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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布局(2)

书籍名:《啤酒女厉冰冰》    作者:六井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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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天啊,幸亏他只是喜欢石头,如果他喜欢名画,我们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张送给他。快告诉我,他还有什么爱好没有?”

  彪哥说:“李白悄悄告诉我,陈就伟也喜欢女人,但他这个人戒心很重,从不会在外面乱来。当官当到他这个位置,把名声与前途看得特别重。”

  我笑:“那你呢?你喜不喜欢女人?”

  彪哥搂紧我,说:“我只喜欢你一个,其他的心思,全放在赚钱上了。我要用10年的时间,挣很多很多的钱,让你成为全城最富有最幸福的女人。”

  我喃喃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了。”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刘小姐生日的那天晚上,她当着大家许下的生日愿望。她当日的愿望与我现在的愿望一样,不过是想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

  为什么我突然会想起她?我抚抚额头,心底涌上一个不好的预感,嘴里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刘小姐现在怎样了?”

  彪哥问:“哪个刘小姐?”

  我说:“波哥的女朋友呀。”

  彪哥说:“哦,你说她。听兄弟们说,波哥死后,她就离开这座城市了,也许是不想见到熟悉的地方,怕引起伤心的回忆吧。她有一技傍身,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因为有高人关照,夜总会的生意顺风顺水地做下来了,虽然时不时也有人来“免单”,但对于夜总会来说,这不过是计划内的损耗,不影响我们财源滚滚。

  一天下午,我正与部长阿凤及公关经理阿香在商议夜总会的制服问题。说是公关经理,其实就是“妈咪”,专门管理三陪女,说白了就是三陪小姐的头。

  阿香说:“我们这里的制服虽然是前突后突的旗袍,两侧的开衩也到了大腿,但还是觉得不好看,说到底还是像礼仪小姐的礼服,不性感。”

  我点头表示赞同。阿香接着说:“听人说现在东莞那边的服务行业搞得挺好,要不我们也叫老板到那边看看?”

  我说:“也好,叫彪哥带几个人过去东莞玩玩,顺便偷师。”在外人面前,我依然习惯称他为彪哥。夜总会的人个个都知道我是老板,而彪哥是我的男人。

  正在说话间,彪哥回来了。我说:“彪哥,阿香说东莞那边的娱乐场所搞得不错,你什么时候带人过那边玩玩,看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可以借鉴下,吸引多些客人来。”

  彪哥说:“我叫阿榜带几个兄弟过去玩玩,阿香也一起过去看看吧。”

  阿凤掩嘴笑,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彪哥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他对你真够忠心。”

  我嘴角含笑不语,心里暗想她根本不了解彪哥。当一个男人全心全意地做某件事情的时候,对理想的追求,会让他有足够的定力控制一切杂念。

  有的男人喜欢以逢场作戏来为自己的花花肠子开脱,其实,一个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了的人,如何影响别人的思想?因此此类男人往往干不了大事。

  而彪哥,他是一个干大事的人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心比天高。在他的理想世界里,他是独一无二的王。他觉得只要努力,便没有办不成的事。

  彪哥朝阿凤与阿香点点头,与我说:“阿冰,你跟我进来一下。”我与他进了房间,正想问他什么事,他从袋中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玉镯,温润晶莹,发出淡淡的绿光。

  我惊喜地说:“好漂亮!你买的吗?”我对金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一直对玉情有独钟,而且独爱玉镯。

  彪哥说:“是的。”说罢轻轻地把玉镯套在我手腕上,拿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了一下,说:“配你的手,真好看。”

  我有点难为情:“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都没有买过东西送给你。”

  彪哥说:“男人挣钱,就是给心爱的女人花的,你花得开心,我就有了挣钱的动力。”说罢他又从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说,“这个东西,就当是你送给我的,你帮我戴上,便可保我平安。”

  我拿过来一看,是一块墨绿色的玉,雕刻的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老鼠,那老鼠脸有点圆,与平时常见的老鼠雕件不一样。

  我好奇地说:“为什么是老鼠?”他生肖不属鼠,故而我有此一问。彪哥拍拍我的头:“傻妹,这个老鼠是你。你看,它的脸好圆,是不是像你的脸?”

  我仔细一看,不由得笑了。我第一眼便觉得这老鼠的脸特别圆特别大,可没有想过它与我有什么关联。

  彪哥得意洋洋地说:“是我叫玉器店的老板特意找了最好的材料加工的,而且要把这老鼠的脸雕得又圆又大,你为我亲手戴上去,就可保我平安幸运。”

  我轻轻地抚摩雕件上老鼠的脸,微笑着挂在他胸前。他紧紧地拥抱我,我伏在他胸前,听到他激荡的心跳。

  接下来一段时间,阿榜等人经常早出晚归,常常深夜才回到夜总会,每个人手中均提着麻袋一一我知道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石头。

  我知道,这全是向陈就伟“进贡”的“贡品”,因此我对彪哥说:“这些石头不见得都是宝,不如直接花钱买些名贵的石头送给他。”

  彪哥笑着解释说:“在外面买来的石头,再贵也是有价的,但我叫兄弟们到农村找来的石头,却是无价的。送这样的石头,更显感情深厚。”

  我想不透,只好随他去。

  时不时地,彪哥都会与李白及陈就伟到后者的别墅喝茶玩石头。有时候我会笑他:“别的男人聚在一起都是唱歌喝花酒,你们倒好,与石头为伍,有点不正常。”

  彪哥说:“他们也许会一起出去喝花酒,只是现在与我的交情,还只停留在玩石头的阶段而已。”

  我说:“那什么时候你们才会一起喝花酒?”

  彪哥说:“那要看我怎么做了,如果我做得令他们满意,自然便不会对我有防范之心。”

  我说:“毕竟大家身份不一样,他们很难会对你没有防范之心的。”彪哥说:“所以我要继续想办法呀,如果到了一起喝花酒的程度,那他们就完全当我是兄弟了。”

  我深以为然,女人的友谊,往往是在一起说别人的坏话时产生,而男人的交情,却往往是在一起干坏事的时候建立。

  所以女人喜欢动嘴,男人喜欢动手,到头来男人嫌女人多嘴,女人嫌男人手贱。

  每个季度,彪哥都会准备两笔钱,准时存进两张银行卡中。收到钱的两个人,心照不宣。

  我一直好奇彪哥是如何与他的两位“好兄弟”提起这些钱的,问他,他说:“有什么好说的,提都没提,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不过暗地里,估计他们每个季度都会查一下账。”

  我说:“那你这两张银行卡,当初是怎样送出去的。”

  彪哥说:“现在当官的防范心理都很重,送卡是在陈就伟的别墅送的。当时我们三个人一起喝茶聊天,临走时我用信封装着银行卡,信封上写着密码,直接交到他们手中。”

  我说:“他们如何说?”

  彪哥笑了:“现在谁送礼还带说话的?当官的越来越精,怕让人偷偷录音,送礼时如果你说话,他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因此都是静静地交接,一句话也不说。”

  我笑个不停:“当官真是太好了,人家送钱,他连感谢话都省了。”彪哥说:“所以个个都想当官,如果实在没办法当官,能靠近当官的也是好的,起码能竊点金汤。”

  “黐金汤”在广东话中,是捞好处之意。我深以为然。当官的都喜欢被人前呼后拥,殊不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今日的热闹,今日的荣光,不过是托赖权势而已。

  阿榜与阿香等人从东莞回来之后不久,夜总会的女孩子们换了新的制服。据说他们走访了东莞最高档的几间夜总会后,再找本市的裁缝研究才定下具体的款式和布料。

  房间公主的服装是粉红色的晚礼服,裹胸窄腰,下摆宽大,把她们打扮成娇俏可爱的公主;而妈咪阿香手下的那班靓女,虽然也是修身窄裙,但并不露,只是在胸部的位置用了透视的布料,看上去若隐若现,比袒胸露乳性感多了。

  我与彪哥对新衣服都非常满意,为此,彪哥特意奖励了阿榜与阿香两人。

  我虽然对夜总会的账目并不关心,但对于彪哥如此随意地奖励,

  心里还是有一些看法。

  彪哥说:“奖罚分明,下面的人才会更卖命。个个都像阿榜这么用心用脑,大富豪便可以办成本市最大的娱乐场一一一个让男人进来便不想走出去的世界。”

  我说:再大也不过是在八楼,难道大富豪的生意还能走出河东?”彪哥豪气干云:“河东算什么?到时全市都会成为我们的地盘。”在大富豪夜总会开业一周年庆来临之前,彪哥买了一辆近30万元的本田——是以我的名字入的户。

  其实我根本不会开车,但是彪哥说:“我挣的钱都是你的,车子当然也是落在你名下。”虽然车子平时是彪哥与他的兄弟在开,但我听了,还是很开心很感动。

  当彪哥提出要买车的时候,我提议说:“买台10多万左右的车就行了,咱们既不是当官的,又不是大款,买太贵的完全没有必要。”彪哥说:“就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大款,所以不能买价低的车。女人靠衣装,男人告车装。”

  我心里暗想,这一年来,虽然挣了不少钱,但也送出不少,除了两份固定的“股东分红”外,里里外外均须打点,逢年过节更不可少,于是便说:“如果不是大把大把地送钱,估计我们现在都可以买得起奔驰了。”

  彪哥说:“送得出是好事,送得越多,将来便赚得越多。你没见过有些人,想送钱都找不到收礼的人。”

  我点头表示认同。这是中国小企业主的发展轨迹,很多企业主一旦生意做顺了,第一个反应便是不断地扩充再扩充,因为急于要将送出去的钱加倍地赚回来。

  这同样也是官场的潜规则,送出去一千,一定要捞回来一万。当做官成为一种投资时,能够解决问题的,除了钱之外,别无选择。

  一天晚上,我在总台与阿香闲聊。近日场子里新来了不少姑娘,是阿榜与阿香一起到其他场子找回来的,还有的是刚从外省抵达本市的,年轻又漂亮。

  外界一直在传闻,大富豪的姑娘是最漂亮最新鲜的,这为夜总会吸引了不少客源。我不知道阿香与阿榜用了什么办法吸引这些姑娘来,我也不问这些事,在商言商,商人重视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彪哥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告诉我:“你今晚要早点睡,明天约了人到我家乡玩。”

  与他认识一年多,他从未提出带我回乡,因此我好奇道:“是什么人?”

  彪哥说:“到时你便知。”沉吟了一会,又说,“你叫上阿丽一同去。”我说:“阿丽昼伏夜出,不一定愿意早起,更何况她要上班挣洗头钱。”

  彪哥笑着说:“你告诉她,我们请她出台,一天300元。叫她打扮得斯文些,也许这个客人可以让她挣3万或30万。”

  我打电话给阿丽,把彪哥的话学说了一遍,阿丽立即来了兴致:“对方是什么人?”

  我说:“你别理什么人,反正你明天见机行事。”

  想起阿丽但凡出席重要场合,便穿上她的职业套装,我心里就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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