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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爱有时候是一种奢侈，但亲情永远割舍不断(1)
对一个处于穷困状态的男人来说，有喜必有忧，这似乎是天命，无法逃脱。
初为人父的喜悦，在许巍的脸上还没荡漾多久，很快就被压力取代了。结婚要花钱，孩子出生要花钱，将来买房子还得大笔的花钱，这一切都与钱有关。钱这个字，对于积极结婚的许巍来说简直像山一样，压得许巍透不过气来。何况欧阳香茹又是一个特别会花钱的女人。
结婚礼服，欧阳香茹为两人各定了一套，价格都不菲。许巍说，你的婚纱价钱高就高点吧，我的西服就不用了，随便什么衣服凑合一下都行。欧阳香茹说，看你小气的，那哪行，礼服只我买你不买，结婚是我一个人结啊。
许巍只能不出声了。
那天和欧阳香茹一起去选婚纱照，面对几千到数万不等的价格，许巍说，便宜点吧，三千的就行了。可欧阳香茹偏偏不干，执意要选五千的。
许巍几乎是祈求着说：“三千的就行吧，反正都一样。”
欧阳香茹说：“咋会一样呢？价钱高的效果肯定好点，人生就这一次呢，要留点美好的回忆。”
许巍想说，人生只有一次的事情多着呢，你花钱的事都往这上面靠，三千元的就不能留回忆啦？但是看在欧阳香茹怀孕的分上，许巍嘴巴上没说，但心里很不舒服。
特别是酒店的选择上，欧阳香茹更显示出不能通融的一面，一定要选五星级酒店。许巍算了一下，他们的婚宴客人不多，但双方公司里的人加一起，至少也要八桌。五星级酒店八桌酒席加一晚套房，再加司仪摄像等等，他们去问过，需要二万二千元，且人家还不乐意，嫌酒席桌数太少。而三星级酒店，只需要一万六，足足少六千元。
许巍试着问欧阳香茹，就三星级的好了，反正只住一晚。欧阳香茹说，绝对不行，你买不起房子，连新婚之夜也不能让我享受享受啊，就要五星级酒店。
许巍一下子就阉了。
许巍算了一下，全部按照欧阳香茹的设想，一场婚礼下来，两人的积蓄就会消耗殆尽。摸着自己瘪瘪的口袋，许巍感觉这结婚真该是有钱人干的事，怪不得那些有钱的，不停的结婚离婚呢。没钱又娶了个不懂节俭的老婆，压力总是大于欢乐。
虽然有压力，但许巍无怨无悔。在公司里，许巍更加勤奋了，不管什么工作，哪怕是最琐碎的事，他都干得有条不紊。
他明白一个很浅显的道理，一个男人，只有在事业上成功，才能保证妻儿的幸福。保证妻儿的幸福，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正在等着他。
这天，许巍正低头在办公室里整理下个季度工作计划时，佘晓霞来了。许巍站起身，佘晓霞很客气的示意他坐下。
佘晓霞在许巍的对面坐下来，说：“你最近的工作很出色。”
许巍照例致谢：“谢谢总经理，谢谢夸奖。”
上次的危机解除，许巍心底对佘晓霞充满感激。这个女人很直接，但也很大度，并没有因拒绝那事，而刻意的整自己。因此，许巍对佘晓霞的感激，是发自心里的。
佘晓霞说：“今天来，是想请你在帮个忙。”
许巍说：“有事尽管吩咐，佘总不要客气。”
佘晓霞说：“我家有个水龙头漏水，我试了几次，就是换不了，麻烦你去帮我换一下。”
“OK，没问题。”
“那好，下班后一起走吧，就在我家吃点便饭。”
“行。”许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上次那么大的难关都安然度过，现在会有什么事呢？再说，主管位置已经到手，她总不至于在拿这事威胁自己吧。所以，许巍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圈套。许巍更不会想到，这一去，他的人生轨迹将会发生根本性的转变。
当晚，许巍轻轻松松的帮佘晓霞换好水龙头后没一会，佘晓霞也已经麻利的做好了晚餐。美式牛扒、苹果沙拉，三明治和红酒整齐的放到餐桌上时，许巍不得不佩服佘晓霞做西餐的功夫了。只一会功夫，就做好了这些，真的让人不可思议。
许巍也不客气，系上餐巾坐在饭桌前，便像吃中餐那样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想快点回家呢。佘晓霞本劝他喝一杯酒，许巍谢绝了。他知道，此时此刻，不宜喝酒。佘晓霞也不勉强，自己喝了一杯红酒后，就坐在许巍的对面摆弄着刀叉，看着许巍吃。因为减肥，晚餐她一般吃得很少。
许巍干净利落地吃完饭，便准备告辞，佘晓霞留住他了。佘晓霞说：“许巍，喝杯茶再走吧，我想和你谈谈工作上的事，就一会。”
一听说是工作上的事，许巍只能留下。许巍说：“哦，那好吧。”
许巍如坐针毡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佘晓霞送来了茶。佘晓霞把茶杯往许巍面前轻轻一放说：“我知道你们北方人喜欢绿茶，上好的黄山毛峰，你尝尝。”
“谢谢佘总。”许巍有些受宠若惊了。
茶确实是好茶，色泽纯净，清香四溢。许巍一边慢慢的品着茶，一边听佘晓霞漫无边际的教诲。佘晓霞从公司近期的发展，一直谈到长远的战略规划，喋喋不休，滔滔不绝。许巍听着听着，头就有些发晕，但他并没有在意。
可是，一杯茶刚刚喝完，他就觉得浑身着火了。
奇怪，这是怎么了，许巍暗叫一声不好，想离开，可是此时的他哪里离开得了。
这个时候的许巍，大脑极度亢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急速流动，心里奇痒难忍，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特别是下体，火烧火烧的难受。再一看，已经鼓得老高了。
许巍身体里那种对异性的欲望，被无数倍的放大了。
他知道，佘晓霞在他的茶里放了东西，他想凭借毅力逃脱这种恶魔的爪子。许巍张开血红的眼睛狠狠地瞪着佘晓霞，在心里骂了一句：这个婊子！
他想走，可是就是迈不动双脚，他的身体，像一只被钉子钉住尾巴的毒蛇，可以四周舞蹈，但无法离窝。许巍再瞪了一眼佘晓霞，此时的佘晓霞在他眼中美若天仙。
“许巍，这样看着我干嘛？”佘晓霞抑扬顿挫地问。
许巍不说话，他只感觉呼吸急促，头大如斗。
佘晓霞伸手摸了一把许巍的脸，许巍的脸滚烫滚烫的。佘晓霞知道时间已经成熟，又将身子往许巍这边扭动了一下，对他轻轻一笑。
只这一笑，许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仿佛一堆干柴遇到了烈火，砰的一下冒出丈余高的火焰。他张开双臂，猛的抱住了佘晓霞。佘晓霞的身体触电般的痉挛了一下，然后便顺势勾住了许巍的脖子。
许巍把佘晓霞压在沙发上，佘晓霞双手搂紧许巍的头，用嘴寻找着他的嘴唇。嘴唇相对后，佘晓霞贪婪地吮吸着。
许巍迫不及待的解佘晓霞的衣扣，佘晓霞挡住了。佘晓霞说：“这么急干嘛，慢慢来嘛。”
许巍用力扯下佘晓霞的裙子，说：“快点吧，我受不了了。”
佘晓霞在沙发上卷曲着身子说：“那好，上床吧，抱我进房。”
许巍把佘晓霞抱上房间里宽大无比的大床。
床上的被单极其考究，纯丝绸质地，手感很好。许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自己衣服的时候，他在心里警告自己，慢点，慢点，千万别扯怀了，扯怀了回家不好交代。
当两人赤身裸体裹在一起，许巍正火急火燎的想进入的时候，佘晓霞用力推开了他。佘晓霞说：“许巍，咱俩可说好，可不是我勾引你的哦。”
许巍点头称是，这个时候，心急火燎的他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哪里容得了多想。
佘晓霞平躺在床上，一手故意捂着自己的下身，一手拨弄着许巍****的下体说：“那你求我啊。”
许巍跪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握着佘晓霞其高无比的乳峰说：“姑奶奶，我求你，你就快点吧。”
佘晓霞哈哈大笑起来：“那好，开始吧。”
许巍听了，便饿虎扑食般的将佘晓霞压在了身下。
整整几个小时，许巍一直不知疲倦的运动着，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佘晓霞不断地变着花样，一会儿站，一会儿蹬，一会儿又骑到许巍的身上。这些动作，她都游刃有余了。
房间里的一面大镜子，映着两只疯狂的身子，同时还有一个摄像头正对准他们。
一直到下半夜，许巍才终于释放完浑身的能量，耗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像只死狗一样，在佘晓霞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沉沉的睡去。而佘晓霞却意犹未尽的躺在他的旁边，用****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摸了摸他的脸。佘晓霞面带满足的笑容对着熟睡的许巍说：“许巍啊许巍，你也有今天。”
第二天早上晨曦初露的时候，许巍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身边躺着的不是欧阳香茹而是佘晓霞时，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依稀还能记得昨晚的情形，心里暗叫一声糟了，便很狼狈地急急的穿衣下床。
这个时候，佘晓霞也醒了。佘晓霞用被单裹住自己光光的上身，坐在床上说：“许先生，早上好。”
许巍气急败坏，抬起手指了指佘晓霞，又急忙颓然放下。许巍小声的说：“佘总，你怎么能这样？”
佘晓霞咯咯笑了起来，用带着苏州的口音说：“许巍，你这是哪里回事情？”
“我，唉--”许巍的头扬了一下，又低下来。
佘晓霞说：“你别忘了，昨晚可是你求我做这事的。”
“什么都别说了佘总，都是我不好。”许巍说完，摔门而去。
看着许巍离去的背影，佘晓霞意味深长的笑笑。你是白骨精，我就是孙悟空，你是孙悟空，我就是如来佛，你无论如何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2
如果说第一次和佘晓霞苟合，是落入圈套的话，那么第二次许巍就算是自愿了。那天快下班的时候，还是在许巍的办公室，佘晓霞莺声燕语地对许巍说：“许主管，今晚再帮我装一下水龙头好不好？”
佘晓霞此时的神态，绝然不像以前那样端庄，而是明目张胆的轻浮。看着一脸****又无所顾忌的佘晓霞，许巍连连摆手：“佘总，你就放过我吧。”
“咋？放过你，这是什么话？”
“你心里清楚的。”
“我心里当然清楚，那天可是你求我做那事的。”
“到底是怎么会事，你心里有数的。”
“我心里有什么数呢？你那天求我的样子，我可记得一清二楚哦，呵呵，得手后就不认人了是吧。”
许巍愣愣的说不出话。
佘晓霞走上前，搂住许巍的脖子亲昵地说：“何必装得那么清纯呢，你难道真的不想？”
许巍闻到了一缕好闻的香味，这股味道似花香，又像是女人的体香味，芳香四溢，煞是怡人。很奇怪，许巍的身体又有了反应。
这些天来，因为欧阳香茹是怀孕初期，不能有儿女之事，许巍一直克制着那股冲动。现在，佘晓霞温柔臂弯，仿佛是春雷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唤醒了许巍内心深处的渴望。
这个时候，许巍还想起佘晓霞家里的那张舒服无比的大床，想起来她家那质地柔软的丝绸被子。
******，一次是干，十次也是干。一次和十次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反正已经上贼船了，谁怕谁啊。
许巍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里已经彻底垮了。但是，也不能这么轻易就范，许巍想。许巍往旁边一步，躲开佘晓霞的搂抱。
许巍说：“佘总，别这样，在办公室呢。”
佘晓霞轻轻一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门我进来后锁上了。”
许巍在办公桌前坐下，说：“佘总，我们能不能不这样？你能不能放过我？我知道你对我不薄，也很感激你能够赏识我，可是，我是有女朋友的人，她知道了我该咋办？”
“许巍，我们是我们，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也不是真的想勉强你，别提你女朋友好吗？她能和我比吗？”佘晓霞直视着许巍。
许巍躲开佘晓霞的目光，低着头说：“当然不能，不过……”
“没有不过，”佘晓霞打断了许巍，“和你说实话，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我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听话，我可以把你扶上副总经理的宝座，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吧。我先走了，希望今晚我在家里能够看到你，反正我家你也认识了。”
佘晓霞说完，就走出了许巍的办公室。许巍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他在心里大喊一声，去，干嘛不去。
佘晓霞许诺的副总经理的宝座，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副总经理年薪十万以上呢，有了这个职位，何愁妻儿不幸福？
下班后，打的去佘晓霞家的路上，许巍给欧阳香茹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要加班，然后给自己荒唐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他在心里说，欧阳香茹啊，你可不能怪我哦，我也是为了我们好啊，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有一个稳定的环境，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许巍甚至还恶毒的想，欧阳香茹，其实也怪你自己，要不是你对我的要求太高，我又何必走这条路？这和标准的男妓无异，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啊，还不是为了你！
许巍一脸悲壮的到佘晓霞家后，佘晓霞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极其温柔地递上一个毛巾，让许巍擦脸。许巍坐下后，佘晓霞说：“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你会来。”
许巍心里有些不服气：“你咋知道？”
佘晓霞说：“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很有魅力。”
许巍苦笑了一下。
佘晓霞又说：“难道不是吗？”
“是。”许巍说着就上去抱住佘晓霞，他想快点解决问题，早点回家。
佘晓霞笑盈盈的推开许巍：“看你猴急的，先别急，喝杯茶，我带你出去吃好饭后再来。”
“还要喝茶？你的茶我可是不敢喝了。”
“哈哈，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你再喝那东西了，你以为我想啊，谁叫你以前那么不是抬举呢。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记现在还在，还痛着呢，再让你喝那东西，我可受不了。”
看着陶醉在某种情绪中的佘晓霞，许巍无言了。
当天晚上，佘晓霞果真带着许巍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共进晚餐。佘晓霞的用心，无非就是让许巍感受一下，什么是高档次的生活，什么叫醉生梦死。席间，佘晓霞不断的向许巍灌输她的那一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理论，而许巍根本不为所动。坐在酒吧最豪华的包厢里，烛光摇曳，红酒飘香，但许巍并没有迷失自己。
许巍想的是家里等他的欧阳香茹。见许巍的目光有些游移，佘晓霞提议去顶层的游泳池游泳，许巍谢绝了。
许巍直截了当的说：“佘总，如果你今天不想那事，我就回去了，我老婆还在家等我呢。要是想，就在这开个房间得了。”
见许巍如此不解风情，佘晓霞瞄了许巍一眼说：“那好吧，回我家，这里还没我家温馨呢。”
回到佘晓霞的家后，节目开始了。
佘晓霞要求许巍温柔点，不要太猛，许巍照做了。佘晓霞做这事，总是吃不饱，花样也很多，一会儿要求颠鸾倒凤，一会儿又要蜻蜓点水，一直到许巍满头大汗筋疲力尽方才罢手。
事后，佘晓霞让许巍欣赏那天晚上的杰作。
当时，许巍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佘晓霞打开了房间里的CD机。电视屏幕上，出现了许巍和佘晓霞一起疯狂的画面，画面上许巍丑态百出，摸样清晰可辨。
佘晓霞一边欣赏一边说：“录得不错吧，看看你那求我的样子，一看就想笑。”
许巍问：“你录这个干嘛？”
佘晓霞说；“好玩呗。”
许巍摇头道：“你真的会玩。”
佘晓霞说：“许巍啊，人活在世上能有多少年呢？玩都不会，还做人干嘛？”
“但总要有个限度吧。”
“既然是玩，还要什么限度？每一个道貌岸然的躯壳背后，都有着同样渴求刺激的灵魂，你也一样。”
许巍模棱两可的笑笑。
当时的许巍，除了感觉佘晓霞是个****之外，并没有多想，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半个月以后，就是这盘录影带，把他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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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锒铛入狱的消息，欧阳香茹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得到的。那个时候，欧阳香茹正在为许巍昨晚一夜没归而提心吊胆。
最近一段时间，许巍总是这样，经常彻夜不归。问他，总是回答和朋友一起喝酒，当主管了，应酬免不了会多点。再问，许巍就有些闪烁其词了，眼里也有了一丝别样的东西。
欧阳香茹不知道许巍眼里的这些东西，具体包含了那些内容，但总感觉不好。
昨晚，许巍照样没有回来，打他电话也一直关机，欧阳香茹上班以后，一直感觉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