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卧底
A单位的局长姓牛，真是一位牛局长，在单位一手遮天，独断专行，胡作非为，职工对他总是敢怒而不敢言，背后都叫他牛魔王。
快到年底，牛局长心血来潮召开职工大会，他说，“今年的效益不时太好，所以今年的年终奖照去年来，一般职工500元，科级主任以上是1000元……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意见？”大会静悄悄，每人敢吱声。这时办公室的马山主任站了出来说，“现在物价不停在上涨，就是工资不见上涨，这点年终奖也太少了吧！你看别的单位一发就是好几千，有的还好几万。”马山主任一带头，会场上顿时沸腾起来。牛局长说，“大家心情我理解，但单位却是有难处啊。”马山说，“单位有难处，但总不能让老百姓不过年吧！你一年少吃几顿饭，少出几次国，省下的钱早就可以解决职工的困难吧。”局长的脸变得难看，会场也顿时安静下来，人们见到了第一位敢跟牛局长抬杠的人，大家目光都盯着马山看，马山生气地说，“看啥看，我今天没喝酒，这个破主任我早就不想当了。没钱，大不了把你的车买了……”会场再次安静下来，时间仿佛凝固了。牛局长坐在主席台上很尴尬，有点下不了台，只好说，“好，我把我的小车卖了，给大家发奖金。”
大家掌声雷动。
牛局长果然把小车卖了，卖得钱全作为奖金发给大家。当地一家报纸还把局长卖小车给职工发福利的事迹作了报道，牛局长一下出了名，受到上级通报表扬。
大家多拿了奖金，心里自然高兴，但大家又为马山担忧，担心牛局长给他穿小鞋。
不久，马山主任一职果然被撤了。撤职后马山没事干，整天腰上别着一个酒壶，在办公室就着花生米喝闷酒。局长见了他也退癖三舍，大家心里明白，马主任是为大家的利益才被撤了职的。原先那些对马主任有成见的人也纷纷改变了看法，马山的人缘一下人气聚升，人们没事时都爱聚在他办公室喝酒闲聊，喝到兴奋时马山就开始骂牛局长。马山一开头，大家就纷纷把心里对局长的不满表露出来。
马山听了大家的牢骚后，拍着桌子说，“局长真不是个东西。”
李四就故意说，“别光在背后骂啊，有种就当面去骂。”
马山眼睛一瞪，“你以为我不敢啊，你先去侦察一下，看那鸟人在不？”
李四说，“要去你就去，侦察啥。”
马山提着酒瓶朝局长办公室走去，“狗日的局长，你给我出来。”
马山背后跟了一串人，都缩头缩脑的望着马山的背影偷偷在笑，他们知道一场好戏将上演。
马山敲了敲门，门没开，马山把酒瓶砸在地上，一脚踢开门，指着牛局长的鼻子说，“牛局长，你这个小人，伪君子……”要不是保安立马赶来，马山就要动手打牛局长了。保安拖走马山，马山就用脚去踢牛局长，隔的太远没踢着，“你这个破局长连个小车都没有，还好意思当局长，你神奇过球。”
牛局长说，“你别得意，冲你这句话，我就卖辆小车让你看看。”
马山说，“有种你就去卖啊。”
牛局长似乎跟马山叫上了板，他很快买了一辆高档小车，价钱是原先那车的二倍。
单位再次骚动，局长口口声声说没钱，买高档车却有钱。
马山依然每天提着酒瓶在单位闲逛，依然每天骂牛局长不是个东西。牛局长拿他没办法，见了他都远远躲着。
牛局长出差去了，单位职工一下活跃起来，对局长有意见的人聚在一起讨论如何去告牛局长，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意见。李四说，“我们先写匿名信给他上级等部门，说他生活腐化堕落，贪污受贿……”马山说，“嘴说不行啊，得要证据。”李四说，“证据我们慢慢收集。”刘三说，“要啥证据，只要上面派人来查，没问题才怪。”在李四的执笔下，一份状告牛局长长达9页的罪状悄悄诞生了，然后大家一一签名，决定实名告牛局长。马山说，“这事交给我来办，我复印10多份，然后通过邮局寄走。”
第二天，牛局长回来了。当天晚上，马山悄悄来到了牛局长的家里。马山把检举信递给牛局长，牛局长拍了拍马山的肩膀说，“这苦肉计演的真好，那辆破车早就想换了，找个‘理由’就趁机把那破车处理了，又名正言顺的买了辆新车。辛苦你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你是我的卧底。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