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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国之路——科林·鲍威尔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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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书籍名:《我的美国之路——科林·鲍威尔自传》    作者:[美]科林·鲍威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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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位年长的堂区居民拥有一小块土地的所有权。没有这块地,我们就不能将教堂所占的这块地与1号公路相接,使其产生商业价值。于是,那些老居民就去找她,说服她不要卖那块地,以此制伏了少壮派激进分子。反对派最后赢得胜利的论点是,他们决不跟随圣玛格丽特迁往新地。他们要转到弗农山附近的波希克去,那里号称有一座可以追溯到G.  华盛顿时代的圣公会教堂。传统主义者赢得了胜利,鲍威尔和牧师没有卖成教堂。圣玛格丽特如今仍坐落在原地,兴旺依旧。

第七章  白宫研究员(5)

有一年夏天,教区代表们决定到里士满附近的一个会议中心去静修。安安静静地敛心默祷和体验生活的真义,这种奢侈对我来说很新鲜,我很乐意这样做,其他人亦然。不料我们的内省结束得比预想的要快。第二天晚上,有一位教友问:“谁带扑克牌来了?”圣玛格丽特俱乐部就这样应运而生了。起初是每周两次,玩几美分的,后来竟发展到一夜输赢10美元的程度。扑克俱乐部令考尔金斯神父深为不安,以此引发了一场神学辩论。玩牌是不是教区代表的正当娱乐?更重要的是,参加教会活动时是否应该禁止赌钱?最后,我们决定尊重政教分离,总算没有酿成分裂。

这个时期,我开的是一辆锈迹斑斑的白色1963年产“雪佛兰”牌贝尔艾尔车。这辆车是花88美元从阿尔玛的舅舅史密斯手里买的。阿尔玛极不乐意被人看到坐在这辆破车里。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早早起床赶到人民杂货店,买了一罐油漆房子的乳胶漆。大家还没起床,我就把活干完了。我把阿尔玛唤起来,带她出去看。她一阵激动。汽车看上去焕然一新。你得走到6英尺之内,才能看出有刷痕。

此后不久,扑克俱乐部要志愿油漆一下考尔金斯神父的住所。那天的天气又闷又热。我们带了啤酒,好缓解一下喉咙的干渴。我正在房子后面刷漆时,突然觉得屋前静得可疑。走过去一看,和我一起来的教区代表们竟然正往我的白汽车上涂红漆呢!我抓住他们时,他们已经漆完一扇半门了。我无所谓地继续开着这辆新涂漆的双色汽车,可是阿尔玛怎么也不干。没办法,只好又给“雪佛兰”涂了一层人民杂货店的白色乳胶漆。

在我们生活中的这一时期,我们没有依靠军队,完全靠自己的力量支撑着一个家。我们没有送孩子上营区内的学校,而是上了公立学校;我们在民用商店,而不是在军人服务社购物;我们住在自己的房子里,而不是军队住宅内。在我们生活的中心,矗立着我们的教会。我踏着我父亲的足迹,负责清点募集的钱,然后把钱存进银行;阿尔玛则继承了她母亲和我母亲的衣钵,参加捐献物义卖和圣坛联合会的活动。看着迈克和琳达参加弥撒,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穿法衣,在凯利大街的圣坛前挥着香炉。这传统已传到了下一代,像一条永无止息的溪流,从一个圣玛格丽特到另一个圣玛格丽特。

一天,我正在五角大楼的走廊里闲荡,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喊:“咦!过来,我想跟你谈谈。”我转过身去,看见一位黑人上校。那时候,你即使整天绕着五角大楼的五环转,也看不到一个黑人军官,更不用说是上校军官了。我走到这位粗壮结实、气度不凡的黑人面前,他讲话直截了当,带有权威口气。“你怎么还没报名?”他问道。

“报名?干什么,长官?”我回答。

他自我介绍说是B.  G.  伯克。他给了我他的住址,然后说,“你和你妻子星期六晚上到我家来,8点钟。”他说完就走了。我就这样知道了“石子俱乐部”。

R.  “石子”卡特赖特曾是一名黑人准将,本来他会沿着B.  O.  戴维斯将军和D.  “花花公子”詹姆斯的道路走下去。在我到华盛顿报到前不久,[奇`书`网`整.理提.供]卡特赖特和他的妻子在一次民航客机坠毁事故中双双身亡。华盛顿地区的一伙黑人军官原已学着白人权力结构的样子,组成了一个以B.  伯克为首的老同学网。开始他们称自己的组织为“无名俱乐部”。在“石子”?卡特赖特死后,他们便将其更名为“石子俱乐部”了。

我和阿尔玛在那个星期六晚上到伯克上校家见到了“石子俱乐部”的成员和他们的妻子。这些军官大多数比我年长,大部分在职务上已升到了顶,因为早先没有我当时正赶上的好机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想帮助年轻的黑人军官往上升,告诉他们好差事与坏差事的内幕消息,给他们讲哪些司令官能干,哪些不能干,利用一切机会向有关人宣传举荐有发展前途的提拔对象。“石子俱乐部”的成员还到大学去,向后备军官训练团里有希望的黑人学员传授经验。他们每年都向原来的黑人大专院校的后备军官训练团的最佳学员颁奖。也有的时候,他们对有些人除了表示同情以外,别无办法。他们曾在偏见之墙上撞得头破血流,而今他们想让下一代踩着他们的肩头向上攀登。

第七章  白宫研究员(6)

我很赞赏“石子俱乐部”的精神,他们时时为我操心。从此以后,我也留心发现年轻的黑人军事人才,并帮助他们实现自己的抱负。军队里的黑人互相关心照料做得可能比任何其他美国组织里的黑人都要好。我认为,我们堪为其他黑人社团的楷模。

“石子俱乐部”也有轻松愉快的好时光。我们主要的社交活动是一年一度的黑人晚餐会,或者如阿尔玛所说的“特殊心脏病节目”。这种社交生活与在利文沃思堡时一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共同的文化渊源使我们聚到一起,这与玩保龄球的人或者牙医喜欢凑在一起没什么两样。当黑人聚到某个角落里去听他们喜欢的那种音乐或跳他们喜欢的那种舞蹈时,我总想对我的白人朋友们说:“别惊慌,我们不过是开开心而已。”

在人的一生中,可能会有这么一个时刻,当以后回想起来时,你可能会说,不论是好是坏,那是个转折点。对我来说,这一时刻于1971年11月降临了,当时我仍在德普伊将军的办公室工作。步兵人事处的一位少校打电话告诉我,他要送一份8页长的申请表来,让我在那个周末前填完。申请什么?我问。申请当白宫研究员。我一点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待他解释完毕之后,我说我不感兴趣。我已经在五角大楼最负盛名和最有可为的办公室工作,不想再跳槽。再说,当白宫研究员一事对我来说似乎太勉强了,因为我已35岁,已到了该项计划规定的年龄上限。

那位少校明确地讲,步兵人事处不是在请求我,而是命令我这样做。因为军方提出申请的候选人寥若晨星,当时的国防部长M.  莱尔德十分不悦。因此,步兵人事处仔细梳理了一遍人事档案,寻找合适的人选,我被选上了。我填好表,附上要求的证明文件,按时交了上去,随后就把它丢到脑后去了。申请者有1500多人,我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白宫研究员计划是根据约翰?W.  加德纳的主意实行的。当时他任卫生、教育与福利部部长。他的想法是,招一些年轻的新人,尤其是私营部门的人,进入联邦政府的最高层。目的是使未来的美国领导人更好地理解政策是怎样形成的,政府又是如何运作的。加德纳说服约翰逊总统采纳了他的建议。到当时为止,该计划已实施7年了。已经当过白宫研究员的人中包括大公司经理、专业带头人、杰出的学者,还有几位军官。该计划成效卓著,以至于有些研究员在尝过华盛顿的滋味之后干脆就不想走了。他们或参加国会竞选,或想法通过任命再回到联邦政府高级职位上来。

申请表上要求回答的一个关键性问题是,我们为什么想成为白宫研究员。我本人并不是特别想当这种研究员,但还是尽可能做了最好的回答。由于在越南问题上存在争议,美国军方与人民开始疏远。我认为,在民主国家里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现象。所以,在了解政府如何运作的同时,我想让平民界也看一看军队的军官头上并没长犄角。1972年6月,纽约市立学院取消了预备役军官训练计划,这使我深切地感到了军地间的鸿沟有多大。那座我曾呆过4年的后备军官训练大楼,竟被拆掉了。后备军官训练计划高峰时曾达到过一届1400名学员,最后一届上课的却只有81人。可见人们对军队的兴趣降到了最低点。这种衰退之所以让我悲伤,其原因不仅仅是感情上的联系。在以民选文官控制军队为立国之本的美国,军官在公民中的来源锐减实属不幸。

白宫研究员资格申请交上去几周后,我得到消息说,我通过了第一轮筛选,成了130名被邀面试者之一。我不得不开始认真对待这个计划。结果,进入决赛时名单上只剩下33人,而我仍在竞争者之列。随之压力也来了。消息传到老家亲戚那里,“科林要去白宫了!”“是的,要去给总统当帮手。”我要这时落选了可怎么办?我好像都能听到人们在窃窃私语:“他在什么地方出了岔子?”“真让全家人跟着丢脸!”

5月份的一天下午,我在老行政楼前与其他几位进入决赛圈的人一起登上一辆大客车,向着艾尔黎府驶去。这是弗吉尼亚州沃伦顿附近一处豪华庄园,已改作会议中心。在继后的3天里,我们将在选拔的最后阶段在那儿被人刺、受人戳、挨人拧。