拔。兴城县的情况你是了解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位置，何况他和我说的那些人不仅没有能力，群众基础也不好。本来我想拖一拖，可周市长那边催得很急，昨天在电话里还和我发火了呢，我现在可真是有点骑虎难下。”赵凯有些郁闷。

叶秋生默不作声听赵凯说完，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这个周市长，在市里搞这一套被张书记给压制了，又把手伸到下面的县来了，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当下的任务就是继续拖延。”

“我怕是快顶不住了，他又不止是找我，县长那边也打了招呼，王县长这人是周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

叶秋生想了想决定把底告诉赵凯，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看外面，又把门关上了，压低声音对赵凯说：“我让你拖是有道理的，我得到确切的消息，省里对周市长已经开始调查了，他已经自顾不暇了，还能管得了那么多？”

赵凯喜上眉头：“真的？那我就再挺一挺。”

叶秋生又说：“你的毛病和我差不多，就是不愿意和领导联系，多联系联系对你还是有好处的！如果周兴龙真的出事，市政府那边就有可能空出一个名额出来，这对你可是一个机会啊。”

赵凯苦笑了一下：“这你可让我为难了，我就是这个脾气，能做到现在都是你帮忙，我看这一辈子，也就官到县级止了。”

叶秋生摇摇头：“我的赵大书记，难道你就单看我一个人在市政府里孤军奋战？”

赵凯明白了：“难道叶市长，你……”

叶秋生点点头，赵凯心下已明了，便不再多说什么，接着话题一转说：“叶市长，你也应该关心关心赵亦可了吧？”

听赵凯说到赵亦可，叶秋生再也坐不住了，和赵凯匆匆告别，就往赵亦可家走去。赵亦可在叶秋生手里被提拔为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县政府分给她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对赵亦可的家叶秋生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当初叶秋生指示分房时就留了心眼，既不能离上班太远，也不能离县政府的家属区太近，免得自己经常过来被人发现，如今故地重游，叶秋生不禁想起当年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多么正确。很快就到了赵亦可家的楼下，叶秋生虽说心里很急，但还是先给她打了个电话。

“休息了吗？”叶秋生问道。

“正要呢！”听着赵亦可特有的温柔语气从电话里传来，叶秋生的心像是被狠狠锤了一下，扑通一声，猛地收缩起来。略作平静之后，叶秋生说：“就你一个人在家吗？”

“是呀，不过也许一会儿就是两个人了。”

“还有谁？”

“难道一会儿你不来吗？”

“我？”

“我知道你来兴城了，难道就不想来看看我？”

“哈哈，那你现在把门打开吧。”叶秋生说完挂上电话，三步并作两步上楼站到赵亦可家的门前，刚站好门就打开了，赵亦可惊讶得小嘴张得大大的。

叶秋生一步就跨了进去，反手把门推上，抱起赵亦可就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吻，很长时间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赵亦可拿过拖鞋给他换上，像妻子一样帮他把外衣脱掉，叶秋生坐在沙发上爱恋地搂着赵亦可，手不停地在她娇嫩的脸上摩挲。

“你瘦了。”

赵亦可在叶秋生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抬起头看着叶秋生，说：“你想我了吗？我看你过得好像挺滋润，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主持人陪着。”

叶秋生看着手背上被咬了一圈细细的牙印，苦笑道：“冤枉啊，我对小高可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

赵亦可看看叶秋生手背上的牙印，嗔怒着说道：“我看她对你有意思。这几天我可是天天都看新闻，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曝光了，并且我还发现高丽丽给你的镜头特别多，即使是镜头转向别处时，她的眼睛还是盯着你。”

“你们女人就是爱多疑，就一个新闻都能凭空生出这么多的猜想。”叶秋生笑着说道。

“女人的心可是很敏感的，你就是一个容易让女人受伤的人，看看我就知道了。”赵亦可叹了一口气。

“好了，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们该做点正经事了吧？”叶秋生拍拍赵亦可。

“讨厌。”赵亦可明白叶秋生的意思，脸有些红，但还是去给叶秋生放了洗澡水，让他去洗澡。

洗完澡换好睡衣，叶秋生推开卧室的门，里面只开了一个床头灯。暗红的灯光下，赵亦可蜷在床上，曼妙的身材宛如跌宕起伏的山峰，叶秋生咽了一下口水，凑了过去。赵亦可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迎接着远归的爱人，在无尽的缠绵中，叶秋生把自己融入进了赵亦可如水般的身体，一种异样的温暖紧紧包围着他，赵亦可忍不住呻吟起来。随着激情的浪花一下一下拍打着他们的心灵，时间凝固了，世界停摆了，只有灵魂在飘渺。叶秋生第一次发现做爱竟然能这样。

第二天叶秋生首先醒来，见赵亦可仍在熟睡之中，忍不住在赵亦可的脸上亲了一下。赵亦可醒来后，便热情地回应着他，温存了片刻，看时间不早了，叶秋生才恋恋不舍下床去洗漱。

赵亦可起床去厨房给叶秋生做早点，不大一会儿，就把早点端上来了。吃早饭的时候叶秋生对她说：“今天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办吗？”

赵亦可漫不经心地吃着饭，眼圈有些发红，叶秋生看了心里不忍，安慰道：“别难过呀，过几天兴城的中心广场剪彩，赵书记已经邀请我了，那时候我们还会见面的。”

赵亦可垂泪说：“你怎么安排就怎么办吧，反正我是注定孤单一生了。”

看赵亦可很受伤的样子，叶秋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自己虽然不能给她名分，但总是要对她负责任的，不能总让她孤单地在这里呆着。但这些都不是马上就能办的，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想到这里叶秋生站起来在后面搂住赵亦可的双肩，低下头在赵亦可耳边说：“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安排好的，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

回到江城，叶秋生先去了周兴龙的办公室。这回周兴龙倒是显得很客气，但叶秋生仔细给周兴龙相了相面，发现他眼圈发黑，气色非常不好，便故作关心地问：“周市长，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啊，不是说前一段去医院检查，没什么问题吧？”

周兴龙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没什么，估计是有点累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亚健康状态。”

听周兴龙这么说，叶秋生也就顺着他发表了几句感慨，接着就把这次下去的情况给他简要地汇报了一下。周兴龙吸着烟，有点心不在焉，等叶秋生汇报完，只是点点头说道：“电视我看了，你们这次下去工作做得很不错，都辛苦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叶秋生往椅子上一坐，就寻思起来，这个周兴龙这是怎么了，几天没见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难道出事了？胡乱猜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样子只有去问张书记了。

晚上，叶秋生给张书记打了电话，得知他今天晚上没安排，便厚着脸皮说：“那我晚上就去您那蹭一顿饭吃吧？”

张书记哈哈笑道：“欢迎啊，晚上你就过来吧，就当给你接风了。”

叶秋生让杨林把他直接送到张书记家，现在对叶秋生来说，这里和自己家已经差不多了。进来见张书记还没回来，就洗了手去给李静帮厨，顺便拉拉家常，李静估计是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来陪她说话，自然高兴，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从丈夫说到孩子，再说到叶秋生和曾明娜。叶秋生很有耐心地陪着她，这时张书记回来了，见叶秋生在厨房帮厨，笑着对李静说：“你可真会巧使唤人，让一个市长给你当下手。”

叶秋生也笑了，出去和张书记招呼：“张书记，刚才嫂子可是和我发牢骚了，说您不关心她，让她天天一个人在家里，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张书记叹了一口气说：“不怪你嫂子发牢骚，我是有些忽略这个家了，所以我们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有她们的功劳啊。”

叶秋生也感叹着说：“您心里装着江城市这个大家，才把自己的小家给忽略了。”

张书记摆摆手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主要是大家努力的成果，我不过就是一个带头人罢了。”

“关键就是带头人，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嘛。”

说着，两人大笑起来。李静把饭菜全都弄好端上了桌，催促他们上桌。喝了几杯酒后，叶秋生问：“今天我去周市长那里汇报情况，发现他的情绪不好，人看着也挺憔悴的。”

张书记拿起酒杯和叶秋生碰了一下，说道：“他要是心情好就怪了，省里已经下来人调查了。”

“还是那封举报信引起的吗？”叶秋生问道。

“要是一封举报信，周兴龙也没这么焦头烂额的。近一段时间，省里又接连收到很多的举报信，省委调查组已经进驻江城好几天了，找了很多人谈话，具体的内容我现在也不好打听。”

叶秋生笑道：“估计是收了钱事没办成，又舍不得把钱退给人家，激起众怒了。”

张书记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道：“当官不是为了谋求个人的利益，而是有机会为人民更多的服务，自身不过硬啊。”

“是呀，您这也是提醒我在今后的道路上要注意啊。”

“我们都共勉吧，别到时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