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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找男朋友看中对方的外表，源自人类最原始的欲望(3)
被吵醒的住户都又重新睡下了，现场一片安静，只有马路上撒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毕竟是钢化玻璃，自爆后只有很小的碎片落下，要是整块砸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肖鹏飞问保安为什么不清扫，保安说警察不让清扫，说是明天现场勘验过了才扫。肖鹏飞告诉保安，扫吧，都处理好了，没事了。
保安在清扫玻璃的时候，肖鹏飞也亲自捡起了碎片，他捡得很仔细，似乎不想放过任何一块细小的碎片。
看着弯腰的肖鹏飞，王丽娜想不愧为老总，心思就是缜密。要是将这些碎片留在马路上，早上被人看到，昨晚玻璃自爆伤人的场面，就会被好事者用语言无数次还原，有现场有真相，影响自然会大。而玻璃清扫干净，不知道晚上事情的人，就会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是为了掩盖什么，而是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看完现场后已经是早晨四点，肖鹏飞这才开车往回赶。
春夜里的这个时刻，是人最犯困的时候，车过厦门大桥，王丽娜便倒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到刚才王丽娜上车的地方时，她已经睡得很甜。
肖鹏飞在路边停下车，轻轻地喊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有王丽娜均匀的呼吸声。
肖鹏飞再喊，但王丽娜熟睡依旧。
肖鹏飞想推醒她，可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住了。王丽娜睡得太香了，此时就像个婴儿一样，嘴角挂着微笑。忙了半个晚上，她一定是太累了，肖鹏飞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搅她的好梦，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
肖鹏飞决定就让她在车里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该把车开到哪里呢？肖鹏飞犹豫起来。
开到王丽娜的住处，肖鹏飞不知道她住哪，开到自家楼下肯定不行，开到公司又明显不妥，要是被人看见，不成头条新闻才怪呢。
肖鹏飞一想，索性把车开到SM广场旁边的一片树林里。他小心翼翼地将车停稳，把副驾驶坐位的椅子轻轻放平，以便王丽娜睡得更舒服点。
在这个过程中，王丽娜诱人的睡姿强烈地震撼了肖鹏飞。
此时的王丽娜，白色衬衣最上边的纽扣松开了，里面的风景显露无遗。
粉色的内衣，小白兔般的胸部，在微弱的街灯下活色生香。她柔软的细腰微露在衬衣下面，白皙优美，性感十足，此时正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
只一眼，肖鹏飞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流淌得很快，脑里一阵发懵。
车里有淡淡的香水味，不知道是车里香囊发出的还是王丽娜身上的，在那一刻似乎成了肖鹏飞激情的助燃剂。眼前的一切，在刹那间点燃了肖鹏飞体内压抑了已久的欲望。
肖鹏飞觉得口渴。
很久以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一个熟睡中的女人了。虽然眼睛早已离开了王丽娜的身体，但王丽娜的睡姿却一直刻在肖鹏飞的脑子里。肖鹏飞脑里的王丽娜似乎正对着他笑，笑他无能，笑他胆小。
我不是无能，也不是胆小，我只是兔子不吃窝边草。
肖鹏飞这样想着的时候，又忍不住侧眼看了身边的王丽娜，王丽娜睡姿依旧。肖鹏飞双手抹了一把脸，然后迅速地下车。
不能在车里待得太久，肖鹏飞想。
车外清凉的风儿吹着肖鹏飞微微发烫的脸，肖鹏飞觉得自己冷静了许多。
他想打的回家。但又一想不妥，把一个年轻的女孩独自放在车里，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于是肖鹏飞便靠在车边抽烟。
他一根接一根地抽，抽到第三根烟的时候，肖鹏飞觉得自己实在是困了，很想找个地方睡上一觉。
可车上已经有王丽娜了，肖鹏飞不想上车，和一个年轻女孩同宿车上，这算什么？但肖鹏飞没地方可睡，总不能睡在车下的草地上吧。
想了一会，肖鹏飞还是回到车上。心中无鬼，无愧于天下，肖鹏飞想。
本想睡在后排，可是王丽娜副驾驶的座位平放在后排上，后排实在睡不下了，肖鹏飞只能把前排的位子放平。
在准备睡下的时候，肖鹏飞伸手捋了捋王丽娜有些不整的衣服。
这个时候，王丽娜翻了个身，看似熟睡中的她抱住了肖鹏飞的手。
肖鹏飞是个聪明人，他有感觉，王丽娜此时已经清醒，她只是在故意装睡。
肖鹏飞的手被王丽娜裹在身上，她的体温温暖着他，有一股激流通过手臂，迅速传遍肖鹏飞的全身。肖鹏飞再一次的觉得热血沸腾。
如果王丽娜此时真是清醒的，那么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上了她？凭借对王丽娜的了解，如果此时真的上了她，她也一定乐意接受。
但上了之后呢？肖鹏飞又后怕起来。
肖鹏飞想起一句话，因为寂寞找女人，你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再说。王丽娜是个好女孩，他也不能伤害她，更不能利用她对自己的喜欢。
肖鹏飞慢慢的从惊涛骇浪中走了出来，脑里不再有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因为他实在困了，只想快点睡上一觉。
他把王丽娜如玉般温润的手放回原处，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小声的说：“看你睡得多沉，好好睡吧。”
肖鹏飞想，如果此时的王丽娜是清醒的，她一定很伤心。一个女孩这么直接的表白，需要很大的勇气。但肖鹏飞顾不得多想，他的眼皮正在打架，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是小鸟清丽的叫声把肖鹏飞吵醒的。
早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空隙，照在林间的草地上，草地上便有了斑斑点点的金黄。
王丽娜坐在肖鹏飞身边，见肖鹏飞睁开眼，柔声细语地说：“醒啦。”
肖鹏飞坐起身说：“嗯，醒了。”
“昨晚真不好意思，睡着了，害你在这陪了我半宿。”
肖鹏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说什么呢，还得感谢你，你为公司忙了一晚上。”
“不过也好，这让我有了个和肖总共度良宵的机会。”王丽娜笑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如铃。
肖鹏飞看王丽娜笑得如此开心，自己也很开心。看了昨晚的事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许在自己从她的怀里抽出手的时候，她真的还在睡梦中。
这样就很好，什么都没发生，花儿依旧美丽，阳光依旧灿烂，大地依旧绿草如茵。
肖鹏飞很庆幸，昨晚走过了那个危情时刻。
3
肖鹏飞到公司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两个记者堵在公司门口，欧阳香茹正在招呼他们。
肖鹏飞想，鼻子真够灵的，他们的到访一定与昨晚的玻璃自爆有关，半夜出的事，他们现在就知道了。
肖鹏飞没有急于下车，他坐在车里看欧阳香茹怎样应付这两个人。现在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王丽娜已经被他送回家休息了。
来的记者一男一女。
男记者手拿录用笔问欧阳香茹：“听说你们公司建的房子阳台玻璃爆炸，还伤到了人，请问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故？”
欧阳香茹说：“说实话，我还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所以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女记者说：“我们得到可靠消息，你们集美一幢楼房六楼玻璃爆了，你们公司昨晚还去人到现场处理。”
欧阳香茹说：“你的消息是从哪来的？我都没听说。”
女记者说；“请问玻璃为什么会爆炸，是不是质量有问题？”
“这个……”欧阳香茹斟酌着，“这个问题是这样，首先，我们的房子肯定没有质量问题……”
男记者追问：“没有质量问题玻璃怎么会爆炸呢？”
肖鹏飞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他不想再难为欧阳香茹了。欧阳香茹刚到公司不久，质量问题是欧阳香茹不熟悉的领域，昨晚的事她也一无所知，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
最令肖鹏飞满意的，是欧阳香茹明明看到自己的车开来，却没有指认。
肖鹏飞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下车应付记者，是想看看欧阳香茹的应变能力。同时肖鹏飞还有一个小小的恶意的想法，那就是想出一下欧阳香茹的洋相，想看看被记者追问时欧阳香茹发窘时的样子。现在这个目的达到了。
见肖鹏飞来了，两个记者一眼就认出了他，肖鹏飞的照片和形象，不时的在报纸和荧屏上出现过。身为记者的他们，认人的水平一流。他们放弃了对欧阳香茹的夹击，一前一后的围着肖鹏飞。
没等记者开口，肖鹏飞便对欧阳香茹说：“欧阳，有记者朋友过来，怎么不请客人进公司坐啊？”
“对不起，他们一问我就什么都忘了，两位里面请。”欧阳香茹朝记者歉意地一笑。
两个记者被领到到小会议室后，欧阳香茹给他们泡了茶。肖鹏飞客气地给两人递上名片：“两位是新朋友，大家认识一下，我叫肖鹏飞。”
两个记者也理所当然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肖鹏飞看了看，是商报的记者，这家报纸龙飞公司还没有打过交道。他名片放好，很客气地说：“玻璃碎了，确有其事，昨晚就是我去处理的。首先更正一下你们的说法，不是爆炸，是玻璃碎了。”
肖鹏飞接着又给他们解释，钢化玻璃的自碎率在万分之三左右，玻璃自碎是很正常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钢化玻璃有个最大的优点，是碎后只会产生很小的钝角碎块，安全性能很高，这个事情真没什么新闻价值。
说到这里的时候，肖鹏飞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新闻素材，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报道一下。”
男记者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来：“哦，肖总倒是说说看。”
“是这样，你们大概也听说了。”肖鹏飞说，“五缘湾地块最靠海边的一块地是我们公司拍下了。知道我们要在上面建什么样的房子吗？”
“建什么房子？难道不是住宅吗？”记者问。
“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今晚我请两位吃晚饭，我们边吃边聊。最好也叫上你们的领导，我们公司也正想和你们报社合作呢，有一些楼盘的广告想投到你们报上，你们看怎样？”
没等肖鹏飞说完，那女记者便眉开眼笑的答应：“好，那好，这玻璃的事我们就不报道了。我们对你们在五缘湾要建的新楼盘更感兴趣。我们这就向领导请示。”
危机公关，进行得很顺利。
送记者走后，一直听得晕头转向的欧阳香茹问肖鹏飞：“肖总，我们要在五缘湾建什么房子？”
“我还没想好。”肖鹏飞哈哈大笑。
这一整天，肖鹏飞忙得不可开交。上午安排工程部的联系出事楼盘的建筑单位，要他们更换所有的阳台玻璃，然后和销售部的人开会，布置接下来的销售任务。下午又看了两个在建项目的工地，晚上的时候，又招呼了报社的人吃晚饭。
送走报社客人的时候，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不喜欢应酬，但不得不应酬。正所谓阎王好侍，小鬼难缠，这些记者不能得罪。如果弄得他们不高兴，说不定会写出什么样的文章来。
肖鹏飞的应酬取得了应有的效果，记者们看房产公司的老总真把自己当回事，和自己打成一片，都很高兴，决定玻璃碎了的事不报道了，接下来报道一下这几年来龙飞公司取得的成绩。
肖鹏飞指示，重点写一下龙飞公司之所以受到消费者认可，是因为所建房子的品质超群，选择龙飞地产，就是选择高品质的居住环境，选择放心。
4
房价以可怕的速度飞涨。
和肖鹏飞的料想一样，在五缘湾地块拍卖不久，厦门的房价便节节攀升。在追涨心理的驱使下，人们买房的热情得到了空前的释放，每个楼盘的销售大厅里，都熙熙攘攘人满为患，人们下单的下单，询问的询问，个个争前恐后，售楼小姐忙得连吃饭的功夫也没有。房价被逐步刷新，有的楼盘甚至还一天一个价。
用龙飞公司销售部人的话说，赚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价上涨，符合肖鹏飞的预期，但市场太热了，肖鹏飞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他为这火热的市场担心，更为五缘湾的项目担心。凭着多年的经验，他感觉这市场太热了，过热就意味着风险。
肖鹏飞告诉销售部，龙飞公司所有在售的房子，一律加大销售力度，能卖多少是多少，不要捂盘惜售。
肖鹏飞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房价已经单便上涨多年了，任何市场，不可能一边倒的持续涨下去。大热之后，必有大冷，这是规律。肖鹏飞预感到，房市在短时间内会有一个停滞的行情。
果然就出事了，房市如火如荼没多久，国家便颁布了新的调控政策。
政策虽然有个吸收消化的过程，暂时对房价没造成影响，但影响到了银行的放贷，银行突然拒绝五缘湾项目的贷款。
本来这笔贷款，和龙飞公司合作多年，一直言而有信的建设银行，早在五缘湾地块拍卖之前就答应的，现在突然反悔，这令肖鹏飞措手不及。
这个消息是财务总监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告诉肖鹏飞的。
肖鹏飞一听，当时就愣住了。他半信半疑地问财务总监：“他们不贷？什么理由不贷？”
财务总监说：“没给具体理由，只是说最近银行资金紧张，要控制放贷规模。”
肖鹏飞问：“有没有别的办法了，比如抵押贷款什么的。”
财务总监摇摇头：“目前来说，我们没有可供抵押的财产，其他在建和在售的几个项目，本身就有贷款，已经抵押在银行了，不可重复抵押。这五缘湾的贷款本来也准备用项目做抵押的，但现在这种抵押被叫停了。”
肖鹏飞用拳头狠狠擂在办公桌上，心里骂了一句厦门的粗话：“******！”
没有银行支持，余下的几个亿的土地转让金，龙飞公司无法在短时间内及时筹措。如果不能及时支付土地转让金，那么所交的一亿元保证金将会付诸东流。
合约规定交款期限三个月，现在已经快过去两月了，在这节骨眼上出这种事，肖鹏飞深知事态严重。
这事必须马上解决，刻不容缓。
晚上，欧阳香茹在肖鹏飞的带领下，陪建设银行信贷科的丁科长吃饭。
在肖鹏飞身边工作，欧阳香茹最怕的就是陪客人吃饭，特别是吃晚饭。
她不喜欢饭局，但今天实在没办法。
下午的时候，肖鹏飞对她说：“欧阳，晚上有个饭局，请建行的丁科长吃饭，你作陪。”
肖鹏飞的口气，是通知，不是商量。欧阳香茹很为难。
见欧阳香茹犹豫，肖鹏飞又说：“你放心就吃顿饭，没别的。”
欧阳香茹吞吞吐吐地说：“你看，能不能让别人去？”
“公司的女白领中，只有你和王丽娜是单身，王丽娜嘛，不合适。我总不能特地叫那些售楼小姐过来陪吃饭吧。”
“王经理怎么不合适了？”
肖鹏飞笑笑：“她太过热情。”
“热钱难道不好吗？”
“不是热情不好，是太过热情不好。”
“你们吃饭干嘛要人陪啊？”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闷头吃饭就跟傻子似的，有的女孩在一起，气氛会好点。就这么定了。”肖鹏飞说完又去忙别的去了。
欧阳香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知道陪客人吃饭，是她的工作之一，虽没明文规定，但也算约定俗成，所以还是来了。
丁科长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脸稍胖，头微秃，一看就属于养尊处优之人。
饭吃得很沉闷，酒也喝得很沉闷。
自从进包厢后，丁科长便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对贷款的事只字不提，肖鹏飞稍有所试探，他总是用筷子夹起菜放进嘴里，然后赞美道，嗯，这道菜味道不错。又用餐巾纸擦擦嘴角对欧阳香茹说，欧阳，你也尝尝。
欧阳香茹尴尬地和肖鹏飞对望一眼，肖鹏飞示意欧阳香茹再次敬酒。
欧阳香茹本不善饮酒，刚才喝过好几杯了，脸已经有些微微发热。但今天的事非同寻常，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在这个时候表现得积极一些，于是端起酒杯，站起身对丁科长说：“丁科长，我再敬你一杯。”
丁科长倒也爽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酒又习惯性地擦擦嘴，然后对肖鹏飞说：“这小姑娘，长得真不耐。”又转向欧阳香茹：“和美女喝酒就是不一样。”
欧阳香茹说：“谢谢丁科长夸奖。”
“那就再来一杯。”
“啊？再来一杯啊？”欧阳香茹有些迟疑，她已经喝得不少了，此时头有点微微发晕。想了想，还是说：“好吧，就再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