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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女人是人间的花，年轻漂亮的女人是花中艳丽的玫瑰。无论玫瑰怎样修剪包装，总能夺人眼球（2）
女人是人间的花，年轻漂亮的女人是花中艳丽的玫瑰。无论玫瑰怎样修剪包装，总能夺人眼球。
欧阳香茹是玫瑰中的蓝色妖姬。
第二天下午，身着一身平常职业装的欧阳香茹，随着穿银灰色西服的肖鹏飞走进拍卖会场时，一下子赢得了无数人关注的目光，会场里的许多人默默的向她这边行来注目礼。
欧阳香茹低着头，随肖鹏飞一路往里走，有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过来和肖鹏飞握手：“肖老弟，换小蜜啦？”
肖鹏飞乐呵呵的应付着这种司空见惯的玩笑：“是啊，漂亮吧。”
“漂亮，太漂亮了，还是你肖老弟有福气。”
男人说完，又和欧阳香茹握手，欧阳香茹礼貌地朝对方傻笑傻笑了一下：“谢谢夸奖！”
欧阳香茹感到，自己同别人握手时很不自然。她很点紧张。
肖鹏飞在对方肩膀上轻拍一掌后，领着欧阳香茹继续往会场中央，两人在主席台的正前方，找到了自己的位子。
会场里坐了百十号人，黑压压的一片。
有记者拍照，闪光灯很耀眼的闪个不停，欧阳香茹抬头看了一眼会场，她还很意外的看到本市的电视台在录像。这种拍卖现场，她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
欧阳香茹的紧张被加剧了，头有点发晕。
虽然坐在位子上，但欧阳香茹有正站在聚光灯下的舞台上表演节目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既兴奋又新奇，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流淌得很快。
欧阳香茹知道，自己现在正身处名流之中，身边的这些人，都是房产界的精英，有的甚至是厦门房产市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欧阳香茹深呼吸，然后又下意识地整理一下衬衫，生怕自己的衣服有哪里不妥，那将有损公司形象。
她知道自己今天在这里，和肖鹏飞一道代表着龙飞公司。她给自己打气：别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不就是拍卖会吗？
她抬头看看周围，想看看这些名流都长成什么样的面孔，可是还没来得及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锣响，一身黑色西装的拍卖师在台上郑重宣布：拍卖开始！
会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个地段，市府的城市规划图上是十八层高的小高层。四个地块其实是连成一片的。为了防止盘子大了无人接标，又为了防止几家连手串标，市府将其分成四块拍卖。拍卖采用英格兰式，价高者得。
同时，市府为了房产市场健康有序的发展，防止垄断，规定所有参拍公司每家只能一次中标。也就是说，前面拍中地块的公司，后面的地块无权举牌。
肖鹏飞暗暗地为市府的这个规定叫绝，要不然他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首先竞拍的是一号地块。
一号地块最大，共有八幢楼房，规划建筑面积共五万平米，三亿起价，加价幅度是每次一千万。
拍卖师的底价刚刚报出，就有数家轮番举牌，他们你争我夺，各不相让。一时间会场里白色的号牌，像大海里的波涛一样此起彼伏，几家大公司对一号地块的追捧程度几近疯狂。
价格一会儿就窜到四亿二千万。
四亿二千万，我的天！难道钱到这里就不是钱了？懵懵懂懂的欧阳香茹看了一眼身边的肖鹏飞。肖鹏飞平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让她举牌的意思。但欧阳香茹看到，有细汗从他那俊朗的额上冒出来。
很显然，现场激烈的气氛，也让在地产市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肖鹏飞也有点不太适应。虽然近几年厦门也搞过几次土地拍卖会，但竞争完全不像今天这样惨烈。
举牌还在继续，价格在不断上涨。
肖鹏飞附在欧阳香茹的耳边小声说：“今天有好戏看了，我们的前期准备几乎白费。”
欧阳香茹显然不在状态，胆战心惊地问：“怎么了？”
“我们市场部对这块地的估价明显偏低，照先前的策略，今天肯定空手而归。”
“那这么办？”
肖鹏飞拍了拍欧阳香茹的肩：“别怕，镇定点，有我呢。”
最终经过数十轮竞价，价格到了五亿一千万。一号地块，被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拍走。折合楼面均价，每平米一万挂零。这个价格，已经接近附近枋湖地段在售的商品房价格了。
这个价格着实让肖鹏飞暗暗吃了一惊。
虽然通过刚才场上的情况，他已经对成交价格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这个价格还是出乎他的意外。他在不断调整自己最为中意的二号和四好地块的价格预期。
二号和四号地块，分别为三幢和四幢小高层，很适合他这种规模不大的公司经营，也是他今天的终极目标。所以，一号地块，他们自始至终没有举牌。
稀稀落落的掌声之后，二号地块接着开拍，起价一亿一千万，加价幅度每次五百万。
这块地，因为盘子相对较小，很适合中小公司操作，而参拍的中小公司又居多数，所以竞争更加激烈。有多家公司举牌坚决，势在必得。
开始阶段，肖鹏飞仍旧纹丝不动。
在价格叫到一亿五千万的时候，肖鹏飞环视了一下举牌的那些人后，用胳膊碰了一下身边的欧阳香茹，示意她举牌。
拍卖师挥舞着熟练的手势，对准欧阳香茹喊：“一亿五千五百万。”
没等欧阳香茹的牌完全放下，很快就有人加价，一亿六千万。
肖鹏飞又让欧阳香茹举牌，一亿六千五百万。
一亿七千万。
一亿七千五百万。
又有两家加价。
肖鹏飞示意欧阳香茹继续举牌，一亿八千万。
此时的楼面均价再次突破万元大关。欧阳香茹把号牌高高举起的时候，肖鹏飞再次环顾了一下周围。
其实肖鹏飞此时心里想的不是价格，而是在心里迅速盘算到底谁是他的对手。根据举牌情况，他心里已经有底了。
会场安静了一会，有几家公司的人在低头商量。终于，有一家再次举起了号牌。价格被推上了一亿八千五百万。
没等拍卖师喊价，肖鹏飞举起欧阳香茹的手，连同号牌一起举在空中。肖鹏飞加价迅速，完全给人一副破釜沉舟的架势。
此时的欧阳香茹已经从刚才的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清醒之后的欧阳香茹大吃一惊，一亿九千万！一向处变不惊的老总今天是不是太冲动？这块地公司论证的结果是，价值一亿六千万，这个价格大大超过了公司定的价格极限一亿七千万。
欧阳香茹轻叫一声：“肖总。”
肖鹏飞放下欧阳香茹的手，对她含蓄地一笑，意思是告诉欧阳香茹，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看着他淡定的笑容，欧阳香茹放下心来，看来老总很冷静。
又有人加价，一亿九千五百万。
肖鹏飞再次示意欧阳香茹举牌，两亿！
两亿零五百万。举牌的人看来是和肖鹏飞耗上了，在欧阳香茹的牌刚刚举起的时候，对方便匆忙加价。
欧阳香茹举牌，两亿一千万。
对方举牌，两亿一千五百万。
当欧阳香茹习惯性的再次准备举牌时，被肖鹏飞按住了她的手。欧阳香茹看了看肖鹏飞，只见他满脸笑意。欧阳香茹从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一丝狡黠。
没人再加价，终于这块地以两亿一千五百万成交。现场响起了一片嘘声，这个价格，折合楼面均价已达每平米一万一千元，基本和同地段的商品房持平。嘘声之后掌声响起，肖鹏飞也起身向中标者击掌表示祝贺。
欧阳香茹也偷眼看了看中标公司的人，但他们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喜悦的表情。
这个时候，欧阳香茹才隐隐约约的感到，肖鹏飞刚才几次示意她举牌，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确实如此，肖鹏飞真正想拿的是四号地块。他要以这种方式告诉后面的潜在对手，我虽然今天势在必得，但拿得起放得下。我的出价是有底线的，超过理性范围，我会戛然而止。如果你们不理性的抬价，到头来吃亏的是你们自己。
接下来，三号地块开拍。
三号地块是个不大不小的盘，共有六幢楼，这不是公司的目标，所以，欧阳香茹一直没有举牌。
趁着这段间隙，欧阳香茹再次抬眼看了看周围举牌的人们，只见他们个个神情紧张，有的人甚至还涨红了脸。看来都是被会场的气氛和高价给吓的。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怪不得房价那么贵，原来这用来建房子的土地就怎么贵啊。”没到房产公司上班以前，欧阳香茹只关心房价，至于土地价格，她是毫不关心的。
三号地块很快又被一家大公司拍得，价格有所回落，楼面均价每平米一万。
只剩下四号地块了。
四号地块是最临近大海的一块地，规划建筑面积共三万平米。搞房产的都知道，同一地块，离大江大海或者湖泊最近的房子，价值最高。早在拍卖之前，这块地就被数家列为首选地块，只是太小，又放在拍卖的最后，那些大公司只能忍痛割爱选择一号和三号地块为首选，毕竟面积大，带来的利润总量会更高。
前面三家拍得土地公司的人们，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架势坐在位子上，他们在等待这块最抢手的地到底花落谁家。
那些和肖鹏飞一样实力不太强的公司，早已瞄准了这块地，他们个个有备而来。而那几家在前面竞争失败的大公司，更是把这块地当做救命的稻草，这是今年最后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最后的机会，岂容错过？
有那么一会，场内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每个人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拍卖师。
拍卖师用纸巾轻擦了一下额上渗出的汗水，然后扬起右手，拍卖再次开始。四号地块起价一亿五千万，加价幅度和二号地块一样，每次五百万。
起先人们的举牌并不踊跃，一切显得慢条斯理、井然有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试探着，揣摩着，价格也在人们缓缓的举牌中慢慢上升。
欧阳香茹手持号牌，等待肖鹏飞示意她出价，但肖鹏飞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并没有让她举牌。欧阳香茹心想，这块地这么了？怎么没多少人抢呢。她看了一下周围，发现有不少人在紧张而小声地和外面通电话。
拍卖师在台上不停地喊：“有没有加价的，还有没有加价的？”大家好像约好了似的，总要等他喊几遍后，才有人不紧不慢的举牌。
欧阳香茹小声地提醒身边的肖鹏飞：“肖总，这是最后一块地了，我们还要不要参与竞拍？”
肖鹏飞将手搭在欧阳香茹的肩上，示意她别紧张。
虽然肖鹏飞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显得很随意，但欧阳香茹还是不适应这种同事间的亲昵，她轻轻地挪开肖鹏飞的手，对他莞尔一笑，问：“肖总，这块地好像不抢手啊？”
肖鹏飞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别急，好戏在后头。”
果然，但价格突破两亿五千万的时候，场上风云突变。那些一直举得不紧不慢的号牌，像是被大风吹得乱颤的树枝，猛然间又疯狂地挥舞起来。
“两亿六千万。”
“两亿七千万。”
场内气氛似乎在一瞬间被点爆了，几乎失控，几家同时举牌的事发生了好几次，价格被迅速推上了三亿。
这个时候，肖鹏飞略微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他直觉中的真正对手。肖鹏飞预感的对手只有三家，两家是大集团公司，一家是和他一样的中小公司。这几家的情况，肖鹏飞都了如指掌。
而其他人，根本称不上对手。有的公司是实力不济，有的公司是有地在手，不必要花如此高价囤地，他们实际上早已退出了竞争。肖鹏飞想，今天的这个价格，不但出乎他的意外，也出乎大多数公司的意外。
不出肖鹏飞所料，当价格上了三亿二千万的时候，场上仍旧跃跃欲试的，果然只剩下那三家了。
举牌的速度明显的慢了许多，几家似乎在斗智斗勇。
“三亿二千五百万。”
“三亿三千万。”
拍卖师的声音在场内回荡。
又有人举牌，举牌的是那家中小公司。
“三亿三千五百万。这位出价三亿三千五百万。四号地块规划建筑面积三万平米，折合楼面均价一万一千两百元。”拍卖师有意无意地提醒大家，这已经是一个很高的价位。
肖鹏飞知道，这绝不是最后的价位。
果然，一家大公司的人在拍卖师连喊两遍三亿三千五百万之后，又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三亿四千万。”拍卖师报出最新报价的时候，现场一片安静。
不能再让他们慢慢加价了，慢慢加，说不定会加到什么样的高度，肖鹏飞想。他缓缓站起身，从欧阳香茹手里拿起号牌，慢慢举过头顶。
“三亿六千万。”肖鹏飞的声音铿锵有力得像从金属管里发出似的，在拍卖大厅里久久回荡。
人们一齐将目光投向肖鹏飞，欧阳香茹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总，有人发出了嘘声，也有人发出了笑声，这家伙疯了。
肖鹏飞并没有疯。
他早已看到，两家大型集团公司进场参与竞拍的是公司的代表，他们的出价必须经过集团同意，他预测每平米一万二，可能是目前这几家公司能够承受的价格极限，他不想给他们过多的时间把场上的情况反馈给公司。
而那家中型公司来的虽然是老总本人，但他们是股份制公司，再说实力也有限，高于这个价格，他也无权决定。
肖鹏飞不能给他们过多的反应时间，这样的价格，已经是厦门目前为止楼面均价最高价，拍卖师也不可能给他们充足的打电话讨论的时间。
而他肖鹏飞，公司是他自己的，任何时候都有权决定公司的命运。这个价格乍一看确实很高，但根据今天拍卖的情况，也在理性的范围之内。
就在刚才，肖鹏飞已经将公司对这块地的估价远远的抛到脑后，他迅速对这块地做了重新评估。
肖鹏飞想，既然楼面成交均价已达每平米一万出头，说明土地已经严重紧缺，随着这次拍卖，厦门的房价特别是五缘湾周边地区的房价，必将大幅上扬，到那时候，这价格就不显高了。
这不是无由头胡思乱想，而是一个优秀企业家，被瞬息万变市场激发出的敏锐的洞察力。这种时候，最考量的是一个人在准确判断的基础上，有没有快速决策的能力。
这需要果敢。
肖鹏飞把号牌高高举起的时候，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有人在加价。如果这时候真的有人加价，那他只能选择放弃。
无休止的抬价，只能导致疯狂，他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公司，全部赌在这块地上。
肖鹏飞突然将价格提得这么高，显然打得另几家措手不及，有人开始慌乱地打电话。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场内乱成一团，人们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大。
欧阳香茹不知所措地站在肖鹏飞的身边，像根木桩。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上。一方面，她怕别人再次加价，想拍卖师快速落槌。一方面又担心这个价格太高。虽然公司是肖鹏飞自己的，他有权做这种关系公司命运的重大决定，但作为老总唯一的助理，欧阳香茹觉得有义务给他一些理性的建议。
很遗憾的是，欧阳香茹对房产一窍不通，不能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建议。因此，欧阳香茹感到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助理。
终于没人再举牌，拍卖师连叫三次三亿六千万之后，重重地敲下手中的锤子：“成交！”
场内一片惊呼，新的地王诞生。
有人走到肖鹏飞跟前表示礼节性的祝贺，肖鹏飞礼貌地和前来祝贺的人握手，肖鹏飞看到，前来握手的人脸上表情都很沉重。
肖鹏飞和身边的人逐一握手后，又和一号地块中标公司的代表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拥抱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彼此无言，心照不宣。肖鹏飞知道，大家沉重的表情背后，是对高地价的担忧。 高地价，必将导致高房价，高房价又促生高地价，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地价不断增高，房产公司的风险肯定会相应增高。
可是作为经营者的房产公司，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司总得经营下去，要经营，只能随行就市。
从拍卖场出来已是六点，欧阳香茹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和不知所措中缓过劲来。
太紧张、太刺激、太可怕了！金钱在这个地方，就像草纸，不，草纸都不如，简直就是一个个枯燥的阿拉伯数字。
但出于职业的需要，晕晕乎乎的欧阳香茹问肖鹏飞：“肖总，要不要给公司主要部门的领导打电话通知今天拍卖的结果？”
肖鹏飞说：“算了，明天会上在通报情况吧，今天和他们说以这样的价格成交，他们非睡不着觉不可。”
虽然公司不是他们的，但肖鹏飞知道，自己的这帮手下，对公司历来忠心耿耿。当然这与肖鹏飞善待手下不无关系。
龙飞房产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优厚的待遇，在厦门是赫赫有名的，特别是住房奖励制度，已被多家公司效仿。
在公司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肖鹏飞在厦门的人才市场网罗了一批房产界顶尖的外地人才，这些人在厦门工作最大的问题是住房，肖鹏飞看准了这一点，于是做出了大胆的决定，每个部门的主管，分配一套住房，条件是为公司工作满十年。十年中，如果辞职或者犯错离开公司，则按工作年限算房子的产权，每工作一年，拥有10%的产权，以此类推，十年期满，房子完全归个人所有。
仅这一招，就使得公司的主管们个个对公司感情深厚，这让他们找到了家的感觉。
欧阳香茹想，花这么高的价格拍下地，睡不着觉的应该是你自己吧。但她没有明说，只是随肖鹏飞一路向车边走。
两人走到车边的时候肖鹏飞说：“欧阳，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好吗？”
这让欧阳香茹犹豫起来，男友许巍还在家里等自己呢，说不定现在已经饭已经做好端上桌了。欧阳香茹迟疑地说：“改天吧。”
肖鹏飞又说：“走吧，就今天，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陪我喝一杯吧，反正你又没有男朋友在家里等你。”
欧阳香茹哭笑不得。
没男朋友，那是当初自己到龙飞房产公司应聘，偶然碰见肖鹏飞时编的瞎话，她没有想到自己这句随口一说的瞎话，老板还真的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